《玛雅——蛇之吻》BY:冰雪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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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那片传说中的禁忌森林,突然发现一双绿萤萤的眼睛紧盯着他.
一双冰冷修长的手滑进他的胸膛...........
主宰一切的羽蛇神,黑暗神和羽蛇神的战争,神秘的水晶头颅,奇异的暗黑神殿,胜极一时的帕伦克帝国,辉煌的文明,丛林的金字塔,黄金飞行器,不可思意的外星来客……
这里是一个充满奇幻的玛雅世界……
羽蛇神迦蓝
  羽蛇神

  禁忌丛林

  我等这一刻已经很多年了.

  我现在在洪都拉斯,为了这一刻我准备了很久,我的职业是外贸,而考古是我最大的爱好.

  那密林中的金字塔一直是缭绕在我心头的梦想.

  我请了两个月的假,带着准备好的野营工具,独自一人来到了洪都拉斯,这只是我这个探险考古计划的起点,我做了很周全的策划,行程包括科潘,复活节岛,还有马丘比丘.

  当我踏进中南美洲深深的密林,我有一种隔世的惊叹,在这里每一块雕刻着神秘古朴的石块都是我梦想中的珍宝,我在那郁郁的丛林中仰望着密林深处的那高高挺立着的白石砌成的金子他塔,它的存在就是一个惊叹。

  在洪都拉斯的密林有一处被称作是禁忌之地的地方,在那里曾经发掘出了震惊世界的水晶头颅。我曾经无意中得到一本绝密的考古地图,那地图中标识出水晶头颅的发掘之地和隐藏在其中的秘密。

  一个神秘的传说曾经提到了这神秘的水晶头颅,在美洲印第安人中流传着一个古老传说:古时候有十三个个水晶头骨,能说话,会唱歌。这些水晶头骨里隐藏了有关人类起源和死亡的资料,如果齐集了这十三个水晶头骨,就能得到掌控宇宙的秘密。

  在那静谧的禁忌丛林里,高大的树木直插云霄,只有一道道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下来,好静,连风似乎的静止了下来,空气带着浓浓的湿润,我一步步小心地向前走着。

  我听到了水声,走了几步,一个汪碧绿的湖水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仿佛曾经是数个世纪前的宫殿,现在依稀还可以看到那些雕刻精美花纹的石柱的断块散落在荒凉的深深草丛中,一些白色石柱和断垣立在那湖畔,石柱上雕刻着古老的图腾。

  沿着那些石柱子走下去,那里有一面很大的石壁,石壁是用一种最光洁昂贵的白色花岗岩雕刻而成,我的手扶摸着那质地如玉一样润泽的石壁,那上面雕刻着的是玛雅神话中最著名的主神之一——羽蛇神。

  在我所见过的考古文献中从来没有看到如此生动逼真的羽蛇神雕刻,那石刻栩栩如生,壁画上的羽蛇神仿佛要腾然而出,我的手指扶摸过那盘旋而起的蛇的身体,细腻,圆润。

  阿兹特克人和玛雅人都近乎狂热的崇拜这个神,在阿兹特克文化中称作「奎扎科特尔」,玛雅文化中称为「库库尔坎」,两个名字都是「凤鸟-蛇」的意思。他们相信羽蛇神可以带来雨水和丰收。

  我也近乎痴狂着看着眼前的这个发现,如果公布出去一定是震惊世界的,我在任何可以看到的文献中都没有看见过这座神殿的记载,我的手亲自揭开了一个重大的考古发现!

  也许我是几个世纪以来第一个见到这座美仑美奂的羽蛇神殿的人。

  这个惊喜一直让我兴奋了一天,我拿出纸,仔细地为我所见到的每一块雕刻精美的艺术品都制作了拓片,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

  湖边仍然静谧得出奇,我正要从背包中取出帐篷扎营,突然一阵唏唏蔌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有神秘东西迅速地滑到了我的身前。

  在那静谧的黑暗之中,一双突然绿萤萤的眼睛紧盯着我。

  我站在那里,脊背僵硬,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冷汗直冒,

  一个冰冷湿润细长的东西的滑进我的衣服...........

  蛇吻惊魂

  我感觉眼前有一线光芒。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似乎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那些光怪陆离的梦从我长大以后就没有再做过了。

  我睁开了眼睛。

  好美的宫殿!

  这是在哪里?我看见那雕刻着古雅花纹的白色花岗岩柱子,光洁漂亮的四壁,连天花板上都刻着某种像是古老图腾一样的浮雕,好美的地方?

  我仍然在梦中吗?

  突然觉得浑身有一种被勒紧的感觉,

  俯身一看,我的天哪!一条无比巨大的蟒蛇缠绕在我的身上,它身墨绿的的鳞片闪闪发亮,靠近头部的鳞片是晶莹耀眼的冰蓝色,那一双绿荧荧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我。

  「蛇~蛇~!」

  头顶直冒冷汗,我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

  那条巨大的蟒蛇在我的身上不断盘旋着,缠绕着,它的眼睛仿佛通人性一样很有兴致地看着我。

  突然它张开嘴,吐出鲜红的信子,滑过我的脸庞,唇瓣,来了一个热烈的法式深吻。

  不要呀~!

  这个长吻还没有结束,我已经不争气地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

  我的身体仿佛漂浮在空中,那里的云好白,天好蓝,在我的背上有一双翅膀,飞跃起来,穿过浓密翠绿的丛林,在那里有重重叠叠的山峰,宽广碧绿的河流,高大葱绿的树木,四散飞舞的小鸟,无比清新,无比纯净,这里是我梦中的玛雅。

  我看见在那密密的丛林里高耸着白色的神秘的金字塔,我看见那羽蛇神的庙宇,在我的身边有一个英俊的男子同我一起飞翔,他的黑发在风中飘扬,拉着我的手一起飞在丛林的上空,那张俊秀的容颜对我展开着阳光一般灿烂的笑容。

  好温馨,好浪漫!

  突然那男子变成一条张着翅膀的怪蛇,张开嘴,白牙鬼森,长长的鲜红芯子吐了出来。

  啊!我吓得从空中掉了下来,

  做自由落体运动……

  猛得从床上坐起来,浑身都是冷汗,那个可怕的噩梦!

  不我这是在那里,我环视着周围美仑美奂的神殿,顿时又陷入了另外一个噩梦之中,天哪,我是在做梦,我还在做梦,一想起先前被巨蛇缠绕的景象就全身发抖。

  我绝对不是懦弱,我对自己说,活了这二十几年了,认识的人里面就数我胆子大了。

  拢紧衣服,从床上爬下来,仔细地查看着这座如同神话一般的神殿,虽然已经是白天,神殿里的祭坛中仍然点燃着熊熊的火焰,将那正墙上的羽蛇神浮雕蒙上一层金红色的神圣光芒。

  我的手扶摸着那漂亮的石壁。

  在那摇曳微红的火光中,那浮雕中的羽蛇神似乎要腾然而出,飞起来一样,那挥舞着的翅膀,盘绕着的蛇身,和细长的尾巴,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它就要从石壁中爬出来,我的手猛得弹开了,汗毛竖起。

  就在这时候,从神殿外传来一阵悦耳动听的笛子声,那声音时高时低,悠扬起伏,如同带着魔力一样勾动人的心魂。

  我循着那笛声走出神殿,在神殿的前面,是一个碧水荡漾的湖泊,远处的瀑布飞流而下,落在湖水中,溅起点点白色的水花,水花和飘飞而下的落花散落在湖水中,那碧绿的湖水清澈见底,水底的石块清晰可见,好美,如同仙境一样。

  在那湖边突出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一个绿衣男子,手中拿着一支碧绿的竹笛,正吹奏着动人的曲调。

  那男子听见我的脚步声,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我。我看着他,不禁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惊呆了。

  好俊美的少年!

  湖畔美人

  我循着那笛声走出神殿,在神殿的前面,是一个碧水荡漾的湖泊,远处的瀑布飞流而下,落在湖水中,溅起点点白色的水花,水花和飘飞而下的落花散落在湖水中,那碧绿的湖水清澈见底,水底的石块清晰可见,好美,如同仙境一样。

  在那湖边突出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一个绿衣男子,手中拿着一支碧绿的竹笛,正吹奏着动人的曲调。

  那男子听见我的脚步声,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我。我看着他,不禁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惊呆了。

  好俊美的少年!

  他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向我走了过来,我仿佛看见他身上带着淡金色的光环,他的笑容如同阳光一样灿烂。

  那是我见过最高挑完美的身体,宽肩、窄臀,黄金比例,优美得如同「T」台上的模特一样,

  他的皮肤白皙莹润,一双明亮的冰绿色眼睛非常漂亮,

  他有着挺直的鼻和形状完美性感的薄唇,连脖颈的弧度都优美无比,

  让人惊讶的是在他一头黑色的长发前侧加杂着几缕绚丽的冰蓝色,非常亮眼。

  COOL!

  「嗨,帅哥,你叫什么?」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轻浮的话语已经冒出来。

  真是丢脸,

  条件反射!绝对是条件反射!

  「我叫迦蓝,你呢?」

  他在对着我笑,唇角轻轻抿起,弯成优美的弧度。

  应该建议他不要多笑,因为我现在呼吸困难,他用淡淡的一笑就夺去了我的呼吸。

  「凯尔。」

  这个时候不论他问我什么我都会据实回答。

  「凯儿?好可爱!」

  「不是凯儿,是凯尔。」

  「可是听起来差不多呀。」

  争论了半天他还是叫我「凯儿」。

  不知不觉天已经要黑下来了,我决定继续赖着他,因为他是这里我唯一见到的「人类」。

  「你住在哪里?」我问他。

  他指指身后的神殿对我说:「就那里呀。」

  他住在神殿?

  「你是羽蛇神殿的祭司吗?」

  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会独自住在着人迹罕至的神殿里。

  他迟疑了半天,最后才回答道:「是呀。」

  我抓起他的手说:「那晚上我跟你一起睡吧,那神殿里有蛇,一条好大好恐怖的蛇。」

  说完这句话我突然觉得他看着我的表情很奇怪,用那双冰绿色的眼睛一直盯着我。

  好冰,我觉得他的手好冰,而且又湿又滑,

  他是冷血动物吗?为什么他的手一点温度都没有!

  *

  我跟着迦蓝走进了那座静谧的羽蛇神殿,祭坛上的火焰仍然在熊熊地燃烧着,摇曳的火光将整个大殿照得更加神秘诡异。

  白色花冈岩的石壁上,那羽蛇神的浮雕仍然那样生动得欲腾壁而出。

  我的心里有些发毛,抓着他的手握地更紧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在那诡异神秘的寂静之中有一种声响,细细簌簌地,震动着我耳膜。

  幻听,我一定是幻听!

  「噗!」突然我听到什么东西向我蹿了过来。

  「蛇!」

  我惊得跳了起来,像一个无尾熊一样紧紧抱住了迦蓝。

  美男出浴

  缠了迦蓝一整夜,半夜里惊醒了好几次,都觉得好像那条巨大的绿色蟒蛇仍然缠绕在我身上,冰冷,滑溜。

  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身边的迦蓝已经醒来了。

  「早呀」我看见眼前一张放大了的俊颜在我面前特写。

  「咕~咕~」

  不文雅的叫声我的腹部传来,我不禁脸红了。

  「我们到森林里去好吧!你应该也饿了」

  「恩」

  这是我第一次在清晨里看到这片森林,比我印象中的还要美丽,我听到小鸟的叫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无尽的高大苍翠的树木将整个天空遮了起来,金色的阳光穿过绿叶和树叶之间的缝隙一缕缕的照进来

  在绿色和金色的光交织当中,他牵着我的手,走在铺满树叶的森林里。

  真的太美了!

  我像是在梦里一样。

  前面有潺潺的小溪,溪水从高高的岩石上直落下来,形成漂亮的瀑布,飞溅的朵朵白花般的小水珠弥散成蒙蒙的白雾,仙境一样的。

  我用手去接那瀑布水,凉凉的,清甜的,很好喝。

  他灵活的身体跃上高大的巨树,捧下一捧紫色的晶莹剃透的小果子,在溪水里洗干净,拿给我吃

  「这种果子叫紫铃梅,甜甜的,很好吃,你试下」

  真的很好味,当果子放在唇边,所有汁液一下就滑进口中,甜甜的,凉凉的,整个身体都轻松舒适起来

  「你为什么不吃?」

  「我看着你吃就好了」他迷人的冰绿色眼睛好温柔。

  他静静地看着我直到我吃完所有的小果子,才满意的拉着我的手。

  「要不要上去坐一下?」他的手指着高高的树枝。

  「上去?」那么高,我能上的去吗?

  还没等我回答他已经搂着我的腰,猛得一窜,越了上去

  我像是跟着他在空中飞一样,好舒服。

  当我们靠在高高的树枝上时,看着绵延不断的无尽树海,被白雾环绕的绿色瀑布,地上开满的五颜六色的小花,我真的被这里迷住了,他让我靠在他的胸前,环着我一起坐在树上,我闭上眼睛,享受着美妙的一刻!

  也许是太舒服了吧,我竟然不知不觉地打起瞌睡,我的头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

  突然觉得好象触到一个无比柔软的东西,

  虽然是冰冷的,但是那触感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消魂!

  细腻如丝,柔软如棉,润泽如密,还带着无比甜蜜动人的汁液,我不知不觉得伸出舌头多舔了两下。

  突然又觉得不对劲,这个软软的东西是……????!

  我睁开眼睛又看到那张放大了的俊颜在我面前特写,迦蓝的唇瓣正在我的视线中心,嫣红,湿润的嘴唇上面还留着我啃咬过的痕迹,我……我竟然……吃人家豆腐!

  「我……我不是故意的。」见迦蓝一直盯着我看,我连忙解释。

  可是他还是一直盯着我。

  「真的不是有意的。」

  他不单盯着我,还对我露出令人晕眩的笑容。

  「不要误会呀。」

  我的嘴角流下粘粘的液体是什么?

  口水吗?太丢人了!

  「我想我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我也笑着看着迦蓝说:「我不是对你有意思。」

  汗,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自从那次偷吻事件以后,我都不敢看他的脸,

  但是对那意外一吻,我却回味良久。

  那天傍晚却四处找不见他的人影。

  「迦蓝,你在哪里?」

  我找遍了圣殿都找不到他,走出去去看,他也不在湖边,我独自走进那片丛林,四处寻觅着他的影子,听到一阵哗哗的流水声,顺着那声音寻去。

  只见一处崖壁弥散出重重的烟雾和淡淡的亮光,仔细去看,原来是另外一处溶洞,洞中传来流水的声音,这个溶洞并不像是特别深,却笼罩着水汽让整个洞穴看起来神秘非常,金色的光透照进来,溶洞里那些形状各异的石笋,石钟,石柱,真是鬼斧神工,奇异无比。

  走进去一看,我的鼻血差点喷出来,忙躲在石柱后面。

  只见氤氲的水气中一个动人的身影呈现出来,白皙如玉,光滑细腻的肌肤,丝缎一样的黑色长发披在身上,在水中荡漾成一朵白色的花朵,细长的美腿抬起,搭在温泉旁边的石壁上,光滑圆润的脚趾,丰润修长的大腿……

  温泉缠绵

  自从那天在溶洞里偷看够迦蓝以后,我就一直浮想联翩,碰到迦蓝的时候连正眼都不敢看他。

  我的脑袋好不CJ,当我看着他会自动把画面调整为那天在溶洞看到的X画面,一不小心会流出鼻血。

  「凯儿,今天我们吃点什么好呢?」

  某个很体贴的人偏偏这个时候在我眼前乱晃悠。

  「我不想吃了。」我头都不赶抬。

  老兄,你能不能老在我眼前晃,我想吃你到是真的。

  你快点走吧,我眼前可全都是裸体幻想。

  (偶太邪恶了,太不CJ了,瀑布汗!)

  「你每天就会给我采果子吃,吃得都腻死了,今天不想吃了!」

  我真想赶快把他赶跑。

  沉默了半天没有听见他说话,果然看见他那漂亮的冰绿色眼睛里满是受伤的表情。

  最后迦蓝终于很忧郁地走掉了。

  虽然我很嘴硬,但是不吃东西是不行的,到了傍晚的时候还是肚子饿得咕咕叫,我开始怀念迦蓝的果子,后悔把他赶走了,我带来的干粮早就已经吃得光光的,无奈只好一个人到森林里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吃的东西。

  我走到那树林里,看见那些诱人的果子,却长在参天大树上,我爬了几次无奈树太高了,最后还是「出师未捷」,屁股开花,我正饿得七荤八素,突然看见大树旁不远处的草地上开着一些漂亮的金色的花朵,那花朵有碗口大小,妖异艳丽,那些金色花还结出深红色的果子,看起来很可口的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我已经饿晕头了,把那些果子通通吃进了肚子。

  会到了神殿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太对劲,那地上那些金色大花的果子可能是有毒的,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但是我实在是太饿了,毒死总比饿死好,这都怪把那个饭票给赶跑了,把他赶跑也是怪他在我面前晃,怕他在我面前晃也是怪他有暴露癖,反正怪他,全是怪他!

  那个罪魁祸首呢?

  「凯儿,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远远地我听见迦蓝的声音从神殿外面传来。

  我已经烧得迷迷糊糊,抬起头来看到他的手里提着一直兔子,还是烤好的。

  他的顽强态度让我敬佩,刚才我说不想吃果子,他那么郁闷的跑出去,马上就弄了一只烤兔子给我,

  莫非是传说中的好男人?

  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食欲了。

  「你怎么了?脸好红。」

  迦蓝看见我不对劲,连忙跑过来摸我的额头。

  「好烫!」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一种果子,深红色的,它的花很漂亮,你摘果子给我的树下找到的。」

  「那个有剧毒的!」

  「好热,阿蓝。」「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迦蓝将我抱进屋子里,用被子蒙住我的身体,好热,一下子,我快要被身体里那股热流褽烫得冒烟,一瞬间又被那刺骨的冷流冻得发抖。

  「好难过。」迦蓝掀开被子在我身边躺下来,柔软的手臂抱住我灼热的身体。一股燥热折磨着我,我紧紧搂着那柔软滑腻冰冷的身体,一股醉人的馨香缭绕在我的鼻子尖,似乎好渴望什么,我有些意乱情迷,想要找到那个解脱的出口。

  「蓝。。。」想要去扯那汗湿的衣衫,迦蓝将我的手压住。「忍下,很快就没事了。」他的声音很温柔。被子紧紧地蒙在我的身上,捂得我喘不过气来,汗水顺着我的身体流淌,我觉得自己快要蒸发了,头顶开始冒烟,在紧捂的被子里扭动着身体。「唔。。。。」

  突然一瞬间我又觉得如同掉进了冰窟,冷得直打哆嗦。

  「冷,好冷,阿蓝,我好冷。」

  我抱紧他想要索取温暖,可是他的身体那样冰冷,全然没有任何温度。

  我一直蜷缩着哆嗦着,牙齿在打颤。

  「凯儿,你没事吧,再坚持一下。」

  他突然眼睛发亮:「我带你到那溶洞里去,那里有温泉,会暖和一点。」

  别提那溶洞了,我现在这样子都是那溶洞害的。

  我晕晕忽忽地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他抱起来,

  突然一阵冷冽的风吹过,眼前的物体飞快地向后掠过。

  我竟然觉得他是在抱着我飞!

  我的脑袋恐怕已经烧晕了。

  汗,幻觉!一定是幻觉!

  远远地就看见溶洞汤泉里冒出的热气,迦蓝抱着我走进那洞中,氤氲的水汽缭绕着,傍晚昏黄的光将这山洞照得犹如梦幻一样。走到那汤泉边,没有来得及除去衣衫,迦蓝就将我放入滚汤的温泉中,汤泉的水好热,但是在灼烫之中又多了一种令人心意飘浮的燥热。

  「阿蓝。。。。」我轻喃着他的名字,想要拉住他的衣袖。

  「凯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觉得在温泉里好舒服,像要飘起来一样,如同躺在云端一样软绵绵地,他俊美的脸蛋在我的眼前逐渐变得扭曲起来,不停地晃动着,变成了三个……五个……十个……围绕着我,眼前飘动着迷幻的七彩的幻象,突然一下子又觉得无比空虚,心里空荡荡得,像缺了什么……我猛得将他拉进汤泉,撕扯他的衣服,想要感受到他的存在,来填满那让人难忍的空虚……

  作者有话要说:一种漂亮的金色的花朵,那花朵有碗口大小,妖异艳丽,那些金色花还结出深红色的果子,那果子有毒,吃了之后还会产生幻像--------------猜下这种果子是什么?

  答案-------------罂粟

  烈焰狂情

  「阿蓝。。。。」我轻喃着他的名字,想要拉住他的衣袖。

  「凯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觉得在温泉里好舒服,像要飘起来一样,如同躺在云端一样软绵绵地,他俊美的脸蛋在我的眼前逐渐变得扭曲起来,不停地晃动着,变成了三个……五个……十个……围绕着我,眼前飘动着迷幻的七彩的幻象,突然一下子又觉得无比空虚,心里空荡荡得,像缺了什么……我猛得将他拉进汤泉,撕扯他的衣服,想要感受到他的存在,来填满那让人难忍的空虚……

  在那温热得令人骨头都酥软的温泉水中,我将他搂在怀里,像是失了魂一样吻上他冰冷的嘴唇。迦蓝的唇冷得像是寒冰一样,没有一点点温度,我与他纠缠着,索取着他冰冷的唇,渐渐地他占了上锋,猛地将我推靠在温泉旁边的石面上,啃咬着我的唇瓣,那吻却炽热得像燃烧的火焰,像是要将我完全撕碎,吞进腹中一样,他把我搂得那样紧,我觉得我都呼吸不上来了,他的舌头滑入我牙齿的缝隙里,吮吸我嘴里的汁液,那股力量大的像是要将我揉碎进他的骨头里,一时间,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觉得自己好象到了生死的边缘,那种销魂的感觉像是在天堂的云端一样。

  半晌我颤抖的手抚摸着他那苍白的脸,幽深的眼睛,温润的唇,他冰绿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靠在冰冷的石柱上,我不停地发抖。「凯儿。。。。。」他伸出略微泛着青光的手,摩挲着我纤细的脖子,冰冷细长的手指沿着我的脖颈游走着,一直滑入我胸前的月白色的绸衫下面。一阵的战栗像是电流一样的在一瞬间传递到我的全身。

  突然一阵刺痛唤醒我,刺激着我的神经。「唔~」我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我的眼前有些发黑想要到下去。他将我推到在温泉水之旁的平滑的石上,压了上来。

  他冰冷的手指在我温暖的身体上游走,所到之处都会让我战栗不已,渐渐地滑下去,一直到我的大腿根部敏感柔软的地方,我轻声地呻吟出声。他猛然间刺进我的身后柔软的幽穴,在我身体里激烈的抽插着,那冰冷的巨大的分身要将我的下体揉碎,不断地撞击着我身体里温暖柔软的部位,一阵让我昏迷的痉挛抽搐,将我的感官推向我能承受的最大限度,在半醒和半昏迷之间徘徊着。

  剧烈异常的冰冷的火焰在我的身体里燃烧着,像是要将我的五脏六腑全都熔化,我在半昏迷当中无意识地紧紧地抓着他的身体,指甲都陷进他的肉里去了。在那股剧烈的抽插当中,他冰冷的肉棒不断刺进我脆弱柔软的幽穴,搅动着我的体内,那股猛烈的穿刺激越着,奔流着,不断地膨胀着,一波比一波更猛烈,更强劲。

  那股强烈的穿刺像是要将我的身体和意识全部劈开,让我尖叫出声,哭喊着求他放过我,我承受不住那股撕裂的巨痛,他抓住我的手,将我发抖的身体压在冰冷的石案上,一次又一次刺穿我已经肿胀流血的幽穴。。。。。。。。。.

  作者有话要说:紫瞳—雪域(QQ群:52347926)

  偶新建的群,有兴趣可以加

  钥匙:紫瞳

  夜半惊魂

  夜半惊魂

  一片翠绿的湖泊,在那旁边是飞流而下的瀑布,葱翠高大的树木,我站在那湖水中手上拿着一支叉子,正在奋力地叉鱼,我明明已经姿势跟他一模一样,可就是叉不到一条鱼,去看那迦蓝的篮子里已经盛满了鱼,我气鼓鼓地看着他。

  「阿蓝,你是不是私藏了什么门道?为什么一叉一个准,我却总是叉不到?!」

  「哪赶呀,凯儿。」

  自从我抗议说他天天就知道给我吃果子,他已经天天致力于改善我们的伙食状况,让我乐不思蜀,昨天吃的是烤獐子肉,今天他说要给我做鱼汤,带我来湖里叉鱼。

  我看着绿波粼粼的湖泊,清澈见底的湖水中枷蓝站在那里,裤子角挽起来到膝盖,麻质的衬衫已经被水花溅得湿透,贴在身上,更加勾勒出健壮修长的漂亮身材。

  他黑色微卷的头发也溅湿了,贴在晶莹白皙的脸上,一道道七彩的阳光照透过繁密的树叶,在他的脸上跳动着道道流光。

  这样他兼具野性和俊美,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明星或者模特有这样富有原生态的迷人魅力。

  迦蓝的厨艺真是越来越进步了,那鱼汤的味道鲜美无比,比我以前有一次去五星级大饭店做得还要好吃,不知道不觉喝了好多。

  我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曾经想尽方法想找到回去的路,但是现在慢慢地懒惰下去,连想回去的欲望都没有了,也许就一生在这个地方叉叉鱼,打打鸟,摘摘果子也挺步错,单最主要是那个身影已经在握心里的一个角落里满满生根。

  我喝了鱼汤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半夜的时候却做了一个噩梦突然醒过来,我的身上全是冷汗,坐在床上大口地喘气,刚才梦里的那个绿色的巨大蟒蛇如同真的一样伸灵活现,它一直缠绕着我,用那个恶心的长长的鲜红信子舔遍我的全身,太难受了,我差点吐了。

  虽然已经醒来了,我还是呆呆坐在床上晃了半天神。

  我看着身旁熟睡着的迦蓝,圣殿里摇曳的火光照在他白皙的脸上,他的轮廓完美得仿佛神坻一样,跟我曾经去过的希腊里看到的神庙说看到的阿波罗神像极为相似,他的眉眼极深,黑色的头发微卷着,丰润的唇描绘出最性感动人的轮廓。

  发了半天呆,怎么都睡不着,轻轻地从熟睡的他的身旁翻过去。

  神殿里的祭坛里燃烧着的火焰照得四处通明,我四处闲逛,顺着一道花冈岩的石廊走下去,那石廊的两边雕刻着许多人物和场景,别有风味,其中有一个情景竟然很像我们现在看的足球赛,有守,有攻,那球篮却在石壁上。

  顺着石廊走到尽头,我看到一个紧闭着的门,门上的锁已经发青,带着斑斑锈迹,那门板上刻着一些奇特的类似文字的符号和一种古老的图腾,很神秘的样子,我突然很好奇。

  推开门我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浑身发抖,全身的寒毛的竖立起来。

  在那道门里堆着白森森数百个可怖的骷髅头!

  作者有话要说:猜下

  为什么有那么多骷髅头?

  蟒蛇情人

  我的神经果然太脆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昏倒了,睡在神殿中的石床上,我晕晕乎乎地坐起来,突然想起昨天夜里好像去了一个地方,还看到了很多可怕的骷髅头。

  天!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起来看那天色已经昏暗,原来已经睡到下午了,我真要起身,看见迦蓝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篮子鱼,这小子是个直肠子,昨天说他做的鱼汤好喝,他今天竟然一早就去叉鱼给我做汤了。

  「迦蓝,你知道这神殿里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吗?」

  他的脸色发青,缓了一下对我说:「没有呀,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呀?」

  「是哦,好可怕,我梦见一条大蛇,还梦见很多骷髅,说不定我们哪天也会被那怪物吃掉,要小心了哦。」

  「别怕。」

  迦蓝将我用在怀里,可是他的手好冰,而且好滑,我更是打了一个冷颤。

  这些天下来,我老是觉得心里发毛,总绝得那个吃人的怪物就在我身边,常常睡到半夜突然醒来,但却一直也没有见到那噩梦里的大蟒蛇。

  *

  快到秋天了,果子已经太多了,迦蓝采了很多果子打算我们过冬的时候吃,但有一些梅子很快就会坏掉。

  「我们来酿酒!」

  我提议,反正这么多果子吃不完坏掉也浪费。

  「酒?」迦蓝很疑惑地看着我。

  原来他尚不知道酒是什么东西呀,总算我也有强过他的地方了,我笑着教他,我们找来几个陶罐子开始酿酒。

  那个家伙本来还不知道酒是什么东西,酿好了却比谁都喝得痛快,那天他一下子喝了好几碗,看着他脸红红的样子也好可爱。

  「好好喝哦,我还要喝。」他傻笑着对我说。

  「你已经醉了,别喝了,快去睡吧。」

  我拉着他回到神殿的石床上。

  睡到半截突然内感觉到一种窒息感,像是什么东西缠在我的身上,

  我睁开眼睛,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一条巨大的绿色蟒蛇缠绕在我的身上,那蛇的上身还是人身,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脸。

  迦蓝!

  逃离神殿

  什么事情最恶心?

  拿着一个很漂亮的苹果吃了一口,却发现里面有一条虫子。

  那还不是最恶心的,更恶心的是吃了一口,却发现里面只有半条虫子,而那半条肉乎乎的虫子还在蠕动。

  而我碰见了比那更恶心的事,我身上那条大虫子正蠕动着,不是大蟒蛇蠕动着。

  慢慢地它的上半身已经完全变成了蛇的模样,吐出那湿乎乎,粘乎乎,红不拉几的芯子在我身上舔来舔去,从头舔到脚,又从脚舔到头。

  我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就是一动都不敢动,也不敢发出声音。

  这条大蛇舔得饱了,才缠绕着我,满足地睡去。

  天,一条蛇缠着我满足地睡~!

  冷汗不知道冒了几茬了,才看到他变回人形,抱着我满足的样子像吃到糖的孩子,还流着口水。

  我默默在心里数绵羊,身上的冷汗都不敢擦。

  不知道绵羊数到几千只的时候他终于醒了,爬起身来,我闭着眼睛装睡着。

  他看见我还睡着,还温柔体贴地帮我盖好翻起的被子,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才满足地拿着鱼叉高高兴兴地走出神殿去叉鱼给我煮汤喝。

  等他离开了,我马上跳下床蹲在床边的地上大吐特吐,就差没有把胆汁都吐出来。

  我趁着迦蓝不在,赶忙收拾了自己的小背包,偷偷溜出了神殿,溜进了密密的丛林里,我在那丛林里一直走,可是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我还没有找到丛林的出口。

  我放下背包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天已经全黑了,我似乎听见四周到处都有野兽出没的声音,而我最怕的是蛇!

  「凯儿,凯儿~凯儿!」

  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树林大声地呼喊着:「凯儿你在哪里?」

  我立刻浑身发抖,抓紧了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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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情提示:这篇文是雷,很雷,超级雷,情节混乱,承受力不好的建议慎入!

  前面一段还算正常的,只是一个独立段落,后面的雷得无话可说,别怪偶米提醒,偶恨不得每章提醒,亲们可要想清楚了,尽量看不下去的就表看了,看到后面吐了可别骂娘,砸负分,拍砖头……

  这是一篇极度混乱的文

  慎入!止步!!!!!!!!!!!!!!!!!!!!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猜下小凯最后会不会回到迦蓝身边?

  奇琴伊察

  奇琴伊察

  「凯儿,凯儿……」

  迦蓝一直在找我,我每天都听见他在那林中大声地呼唤,一遍又一遍地叫我的名字。

  我听见他的声音急忙躲在树后面,一动都不敢动,我想起那条恶心的大蛇就不寒而栗,还有那密室中的磊磊白骨,他不会要把握我回去吃了吧!

  我在森林里转悠了好几天,终于还是转了出去,这几天我一直风餐露宿,靠吃树下掉的野果为生,等我找到城镇的时候已经是一幅标准的乞丐样了。

  这个城市还真不简单,像是回到了古代的某个神秘都市,我问了一个当地人,原来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奇琴伊察古城!

  走进尤卡坦半岛闻名遐迩的「羽蛇」之城———奇琴伊察。

  我走过武士庙及庙前的斜倚的两神石像。这里是玛雅闻名的千柱广场,它有着巨大的穹窿形房顶,远远地就看见在那广场里,人头攒动,商旅繁忙,那些绘有独特花纹的漂亮的陶罐,编织精致的土着服装,各种各样的奇异水果,还有成堆的玉米,珍珠宝石无所不有。

  这真是个好地方,我已经饿了很久了,

  刚要走进去那千柱广场,我被广场外面警卫拦在了外面。

  「要饭的,一边去!」他们将我赶出广场:「这里不允许沿街乞讨!」

  我又连续去了几个地方都被人轰了出来,奇琴伊察是一个阶级森严的王国,在这里贵族和祭司过着奢侈华贵的生活,住在宽敞的华廷里,锦衣玉食,出入高级的场合,平民和奴隶只有每天辛劳工作,挤在狭小的石头屋子里。

  从早上到晚上,我晃了很久都没有吃到一口东西,仍然滴水未进。

  渐渐的夕阳就要下山了,我倒在神庙旁边,浑身发软,眼前发黑,还直冒金星。

  难道我就要饿死在这我曾经梦想中的奇琴伊察?

  命不好呀,没有想到我凯尔刚来到这里就要暴死街头。

  我感觉我已经出现幻觉了,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天使从天而降。

  来给我吃的,我要披散,T骨牛扒,再来一杯威士忌,和一点水蜜桃派,芒果蛋挞……

  我正在甜美的幻想中,嘴边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可惜我的那些温暖舒适,充满香气的美梦都是我濒临昏迷的幻象。

  我现在正躺在神庙盘冰冷的石头台阶上。

  夕阳已经渐渐落下,我蜷缩在角落里战战发抖着……

  我的天使,我的美梦……

  别了,玛雅,别了,奇琴伊察!我就要挂了。

  突然在那浓雾中,一个身穿白衣,绣着高雅百合花金边的窈窕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天使!我的天使真的来接我了!

  不,是仙女!

  我在那夕阳的余晖下看见她那美丽的脸孔,她的皮肤白皙如牛奶,流动着白玉一样的润泽光晕,她的眼睛是泫然欲滴的秋水明眸,挺翘的鼻,玫瑰花瓣一样诱人的红唇,她的头发是深棕色的,打着大波浪的大卷,披散到腰间,连她白皙的脖颈都是那样优美动人。

  天哪,她无比美丽,她那身形是如此地窈窕动人,我躺在神庙的石阶上,仰起头呆呆地仰慕着这从天而降的仙女。

  一定又是我的幻象,我用手使劲掐自己的胳膊,好痛!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仙女,我不是在做梦。

  「仙……仙女……」

  「小乞丐,你一定饿了吧。」

  仙女从怀里掏出两枚金币,还从篮子里拿出一个烤玉米都放进我脏兮兮的手中。

  「拿去吃吧,这两个金币是我身上仅带的,明天你可以用那个买食物。」

  说完那仙女转身离去了。

  仙女好好心!

  我一直看着她离去,拿着玉米的手已经在发抖,感动得眼泪哗哗流。

  这个就是奇琴伊察的千柱广场

  这两幅是闻名遐迩的祭祀奇琴伊察主神库若尔甘的「羽蛇神庙」

  「库若尔甘」在玛雅语中意为「带羽毛的蛇神」即羽蛇神。

  作者有话要说:奇琴伊察古城位于墨西哥尤卡坦半岛北部梅里达城东120千米处,素有「羽蛇城」之称。遗址分布在东西2千米,南北3千米的范围内,现存数百座建筑物,是古玛雅文化的著名遗址。

  奇琴伊察古城最早建于432年,保存至今的建筑有金字塔神庙、千柱厅、球场、天文观象台等遗迹,其中最著名的建筑是建于987年的库若尔甘金字塔和武士神庙。

  库若尔甘金字塔由塔身和神庙两部分组成,因祭祀奇琴伊察主神库若尔甘而得名。「库若尔甘」在玛雅语中意为「带羽毛的蛇神」即羽蛇神。金字塔高29米,四方对称,底大上小,四边棱角分明。台基每边长55.50米,共9层。向上逐层缩小至梯形平台,上有高6米的方形神庙。庙内安放一红色美洲豹雕像,豹身镶有晶莹闪光的绿松石及其他颜色的玉石片。塔身四面有台阶通向塔顶,每面台阶各为9l级,加上最高层一共365级。台阶数代表了玛雅太阳历的一年天数。金字塔底部雕有一个羽蛇神头像,而蛇身则隐在金字塔的阶梯断面内。在春分、秋分之日,夕阳西下之时,从某个特定角度望去,就会看到夕阳的余辉正好照射在蛇神的头后,形成波浪形的长条,犹如蛇身不断向下逶迤游动。这就是奇琴伊察特有的「光影蛇形」的神秘景观。这一景观表明,当时的玛雅人已掌握了精密的计算技术和天文知识,但他们却把这一奇景看做是羽蛇神从天而降,赐予他们太平盛世的吉兆。

  "奇琴伊察"在玛雅语中即为"伊察人的井口"之意,城市因此而得名.

  古城初建于5世纪,后随着玛雅帝国的衰亡而被遗弃.公元10世纪末,古城又曾一度兴旺.古城是以天象确立方位,布局严密、结构合理,主要建筑多围绕方形天然水井或位于通向水源道路的两侧.古城南北长3公里,东西宽2公里.遗址中最主要的建筑物有城堡金字塔、虎庙、厅殿、球场、石柱、圣井、尼庵等等,还有一些圆形建筑,所有建筑都以雄伟壮观的风格以及建筑内外精美的雕刻装饰而引人注目.

  奇琴伊察古城遗址充分反映了玛雅人高度发展的文化艺术和宗教意识.遗址中最大的建筑物是城堡金字塔及塔顶上的"羽蛇神庙".金字塔高30米,底周长59米,底座呈四方形,有9层平台,塔身逐层缩小呈梯形.塔的四面各有91级宽阔的石台价直通塔顶,加上通到神庙的一级,总共有365级,正好与一年的天数相等,含有时间的含义.石阶两边,配有雕刻成巨蛇形的石砌栏杆.台阶最下端的栏杆是一对高1.43米、长1.87米、宽1.07米的大蛇头,从蛇口内还伸出一条1.6米长,0.35米宽的巨舌.远远看去犹如两条巨蛇正从塔顶"羽蛇神庙"处向下游动.整座金字塔为石砌结构,塔的表面上布满了非常精致的雕刻和装饰建筑.塔顶上的羽蛇神庙高6米,内部使用了羽蛇形状的石柱装饰,布满了飞檐、精美的壁画.庙门上两个圆形浮雕上刻满了象形文字和装饰图案.玛雅人认为带羽毛的蛇神是天神和雨神的化身,使风调雨顺.

  在城堡金字塔以西有一个虎庙和一个球场.球场是由两堵86米长、5米高、相距约100米的平行石砌墙围绕而成,两墙中间的广场中央,有一个直径约1米的穿洞圆石盘.从虎庙的高处可看到球场的整个院子.虎庙的名称来源于寺庙顶部一座老虎造型的高浮雕像.庙内有一幅非常精致、描绘城市争夺战的壁画,画中武士们的姿态各异、形象生动.

  城堡金字塔以东有一组院落、金字塔和石柱群,称为"千柱城".可能经历了地震的破坏,现在大部分石柱仅剩下柱基或半根柱身了.

  圣井是遗址中一座大的地下泉水池,是古城的主要水源.水深21米,地下水从未干涸过.有一个石砌阶梯通往水池.据考证该城居民有传统的祭井仪式,将青年男女及金银宝饰投入水池举行人祭.在圣井中已打捞出部分珠宝饰物,它们现存于墨西哥和美国的一些博物馆内.

  在圣井以南还有几座正面布满雕刻、保存相当完好的建筑.尼庵是古城遗址中最漂亮的建筑,主体耸立在一个10米高的路堤平台上,北面有一个宽17米的大石阶梯直达尼庵.尼庵对面有一些厅室,其门框等处均布满了象形文字.

  在城堡以西较远处,有一个圆形建筑物,称为"大蜗牛",位于两层平台的顶部,有环形阶梯可拾级而上.两层平台的周围,有两堵约1米厚的蛇形扶手围墙,墙上有许多雕刻和浮雕.此外,古城中的雨神庙、武士庙等都很有特色.

  流浪画家

  流浪画家

  终于熬过那个艰难的夜,我手里拿着那个玉米,一边吃,一边流泪,感动呀,仙女给我的玉米我吃在嘴里比天下最稀奇的山珍海味都要好吃,那个玉米都被我啃的芯都没有了,我还不放弃,还把玉米柄放在怀里作一个留念。

  第二天一大早,我用了一个金币吃了饱饱一顿热饭,还在平民聚集的南市场买了身新衣服,深蓝色,还有玛雅传统的红黄交错的图案的织锦绣在领子口,跑到河边,我找了个没人看到的隐秘地方美美地洗了个澡,那个痛快呀,我已经一周没有洗澡了,不知道搓下来几斤灰,把人家那个本来很澄清的河都给污染得不成样子了,洗完澡,换上新衣服,整个人都清爽了一截。

  等饭也饱了,澡也洗了,我坐在河边一个人寻思,这两个金币我也撑不了几天,我又没有田地可以种地,又没有本可以做买卖,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难道还到街上乞讨?仙女又不是天天可以碰到。

  我左思右想,最后终于想出一个主意,我可以去街头卖画!玛雅有一种用石灰水浸泡晾干的粗糙纸草,去烧一点木炭条,弄个板子搭好就可以在街边卖画了,我以前学过几天素描,虽然不敢说画得有多好,起码画出来的人比毕加索的画像模特本人一点。

  这年底肯定也算画得像的了,而且这一行街头卖画的在我那个年代虽然见多了,在玛雅也算首创了,就这么办!

  说做就做,我在林里拣来些粗细合适的树枝,烧成木炭,又从市场上买了一些玛雅特有的石灰草纸,又找来几块木版在奇琴伊察平民聚集的的南市场开张卖画,刚开始只有有一些人来驻足观看,我为了拉拢客人,做开张促消,为他们免费画像。

  渐渐地围观的人越聚集越多,好在我还有点功底,花的像跟本人都有九分像,我在加上一点PS效果美化一下,比本人都会年轻一分,漂亮一分,每幅拿到画的人都满意而归,一天下来也有一些收获,还赚了五十多个铜板,在南市场上也算收益不错,有了一点小名气。

  在我隔壁的是一个卖玉米的,叫科科叽哩,那个烤玉米做得是一绝。

  在那个时代我本来是北方人,吃面食长大的,到了南方,我那些伙计大为惊叹,仿佛我是一个怪哉,「你都不吃饭啊,吃面可以长大呀。」原来在他们眼里只有米饭才算饭呀,所以说如果专着于某种食物的人会有很多奇异的吃法,玛雅人以玉米为主食,他们做的玉米那叫一个好吃,科科叽哩做烤玉米会放很多种香料,红的,绿的,黄的,我只认识其中的一种,红红的,那是辣椒!

  由于吃过几次他烤的玉米,我基本对他有点依赖——我的肚子,我便常去他的摊子关照,他也常帮衬我,找不开钱的时候都是他解决的,于是科科叽哩成了我到玛雅的第一个好朋友。

  「叽哩兄呀,你是不是有一个兄弟叫咕噜的。」我跟他开玩笑。

  「你怎么知道呀!」汗,还真有。

  「他们都说我们的名字起得好呢,很顺口,我兄弟科科咕噜去了帕伦克王国做生意呢。」

  科科叽哩很自豪地对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玛雅分为三个时期,前古典时期,古典时期和后古典时期,我们现在所在的奇琴伊察属于后古典时期,而第三卷的帕伦克,蒂卡尔,科潘属于古典时期,凯尔属于前古典时期,但是为了展示玛雅的全貌全部都会在一个时代出现。

  露娜公主

  相思成灾

  我正在给一个人画像,突然闻到身后一阵阵幽香。

  那香味很熟悉,我仿佛在哪里闻到过,如同雨后绿叶的清新,又如同早晨玫瑰的诱人,似黎巴嫩没药的甘美,又如同午夜悠兰的阵阵消魂。

  我转头去看,是仙女!

  那夜曾经救我的仙女,原来她是真实存在的,我突然觉得一阵心慌,那感觉又不似心慌,仿佛一瞬间被甘美的汁液填满了,一瞬间又倾倒而光,患得患失的。

  看着看着我手上的木炭掉在了地上。

  她如此的美丽,的皮肤白皙如牛奶,流动着白玉一样的润泽光晕,是我见过最水润的肌肤,吹弹可破,她的眼睛是泫然欲滴的秋水明眸,挺翘的鼻,玫瑰花瓣一样诱人的红唇,她的头发是深棕色的,打着大波浪的大卷,披散到腰间,连她白皙的脖颈都是那样优美动人。

  她是那样地优雅,她今天穿着绣着金色织锦的白色纱衣,如同天人,颈上带着温润的珍珠,她的手链是贝壳攒成的,连鞋子都绣着金线,那绣在她衣服上的是高贵的百合花,她的人比那百合花还要高贵千百倍。

  她只用那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还没有说话就已经勾去了我的魂。

  「画画的,在发什么呆,还不快点画。」

  那客人已经在催促了。

  仙女走到我的身旁看着我画画,我心跳得如同擂鼓。

  虽然手上的木炭条还在走动,可是我心早已经飘在一旁的仙女身上。

  她认出我就是那天她曾经救过的小乞丐吗?

  突然觉得那画怎么有点不对劲,仔细一看,原来那贵妇的画像都被我加了两撇小胡子。

  我赶忙擦掉重画,好不容易才把那副画像画完交给了那客人。

  「你画得不错呀。」听见仙女的夸奖,我的脸都红透了。

  仙女的声音真好听,如同天籁一般,其实这个时候即使是仙女放一个屁,我都会觉得是香的。

  「听说南市来了个有趣的人,能将人像画得跟照镜子一样,我也来看看,果然挺像哦。」

  听着我心目仙女中这么说,我浑身轻飘飘,都快要飞到云端了。

  我心中暗自得意,画得像也算本事呀,玛雅人还真好骗,在俺们那个年代越不像就越大牌,人家什么毕加索的现代派,莫奈的印象派,马缔斯的野兽派,总之那些看不懂的才是画得好的。

  「给我也画一副吧。」

  仙女笑着对我说。

  「好,好,当然好。」

  我连说了几个好,让她坐在我的对面,仔仔细细地画了起来,我从来没有画一副画得那么慢,美女的脸都被我直直的眼光盯红了。

  不知道过了几个钟头,我那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作才完工,仙女已经坐得有些僵了,但还没有责备我,看来是极有教养的一个女孩子。

  当我把那副画作拿给仙女看的时候,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仙女开心得笑了。

  「真漂亮哦!」

  我不禁感慨原来不论学过什么都是有用的,我很想对仙女说其实你更漂亮,但是我太腼腆了。(某只偷笑,小样,你那叫腼腆)

  仙女又给了我一个金币,拿着画正要走。

  「小姐……您……您叫什么名字?」

  我抓住最后一个机会鼓起勇气问道。

  仙女被我的傻样逗笑了:

  「我叫露娜。」

  「魂归来~」我旁边烤玉米的科科叽哩正在给我招魂。

  因为我已经呆呆站在那里有半刻了,我的魂已经随着仙女飘走了。

  「她好美!」我痴痴地说。

  「你别走梦了。」科科叽哩白了我一眼。

  「为什么?」我有些不服气,虽然我现在穷了一点,但怎么也算有志青年,除了人长得有点小帅,为人有点仗义,我看不出自己有哪点不好,以前办公室有好几个女生对我抛媚眼我都没有理睬,一直守身如玉,虽然清白之身已经被一条恶心的臭蛇给污染过,但我已经决心悔过自新,向我人生的康庄大道大步迈进。

  「人家可是露娜公主,国王陛下的宝贝独生女儿,你做梦吧!」

  我如同被雷击中一样站在那里又呆住了,原来我的仙女是伊察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奇琴·伊察在玛雅语中意为伊察人的井口,所以他们的王应该就是伊察王。)

  闹市裸奔

  在那后面的几天我一直呈痴呆状,最后科科叽哩终于看不过去了,晚上散集,拉我到一旁给我出了一个主意。

  「你的身材怎么样?」他问我。

  「还可以呀。」以前键身房练过几天,可是后来荒废了,所以虽然不是肌肉纠结的那种,还小有几块,只是规模比较小,我的皮肤虽然不是健康的古铜色,但是麦色的皮肤很光滑也算过得去了。

  「那我跟你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对我说:「我给你一个主意,明天你什么衣服都别穿,光着身体在西市场去买几天瓷器。」

  「什么!!!裸奔!太劲爆了!怎么玛雅人都流行这个!」

  我想着都头冒冷汗。

  「要注意,你卖瓷器的地方一定要正对着公主闺房的窗户,别的地方都没有用。」

  更加冒汗。

  「瓷器的本钱我先帮你垫上,谁让我们是哥们儿!」科科叽哩倒挺仗义。

  裸奔

  我走在热闹的市集中,感觉每一个人的眼光都在盯着我,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我感觉浑身冷嗽嗽地,头皮发麻,因为我是光着身体的,一件衣服都没有穿,一丝不挂地走在市集里。

  原来裸奔需要如此巨大的勇气和心理承受力,但是为了我的仙女我都忍了,反正全玛雅除了给我出这个馊主意的那家伙,没有一个人认识我,不然我就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正要走进西市场,我被门口的护卫拦住了。

  「这里不允许进去,你这个样子,有碍风化!」

  我早已经料到我们会拦住我,就是在我那个时代也会被警察抓去关禁闭,说不定还会以「该人不正常」送进精神病院。

  「我来自别的部落。」我顺着科科叽里已经给我编好的台词往下遛:「我们那里崇拜玉米神,玉米神告诉我们人的身体是最神圣的,所以我们应当把着神赐的身体暴露在太阳下面接受阳光的洗礼。」

  侍卫互相看着似乎已经有些动摇。

  我看准机会接着说:「我们的部落有着最美丽的瓷器和最广博的文明,我发誓我绝对是文明人,只是为了遵循神的执意才这样。」

  「好吧,你进去吧。」犹豫再三,他们终于放我进去。

  哇拷,这样也行!

  西市场正在皇宫外面,公主闺房的窗户就正对着西市场的一个铺位,我已经用科科叽里借给我的钱租下了那个铺位,那个家伙说是够意气,我看他是打长线投资的注意,如果我当上了驸马,他不就也可以借此发达了啊,我问他你这么有注意,怎么自己不去,他给我展示了他骨感十足的身体,笑着看着我:「你说呢?」

  汗,原来他这馊主意需要硬件支持!

  将陶瓷在地上摆放好,我又站了起来摆了一个自我感觉还不错的POSE,如果蹲在地上身材再好也看不出来,为了抱得美人归,我这次豁出去了!

  连着SHOW了几天,我连公主的影子都没见到,别说打动她的芳心了,那一天我又灰头土脸地回去找科科叽里,我现在就住在他家。

  「我看这主意不行,我都去西市场丢人显眼好几天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看还是算了,我继续会南市场卖我的画吧。」

  「兄弟,要坚持呀。」科科叽里对我说:「坚持你懂不懂。」

  「好吧,就再坚持最后一天。」

  第七天我又从市场上悻悻地回来,灰溜溜地跑到屋子里,这几天下来别说让公主动心,就连公主地芳踪都没见到一面。

  正灰头土脸地穿衣服,看见科科叽里兴奋地冲了进来。

  「好消息哦,公主生病了,现在国王陛下正在下旨招医生。」

  晕!

  「仙女怎么啦?!」

  「仙女?」

  「公主就是我的仙女呀。她到底怎么啦?」

  「病倒在床上。」

  「仙女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说是好消息!!!」

  相思成病

  相思成病

  「都病成那样了你还说好,还有没有良心呀!」

  我瞪了他一眼。

  「当然好啦,据我看公主应该是得的相思病。」科科叽里神秘兮兮地对我说:「听说王宫里的太医都看过了,一个个都灰头土脸地说看不好,而且公主只是过度忧郁,整天躺在病床上,以我看八成就是返相思了。」

  「那我该怎么做呢?现在。」

  我有些紧张了。

  「装做是医生,去宫里为公主看病,再借次机会向她表达你的爱意,打动她的芳心,这样你不就可以实现你的梦想,抱得美人归了嘛!」

  *

  我这个冒牌医生带着一个似模似样的药箱子,去揭皇榜给公主治病,那个药箱子是从隔壁一家土着巫医那里借来的,里面根本没有什么药,只装了几只科科叽里烤的玉米棒子,帮他带去给公主品尝。

  「你就是那个揭了皇榜的神医?」

  在伊察王宫门口那拿着刀剑的侍卫用不屑的眼光瞪了我一眼。

  似乎是说就你这个其貌不扬的样子还神医呢,宫廷里那么多太医的治不好,就你这小样,就等着治不好被拉出去斩首吧。

  「是呀,就是我。」

  我手心在冒汗,但愿这几个侍卫都没有去过西市场。

  他们又翻了我的医箱子。

  「怎么都是烤玉米?」那个家伙要把他的剑都搁我脖子上了。

  「是这样的。」我连忙解释:「我怕那些苦苦的药汁公主吃不下去,就把药已经和香料洒在玉米上,这样公主吃了这些特殊的拷玉米,病很快就会好起来。」

  我好不容易混进了伊察王宫,跟着那绿衣的宫女走进过长长的弯弯曲曲的回廊,终于到了公主的闺房。

  层层淡蔷薇色的薄纱笼罩着,玫瑰红的墙,,金漆的线角,柔和的线条和细致的鲜花贝壳雕刻。地上铺着漂亮的彩绘华丽羊毛地毯,那空气里弥散的郁郁异香,是我从来都没有闻到的香气。

  「公主殿下,那揭皇榜的神医已经带到了。」

  「我不想看医生。」

  我听见一个慵懒的声音从那淡蔷薇色的纱帐后响起。

  仙女呀,果然是我的仙女,连病的时候声音都这么好听。

  「可是……」那宫女还在解释。

  「仙女,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我的药一点都不苦。」

  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好不容易混进皇宫,才见到仙女一面,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是你呀。」

  慵懒的声音再一次从那淡蔷薇色的纱帐后响起,仙女竟然还记得我,我查点感动得眼泪直转。

  「好了,小绿,叫他进来吧。」

  那绿衣的宫女将我带到那白色羽毛装饰着的绣金线的软塌前,我终于看到了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仙姿。

  「宫女姐姐,我这个治疗办法跟别的医生不太一样,您能不能先回避,我好对公主殿下施展我的独特法术。」

  我想主意支开了那宫女。

  那满是幽香的粉色纱帐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感觉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

  仙女穿着薄纱的寝衣,混身无力地斜躺在那柔软锦塌之上,在柔和的淡黄色灯光下,她润泽的肌肤像美玉一样光滑,泛着诱人的光泽,那一头金棕色的大波浪卷发披散开来,在她微微敞开,露出雪白肌肤的胸前铺散成最美丽的图案,她的腰肢无比纤细柔软,仿佛一折就会断一样,那双裸露在寝衣裙摆外面玉足也美丽无比,连脚指都白皙浑圆。

  她美丽的眼睛仿佛盈满了盈盈的秋水,那密而长的睫毛卷曲着,在她白皙的脸上透下深深地阴影,长长的睫毛不停闪动着,仿佛在诉说着诱惑……

  血腥球赛

  作者有话要说:「关系发生实质性的变化」是指上一章末尾被偶省略了的男主跟公主的H「露娜,吃点这些烤玉米,我专门带给你吃的。」

  自从我们的关系发生实质性的变化以后,我对她的称呼也变得亲昵起来。

  我们背靠着背,一起啃着科科叽里带来的烤玉米。

  「很好吃哦。」她问我:「是你烤的吗?挺有风味。」

  「一个朋友弄的,我觉得不错就带给你。」

  「露娜,虽然我没有出色的外表,没有万千的财富,没有过人的权势,但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地待你,将你捧在手心,给你幸福的。」

  「今天天色已经晚了,呆太久,父王会发现的,你先回去把,我明天在王宫里等你。」

  「好。」

  第二天我在傍晚的时候来到了王宫,黛娜亭亭地站在那美丽的桃金娘下等待着我。

  「你终于来了。」

  她看见我很高兴地将我拉进她的房中。

  在那浓浓熏香的粉红色纱帐中她对我说:「我已经跟父王表明心系与你,父王并不反对。」

  「真的吗?!」我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了。

  「不过他说为了考验你的忠诚和胆识,他希望你可以参加祭祀中的球赛。」

  玛雅盛行一种叫做「波塔波」(Pok-Ta-Pok)的运动,类似于今天的篮球,所以几乎每一个玛雅城市都有一个球场。在玛雅,球赛是一项具有浓重宗教意味的赛事。玛雅人认为,球赛象征着第三次重生中攸关生死的搏斗。球场的地面代表着人类的地球平台,在第三次重生之中它从地下世界中分离出来。是神主宰着球赛的胜负,最终根据球赛的胜负,有一方的全体队员将被砍头献祭神灵。

  天!那个伊察国王是不是看我这个穷小子竟然敢染指他的宝贝女儿,想找机会把我干掉……砍掉我的头……

  全身发毛……

  奇琴伊察大球场(GreatBallcourt),是中美洲最大的古代球场。如此之大的球场根本无法进行比赛,而且相当于篮球中篮筐的石刻圆环距离地面有6米高,只能用腰和臀部触球的选手根本无法做到使球入圈,所以球场应该是用作祭祀活动的场地。

  美洲豹神庙的蛇形柱(theserpent-columnsoftheUpperTempleoftheJaguars),位于奇琴伊查大球场(ChichenItza\'sGreatBallcourt)旁。代表玛雅人无比崇敬的羽蛇神,每次祭祀活动中都要进行球赛,选手以腰胯击球,而不能用手脚,传说-方的队长要被剜心祭天,但是参赛者依然奋勇争先。美洲豹神庙内有非常精彩的壁画。一些非玛雅文明样式的石柱也体现了当时其他文明和玛雅的交流和相互影响。托尔特克人(Toltecs)曾一度统治着尤卡坦半岛的大部分地区,其中也包括奇琴伊查,但后来他们神秘地弃城而去。

  不论我多么害怕,该来的还是来了,在那伊察一年一度的活人祭祀中,我硬着头皮穿着特殊的球衣走进了那巨大石块垒起来的竞技球场中,我怎么看这个球场都想古罗马那血淋淋的角斗场,我看见我的仙女露娜和他的父亲伊察王正在那球场外边高高的看台上观战。

  我嘴角僵硬地冲着露娜展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其实我现在心跳如同擂鼓,我看见她父亲伊察王远远地用他那双威严目光如炬的眼睛瞪着我,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来。

  「这场比赛是神圣的。」我听见带着羽毛华冠的大祭司高声地宣布着:「你们被选作这场球赛的选手是神赐于你们的荣耀!」

  都要死啦,还荣耀呢,玛雅人的脑袋长得果然不一般,我不禁头顶冒汗。

  「这不仅是一场比赛,而是上演着英雄两兄弟和地府的阎王之间因积怨而引起的赛事。这是生死攸关的比赛!」

  作为一个前锋,我勇猛地冲了出去,运用我灵活的胯部,接我队友传来的球,奋力一击,那球高高地跃起,眼看就要落在那石壁上的球框里,那那石头的球框那么小,又那么高,从球框旁边晃了几个圈,还是掉了下来,我不禁哀嚎。

  那球刚一落地就被敌方的队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了过去。

  兄弟,用得着这么发疯吗?要命的事当然要拼了命抢,我跟敌方队员交换了一下眼神,感觉到他们个个如狼似虎的拼劲。

  敌方队员如此地勇猛,抓住了这个进球机会,跃得好高,突然一个猛扑,球进了。

  我们听见敌方队员的欢呼楞在了当口。

  败了,我们输了球也输去了性命。

  我闭上了眼睛,仿佛能看到那银晃晃地铡刀砍断我的头颅血光一闪的那一刻。

  活人血祭

  我呆呆地立在那广场之上,等待着「神」的裁决,如同它们的神要我死,我真的无话可说了,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架在脖子上的砍刀。

  我看见获胜那一方的队长和队员们被带到那祭坛的墙面,鲜血喷溅了出来,祭祀长喃喃地念着祭天的咒语。

  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是获胜的一方全队人都要被拉去祭神,天,乖乖,送命的事他们还发疯去抢,我真是要晕,但看到他们赴死时脸上露出荣耀与幸福的表情,我真是惊讶信仰是一种多么让人不可思议的东西。

  一颗颗人头被砍下来,放在那染满血的容器当中。

  「把这些祭品送到那羽蛇神的殿中,求他保佑我们四季的雨水丰润,丰产年年。」我听见祭祀长在宣告着。

  「这些人头要送到哪里?」我突然有点像被雷击了一样。

  「在那密林中的湖畔有羽蛇神的神殿,这些祭品都将被送到那里。」我的队友好心地向我这个外乡人解释。

  天,羽蛇神的神殿?那不是我逃出来的地方?

  原来我一直误会迦蓝了!

  *

  虽然是我误会他了,但一想起他是一条恶心的蛇,我就决定把去跟他道歉的想法置于脑后,人和蛇有什么话可说?不论谁对谁错,我都决定忘记这些,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事实证明我不但不是神的弃儿,而且还是他的宠儿。

  那一年,我如心所愿的娶了我心目中美丽的仙女,尊贵的伊察公主,一切都那么美好,只除了玛雅那奇怪的婚礼习俗让我受了点罪,他们婚礼的仪式竟然是放血!

  那个祭祀长当着伊察族人的面割开我和露娜的耳朵和舌头放出血,流进一个奇特造型的容器里,在染在一种画有奇异图案——隐约是某种玛雅的神兽的纸草上,还口中念念有词地将这些染血的纸草燃烧成灰。

  我看到那漫天的灰在飞,不知道他在祈祷什么,只知道我的舌头好痛,那祭祀长贼狠,放了我那么多血!

  我们的婚后生活很幸福,(至于怎么幸福法,鉴于本文标为耽美,就不累述)

  婚后第三年的时候,原本身体很健壮的我的岳父——伊察国王突然得重病死去,他是很威严的国王,也是很严厉的父亲,但我也感觉到这个硬汉子的心里充满了慈爱,在他的妻子很早去世之后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的女儿,我的妻子露娜,在埋葬他的时候,我也流出了眼泪,他的遗体被安葬在神庙里,永远高高地俯视着我们。

  在他过世以后我以他唯一的女婿的身份当上了伊察的新国王,天神真的太眷顾我了,我来的这里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多,我有了江山,拥着美人,日子过得不能再舒服了。

  我以为神会一直这样眷顾我,但是我错了,从那个时候悲剧降临在我的身上,将我陷入巨大的痛苦,就从那个可怕的纵横玛雅的帕伦克帝国开始它的血腥征途开始,帕伦克帝横扫了几乎临近所有的小国家,不到半年他的铁骑几乎占领了整个尤卡坦半岛,而他下一个要征服的国家就是——伊察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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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伦克

  雨夜突袭

  雨夜突袭

  那夜的雨下得很大,我带着一队士兵埋伏在山道上,等待着帕伦克铁骑的消息。

  伊察现在的兵力跟帕伦克帝国的兵力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如果硬碰硬的话,无异于鸡蛋碰时候,全无获胜的把握,我们现在只能寻找机会看能不能巧攻,这样还有一线希望。

  我们在那隐蔽地山头上等待了一天,看见那些帕伦克士兵从山道走过,驻扎在西冷山下的黑克谷中,这次进军伊察的的有数千人,这个带队的是帕伦克的一个将军,加卡沙。

  「拿地图来我们研究一下。」回到营地我对我的副将领——苏说,将羊皮宗卷的地图铺在案上,就着灯光细细地研究起来。

  「黑克在这里,」我在地图上比划着,「而我们现在在这里,从哪里进攻比较有利?」

  「伊察和黑克虽近,在紧挨着逍遥城的西面,但中间隔着西冷上,西冷上地势极为险峻,而且气候恶劣,在这条险峰的路上,酷寒,并且常常会有雪崩,且脚下就是万丈悬崖深渊,随时都可能被埋掉。」苏指着地图上横在黑克谷与逍遥城中间的一条山形的图绘说。「所以从奇琴伊察到黑克谷一般都绕向北到河源道上再向西折走瓦伦克道,这样要三天才可以到达。」

  「西冷山上有没有捷径的小路可走?」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黑克正在西冷山库那尔卡山崖的峭壁之下,背靠悬崖,况且深山峡谷,荆棘丛生,故无人从这条边走,而且这道天堑也极难穿越,且不要说行军,就是常年在西冷山采药的人都常常丧命于此。」

  「那帕伦克大军就更想不到我们会从此处出击了,等他们救兵到达之前,我们就可以乘机夺取黑克谷。」

  「陛下不会真的要走这条没有路的路吧?」苏惊道。

  「不错」我淡淡的说,仿佛这对他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何时出发?」「今晚!」

  西冷山险峻无比,荆棘丛生,在深山峡谷中,我们用刀剑砍出一条道路。走了数百里,未见人烟,天亮的时候才接近。

  「陛下,前面就是库那尔卡山崖了,库那尔卡山崖西侧是峭壁悬崖,无法通行,我们恐怕前功尽弃了。」我仔细观察了悬崖周围的地形,对随行的士兵说:「我们冲下去,下面就是黑克谷。胜败就全在这一举,为了保卫我们的家人和家园,拼了!」说着我用毡子裹住自己的身体,滚下了库那尔卡山崖。

  苏看见我已经滚下山峰,跟着也滚了下去,其他士兵也一个跟一个裹住身体滚了下去,那些没有毡子的人,就用绳子捆住腰,攀着树枝,一个接一个地爬下山。

  几百精兵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黑克谷下,黑克谷的守将还不知这些兵将从何而来,天还刚蒙蒙亮就被迫出战,极为仓促狼狈,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仓皇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汗,很多人怀疑这篇不是耽美,

  其实开头的两卷只能算一个楔子,这篇如果写完的话会很长,现在故事才刚刚开始……

  胜极一时的帕伦克帝国,辉煌的文明,丛林的金字塔,神秘的水晶头颅,主宰一切的羽蛇神,黑暗神和羽蛇神的战争,奇异的暗黑神殿,黄金飞行器,不可思意的外星来客……

  偶会慢慢讲,这里是一个充满奇幻的玛雅世界……

  绿眸少年

  山洞少年

  我看见那黑克谷中,猩红的鲜血染满了大地,残破的肢体满目皆是,雨水冲刷着那些猩红的血,汇聚成了河流,在我的脚下流淌着……

  那是一篇黑色的站场,所有战争都是残酷的,人的贪心和妄念却从来没有结束过,这些士兵们谁没有家,没有妻儿老小,但都成了君主强大野心下的炮灰。

  我站在那雨中的战场上,看着这一幅人间的惨剧。

  突然我看到脚下有一个东西在蠕动着,那是一个少年的手,虽然他的脸已经被污浊得看不出面貌,但隐约可以感觉到那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少年,他那在血水中伸出的手是白皙的,白皙得跟着残红的战场极不和谐。

  「救我!」

  我听见那少年微弱的呻吟声。

  那少年低声的呼唤触动了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在这战场上生命脆弱得如同薄纸,看他比一般玛雅人都要白皙的手臂,大约出身贵族,这么年幼,本来应该是正在家里享受父母的宠爱,却被迫来到这战场上,经受着枪林弹雨的洗礼,甚至断送了年轻的生命。

  我将那浑身是血的少年从那些残断地堆积如山的尸体里拖出来,好在他身上还没有缺胳膊少腿,那雨越下越大,最后如同瓢泼一样,我将他拖着到那半山腰的山洞里避雨。

  我们所有的衣服都湿透了,我只好把他身上的衣服和我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除掉,搭在升起的篝火上烘烤。

  那少年浑身都在发烫,昏睡了很久,才睁开眼睛。

  当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睁开的时候我还是吃了一惊。

  太美了!

  那是一双淡绿色的如同玻璃一样澄澈的眼眸。

  少年看见我裸露着身体,先是一惊,淡绿色的眼睛睁得通圆,然后看到自己光裸的身体马上蜷缩起来,满脸通红,都已经红的脖子根了,真是一个羞涩的孩子。

  我指了指篝火上正在烘烤的衣服。

  他立刻明白了。

  我虽然没有那么纯洁,但也不至于这么如狼似虎。

  「我叫凯尔,你呢?」我问他。

  「萨伦。」

  萨伦?不错的名字。

  我看见火光中的他一头罕见的淡金头发,白皙的脸颊被火光照成淡淡的蔷薇色,他的身材比较细,却很高挑修长,有着很漂亮的比例和动人的光泽。

  我连忙别看眼。

  篝火燃烧着潮湿的的木柴发出劈劈啪啪声音,除此之外就是寂静。

  我赶忙把篝火架上的衣服手起来,已经干了,我把衣服递给萨伦,萨伦又看了我一眼,这次脸红的人是我,这孩子!

  「凯尔,你是一个很体贴的人呢。」

  他的唇边绽放着淡淡的笑,

  他的笑容很优雅,如同百合一样淡雅尊贵。

  他发现我是一个惯于照料别人的人,我也发现他是一个惯于被别人照料的人,如同他的笑容一样,他的身份想必比较尊贵。

  他是帕伦克人,我现在的敌人,我只是一时心软收留了他,从这里走出去,也许大家就再没有机会再次重遇,我也不想深究他究竟是谁了。

  我在那少年明亮得有点刺眼的目光中拿起烤干的衣服慢慢地穿在身上。

  「过来,躺在我的身边。」他对我说。

  我走了过去,那篝火已经快要熄灭,黑暗慢慢取代了一切,在那个山洞里,我突然觉得有些诡异,就如同这样的情形在我的梦中曾经出现过一样。

  身边还残留着的红红的木屑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我在那红光中看见萨伦闪亮的眼睛看着我,那漂亮的绿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

  「我喜欢你。」那嫣红的唇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这个绿眸少年吗?

  帕伦克王

  我在早上的时候从山上采了一些野果吃了之后,就离开了那里。

  萨伦要回帕伦克,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再见。」

  「你觉得我们还会再见吗?」我问他。

  「我想会的。」他笑了,淡淡的笑。

  回到了营地我突然得到消息,帕伦克大军又发起新的攻势,而且比上一次还要猛烈,竟然有数万人之多的军队全部铺过来了,已经将我们团团地包围起来。

  我们只有数千人的军队,如何低档这数万人的帕伦克大军?

  除非有什么天赐的转机,但老天这次似乎不站在我们这一边了,还没有喘息的机会就开始了那浴血的拼杀,所以的人都杀红了眼,最后只剩下我们数十个人被帕伦克大军团团围住,带出来的数千伊察军队全军覆没。

  又一次在那猩红的山谷里,我放下了那沾满鲜血的大刀,已经没有退路了,这次真的天要亡我,我不为自己殒身殉国而伤心,担心的却是我的妻子,我以后就不能再保卫她了,我的国家从此以后就要沦落在帕伦克帝国的铁骑下,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对待?

  「住手!都停了!我要捉活的!」

  那个声音竟然是熟悉的,我惊呆了。

  萨伦,竟然是他!

  我看见他从帕伦克的大军中走来,所有的将士都自动地分开一条道路,恭敬地给他行礼。

  他头上戴着的金冠是那样地刺眼,他竟然是就是帕伦克的王!

  *

  水牢,

  那漆黑的牢房里,

  我靠在潮湿森冷的墙壁上,弥漫在空气中的是让人作呕的腐朽气味,在这里怨灵的气息缠绕在空气中。

  肩膀上和腹部的伤已经发炎了,灼热的痛刺痛着我的神经,我剧烈地咳嗽着,那时断时续的咳嗽声在寂静到诡异的水牢里不停地回响着。他还不如干脆杀了我算了,这样不死不活得折磨又算什么!

  狱卒的脚步和门锁铁链哗哗的响声传来,那个穿着华服的少年走到我的面前。

  萨伦!

  他怎么来了?

  我不惊讶他回来,而且知道他一定回来,

  但这个时候是深夜,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看我?

  「美丽的凯,你竟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用美色迷惑了伊察公主而当上国王的人。」

  他用他那白皙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仔细地端详我的脸。

  「你有着让人难忘的美丽的脸庞和美丽身体,就在那一夜,你也差点诱惑了我,不是吗?」

  「你!」

  太可恶了!我气得胸膛起伏着,如果不是我救了他,他早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甚至被那战场上的火燃烧得尸骨全无,没有想到一时心软惹来的竟然是这样的滔天的大祸,我好痛恨自己那时的心软!希腊悲剧哲学家曾经曾经说人生的悲剧常常源于人性中无法避免的弱点,那心软也算在其中吗?

  「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我听见他对门口的狱卒说,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牢房的门被锁上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寂静,我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凯,你太美了,那夜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你赤裸着美丽的身体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差点以为这是上天赐给我的美味大餐。」

  为什么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想吐血?我感觉血液涌上我的头。

  他说着靠近过来俯下身,撕裂我本来都已经残破不堪的衣衫……

  天使恶魔

  他一面是天使,一面却是恶魔。

  那样美丽的淡金色卷发,漂亮的琉璃一样的淡绿色眼眸。

  他长着如同天使一样的脸庞,骨子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他的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我曾经以为这样的笑容是美丽的,优雅的,优雅得如同百合花。

  现在却觉得是冷寂的,残酷的,可怕的,嗜血的。

  他这样笑着撕裂我的衣衫,那双冰冷手手指划过我的胸膛和腰际一直滑下去……

  「多么美丽的身体,却被这些刀枪的痕迹破坏了。」他俯身轻吻我胸前红色的茱萸,轻咬着慢慢地说:「美丽的凯,你实在不适合去打仗,而适合被我宠爱。」

  他手着手下滑到我股间的深谷里,那只冰冷的手指插进了我身后的幽穴……

  「啊!~」我挣扎着,身体却被那些铁链紧紧地钉在那石墙上,抖动着的锁链发出哗哗的响声。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杀了你?」那个俊美的恶魔哈哈笑了起来:「杀了你,那你美丽的妻子呢,你觉得我会怎样对待她?亲吻她美丽的脖颈……」

  「你!你!」

  我气得眼前直冒金星,

  天底下为什么有这样邪恶的人,而且这么倒霉地被我碰到了,真是太卑鄙了!

  「只是这样就受不了了吗?」

  他笑着看着我,那只邪恶的手指继续在我身后温暖的穴道里抽送着。

  「你放心吧,我对那个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现在感兴趣的只是你,不要忘记你的一切现在都抓在我的手中。我美丽的凯,你要怎样满足我呢?」

  我闭住眼睛感觉全身无力,我别过头不去看他那双太多美丽,又太过邪恶的眼睛。

  那只手指终于抽离了我的后穴,但还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一个火热巨大的坚挺猛力地刺入我的身体……

  「啊!~」

  我不停地挣扎着,那个貌似纤细的少年却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强力,他拖着我的腰,一次次将那火热的凶器刺进我的身体里,穿刺着,一次比一次更狠,一次比一次更深……

  我的身体被撕裂了,流着血,那狂猛的利刃一次次撞击着我身体里柔软的嫩壁,那种痛苦仿佛要将我推进一个深黑的地狱。

  「求你,杀了我!」我的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地嘶吼和呻吟。

  「这样美味的凯,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他抓着我的下巴,亲吻我的唇,他的舌头翘开我的牙齿,吮吸着,索取着。

  那是我从来都不曾经历过的折磨,从来都无法想象的痛苦,在那漆黑的水牢里,他一次又一次地占有我,刺穿我,撕裂我……

  那股火焰一样的巨痛撕裂着我的灵魂,将我一次次推进深黑的地狱,又一次次拉出来,如同永无止境的噩梦。

  在那漆黑之中,只有那扣在我手上,脚上的锁链一次次因为痛苦的挣扎而哗哗地作响。

  被那个绿眼睛的恶魔贯穿了无数次之后,我终于陷入深黑的昏厥……

  但我的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才刚刚开始……

  暗室酷刑

  他将我压在那冰冷的石壁,分开我的腿,灼热坚硬的欲望,抵住入口处,猛地一下刺了进来。

  「啊!」剧痛的撕裂感,让我惨叫叫出来,痛啊,真他妈的……疯子

  我痛得蜷起身子,我挣扎着,牵动着手腕和脚踝上紧锁的铁链哗哗作响。

  我昏了过去,以为酷刑就这样结束了,没有想到还仅仅是开始,被一阵锐痛扯回来,却发现在另外一间房子里,坚硬的石壁上溅着猩红的血痕,看起来够凄厉的,墙壁上还挂着许多锁链和铁环,地上也是一道道的血痕和潮湿的水洼。

  我应该还在牢房里,这是我的初步推论,可是看着两旁架着我的是宫廷的宦官的时候我就更疑惑了,腰像是要断了一样,浑身黏黏的液体应该是血。

  宫人们将我锁在一条架空的锁链上后,就都出去了,铁门在他们背后「砰」地一声锁住了。

  囚室里静得可怕,我听见水滴滴落的声音。

  「这里是宫廷驯化室。」我听见那个冰冷淡漠的声音:「在王宫里一直都有这个秘密的囚室,从前那些不听话的嫔妃和宫女都会拖到这里来驯化,直到他们听话为止。你还是第一个被我带到这里的人。」

  他绿色的眼睛在囚室昏暗的光里发出妖异的光芒,如同暗夜中恶魔一样。

  我尽可能地表现得平静,但是看到他手里带着到刺的鞭子,我有些心里发寒。

  「你现在明白应该怎样服侍我了吗?」那个恶魔用鞭子抬起我的下巴:「你应该说,是的,陛下,我会的,或者,不,陛下,我不会。」

  TMD,他以为我是猫还是狗呀,我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冷冷地蹦出一句「SHIT」

  他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不是好话,他的脸色变得铁青。

  他的手抚摩着我光洁的胸膛:「这么白皙光滑,我真不忍心在上面留下伤痕。」

  他的嘴里这么说我却看见他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一阵锐利的刺痛灼烧着我的胸膛,我的胸前印上了一道血淋淋的鞭痕,可恶该死自大的恶魔,我真后悔怎么会救了这种疯子+变态,真是瞎了眼睛!

  「宝贝,你不乖哦。」

  我扭过了头,人和疯子有什么话可说。

  空气中鞭子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响起,我咬紧了牙,忍住痛呼,嘴唇被咬地血肉模糊。

  他捏着我的下巴,吻我嘴唇上的血,吮吸起来,仿佛那是最甜美的汁液,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传说中的吸血鬼。

  我已经破成碎片的衣服很轻易地就被他又一次撕成碎片,那些血和伤痕仿佛更激起了他狂暴的欲望,他兽一般地啃咬,将我锁在空中的锁链哗哗直响,我的脚甚至都触不到囚室的地面,被悬空着的躯体以一种羞辱的姿势向他敞开着。

  我的腿被他分开,被迫架在他的肩膀上,让可以更舒服地穿刺我,干我干得更爽些,那只巨大的坚硬挺拔深深地推了进去,又抽出来,一次次地冲击着我身体柔软的地方,我觉得肠子都被他搅断了。

  肉体的撞击声一次次地在空寂的囚室里响起。

  我的眼前发黑,闪烁着金星。

  王的男人

  我感觉到一道柔和的红光照在我的脸上,

  睁开眼睛,这是一个奢靡得让人反胃的地方,玫瑰红丝绒的窗帘,珍珠,宝石,黄金,白银,碧玉,翡翠,简直就是一个珠宝陈列馆,

  有这种低俗的恶趣味,是谁的寝宫不用想就知道。

  我记得在那牢狱中,无休止的噩梦……

  想要爬起来,却感觉浑身的骨头都碎裂一样地痛。

  TMD!

  那个疯子,有一天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寡!

  正在这时候一个宫女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件红艳艳的衣服,还有就是那些一样恶俗的珠宝。

  「将这件衣服换,陛下正在前面的大殿中等着您。」

  我将那件衣服拿了起来,顿时更是火大,该死的,竟然拿了一件女人的衣服给我穿,而且很像婚礼礼服的那种俗艳长袍,将我一个大男人装扮成女人,在众目睽睽中那样戏弄,他一定要这样侮辱我吗?!

  「去TNND!」我一拳打翻了那金盘子,吓得那宫女立刻溜走了。

  正在我怒火交加的时候,那个绿眼睛的恶魔出现在我的面前,他那张漂亮的脸孔在我的眼中如同来自地狱的饿鬼,那唇边的笑容也是那样邪恶。

  「我美丽的凯,听宫女说你不肯穿衣服,是不是想让我欣赏你的裸体,渴望得到我再次临幸?」

  「你!」

  我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他冰凉的手指已经滑入了我的被子中……

  「放开!」

  我想要一巴掌扇过去,却被他抓住了手腕,这个家伙看起来纤细,没有想到这么大的力气,他将我压在那寝宫的床上,啃咬着我的嘴唇,吮吸着。

  「你!」

  「不要忘记你的国家,你的家人都还在我的手中。」他贴在我的耳边轻语:「想要他们平安就不要试图忤逆我,我不确定你激怒我,我会对他们做什么疯狂的事情。」

  「你好卑鄙!」

  「宝贝,这句话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能不能换句别的?」

  「穿上这件衣服,跟我到外面去」他将地上那件红色的衣服拣起来,细长的手指滑过我的身体:「除非你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

  我推开他,强忍着心中的屈辱,将那身红色的长裙套在身上。

  「记住,呆会出去一句话都不要说,我一个人应付他们就好了。」

  那是一个非常奢侈华丽的宴会,参加的有祭司,贵族,王室成员,看衣着似乎还有其他国家的王,看着他们庄重的穿着和神情我觉得有些惊讶。

  当萨伦牵着我的手走进大厅里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来祝福我们。

  我呆住了,

  莫非这不是一场羞辱,而是一场婚礼?!

  萨伦拉着我的手走到一个华贵妇人的身前行礼道:

  「母后,这就是我看上的美人,他叫凯儿,我也按照您的意愿将他带到您的面前,我想用我们帕伦克最神圣的仪式取他为我的王后。」

  他拽着我给他的母后行礼。

  天哪这个疯子!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竟然没有办法表明我是一个男人,如果表明了我的身份,受辱的就不止是我,而是我的国家,还有我无辜的妻子。

  我瞪了他一眼,这个疯子还来劲了。

  我忍住想要掐死他的冲动,跟着他在祭祀长的主持下,割开舌头和耳朵,将血滴在那黄金的祭器里,完成了那个该死的议式。

  当所有人都来为我们祝福的时候我都要疯了,

  疯了!全都疯了!这颠倒的世界!

  即使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即使我的衣服严严实实地从头包到脚,连脖子都露不出来,难道他们没有一个人看出来我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吗?!

  当我几乎是冲出去的时候,他一把抱住我,将我丢在他那俗艳寝宫的柔软的大床上,那双邪恶的绿眼睛盯着我,一直向我逼近过来……

  「我的美人,我的新娘,我的甜心,我应该怎样享用我新婚的美味大餐呢?」

  他看我的眼光几乎已经把我的衣服剥光……

  性奴血泪

  他一把抱住我,将我丢在他那俗艳寝宫的柔软的大床上,

  那双邪恶的绿眼睛盯着我,一直向我逼近过来……

  「我的美人,我的新娘,我的甜心,我应该怎样享用我新婚的美味大餐呢?」

  他看我的眼光几乎已经把我的衣服剥光……

  我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这次他没有躲开,狠狠地吃了一拳,他吐了一口血,脸色阴戾地看着我,那恶魔一样的绿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

  「宝贝,你应该温柔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新婚丈夫吗?」

  他的脸上带着笑容抚摸着我的脸,但那笑容在我眼中变得如同来自地狱的饿鬼一样可怕。

  「呸!」我的唾沫吐在他的脸上,

  如果这个恶魔还知道一点廉耻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脸色变得情黑,眼中冒着火焰,火星四溅。

  他猛地抓起我的手腕,像一个野蛮人一样,他的胸膛在起伏。

  「放开我,你这个该死的猪!」

  床单被他撕成细条,他将我的手紧紧地绑起来拴在床边的噌亮的钢铁围栏上,

  我的心在扑通扑通地猛跳。

  下一秒钟我的衣服被他撕成碎片,他埋头吸吮我脖颈,啃咬他的喉结,锁骨,一路向下蔓延。他的啃咬越来越用力,我都不知道身上的肉是不是被他咬掉了。他将我压在狼藉的大床上,俯身分开我的腿,灼热坚硬的欲望,抵住入口处,猛地一下冲了进来……

  「啊!」我痛得蜷起身子,压抑着呼之欲出的痛呼,手紧紧地抓住床单……

  *

  那无尽漆黑的夜,没有止境的折磨,我被囚禁在那华丽奢侈的宫殿里,无比的漫长,我被他当作性奴一样一日复一日地折磨着,我看不到光,在那无尽的黑暗中已经要绝望。

  我无法挣脱,即使我自己逃离这个地狱一样的魔窟,我的国民,我的妻子还在那个恶魔的手上,我甚至不知道她们在他的铁骑下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如果我可以流泪,我的泪都会流干,

  悔恨

  痛苦

  绝望……

  我不知道我苍白的生命还剩下什么?

  如果只剩下着没有尽头的折磨,我甚至想要结束这痛苦的生命。

  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变得日渐消瘦,那脸颊已经凹进去,颧骨凸出来,眼窝青黑深陷。

  「砰」地一声镜子被我砸得粉碎。

  猩红的血顺着我的胳膊直流……

  如果这痛苦折磨没有尽头,我好想离开,也许我的生命就这样快要走到尽头……

  我倒在那俗丽的大床上,在那寂静的深黑中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等待着……

  我听见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蛇!

  我的寒毛竖立起来。

  一条墨绿色的大蛇扭动着身体从那门缝里滑行进来,在那暗夜中,那墨绿色的鳞片发出诡异的光芒……

  「凯儿。」

  我看见那条绿色的大蛇化成一团绿光,在那光中渐渐出现了一个俊美的少年。

  迦蓝!

  我看着那张曾经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心里的酸痛如同洪水一样泛滥起来,我的手在颤抖,我的眼睛已经模糊了……

  「凯儿,我来救你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迦蓝将我紧紧拥在怀里,这一刻我感觉他的怀抱是那样温暖……那样温暖……

  羽蛇神殿

  夜空飞翔

  我看见那条绿色的大蛇化成一团绿光,在那光中渐渐出现了一个俊美的少年。

  迦蓝!

  我看着那张曾经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心里的酸痛如同洪水一样泛滥起来,我的手在颤抖,我的眼睛已经模糊了……

  「凯儿,我来救你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迦蓝将我紧紧拥在怀里,这一刻我感觉他的怀抱是那样温暖……那样温暖……

  「迦蓝。」我想开口唤他,

  满心酸楚,却是颤抖着唇,什么都说不出来。

  「凯儿,我可怜的凯儿,才这么短短几天就消瘦成这个样子。」他心疼地抚摸着我的脸。

  「我带你离开这里。」

  这禁宫之中,有千军万马看守着,我们要如何出去?

  他看出我的疑惑,摸着我的头温柔地对我说:「伏在我的背上。抓紧了!」

  他背着我从那禁宫的窗户飞了出去,我看见在那夜空中,他那双翅膀展开飞翔着,原来他是会飞的!我那些飞翔着的梦原来都是真的!

  迦蓝背着我,一下子飞到那高高的天空中。

  (羽蛇神和蛇的区别最大一点就是他有翅膀,可以飞,呵呵,玛雅人多浪漫)

  他带着我在夜空中飞翔着,身下是漆黑的夜空,

  和那暗夜中城镇里的万家灯火。

  连从屋子里发出出的星点的光也像是绿莹莹的幽灵的眼。

  在漆黑的深夜里,掠过重重夜幕,身下是一片片灿烂的灯火,

  深夜的冷风吹拂着我们,他的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纠缠住我的身体……

  不知道在那空中飞了多久,

  我看见了那熟悉的祭坛,

  那羽蛇神神殿的祭坛中火焰在熊熊大火,永不熄灭。

  神殿的门在我们面前诡异地打开了……

  迦蓝收起了羽翼,落在神殿里,他将我轻轻地放在神殿里的石床上,为我拢起柔软的被子,轻轻的对我说:「凯儿,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守护着你。」

  他的手指温柔地捋起我的头发,滑过我的额头:「可怜的凯儿,是不是好久都没有睡过好觉了?有我在这里,安心地睡吧。」

  祭坛的火红的光将他白皙的脸映得很温暖,那冰绿色的眼睛里尽是温柔,让人窝心的温柔……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几个月来都没有这样安心舒服地睡吧,也许真的是太累了,我已经给身心俱疲……

  我感觉无数温柔得吻落在我的脸上,我的身上……

  那是迦蓝……

  但金色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那是我熟悉的神殿,祭坛上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石壁上羽蛇神的雕刻栩栩如生,腾然欲出。

  我看见一个忙碌的身影进进出出,那殿中摆着一个简单的原木桌子,两个树桩做的凳子,在那桌上摆满了食物,他竟然还记得我喜欢的鱼汤,桌上热腾腾的鱼汤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还有那些浆果,烤好的鹿肉,果子酿的酒……很丰盛的一顿大餐。

  我觉得眼睛有些发涩,他都记得,什么都记得,即使在睡梦中我仿佛仍然能够听到他在那丛林中一遍遍焦急地呼唤着我……

  温泉热吻

  「凯儿,你起来了!」

  我看见晨光中那张俊美的脸在我的面前放大,

  「你看!我缝了好多新衣服给你。」

  他从床头的架子上抱下了一堆新的衣服,那些白色的血狐皮的大衣,红色的火狐皮缝的袍子,灰色的兔子皮的,还有金钱豹皮的……看见那些衣服一针针,一线线都细致非常,他用了多少功夫,多少心思。

  「你……不会……一直……」

  我的声音变得哽塞。

  「我每天都在找你,在那林子里一遍寻着你,林子里,湖边……每一个角落都被我找遍了。」

  他低下头:「我打了很多猎物,晒成腊肉,期盼着有一天你会回来,就能穿上我缝的衣服,喝我做的鱼汤……」

  我的鼻子有些发酸,眼睛开始变得模糊。

  我恐怕再找不到比他对我更好的人,可是他是蛇呀!

  那是我甜蜜的梦,也是我最惧怕的噩梦……

  那个缠绕着我的巨蛇,每次想起那可怕情景的时候我就汗毛竖起。

  我坐在桌边,喝着他为我精心煮好的鱼汤,那些甘醇的果子酒一喝就知道已经藏了很久,他到底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一日复一日地等待着我?

  我看见对面的迦蓝满脸笑容的呆呆地看着我吃,自己却一口都不肯吃。

  「你为什么不吃呀。」我问他。

  他笑着摇摇头:「看着你吃我煮的东西就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吃得饱饱地,我坐在湖边发呆,迦蓝从身后搂住我的腰,

  「好久没有泡温泉了吧。」他在我耳边柔声说:「我带你去泡泡温泉,好好放松一下。」

  还没有等我晃过身,他已经抱着我飞了起来,仍然是那个氤氲的洞窟,汩汩的温泉水冒着腾腾的热气。

  解开衣裳,和他一起裸呈泡在那温热的水中,将那些疲惫都蒸发了,皮肤在热腾腾的温泉中泡成红红的,如同煮熟的虾子。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吗?」他问我,我却看见他眼中的火焰。

  脸立即红到脖子根,那时候我们在温泉中疯狂地缠绵……

  「凯儿,对不起。」他将我压在温泉的石壁上,吮吻着我的唇:「我知道你被吓坏了,我也不想吓你……可是……凯儿……我好想……」

  「唔~不~」

  我想推开他,却被他缠绕着,怎么也挣脱不了:「不要……你放开我……」

  他眼中的火焰越变越深:「凯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渴望……」

  我感觉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抓住,托起在温热的水中,我的双手双脚都被一些奇怪的柔软却又无比坚韧的东西紧紧缠绕着,让我一根指头都动不了,完全被动地承受着,我的挣扎那样无力,全无用处,突然我的双腿被抬起,分开,一个巨大的东西从我身后的密穴猛地钻了进去,将我的身体整个地贯穿……

  「啊!~~!!!」

  仲夏之梦

  「放开!」

  我推开他,倒在温泉边上呕着,胃里的酸水都快被呕出来了。

  这条恶心的蛇!我真应该把他剁成块做蛇羹。

  「凯儿。」他满眼是忧虑:「对不起,凯儿,你没事吧?」

  他轻轻揉着我的背,却被我推开了。

  「你救了我,也得到了报酬,该放我回去了吧?」

  我躺在温泉旁边喘息着对他说。

  「你只是把这当作我救你的报酬?!」他的眼中满是受伤的表情。

  「难道你以为我喜欢被你这样压在身下干吗?」我对他吼:「你这条恶心的蛇,碰我一下我都觉得恶心!」

  「我以为我们可以……」

  「你醒醒吧,你是蛇,我是人,你觉得我们可能吗?」

  「凯儿你!」他那绿色的眼睛里像是盈满了眼泪要哭一样:「我明白了,不论我做再多,为你哪怕刨心刨肝,你都不会喜欢我,对吧?永远都是我一厢情愿……就因为你是人,而我只是一条蛇,所以你永远都不会喜欢我……」

  *

  我看见迦蓝那冰绿色的眼中满是悲哀,呆呆地看了我半天,伤心地钻到水里化成了一条蛇一扭一扭地游走了……

  我叹了一口气,全身无力地靠在温泉旁边的石头上喘息着。

  翻过身一次又一次地干呕着。

  其实我知道他对我好,也知道也许我这一生都无法遇到比他更爱我的人,但是我不想走上这条邪路,我不想做一个「直男」,做一个断臂,做一个「GAY」,更不要说是跟一个连「人」都算不上的雄性动物!

  刚刚闭目休息了一会儿,就听见耳边那熟悉的细细簌簌的响动再一次响起。

  却看见那一冰绿色的眼睛在我眼前近距离放大着,在夜里荧荧如炬。

  他怎么没走多久,就扭动着那滑溜溜的身体又爬回来了?!

  「凯儿。」他满是委屈地对我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知道你想回去,我已经想通了,既然你呆在这里不开心,我会放你回去跟你妻子团圆,但是……」

  那双冰绿色的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我:「但是你能不能……留在这里再陪我七天,凯儿,就七天,再陪我七天,这七天过了我就送你回奇琴伊察你的家中……」

  七日之约

  迦蓝说要我陪着他七天,我不知道他那条蛇肚子里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可是第一天的时候他却失踪了,我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虽然我很烦他,但是没有看见他心里更烦,正打算打包袱走人,就看见他一脸憔悴的从神殿外面走进来。

  「凯儿,送给你。」他将一株奇异的蓝色花朵放在我的手心。

  那是一株很特别的花,绚丽的蓝紫色花瓣,在那花蕊上浮着一个个紫色的光团,攀升着,漂浮着,好美!

  「这是什么?」我问他。

  「紫灵神花,这种花是玛雅的神花,生长在帕里奇奇山最高的雪峰上,那里终年的积雪不化,这种神花就生长在那冰雪之中,据说可以延长人的寿命,还可以驻容不老。我飞到那高高的雪峰上才采给你的,你喜欢吗?」迦蓝那双冰绿色的眼睛眨吧眨吧地直望着我。

  七日之约

  七日之约

  我看见他那样渴望的表情又不好意思说不喜欢,可是这个什么驻容养颜的神花仙草还是送美女比较好,送给我一个大男人多浪费,看见他那猛眨的眼睛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条蛇干吗长那么漂亮的眼睛!简直是暴殄天物!

  「喜欢。」我们大眼瞪小眼瞪了老半天我才点头说。

  「真的!」他高兴地快要跳起来了:「我就知道凯儿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揉揉眼睛接着说:「也不枉费我在那雪山顶差点冻伤。」

  「你快点吃掉吧。」他笑着对我说:「放久了就没有灵气了。」

  还真的要我把这个吃掉,我眼睛瞪得老大,看见他诚恳的样子,心想吃掉就吃掉吧,反正也吃不死人,刚刚将那紫色的花瓣放在舌头上就感觉凉凉的,那股甘甜一直到嗓子里,透彻心扉。

  「凯儿,让我亲你一下额头好吗?就一下!」他眨着漂亮的绿眼睛问我。

  「好吧。」我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感觉一个凉凉的,湿润的东西在我的额头轻轻一碰随即又消失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他脸上满足的笑容如同阳光一样灿烂。

  真是一个傻人!

  不,是一条傻蛇!

  他天夜里,在那张石床上,他只是那样静静地抱着我,动也不敢乱动,却一个劲的直盯着我,我也不敢再睡,那时候他变成一条长蛇直缠着我的景象还像噩梦一样在脑海里徘徊不去。

  在那祭坛的火光中,他那张白皙的脸非常的迷人,绿色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卷翘着,在莹白干净的脸上透下浓黑的阴影,他的鼻子好挺,脸形如同刀削,不肥不瘦,完美得如同梦幻,最让人心动的是那红润的嘴唇,他的嘴唇很丰厚,而且极润泽,让我像起秋日里熟透的草莓,那汁液如同要胀破流出来一样……

  我竟然对着一条蛇留口水,真是太丢人了!

  我忙擦了口水,闭着眼睛装睡,可是明明眼睛闭上了,那双绿色的大眼睛仍然在我眼前乱晃,真是中了邪!

  我还是不知不觉沉入了香甜的梦想,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还在办公室里说着一堆叽里呱啦的外语,冬季的时候我去了拉斯维加斯参加一年一度的CS秀,我正在忙碌着应付着各国的客人,突然转过头看见一双美丽的绿眼睛,一个极为英俊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高挑的身形,完美的身材,绝美的脸孔,那有着深刻轮廓,绿色眼睛,一头黑缎子一样长发的混血儿,真是帅得让人呆掉,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微笑着看着我……那让我熟悉的微笑,竟然是……迦蓝!

  在那梦里我看见迦蓝将一张小纸条塞在我的手里,上面写着他的酒点地址和电话,晚上我随着他在拉斯维加斯豪赌,他的手气出奇地好,有着用也用不光的钱,我们又去了酒店喝了很多酒,一起在那红绿的灯光中互相摩擦着跳着热舞……最后不知道怎么竟然双双倒在他酒店的大床上,狂热地吻着,互相撕扯着彼此的衣服疯狂做爱……

  七日之二

  七日之二

  早晨的时候,我们一起坐在高高的树上,靠着树枝,他吹着笛子,我在夕阳下静静地听他吹奏着那动人的旋律,躺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看着朝阳染成金色的山岭。

  他温柔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我,将我抱在怀里,深情地看着我,绿色的眼睛像有一团燃烧的烈焰,要将我整个熔化掉,我被他抱得紧地无法呼吸。

  「凯儿……为什么你在我的眼中这么迷人呢?我越看你越觉得迷人,」他的手指抚摸我的脸颊。

  突然间他把我抱到那棵高大苍翠的参天古树,放我躺下在粗粗的树干上,他的眼睛像火焰一样萦绕着我,他手指冰冷颤抖,像一条巨大的蟒蛇一样,他紧紧地缠绕着我,好紧,像是要把我融入他的身体里,我的骨头都快要碎掉了,他把头埋入我的发中,他长长的冰冷的卷曲的黑发披散下来与我的发交织在一起……

  我的腿被他分开架在树枝上,身体被紧紧地缠绕着,一条巨大冰冷的东西从我的双腿之间钻了进去,将我的整个身体贯穿……

  「呜~啊!」太可恨了,这条色蛇居然随时都会发情:「恶棍,色鬼,坏蛋,放我下来……」

  我还没有骂完,又一根细长的东西插进我的咽喉……

  「呜~」我的身体不停被那股巨大的力量穿刺,贯穿,他在我的身体里不停抽插,律动,翻滚着,旋转着,搅动我身体里的五脏六腑,我在那深黑和光明之见沉浮飘动着,一阵阵颤抖冲击着我……

  那团火焰在我的身体里燃烧,融化了我……我几乎是在一阵半休克的深黑中慢慢醒转过来,看见在我的脸前那双无赖的眼睛,无法否认,那双眼睛真的很漂亮,但这次别想再迷惑我,这次我不会在原谅他了,这个死性不改的无赖色蛇!

  「死蛇!」

  我一脚将他从那高高的树上踹了下去。

  「啊~!」我听见他的惨叫声从下方传来……

  我真是拿这条色眯眯的蛇没有办法了,每次被他啃得骨头都不剩之后,他只要来可怜兮兮地求我,我就心软原谅他,这样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下次,我一定一定不会原谅他。

  全身都软了,虽然身体好痛,痛到骨子里,但这次我竟然意外地没有恶心作呕,不会真的是中了邪,被他给同化了吧!

  一想到自己也变成一条蛇扭动着身体爬行着我都全身发毛。

  「做爱,做爱,就是要做到你爱上我。」

  我突然脑子里冒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这句鬼话,摇了摇头,鬼话,纯粹是鬼话!

  可是在树上躺了半天,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麻烦的问题,我是骑在迦蓝背上飞上来的,可是现在这么高的参天大树叫我怎么飞下去?如果这样跳下去一定是自由落体运动,不是断头就是断脚,而这两种我都不想,在树上郁闷地躺了一整天,那条死蛇还没有影子,眼看天就要黑了,树上飕飕地冷,我抱着肩膀喃喃地骂着。

  「死蛇,混蛋蛇,色蛇,恶心蛇……还不给我滚出来!」

  刚刚骂完,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沉地说:

  「凯儿,你想我了?」

  我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抬起头,看见那双无赖的绿眼睛,迦蓝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从我的身旁冒出来,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刚才怎么没有摔死你?!」

  「西西,可爱的凯儿,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会飞的呀。」

  「凯儿,你一定想我了对吧,我刚才好听听见你在呼唤我哦。」

  晕,拿他没折,没有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如果他有一点点羞耻心就知道我在骂他,可我怎么乞求一条蛇能有什么廉耻心。

  「看,我带了什么给你!」

  迦蓝现宝似地从怀里拿出一个亮晶晶的手链,那不是普通的手链,而是用七色的闪亮宝石串成的,每颗琉璃珠都流动着奇异的光华。

  「这些宝石据说是太眼神萨杜斯流下的眼泪凝聚而成的,它们有着强大的力量,我好不容易从卡尔威山的顶端那个冒着火的山口上拿来给你的。」

  火山口?我明白了,这些原来不是普通的宝石,而是昂贵的钻石,每个都有核桃那么大,我这次发了,等我回到我的时代,把这些卖了,就可以换好多好多钱……

  我正在流着口水做梦,

  迦蓝笑嘻嘻地在我的耳边低声地说:「喜欢的话就让我再亲一口吧。」

  「呜~」我又遭了他的蛇吻。

  接下来就是他又一次被我踹到下了大树,可是没有几分钟他就发扬他牛皮糖的精神屁颠屁颠地爬了上来,背着我飞回了神殿。

  他躺在神殿里的石床上,我一拳接着一拳地飞了上去,砸得他「嗷嗷」叫。

  「我要蹂躏你!践踏你!凌虐你!折磨你!」我恨恨地说,打了他很多拳也不解气。

  「挖卡卡,亲爱的凯儿,我最喜欢被你蹂躏了。」

  他满是热情地扑了上来,抱着我在床上打滚:「来吧!蹂躏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凯尔作攻,喜欢不喜欢?

  七日之终

  「我好想凯儿也这样热情,哪怕天天这样热情蹂躏我都可以呀,只要亲爱的凯儿你不要不理睬我……凯儿,我知道你喜欢公主,已经跟公主成亲了,但是哪怕让我作你的地下情人,只要能呆在凯儿身边我也愿意呀。」

  他用那双绿色的眼睛眨巴着很可怜兮兮很渴望地看着我。

  天!

  他还羽蛇神!这么没有尊严的话也说得出来?

  我反复寻思着自己也没那么倾国倾城,性格又这么别扭不可爱,人也比较白痴(某只还比较有自知之明),这条蛇好歹也是神,怎么就这么喜欢我?

  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也许我是出现在他生活里的第一个人类,就如同孩子会将自己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认作是自己的妈妈,这条蛇八成也是因为类似的恋母情节才死缠着我不放……

  「凯儿……」他缠着我,用那双可爱的绿眼睛一直眨巴着盯着我看,那嫣红如同草莓(某只比较喜欢吃草莓,只能想到熟透的草莓比较诱人)的嘴唇撅得高高的翘起来,如同讨糖果吃的孩子一样:「凯儿,你不是说要蹂躏我,人家在等呢……」

  「你自己说的哦!」

  我将他扑倒在石床上……

  我亲吻着他柔软丰润的唇,冰冷的,却是极美味的,如同刚烤熟的慕思蛋糕一样香甜,像熟透的草莓一样多汁,我仍然记得第一次偷吻他的那种让人消魂的滋味,

  我的手撕开他的衣服,他白皙动人的完美身体完全显露在我的面前,雪白的胸膛上鲜红的茱萸挺立着,那完美的腰线,白皙修长的大腿,挺翘的臀夹得紧紧的,我的手滑下去,探进那蔷薇一粉红的嫩洞里,那柔韧的嫩壁……

  我听见他轻声地呻吟着,我的血液已经沸腾……

  这七天里,他每天都拼命讨好我,从各种地方找来各样的宝物送给我,神花,仙草,宝石,珍珠,钻石……

  最后一天了,他取出一个很丑的链子挂在我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我问他。

  看那红色的绳子上挂着的大约是一个什么野兽的牙齿,很有创意,但这条不起眼的链子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呢?

  「这是我的牙齿。」

  我听见他的话惊呆了,他把自己的牙齿送给我?!

  「传说中我的牙齿有神奇的保护能力,我希望它可以保护你,所以就把它拔下来送给你……」

  他绿色的眼睛如同一团火焰,藏着浓浓的深情。

  虽然他送给我很多宝物,但是这是我第一次感动了。

  「我知道你明天就要走了。」他悲伤地看着我说:「我没有别的要求,但……凯儿……能不能让我再亲你一下,我想记住你的味道……」

  他将我推靠在石壁上,紧拥着我,深深地吻着我的唇,我仍然感觉到他那牙齿缺了一颗,露出缝隙,他吮吸着,深吻着,那样狂热……

  黑暗神

  心碎成片

  我告别了迦蓝,离开了羽蛇神殿,踏上了归程,回到我阔别已久的奇琴伊察,我很担心,我不知道我的国民,我的仙女现在过得还好吗。

  临别时他一直站在湖边,睁着那双绿色的眼睛巴巴地望着我。

  就是我走了很远,仍然还听到他吹奏着那哀伤迤俪的曲调为我送行,那笛声婉转动人,仿佛那痴情的女子在呼唤她的情人,声声如泣……

  *

  我走进那奇琴伊察城里,所见到的是一篇欣欣向荣的景象,商旅繁忙,市集繁华,而帕伦克的侵略军队早已经没有影子,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不在这里,他们似乎都过非常好,而那侵略军竟然奇异地消失了。

  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你们知道那些来侵略伊察的帕伦克人都到哪里去了?」

  我问路上的行人。

  「你还不知道呀,帕伦克的属地发生了很严重的旱灾,那里土地干涸,没有一滴雨水降下,别说桩稼,玉米,(玛雅人是素食主义者),就是人吃的水也一滴都没有了,渴死了很多人,那些守军听说家里的老人,小孩子都渴死或者生命垂危,哪里还有心情打仗,都四散而去。」

  「我们这里没有旱灾吗?」

  「没有,这些日子一直雨水丰润。」

  这确实有些奇怪,帕伦克和伊察只有一山之隔,为什么帕伦克发生了那么严重的旱灾,伊察却雨水丰润,丰产连连?

  「一定是羽蛇神在保佑我们伊察国,我们献了那么多祭品给羽蛇神,羽蛇神将他的恩惠赐予我们伊察。」我看见那路人兴奋地说着。

  羽蛇神?迦蓝!

  原来他这些日子还抽空在忙这个!帮我把帕伦克铁骑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打退了!

  *

  我回到了奇琴伊察,却有点近乡情更怯,站在那伊察王宫的门口徘徊了半天都没有敢走进去,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

  正当我要走进去的时候,却看见一行人从王宫里走了出来,我忙躲在树后看。

  我的仙女!我的王后!

  我终于看到了我美丽的妻子,却见到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不停哭闹着,她温柔得轻拍着那孩子说:「别哭,宝贝。妈妈带你去逛集市,我的宝贝乖哦!」

  妈妈!

  她竟然当了人家的妈妈,我觉得我的心刺痛着。

  这样和暖温馨的画面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开我的心脏,在滴着血……

  天空开始下雨,奇琴伊察古城像我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那样冷,我仍然记得那夜蜷缩在神庙之侧,又冻又饿,差些死掉,第一次见到我梦中的仙女的情景。

  可是这时候天也是一样冷得让人发抖,我的仙女却再也不会来救我,她已经离开了我。

  一直在那冰冷的雨中走着,那天灰蒙蒙的,雨好冷,我蜷缩着身体,落魄地倒在那个神庙前,全身颤抖着,我感觉头在发烫,也许就就这样倒下去……

  我的儿子

  我决定离开奇琴伊察,这里已经没有我可留恋的地方了,现在我只在寻思着有什么办法可以回到我的那个时代,每天MSN,SKYPE,写写报告,回回邮件,到处去参展,HKSHOW,CSSHOW,COMPUTEXSHOW,CEBITSHOW。但在这之前我想先去看一个老朋友科科叽里,这是我来到奇琴伊察结识的第一个好朋友,我得和他道别。

  「嗨,老朋友!」我来到他的石头房子前看见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上前拥住了他:「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凯尔!你终于回来了!」他激动地拥着我:「我们大家都在等你!你终于回来了!」

  哦?等我做什么?他们已经有新的王了。

  「我打算离开奇琴伊察,来跟你道别。」我叹了一口气对他说。

  「你打算抛下他们母子吗?」科科叽里愤恨地拽住我的耳朵:「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没有良心的人,很多人都说你战死了,王后仍然固执地相信你还活着,一个人带着幼小的孩子,还要管理国家,有多么辛苦,多么可怜?」

  「她没有改嫁吗?」我的头开始蒙了。

  「谁说她改嫁了?!」科科叽里仍然不解气地猛戳我:「很多大臣都劝王后再嫁,但她固执地说你一定还活着,一定会回来跟他们母子团聚的,她知道我是你的朋友,还常来看望我,跟我聊起你从前的事……」他开始带着哭腔:「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的女人,那么贤惠善良的公主被你这个小王八蛋娶了!」

  「那么说那个小孩……是我的……」我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说话都结巴了。

  「那臭屁小子不是你这个王八蛋的是谁的!」

  我的脑子彻底秀豆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张大嘴巴,嘴里可以放一颗鸵鸟蛋了。

  我竟然有儿子了!我竟然当爸爸了!

  *

  我看见露娜站在那王宫的桃金娘下,怀里抱着那已经熟睡的小家伙,呆呆地望着远方。

  她原来一直都这样一日复一日望穿秋水地等待着我!

  我感觉自己的眼睛模糊了,鼻子酸酸的,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她转过头,看见我,眼中闪着泪花。

  「你回来了!」

  我听见她带着轻颤的声音。

  *

  我看着那个个肉乎乎,软塌塌的小东西,瞪着那小家伙眼珠子都快瞪得掉下来了。

  刚将他抱起来,那双肉嘟嘟的小手已经拍到我的脸上,天哪,这么小脾气就这么坏,打人打得好痛,长大还得了!

  「他爸,把你儿子抱着,我去冲点奶粉。」

  (下面的段落拎来的,有的亲们可能看过,偶要赶后面小蛇的部分先懒一下)

  我无奈地接过了那个肉乎乎的小东西。

  他看见我一下子就停止了哭闹,刚会爬的小东西,两只小腿软塌塌地,抓着我的衣服爬了起来。

  在那火光里,他真的好美,好可爱,他的皮肤那样白皙娇嫩柔滑,形状漂亮的瓜子脸却带着点婴儿肥,看起来有点像小苹果,一个小小的嘴巴嫣红嫣红的,娇艳欲滴,看着就让人想要咬一口。

  最漂亮的是他那双眼睛,只那个大大的漂亮的眼睛就已经将那张小小的脸占去了将近有一半,那深深的黑色,亮晶晶,水汪汪,长而密的睫毛卷翘着还一眨一眨的。

  让我惊讶的是这个小家伙竟然直盯盯地看着我在流口水!!!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肉嘟嘟的家伙压着我,在我身上爬动着,用那双肥肥的小手抓我的脸,还将那张小脸靠过来,用那张满是口水的小嘴巴啃着我的嘴唇。

  天哪,这小子太有天分了,从小就是个小淫魔!

  那个臭家伙满嘴的口水涂得我的脸上到处湿湿的粘粘的……

  「非礼呀!救命……!」

  地下情人

  我正在浴室里洗澡,突然听到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好熟悉!

  我看见一双冰绿色看着我,色色的样子,像是要把我抓起来亲一口似地。

  我赶忙将手捂住重点部位。

  「凯儿,你不用藏了,能看的我都看过了。」

  迦蓝笑得好无赖。

  色蛇!臭蛇!无赖蛇!淫棍蛇!

  我将香皂,浴巾,刷子,所有能扔的东西都丢到他的身上,可是那个滑溜溜的家伙全躲过了,太可恶。

  我正气鼓鼓要站起来的时候,那个可恶的家伙,欺身过来,将我琐在那浴池中,深深地吻着……

  我挣扎着,他的嘴凑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你那么大声音,想把王宫里的人都引过来,看见他们的王在跟一个男人亲热吗?」

  太无耻了!

  我猛戳他的胸前,却被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发狂地吻着,他的吻一直从我的唇延续到胸前挺立的茱萸,一直下去腰际敏感的所在……

  「呜~~!」我的眼睛睁得浑圆却不敢出声,也不敢挣扎。

  就在那氤氲的浴室中,他竟然将我压在那浴室的墙壁上,将冰凉的手指插进我身后的密穴中抽动起来,我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着,喘息着却不敢出声,他拖起我的腰,狠狠地贯穿了我……

  「你怎么来这里了?!」我边穿着衣服问迦蓝。

  这次我把衣服裹得严严实实得,连脖子都不露出来。

  「凯儿,你不是答应让我做你的地下情人。」他笑得很无赖地对我说:「你放心了,我不会破坏你的甜蜜婚姻生活,只是偷空来和你偷情就好了。」

  地下情人!

  汗,黑线!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我瞪着眼睛问他。

  「上次我问你,你没有反对就是答应了呀。」他笑着露出白白的牙齿,又不是卖牙膏的,怕别人不知道他的牙齿白呀!

  这是什么逻辑呀!

  我的天,地下情人,亏他想得出来!

  我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神呀?哪里有神作得这么没有尊严的!

  「你都已经吃饱喝足,我被你啃得连渣不留,还不走!」

  「不是留着渣吗?」他笑嘻嘻地对我说:「不留着渣下次就没得吃了。」

  「你给我滚!」我指着门对他怒吼。

  看见他果然乖乖向门走去,我连忙补充道:

  「别让人看到你,爬出去,要么飞出去,反正不希望任何人看到你,我也不要看到你!」

  看着他无奈地摇着头变成一条蛇一扭一扭地爬出去,我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那个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无赖这次怎么会乖乖听话呢?

  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蛇果然比人更滑溜,更诡异,更到处乱窜,无处不在的动物,我算是见识到了。

  我刚刚走出王宫打算去一趟市集就被一个商人打扮的人拦住了,那个家伙穿得似模似样,缠着头巾,戴着金链,一双比他戒指上的绿宝石还有绿的眼睛盯着我,除了迦蓝那个无赖还有谁?!

  「你放开!」我想甩开他抓着我胳膊的手却甩也甩不开。

  「你拉着我做什么?!」我瞪他。

  「带你去看我们的屋子呀。」

  晕死,我们哪里来什么屋子!还有谁跟他是「我们」了!

  迦蓝拉着我走到南市集旁边的一座院落,本富贵漂亮的宽敞院落,青石的墙,红漆的门,明窗净几,清爽舒适。

  跟着他走到最里面的卧房,那个屋子有着大大的窗户,挂着嫩绿色的丝绒窗帘,一张大大的床占据了卧房的大部分空间,天,他从哪里搞这么大「SIZE」的床?比我皇宫寝宫力度那张还要大!

  「这就是我们偷情的屋子,要不要试下舒服不舒服。」

  我再一次要晕倒,天哪,哪有他这么「认真」偷情的?!

  他还真当回事,多有职业道德的情夫呀!

  他抓着我的肩膀将我扑倒在那柔软的「KINGSIZE」大床上,猛啃我的脖子,扯我的衣服……

  「呜~~~~啊!啊!!!」

  地狱来客

  我正在王宫的院子里陪着我儿子玩,突然王宫的侍卫来对我报告:

  「陛下,有一个外乡人他说一定要见您,还说您不过去见他,他就一直在宫殿外面等您,直到您愿意见他为止,他还说他会给您带来您最渴望的东西。」

  最渴望的东西?

  那是什么?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最渴望的东西是什么,难道一个从未谋面的外乡人会知道?

  「让他进来吧。」我对那侍卫摆摆手。

  我在王廷里见到了那个自称能给我最渴望的东西的男人。

  那是一个非常俊美的男人,美得很魅惑,那双子夜一样的黑瞳仿佛可以将人的灵魂吸进去一样,他很高挑,有着略带苍白的皮肤和黑得发亮的长发,当他出现的时候没有任何人会不去注意他,在他的周围仿佛环绕着月光一样的冷辉,远远地就会感觉到那冰封千年的寒气。

  然而他非常地斯文,非常地尊贵,也非常优雅,当他立在那里的时候每一个姿势都像是出自艺术家之手精雕细刻的神像,每一举一动都流露着一种带着一丝傲慢的优雅。

  他的唇是淡玫瑰色的,薄削的唇瓣,

  轻轻地向上扬起一个弧度,淡淡的笑,却是深深的魅惑。

  冷魅的男人!

  「我都不知道自己渴望的是什么,你真的知道?」

  我笑着问他,这个黑漆漆,冷飕飕,像从阴间飘来的家伙看起来很狂呀。

  「世人渴望的大抵相同。」

  他优雅地躬身对我行礼:「尊敬的伊察王陛下,先容我自我介绍,我是黑帝斯,来自遥远的亚特兰蒂斯。」

  亚特兰蒂斯?深海之城?我瞪了那个家伙一眼,他就接着胡扯吧,怎么看他也不像从海里钻出来的,难道他也是蛇族?

  我想起那滑溜溜的冷冰冰的动物就全身发抖,天,不会吧,这地怎么这么多蛇?!

  正在我寒毛竖起的时候,黑帝斯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马上惊得跳了起来。

  「陛下好敏感哦。」黑帝斯笑着对我说,我怎么感觉他的笑容里似乎好有深意。

  他的眼睛似乎在对我说:

  我看出来了,你就一个万年受。

  不可能,我拉紧下衣领,他不可能知道!

  我感觉怎么越来越偏离正题了,我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不是说你知道世人渴望的都是什么吧,跟我说说都是些什么。」

  「权力,名利,美色,金钱。」

  「权力我已经有了,虽然只是一个小国的国王,但是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名利我不在乎,那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要它做什么?如果人都死了还要那些有什么用。」我讥笑地看着他:「至于金钱我已经够花了,美色,我老婆已经很漂亮。我也不想要什么更漂亮的。」

  可是怎么说起美色,我的脑子里竟然浮现出那条臭蛇迦蓝的绿眼睛,唾液开始源源不断地分泌。

  晕死,我的脑袋一定是秀豆了,跟那种色鬼无赖在一起也变得……一定是被他传染了!

  「但是,陛下,您难道不想让您的国家更强大?」黑帝斯的唇角扯着淡淡的笑容。「如果国家强大了就不会被外敌欺凌。」

  我握紧了拳头,他这次竟然真的说到我的心底了,我平生最大的耻辱就是因为弱小被强大的帕伦克王俘获,如果伊察够强大,我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那陛下知道怎么能让您的国家强大吗?」他看出来已经吸引了我接着说道:「那要很多钱,丰富足裕的物产,只有有了足够的财力的国家才能有希望向外扩大的它的疆土。」

  那双子夜的黑瞳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黑帝斯的身子笔挺潇洒地站在那厅堂里,比外面院子里的月桂树还要挺直,听见他侃侃而谈,谈吐挥洒地说着,我对他的好感度又增加了。

  「有了金钱还要教化您的民众,鼓励通商,鼓励农耕,鼓励他们研究更快更高的技术来提高产量……」

  这不是发展科技,提高生产嘛,这个我知道,可是我这个从先进时代来的白痴竟然要别人来提醒,我不禁拍自己的脑袋。

  「不当要让国家更富裕,还要训练强有力地军队,铸造更锋利的武器……」

  我越听越沉迷,不知不觉陷了进去……

  正在这个时候我的侍卫突然跑了进来:「陛下,有个人硬冲了进来,拦都拦不住,打倒了几百个士兵。」

  哗!谁这么强竟然打倒我几百个王宫侍卫?!

  「凯儿你不要听他的。」

  这时候迦蓝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对我说:「这个家伙不是人!」

  晕,这个无赖凭什么说人家不是人,人家不是他就是吗?

  只见这两个门神一样的家伙站在我的王宫里互相怒视着,两个人的拳头都握紧了,那锋利的目光在空中已经交战了数百个回合……

  蛇也吃醋

  那两个门神一样的家伙站在我的王宫里互相怒视着,两个人的拳头都握紧了,那锋利的目光在空中已经交战了数百个回合。

  「好了,你们两个,要打架去外面打。」

  我一手抓住一个推出门去,「砰」地一声将大门关住了,眼不见心不烦。

  好好地,迦蓝那个无赖怎么跑到这里来,

  他们肯定认识,这不用说,但那双绿眼睛里燃烧的怒火又怎么解释?

  吃醋?(某只很臭屁地想)

  ……

  黑帝斯请我去他那里闲聊,他在王宫附近买下了一座房子。

  我也没有多想就去了,觉得跟他说话也长张见识,这个朋友还是值得一交的。

  走进那间雅致的厅室发现他竟然设酒宴来款待我。

  「来,很高兴认识国王陛下,请您来寒舍真是我的荣幸,我们今天边喝酒边畅谈。」

  黑帝斯的唇上带着魅惑的笑容。

  他有一双能将人的魂魄吸进去的黑瞳,仿佛催眠一样,会将你引着,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喝了很多,他的神色没有稍变,连那张脸都依然那样苍白。

  我在那双黑色的眸子里看到一张脸,那个人绯红的脸颊,嫣红的唇,略有些散乱的黑发,迷蒙的眼睛里满是水汽……这个人我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我……那个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的人,傻傻地等着一样大大的黑眼睛的惊人是我……

  「陛下,您喝醉了,我扶您到我的寝室里休息一下吧。」

  一双冰冷的手将我扶起,将晕晕乎乎的我拉到那个窗帘拉得紧紧的不透一丝阳光的房间里,我一下子倒在那张大床上,我感觉那双冰冷滑腻的手在我的身上滑动……

  「放开他!」我听见一声怒吼的声音。

  蛇发怒了!那声音将整个房子都震颤着,这个大声的吼叫大概全奇琴伊察城都听得到。

  「哈哈,你的小情人发怒了。」

  黑帝斯抚摸着我的脸颊,甚至那双冰冷滑腻的手伸进我的衣服,抚摸我的胸膛,揉搓着那敏感的茱萸。

  「果然美味哦!」那双黑色的眸子里带着狡猾邪恶的笑容:「怪不知道那条冷冰冰的千年爬蛇都要来啃你,我就最喜欢抢人嘴边的东西了,尤其是这么美味的东西,不过现在不行了,那条蛇来了,美人儿,你先忍忍,我先斩了他再来喂饱你。」

  我气得吐血!

  又是一个无可救药,眼睛张在脑门上,狂妄自大得无可救药的BT大淫魔!

  比臭蛇还无耻恶劣!

  这次是真的打起来了,而且是打得天上地下尘土飞扬,连屋顶都掀翻了,我狼狈得躲着那些不断落下来的残璧,纷飞的木头瓦砾,那光环,红的,绿的,紫的,蓝的……不停撞击在一起,发出如同爆炸的响声,冲击波的强大气流不停地向外扩散,我紧贴着地面才没有被震死,那些闪烁的光芒还在不停的延续着,就如同小时候玩那个什么「仙剑奇侠传」上面那些刀光剑影神仙法术那样夸张,哇……来真的呀,太恐怖了……

  最后不知道房子被他们震塌了几间,树被他们拔去了几棵,才慢慢得安静了下来。

  我睁开了眼睛,已经看不见那个狂妄的黑帝斯,

  只看到半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迦蓝,他紧闭着眼睛,捂着胸口,

  鲜红的血不停地从他的嘴里流淌出来……

  染红了他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答案是这章不会被吃掉,但后面会,而且吃得骨头都不剩。

  PS:黑暗神是BT虐攻,表对他期望。

  病入膏肓

  我睁开了眼睛,已经看不见那个狂妄的黑帝斯,

  只看到半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迦蓝,他捂着胸口,鲜红的血不停地从他的嘴里流淌出来……

  染红了他的衣服……

  他受伤了!

  而且伤得很重!

  我连忙爬起来,跑了过去,将地上的迦蓝扶了起来,他的血仍然在不停地流。

  「将我扶回去。」

  他苍白发青的唇颤抖着对我说。

  「怎么会伤得这么重!你还是不是神?这么没有用!」

  我嘴里虽然喃喃地责备着他,心里却很是发慌。

  「我伤得不轻,他也好不到哪里。」迦蓝的声音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清冷,我看见他深锁的眉头,苍白的脸,青黑的唇心理越来越慌,手竟然开始发抖了。

  我将发扶着走出那件已经破损得不像样的屋子,在门前等候的马车载着我们到那他名为「偷情屋」的房子里。

  我扶着他在床上睡了下去,他少有的寡言让我很不习惯,这样吵闹,无赖,粘人的一个人沉默起来竟然让我无所适从。

  我在他的床边坐下,看着那惨白如纸的脸心里突然非常害怕。

  我好怕他真的会就这样离开我,心里如果破了一个大洞一样,空荡荡地,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我是在乎他的,比我想象中要在乎得多!

  「死蛇,臭蛇,色鬼,无赖,你给我醒来!」

  我捶打着他的胸膛,却只见他紧皱着眉头,青黑的唇颤抖着,不说一句话。

  我的心越慌了!

  我去抚摸他的额头,这个冷血的家伙这次头好烫,烫得不得了,天哪,我知道这次要出大事了!

  「迦蓝,你快醒醒,不要吓我!」

  我抓紧他的肩膀摇晃着,不停地用力摇晃着。

  他那双美丽的绿色眼睛缓缓地睁开了,他对着我笑,却笑得那样勉强。

  我突然感觉在我的眼中他是那样俊美,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比他俊美的人,甚至完全想象不到可以有任何人比他俊美,可是他的脸好苍白,好憔悴,他的眼睛好悲哀。

  「凯儿,天要黑了,你快回去吧……再不回去……你老婆会担心你的……」

  天哪,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在担心这个,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

  「回去吧!明天再来看我……今天我还死不了……」

  他突然猛得吐了一口血,鲜红的血喷在我的手上。

  「迦蓝……」

  「怎么?舍不得我了吗?」

  他勉强地笑着对我说:「快回去吧,我保证明天我还活着……」

  第二天的时候我将宫廷的御医带来给他治病,每个都摇着头。

  每一天,他都比前一天更加虚弱,

  到第五天的时候几乎一直在昏迷,只醒来了几分钟,连那乌黑的头发都变得枯草一样地棕黄。

  「陛下,您的朋友真的没有救了。」

  最后那御医坦言对我说:「您还是为他准备后事吧,我恐怕即使是法力强大的羽蛇神也救不了他,不要说普通的医药了。」

  「庸医!滚!全都给我滚!」

  我将那些自称医术高超的家伙全都赶了出去。

  迦蓝安静地躺在床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安静的他,我的手抚摸过他俊美却苍白的脸颊,那手指一直在颤抖,我感觉眼睛模糊了,热的液体流淌了出来,我竟然哭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这样一天,原来我的心里是那样在乎他,我总以为他会永远那样殷勤地绕着我转,可这个时候,当我就要失去他,我的心好难过,好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猜下小蛇会不会死?

  蛇神之死

  我回到了黑帝斯曾经住的那间屋子,想要找到这个罪魁祸首,在那一片残垣断壁上,仍然留下那天激烈鏖战的痕迹。

  我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屋前,

  黑帝斯,这个恶魔!他竟然还敢回来!

  「你给我将我的迦蓝还回来!」

  我愤怒地吼着,可他站在那里笑着,他根本不怕我,我突然觉得好悲哀,我竟然没有任何可以和眼前这个「人」抗衡的能力,好恨自己!

  「哈哈,美人儿,干嘛那么挂念那条蛇,我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但是我从黑帝斯的脸上感觉到他应该也受了伤,而且也伤得不轻,两强相争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我先回去了,晚些时候会来找你……」他的笑声好狰狞邪恶:「放心吧,不把你这样的美味甜点吃到嘴里,我是不会罢休的,美人要等着我哦!」

  黑帝斯跃到了墙头,回头优雅却又冷魅地看了我一眼,接着消失了……

  「你不要走,给我回来!」我连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我眼中完全没有感觉。

  我的脑中全部都是曾经迦蓝的样子,他的调皮,他的无赖,俊美的他,色色的他,在魔窟中将我救出的他,在湖畔给我抓鱼的他,被我踹到树下却又屁颠屁颠飞上来的他,费尽心思讨好我的他,为了一吻将自己的牙齿拔下来送我的他,那个说过宁愿做我的地下情人的他,总是那样温柔地笑着的他……

  热的液体不断从我的眼眶流淌,好难过,好难过,难过得让我想要倒下去……

  「神药呀,有卖神药,包治百病的神药……」我听着街边的吆喝声,突然全身发抖地立在那里,我转过头看见一个脸枯皱成树皮的老太婆坐在街边吆喝着。

  这世界上真的有包治百病的药吗?

  「真的这药什么病都可以治吗?」我问她。

  「当然了,我老婆子从来不说谎,不信你可以试试,治不好了可以回来找我!」

  我将那包药揣在怀里,来到那屋子,仔细地煎药,最后熬成一碗黑黑的药汁,但奇怪的是这黑稠的药散发着郁郁的香味,我也想不了太多,端着药走到他的床前。

  迦蓝仍然紧闭着眼睛沉沉地睡着,眉头紧皱着,很痛苦的样子。

  我轻轻地吻他的唇:「迦蓝,快醒醒!」

  我的声音竟然带着湿意,无比沙哑。

  那双美丽的冰绿色眼睛终于睁开了,痛苦写满了他的眼,却仍然带着那样绝美的笑容。

  「凯……」他颤抖的声音呼唤着我。

  我拥紧了他灼烫的身影,浑身在颤抖着,我不能失去他,真的不能!

  「将这碗药喝了。」我扶起了他将那碗浓黑的药汁喂进他的嘴里。

  但是我看见他痛苦得抖动着,那张俊美苍白的脸扭曲着,倒在床上翻滚着……

  猩红的血不断地从他的嘴里流出。

  天哪!

  怎么会这样!

  「凯……为什么?!」他的声音无比地痛苦,颤抖得难以辨别:「你那么恨我吗?为什么……我那么爱你……那么爱……你却下毒害我!」

  「唔~」他在床上不断痛苦地扭动着,打滚,胸膛剧烈地起伏……

  最后软软地倒在床上,停止了挣扎……

  静!

  静得让我想死!

  我竟然亲手害死了他!

  水晶头颅

  悔恨交加

  「你那么恨我吗?为什么……我那么爱你……那么爱……你却下毒害我!」

  「唔~」他在床上不断痛苦地扭动着,打滚,胸膛剧烈地起伏……

  最后软软地倒在床上,停止了挣扎……

  静!

  静得让我想死!

  我竟然亲手害死了他!

  「好傻的一个人!」

  我听见一个狰狞邪恶的声音:「不过傻得好可爱,我就喜欢这样傻傻的家伙,吃起来一定美味极了,你帮我除掉了这个死敌,我一定不会亏待你哦,放心吧,我一定将你那柔软粉嫩的小洞喂得饱饱地。」

  我悔恨交加,悲愤非常。

  「宝贝儿,我可口的小甜点,我知道你已经等不及了,不过现在不行,我受了点伤,等伤好了,我一定会来找你的,不论你在天涯海角都要把你喂饱,很期待吧。」

  我的胸膛起伏着,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无耻!

  「宝贝儿,等着我哦!」黑帝斯化作一团烟雾消逝得没有影踪。

  我坐在床边,抚摸着迦蓝苍白的脸颊,那身体是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他静静地躺着,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

  我的手在不停发抖,我的泪水不断地流下来,滴落在他的脸上,但这次他那双美丽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他的皮肤那样惨白,白得如同大理石的石雕,那深刻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丰润的唇……我的手不停抚摸着那苍白俊美的脸,为什么我在拥有的时候从来都不懂珍惜?!

  为什么失去他的时候心里会那么痛!

  我在这个时候才明白我原来是爱他的,比我自己知道的爱得多,我的心已经空了,空荡荡地,酸楚非常。

  「我要做你的地下情人!」

  我记得他很无赖的样子。

  「只要能跟凯儿你在一起,我宁愿做你的地下情人。」

  「看着你吃我煮的东西是我最幸福的事情了。」

  我记得他陶醉的样子。

  「你看!我缝了好多新衣服给你。」

  「我每天都在找你,在那林子里一遍寻着你,林子里,湖边……每一个角落都被我找遍了。」

  「我打了很多猎物,晒成腊肉,期盼着有一天你会回来,就能穿上我缝的衣服,喝我做的鱼汤……」

  我记得他那痴痴的等待。

  「挖卡卡,亲爱的凯儿,我最喜欢被你蹂躏了。」

  我记得他傻傻的无赖样子。

  「我明白了,不论我做再多,为你哪怕刨心刨肝,你都不会喜欢我,对吧?永远都是我一厢情愿……就因为你是人,而我只是一条蛇,所以你永远都不会喜欢我……」

  我记得他流泪的眼睛。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虽然我憎恨他是一条蛇,但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被他那化成水的浓情融化了。

  我记得,我什么都记得!我痛苦地紧抱着自己的头。

  虽然他只是一条很无赖的色色的蛇,但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爱上了这条我嘴里总说着很讨厌的臭蛇,就在他温柔的眼神间,就在他痴情的泪水里,就在他扭动着救我的时候,就在他为我痴痴地等待,死缠烂打地追逐我的时候,我早已经不知不觉地爱上他了……

  只是我一直在嘴硬,一直在作茧自缚,一直在勉励抗拒……

  「我好想凯儿也这样热情,哪怕天天这样热情蹂躏我都可以呀,只要亲爱的凯儿你不要不理睬我……凯儿,我知道你喜欢公主,已经跟公主成亲了,但是哪怕让我作你的地下情人,只要能呆在凯儿身边我也愿意呀。」

  他好傻,他真的好傻,我再也找不到他这么好的人了!

  我再也找不到像他这样爱我的人了!

  「传说中我的牙齿有神奇的保护能力,我希望它可以保护你,所以就把它拔下来送给你……」

  我紧抓着一直挂在胸前那颗拔出来送我的牙齿,泪水不停得涌出来……

  「你那么恨我吗?为什么……我那么爱你……那么爱……你却下毒害我!」

  可是这样爱我的他已经被我自己亲手害死了,

  被我的无知和轻信害死了,

  我宁愿那个死的人是自己!

  心好痛!好悔恨!

  我颤抖的手抚摸着他无比俊美却又冰冷苍白的脸,呜咽着,将他冰冷的身体紧紧拥住……

  天灾人祸

  我不知道在那个屋子里呆了多少天,

  天黑了天又亮了,天亮了天又黑了,可他在也没有醒来。

  我颤抖的手一直扶摸着他那冰冷苍白的脸,那没有一点点温度的俊美容颜,他就这样静静地躺着,静得如同沉睡,但是是一个不会醒来的长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王宫的,走到庭院里就看见我的妻子露娜抱着我的儿子卡洛儿站在那月桂树下,满脸都是泪水。

  她放下了孩子,扑到到的怀里:「凯,你终于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我紧紧抱住露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抹去她脸上的泪痕:「都是我不好,这段时间没有能好好照顾你们,我的一个朋友刚刚去世了,我为他守灵。」

  「凯,你知道了吗?」泪水还是不停从她脸上滑落:「伊察最近旱灾,情况很严重,再这样下去,恐怕都活不了了!」

  「祭祀长已经去主持了祭祀,用活人祭去祭给羽蛇神,但还是不行,这次羽蛇神这次的恩典没有降临给我们。」她接着悲伤地对我说:「这样怎么办?这要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所有人都死吗?」露娜将卡洛尔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

  这次羽蛇神当然听不到他们的呼唤,因为他自己已经毫无声息地躺在那里,但我要怎样跟他们说?说我将羽蛇神害死了,所以天灾人祸频频降临?

  「帮我把祭祀长找来,我有话对他说。」

  我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等待着祭祀长的到来。

  「陛下。」我听见一个清亮的声音:「陛下,王后说您有话问我。」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单独和祭祀长说。」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高大白皙的年青人,以他的年龄作祭祀长是年轻了点,不过看着他锐利的目光我相信他是一个可以胜任此职的人。

  「陛下,我用了所有的办法召唤羽蛇神,但是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这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如果羽蛇神死了,有什么办法可以将他救活?」

  「羽蛇神死了!」祭祀长惊讶地问:「被谁杀死的?」

  「黑暗神。」

  在迦蓝清醒过来的时候曾经跟我提起过黑帝斯是黑暗神,而且他们是世仇。

  「这很奇怪,羽蛇神和黑暗神的战争延续了几千年,但从来都是僵持着,谁也无法胜过谁,这次为什么会不敌黑暗神。」

  因为我的愚蠢,但是我怎么说得出口。

  「这样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但有一个人也许知道可以让羽蛇神复活的办法。」

  「真的吗?!」我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是谁!快告诉我!」

  「陛下,您太激动了。」祭祀长风影千叶对我说:「那个人是伊察国的先知,叫做玛鲁,据说他是无所不知的人,只要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

  「那先知玛鲁他住在哪里?」我焦急地问他,我打算这就动身去找那个传说中的先知。

  「他很少出来,在卡卡沃克的帕特鲁山洞里静修,。」

  水晶头颅

  作者有话要说:玛雅人认为天堂有13层,即13个天,每层天都有一位主事的神,所以天堂共有13位神;

  阴间或地狱有9层,阴间之神有9位,他们也是夜神。我历尽了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那传说中先知玛鲁所住的帕特鲁山洞,但是我在那山洞外面等了整整七天七夜也没有见到先知的影子,那扇山洞口的石门完全没有办法打开,我用尽了各种办法都进不去,七天了,没有人从这里进去,也没有人从这里出去,那个先知难道不吃不喝的吗?

  我颓然地坐倒在山洞的门口,靠着那石壁叹气。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身后一阵隆隆的响声,那道石门在动了,我跳了起来,冲进了山洞,里面站着一个褴褛的老头子,弯弯的驼背,低低的身材,拄着拐仗,他的脸如同桔子皮一样皱,他的头发是雪白的,留着长长的白胡子。

  「是先知玛鲁大人吗?」我恭敬地问候。

  「是呀。年轻人是你在找我吗?找我有什么事呢?」

  「羽蛇神死了,现在伊察发生了严重的旱灾,您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将他救活吗?」

  「羽蛇神是伊察人的守护神,也是我们最崇敬的神,他是被黑暗神黑帝斯那个象征着邪恶和死亡的神害死的对吧,孩子。」

  「是的。」我愧疚地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先知玛鲁果然好厉害。

  「你想要将他救活对吧。」

  「是的,先知大人,不论用任何方法,我听闻您是最有见识的人,求您告诉我让羽蛇神复活的办法。」

  「他是伟大的神,没有人的力量能将他救活。」

  我听到这句话心都凉了。

  「但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也许可以。」

  我立即抬起了头看着他。

  「这个世界是由十三颗神秘的水晶头颅控制着,你如果能同时收集齐这十三颗水晶头颅,如果把它们放在一起,它们就能说话、唱歌、能预知未来,而且在这十三颗水晶头颅里蕴藏着控制这个世界的秘密,拥有了它们,你就拥有了控制世界,改变一切的力量,到那时候你就可以让羽蛇神复活。」

  水晶头颅?

  传说中的玛雅神秘的水晶头颅?!

  我又到哪里去找齐那十三颗水晶头颅!

  「这的确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我知道对你来说很难。」先知玛鲁接着说:「但是如果是简单轻而易举就能拿到的东西,这样不是人人都可以控制世界,要相信你自己,如果你真的那么想救活羽蛇神,就去努力吧,用自己的智慧的毅力,孩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得到。」

  虽然有先知玛鲁的鼓励,但是我却一点也没有信心,可是我可怜的迦蓝,想起他俊美苍白的脸,我的心都碎了,为了他,即使是再困难的事情我也一定要做到!

  可是我现在还全无头绪,要怎么去找呢?

  「我有着唯一的线索就是其中一颗水晶头颅可能在蒂卡尔王罗兰加洛的手上。」先知玛鲁接着对我说,我看见他脸上有着担忧:「但是蒂卡尔是比伊察强大很多的国家,而且这样在全玛雅都是最珍贵的东西,我想罗兰加洛一定不会那样轻易就拿给你。」

  蒂卡尔王罗兰加洛!

  我记住了,不论有多么困难,不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也一定要把这颗水晶头颅拿到手!

  蒂卡尔

  皇宫侍卫

  蒂卡尔,玛雅人称之为「百声汇合之地」。

  蒂卡尔是玛雅文化最大城市之一,也是最重要的玛雅宗教中心之一,他建在沼泽环绕的丘陵上,大广场居中心,四周高耸着庄严的金字塔,东侧有着雄壮的美洲豹金字塔,塔身分9个梯级,状似一头雄踞的美洲豹。

  大广场往西就是著名的「七殿广场」,七殿广场上耸立着7座宫殿,殿堂门楣上雕刻着骷髅和花纹。

  七殿广场以北,是另外一座雄壮的假面金字塔,塔顶雕刻着一个巨大的假面,塔底分为3个大厅,石壁上布满浮雕,其中有奴隶祭祀的浮雕和贵族妇女抛掷珍珠的浮雕。金字塔与广场之间有86块石碑,其中21块刻有精致的浮雕和象形文字。石碑背后有宽阔的石阶,石阶最高层为平坦的祭台。

  蒂卡尔是比奇琴伊察更加繁华的大都市,我来到蒂卡尔已经十多天,完全找不到任何机会,蒂卡尔等级森严,皇宫守卫非常严密,就我和我带去的数十亲兵完全没有办法进入这个巨大繁华的皇宫里,而且他们对水晶头颅的消息也封锁的极为紧密,我们在城中四处打探也没有办法探听到任何关于水晶头颅的消息。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得到一个消息,蒂卡尔皇宫由于刚刚扩建,正在招募皇宫守卫。

  这的确是一个令我振奋的消息,没有任何比笛卡儿的皇宫侍卫更容易进入内廷拿到那颗水晶头颅更方便的事情了。

  但是他们的侍卫要求必须是蒂卡尔人,我花钱买通了一个蒂卡尔平民,让他对外面声称我是他刚刚出外做生意回乡的小儿子,这样才混进了皇宫侍卫的选拔赛。

  在皇宫侍卫的选拔赛的第一轮「海选」赛中,我凭借着自己的良好体能和超高耐力,一直坚持到了最后,顺利的晋级「复选」。

  但是复选最后有一道题目真是太刁钻了,在广场上有一根非常长的杆子,那根杆子足足十米多长,而且非常细,在下面的五米还有软梯可以攀爬,到了上面完全是细长的光滑杆子,没有任何可以抓的地方。

  参加复赛的几百名竞选着全都是体能上佳的年轻人,我看见他们一个个爬上软梯的时候都很迅速,但是爬到那光滑的部分一个个都滑了下来,而且重重地摔到地上,屁股开花。

  最糟糕的是每个参赛者中有一次机会攀爬,摔下来的全都被淘汰了。根据「海选」的结果,身材最「纤细」的我被排在了复选的最后,看着前面一个个身高马大,身手矫健的参赛者个个摔得鼻青脸肿,我的手里捏了一把汗,被摔得鼻青脸肿我到不怕,怕就怕失去这个绝好的机会耽误时间去救迦蓝。

  终于轮到我了,我小心翼翼地爬上那软梯,但是上面杆子太滑了,我刚爬了不到一米就从上面直直地摔了下去,「啊!」……

  不可以失败!

  迦蓝!为了我的迦蓝,我一定不可以失败!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灵魂在保佑我,我竟然在跌到地上之前抓住了那个软梯子,没有跌到地上的选手就不算比赛失败,我抓着软梯继续往上面爬,一步一步地爬到那滑杆上,我尽了全力上身上所有的位置都贴着那滑秆,一步步往上蹭,可是蹭了两米多,我又一次跌了下来,又一次幸运的是我在我差一米要跌到底的时候还是抓住了软梯,这次我已经能够肯定「神」在眷顾我。

  我喘着气,将身体吊在软梯上歇息了一会,积蓄力量继续往上爬,爬上去又滑下来,滑下来又继续往上爬……我就在这样反反复复地上下运动着……

  广场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他们像看猴戏一样地看着我一会上一会下,但从来都会在掉在地上之前抓到软梯,可是我留在软梯上喘息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我趴在软梯上喘息着,汗水已经湿透了衣服,我的胸膛在剧烈到起伏着,已经累到虚脱,好想现在就倒下去,哪怕屁股摔得开花,但是我的迦蓝……每次想到迦蓝那冰冷苍白的脸我就心里满是酸楚。

  我不可以放弃!不可以放弃!Nevergiveup!!!

  我咬紧牙关,继续往上爬……

  我一次又一次地跌下来,一次又一次地往上爬,但是慢慢地天已经黑了下来了。

  蒂卡尔的考官已经没有耐心看我的猴戏了。

  「你自己慢慢爬吧。」最后考官对我说:「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再来看你有没有爬上去。」

  天越来越黑,广场上的人群渐渐散去,冰冷的夜里留下我一个挂在那高高的软梯之上,好冷,我的手已经冻得发抖,鼻水在不停地往下流……

  不可以放弃!Nothingisimpossible!

  我在心里默默地念,我一定……一定要得到水晶头颅,将我的迦蓝救活……

  我在那冰冷的夜里在软梯上吊了一整夜……

  蒂卡尔王

  我不停地在抽着鼻水……

  冷……好冷……我感觉自己的手似乎结冰了……

  下面怎么这么吵?我睁开了眼界看见自己趴在广场上高高的杆子上的软梯上挂在半空中,下面的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他们都在指指点点地看着我。

  天,我真是全能,竟然能在那么冷的夜里在高高的杆子顶上睡着了!!!

  我疯了,我一定是疯了,(对,上一章有亲说偶傻了,一点都不错的说。)

  「天哪!」我惊讶地掉了下去。

  我闭上眼睛等着屁股开花,可是没有等到预期的疼痛,有一个肉垫接住了我,我瞪大眼睛看这个肉垫,竟然是一个很俊美贵气的男人,我一定又发痴了,揉了揉眼睛,仔细看,没错呀,的确是一个美男接住我了,他有一双琥珀色的漂亮眼睛,挺直的鼻,丰厚的唇,麦色的皮肤,和长长的金棕色的卷发。

  「陛下!」

  士兵惊叫着推开我,将那俊美贵气的男人扶住:「陛下,您没事吧?」

  天!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蒂卡尔王罗兰加洛!

  我竟然这么「好命」地拉了他做我的肉垫?看来我运气不是普通地「好」。

  「陛下,我们一定好好教训这个傻子。」

  「不用了。」

  蒂卡尔王罗兰加洛看着我唇边弯起一个优雅却耐人寻味的笑容:「就他了,我就选他作我的侍卫!」

  *

  作为蒂卡尔王罗兰加洛的亲卫,我已经换上了我的新「工作服」,还挺漂亮,罗兰加洛的审美的确是一流的,在门口守了一整天笔挺地站着人都快僵了,到天很黑的时候才终于换班了,我真正要做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他会将水晶头颅藏在什么地方?

  书房?密室?我以前看很多电视剧那些贵族都喜欢把贵重的东西放在书房的暗室里,就先从那里找起,我偷偷溜进了书房,罗兰加洛看来是富学识的人,他的藏书很多,而且很全面,从神话到宗教,从经济到民生,从数理到天文历法……

  「你在找什么呢?我亲爱的侍卫」

  我正翻着突然听到一个优雅又慵懒的声音,吓得书本都掉在了地上……

  罗兰加洛!

  晕!

  才第一天就被蒂卡尔王抓到了,还来「神」还是真「非常」「非常」眷顾我呀,运气太好了!

  「我在研究历法。」

  我抖动着手里的书,可是怎么抖得哗哗地纸都快抖掉了?

  玛雅这个破纸,真受不了,看来我该变「蔡伦」教他们造点好的纸!

  「哦?」罗兰加洛笑了,笑得很优雅:「你还研究历法呀?那我问你一年有多少天?」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蹦出来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四年一闰年。」

  他看了看我说:「不错嘛,还挺博学多知呀,看不出来。」

  晕!

  地球人都知道!

  「好吧,看见你这么虚心好学的份上我就再多告诉你一点。」罗兰加洛笑着对我说:「玛雅历法分五种,除了你刚刚提到那那种太阳历,还有祭祀历(Tzolkin),一年260天,由20个日名和数字1--13组成,它的用途是卜卦,称为「佐尔金年」。……还有短年历(Haab),一年360天,每月20天,用数字0--19表示,一年18个月,以当月的守护神命名,年终另有5天,用来祭祀,不计入日期.一年365天,比太阳年短,所以称之为短年历……金星年为584天……」

  我彻底目瞪口呆,天,这位不会是「孔乙己」吧?他竟然……

  「你的样子好可爱。」罗兰加洛突然对我说。

  可爱?这是什么形容词?我摸了摸鼻子。

  暧昧呀……实在太暧昧了!……深夜的书房里寂静无比,我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的声音,罗兰加洛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看得我好想逃……

  暗夜幽灵

  我刚刚好不容易才从那个蒂卡尔王的书房里溜出来,满头都是冷汗。

  天,罗兰加洛虽然很温柔,但是他的眼睛要把我烧成灰了。

  我摸了摸脸,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倾国倾城,怎么这么桃花?我又捏了捏自己的脸,满脑子都是迦蓝俊美的脸庞,他比我俊美多了。我可怜的迦蓝,亦想起来就眼泪想往外流,可是水晶头颅到底要到哪里找呢?

  我坐在冰冷的台阶上,望着诺大的王宫叹气,蒂卡尔王没事把王宫盖那么大做什么?真是太可恨了,天上的星星一颗颗好亮呀,星星呀,请指引我找到那个什么水晶头颅吧!

  我又开始流鼻水了,上次挂在杆子上冻感冒了,还没有好。

  刚刚站起来,想要爬起来继续找线索,就被一个小鬼撞到了,我揉着脑袋冲那个不长眼睛的家伙喊:「小鬼,你别跑,给我回来!」

  可是那小鬼像幽灵一样化作一道粉红色的光一闪没了。

  我头皮发麻,身上的汗毛竖起……………………不会吧!真的撞鬼了!

  我刚刚往前又走了两步,就听见孩童「咯咯」的笑声,我浑身发抖,怎么觉得全身都冷飕飕的?鬼……真的是鬼……

  「死小鬼,你给我出来!」我壮着胆子吼道。

  就见前面的树上露出一个粉嫩嫩,圆嘟嘟的小脸,一双水水的大眼睛直盯着我看……

  「小鬼,出来!你丫别在那里装神弄鬼,爷不怕你那套!」

  我虽然装得很凶,但是我的手一直在发抖,我拼命抑制着自己别这副熊样。

  那小鬼灵活地从树上跳了下来,很可爱的一张脸,尤其是那双水水的大眼睛。

  「我叫都灵,你呢?」他问我。

  「凯尔。」我瞄了一眼,我会怕这小屁孩。

  「好吧,你刚才爬到树上做什么?」我问他。

  「树上好玩呀,你要不要也来。」

  「树上有什么好玩的?」

  「你不知道,可好玩了。」那小鬼都灵兴奋地对我说:「躲在上面看他们说话,演习,可有意思吧,凯尔,你要不要来?」他说完跳到了树上,从上面兴奋地往着树下的我。

  「爬就爬,我怕了不成!」

  我笨手笨脚地往上爬,可是爬了半天也没有爬上去,整个人像无尾熊一样地挂在树上。

  「我来拉你!」

  那小手还挺有劲,一抓就被他抓到了树枝上。

  我跟他一起坐在树上,果然这里视野挺宽阔,可以看到皇宫里来来往往的太监,侍卫,宫妃,看着他们来来去去,还有那些假惺惺作戏一样的笑容还真挺有意思。

  就见一个挺立的人影从大殿里走出来正望这里来,那个人身穿一身白衣,金色的袖口,一头金棕色的卷发,琥珀色的漂亮眼睛,不是别人,正是蒂卡尔王罗兰加洛!

  罗兰加洛正带着一些宗卷,似乎打算拿到寝宫研读,一个打扮妖娆的妃子从东边过来,手中端着一个银托盘:「陛下,我煮了燕窝甜汤给您。快趁热喝了吧。」

  「我不喜欢甜汤。」他喝了一口皱着眉头说,「你端回去重新煮点别的吧。」

  那妃子惺惺地被他敢跑了。

  可是刚刚走,又一个缠了上来。

  「陛下。」令一个高挑的妃子却捏着嗓子发出让人恶心的声音:「陛下好久都没有到人家屋子里来坐坐了,人家一个人独守空闺,奴家亲手绣了个手巾送给陛下。」

  「天,罗兰加洛妃子好多哦!」

  我低声跟身边那小鬼都灵说:」看来他八成是个很色的男人。」

  「才不是呢,他打继承王位到现在还没有子祠,他的母亲很着急,这些都是皇太后为他物色的,我常常躲在树上看他跟这些女人周旋,搞笑死了。」

  我们继续趴在树上看着好戏。

  「这个手巾上绣的是什么?」罗兰加洛很艰难地辨别着:「哦,我明白了,是鸭子!」

  「奴家绣的是鸳鸯!」那妃子很委屈地哭诉。

  「哈哈……」我捂着嘴低笑着:「太强了!」

  「啊!……」也许是太得意了,我竟然从树上摔了下去,位置不偏不倚刚刚好,又被那个肉垫接住了,罗兰加洛的俊颜在我的眼前一个放大的特写,我都能感觉到他呼到我脸上的热气,天,我真是运气「非常」「非常」地好!我尴尬地笑着看着他,紧张得满头都是冷汗。

  「陛下,您今天打算宠幸哪一位妃子?」

  「哪一位?」罗兰加洛仍然抱着我,想了想,坏怀地笑着,指着我对他身旁伺候的太监说:「就他了!」

  暖床侍卫

  「陛下,您今天打算宠幸哪一位妃子?」

  「哪一位?」罗兰加洛仍然抱着我,想了想,坏怀地笑着,指着我对他身旁伺候的太监说:「就他了!」

  我的冷汗顺着脸往下流,不会吧,他一定是开玩笑!

  「陛下,您在说笑吧,他是一个侍卫,还是刚来的……」那太监领班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男人……陛下……」那太监看见罗兰加洛沉下了脸开始变得战战兢兢。

  「侍卫?」

  罗兰加洛那漂亮的眉毛往上挑:「难道你不知道皇宫侍卫的第二职责就是给朕暖床吗?」

  晕死?

  原来做他的侍卫还……………………暖床?!

  罗兰加洛说完抱着我就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走进了他那华丽的寝宫,

  不要啊!我闭上眼睛哀悼自己的清白,我的清白,我的名节就这样被他毁掉了。

  「砰!」地一声寝宫的门重重的关住了,寂静呀,我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好了!」

  罗兰加洛送了一口气,他没有将我丢在那寝宫里大得惊人的柔软的大床上,反而丢在那书案旁的椅子里。

  他在我的对面坐下,将怀里那一堆书都翻出来,摊在桌子上。

  「你不是也喜欢看书吗?」

  罗兰加洛将那些天文方面的卷集都丢给我,自己在翻一叠农耕灌溉的书。

  在那火光中,他仔细地阅读着,那柔和的光将他白皙如玉的脸庞照得俊美如同梦幻。

  「怎么不看啦?」

  他抬起头来笑着看着我:「你要不看书,要不在这寝宫里随便玩,或者困了去那边的床上睡也行,再要不发呆也行,反正别出去,乖乖呆在里面就好了。」

  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是我脑袋不CJ,原来他只是让我帮他当幌子。

  拥有后宫佳丽无数的他竟然是个书呆子!

  「怎么才可以将农作物的收成成倍增加?」我突然听到书桌对面的他问道。

  我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却见那昏黄灯光下的罗兰加洛那张很认真,很忧思的脸,他竟然是这样一个忧国优民,勤于律政的明君,这样夜半不抱着他那一群后宫佳丽的温香软玉在怀,反而抱着那些冰冷枯燥的书本,这样的君主能有几个?

  他又摇着头笑了:「我问你做什么,问了也是白问。」

  「增加收成的方法可以从这几方面着手。」我依着记忆思索着对他说:「第一是增加灌溉,旱季少雨的时候,可以靠补充灌溉的方法增加产量,而灌溉除了修水渠,还可以用一种竹筒制成的水车将地处的渠水运到高一些的梯田里,水车的原料很简单,而且成本很低,很容易大面积普及使用……」

  当他听到我缓缓说来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惊讶的表情。

  「第二就是施肥,人和牲畜的粪便都是很好的肥料,而且还可以用秸秆发酵制成有机肥……除了灌溉和施肥还可以用间种法……」

  「间种法是什么?」他很感兴趣地问。

  「就是将不同的作物按照他们的属性间隔起来种在一起,这样可以有效地利用土地空间,而且可以在换季的时候种一些其他作物,这样也可以增加收成,还有就是改善作物,用嫁接的方法培育出更加高产的作物。」

  「嫁接?」

  「嫁接是一种人工改变植物繁殖的方法,就是把一种植物的枝或芽,接到另一种植物的茎或根上,使接在一起的两个部分长成一个完整的作物。嫁接要选那些亲缘关系近的,作物亲缘关系越近,则亲和力越强,嫁接成活率高。嫁接以后的作物常常可以结合到两种作物的强处,常常可以早结果、抗寒、抗旱、抗病虫害,还可以增加产量……」

  罗兰加洛的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他激动地起身抱住我:「上天将你赐给我,真是太好了!从明天起我就让你作我的辅政大臣!」

  我们两个聊了很久,最后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不要怀疑,只是睡在一张床上,没有别的意思,某只很不CJ地解释),当早晨的太阳光照着我,我发现自己满是口水地和罗兰加洛很没有形象地一起躺在床上。

  那双漂亮的琥珀眼睛睁开了,我看见他在阳光下的灿烂笑容,那样耀眼,那张俊颜在我面前放大着……

  「昨天晚上很愉快。」他的唇角轻轻地勾起:「今天晚上还接着给朕暖床吧……」

  我正要起身,华丽丽地跌倒在床上,晕倒……

  辅政大臣

  「昨天晚上很愉快。」他的唇角轻轻地勾起:「今天晚上还接着给朕暖床吧……」

  我正要起身,华丽丽地跌倒在床上,晕倒……

  「上天将你赐给我,真是太好了!从明天起我就让你作我的辅政大臣!」

  我记得罗兰加洛那夜对我这样说,我以为他是说笑而已,没有想到第二天宫女真的带了很多看起来很奇特的官服给我,还给我在那诺大的皇宫里安排了一个宽敞雅致的大殿,这说封为大臣怎么也应该是外宫外,他在宫内给我弄一个大殿,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纳妃子!

  我穿着我的新官服走出了大殿,正碰见太监头领艾特穆克,艾特穆克看见我露出殷勤的笑脸:「听说凯尔你升了辅政大臣,恭喜,恭喜。」

  我怎么看怎么就得他的眼神那叫一个暧昧,好像在说「你小子行呀,跟王睡了一个晚上,就弄了辅政大臣来当,看来床上功夫不错呀。」

  我很郁闷地感觉自从那天早上从罗兰加洛的寝宫出来以后,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好像在暗自揣摩我这个大臣的高位是用怎样的身体摩擦换来的……

  晕死啦,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总不能见人就跟他说「我跟你们的王没那个……」

  即便说了也怎么听怎么像「此地无银子三百两」

  *

  我开始帮罗兰加洛为蒂卡尔设计灌溉渠道和简单的用竹筒制成水车设备,流体力学和结构力学也不是白学的,工程进展得很顺利,当这些新的灌溉,施肥,农作,间种的办法在蒂卡尔开始大面积推广的时候,他们看我的眼神又多了敬佩,心想我那时管自己的国家也没有这么卖力过。

  忙完灌溉又开始着手改良农耕工具,这几天正寻思着怎样炼造出更好的铁,或者是钢……如果炼钢可以成功,一定会受益非凡,不但有助农耕,还可以改良兵器,等我回了国就可以很快炼造出优良的刀剑,伊察的战斗力也会加强。

  晚上我依然在寻找水晶头颅,但是一点进展到没有,反倒是跟都灵那个小鬼混得越来越熟悉……

  我正在打铁房寻思着将铸造生铁变成精钢的工艺,生铁之所以太脆就是因为其含碳量太高,兼之硫磷等杂质又太多,要降碳除硫磷的办法我不是不知道,但是没有纯氧气,只能用空气和铁矿石来氧化生铁中的碳效果会减弱,在炼钢炉中加入石灰,也可以除硫、磷,但是炼钢的最后阶段必须加入脱氧剂钢水中仍含有大量的氧,这些多余的杂质,使钢塑性变坏,易产生裂纹,而这脱氧剂锰铁、硅铁和铝都很难找。

  我在那里缴尽脑汁的想,要到以前让他们知道我一个搞外贸的现在在这打铁房打铁,不笑掉大牙。

  「你真的在这里呀,凯!」

  我听到罗兰加洛熟悉又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种地方他怎么也跑来了?!

  「我听太监侍卫他们说你在打铁我起初还不信呢,没有想到你真的在这里呀。」罗兰加洛看见我很高兴:「今年的收成非常好,采用了你教授的办法,收比去年高了三成还多,你真是神赐给我的宝贝呀!」

  我白了他一眼,他说的是废话,我不想也知道,那些都是几千年的经验积累,不过我还真白痴,以前就没有想到用这些办法来让伊察富裕,人是不激不长进呀。

  「你在又寻思什么有趣的新东西?」

  罗兰加洛看见我在画的炼钢流程图很感兴趣地问。

  「炼钢。」

  「钢?!」

  「钢是一种比铁更锋利,更坚硬有韧性的材料。」我慢慢跟他解释着:「铸造出来的铁是很脆的,易断易折,这样大大降低了它的使用强度,我在研究的这种材料……钢,它和铁一样锋利,但是它比铁更柔韧,然而柔韧的东西会更加强。……」

  「太脆则易折,柔韧则更强……」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真是太有道理了,那这种材料能用来打造更好的兵器,对吗?」

  我暗叹,果然是君王,他的敏锐度是极高的,尤其对兵器和军事,希望他不会是我的敌人,否则会是很强大可怕的敌人!

  「不错!」

  炼钢最初本来就是为了提高兵器的强度而发展起来的工艺。

  「那太好了!能不能为朕先打一把剑试试。」

  「工艺还尚待完善,不过我可以先打打尝试一下。」

  我手上刚才已经炼了一些钢,但效果还不够理想,但是比现有的生铁已经好了很多,罗兰加洛既然这么心急,就先打一把给他。

  我拿起刚刚炼制的钢在那火炉上加热起来,

  炭火的火焰和高温让我汗流浃背,我脱去了上衣,光着上身,不断地挥动着那打铁锤,半晌终于将那些钢胚打造成一把剑,虽然形状还不够完美,但是我已经尽力了,我将那把剑放在水中进行最后一道程序「淬火」,却看到罗兰加洛呆呆地看着我。

  他的眼中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灼热烈焰……

  「凯……」他上前用那双坚硬的手臂紧紧搂住我……

  宠爱加身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亲,这个小受没有前戏是因为我不会写前戏,^_^炭火的火焰和高温让我汗流浃背,

  我脱去了上衣,光着上身,不断地挥动着那打铁锤,……却看到罗兰加洛呆呆地看着我,他的眼中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灼热烈焰……

  「凯……」他上前用那双坚硬的手臂紧紧搂住我……

  「呜~」罗兰加洛他这是做什么?

  「凯……」他轻喃着就将我推在铁炉旁边的墙壁上,印上我的唇,我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平常看那斯文样,力气到挺大,真恨自己怎么长得这么「纤细」!那轻吻变成了缠绵湿热的深吻,他的舌头翘开我的牙齿,痴缠吮吸着……

  那缠绵的热吻又变成了疯狂地啃咬……

  「放开我!」

  我推开他,艰难地喘息着,我的胸膛在不断起伏着,淌着汗水的赤裸上身已经变得冰凉僵硬。

  「为什么?」罗兰加洛的眼中满是受伤的表情。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别开脸不想去看他漫溢深情的琥珀色眼睛。

  「看着我!」他抬起我的脸,让我看着他渴望的脸,灼热的眼睛:「为什么上天不让我早一点认识你,如果你最早见到你的是我,我一定不会让你爱上别人!」

  我闭上眼睛,我知道自己的心太软弱,但是如果不是为了我爱的人我就不会寻找水晶头颅来到这里,如果不是为了我,迦蓝就不会冰冷地躺在那里……

  所以我不可以软弱!

  我沉下声对罗兰加洛说:「放开我!」

  「我做不到!」我听见那个一贯温柔的声音变得强势:「我做不到,凯,我不会放开你……你是我的……一定会是我的!」

  我气得胸膛不断起伏,看来一个国王不论他平日里是怎样的温柔可亲,他的骨子了还是那股霸道,他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当他的欲望冲到脑门的时候就是一头可怕的饿狼!

  这个白眼狼!

  亏我费了这么大心思帮他通灌溉,改农耕,倒头来就落到一个羊如虎口!

  罗兰加洛一把将我抱在怀中,就在那太监宫女不可思议的抽气声中一路冲回了他的寝宫……

  他将我放在那寝宫中柔软的大床上,轻轻地解去我身上剩余的衣服,温柔地吻着我的身体,蝶翼一样的吻落满我的全身……

  心中思念一个人,却躺在另一个人的怀里,那种极致的痛苦让我的心揪痛着,我紧咬着嘴唇,一行泪从我的眼角滑落……

  罗兰加洛捧着我的脸吻去我脸上的泪,用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对我说:「对不起,我爱你!」

  「别哭,小凯,你别哭……」他捧着我的脸不断吻我满是泪痕的脸:「你的眼泪让我的心都碎了……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是我好想……因为我爱着你呀……好想拥有你……我的凯……」

  那双温柔的手在我的身上滑动着,从我的脖颈到胸膛……腰际……慢慢滑下去……一直停留在那敏感的所在……

  「呜噢~~」我颤抖着轻吟,在他的抚摸下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罗兰加洛用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温柔地看着我,轻吻我的唇:「凯儿,让我爱你,我不会让你受伤,会很温柔地爱你……」

  那张俊美如玉的脸庞在昏黄的火光中犹如梦幻,那一头金子一样的卷发垂下,散落在我的身上,他轻轻的分开我的腿,抬起,放在他的肩上,让我身后的菊穴在他面前敞开……

  那灼热挺立的欲望深深地进入我的身体,将我贯穿……

  「呜~……啊!!!!」

  我的手紧紧地抓着那锦被,却仍然忍不住呻吟着,痛呼出声。

  「凯……我的甜蜜,你是上天赐给我最美丽的礼物……」罗兰加洛在我的耳边不断低喃着那深情的爱语:「我要让你和我一起分享帝国的荣耀,我的甜蜜,你如此的美丽,你价值这整个世界,我要把整个世界奉送在你的面前,来衬托你,我美丽的爱人,我的凯……」

  罗兰加洛深深地进入了我的身体,却在我的身体里轻颤着久久没有抽出来,紧紧地搂着我,他紧紧地一直搂着,我感受到那深深的爱意……

  他无比地温柔,如同我是易碎的琉璃,轻轻一碰就会破损,当身体和身体深深地嵌合在一起,我听到他重重的喘息,感觉到他如擂鼓的心跳,闻到他身上独特的气息,他一头柔顺的金发在我的脸庞上滑动着……

  他深深地进入我,慢慢地抽动着,直到灼热的种子喷洒在我的身体里,仍然深深地埋进其中,不舍得出来……

  那个狂乱的夜,罗兰加洛一次次地进入我,贯穿我,却是极尽所能的温柔,在那热夜之中,他将我的感官一次次抛入地狱又推向云端,汗湿岑被,却仍然缠绵不休……无尽地交合……

  痴心情人

  我睁开眼睛,感觉全身都在痛,身上的骨头像被全部拆掉似的,酸痛无比,想起那个白眼狼就吐血,以后什么都别指望我帮他,我要把他的宫廷翻遍了,把那颗水晶头颅拿到手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金色的阳光透过锦缎的窗帘照进来,很晃眼,我半支起身来,看着一床凌乱的床被,寝宫里郁郁的香气遮不住昨夜残留的糜烂淫逸气息……

  可是罗兰加洛的影子却没有看到,这个「运动过量」的人一大早就消失得不见人影。

  我管他去死!找我的水晶头颅,有空打打铁,这才是我的正事。

  可就在我要起身的时候一个宫女慌张地闯进来对我说:「大人,你快去劝劝陛下吧,他谁都不肯听,但您的话他一定会听的,您就劝劝陛下吧。」

  我不理睬那宫女,自顾自地穿我的衣服。

  「陛下忤逆了太后,正被罚跪,都跪了老半天了,脸色苍白的……」那宫女抽抽泣泣地说着。

  「他跪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扫了一眼那宫女,用眼神暗示她,姑奶奶你就快出去吧,一个大男人没穿衣服在你面前晃,你害臊不害臊,最尴尬是我身上残留着昨夜的青瘀痕迹……

  可是那宫女似乎看不明白我的暗示似地,接着呜咽着说:「怎么跟您没关系,陛下被罚跪也是因为大人您,陛下今天一早跑去跟太后老祖宗说他要立大人您为皇后,还非立不可,陛下登基也有两三年了,太后一直劝他立后,他死活不肯,这次可好,突然非要立,还立个男人!」

  那小丫头还抬头瞄了我一眼大概想证实一下我有多倾国倾城能打败后宫佳丽三千,不过让她失望了。

  「太后老祖宗气得猛吐了一口鲜血,还拿拐杖打陛下,罚陛下跪着不许起来,想通了才准起来……可是陛下他就一直想不通……就一直这么跪着……」

  那宫女说着又哽咽起来……

  我听完最后得到一个结论:罗兰加洛这人疯了!

  那宫女继续央求着:「大人,您就劝劝陛下吧……求大人您了……」

  我轻哼了一声:「他就该罚!」

  终于衣服穿好了,我看都没再看那宫女,径直走了出去,继续去打我的铁,炼我的钢,我这次还拗下这口气了,这钢我还非炼成不行!

  至于那个罗兰加洛,他爱跪是他家的事,跟我什么关系,他犯了疯病,我可没有跟他一样发疯,要这什么「疯牛病」传染的话,我可离他远远地,免得到时候水晶头颅还没有找到,先弄一个疯病回去。

  真是书到用时方觉少,好后悔那时候没有好好学化学,那时候我们化学老师整体在我们耳边唠叨钢呀,铁呀的,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在台上说他的,我将那书本在面前剁得高高的,紧贴着面前藏一本小小开的那种袖珍型小说,看得起劲,心想反正我又不用打铁炼钢,学那些做什么?可是真等我打铁炼钢的时候,很想回忆起老师讲的每一个细节,可惜脑袋空空,悔呀,我,那个叫!

  我正汗流浃背,光着膀子抡着锤头打铁的时候,一大群太监宫女涌了进来,顿时小小的打铁房拥挤不堪。

  宫女们马上摆上了一个椅子,一个满头银发却精神抖擞的老妇人坐在椅子上,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根拐杖,咄咄地戳着地面。

  好呀,她们还要三堂会审呀!

  「你就是洛儿口里的那个什么辅政大臣凯尔?」

  那老太太锐利的目光一直上下打量着我,我放下了打铁锤披上了衣服继续将刚刚打好的剑放入水中淬火,灼热的钢铁在水中呲呲地响着。

  「孤家在问你,回答孤家的话!」

  老太太用拐杖用来地戳着地面,发出咄咄的响声。

  「是又怎么样?太后殿下找小民有何贵干呀?」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太后呀!」听老太太的语气似乎很不满意。

  得,这主儿还恶人先告状呀!

  看她怎么教他儿子的,我也是「受害人」好不好!

  「你这狐狸精用什么手段迷惑了洛儿,他竟然要语出狂言,娶你一个男人做皇后,这不是要我们蒂卡儿帝国沦为天下的笑柄吗?……」

  停!停!停!这话也够俗套的,她就明说我耽误了他家宝贝儿传宗接代的「好事」不就得了嘛,来这套八点档的肥皂剧台词。

  我还很不高兴地瞪了那太后老祖宗一眼:「拜托你管好你家儿子!别让他像疯狗一样随便抓了一个人就猛啃,也不看看是男是女,还有……就是他愿意,我还不答应呢,都是你家儿子一厢情愿!你们那个什么蒂卡尔皇后谁爱当谁当去,反正别找我!」

  ……

  那天晚上天有点凉,我从御书房弄了基本攻势制造的书躺在被窝里就着昏暗的灯烛研究,看到很晚的时候终于困困地睡着了……

  半夜里突然觉得一个冰凉凉,滑腻腻的东西紧紧贴在我身上,还有一个又滑又冰的东西不断在我的身上摸来摸去……

  我有点发颤,睁开眼睛看见罗兰加洛那双蓝色的眼睛正盯着我看,我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全部剥光了……

  「滚啦!你不是冻死在外面了吗?!」我想一脚将他踹下床去,可是罗兰加洛那冰凉的手臂紧紧地抓住我的腰,如同八脚章鱼一样粘人,这个无赖,身上凉成那个样子还来祸害人家,让他去死吧!

  「凯!」他可怜兮兮地紧抓着我。

  「滚!」我猛推着他,却怎么都推不开,这个书呆子怎么那么大力气,太可恨,太不公平了!

  「我不走,你被窝里比较暖,我的手脚全都冻僵了,帮我暖暖嘛!」他那双冰凉的手不停地在我身上滑动着,净往我那温暖敏感的地方贴……

  他自己爱跪怪得了谁,这种人就两个字,犯贱!

  「你不是有后宫三千佳丽吗,一个个都眼巴巴等着你钻她们的暖被窝,个个温香暖玉的,要多舒服,有多舒服,你不找她们去,找我做什么?!」

  「可是我不喜欢她们,我喜欢你。」

  那双蓝色的水汪汪地看着我,想让我可怜他,小爷我心没有那么软!

  「滚!」

  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推那个家伙,看起来也挺瘦一个人怎么身上的肌肉像岩石一样僵硬。

  「不,我今天就赖你这儿了,凯,你别想把我赶出去!」

  我们两个就在那被窝里大打出手起来,打得那被子四散纷飞出去,卧室里搞得一团凌乱无比,就像刚刚遭了土匪抢劫一样,可恨呀,太可恨了!最后输的人还是我,罗兰加洛那小子一定练过拳击搏击什么的,才这么容易就压倒我,他将我重重地压在床上,我的手腕被他紧紧地抓住……

  「凯……」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呼唤着我,我听见那声音略略有些不一样,那是充满了情欲的沙哑……

  「唔~~你要做什么?!」我问得似乎好多余。

  「突然很有兴致,我们来……」

  「去死吧你!」

  他将我面朝下推倒在凌乱的床上,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腕,反剪在身后,另一只手滑到我的腰际,经过半天的打斗,这双手是炽热的,我感觉一只细长的手指插进我身后的幽穴之中,我轻颤着,浑身抽搐……「唔~」那只手指搅动着我身体里的嫩壁,旋转着,翻滚着,不断刺激着我的感官和敏感的神经……

  「啊~!!!」

  那指手刚刚抽出来,一个巨大炽热的坚挺狠狠地贯穿了我,罗兰加洛从背后刺穿了我,在我的身体里不断抽插律动着,那火热的欲望一次次地撞击着我身体深处敏感的所在……将我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揉碎……撕裂……

  那股热流带着我不断地攀升着,直到那高高的云霄之上,在激情之中,我紧紧地咬着嘴唇,指甲插进他背后的肌肉中……

  纠缠的躯体,炽热的吻与极限的穿刺,缠绕着极力地融入彼此的骨血当中,激越,攀登,高峰,释放,满足,肉与灵的结合,极力地交合,两个身体合二为一,直到筋疲力竭的虚脱……

  绮丽在夜幕中一次次地延续……

  那股激荡的热流带着我不断攀升到一个又一个的巅峰……他汗流浃背的躯体微微得颤动着,他的头埋进我的颈窝里,长长的金发湿漉漉的垂下来,粘在我赤裸的身体上,他一直在发抖,紧贴在我的胸膛上,当所有的激烈时刻都过去以后,他静静地倒在我身上,把所有的重量都压着我,他赤裸的躯体湿漉漉的,他睡着了……

  *

  在这个人人都用有色眼光看我的蒂卡尔王宫里,我仿佛变成了一个奇异的怪物,不论走到哪里都觉得他们在指指点点谈论着我,那一天傍晚,我走过王廷的花园,却感觉到一有一双眼睛在一直盯着我……

  我在那树上仔细寻觅,终于发现了一个粉嘟嘟的脑袋从那树上探下来,那双又圆又大滴溜溜一直转着看着我。

  「都灵!」

  看到那有趣的小鬼,我高兴地喊他,

  「嘘!~」都灵将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做了个动作意思是让我也爬到树上,汗,我那个爬树的水平他也不是不知道,我揽高了衣袖,吃力地爬着,快到树干的时候都灵伸出了手将我拉了上去。

  「小鬼,这两天你跑哪儿去了,我一直都没有见你。」

  「是你跑哪了去吧,我一直都在这里呀。」都灵从树上摘了个果子给我,我随意用身上的衣服胡乱擦了下,塞进嘴里就啃,还挺甜的!

  「一直都在树上?!」我抖了下。

  「是呀。」都灵人小鬼大笑得贼西兮兮地:「不过我知道你在哪里,你跟王罗兰加洛在大房子里的大床上作运动……」

  我正吃着的果子「啪嗒」一声从树上掉了下去,我似乎挺到了一个宫女的尖叫……

  我的脸立刻烫到脖子根了,我讷讷地问他:「小鬼,整天好的不学学这个,丫的,你才多大了呀?!」

  都灵挠了挠头,我看见他正在努力地思索着:「太久了,我自己都已经忘记了耶,几千岁……还是几万岁?」

  我差点又从树上掉下去,惊讶地眼睛瞪得通圆,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几……几……几……千岁……几万岁……!!!」

  新婚之夜

  我正吃着的果子「啪嗒」一声从树上掉了下去,我似乎挺到了一个宫女的尖叫……

  我的脸立刻烫到脖子根了,我讷讷地问他:「小鬼,整天好的不学学这个,丫的,你才多大了呀?!」

  都灵挠了挠头,我看见他正在努力地思索着:「太久了,我自己都已经忘记了耶,几千岁……还是几万岁?」

  我差点又从树上掉下去,惊讶地眼睛瞪得通圆,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几……几……几……千岁……几万岁……!!!」

  *

  蒂卡尔王宫的灵异事件我决定无视它,但不止如此,不论在王宫里,还是朝廷内,我总觉得有一股气氛很紧绷,仿若山雨欲来一样沉沉地压迫感,我感觉这些朝廷里的人还是宫廷里的人似乎都在策划着什么,改变着什么。

  我看见朝堂上一些人由原本的得势变成失势,有的人从失势变成了得势,官员换了一批又一批,蒂卡尔的权力重心在短时间内变迁转移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朝堂上低声问旁边的司律大臣库克莫德,库克莫德惊讶地低声问我:「辅政大臣您都不知道吗?我以为是您暗中操纵的。」

  「我暗中操纵?」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呀!

  「您难道真的不知道,太后的党羽在朝中被斩除,国王陛下登基到现在虽然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但一直都没有任何动作,这次陛下竟然连太后老祖宗都软禁起来了,而这一切都因为太后和陛下在立后一事上的分歧,而这次陛下决意要立的蒂卡尔皇后不是辅政大臣凯尔您吗?!」

  我嘴巴张得都快放一颗鸵鸟蛋了!

  他为了娶我当皇后竟然将他亲娘都软禁了!

  竟然如此孤注一掷!这罗兰加洛果然疯得不轻!

  散了朝我立刻冲回了王宫,

  正是向晚的光景,血色的残阳染红了天空,罗兰加洛穿着一身红衣站在那血色的夕阳中,在他身后是一片无际灿烂的霞光,他挺拔高大的红色身影和身后的一天的血色霞光融合成一色。

  霞光照在他白皙俊美的脸上,映衬着他深刻如刀凿的五官,那一头金子一样的波浪卷发披在宽阔的肩膀上,他轻抿着丰润的唇,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凌厉霸气的光芒。

  我真是看错了他,不论平时他有多么温良,可是一个国王,他的霸道是刻在骨髓里的,当他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就会一定要得到它,甚至不惜藐视一切,不择手段!

  亏我还以为他是一个勤于律政,温雅治国的明君!

  「罗兰加洛!」我冲到他的面前。

  「小凯,你今天很热情哦!」

  他将我紧紧拥在怀里,那双凌厉的蓝眼睛瞬间充满了浓浓的深情和如水温柔。

  看见这暧昧光景,宫女、太监、侍卫们都马上识趣消失得没有人影了,诺大的王宫里就只留下我和他相对着……

  「凯……你来得正好!」罗兰加洛从檀木几上拿起一个雕花的银托盘,托盘里整齐地放着一套绚丽的婚服,用最上乘的丝绸,金银作线,上面镶嵌满了珍珠,宝石,那金银珠宝闪耀着七彩的光芒,绚烂得如同灿烂的阳光一样,无比闪耀。

  「听说你已经将朝廷中太后的党羽全部剪除了,连太后也软禁了起来?」

  「不错,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婚礼的宴会今天晚上就会在皇宫里举行,这件礼服是为你准备的。」

  「你!」我「啪嗒」一声将那托盘打翻在地上,那些华丽的礼服落了一地。

  「你不喜欢吗?」他看见我寒着脸才有些惊慌地问道。

  「我难道应该说喜欢吗?!」我冷冷地说。

  他发疯是他家的事,跟我什么关系?!他疯了,我可没有疯!再说他有问过我愿意吗?他们这些作国王的人都是眼睛张在脑门上的自大得无可救药的家伙,他们根本从来都不会去顾及别人的感受。

  「你爱结婚是你家的事,小爷我没有兴趣陪你发疯!」我推开他:「还有,你喜欢就自己跟自己结婚吧,我不会去你那个什么婚礼宴会!」

  「凯……你别走。」他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深深地看着我:「我喜欢你,只想让你作我的王后,你是上天赐予我最甜美的礼物,我要用我的一生来爱你,这全天下,我只想要你和我一起分享帝国的荣耀……」

  「哈哈……」我仰天大笑了起来:「我有自己的帝国,要你的有何用,你们蒂卡尔帝国的所谓荣耀我也没有兴趣和你分享!」

  「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更加惊慌失措了,蓝色的眼中满是疑惑。

  「我是伊察的王!」既然到这个份上,大家不如挑明了说。

  「伊察王?」

  他眼中的疑惑变成了惊讶:「凯……你就是那个用美色诱惑公主得到伊察王之位的人?!」

  我的脑门轰地一响,原来全世界都当我是妲己呀,以前帕伦克王萨伦也说过这样的话,原来我在所有人眼里就是这样一个善用美色无耻之徒!

  「不错呀。」我眨了眨睫毛,向他抛了一个媚眼,没有想到真把他给电晕了。

  我看着愣在那里的罗兰加洛用更无耻的声音说:「我是诱惑了伊察公主,不是还用狐媚的手段诱惑了陛下您,让您为我情迷意乱还要做出这样立一个男人为后的疯狂事情,让你蒂卡尔帝国成为全玛雅人耻笑的对象吗?」

  「你!凯……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所有……收起你那让人看了发呕的痴情表情,取消这场可笑的婚宴!」

  「可是……」他为难地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些官员我已经通知过了,恐怕他们马上就要到王宫里来了。」

  果然,我听到外面越来越喧闹,怪不知道他穿成这个奇怪的样子,所以都弄好了,就差赶着鸭子上架让我穿上礼服和他一起走出去了……

  他真会算呀!可惜小爷我不吃他那一套!

  「我已经说过了,我对你的婚宴一点兴趣也没有,你爱去自己去好了!」

  我丢下罗兰加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跑到打铁房去继续打铁炼钢,心思却如同一团乱麻,刚刚罗兰加洛失落的样子我不是看不到,那外面的繁华喧闹的婚宴我也不是听不到,然而这是一个没有新娘的婚礼,想罗兰加洛的倔脾气也知道他不会找一个妃子来顶替,他只会独自去承受这个尴尬,独自去面对这个窘相。

  我还是忍不住溜到王宫外面从窗户看进去,里面的那场华丽的宴会极尽奢侈,但是却极度其奇诡,不和谐,罗兰加洛穿着那身华丽的婚礼服,独自站在众人当中,挺直的身体却是僵硬的,身旁的人不知在问他什么,他窘迫地脸红到了耳根,我看见他的身体在发颤……

  ……

  罗兰加洛站在那华丽的宫殿里,喧闹的宴会中人头攒动,他没有想到会走到这一步,他只是真心地爱上一个人,却没有想到会爱得那样痛苦,也许他从来没有爱过,没有这样真心地爱过,他不懂如何去讨好,不懂如何去爱,但是真心是没有错的呀!

  这是一场没有新娘的婚礼,是男人最尴尬最窘迫的事情,他的心如同一团乱麻一样,他爱的凯竟然是伊察的王,那个靠美色得到权位的人,他觉得自己好傻,却傻得太无奈,那这样的他为什么会离开伊察来到蒂卡尔,他又是怀着什么图谋?

  罗兰加洛觉得他的心破碎了,揪得好痛,他甚至愿意原谅他对他的欺瞒,只希望那个人可以来参加他们的婚礼,但那个人还是拒绝了,让他一个人如此窘迫地站在这宴会中,面对所有蒂卡尔官员的质疑,他们在问他为什么没有新娘,新娘在哪里,他窘得几乎战立不住……

  这就是他不惜骇世惊俗地立一个男人为后,让蒂卡尔沦为整个玛雅笑谈的结果!

  这就是他不惜与他母后决裂也要立他为后所得的结果!

  就在这个时候大殿的门打开了,所有的人都看向那门口,一个绝丽的人影站在那灯火通明的地方,一袭如阳光一样的绚丽礼服长长地拖在地上,那个人有着一头水缎子一样的黑发,子夜一般的眸子蒙着层层的水光,那纤细修长的身体在白色紧身礼服的衬托下更加动人……

  他竟然来了!罗兰加洛的唇角浮现出一抹笑容,他高兴地冲了过去,将那白色人影拥在了怀中……

  掌声和喝彩声在华丽的宫殿中响起,鲜花洒满了他们全身……他接受这着每一个温馨的祝福,那烛光当中的凯是那样动人,他穿着漂亮的白色礼服亭亭地站在那宴会当中让所有人都为他迷醉……他的新娘,他美丽的新娘。

  就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罗兰加洛抱起了凯……向他们的寝宫走去……

  「今天你真是太美了!」罗兰加洛将凯放在那装饰一新,满是鲜花的华丽寝宫的大床上,凯拖着长长的礼服靠在床上,昏暗柔和的烛光将他的白皙的眼映衬得如同梦幻一样美丽,在这一刻罗兰加洛觉得这怀里的人真是世上最美丽的人,是上天赐给他的一个奇迹!

  就在他要俯身去吻他的时候,一个枕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脸上,那双黑色的大眼睛睁得通圆,正气鼓鼓地瞪着他……

  「我只是看你刚才那窘相才可怜你,帮你,你别以为我真的想当你的王后!」

  罗兰加洛笑了,从那张可爱的小嘴中说出的话每次都这么有趣。

  「可是你今天真的好美,我美丽的新娘,我已经迫不及待了!」罗兰加洛向着那柔软大床上纤细的身体扑去……

  「啊~~!!!」

  罗兰加洛颤抖的手指一点点仔细地解开那件华丽的礼服,在那紧箍的礼服下,那白皙纤细曼妙的身体呈现在他的眼前,在那夜的柔光下美丽得如同梦幻,他的血脉全部涌到了头顶……好想将他吃干啃净……床上床边能摸到的东西都被凯抓起来丢到他的身上,但每次罗兰加洛都左躲右躲的躲过去了……最后他紧紧地制住凯那双纤细的手腕……

  他看见那白皙的胸膛在剧烈起伏着,轻轻地俯下身吻着那殷红的茱萸……那敏感的乳头挺立颤抖着……如同盛开的花朵等待着他的采撷……

  罗兰加洛含住那敏感挺立的乳头啃咬吮吸着……用他的牙齿轻轻地咬着那颤抖的花核……

  「呜~~……」凯轻轻地呻吟着,那如同电击一样的刺痛让他全身都在微微发抖着,抽搐着……

  那轻轻的呻吟声如同消魂的乐曲一样让罗兰加洛的血脉澎湃,他一只手将凯那双纤细的手腕抓紧禁锢拉高在他的头顶上,另一只手在那光滑白皙曼妙的身体上摩挲着……那起伏的雪白胸膛……纤细的腰……挺翘的臀……最后停留在那雪白双臀中间深深的沟壕当中,一点点插进那柔嫩潮湿的菊花洞……

  凯尔纤细雪白的身体在不停地颤动着,越抖幅度越大,那只手指在他的身体里那敏感的嫩壁中不停地抽动着……

  「呜~~」

  凯尔痛苦地呻吟着……

  「呜~~~~~啊!啊!啊!!!」

  罗兰加洛身下的欲望依旧灼热挺立如同烧红的铁棒,他分开那雪白的双臀,深深地将那巨大的肉棒插进凯尔那紧致的菊穴之中,狠力地抽插起来,在那温热的穴道中不停地律动……一次又一次将那雪白纤细的身体贯穿……再贯穿……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

  今天可能会狂更这篇,

  情节发展到暗黑神殿

  亲们觉得第一人称还是第三人称好些?

  狂野撕裂

  凯尔从那张巨大的床上爬起来,罗兰加洛的人影又一次消失不见,他环视着那凌乱的床被,满地珠宝和礼服的碎片,枕头灯烛飞得满地都是,整个寝宫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惨不忍睹!

  天!怎么会搞成这样,他痛苦地揉着头,当初要知道现在会搞到这样一步田地,他不知道有没有勇气来蒂卡尔,最痛苦的是罗兰加洛的痴心爱恋他不是感觉不到,那温柔得要化成水的眼神他也不是看不到。

  现在对他来说,赶快找到水晶头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但是虽然可以自由地在王宫里行走,到现在仍然全无线索。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想起了一个粉嘟嘟的脑袋,那双滴溜溜转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给他的印象非常深刻,都灵!这小鬼整天都呆在王宫里,又神秘兮兮地,说不定他会知道水晶头颅藏在哪里这个秘密。

  「都灵~~」凯尔在树下轻声地呼唤着:「都灵,你快出来~」

  好半天,才从树上探出一个脑袋,那双大眼睛蒙着水汽:「一大早,你就吵到人家睡觉!」那红红的小嘴高高地噘起,煞是可爱。

  「我有事找你。」凯尔对他说。

  「那上来呀!」

  对于爬树的技术,凯尔越来越加熟练起来,当他爬到树干上的时候,都灵对他说:「好了,你今天是我的客人,我带你参观我的宫殿。」

  凯尔的下巴又快掉下来了,再这样掉恐怕就要装不上去了,都灵这小鬼每次都给他「惊喜」!

  「宫殿…………树上还有宫殿!」

  凯尔惊讶地倒抽了一口气,在那高高的树上,树的枝叶连成一片,绵延无际,在那枝叶之中,有一个长长的廊,一直走进去,他有一种进入「时光隧道」之类高科技场所的感觉,那些奇妙的树枝竟然能被改造到人难以想象的程度,凳,椅子,床,露台……所有的摆设无不齐全,这里的确是一个树的宫殿!

  「好啦。」当他们一起坐在树椅上的时候都灵问他:「你今天一大早到底有什么事情?」

  「你知道蒂卡尔王宫的水晶头颅藏在什么地方?」

  「你要找水晶头颅!」都灵的脸色马上变的很差,苍白如纸。

  凯尔不知道都灵为什么反弹这么大。

  「如果你要得到十三颗水晶头颅,你就会成为水晶头颅的主人,而要成为水晶头颅主人的人,而这个人的存在我绝对不允许,我现在就要杀掉你!」

  这是什么逻辑嘛!

  可是还没有等到凯尔理清思路,

  都灵在一瞬间就向凯尔袭击过来,

  凯尔拼了吃奶的力气往外面跑:「妈呀~杀人啦!」

  *

  最后凯尔还是再一次从树上掉了下来,虽然险逃被杀的悲惨命运,可是屁股摔得开花,他一扭一扭地跑到炼铁房,继续他的打铁炼钢工程,他有点心软,有点懦弱,却是个驴子一样的掘脾气,这次水晶头颅虽然还没有进展,但是炼钢却进展得很快,他已经基本能打造出让他自己满意的兵器,刚刚打了一把长剑,在墙上刺,测试这次精钢剑的柔软度。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又响起来,他皱了皱眉头。

  又是那群宫女丫鬟,又是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汗颜的是,这个老妇人,在玛雅法律上一个算他的「婆婆」了,他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她不是被软禁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过反思过来,罗兰加洛将自己的亲娘软禁,也是为了跟他举行婚礼,如今婚礼已经结束了,当然老太太也就自由了,看来他还不是那么冷血绝情没有人情味嘛!

  老太太严肃地坐在椅子上,四个太监抬来了一个大箱子,在他面前将箱子盖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满箱的金子!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老太太怒目瞪着凯尔,这个看起来很平凡的男人竟然让她母子反目还做出那样疯狂的事情。

  「这些金子全都是你的了,只要你离开洛儿!」

  凯尔看着那箱金子哈哈地笑了起来,想用这些东西就收买他,这老太太脑子也简单了点,他现在是蒂卡尔「名誉」王后,只要他耍点手腕,那些金子还不是源源不断地流到他的手上?

  他笑着看着老太太说:「不好意思,我缺的东西很多,但就是不缺金子!」

  「那你想要什么?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拿出来的我都给你!」

  老太太这次是铆足了劲一定要将这个祸害他们蒂卡尔王朝「传宗接代」的男狐媚子赶出国门。

  凯尔愣了……他沉默了半晌说:

  「水晶头颅!只要您将蒂卡尔王宫珍藏的水晶头颅给我,我承诺离开蒂卡尔,永不回来!」

  *

  罗兰加洛觉得自己的心在刺痛着,他深爱着的人竟然这样背叛他,深深地伤害他!

  他紧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好痛,仿佛破了一个大洞,在不停地往外淌血……

  他的身形晃动着,就要倒下去……

  他在太后身边有安插眼线,那个人原原本本地将凯尔和太后之间的契约告诉他,他觉得自己被深深地伤害了,没有想到他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第一次深爱的时候就这样惨痛,他的一世痴情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想要什么,可以问他要,他却为了这个东西承诺永远离开他!

  水晶头颅,他来蒂卡尔为的原来是这个,蒂卡尔镇国之宝的水晶头颅!

  传说中得到十三颗水晶头颅可以拥有控制整个世界的力量,

  那个躺在他身边的纤弱的人竟然有着这样可怕的野心!

  他一直能感觉到凯尔来到他的身边是有所图谋,凯尔每天都在王宫里四处搜寻着什么,他可以不计较,他说他不爱他,爱的是别人,他也可以忍受,只求他可以让他爱他,因为他相信他如此倾尽全力地对一个人好,他不会感觉不到,可是……可是……换来的却是这样深深的背叛和伤害!

  凯尔正在房中的书桌前研读着历法,天文,星座方面的书籍,在那茫茫的宇宙中似乎蕴含着奇异的规律,而玛雅人对外太空的研究是让几千年后的后人们都惊叹不已的,很多奇异的太空秘密在玛雅典籍中记录着,而到几千年后,仍然没有办法破解,而他最近越来越觉得这些神奇关联的不可思议……

  「为什么?!」

  凯尔听到一个凌厉愠怒的声音在质问他。

  罗兰加洛!他抬起头看着一脸阴郁的罗兰加洛,看来他已经全都知道了!

  凯尔觉得自己的确愧对于他,但是他一直不知道怎么和他开口。

  那双蓝色的眼睛燃烧着可怕的火焰……

  凯尔从来没无法想象那双温柔的眼睛会有这样锐利如剑寒光毕射的时候。

  「为什么?!」罗兰加洛紧紧抓着凯尔纤细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那如同鹰隼一样狠戾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戳出一个大洞。

  「你来蒂卡尔是为了那水晶头颅对吧?你甚至为了它不惜承诺永远离开我对吧?你那狂热的野心甚至想要掌握十三颗水晶头颅来控制真的世界对吧?!」

  罗兰加洛一直看着凯尔,他好希望他对他说不是,他不原意相信,他要亲口听他说,

  他傻傻地深爱着的人不可能是这样可怕又无耻的人!

  「是!我来蒂卡尔是为了那颗水晶头颅。」

  凯尔说完这句话他看见罗兰加洛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但是我要这些水晶头颅不是为了控制世界,我没有那个野心,我急需这些水晶头颅来救一个人,一个我深爱着的人……」

  罗兰加洛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的身形都在微微抖动着……

  也许他是有权力知道这一切,而他也不想再继续隐瞒了。

  凯尔不敢看那双蓝色眼睛里写满着的深深伤害,他转过脸走到窗边,望着那茫茫的夜空继续说着:「曾经有一个人很爱我,但我很愚蠢,我竟然将他害死了,我悔恨交加,很想将他救活,哪怕付出一切代价……先知告诉我,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的力量可以将他救活,只除了那十三颗水晶头颅的神秘力量……」

  「那个人是谁!」

  罗兰加洛的声音破碎沙哑:「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他甚至不是人,而是蛇……」

  罗兰加洛倒抽了一口气。

  「他是羽蛇神迦蓝。」

  凯尔转过身看见罗兰加洛青白的脸,那双眼睛里满是狂野,如同一个发狂的疯子,那可怕的火焰燃烧着,像是要将他燃烧成灰……

  「我不管那个人是人是神,也不管你是不是爱着他,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罗兰加洛一瞬间如同变成来自地狱的恶鬼修罗紧紧地抓住凯尔。

  「你疯了吗!」

  凯尔有些发抖,不停地后退着,被他逼到了墙角。

  「我就是发疯,也是你逼的!」

  罗兰加洛猛地撕下了床帐扯成细条,抓住凯尔纤细的手腕紧紧地捆绑起来,锁在那床头银晃晃的栏杆上,俯身压了下来……

  「呜~~」罗兰加洛变成了一只狂野的野兽,用力啃咬着凯尔的脖颈,撕开那微敞的上衣,那雪白胸膛上鲜红娇嫩的茱萸颤抖挺立着,他将那乳头含在嘴里啃咬着,凯尔的身体颤抖着,抽搐着,挣扎着……

  「呜~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啊~啊!!!」

  凯尔奋力地挣扎着,他的手腕被紧紧地绑在那床头,因着那猛力地挣扎勒出一道血痕,往外渗着血,刺痛着,罗兰加洛却如同完全听不到他的痛呼,或者那颤抖的痛呼更刺激了他,让他血脉澎湃……

  罗兰加洛拉着凯尔的修长白皙的双腿,将他的身体弯曲到一个常人难以承受的弧度,那柔嫩如蔷薇花一样的菊洞在他的面前敞开着,微微地收缩着……

  凯尔的脸因着痛苦尴尬羞红到了脖子根,他别过脸,手紧紧地抓着床被,罗兰加洛将那已经挺立如烧红铁棒一样的欲望深深地插入那紧致的幽穴之中,他拖着凯尔纤细的腰,将那雪白纤细曼妙的身体狠狠地刺穿……

  「唔~……啊!!!」凯尔痛呼着,呻吟着,他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唇,那嫣红小巧的唇瓣被他咬得血迹斑斑,猩红点点……

  那柔软温暖的嫩壁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欲望,让罗兰加洛全身的血液澎湃着,他托着凯的腰,分开那雪白挺翘的双臀,一次又一次在那棒到令人销魂的身体里猛力抽插着,穿刺着,律动着,将那动人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贯穿……在那温暖柔软的身体里播撒他灼烫的热液……

  凯尔在那深黑的昏迷之中一次又一次被那刺痛拉醒来,罗兰加洛一只手揉搓着他雪白胸前的挺立,另一只手抚弄着凯尔身前粉红的分身,一阵阵的激流刺激着凯尔,他痉挛着,抽搐着,很快那白色的白色淫液喷溅出来,罗兰加洛也激奋地快要射出来,他拖起凯尔雪白的下巴,将那灼热滚烫的挺立欲望插进那嫣红的小嘴中……

  「呜~」那粗大的肉棒塞进凯尔的喉管,不停地抽动着,白色咸腥的液体射进他的嘴巴,流进他的喉咙,凯尔痛苦地呜咽着……

  那白色的热液不停地喷流着,顺着他嫣红的樱桃小嘴一直流下来,满脸淫迷糜乱的白液在他小颗颗的瓜子脸上……

  那雪白纤细的身体微微地抖动着……

  罗兰加洛抓住他的脑后舔食着从他嘴角流下的淫液,凯尔痛苦的呜咽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和血脉膨胀,他再一次将他推到在那已经凌乱不堪的大床上,那纤细的手腕被绑在床栏上的绳索扯得高高地拉起,雪白纤细的身体完全展开着,那一头水缎一样的黑发凌乱地滑下床沿……

  他将凯尔重重地压着,逼迫着他像小兽一样跪倒在床沿,那微红柔嫩的后穴微敞着,收缩着……在他面前完全打开着……艳红的血从那后穴里流淌出来,暗红的血迹一直从那白皙修长的大腿上绵延下去……

  罗兰加洛托起凯尔那纤细得快要折断的腰肢,又一次将自己灼烫的铁棒深深地插了进去,撞击着那柔软娇嫩的内壁……猛烈地贯穿……再贯穿……

  因为深爱

  他梦见迦蓝坐在他的床头枕边,用细长的手指把他的头发轻轻梳拢,

  那优美的旋律来自他指尖的触动,

  迦蓝的身上那特别的香气,温柔的触感拨动着他的心弦,

  他凝视着迦蓝熟悉的脸庞,好不容易制止住眼眶中的泪水充盈;

  ……

  直到他的心口袭来那种难言的剧痛,

  像涨破的泡沫一样冲破他的睡梦。

  凯尔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近晚光景,那天天色很黑,外面下着雨,噼噼啪啪地一直下着,那些雨点一点点都像是落在他的身上,一点点都像是他落下的泪。

  他从床上坐起来,

  看见窗外一道道闪电不停地劈落下来,不停地振颤着,像是一片那天边界燃起大火熊熊。

  他很想知道迦蓝的灵魂是否在那里,

  是否真的守候在他的身旁,夜夜环绕着他,无法安息。

  就像他那执着的爱念。

  他随便披了一件单衣,光着脚走了出去,外面还在下着瓢泼的大雨……

  那雨水打湿他的衣服,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脸颊,顺着他的头发一直在望下流,

  他却浑然未觉似地呆立在那雨中,神情凄冷绝伦地往着那远方漆黑的天际。

  他一直望着,如同他深爱的情人就站在那黑色的夜幕之中与他对望着……

  望着,望着,那些甜蜜的回忆涌上心间……

  突然间雷声大作,一道炽白的闪电劈裂苍穹……向着他直直劈了下来……

  「迦蓝!」

  冰冷的雨不停地落在凯尔的脸上,顺着他的脸和已经湿透的衣服一直在往下流……凯尔对着那黑暗的天际大喊着,张开手臂,仰着头,迎着那狂雷闪电……

  迦蓝,你在哪里?

  在我这么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的身边。

  我恨你!你可以这样狠心地离开我。

  我更爱你,你是我唯一的主宰,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活着。

  每当午夜醒来的时候,摸不到你的脸庞,我会无比惊慌。

  我是在哪里?我的家呢?我已经没有家了,因为你就是我的家,我的一切。

  我是一个被你抛弃的孩子,游荡的魂找不到归处。

  多少个噩梦纠缠的夜里,我四处游荡,我的魂魄找不到你,找不到家。

  太久了,我在夜里游荡.那些漆黑的冰冷的夜里,我想回到你的身边。

  如果你死了,带我一起,我的灵魂不会孤单。

  我向着上天乞求,

  如果我默默地呼唤你的名字一万次你就会回到我的身边,

  你会回来吗?

  我跪倒在地上,

  冰冷的手捂住自己的脸,泪水已经流满面。

  如果眼泪哭干,眼睛就不会流泪,

  我怎么能将你熟悉的脸庞变成回忆?

  折断翅膀的我想飞却再也飞不起来,

  失去你,竟失去面对孤独的勇气。

  让我就这样安静地入睡,

  再也不要醒来。

  没有你,这世界只是满眼的空虚。

  从来没有谁能如此贴近我的心,

  骄傲的我无法让自己漂泊的心靠岸。

  漆黑的夜里,好冷!

  凯尔跪倒在地上,那满是冰冷雨水的地上,他的身体抖动着,泪水和着雨水一起顺着他的脸流淌着,漆黑的水缎一样的头发湿漉漉地贴着脸,一直往下滴水……

  血从他的下身流出来,那些昨夜尚未愈合的伤口,顺着他修长的腿一直流淌,在他身下那一小洼水泊已经染成了红色……

  失去一个人他才知道活着是一种怎样的痛苦,死亡是一种怎样的残酷。

  死去的迦蓝伤痛也许只是一瞬间,却留下他一个人承受这一世伤痛,残酷莫过于此。

  痛的不只是他的身体,更是他的心!

  空袭的不只是他的眼,更是他的灵魂!

  在这漆黑冰冷的雨夜里,他感觉活着比死去更加悲哀……

  *

  罗兰加洛打着伞,看见那跪倒在瓢泼大雨中的凯尔,那纤细的人形那样凄冷绝伦,那苍白憔悴却又美丽惊人的脸泪痕满布……

  他感觉他的心揪痛着,是什么样的深爱让那个苍白的影子那样孤寂痛苦,是什么样的浓情让他爱到如此心碎!

  他是想爱他的,没有想到却让他伤痛致此!

  当他看见凯尔在瓢泼的冷雨中血泪横流的时候,他自己的心中也在流泪……

  他打着伞走到凯尔的身边,为他挡住瓢泼的雨。

  「滚!」

  凯尔挣扎着站起身将他推开:「拿开你肮脏的手,我不想看到你!」

  他再一次冲进了那闪电雷雨当中……

  「凯……」

  罗兰加洛想去拉冷寂孤绝的他,却看见凯尔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

  凯尔病了,病得很厉害,一直发着高烧昏迷不醒,连续七天都一直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睁开过眼睛……

  罗兰加洛也已经有七天没有上朝了,他一直守护在他的床边,他焦急痛苦地看着重病的凯尔。

  「凯……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

  罗兰加洛的声音听起来如同低泣:「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从你从天上掉到我怀里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你那样可爱,那样聪慧,那样美丽,我一直坚信你是上天赐予我最美丽的礼物,我一直相信我会用一辈子来爱你,一直相信你会这样永远地伴随在我的身边我只想你是我一个人的,也许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我不知道如何去爱。」

  「……可是我还是那样伤害了你,只因为那如死如烈火一样让我的痛苦的嫉妒……我不想放手……」

  「求你将我放在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

  因为爱情如死之坚强,嫉恨如阴间之残忍。所发的电光,是火焰的电光,是神的烈焰。」

  凯尔听见罗兰加洛在低声轻唱着,火一样的情歌。

  罗兰加洛只是紧紧抱着他,将头埋进他的颈间,紧紧地抱着,那一头金色的卷发倾泻下来,落在他的胸前。

  凯尔感觉那湿润打湿了他的脖颈。

  罗兰加洛他竟然哭了!

  爱不是占有,亦不被占有,当深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会因着他的痛而痛,因着他的快乐而快乐,他终于明白了,看见他的快乐比占有他更加重要。

  他爱凯尔,所以决定放了他,

  真的深爱着他,所以放开你让你走。

  他是如此地渴望着他,

  多盼望可以用他一生的时间来爱他,

  但是如果他的放手可以带来他的幸福,

  他宁愿笑着看着他离开。

  就是因为深深爱着他,所以宁愿作他生命里匆匆的一个过客。

  放他离开他对他的深深的爱。

  「凯尔,求你快点醒来吧!」罗兰加洛抚摸着凯尔那苍白的脸:「对不起,凯……我不敢奢求你爱我,只渴望你可以快点好起来。」他将那冰冷无力的手执起来贴在自己的脸上:「看到你这样憔悴,我的心都碎了,我不再强求你留在我的身边,你想要的水晶头颅,我会拿给你……只要你快点好起来,你的痛比我自己伤痛还让我的心滴血……」

  凯尔的身体颤动着,一行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

  暗黑神殿

  暗黑神殿

  「我将它拿给你,这就是你渴望的水晶头颅。」

  罗兰加洛拉着凯尔的手走到那王廷院子里的树下。

  「在蒂卡尔,除了我没有一个人会知道被称作是蒂卡尔至宝的水晶头颅藏在这里。」

  他们停下里的那颗树就这就是凯尔曾经参观过的都灵的树上宫殿的那颗树下,但在这白天的阳光下这里看起来跟他那天见到的完全不同,只是普通的树木,枝杈连着枝杈,罗兰加洛从那树枝之中取出一个古旧的盒子,打开了。

  水晶头颅!

  那晶莹剔透的水晶头颅泛着粉红色的光芒,诡异非常。

  「凯……」罗兰加洛将这颗水晶头颅放在凯的手心上,用那双深邃而温柔的蓝眼睛看着他:「我希望你可以快乐,你不快乐,我也不会快乐,所以拿着这个去救你深爱着的蛇神吧。」

  罗兰加洛紧紧地拥着他,那样深深地吮吸着他发间的味道,仿佛要将那气息永远刻在心间……

  *

  他终于得到了传说中的十三颗水晶头颅,历经那千难万险……(恕不累述每一个水晶头颅得到的经过……16P开开玩笑就好)

  在沙滩上他的身边放在十三颗奇异流动着七彩色的光芒的水晶头颅。凯尔站在复活节岛的海边,按照先知的指引,将这些水晶头颅用奇特的图形摆在一起,一道刺眼的光芒从海滩上升起来,那海水中出现了一个空洞,旋转着,流动着,如同一个隧道一样,凯尔顺着这个隧道一直走下去……

  走过长长的海底隧道,在那深深的海底出现了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流光溢彩,让人惊叹不已,那是一座水晶一般的神殿,那些透明的墙壁,珊瑚,珍珠和宝物随处可见,那些雕刻精美的柱子浸泡在幽深的海水中,而这一切都如同梦幻一样!

  凯尔惊奇地看着这隧道尽头的海底宫殿,想起了传说中关于深海之城「亚特兰蒂斯」的幻想,难道「亚特兰蒂斯」真的存在?

  有人说人是来自于海底的动物!难道这是有可能的?!

  (深海之城亚特兰蒂斯是海皇波塞冬的神殿,非冥王哈迪斯的)

  「是谁在打扰我的沉睡……」凯尔听到一个深沉的声音,那声音深邃地犹如来自地底。

  凯尔觉得心口一颤,这个声音好熟悉,不会是那个人吧!

  就在他的身形微微颤抖的时候,一个漆黑高大的人影突然如同一团烟雾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黑暗神黑帝斯!

  竟然是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凯尔惊讶地问。

  「这里是我的家亚特兰蒂斯,我当然在这里,我的美人,你竟然这么热情地来找我,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呀。」黑帝斯坏坏地笑着说。

  「你!」凯尔又惊又气,喉咙突然涌上一阵甜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历尽千难万险得到的那十三颗水晶头颅原来是将他引向黑暗神殿的路,得到了黑帝斯黑暗力量的帮助,自然可以控制整个世界,而他竟然傻傻地羊入虎口,真是太可笑了!

  「美人儿~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凯尔看到黑帝斯那子夜一样漆黑的眼瞳中燃烧着火焰……

  黑帝斯扬起了手,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那深海之中像龙卷风一样掀起旋涡,凯尔如同风中的纸片一样被带到他的怀里。黑帝斯勾起凯尔的下巴俯身亲吻他的唇,那样冰冷的唇,却是那样炽热的吻,黑帝斯的舌头敲开凯尔的唇,吮吸他嘴里的甜液……

  无助颤抖

  黑帝斯勾起凯尔的下巴俯身亲吻他的唇,那样冰冷的唇,却是那样炽热的吻,黑帝斯的舌头敲开凯尔的唇,吮吸他嘴里的甜液……

  「唔~……」凯尔觉得那股巨大的力量像是要将他揉入他的骨髓。

  他被黑帝斯抱了起来一瞬间略过那美轮美奂的宫殿,落在一个美丽而宽大非常的寝宫当中,那流动的水光映照在淡蓝色的墙壁上,光华流转,咚咚的流水声敲击出绝美的音乐。

  而这个巨大的寝宫里最让人惊叹的就是那张深蓝色的大水床,巨大的床中,水流缓缓地流动着……

  黑帝斯竟然带他到这里一看就没有好事,而凯尔知道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已经觊觎他很久了,以前有迦蓝罩着他才幸免,现在迦蓝也被他的愚昧害死了,当凯尔面对他的时候,他觉得那样无助,全身都在发颤……

  「你拿到了十三颗水晶头颅?」黑帝斯的唇边泛起一抹笑容:「那你可以要求我为你做一件事情,你想要什么?统治世界?」

  「不,那不是我想要的。」凯尔被他逼迫地一直往后退,碰到那水床沿上,身后再也没有退路……

  「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将迦蓝救活……」

  凯尔的胸膛起伏着,他强忍着怒起,攒紧了拳头,卑微地乞求着,

  为了迦蓝!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

  「原来你想要的就这个呀!」

  黑帝斯哈哈地大笑起来,看不出来吗,这个美味的甜点竟然是个痴情的家伙。

  不过愚蠢得有点可爱。

  「很简单对吧?」

  凯尔的声音开始发颤。

  「一点都不简单。」黑帝斯的嘴角再一次翘起:「羽蛇神迦蓝他可是我的世仇呀,我好不容易把他弄死,如果救活他,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凯尔握紧了拳头:「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帮我把迦蓝救活?」

  「美人儿,我的甜心,你难道不知道吗?」

  黑帝斯抬起他的下巴,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和嫣红的小嘴。

  「我要你的灵魂,你的身体,你的一切!」

  那狂妄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凯尔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抓住,托起在空中,然后身体被重重地抛进一个巨大柔软的水床之中,所有的衣服在一瞬间碎裂成无数碎片,凌乱得散落在那巨大的床上……

  就在那一瞬间,凯儿的双手双脚都被一些奇怪的柔软却又无比坚韧的东西紧紧缠绕着,让他一根指头都动不了,完全被动地承受着。

  他的手腕被紧紧地束缚着,高高的拉起,吊在半空之中……

  凯尔的双腿也被拉开,

  他的身体呈一个「大」字悬吊在空中

  他的双腿被抬起,雪白挺翘的双臀被一股力量分开,一个冰冷巨大的肉条从他身后的娇嫩微张的密穴猛地钻了进去,将他的身体整个地贯穿,凯尔的痛呼声还没有出口,另外一个冰冷湿润的长行物体从他的嘴里钻进去,直插他的喉管吼管深处……

  呜~!这是什么怪物,难道黑帝斯的原形是八爪章鱼?有无数条分身!

  在黑暗中无休止的刺入和抽插折磨着他的身体,他的精神,那个怪物仿佛要钻进他的骨髓,他的灵魂……

  那身后巨大的肉条不停地撑开他双腿间的菊穴,在他的身体里穿刺着,搅动着,攀爬着,蠕动着,一次次猛力地撞击着他身体里的嫩壁,仿佛穿透了他的身体,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部搅动,那个可怕的东西一直在他的身体里旋转蠕动,不停地扩张着,探到他身体的最深之处,将他的身体完全地充盈……贯穿……再贯穿……

  在他的身前,那巨大的肉条深深地插进他的喉管……在他的喉管里一直爬行进去,抽动着,不停地往下伸进去……

  「呜~~!!!!」凯尔痛苦地悬挂在半空中扭动着身体……他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水缎子一样的黑色长发凌乱地披散在空中,随着他的挣扎和扭动来回摆动着……

  一阵锐痛将他在那深黑之中拉了回来,一根长长的肉条拉住他身前的分身不停地扶弄着,甚至从那粉红色的铃口之中钻行进去,不断地爬行着,他的分身被那刺痛激地挺立起来,那肉条一圈圈得缠绕着他的分身,紧箍着,抽动着……

  另外两条肉条滑动到他身前,紧紧地勒住他挺立敏感的鲜红茱萸,蹂躏着他翘立起来的乳头……

  就在他觉得就要陷入那昏迷的深黑之中,就当他觉得他的身体已经承受到了极限,另外一根肉条从他身后的幽穴挤了进去,他的后穴被撕裂,血不停地顺着他白皙修长的腿往下流……

  「啊……!!!」

  那几股肉条旋转着同时在他双腿之间的穴道之中蠕动着,抽插,搅动……将他的身体狠狠地撕裂开……

  那些肉条在他的身体里不停地爬行着,攀登着,抽动着,钻进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不停地钻进去……将凯尔那悬在半空中纤细的雪白身体不断剧烈地贯穿……再贯穿……

  作者有话要说:想知道大家的想法

  ----------------------------------------------------虐情还是轻松线路?

  A:继续虐情线路

  B:改走轻松线路

  痛中之痛

  那个巨大的寝宫里,蓝色的墙壁上流动着水的光,那些白色的光幕在流转着。

  我躺在蓝色的水床上呆呆地望着外面的深深海洋。

  我的心空空的,眼神在游移,泪水不停从眼角滑落……

  我感觉那些血从我的身体里流淌出去,不停地流失,但我已经痛到麻木。

  那些液体,那只怪物残留下的液体仍然在我身体里爬行着,走动着,雀跃着,那些可怕的东西在身体里一直动,好恶心,好痛苦,我却完全没有办法把它们弄出去……

  我感觉那些跳动着的生命在我的身体里不停地蠕动着……

  那些冰冷的水光,那张俊美苍白的脸仍然是我心中的噩梦,那些深黑的夜,恐惧和猩红交织成的梦魇……

  在这深黑不见阳光的深海之中,我所有的快乐和梦想都被埋葬,难道我要永远这样沉沦下去,永远触摸不到那梦魂里熟悉的脸庞,那美丽温柔的冰绿色眼眸仍然在我的睡梦中萦绕着,当我想起那双温柔的眼睛,我就好想流泪,多渴望那温暖宽阔的怀抱再次将我紧拥,让我深深沉入其中,流连那熟悉的幽香……

  曾经拥有一切的我就这样沉沦了,失去了,血在我的心中淌,泪在我的脸上流……

  「我的甜心。」我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宫殿里响起,那噩梦一样的声音让我全身微微地颤动,手不住地颤抖,紧抓着床被。

  「甜心。」黑帝斯走了进来,他的手上端着一个很精致的碧绿色的碗,碗中盛着一些透明的汤汁,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那张略苍白却俊美非凡的脸上盛放着如同五月花一样的笑容,一个如此可怕邪恶的人却有这么俊美的脸庞,这么灿烂的笑容,我惊奇造物主的安排,然而他是一朵毒花,一朵妖艳绽放却有满是毒水的罂粟花!

  他要做什么?

  当黑帝斯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的身体敏感地颤抖着,

  那恐惧让我寒透脊背。

  可是当他靠近的时候,我感觉身体里的那些流动的生命在雀跃着,呐喊着,跳动着,似乎要钻进我的血管,爬行上来,他们受到黑帝斯的召唤和感应在不停地向上爬行,那些流动着的液体和生命不断在我的身体中游走……

  「甜心,将这碗汤喝了吧。」黑帝斯在我的床前坐下:「你现在身体虚弱,我熬这碗十全大补汤熬了一早上了,快趁热喝下吧。」

  如果不知道眼前这个魔鬼是谁的人也许会被他的殷勤态度和黑眸中的温柔打动,

  但是我太清楚他的为人,我现在躺在床上死不死活不活的是谁害的?

  迦蓝变成冰冷的尸体至今没有睁开眼睛是谁害的?

  所以……他的话我一句也不会信!

  「拿开!」我别开脸冷冷地说。

  「凯尔……我这都是为你好呀。」黑帝斯低沉的声音让我再次浑身发颤,他的确是从来不顾及别人感受的人,他扳过我的脸,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张开嘴,将那一碗汤汁灌了下去。

  那股热流穿透我的身体,搅动着我的五脏六腑。

  「呜~…………啊!!!」我痛苦地倒在床上蜷缩着,扭动着……

  我感觉身体里的那些流动的液体,那些雀跃的生命,蠕动的爬虫全都被这股热流凝聚起来在我的下腹一直膨胀着,我的腹部渐渐地越来越大……

  「呜~…………」我紧抓着自己的头发,天哪,这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我感觉那个奇怪的东西在我的腹部不停地活动,雀跃,又踢又撞,我抽搐着,动都动不了了,太可怕了……比噩梦还可怕……这个是什么?一个生命?!

  「凯……我的甜心,你真的太棒了!」

  黑帝斯那个恶心的怪物抓着我的手腕,我却满头冷汗地躺在床上颤抖着,我感觉到那个腹中的生命在以惊人的速度膨胀着,生长着,跃动着……我的身体逐渐已经膨胀成一个个圆鼓鼓的气球一样可怕……

  「甜心。」黑帝斯轻吻着我的额头:「太棒了,你真是太棒了,我们竟然一击即中,一次中奖!」他的神情很兴奋,似乎心情非常好。

  「这一切都预示这我们的孩子即将出生。」

  「我们的……孩子!!!」我瞪大眼睛,差点把舌头咬掉,

  孩子……太恐怖了……我和这个怪物的孩子……

  「不错,他就是——阿撒兹勒,拥有神力的暗黑破坏神!」

  一道响雷在我的耳边轰炸而过,我华丽丽地晕倒了……

  暗黑破坏神!

  *

  那些日子我心中一直很痛苦,那下腹越来越膨胀地鼓了起来,要一定起来都非常困难,我感觉到那个身体里的生命在用一种惊人的速度生长着,他每天都在不停地壮大,在我的身体里雀跃着,爬行着,有时候兴奋激越的时候,还在里面打打拳,踢踢腿,转转圈,做个体操什么的,我看到自己的肚子一会儿这里鼓起,一会儿那里跳动,当他在里面高兴地跳舞的时候我痛得都要抽筋了……

  「甜心……」我又听到了那个恶心的声音:「老婆大人,我来了,今天是丰盛的鲍鱼,鱼翅,还有很甜美的燕窝汤。」

  黑帝斯像跳舞一样端着一个托盘跑了进来,很滑稽的是他竟然绑着粉红色的围裙,一副「家庭煮夫」的奇怪打扮。

  那个漂亮的银托盘里满装着丰盛的菜肴汤汁,可是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黑帝斯殷勤地帮我夹菜喂汤,我将脸别过去看都不看他。

  自从他要当爸爸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我真怀疑自己的眼睛。

  「你就吃点吧。」他央求着。

  「不想吃,太难吃了!」

  「那你想吃什么?」

  「炸章鱼,炸得焦焦的那种!」

  我看见他脸色臭臭的,下巴掉下来的样子心里总算暗乐一回。

  黑帝斯悻悻地离开了,当我庆幸总算把他赶了出去的时候,他又系着围裙,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喏,你要的炸章鱼。」

  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我一看,哗,我最喜欢的铁板烧鱿鱼(鱿鱼和章鱼是一种),很香的样子,上面还撒着芝麻和胡椒,吃了一口,味道够正!我将那些鱿鱼三下五除二地解决掉,就像在啃他的肉一样,看着黑帝斯脸抽筋的样子,心里格外痛快。

  「鱿鱼汤……」我打着饱嗝说。

  「鱿鱼汤?」

  「上了菜当然还有饭后汤,不然你想噎死我呀!」

  「老婆大人说的是。」黑帝斯很无奈地继续他的「煮夫」工作。

  「甜心,你怎么不开心呀?」吃完饭黑帝斯仍然厚脸皮地粘着我。

  「你看我这个样子,能开心吗?!」我恨恨地白了他一眼。

  「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很美的,你一定会喜欢。」那双黑黑的眼睛闪烁着。

  「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能走吗?」

  「我背你……不……我抱你去……」他殷勤地说:「老婆大人……」

  我瞪着他,形象!注意你的形象,你应该那样继续无耻恶劣残暴下去,才符合你黑暗神的形象,这个样子跟变了个人似地,够吓人!

  黑帝斯拉着我的手,从身后抱着我,从那深深地海底一直游上去,他游得很快很快,仍然用了很长时间,当我们一起浮出海面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太美了!

  夜空也像无边无际的大海,海天一色,显得广阔。安详而又神秘。天幕上,群星闪闪烁烁,静静地俯瞰着幽深的波澜起伏的海平面,突然,在大熊星座中,飘洒出一缕彩虹般的神奇光带,如烟似雾,摇曳不定,时动时静,像行云流水,最后化成一个硕大无比的光环,萦绕在北斗星的周围。这时候,那闪耀光环的亮度急剧增强,宛如皓月悬挂当空,向大地泻下一片淡银色的光华,映亮了整个大海。四下里那些海面上翻滚的波澜都清晰分明,形影可见,一切都成为活生生的了。我见到这奇异情景,心中不禁也为之一动。

  我看着那高空之中灿烂美丽的光辉。它轻盈地飘荡,同时忽暗忽明,发出红的、蓝的、绿的、紫的光芒,壮丽动人。

  一瞬间,那盛放的亮光犹如节日的焰火在空中闪现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会儿它又在苍穹之中辉映半晌;一会儿它像一条彩带,一会儿它又像一团火焰,一会儿像一张五光十色的巨大银幕;一会儿色彩纷纭,变幻无穷;一会儿又犹如彩绸或缎带抛向天空,上下飞舞、翻动;一会儿的软如纱巾,随风飘动,呈现出紫色、深红的色彩;一会儿又犹如晨光曙色;有时如山茶吐艳,一片火红;有时密聚一起,犹如窗帘幔帐;有时它又射出许多光束,宛如孔雀开屏,蝶翼飞舞……

  「这是什么?」我问身边的黑帝斯。

  「这是极地曙光,海上最神秘美丽的景象。」他在我耳边问我:「老婆大人,你喜欢吗?」

  「喜欢你个头!」

  「我就知道老婆大人还是更喜欢我!」他无赖地紧抱着我:「我也最喜欢老婆大人了,要不我们来……」我看见他眼中闪现的火焰浑身发抖。

  太可恶了!这个随时会发情的恶心怪物!

  正当我欲哭无泪的时候,他的手解开我的衣衫在我的身体上滑动着,就那样飘浮在海平面上,我的衣衫瞬时全部飘散开来,黑帝斯充满激情地啃咬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滑进我身后的幽穴,深深地插了进去……

  「唔~…………去死吧你!你这个恶心的怪物!唔~……」我正痛呼着咒骂着他,却被他深深地吻住,那舌头敲开我的牙齿,伸进来,在我的嘴里纠缠着,吮吸着,仿佛要将我嘴里的汁液全部吸出来,突然一瞬间,我感觉那跟舌头无限伸长了,一直插进我的喉管之中,抽动着……

  「唔~~~~啊!!!」我的痛呼声全部被堵在里面只剩下唔唔的低吟。

  身后的手指抽了出来,一个坚硬如钢,灼热如火的巨大肉棒在一瞬间冲了进去,插进我身体最深处,不断抽动着,穿刺着,碰撞着我身体里敏感的薄壁,旋转着,贯穿着,搅动着我的五脏六腑……那炽热巨大的肉棒膨胀着,穿梭着将我的后穴完全填满……不停地穿刺着……穿刺着……

  炽热的液体流淌出来,充斥着我的身体里,那些活动着的生命离开在我的身体中攀爬,蠕动着,游走,爬行着,一直穿破我的薄壁,穿过我的肉层,血管向着下腹那个正雀跃着的生命汇聚过去,那个可怕的生命也在我的身体里不断冲撞着……

  我全身虚脱瘫软地浮在海面上,我以为他这样就会放过我,真是太低估了他的残暴恶劣,那深深插进我身体里的肉棒还没有抽出来,慢慢变软,但是更加柔韧,长长的延伸起来,那些肉条如同有手有脚一样在我身体的后穴中爬动起来……

  我惊得瞪圆了眼睛,那喉管中地长舌也用力地向下伸去,将我的喉管整个贯穿……

  那些身体里可怕的生命在雀跃着,蠕动着,爬行着……我身下两腿之间的穴道被那些可怕的肉条抽插着,穿刺着,我的喉管被那可怕的长舌贯穿着,抽动着……就连身前的分身也被玩弄着,颤动着……

  好恶心!好痛苦!那股可怕的巨大的力量刺入那么深,仿佛要将我的身体整个穿透,仿佛连着我的身体,连着我的灵魂都通通揉碎……太痛苦了~~~~~在黑暗中无休止的刺入和抽插折磨着我的身体,我的精神,那个怪物仿佛要钻进我的骨髓,我的灵魂!

  ……难以承受的痛苦让我濒临昏迷和休克,意识却又是那样清醒地承受着凌辱,连昏迷和死亡都成了甜美的奢望!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踢掉黑帝斯来玩父子年下?

  你希望暗黑神殿里谁作攻?

  1,黑暗神——黑帝斯

  2,暗黑破坏神——阿撒兹勒

  阿撒兹勒

  我越来越痛苦了,躺在那个巨大的水床上不停地喘着气,黑色地头发凌乱地散着随着我身体的颤抖在床沿摆动着……

  我流着泪看着那高高隆起的腹部,他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那些恶心的占有和肉欲的果实,想到我都恶心地想呕,我好恨他!恨这个不该出现的小生命!有时候我常常想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将自己的腹部刺穿,将他杀死……我想过从高高的地方重重地摔下去,将他摔死……我想绝食,让他和我一起饿死……想从高高的台阶上滚下来,身下就会流血,他就会死掉……

  我想过,想了无数的方法将身体里那个可怕的生命弄死,但是当我要下手的时候我的心都会揪痛着,我的手都会颤抖着……

  我的泪不停地流,我的手不停地颤抖……

  我咬着牙,手上拿着自己打造的那把无比锋利的精钢利刃向着自己的下腹部戳去……

  突然一股锐痛刺激着我的神经,那股巨大的力量在我的腹中纠结着,收缩着,不断地冲击着……我痛地倒在床上打滚……扭动着身体,紧抓着被子抽搐着……

  那强大的力量不停地纠结着,收缩着,冲击着我,仿佛要冲出我的身体,冷汗不停从我的头上身上冒出来,天!太痛了!

  我痛得将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咸腥的血满嘴都是……「唔……」不行了,我感觉自己痛得要昏过去,但是那锐利地痛不断地拉扯着我,撕碎着我的身体……

  我强忍着爬起来,挣扎着摸到那抖落在床边的匕首,咬着已经血肉模糊的嘴,将自己的下腹划开,血不停地流下来,以及在床下汇聚成一个猩红的血泊……我用尽最后的力量将自己的手伸进那已经刨开的肚子里,取出了那个满是鲜血的孩子取了出来……

  我将那孩子抱在怀里,当我看着他的时候心中竟然涌现着欣喜,

  他长着一头淡得如同透明的头发,当那双大大的眼睛睁开的时候,我惊讶地抖动了一下,这个孩子,他竟然长着一双血一样暗红色的眼睛!

  那双血色的妖瞳闪亮地瞪着我的脸,那双小手向我的脸上抓来,那是很活泼很调皮的一个小家伙,他不像人类一样刚出生睁开眼睛时候在哇哇地啼哭,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在咯咯地笑着,不停地笑。

  最让我惊讶的是……

  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他是一个刚刚坠地的婴儿,

  当我第二眼看到他的时候他是一个地上乱爬的一两岁的孩童,

  当我第三眼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会走路,跑来跑去,用新奇的眼睛转动着看着这个世界,

  当我第五眼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少年,那匀称结实的身体,在地上翻滚,甚至后空翻,

  当我第六眼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高大挺拔的青年,比我还要高大,而且极为俊美,那一头淡得透明的头发已经长成一头令人惊讶的雪白长发,披散在肌肉蓬勃的身后,宽阔的麦色肩膀,窄腰,翘臀,修长的大腿,结实的小腿,那挺拔的身体似乎充盈着力量,又健美得惊人,他睁着一双血色的大眼睛一直看着我……

  「阿撒兹勒!」

  我呼唤着他的名字,仍然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高大的男子,

  他!他!他!竟然是我儿子!

  「爹爹!」他也漂亮地在空中弹跳起来,又来了一个空翻,落在地上,冲过来搂住我的腰……

  「爹爹,你是我的爹爹对吧。」那双暗红色的大眼睛一直瞅着我。

  「嗯。」我傻愣愣地点点头。

  「太好了,爹爹你太可爱,太漂亮了。」那丰润的唇对着我的脸一阵猛亲,将我的脸上涂满了口水……

  晕死……!

  「好了,我知道你很喜欢爹爹,但能不能搂得松点,爹爹已经被你抱得喘不过气来了。」我虚弱地指着自己的肚子对他说:「爹爹现在很累,而且很痛……」

  「嗯」他点头放开了我,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一双眼睛闪呀闪地看着我,

  我笑了,虽然他的身体已经在一瞬间成年,但他的智力恐怕还是一个孩子。

  「乖,爹爹要睡一会儿。」我抚摸着他光滑的雪发。

  「嗯。」阿撒兹勒在我的额头轻吻了一下,将我抱起,走到床边……

  那些凌乱的床被和血泊让他皱了皱眉头,他的手一挥,那些全部都消失了,只剩下整齐的被子,阿撒兹勒温柔地轻轻将我放在床上,看着我的伤口暗红色的眼睛水蒙蒙的。

  「爹爹一定很痛吧。」他抓着我的手腕问。

  「不痛了,现在已经不痛了。」我欣慰地笑了,幸好这孩子脾气像我(某只恨臭屁的想),有这样又乖,又体贴,又疼人的孩子那些痛也不算什么了。

  阿撒兹勒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一道奇异的淡绿色光华笼罩着我,那伤口在一瞬间立刻愈合了,变成了白皙光滑的皮肤,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那股淡绿色的暖流在我的身体里流动,舒适无比,太不可思议了!

  「谢谢你,孩子。」我抚摸着他的头发。

  「爹爹,你累了,快点休息吧。」阿撒兹勒他帮我把被子盖好,还体贴地将那些边全都掖起来,用他手中的气流将被窝里烤得暖暖地。

  「我会守护着你的,爹爹,你安心地睡吧……」

  他轻轻地吻着我的额头,用那双温柔无比却坚毅的暗红色眼睛深情地看着我……

  温柔抚摸

  在那温暖的被窝里,我感觉到一个灼热的身体紧拥着我,一双修长而带有热力的手不停地抚摸着我……那样舒服……那双温柔的手不停地在我的身上摩挲着滑动着……

  从我的脸到我的脖颈……胸膛……腰际……下身……双腿之际……那灼热的双手所到之处,无不激起我身体的战栗……微微颤抖着……让我惊讶的是那抚摸在我身体里绽放出的奇异的愉悦……竟然这么快乐!

  「爹爹……」我听见那如同撒娇一样的声音在我耳边盘旋着,缠绕着……

  阿撒兹勒!我的儿子!他不是说要守护着我吗?怎么守护到那暖暖的被窝里了?

  我的头皮发麻,太邪恶了!我竟然为自己儿子的抚摸而颤抖,可是在那双如同带着魔力的双手之下,我的身体无助地战栗着……

  我身后的幽穴也不住地收缩着……扩张着……等待他来填满我……

  「你们!」正在这个时候一阵怒吼在我们的耳边爆炸,怒气冲冲的黑帝斯冲了进来,满眼火光地看着我们,手都气得直抖。

  「这个是谁?!」

  黑帝斯指着阿撒兹勒很冒火地问。

  「这个是谁?」阿撒兹勒也很火爆发怒地瞪着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黑帝斯:「这个叔叔很讨厌,他是坏人!」

  晕死!原来这父子俩犯冲。

  「这个是你爹爹,乖。」我摸摸他的头:「虽然他是非常无耻,非常暴虐,非常残忍,非常可怕的坏人,可是他是你爹爹。」

  「他才不是我爹爹呢,他是坏人!」阿撒兹勒那孩子紧紧地抱着我的腰:「你才是我爹爹呢,因为你是我爹爹,所以坏人才不是我爹爹呢,他就是坏人!」

  又想晕到,这个孩子脑袋似乎跟别人长得不太一样。

  看见黑帝斯的眼睛冒着火,差点要将阿撒兹勒身上穿了洞,我很HD(厚道)地对黑帝斯解释:「他就是你的儿子阿撒兹勒,只是生长比较迅速……」

  虽然我恨他,但毕竟阿撒兹勒是他儿子,我不希望他们父子为仇。

  「滚!我不管这个怪物是不是我儿子,都无法忍受!」黑帝斯怒吼一声拎着阿撒兹勒,把他从暖暖地被窝里揪出来,拉着扔到门外,又重重地将门甩上。

  看着黑帝斯眼中燃烧着可怕的火焰一步步向我逼来,我的手紧抓着被子,蜷缩着向后退去……在那可怕的寂静中,我的心在「怦怦」地跳……

  「凯……」黑帝斯那状硕的身体压着我,那双冰冷地手抚摸着被子下我那温暖的身体,颤抖,恐惧,他疯狂地啃咬着我的脖子,那锋利的牙齿如同要穿透我的喉管,我的眼前发黑,我的胸膛起伏着,只是那样默默地承受着……

  「凯,你为什么那样甜美?总是将我逼疯……」黑帝斯在我的耳边咆哮……

  「呜~~」他的手指玩弄着,揉搓着我胸前的鲜红茱萸,挺立着,在他的抚弄下抖动着,挺立着,如同盛开的花蕊一样……

  黑帝斯俯身啃咬着那敏感挺立着的乳头,我的身体痉挛着,抽搐着,双手紧紧地抓着床被,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他那冰冷的手滑动下去,插进我身后的菊穴之中,我那穴口的嫩壁收缩着,紧箍着……他怒吼着将那炽热挺立的巨大肉棒插进我的后穴,狠狠地穿刺抽插起来……

  「啊……!」

  黑帝斯一次又一次穿透我的身体,将我撕裂……他深深地进入我,将那巨大的炽热的挺立欲望深深地填满我身体的后穴……一次次将那灼热的液体喷溅在我的身体里……我紧紧地咬着嘴唇,将那唇瓣咬地血肉模糊……

  心中的痛苦和憎恨一次次漫溢着,我的泪水顺着眼角一直往下流……

  那巨大的肉棒不停地穿刺进去,一次次将我的身体撕裂,血不停地从双腿间流下来,那些剧烈的痛撕裂了我的身体,我的灵魂,那些肉条钻进我的后穴,填满了,爬行着,钻进我的骨髓……痛……难以磨灭的永恒漆黑,那些如同烈焰一样燃烧着的痛,揉碎了我的身体,撕裂了我的精神……我在一次次昏迷之中又被深深的锐痛拉扯着……沉到一个深不见底的漆黑地狱之中……

  我一次次沉入那黝黑的深渊里,我不知道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地狱,可我现在比在地狱中还痛苦,如同我可以死,我宁愿现在就宁愿去死!可是有这世界上还有一种痛苦叫做生不如死!

  他索取无度地一次次冲进我的身体,无尽地穿刺和蹂躏……没有停止的索取和玩弄……我痛昏了又被那刺痛拉回来……在不知道要了我十几次还是几十次之后他终于倒在我身上沉沉地睡去,那流淌着热液的分身还留在我的身体里……

  憎恨如同火焰一样在我的胸中燃烧,我摸索着找到落在床上的匕首,颤抖着手紧握着那锋利的匕首向他刺去。

  突然那银晃晃的匕首反射着投在上面的冷光,照在他的眼睛上。

  那双漆黑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燃烧着可怕的火焰,狠戾如同锐利的剑!

  「叮」地一声我手上的匕首掉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刃之冷光

  突然那银晃晃的匕首反射着投在上面的冷光,照在他的眼睛上。

  那双漆黑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燃烧着可怕的火焰,狠戾如同锐利的剑!

  「叮」地一声我手上的匕首掉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双野兽一样的眼睛迸射着骇人的光芒,他紧抓着我的手腕反剪在我的身后,我恐惧地向后靠,却被他压在那冰冷的墙壁和他肌肉蓬勃的身体之间……

  「为什么?!」他黑色的眼瞳中竟然满是伤害和悲痛。

  我紧咬着嘴唇猛晃着头,黑色的长发凌乱披散着。

  「为什么?你要杀了我吗?」他步步逼迫着,用那双锐利如同鹰隼一样的黑瞳紧紧地盯着我,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我已经被他杀死千百遍了!

  「难道我不应该恨你吗?难道我不应该杀了你吗?!」我发疯似地吼着。

  「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黑帝斯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看着他那双子夜似地黑瞳,失望,伤心,不解,伤害,悲痛……

  那些满溢着的浓情如果盛满的酒杯,但是这杯中流淌着的却是毒酒!

  「你说你爱我?竟然说你爱我?」我流着眼泪仰头笑着:「你爱我,所以不顾我的感受一次次暴虐地凌辱我,占有我,肆意地逞你的兽欲,不管我的身体是不是在流血,我的眼睛是不是在流泪……你爱我所以强迫我生下你的孩子,不管我痛得要死要活……你爱我所以将我骗到这样深不见底的魔窟里日日夜夜陪着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你爱我所以将我的爱人残忍地杀害……你这样无耻地伤害我,还敢说你爱我!」

  我流着血流着泪控诉着,却看见他更加受伤的眼神:「不管我为你做什么,你都只是死心塌地地爱着那条蛇对吧?不管我做什么,不管我多爱你,在你眼中也只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对吧?」

  「不错!」我发着抖咬着嘴唇说。

  「啊~~~!!!」黑帝斯仰起头怒吼着,他的发丝飞散如狂,撕裂了那些床被,抓着我的手腕,用那些布条紧紧地绑在床的四围,我的身体被他如同「大」字一样高高吊起在床栏上,我挣扎着抖动着……

  「既然我在你的眼中只是一个折磨你,凌辱你的怪物,我今天就凌辱个够!」

  那双闪烁着可怕骇人火焰的眼睛让我战栗,他折磨人的手段我已经领教过了,那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闭上了眼睛,不断地发抖,眼泪从我的眼角不断滑落……

  我感觉一个湿润的东西舔去我脸上的泪痕。

  「不要哭泣,我美丽的凯……不要哭泣……」我听见那个恶魔的声音那样沙哑温柔:「我是那样爱你,那样爱你,好想将你揉进我的骨髓里……」

  就在我的心中充溢着酸楚的时候,身后的菊花穴的内壁猛烈地收缩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伴随着炽热火焰一起冲进了我的身体……

  「啊~~!!!!」

  那炽热的流在我的身体里流窜,爬行,冲破血液,冲破薄壁,钻进我的骨髓,钻进我的灵魂……

  他恣意地在我的身体里穿刺着,爬行着,将我的身体撕裂,暗红的血流淌出来,那些刺目的红,我挣扎着,手腕被那些紧勒的布条磨出血痕,刺痛着,这些刺痛却远远比不上那贯穿我身体的强大力量,那股热流一次次地冲撞着我身体里敏感的薄壁,旋转着,钻进去,爬行着,抽动着,一直插进我身体最深的地方,释放出那些火一样灼烫的液体,燃烧着我的身体,燃成灰烬……

  我的身体被高高地吊起来,又重重地抛下去,我的双腿被拉得很开,那些灼烫的巨大肉棒不停插进我双腿之间抽动着,一根根地挤进去,缠绕着,盘旋着,穿刺着,抽查着……穿行……刺入……

  我的身体被生生地撕裂,挂在床柱之间,被他恣意凌辱着,蹂躏着,抚弄着,那钻行的肉棒似乎永远没有停息,那些火焰,那股强大的力量似乎将我的身体连同我的意识,我的灵魂一起劈开……那些爬行着的东西仿佛要钻进我的骨髓……

  我的双腿被拉到一个常人难以承受的角度,那身后的菊花穴在他面前生生地被撑开着,不停地收缩着,紧紧箍着那些穿行进去的肉条,那些血,猩红的血随着他的抽动不停地从双腿间流出来,沿着白皙双腿流淌下去……

  我流着泪紧咬着已经血肉模糊的嘴唇……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房们打开了一条缝隙,那双暗红色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们,阿撒兹勒站在门口怔怔地瞪着那双暗红色的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我羞愧痛苦地别过头,好想这一刻就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黑帝斯和阿撒兹勒打起来,谁会比较厉害???

  父子爱融

  我喘息着,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头发凌乱地披散着,那些黑帝斯流下的淫液仍然留在我的身体里,血不停地从我的腿间流淌出来。

  我埋头呜咽着,将自己牢牢地拢在被子里,泪水不住流……

  我痛恨那个怪物,也痛恨自己,这么无力,这么无能,这阴暗的生命!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阳光?!

  我的手捂着胸口,生生地痛着,紧紧地揪着……

  爱一个人太痛苦,恨一个人就更累,在那个怪物的面前我如此地无助,真想将自己杀死,可是我可怜的迦蓝!

  突然一只手掀开了我的被子,我看见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我。

  阿撒兹勒!我的孩子!

  他睁着那双大大的红眼睛一直看着我,然后爬到床上将我连人带被子一起搂在怀里,那双修长地手体贴地抚摸着我僵硬的脊背。

  「爹爹,你哭了。」阿撒兹勒仍然带着奶奶童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没事的,爹爹没事的。」我强忍着疼痛笑着安慰他。

  「爹爹别哭。」那双温柔的手抹去我脸上的泪痕:「我会疼爹爹,将欺负爹爹的坏人全都打跑!」

  「我的孩子!我的乖孩子!」我的心里好酸,抱住阿撒兹勒,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我抚摸着他俊美的脸庞,那双暗红色的会说话的眼睛,那样闪亮的大眼睛一直看着我……

  「爹爹,我会一直保护着爹爹,爹爹不要难过。」

  「好,爹爹不难过,爹爹有可爱的宝贝,怎么会难过呢!」我揉着他那头妖冶的雪色长发。

  「嗯。」

  阿撒兹勒抱着我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爹爹最好了,我最爱爹爹了,永远都爱……!」

  有了这个可爱的孩子,我仿佛感觉到在这深不见底的如同地狱一样漆黑的海底也能看到光明,他甜美的童音,咯咯的笑声,娇声软语的撒娇,体贴备至的呵护,原来有一个孩子,所得到的快乐永远比承受的痛苦多得多,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的心中就充满了那种难以言喻的甜蜜,当我抱着他的时候心中就充满了宽慰,当我看到他的身影我的心都在感动着……甜甜的……

  孩子,我的孩子!

  我的阿撒兹勒!

  有一天,我的儿子阿撒兹勒突然兴冲冲地跑到我跟前,我看见他满手都是血,猩红的血!

  但是他的神情兴奋,似乎邀功一样地对我说:「爹爹,我替你将坏人杀了,他再也不能欺负爹爹你了!」

  如同一声巨雷轰炸过我的头顶,

  我感觉自己的身形晃动,有些站立不稳。

  「孩子,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双手颤抖着问他,

  「我替爹爹把坏人杀死了!」

  阿撒兹勒那双大大的暗红色的眼睛闪亮地看着我,他满手都是鲜血,刺目的鲜血!

  「孩子,你杀了黑帝斯?!你杀了黑暗神黑帝斯!」

  「嗯。」他乖乖地点着头:「我不会让坏人欺负爹爹的,我都看到了,他欺负爹爹,让爹爹哭,所以我杀了他,我的手插进了他的胸膛,将他的心脏挖了出来……」

  他说着这骇人听闻的事情犹如在说吃什么菜一样平常……

  我的孩子,我的阿撒兹勒!

  拥有神力的暗黑破坏神!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破坏之神!

  毁灭!那是毁灭一切的可怕力量!

  「可是……可是……」可是那是你的亲身父亲呀!我哽咽着说不下去,拉着他满是鲜血的手不停颤抖着……

  「我将坏人杀死了。」

  他甜甜地笑着将我拥进怀里:「以后爹爹就是我的了!」

  我的眼睛睁得通圆,再一次华丽丽地晕倒了!

  ……

  我感觉到那双温柔的手在我的身上滑动着摩挲着,带着那股奇异的热流,带着那股奇异的激越,紧紧这样触摸着我的身体就让我胸膛起伏,战栗不已,那些激荡着的流在我的身体里盛开,绽放着愉悦的花朵,我喘息不已……颤抖地等待着……

  因着那颤抖和激越,我身后的菊花穴也迅速地扩张着,收缩着,身体里好空,似乎渴望着什么,我紧皱着眉头扭动着身体……「唔~~~……」一只长长的手指插进我两腿之间的后穴,那些抽动奇异地让我满足……让我愉悦……我的身体因着那些抽动微微战栗着……抖动着……

  「唔~~~……」我低声地呻吟着……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见那双暗红色的大眼睛,那俊美的脸庞,雪白的长发披散着落在我的身体上,那肌肉蓬勃的麦色身体蕴含着无比的力量,那宽大的肩背,纠结的腹肌,完美的身体是所有模特都会羡慕的黄金倒三角比例,窄腰,翘臀……

  那双暗红色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如同一团燃烧着的火焰,他的手指深深地插进我两腿间的穴道里用力地抽动着……

  我的眼睛瞪得通圆……我的孩子!阿撒兹勒!

  我紧咬着嘴唇,我想要说「不」,却颤抖得说不出声,那些身体里绽放的愉悦是那样激越,那样真实,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太邪恶,太淫荡了,在自己儿子的抽动里竟然会如此快乐……太邪恶的我!

  那些抽动出奇得让我无比敏感,我的身体因着他的抽插弯曲成一个弧度……每一次抽动都让我胸膛起伏,喘息不已……

  然而我的意识在痛苦的拒绝着这邪恶的爱恋,我羞愤得脸烧到了脖子根,我的身体却又无耻的享受着绽放的愉悦,甚至那穴口不断地扩张着,收缩着,紧箍着那插入其中的手指……

  太邪恶了!我好憎恨自己!

  手紧抓着床被,牙紧咬着嘴唇,我闭着眼睛,一行泪水从我的眼角滑了下来……

  「爹爹,你哭了!」

  我听见阿撒兹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只在我的双腿间抽动的手抽了出来,他停了下来,跪在我的身旁捧着我的脸,吻去我眼角的泪水:「爹爹,别哭,我只是想让爹爹快乐……」

  「乖……」我睁开眼睛,那双暗红色的眼睛水水地看着我,阿撒兹勒他跪在我的身旁那样安静,但我感觉到他的胸膛在起伏着,肌肉在收张着,那种渴望的火焰一触即发……

  「爹爹,我好爱爹爹呀。」他那双大眼睛眨着看着我:「爹爹也爱我吗?」

  「爱!」我倾吻他的额头。

  「那爹爹可以让我吻你吗?」他咬着嘴巴看着我,就像讨糖果吃的孩子。

  「可以……唔~~」这样的请求谁拒绝得了,可是他那壮硕的身体将我压在床上,深深地吻着我的嘴,他的舌头敲开我的牙齿,缠绵地吮吸着,搅动着……这不是单纯的吻,而是满含欲念的湿热的吻……

  「那我也可以对爹爹做想做的事对吧!」阿撒兹勒在我的耳边低低地说。

  我的眼睛张得通圆,舌头都快被咬掉了,我就这么把自己卖了……唔~~头痛呀,这孩子的脑袋的确有点不一样……

  可是我已经来不及思索,那猛烈的啃咬和攻击如同暴雨一样在一瞬间顷刻落下,他如同野兽一样疯狂地啃咬我的脖颈,揉搓我的胸膛,捻着我已经敏感挺立的乳头……那双手一直在摸索着……滑动着……那热吻和啃咬落遍我的身体……

  最让我惊讶和羞愧的是他的吻竟然能够触动我神经的敏感点,那些啃咬,那些抚摸都在我的身体里绽放出奇异的愉悦,如同夏日盛放的花朵……绽放……

  阿撒兹勒的手滑动到我双腿之间的敏感所在,揉搓着,我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我紧咬着牙,不让那痛呼声发出来,他将我身前的分身握在手中,不停地套弄着,我的身体激愤得快要射出来,就在这个时候,他跪在我的腿间,将我已经挺立的分身含在嘴里,用那柔弱却又有力的舌头卷着,吸食着……我在也没有办法忍耐,白浊的液体喷洒在他的嘴里,他一直吸着,将这些淫液都咽下去……

  当他再一次亲吻我的嘴唇的时候我感觉到那股咸腥的味道,在他的嘴里,在我的嘴里一直扩散着……

  我正喘息着,阿撒兹勒分开我的双腿,抬高,放在他的肩上,我身后的菊花穴在他的面前敞开着,我的心如同擂鼓怦怦地跳,那菊穴的穴口在不停收缩着……那根巨大得有些惊人的挺立欲望放在我的穴口一点点推了进去……

  我睁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气,紧咬着嘴唇,双手紧抓着被子,不让自己的痛呼声发出。

  太邪恶了!我果然太邪恶了,当阿撒兹勒那根可怕「SIZE」的分身深深地将我的身体贯穿,插进那穴洞的最深处,两个身体深深嵌合的时候,我竟然觉得无比地愉悦!

  「爹爹喜欢吗?」他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问我。

  我别过脸尴尬地摇晃着脑袋。

  「那这样喜欢吗?」他托着我已经快要断了的腰猛力一挺,狠狠地撞击着我身体里嫩壁最敏感的地方。

  「啊……!!!嗯。」

  「既然爹爹喜欢,所以我要更加努力让爹爹你快乐咯!」他高兴地说着。

  我的头顶开始冒冷汗,脑袋不一样的小孩!好可怕!

  他托着我的腰,将我的下身拉着站了起来,我的身体被倒挂在他的身上,他蕴含的巨大而可怕的力量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猛力地推进,猛力地穿刺,那样迅速而猛烈的抽动让我几乎休克……

  我的眼前发黑,直冒金星,但是那股极致的愉悦不断地冲击着我的神经,激荡着我的感官,在这「极限运动」的巅峰我被一次次地抛入地狱,又一次次地推到天堂在云端徜徉……

  爱着并痛着……痛着并爱着……在爱与痛之间我们一次次地升华……只有二者结合才是愉悦的巅峰。

  「爹爹……我爱你……好爱好爱你……」我听见阿撒兹勒的温柔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边响起……滚烫滴淌着的浓情……

  他来自我的血脉,又融入我的血脉,这样邪恶的爱却让我无比欢愉……

  *

  海底宫殿的甜蜜生活

  懒人哲学

  如果自己比较懒想要舒服的方法就是调解出一个比较勤快的儿子——绝对金典法则!

  我正躺在那舒服的水床上翻着画册,我的儿子阿撒兹勒系着围裙端着银托盘走了进来,他将一个雕花的餐桌摆在我的床头,将托盘里的菜一样一样地摆上来。

  「这是开胃菜:酸甜排骨。」红红的酱汁,炸得酥酥的排骨,看起来就让人很有胃口。

  「甜汤:雪耳燕窝莲子粥。」雪耳,燕窝已经是半融状态,入口甜滑,想来也煲了几个钟头。

  「干酪玉米脆片,鲍鱼蔬菜汤,香烤扇贝色拉,脆皮鸽,咖啡裹杏仁,水果布丁烤腹脊牛肉……」

  当一道道菜在桌上摆好的时候,我才懒洋洋地爬起来穿衣服,我坐在床前开始用餐,阿撒兹勒也搬来一个凳子在桌边坐下。

  果然手艺越来越棒了,那些香甜的汤汁入嘴,果然比地上五星饭店了,不过小孩子是不能太夸的,太夸他就会觉得自己做得已经很棒,不思进取。

  「鲍鱼蔬菜汤有点太咸了……还有……脆皮鸽有点太焦了……」

  我边吃边说着。

  阿撒兹勒乖乖地点头诺诺地说:「下次我会放少盐……下次我会注意火候……」

  「还有昨天的玉米浓汤很好喝,怎么今天没有呢?」

  他含着勺子眨着眼睛看着我:「可是今天已经有两个汤了,一个甜汤,雪耳燕窝莲子粥,一个咸汤,鲍鱼蔬菜汤……我以为……」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可是如果爹爹今天还想喝呢?」我笑着看着他。

  「我立刻就去做!」阿撒兹勒套上围裙飞奔了出去,还边走边跳着恰恰……

  *

  海底旅行

  「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转转,刚才吃得太饱了。」我伸了伸腰,打了个饱嗝。

  阿撒兹勒边收拾餐具,边笑着附和:「是的,老窝的被子里不好,我们是该出去转转了。」

  我笑笑地看着他:「可是我不会游,在海里怎么出去转呢。」

  他抬起了头:「我背着爹爹你就好了。」

  搞定!

  阿撒兹勒在海水中迅速地游动着,那些美丽的珊瑚,七彩的鱼群,漂亮的扇贝,还有漂亮的珍珠,我捞到了两颗夜明珠,打算回去送给露娜和迦蓝,还有一些新奇的玩意带给阿撒兹勒他哥哥,我的大儿子卡洛儿,海底的时间缤纷无比,我还是第一次在海底宫殿附近转悠,原来这个让我痛苦的魔窟竟然在这么这么美丽的海底。

  虽然也有鲨鱼和一些危险的海底动物,可是在神力的阿撒兹勒的面前都是那么渺小脆弱,他一只手就把鲨鱼的头打掉了,一瞬间就把虎头鲸滑成了一阵粉末撒在海底,……因为他才是最可怕的无敌的暗黑破坏神!

  实施证明遗传真是一件奇妙的东西,连迷路也会遗传,我自己就是一个路痴,不论走到哪里都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私 享 家

  游了很久,阿撒兹勒很不好意思地对我说;「爹爹,我迷路了怎么办?」

  汗,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既然游不回去就不游回去了吧!

  我已经发现他不但拥有毁灭破坏的神力,还拥有愈合伤痛的神力,这样迦蓝说不定可以救活,我们还是快点回奇琴伊察!

  「向着海面游,向着东边的陆地游。」我对阿撒兹勒说。

  「好的,爹爹。」

  游了一整夜,到天亮的时候,我们终于看到了陆地,我们两个一起疲惫地倒在沙滩上,海洋被那日出的霞光照成一片绚烂的血色。

  阿撒兹勒俯身看着我。

  「爹爹,已经游到了陆地上了,我棒不棒?」他笑着,像讨糖吃的孩子。

  「棒!」我轻吻他的额头。

  「爹爹,我还要!」那双暗红色的大眼睛里情欲火焰在燃烧……

  天哪!这种体力!他果然非人类!

  「爹爹……」他轻喃在我的耳边,那喘息声和海涛拍打沙滩的声音融成一片……

  早晨的沙滩,仍然带着微微的凉意,可是他的热情像热夜里疯狂燃烧的火焰,他的手指摩挲着,解开我已经被海水浸泡得湿透的衣服,一点点剥开,我赤裸的皮肤暴露在海风之中,他分开我的双腿,将他那巨大的挺立欲望猛力地推了进去……一直插到那后穴的最深处……猛烈地撞击着我那敏感的薄壁……痉挛……

  作者有话要说:可爱的阿撒兹勒+可爱的迦蓝(下下一章被阿撒兹勒的神力所复活)

  下一卷你们希望谁的戏份多一点?

  1可爱的阿撒兹勒

  2可爱的蛇蛇

  3==3P

  蛇神复活

  蛇神复活

  我喘息着躺在沙滩上,等待着阿撒兹勒从集市上用那些海贝珍珠换回新的衣服。

  这样不行,我拼命地让自己清醒,这样真的不行!

  可是我的思维如同无法控制我的行动一样,每次都在迎合着他,甚至祈求更多,天哪,我该怎么办?!

  我看见阿撒兹勒拿着漂亮的新衣服高兴地跑回来了。

  我和他都换上了新衣,我打量着穿着风俗刺绣的阿撒兹勒,虽然他的样子有些怪异,但是不论他穿什么衣服,在我眼中都是俊美非常的,怎么看怎么顺眼。

  虽然那双暗红色的血眸太过诡异了一点,高大的身躯太过吸引人注意了点,那一头的白发有太招摇了点,但是他在我的眼中永远是完美的。

  「好了,不错,很漂亮。」

  阿撒兹勒高兴得嘴巴翘起笑着,眉飞色舞的样子,真是容易满足的孩子。

  「要记住,带回我带你去城里见我的亲人——也是你的亲戚们,你千万不可以叫我爹爹。」

  这点很重要,不然我真的死定了!不然不管是露娜还是迦蓝我都解释不了,让我说出那件丢人事,还不如直接将我丢到海里淹死算了!但是我又不能将他丢下不管,丢弃孩子的父母是不道德的,所以在他真正「成年」之前,我必须一直带着他。

  「为什么不能叫爹爹呢?」他挠着头问:「那不能叫爹爹,又要叫爹爹什么呢?」

  这个孩子!

  我摸着他的头,他竟然又高了一点,我得掂起脚才能够着他的脑门了!

  「叫我凯……」我对他说:「凯……我的名字。」

  「我明白了!我是爹爹的情人,所以要叫得亲密点!」他雀跃兴奋地说。

  天!这个孩子!

  我再一次华丽丽地晕倒了……

  我带着阿撒兹勒回到了奇琴伊察,在回王宫之前,我急匆匆带着他先来到南市旁边我以前和迦蓝同住的屋子,推开房门,他仍然静静地躺在床上,跟我走的时候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他的脸颊仍然是苍白消瘦的,当我走到床边,执起他冰冷的手,我的手一直再颤抖,抚摸着那熟悉的轮廓,我的心里一阵阵地酸楚……

  「爹爹,你怎么哭了?」阿撒兹勒抹去我脸上的泪水。

  「爹爹没事。」我对他说:「爹爹没事,叔叔被坏人害死了,你帮爹爹把他救活好吗?」

  「我把叔叔救活,爹爹就亲我一下,好吗?」阿撒兹勒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白了他一眼,这小子越来越狡猾了!我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他高兴地跳到床前,伸出了手,一道让眼睛刺痛的白光笼罩着迦蓝的身体,那些黑色如同烟雾一样的东西从他的身体里升起来……

  一道温暖的淡绿色的气团将迦蓝的身体托了起来,悬在半空中,那些黑色如同蝇幕状的黑烟被吸了出来,聚集起来,吸进了阿撒兹勒的手中。

  那些淡绿色的气团越来越亮,越来越耀眼,流淌进迦蓝的身体里,

  他的身体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越来越亮,那些光华将四维照得通明……

  迦蓝的脸色越来越红润起来,脸颊也越来越丰润,连他枯燥发干的头发都变得黑亮如缎起来,他的身体慢慢地降下去,落在床上……那些淡绿色的光消失了……

  突然迦蓝猛地吐了一口猩红色的血,我立即冲过去……

  我抓着迦蓝的手,感觉到那脉搏微微地跳动着,他竟然真的活过来了!

  「凯……凯儿……」我听见迦蓝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低声地响起,那双漂亮的冰绿色眼睛睁开了,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

  「对不起,迦蓝,我不是故意害死你的。」我激动得呜呜哭起来。

  「傻孩子,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迦蓝摸着我的头发说:「你怎么会害我呢?还有黑帝斯不会放过我们的……要小心那个狡猾的家伙……」

  可惜他的信息已经过期,黑暗神黑帝斯已经变成冰冷的尸体,永远长眠在他海底宫殿的坟墓里,我亲手将他那血肉模糊的身体装进水晶棺材里的。

  「凯……」

  「迦蓝……」

  我们俩抱头痛哭起来……

  突然看见旁边阿撒兹勒瞪着那暗红色妖冶的大眼睛直盯盯看着我们,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凯儿……这个家伙是谁?」迦蓝瞪着阿撒兹勒疑惑地问我。

  「凯……这个家伙又是谁?!」阿撒兹勒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我感觉头皮发麻,感觉如同几架直升飞机刚刚从头顶轰炸过一样,脑门轰轰地响。

  火药味,我怎么闻着这么浓的火药味?!

  他们两个互相怒视着,一触即发……

  「好了,好了。」我赶忙去将他们俩都拉住,安慰这两个易怒的「非人类」。

  「都是朋友,两个都是我的朋友……」

  「原来我们只是朋友呀!」

  迦蓝的脸都绿了。

  「怎么可以呢?怎么变成朋友了。」

  阿撒兹勒小朋友也难以理解得挠着头。

  他们俩脸上都露出受伤害的表情。

  我的头顶冒汗,真是说不清了,如同对他们说一个是我的情人,一个是儿子兼情人,今天这个屋顶就要被掀踏了。

  「凯……我幼小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伤害,你要怎么怎么补偿我呢?」迦蓝拉着我的胳膊,靠着我的肩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晕死!他这个大孩子怎么比旁边那个真正的孩子还孩子气,我有些欲哭无泪。

  但我看见他冰绿色的眼睛里闪现出来的灼热火光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停!停!停!

  一定不能在阿撒兹勒面前上演限制性表演,不然那那颗脆弱的小心脏明天说不定就吊在树上了。

  「稍等。」

  赶忙推开了迦蓝,将阿撒兹勒拽着拉了出去。

  「你在外面玩一会儿,乖,爹爹很快就出来陪你。」

  「可是爹爹为什么不让我呆在里面?我要和爹爹一起!」

  冒冷汗,我的嘴边滑出了一句话:

  「因为儿童不宜。」

  「爹爹,儿童不宜是什么?」

  「这个,就是你比较小,长大了就可以……」我怎么越解释越错,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你乖乖地呆在外面,就在院子里玩,不要跑出去哦,你要迷路就找不到爹爹了哦……」

  好不容易将阿撒兹勒哄好,推门走进去,感觉好疲惫,天,我一个人对着这两个体力可怕的家伙真是会撑不住的。

  「凯……」

  迦蓝光溜溜的雪白身体从被子里钻出来诱惑地看着我:「我已经等你好久了哦……」

  我脱掉了衣服爬进了被窝,那双滑溜溜的手马上摸了上来。

  「我美丽的凯儿今天很温柔哦。」他微笑着翘起嘴唇轻吻我的唇。

  我翻白眼,这样叫温柔,我只是太虚脱了,没有力气骂他是「色鬼,无赖,臭蛇,混蛋蛇」,原来这样就叫温柔了,以目前的情况推断,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我都会「很虚脱,很温柔。」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那双滑动着的手,嗅着他发间熟悉的香味,即使是这样,我也觉得感动得想哭,感觉自己就如同在梦中一样,他终于活生生地在我的身边了!

  「凯……」一个湿润的东西舔去我眼角的泪水:「你怎么哭了,我可怜的凯……看见你哭,我的心也好痛……」迦蓝紧紧地搂着我温柔地说。

  我有哭吗?完了,连性格也变得跟女人一样,我真是完了!

  「没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感觉心里很难受,空洞洞的,好痛苦。」我看着他那双冰绿色的眼睛对他说。

  迦蓝呆住了,他傻愣愣地看着我:「这真的是我的凯儿说的话?!」

  「呜~」他竟然有些呜咽:「我相信你有一天,总有一天会喜欢我的,我终于等到了!」

  「好了……没事了……我们现在终于在一起了。」

  「我很想你!」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对我说:「我感觉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一直找不到你,在那睡梦中没有你,我四处寻找,但怎么找都找不到!」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我也很想迦蓝你呀。」

  迦蓝紧紧地抱着我,亲吻我的唇,舌头敲开我的唇,深深地吮吻着,那炽热的吻如同火焰一样一直燃烧下去……啃咬着我胸前的茱萸,我的乳头在他的牙齿轻咬间绽放挺立着,敏感得颤抖……

  那双手一直滑动着,滑进我双腿之间紧致的穴道,却没有进去,在那穴口播拨弄着,引得我急剧地喘息颤动着,就在这时,他的嘴轻轻吻着我的分身,将我身前粉红的分身含在嘴里吮吸着,那灵活的舌头舔食着,吸着,抽动着,我激奋地在他的嘴里射了出来,而我身后的穴口也不断地收缩着……

  迦蓝的手指插了进去……

  「好敏感……好紧……好温暖……太让人销魂了!凯儿……我的凯儿……你真是让人发疯!」

  他将我的双腿拉开很大,将他已经挺立如铁的欲望深深地插了进去……

  「呜~~~迦蓝…………」我呻吟着,紧紧搂着他的腰。

  「很痛吗?」他喘息着颤抖着在我耳边低声地问:「很痛的话,我轻一点。」他轻咬着我的耳垂,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涌来……

  「呜~~不,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再猛一点。」

  我说完猛咬自己的舌头,我一定是发疯了,才说出这样的话。

  一瞬间那激流和狂猛地撞击如同暴雨一样袭击而来,我几乎是难以抵御,那巨大的挺立猛烈地穿刺着我的后穴,一次比一次更深地插进那柔软的嫩壁之内,不断地挺进到我身体更深的地方,猛烈撞击着……

  我的意识被撕裂……眼前发黑……金星乱闪……

  迦蓝一次次地冲进我的身体,一次次在我的身体里播撒着炽热的爱液,我虚弱地躺在他的身下呻吟着,喘息着……

  「凯……我们再来……我还要……」他啃咬着我的脖颈发起第N轮猛烈地进攻……

  我的嘴……我的胸前,我的身下很快就受到了他的攻击……就在我颤抖不已的时候将他那已经又一次挺立如同铁棒的欲望深深地插进了我的两腿之间……抽动……穿刺……

  「不要!呜~~~啊!!!不行了!迦蓝……我真的不行了!」我喘息着,浑身虚脱……

  「再来一次,就再一次嘛!」他猛力地推进着,一次次地撞击带来酥麻的感觉,挑动着我的神经,我的眼前乎明乎暗……金星闪烁……

  「凯儿……我的美人……你真是太棒了!」

  我翻着白眼,看来这小子身体恢复得不错嘛,不过现在这个情形最困难的人恐怕是我……呜~~「不!啊!轻点!」

  他深深地埋首吻我的唇,啃咬我的脖颈,挑逗着胸前挺立的茱萸,用牙齿轻咬着,吮吸着……

  「我知道了,凯儿你嘴里的轻点就是快一点!」

  他托起我的腰狠狠地穿刺进去,抽动着,我的腰差不多要断了,已经痛得要抽筋了,终于眼前一黑,休克……昏死了过去……

  「呜~~凯儿……我知道错了……」我听见呜呜的声音在耳边响着,清凉的液体落在我的脸上,我睁开了眼睛,迦蓝的身体俯在我身上,抖动着,呜咽着……

  我还没死,他哭什么?!

  不过刚刚那一瞬间短暂的休克真是让人不可思议的感受,如同在云端飘了一小会儿,又像是绚烂的烟花,瞬时间升到空中,绽放出绚烂的美丽,又落下来消失成烟云……

  「迦蓝。」我推着他。

  「凯儿……你没事呀,太好了!」

  「怎么,你希望我有事?」

  「当然不是啦!」迦蓝愧疚地低下头:「都是我不好,太久没有跟你「那个」热情过了头……凯儿……你不会怪我吧?!」他闪动着那长长的睫毛,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可爱透了!

  「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我脑子里闪现出无数恶劣的想法……

  「只要凯儿你肯原谅我,怎么都行……」迦蓝殷切地笑着看着我。

  「好哦,你自己说的哦。」我在床头寻觅着,终于找到几根布条。

  「凯儿……你……」迦蓝疑惑地眨巴着眼睛。

  「乖乖地躺在床上不要动哦!」我邪恶地看着他,拍拍他的脸,将他的手绑起来,捆在床柱上,但是我又怕他的胳膊绑得太紧会痛,只是松松地打了个象征性的结。

  「凯儿……」

  我翻身坐在他的身上,骑在他的腰上,对着那高高挺起的欲望深深坐了下去……

  「啊!!!」迦蓝长长地呻吟着,他的腰高高地挺起,我深深地坐下去,很默契地一次次有节奏地冲撞在一起……呼吸越来越急促,汗流浃背……

  「呜~~!!啊!」迦蓝终于还是忍不住吼着将我反身压在身下,我弄的那几根脆弱的小绳子就那么碎裂落在地上,他喘息着托着我的腰猛力地挺进……穿刺……抽动……贯穿……

  喷洒的热液流满我的身体……

  我沉沉地睡过去,半夜里醒来,突然听到窗外呜呜的低泣声。

  阿撒兹勒!

  我赶忙胡乱披上衣服跑了出去,果然看见阿撒兹勒蜷缩在窗台下面呜呜地哭。

  天哪!我的孩子!

  我太可恶了,怎么可以把他忘了呢?!

  「爹爹……」

  阿撒兹勒哭着扑进我的怀里:「爹爹都不要我了。」

  「别哭!」我抹去他脸上的泪水:「都是爹爹不好,爹爹怎么会不要乖乖的宝贝呢!」

  「可是爹爹跟叔叔玩亲亲,把我一个人关在外面……」

  晕!我的舌头快要咬掉了!

  「好了,好了,都是爹爹不好,爹爹对不起你。」

  我将他拥在怀里轻拍着他背,他的脊背僵硬着,身体颤抖着……

  「我的好孩子,手都冻成这个样子了……」我搂着他拉进另外一间屋子,塞进被窝。

  「爹爹,别走!」阿撒兹勒可怜兮兮地拉住了我的手。

  「爹爹不会走的。」我帮他盖好被子,在他的床边坐下轻轻抚摸着他雪色的水缎一样滑的头发……

  「爹爹陪着我……不可以走……不可以不我丢下……」他说着说着沉沉地睡去了,看着阿撒兹勒俊美的轮廓,我的心里充满了什么说不出的东西……在我的胸中充盈了……满溢了……

  「我的乖孩子,爹爹怎么忍心丢下你呢?」我轻叹着,抚摸着他的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黑帝斯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A:不用管黑帝斯,死了算啦

  B:希望黑帝斯复活

  左拥右抱

  「爹爹,别走!」阿撒兹勒可怜兮兮地拉着我的手。

  「爹爹不会走的。」

  「爹爹陪着我……不可以走……不可以不我丢下……」他说着说着沉沉地睡去了,看着阿撒兹勒俊美的轮廓,我的心里充满了什么说不出的东西……在我的胸中充盈了……

  *

  我回到了伊察宫殿,羽蛇神已经复活了,我招来了祭祀长风影千叶,

  「请举行祈雨大祭,召唤羽蛇神,祈雨。」

  「要用最隆重的仪式了祭羽蛇神吗?陛下。」祭祀长风影千叶问我。

  「最隆重的祭祀仪式?」

  「不错,活人祭祀,在圣井塞诺特举行祭祀仪式:「供品」将是出生富贵人家的花季少年,他会在寺庙里度过16天的斋戒期后,穿上华贵的衣服,用各种香料熏过全身,然后在乐器和鼓声的伴奏下沿着一条铺有石板的路走到井边,最后将他们推入圣井,来献给羽蛇神,而且还将有一些物品由他们带去来敬神:金首饰、小玉人,还有其他珍贵的珠宝玉器……」

  「天哪!活人祭!」我听着就头皮发麻。

  「不用,我说了算,这样吧,只要在羽蛇神庙召唤羽蛇神,祈求它降下甘霖滋润大地就好了。」

  「那起码也有您的血最为祭祀的引子。」

  「好吧,我的血没有问题。」只要不再提起那些血腥残忍的活人祭祀就好了!

  当我走上那高高的神坛,祭祀羽毛蛇神的神坛是八层的高台,如同一个巨大的金字塔,这些金字塔的南北台阶两端看到一些石刻的蛇头,当太阳落入地平线前,西斜的阳光将蛇影和三角形光影投射在地上,宛若一条蛇形。这种蛇影,预示羽蛇神的来临和飞去。

  我站在那高高的神坛上,祭祀长风影千叶隔破我的手腕,将取出的血染在祭祀的咒符上,然后在火中燃烧成灰烬,他喃喃地念诵着祭祀的歌谣,召唤出将雨水和生命降临给玛雅大地的羽蛇神。

  太阳光升起来了,一瞬间霞光万道……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金字塔东侧时,祭坛下的人们看到在金字塔的阶梯两侧呈现出光和影组成的羽蛇图案。它沿着阶梯缓缓向下移动,恰似一条巨蛇从天而降,最后融人一片耀眼的光明之中,整个大地都被那璀璨的光辉照亮了。

  这种光与影组成的奇观让每一个人都惊呆了,纷纷跪倒在地上称颂羽蛇神之名,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就在这个时候,一点点的雨滴落了下来,那雨越下越大,滋润着干涸已久的大地。

  「羽蛇神显灵了,下雨了!」

  「下雨了!感谢羽蛇神的恩赐!」

  人们高兴地在雨中称颂着他的名……

  我站在那祭坛上,被雨水淋湿,却欣喜地仰着头望着那终于降临的甘霖……

  羽蛇神!

  我回到宫殿,久别重逢的喜悦充盈着我们,卡洛儿已经可以到处乱跑,甘霖降临的喜悦和我的归来让露娜的眉头展开了……

  「为了报答羽蛇神对我们伊察王国的眷顾,我决定到密林湖畔的羽蛇神殿参拜羽蛇神,称颂他的名,祭拜他并在那里清修数日。」

  「凯……你真是太虔诚了!」露娜感动得双手合十。

  我却脸庞发烫,我是去祭他没有错,只不过是用自己作祭品。

  天哪,神呀,原谅我吧。

  我回到了密林湖畔的羽蛇神殿,那日的降雨让他损了点元气,他告诉我要到密林湖畔的家来休养,只有这里才是能让他凝聚神力的地方。

  当然,紧随我来的还有我的跟屁虫,我的孩子阿撒兹勒。

  「凯儿……」迦蓝看到我时候脸上灿烂的欣喜笑容变成了紧皱的眉头,他显然对这个「1000瓦的电灯泡」非常不满意。

  「没办法,我到哪里都得带着他。」我的嘴有些抽筋,虽然这个可怜的孩子爹也是我,娘也是我,拉扯一个孩子不容易呀。

  「可是……!」他瞪着眼睛,我明白,他是只我们的「甜蜜」生活就会多了这个不和谐的音符。

  劝我劝不了,他改用眼睛瞪着阿撒兹勒。

  「叔叔的眼睛不舒服吗?」阿撒兹勒转过头问我。

  迦蓝头顶冒烟……

  「叔叔?眼睛不好?」迦蓝扁着嘴问我:「这个家伙脑袋没有发育好吗?」

  「是没有发育好。」我笑了,他还是个孩子嘛,虽然身体成长有些迅速过头。

  迦蓝终于没有话说,接受了这个大块头即将介入我们甜蜜的「二次蜜月」生活。

  如果一个人很爱我,那很开心,很甜蜜,如同是两个人同时,那就是一场可怕的战争,我常常闻到他们俩之间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和一触即发的浓浓的火药味。

  而且两个人的小心肝都恰巧「非常地脆弱」,我安慰完这个接着安慰那个,就这样一天下来累都累晕了,天黑了,我就倒在床上呼呼地睡去……

  在那熟睡中,我感觉一双修长的手在抚摸我的身体……那样温柔……那样带着渴望和战栗……我的身体跟着微微地颤抖着……

  「呜~…………」

  那双灵活的手不停地摩挲着,滑动着,渐渐地从我的腰际滑了下去……「啊……!」那长长的手指插进我身后的菊穴之中……

  「啊……迦蓝……」我紧抓着他的背,指甲深深地陷入他背后的肌肉里……

  他没有说话,我却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着,我的腿被分开了,那灼热的欲望深深地挺了进来,一直刺进我身体最深处,撞击着我敏感的薄壁……

  「迦蓝……」我轻喃这他的名字,他却没有回答……

  良久,汗水浸泡着我们的身驱,我听见那个低低的声音响起:「爹爹……」

  晕死,原来我一直都搞错了,在我身边的原来是我的孩子阿撒兹勒,天!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我连忙惊讶地对他说:「你先躲藏一会儿……」

  「可是,爹爹,你要我躲到哪里呢?」

  迦蓝!他回来了!

  天哪,天哪,这要怎么办呢?!

  眼看迦蓝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阿撒兹勒还光溜溜地躺在我的身边,我着急得头顶冒烟……

  天哪!我到底要怎么办呢?

  「孩子,披上这个东西!」

  我胡乱抓了一个被子,挂在他身上。

  「从左面的门出去,刚下台阶的地方就有一个湖,你先藏到湖水里,不要发出声音,爹爹不去找你的时候你先呆在湖里不要出来哦。」

  「乖哦,等着爹爹……」我在阿撒兹勒的头上亲了一口,匆忙地把他推了出去,直到听到他钻入水中的声音,我的心还在「怦怦」地跳。

  「我的宝贝儿……凯……我回来了。」

  时间刚刚好,一秒不差,就在这个时候迦蓝走了进来。

  「凯儿,我为你打了最漂亮的雪狐狸,这些漂亮的皮明天给你做衣服。」

  迦蓝真是越来越「贤惠」了,只是我未来几天的日子似乎不「乐观」。

  「凯儿。」他在我的面前展示他刚刚猎到的雪狐:「怎么样,喜欢吗?」

  我正在冒冷汗,隐约看到很靓的一张狐皮,忙用力点头:「喜欢,喜欢,很喜欢呀……」

  「凯……你真是太热情了,今天。」

  迦蓝脱掉外衣钻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惊喜:「宝贝儿!我的凯儿……我真是太激动了,你今天竟然脱得光溜溜在被窝里等着我……」

  我的头顶冒烟……

  「天哪……」那双手一直在我的身上滑动,摩挲,我微颤着却动也不敢动,那只色色的手已经进攻到我时候的穴口,在那穴口徘徊:」凯儿……你好敏感哦,竟然热成这样了,一定等我等了好久……我现在就来填饱你,满足你……好好地爱你……「

  天哪!我要昏倒了,一个人的热情是甜蜜,两个人的热情是灾难!

  尤其是两个体力如此可怕的「非人类」!

  迦蓝紧紧地抱着我,啃咬我的脖子,胸前……我躺在床上喘息着……被动地承受着……

  天哪,怎么办……这样下去,就是不死也要被他们的热情玩得半死……

  「凯儿……我美丽的凯儿……你今天真是太温柔了!」迦蓝喃喃地在我耳边倾吐着……我晕晕乎乎地听着……

  他压着我,湿热的吻再一次向我的嘴巴袭击过来,那灵活的舌头敲开我的牙齿,在我的嘴里搅动着,吮吸着,我嘴里的汁液仿佛全被他吸光……呜~~脑袋缺氧……头晕……眼前发黑……

  那只长长地手指也从我的腰际滑到我的双腿之间,轻轻按压着那穴口,插了进去……搅动着我的柔软的嫩壁……不停地抽动着……

  我瞪大了眼睛,浑身发软……迦蓝将我压在床上,将我的双腿分开……高高地抬起……那巨大的挺立欲望深深地插了进去……

  那股狠力的抽动似乎将我的五脏六腑全部拉出来,痛……灼痛……却带来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的眼前乎明乎暗……一会儿漆黑,一会儿闪着火花……我感觉晕晕乎乎地似乎飘到了云端……软绵绵地……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却仍然在那神殿里,身上的迦蓝仍然在我的身体里不停地抽动着……一次又一次地贯穿了我……

  那灼热的爱液在我身体里播撒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他沉沉地倒在我的身边睡了去……

  我轻轻地将他的分身从我的两腿间拔了出来,轻轻地翻过熟睡着的迦蓝……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地从左边的门走了出去……

  「阿撒兹勒……」我低声地呼唤着:「阿撒兹勒……你在哪里?」

  我看着平静的水面,一点涟漪都没有,寂静,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的心里开始发毛。

  天哪!不会出事吧?

  我的孩子,我心急得如同火燎,我想着他是海洋动物才让他藏在水里……可是……

  「啊!!!……」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拉进了那湖水中,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猛烈的亲吻向我袭击来……

  阿撒兹勒在那湖水中紧紧抓住我:「爹爹,你让人家等了那么久……」他的声音满是委屈。

  「好了,我们赶快上去……」

  接着要将他藏在哪里呢?树林里冷了点,神殿里有迦蓝……

  山洞……那里不是有一个有温泉的山洞吗?就那里好了!

  「可是……爹爹……人家憋了很久……那个还没有解决呢。」

  「那个?!」我有些疑惑。

  阿撒兹勒拉着我的手放在那挺立的欲望之中,天哪,那个可怕的巨大的东西即使在冰冷的水中仍然像烧着的灼烫铁棒……

  天!太刺激人了!可是我现在已经虚脱了……

  我的眼睛睁得通圆,下巴已经要掉下来了,那个灼热到可怕的挺立已经一点点地推了进来,不停地推动着刺进我身体最深的地方,将我那撑开的后穴整个填满……我眼前发黑……身体却被阿撒兹勒在水里拖起才没有倒下去……

  那炽热巨大的挺立欲望不住地在我的身体里猛力地抽动着……我喘息着,却不敢痛呼出声……左拥右抱的感觉真TMD要命!我真的要死掉了……

  阿撒兹勒紧搂着我的腰,从我的身后一次次地将我的身体贯穿……他有着可怕的力量和热欲,就如同将那湖水要煮沸一样,燃烧着火焰,查点将我烧着了……

  要将他喂饱真是一件艰难的事情……我该考虑给他找个老婆,男女不限,最好选那种体力最棒的运动员……呜~……他又一次将我穿透……热液在我的身体里流淌……不停地抽动……抽动……

  我不知道昏过去多少次……终于在他满足后艰难地醒过来……

  天哪,原来他呆在湖里就挺好的,我根本没有必要替他担心,该担心的是我自己,小命都丢了半条!

  我从湖水里虚脱地爬上岸,满身是水,晕乎乎地走回了神殿。

  正要脱衣服上床,就看见一双冰绿色的闪亮眼睛正盯着我看,天!我浑身一抖,迦蓝……他……他竟然醒了!

  「迦……迦蓝……你起来了?」我的声音发抖,双腿发软。

  「是呀,没有我亲爱的凯儿在身边,怎么睡得着呢!」

  我头顶冒烟。

  「凯儿……你怎么浑身湿漉漉地呢?」他惊讶地问我。

  天!哪壶不开提哪壶!

  「哦……」我故作欢快地说:「今天外面的月光不错,我突然很有兴致在外面的湖边赏月亮……赏着赏着看那波光很美就想下去洗洗澡,就跳了进去,边看月亮边洗澡……」

  我越说越扯……有可信度吗?

  「可是你为什么洗澡会洗得气喘吁吁呢?」

  「这个……这个……洗洗澡突然又想游泳……所有我就在湖里游了几圈。」

  「凯儿……可是你以前不是说你不会游泳吗?」

  晕,我咬到舌头了!

  「刚刚学会没多久……」我堆着笑脸对他说:「刚学会的嘛。」

  冷汗直冒,天一个谎言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而我现在似乎真的真的越扯越远了!

  「我现在兴致也很好,我们一起去外面再游几圈吧?」

  妈妈呀!还要呀!饶了我吧……

  阿撒兹勒还在外面的湖里,要真不了,还不得打起来?

  一定不能让迦蓝去湖里!

  我连忙将身上的湿衣服全部脱掉,钻进被子,紧抓着床柱……

  迦蓝也钻进了被窝,那滑溜溜的身体紧缠着我,紧得我都要窒息了。

  「宝贝,凯儿……你今天似乎热情无限哦,我现在也很有兴致,我们继续床上「运动」吧……」

  晕!他怎么总是这么有「兴致」?还是不是人?本来就「非人类」嘛!我欲哭无泪,玛雅怎么这么多「非人类」还都被我「这么好命」地碰到了!

  「来吧!」他兴奋地扑了上来。

  「不要呀!」我裹着被子逃跑。

  「我抓到你了!凯儿……你逃不掉了……乖乖躺在那里享受吧!」

  天!这是享受?这是要命!

  刚转过那个柱子就被迦蓝抓住了,他将我连人带被子一起扛到床上,丢了下来,修长的身体再一次压了过来……

  「救命呀……不要!呜~~~啊!!!」

  我的嘴……我的胸前,我的身下很快就受到了他的攻击……就在我颤抖不已的时候将他那已经挺立的欲望深深地插进了我的两腿之间……抽动……穿刺……

  三人同床

  我的嘴……我的胸前,我的身下很快就受到了他的攻击,他深深地埋首吻我的唇,啃咬我的脖颈,挑逗着胸前挺立的茱萸,用牙齿轻咬着,吮吸着……就在我颤抖不已的时候将他那已经挺立的欲望深深地插进了我的两腿之间……抽动……穿刺……

  眼前越来越黑……我喘息着……只觉得金星乱晃,那股强大的力量冲进我的身体,猛烈的穿刺带着我飘到高高的云端……

  白光闪烁着……接着是漆黑……我感觉到那股律动和穿刺,却似乎越来越远……

  深深的漆黑降临了……我终于华丽丽地休克了……

  ……

  在昏昏沉沉之中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漂浮……好温暖……水声……

  这是哪里?

  溶洞温泉,那热腾腾的氤氲水汽笼罩着,如梦似幻,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无比柔软,如同在棉花上一样……躺在温泉中的我不着寸缕……白皙的皮肤被热腾腾的水煮成虾子一样的红,头发打湿了……披散在水中……

  「凯儿……」我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呼唤我,是迦蓝,那双美丽的冰绿色眼睛直盯着我,闪闪发光,在傍晚的洞穴里如同萤火一样。

  他白皙修长的身体展现在我的面前,只在重点位置围着一个白色的浴巾,更加挑动人的思绪,他光着脚走了过来,伸长美丽的长腿诱惑着我,跳进温热的温泉水中,那光滑的身体在我的身上一直摩擦着,白色的浴巾解开了……

  「呜~~~……迦蓝……」我轻喃着,在热腾腾的温泉水的浸泡下,在他的极力挑逗之下,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发软……瘫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凯……」我听见另外一个声音在耳边漂浮,好熟悉,好温柔……

  阿撒兹勒!我的孩子!

  他如同健美教练一样展示了一下他健美雄壮的身材和体魄,跟着也跳进了温泉之中,加入了战局……

  天!这两个家伙要做什么?

  我恐惧地步步后退,他们却步步紧逼……

  「凯儿……我的美人……」

  「凯……我的甜心……」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堵住了我,将我纤细的身体夹在他们两个高大的身体之间,四只灵活的手同时在我的身上游走……

  呜~~~天哪……我要疯了,我的心脏在狂跳不止,迦蓝在我的身前,他一只手滑动到我的胸前抚弄着我挺立的敏感乳头,……另一只手玩弄着我身前粉红的分身……阿撒兹勒在我的身后,他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大腿,另一只手伸到我的身后,插进我身后急剧收缩这的菊穴猛力地抽动着……

  呜……天哪!

  我的眼睛瞪得通圆,身体颤抖着……痉挛着……

  太恐怖了!

  让我去死吧!

  那股强烈的刺激撕扯着我,几乎难以承受,我的腿软了,腰也折断了……呜……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阿撒兹勒的手指抽了出来,那巨大挺立的可怕的炽热欲望猛地推了进去,从我的身后深深地插进去,将我的身体整个贯穿……

  在我的身前,迦蓝捏着我的下巴扳开我的嘴,将那挺立如柱的分身也同时狠力地插了进来,在我的喉咙里抽动着……

  呜……我痛得眼泪要掉下来了……

  「啊~……!!!!」

  男人之战

  「啊~……!!!!」

  我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喘息着,胸膛剧烈地起伏……满头都是冷汗……

  噩梦!

  好可怕的噩梦!

  想起来都浑身发麻,天,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凯儿……」

  「凯……」

  我看见床头两个脑袋伸了过来,阿撒兹勒!迦蓝!

  噩梦呀,噩梦!

  我抓紧被子往后缩,天……

  「不要!」

  「凯儿,你没事吧?」迦蓝担忧地伸出手摸我的额头,但他还没有碰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浑身发抖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

  「哇啊!不要呀!……」

  我披着被子,来不及理会他们两个惊讶的表情冲了出去。

  「凯儿,你怎么了……」

  「凯,你没事吧……」

  他们两个也跟着追了出来……

  我被他们两个追着跑进了森林,眼看那两个长腿动物就要追上来了,我连忙爬到一个高高的树上,我一蹿,刺溜一下就爬了很高,没有想到爬树的水平进步这么快,当我爬到高高的树杆上,那两个家伙在树下仰望着我。

  「凯儿……」迦蓝担忧地对我喊:「快下来呀,上面危险。」

  「凯……你没事吧。」阿撒兹勒也对着我大喊。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别这样,总呆在树上也不是办法呀!」

  还不是他们两个!虽然说是在梦里侵犯我,但是也是罪大恶极,两个人分开我谁也不怕,可是在一起就是再可怕不过的噩梦!

  「你们两个看着办吧。」我对他们吼:「你们两个只能留一个,有一个人必须在我面前消失……现在!置于谁留下来,你们自己决定!」

  「抄家伙!大家各凭本事!」两个血脉膨胀的家伙立即摩拳擦掌挽起袖子,就要开始打……

  「停!停!停!」

  我吼他们:「谁叫你们两个打架来的。」

  两个没有脑子的东西,就知道打架,到时候谁弄点擦伤碰伤,都是我的麻烦,谁伤了我都得心疼死。

  「凯儿不叫我们打怎么办?」迦蓝说:「我们两看谁能让凯儿开心,直到凯儿满意为止,到时候谁赢谁输凯儿说了算!」

  「好,就这么办!」

  「哼!智力低下的家伙!」

  「哼!没见识的家伙,我还会输给你不成!」

  两个人互相冷哼着瞪了一眼。

  男人间的战争

  「凯儿……」一件漂亮的雪狐披风呈在我的面前:「这是我刚刚给你缝好了,来穿上试试。」

  「凯……」一桌丰盛的饭菜摆在我的面前:「我刚刚为你煮的,有你喜欢的玉米浓汤,还有香米虾球,果酱排骨,清蒸鲈鱼,干扁四季豆,水晶脆皮鸭,墨鱼豆腐……」

  阿撒兹勒笑着对我说。

  「这个是格尔东拉山的宝石,会闪烁七彩的光芒,凯儿,送给你……我挖了很久才挖到了。」

  迦蓝手里拿着一颗鸡蛋一样的宝石放在我的手上,那绚烂的光芒晃眼地强烈。

  「这个是瓦尔达海里的夜明珠,永远都闪耀着光芒,在夜里可以和月亮争辉。」

  阿撒兹勒将一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放在我的怀里,很献媚地看着我。

  「凯……收下我的礼物吧!」

  「凯儿……收我的啦。」

  「不要理那个家伙!」

  「不要理那无赖!」

  两个人互相怒目瞪着,眼神立刻擦出火花。

  天!真的又要打起来了!

  「你们两个!去!去!去!」我急得在树上跳脚:「要是你们真敢打一下,我就跑得远远地,再也不理你们了。」

  「不要呀!」

  「凯儿……不要!」

  那天晚上直到夜里,这个麻烦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到了天黑我还呆在树上,又刮风,冷嗖嗖地……

  半夜的时候,我昏昏沉沉地,怎么突然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箍着,一条巨大的蛇缠绕着我,天!我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可是身体仍然被紧紧缠绕着……

  「呜~~」我真的是愚蠢呀,爬上树对蛇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可怜的我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当然我不敢叫阿撒兹勒来,他说不定会用那可怕的神力把这条「可怜的蛇」劈成血肉模糊的两端。

  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就是我现在悲惨得呆在树上被蛇缠绕的惨境!

  那湿润的舌头不断舔食着我的身体,我的脸,我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条该死的色蛇弄没了,我轻轻地抖动着,那湿润地东西舔着我胸前鲜花的茱萸,那敏感的乳头立即如同绽放的花朵,挺立着……战栗着……

  作者有话要说:阿撒兹勒和迦蓝,你希望谁赢?更喜欢谁一点?

  1,阿撒兹勒

  2,迦蓝

  巨蛇缠身

  半夜的时候,我昏昏沉沉地,怎么突然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箍着,一条巨大的蛇缠绕着我,天!我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可是身体仍然被紧紧缠绕着……

  那湿润的舌头不断舔食着我的身体,我的脸,我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条该死的色蛇弄没了,我轻轻地抖动着,那湿润地东西舔着我胸前鲜花的茱萸,那敏感的乳头立即如同绽放的花朵,挺立着……战栗着……

  那巨大柔软的身体紧紧地将我缠绕在那树干上,将我揉碎,那长长的巨大的东西插入我双腿之间,撑开那穴口,猛地撞了进去……

  我的眼睛睁得通圆,感觉到那股巨大的力量冲进我的身体……啊!我快痛晕了!天哪……呜~~我紧咬着牙,喘息着,承受着这股巨大的力量在我的身体里穿行着……抽动着……

  那股强力的穿刺不停撕裂着我的身体,我的意识被穿透,那股酥麻的感觉让我全身发软……

  天!太痛了!这条该死的臭蛇,死蛇,无赖蛇!太可恨了!我明天一定要将他斩手斩脚,跺了炖成蛇羹……

  那股强力的抽动越来越剧烈,越来越深入,不断地撞击着我身体里最柔软,最敏感,最深的地方,我的骨头仿佛都被揉碎了,纤细的腰也被折断了,眼前发黑……那股剧烈的火焰在燃烧着,仿佛将我的身体燃烧成灰烬,那深深的痛仿佛将我推进一个漆黑的黑渊之中……

  我的腿被分得很开,搭在树枝上,那股巨大的东西从我的双腿之间插进去猛烈地抽动着……不停地涌动进去,深深地插入……猛力地抽动……狠狠地贯穿……

  穿刺……那股强大的力量似乎要将我的身体整个穿透,我正要痛呼,迦蓝深深地吻住我,舌头敲开我的牙齿伸进去,猛烈地搅动着……似乎将我身体里液体全都吸光……

  我的意识是半昏迷的,那股巨大的力量越来越猛力地抽动着,我半悬在树上的身体被那股力量带着不住地颤动……他抽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越来越深……那是一个极限,如同一根铁丝拔上天空直插云霄,被他带着高高地冲上那云端,我几乎是睁大眼睛屏息着痉挛着……

  在那一瞬间我几乎是到达一种休克脑袋里空白的状态,好半天我才瘫软地开始剧烈地喘息,胸膛猛烈地起伏着……可就在这个时候那身体里已经膨胀到极点的炽热欲望开始猛烈地喷洒着灼热的液体,迦蓝喷洒出的那些灼热的种子带着热流充盈了我的身体……

  那股炽热的液体几乎是带着让人惊讶的可怕的生命力在我的身体里穿行着……游动着……我的身体在不住地抖动着……那些可怕的蠕动和爬行似乎要穿透我的血脉……

  那股热流在我身体里膨胀着,搅动着,似乎要将身体里的薄壁穿透,那些可怕的虫子一直游走着,在我的身体里钻行着,蠕动着……

  天!生命!可怕的生命!

  我有些欲哭无泪,颤抖着,痉挛着……感觉那股热流在下腹不断凝聚着,那些生命全部向着我的下腹部爬去,它们雀跃着,跳动着,冲撞着,在我的身体里搅动着,盘旋着,凝聚着……

  那股力量燃烧着,不断膨胀起来,我的腹部越来越鼓,我喘息着,颤抖着,汗水浸湿了我的头发贴在身上……

  好痛!该死的蛇!我一定要将他宰了!蛇羹,蛇肉煲……

  当我痛得抽搐的时候,下腹的那股可怕的力量开始凝聚……收缩……跃动……一阵又一阵的剧烈的痛楚袭来……我终于还是痛昏了过去……

  ……

  我醒来的时候天亮了,我竟然躺在树下,我是怎么下来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

  在树下有一个木头和狐狸皮弄好的床,我正躺在那床上,身边还放着一颗巨大的……蛋!

  蛋?????!

  这颗如此庞大的蛋从哪里来的呢?

  树上吗?

  我仰头望了望,树上似乎连鸟都没有,哪来的鸟蛋?

  再说了,就是鸟蛋,有这么大,也只能是鸵鸟那种庞然大物的,但没有听说过玛雅有鸵鸟。

  所以不可能是鸟蛋!

  那会不会是其他动物的蛋呢?

  蜥蜴……蛇……

  蛇!我想起蛇不禁浑身发毛……

  眼睛睁得通圆看着这颗可怕的巨型蛋……

  我的老天!

  这颗蛋不会是我生的吧!

  正在我看着这颗哆嗦得手都快哆嗦掉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越来越近,还伴随着一股事物的香气。

  「凯儿……我煮了鱼汤,很新鲜哦,你趁热喝一点吧。」

  迦蓝端着盘子,碗,汤勺,把那热腾腾香喷喷的鱼汤盛好端在我的面前。

  「我不要喝鱼汤。」我瞪着他,眼睛要着火了。

  「那凯儿你要喝什么汤呢?」

  「我要喝蛇羹!」

  他咬住舌头了,颤巍巍地看着我:「这里似乎没有……别的蛇。」

  「你以为我要喝别的蛇做的蛇羹吗?」我恨恨地吼他。

  「凯儿……别生气……我知道错了……」迦蓝一副小媳妇模样垂着头,弄着手指:「你就饶了我这一会吧,下一次我一定……」

  「下一次?你还想有下一次?!」

  「别动气,千万别动气!」迦蓝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背:「动气对身体不好……」

  「这个怪物你打算怎么办?」我指着那颗巨型蛋问他。

  「我也不知道……」他又咬到舌头了。

  「这是什么?」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阿撒兹勒也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我们三个围着那颗巨型蛋一个个都满是困惑的表情。

  「这是什么?一颗蛋吗?」阿撒兹勒的问题似乎很白痴。

  「是蛋。」

  「爹…………凯……这只蛋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次咬到舌头的人是我。

  「不管它从哪里来,我们该想想如何处理它……」

  这孩子终于通气了。

  「我想到了,煎蛋,做一颗大大的香喷喷的煎蛋,凯一定会喜欢吃。」

  迦蓝的脸都绿了,

  呜~~~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

  迦蓝和阿撒兹勒两个人将我连人带床晃晃悠悠地抬回去,我怀里抱着那颗蛋,一晃一晃,感觉那些树木不断地后移……

  晚上的时候他们两个全部被我赶到地上打地铺,我躺在床上,怀里抱着那颗巨型蛋,它怎么还没有孵化?母鸡孵小鸡据说都是这么孵的。

  孵蛋,孵蛋……我无奈地望天。

  「爹爹你在做什么?」床边躺在地上的阿撒兹勒悄悄地爬起来问我。

  「孵蛋……」

  「怎么孵?我替爹爹孵吧。」

  这孩子真孝顺,不过以那那种热度,恐怕真成了「煎蛋」「烤蛋」

  「好了,乖,快去睡吧。」我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都是我不好。」刚刚阿撒兹勒去睡,迦蓝又蹭过来了:「对不起,凯儿,我错了,你打我吧……」

  「你没看见我在忙吗?」我白了一眼,谁现在有那个闲功夫。

  「你看!」迦蓝惊喜地说:「它好像要出来了,那个蛋壳碎了一点,你看,快看!」

  果然,我看见那巨型蛋的蛋壳一点点碎开,一条小小的黑蛇,一双闪闪发亮的蓝色眼睛在夜幕中闪烁着,它扭动着细细的身体从蛋壳中爬出来……又扭动着爬了出去……

  小黑蛇?怎么会是一条小黑蛇?我没有看错吧?这里除了迦蓝似乎没有别的蛇,可是迦蓝是绿蛇,我怎么生出一条黑蛇?………………这个问题值得研究。

  外面风刮得很大,呼呼的声音如同野兽在吼叫,突然间雷声大作,一道道的闪电劈裂苍穹,倾盆的大雨落下来……

  可是那条小黑蛇扭动着身体爬得没有影了。

  「他爸。」我推了一下迦蓝:「去把他抓回来,外面雨下得很大,又刮风,又闪电,又打雷的……」

  「不用担心他的,羽蛇神的儿子怎么会害怕雷雨天呢。」他拉住我:「我们回去休息吧,他会自己爬回来的。」

  第二天,第三天,过去了很多天……我仍然没有看见他回来……

  那些天天气变得很差,每天都在刮风,下雨,打雷闪电,我每天站在那神殿的门口张望,却再没有看见那爬动的黑影……

  战神降临

  那是一个风雨大作,雷电交加的夜晚,我听见外面有一些细细簌簌的响动,那诡异的响声一种缭绕在我的耳边,我披上衣服,光着脚跑出了神殿。

  狂风卷着落叶凝成一道可怕的漩涡,一道闪亮的强光从那被雷电劈开的天上照下来,夜晚被照耀锝如同白昼一样。

  一个高大的黑色的影子出现在那耀眼的强光中,

  那个高大的人影越走越近,那是一个俊美的年轻人,黑色的衣衫,黑色的长发,在那白皙的额头上一撮紫罗兰色亮眼的发如同挑染一样,很酷,他有一双很亮的大大的紫罗兰色的眼睛,挺的鼻,薄削的唇呈现淡淡的蔷薇色,修长完美的身体如同神邸,在那黑色的紧身衣的包裹下更加迷人。

  「你是谁?」我不禁疑惑地看着那耀眼白光中的男人,他如同一个发光体,吸引着我的目光。

  「我是战神艾克楚阿,我已经降临在人间,降生的身体就是你和羽蛇神迦蓝的儿子。」

  「那……你就是我儿子咯……」我的舌头又被咬掉了。

  「是的,我现在的确是你的儿子……」他一步步向我走过来,带着那股照耀天地的强大光芒……

  「战……战神……」天哪!

  我再一次浑身冷汗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想起刚才那个诡异的梦,仍然心怦怦地跳,我靠在墙上呼呼地喘着气。

  「亲爱的,你没事吧?」迦蓝担心地在我的旁边坐下,摸着我的额头。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战神艾克楚阿?」迦蓝听到我对梦境的描述皱起了眉头:「战神艾克楚阿的降生预示着诸神之战即将拉开序幕。这是一个充满血光的预兆。」

  「诸神之战?」

  「不错,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叫做「第五太阳世界」,也叫「第五太阳纪」,世界曾经四度被创造、四度遭到毁灭。每一次创造时,都会产生新的太阳,照亮全世界。而每一个太阳纪终结的时候都会发生惨烈的诸神之战。」

  天!那不就是毁灭性的战争,跟「世界」末日差不多嘛。

  「那诸神之战是灭世战争,还是创世战争?」

  「既是灭世战争又是创世战争,不破不立!」

  「人类经过五次文明:

  第一次文明叫根达亚文明,也叫超能力文明,在那个时候男人有第三只眼,翡翠色,功能各有不同。有预测的,有杀伤力的等等,女人没有第三只眼,所女人害怕男人。但是女人的子宫有能神的能力,女人怀孕前会与天上要投生的神联系,谈好了,女人才会要孩子。此文明毁于大陆沉没。

  第二次文明叫米索不达亚文明,也叫饮食文明,这个文明是上个文明的逃亡者的延续。但是人们把以前的事忘却了,超能力也惭惭清失了。男的第三只眼开始清失。他们对饮食特别爱好,发展出各色各样的专家。这次文明在南极大陆,毁于地球磁极转换。

  第三次文明叫穆里亚文明,也叫生物能文明,上个文明的逃亡者的延续,他们的先祖开始注意到植物在发芽时产生的能量,这个能量非常巨大,经过一个世纪的改良发明了利用植物能的机械,这个机器可以放大能量,该文明毁于大陆沉没。

  第四次文明叫亚特兰蒂斯文明,又叫光的文明,它继承上个文明,因为亚特兰缔斯来自猎户座的殖民者,他们拥有光的能力。这个文明早在穆文明时期亚特兰就建立了。这两个文明还打核战争。最后淹没在大海之中。

  第五次文明就是我们存在的文明……」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的心突然很紧张,神秘的玛雅文明的消逝难道真的跟第五太阳纪和四度变迁的诸神战争有关?那难道说我们的末日即将来临了?

  「不要担心,也许这是世界还有第五度空间,第六度空间,第七度空间,在那里将有一个新的世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用担心,我的凯儿。」迦蓝埋首在我的发间,用那滑溜溜的头发蹭着我的脖子,还有那湿润的舌头舔着我的耳垂……

  「色蛇!」我一拳将他打到了床下:「滚!」

  「凯儿……你好狠心呀!」

  迦蓝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捧着心,做出很虚弱的样子。

  「要不要来更狠的?!」我笑着看着他,从身后拿出一把瑞士军刀,那是我刚来到玛雅世界藏在这里的,后来走了匆忙忘了拿。

  我舔了舔舌头,笑着看着他:「看来今天晚上要有香喷喷的蛇羹吃了!」一步步地逼近过去,迦蓝颤巍巍地往后退:「亲爱的,别激动,凯儿……我温柔美丽的凯儿,把刀子放下,这个可不好玩,真的一点都不好玩,蛇羹一点都不好喝,要不我们改喝鱼汤……」

  「天天喝鱼汤,你不腻呀,再说你又没有喝过蛇羹,怎么知道蛇羹不好喝。」

  「我们这里不是还有另外一条蛇吗?艾克楚阿呀,可可,可可豆,用它做蛇羹一定必我好,它的肉比我嫩……」

  迦蓝被我逼到神殿的柱子上,我将他压在那冰凉的石柱上,银晃晃的刀在他的脖子上来回滑动……他的眼睛瞪得通圆……

  「要不兔子汤……狐狸汤也好呀……」

  「我就要和蛇羹,狐狸太骚了,做汤一定不好喝。」

  「这么大人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神殿的门口传来……

  我们两个一起扭头去看,一个俊俏白皙的黑衣少年,长长的黑发,发梢挑成亮眼的紫罗兰颜色,而那双紫罗兰色的大眼睛就更是闪亮,只是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的寒气能把人冻成冰棍!

  「艾克楚阿!可可!」迦蓝冲过去,搂着他:「我的可可豆,你回来的真是时候,你可救了我的命呀,你爹他要把我砍了炖蛇羹。」

  「艾克楚阿!可可……可可豆……」我呆呆地看着他。

  那个挺秀的少年,他在那神殿外面照射进来的金色阳光中无比地俊美……

  艾克楚阿……

  我的儿子,他终于回来了!

  战神降临

  那个挺秀的少年,他在那神殿外面照射进来的金色阳光中无比地俊美……

  艾克楚阿……

  我的儿子,他终于回来了!

  「我的孩子,你要吃点什么吗?肚子饿了吧?」

  我突然有点手足无措,凯尔,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爸爸,儿子都有三个了,紧张什么,可是我总觉得站在我的面前直视我的那双紫罗兰的眼睛会看透一切。

  「我只是回来看看你们。」

  艾克楚阿的眼神虽然是冷酷的,表情却是温和而优雅的。

  「那留下来吃点东西吧,我这就去弄。」

  弄什么呢?我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对弄饭一点都不怎么在行,一直都是迦蓝和阿撒兹勒在弄,在撒兹勒……他在就好了……

  正想着,就见那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

  「孩子,过来。」我对他说:「陪你弟弟去玩儿,还有弄点午饭……」

  「弟弟???!!!!」

  三个人都瞪着眼睛看着我,我又咬到舌头了!

  「这个……阿撒兹勒……他……艾克楚阿……那个……」我的视线在他们几个脸上不断逡巡着,看见迦蓝和阿撒兹勒两个人脸色变了又变,只有艾克楚阿是很镇静地站在那里,神色都未曾稍变。

  「这个问题很难解释……那个啥……」我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阿撒兹勒,暗黑破坏神,久仰啦。」艾克楚阿很优雅地向他行了一个礼。

  简直是天才,果然又是一个非人类,不过他在很恰当的时候为我解了一个困局,果然是心思敏捷又体贴的孩子。

  「可可豆,你真乖。」我笑着搂了搂他。

  「可可豆?这个叫法好幼稚!」艾克楚阿挑了挑眉头:「不过老爹叫的话还可以接受,对了,老爹,给你提一个建议:「你不应该常笑,少笑点比较好。」

  「少笑点比较好?」我很疑惑地看着他。

  「因为……」艾克楚阿扫了一眼旁边那两个家伙,低声在我的耳边说:「因为老爹笑起来傻傻的样子可爱透顶了……太诱人了……」

  我的眼前发黑……

  我必须赶快逃走,这父子三个家伙似乎一点都不需要我担心,我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身体比较实际点,逃到哪?当然是回家啦,有家不回那是傻瓜!

  我已经打好了包袱,就准备趁着他们三个不注意的时候溜走,可是这三个脑袋总是在我面前晃,天!父子四人行是很可怕的噩梦……

  「爹爹,饭做好了。」阿撒兹勒笑着走了进来,还端着满是可口饭菜的托盘。

  迦蓝「很体贴」地没有再追问阿撒兹勒是怎么一回事,也没有逼问我阿撒兹勒的父亲是谁,而是默默地接受了他,把他当自己儿子一样疼,阿撒兹勒负责烧饭洗碗,迦蓝准备食材,缝制衣服给每一个人,我常常看到他们三个人一起叉鱼,一起打闹的样子也觉得很温馨,只有艾克楚阿是一个浪荡子,他几乎什么都不做,不过这个孩子有着让人吃惊的机敏,聪慧和早熟,真是想不通我们两个都「不怎么聪明」的人竟然会有这样聪明的孩子。

  「我回来了!」迦蓝拿着打好的猎物也走了进来。

  「可可豆呢?」现在就差他了。

  「我刚刚还看见他在湖边。」

  「好吧,你们先吃吧,我去找他。」

  我向湖边走去,远远就听到一阵动听的乐声,时高时低,悠扬悦耳,最开始来玛雅我就是被这乐声吸引了,这次我又被打动了,慢慢地走过去,就见那金色阳光投洒在碧绿的湖水上跳着舞,俊俏的少年躺在湖畔的草地上,修长的身体在阳光下展开着,伸展着,那金色的阳光将他白皙俊美的脸庞照耀得如同天使一样绝美无暇。

  他正在吹奏着一个小小的树叶,只是那简单的绿叶含在他的嘴里就能变幻出优美的曲调,太神奇了,而他蔷薇花般一样娇嫩的唇一张一合着,那样诱人,让我的胸膛起伏着……天!我在乱想什么?!真是邪恶的人!

  「老爹。」他放下了嘴边的叶子笑着看着我,那美丽的笑容那样温柔,如同阳光一样灿烂,但是我感觉到那灿烂笑容中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重……

  「可可豆……」我感觉喉咙发紧,呼吸困难,但是强装着平静,咧着嘴笑着……

  「我不是建议过老爹你不要常笑吗?」艾克楚阿将我压在草地上在我耳边低声地说:「你笑起来傻傻的样子太诱人了……」

  「唔~~~」我的眼睛瞪得通圆,那强有力的怀抱禁锢着我,看不出来他那么纤细的身体竟然有这样可怕的力量,他俯下身,轻舔着我的唇瓣,唇上带着那优雅的笑……温柔而迷人心魄的笑……

  「唔~~」艾克楚阿的身体压着我,深深地吻着我的唇,只是那雷电光闪的一刻,那酥酥麻麻如同电击一样的感觉就已经让人销魂……我在他的身下微微地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想不想看可可豆把他老爸吃掉?

  1,想

  2,不想

  要看的亲们告诉我哦,

  下一章先写的部分了,如果比较多人喜欢,偶回来补上这段H.

  太阳神

  神秘失踪

  噩梦!

  那一定是个噩梦!

  在梦里那一个个「非人类」燃烧着火焰的兽眼直盯盯地看着我,我都要疯了,那些家伙扑上来要将我撕碎……

  我被这样的噩梦纠缠得难以呼吸,难以安眠,坐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拿起自己藏在床头的包袱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看着旁边三个熟睡着的家伙,迦蓝在喃喃说着梦话,阿撒兹勒还在流着口水,艾克楚阿的脸紧绷着,一定在梦里还跟别人打架……

  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溜了出去……

  *

  「什么人敢夜闯王宫?」

  由于经常溜来溜去,我已经很熟练地在天亮之前回到了伊察王宫,

  虽然今晚暂时溜掉了,不保明天那几个家伙就会跟来,一定要加强王宫的护卫,但是蛇要怎么防呢?尤其是长着翅膀会飞的蛇!

  我掀开了宽大的斗篷,那王宫护卫忙又是赔罪,又是迎接,但他最后还是低声地问:「陛下怎么偷偷摸摸回来,像做贼一样。」

  我瞪了那个家伙一眼,不偷偷摸摸我能回得来吗,我容易吗,我!

  「先不要惊动王后,随便找个房子让我先休息一下。」我对那护卫说。

  可是那护卫转头就扯着嗓子喊:「王后殿下,国王陛下回来了!」

  「凯……你终于回来了。」露娜扑在我的怀里。

  她那温柔的手捋起我被夜风吹乱的头发,抚摸着我冰冷的脸颊:「冻成这样了!凯……你去祭羽蛇神一定很辛苦吧?」

  是辛苦了点,不过那方面辛苦……我羞愧地像挖个洞钻进去……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搂着露娜,轻轻排着她的背:「不用为我担心,我很好……」

  「爹爹……」

  我听见一个稚嫩的童音。

  卡洛儿,我低着头看着他,那一双黑色的眼睛镶嵌在苹果一样的脸上滴溜溜地看着我,他才到我的腿那么高,仰着头抓着我的裤腿看着我。

  我将他抱了起来,他瞅着我咯咯地笑着,露出白白的小虎牙。

  还是人类的小孩好!比较正常一点。

  可是那滴溜溜水汪汪睁得通圆的眼睛还是让我有些发毛,

  完了,看来我八成是得了「儿子恐惧症」!

  在伊察王宫里安心的日子才过了没几天,

  我正提心吊胆地担心那几个家伙什么时候就会跟过来,可是这个麻烦事还没有来,另外一个麻烦事就出现了。

  「陛下,这些天不停地有人失踪,前些天我们还以为是偶然,可是一直这样延续了十多天,每天都有十多个人失踪,这件事情一定不寻常。」

  「十多天连续失踪了上百人?」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的确蹊跷了点,是该查查了,怎么会有这么邪门的事,的确不单纯!

  「他们都是在那里失踪的。」我接着问。

  「克拉索克丛林,到那里的人几乎都失踪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敢到那里去了。」

  「但是失踪的人我们一定要找回来。」我对他说:「帮我挑选一百个侍卫,我决定自己去克拉索克丛林探查一下!」

  「只带一百个士兵够吗?」露娜很担心地看着我。

  「没事,不用担心,只是去察案子,又不是去打仗。」我搂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没有想到那是比打仗还可怕千百倍的体验,是我噩梦的开始……

  心之血祭

  我带着这一百个士兵在夜晚来临的时候潜进了克拉索克丛林,这片美丽的密林有着高耸参天的大树,白天的时候鸟鸣声声,在夜晚的时候却是无比寂静,寂静得仿佛连大山和丛林都睡着了一样,偶然几声猫头鹰的叫声听得我们浑身发抖寒岑岑的。

  「我们已经都走到了这里,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呀?」一个士官说。

  「可是传说这里老是有人失踪,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们再往前走走,探一下。」我对他们说。

  「陛下,要小心,前面快出了伊察国的领地了,在丛林的尽头就不是我们的地盘了,那里有一个深深的沟……」

  「前面是哪个国家的领地?」

  「翻过那个沟就是阿兹特克人的领地,他们很好战斗狠,是一个非常野蛮嗜血的民族。」

  我们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脚下一松,「啪」地一声陷入一个深深的陷阱之中,那个陷阱似乎是依着天堑沟壕而建,上面埋了树枝,填上土,伪造得跟普通丛林一样,可是我们这一百个人都陷落了进去,竟然出不来。

  「落网了,猎物落网了!」我听见欣喜的声音传来。

  「快看下,够不够今天的任务,够了我们就能回去了。」另外一个声音加入了。

  「天哪!竟然有上百个人!这次的祭品都够了,明天都不用出来抓了。」

  「是呀,大祭司一定会很高兴的,这些足够这次的太阳神祭了!」

  「可是,这么多人我们怎么带回去?」第三个声音问道。

  「去搬救兵,在特诺齐蒂特兰城外驻扎了几千人……」

  我们贴在地下的陷阱中听着他们在上面讨论着,我身旁的副官对我说:「这些人应该是军队的士兵,行动很迅速,看来这些失踪的人是被阿兹特克人抓去当祭品了。」

  「抓去当祭品?」

  「不错,阿兹特克崇拜太阳神---托纳帝乌,太阳神向他们提出用别的神灵的心和血来供奉他。他们为了让太阳继续照耀人类,也为了让太阳神护佑他们胜利,他们定期向太阳祭祀人血与心脏。为了持续补充活体祭祀的祭品,他们必须四处打仗,四处抓人。」

  「天!竟然有这么残忍的神!以活人的心脏为祭品!」

  那我们……我已经能够看到那亮闪闪的刀插进我的胸膛,将我那血淋淋的心脏挖出来……呜~~

  「你们有没有办法上去?」

  「这个陷阱很深,一个时辰内没有信心有办法上去。」

  「一个小时之后呢?」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的救兵大概就到了,特诺齐蒂特兰城离这里没有多远……」

  我的嘴又抽筋了,那这不就是说我们要死定了吗?

  正在我们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头上的喧闹声越来越大,阿兹特克果然是训练有素的军事强国,没有半个钟头,他们竟然调来了上千人来这里挖我们这些「祭品」

  我们被套上了沉重的锁链穿成一串,压送到特诺齐蒂特兰城太阳神祭坛下专门关押活人祭品的牢狱中,那大祭司看见我们的眼神让我发毛,好像看着这些活人就像看见了一颗颗血淋淋的心脏,就像贪财者看见一锭锭金灿灿的金子,就像好色者看着一个个天香国色的美女,那眼神叫恐怖了。

  「明天就是太阳神祭了,有这么多新鲜甜美的祭品,我们崇高的太阳神托纳帝乌一定会很满意的。」我听见大祭司跟旁边的狱卒说。

  「明天这些人全部都要拉去献给太阳神吗?」狱卒问。

  「当然啦!」

  「那负责剥开心脏的祭司可要忙坏了,一百多颗心脏呀!」

  心脏!

  心脏!我有些头晕,我们明天就要变成放在太阳神祭坛上的心脏了,恐怕在这些阿兹特克祭司眼中我们现在就已经是跳动着的血淋淋的心脏了……

  *

  故事背景:阿兹特克及其玛雅诸神:

  阿兹特克首都特诺齐蒂特兰城,对阿兹特克人来说,「太阳」是最重要的存在。他们相信世界曾经四度被创造、四度遭到毁灭。每一次创造时,都会产生新的太阳,照亮全世界。所以阿兹特克人相信,目前的世界是「第五太阳世界」。他们为了让太阳继续照耀人类,于是产生了定期向太阳祭祀人血与心脏的习俗。

  为了持续补充活体祭祀的祭品,阿兹特克人必须不断地打仗,以取得俘虏,作为祭典中的供品。也因为这个缘故,各城市之间经常发生战争,历史上成为「荣冠战争」(GarlandWars)。

  太阳神---托纳帝乌Tonatyw,

  托纳提乌(Tonatyw)是阿兹特克神话中的烈日之神,为「五太阳周期」最后一个纪元--「四度变迁」的统治者。

  在太阳和月亮诞生之前,地位卑下的神纳纳华特辛主动牺牲自己,和虚荣的特库希斯特卡特尔神一起跳进了熊熊烈火之中,纳纳华特辛成为了强大的太阳神托纳提乌,并提出用别的神灵的心和血来供奉他。他同时也有战神的神格,与惠齐洛波契特利、狄斯克特里波卡同为佑护战争之神,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阿兹特克强烈的军事国家性。古代阿兹特克人常常为了捕捉战俘,以活人心脏来献祭给这个托纳提乌而进行战争。

  KinichAhau奇尼奇.阿豪模拟音金朵奥,特奥蒂,为玛雅神话中的太阳神,而奎扎库尔特,即「长羽毛的蛇(FeatheredSerpent)或羽蛇」和库库尔坎相融合,形象常合为一,以眼睛蛇和火烈鸟的形象出现。

  艾克.楚阿(EkChuah),他是战争之神,总是穿着黑衣。

  伊兹曼拉(Itzmaná)是文字的发明者和天空、白天与黑夜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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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升起来了,我们被从牢狱里拉了出来,在那高高的祭坛上,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穿着红色黑色祭司装束的阿兹特克祭司们已经准备就绪……

  特诺齐蒂特兰城的太阳金字塔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无比地雄伟壮观,那团耀眼的烈日正在塔尖上,光辉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我看见那些手执利刃的祭司们就头皮发麻,这哪里是祭司,简直是刽子手嘛!

  这座辉煌的太阳金字塔是阿兹特克人祭祀太阳神的地方,它建筑宏伟,呈梯形,坐东朝西,正面有数百级台阶直达顶端。塔的基址长225米,宽222米,塔高66米,共有5层,她身呈正方形,而且也正好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塔的四面,也都是呈「金」字的等边三角形,底边与塔高之比,恰好也等于圆周与半径之比,从下到上各台阶外表都镶嵌着巨大的石板,石板上雕刻着五彩缤纷的图案。

  这座太阳神金字塔的建塔技术的高超也是惊人的,由下而上层层堆叠而又逐渐缩小,就像一个玲珑精致而又硕大无比的坐日蛋糕。塔的四面共有91级台阶,直达塔顶。四面共364级,再加上塔顶平台,不多不少,365级,这正好是一年的天数。九层塔座的阶梯又分为18个部分。这又正好是玛雅历一年的月数。

  其天文方位更是使人惊骇:天狼星的光线,经过南边墙上的气流通道,可以直射到长眠于上层厅堂;而北极星的光线,经过北边墙上的气流通道,可以直射到下层厅堂。

  在那金字塔上我看到了一块珍贵的历石头,那是著名的阿兹特克历石,以前我恰巧在墨西哥博物馆见过,这块历石当中雕刻着阿兹特克人崇拜的太阳神托纳帝乌的肖像。在第一层内圈,有四种动物或人物的图案,代表太阳神的五个前身,与太阳神一起合称「5」月。其它每一层圈子,每边都有十三或二十格不同的图案构成。在这些阿兹特克人的雕刻中,太阳神的形象就是一个燃烧着火焰的脸「Godofthefaceofthesun」,在他的脸中央,那伸出的舌头变成锋利的刀刃,抛开被献为祭品者的血淋淋的心脏。

  我们被带到金字塔的顶端,那里是最接近太阳的地方,阿兹特克人要在太阳神金字塔的顶端举行祭祀仪式,让这些祭品的血血沿着石阶流下。阿兹特克的经济主要依靠玉米的生产,而他们相信农作要有好收成得依靠祭祀鲜血才行,而我们不幸地成为他们的肥料。

  时间过得很快,我们看着那一轮耀眼的太阳一点点地升起来,一点点地靠近那最高的中天,每个人都屏息着等待着那个重要的时刻。

  明亮耀眼的太阳耀眼在最当空的时候,当那一刻,响亮的钟声敲响,太阳神祭的祭祀仪式开始了,我看见那些穿着猩红色法衣的祭司们走到我们的面前,将我们拴得紧紧的铁链拉着,牵到太阳神托纳帝乌的神像面前,

  这座金碧辉煌的高大的太阳神像站立在神坛中央,面对东方,端庄严肃,胸前佩带着无数金银、宝石的饰物,当阳光射入庙堂时,周身闪射着耀眼的光芒,使人肃然起敬,而就是在这里阿兹特克的祭司们杀人以祭祀太阳神。

  我看见那纯黄金打造的金灿灿的太阳神的脸孔,吐出的可怖的长舌化为闪烁着银光的利刃就已经浑身发抖,汗毛竖起了……

  那些穿着黑色祭司袍的祭祀们端着雕刻精致的托盘走了上来,那托盘上面放着的全是各种各样锋利的利刃,有直的,大概是用来刨开心脏的,有弯的如同钩子一样的,似乎是用来挖出心脏的,还有……这些锋利的刀刃和工具好全面呀,都闪烁着银晃晃的光芒,在明亮的太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我被晃得满头冷汗。

  「大祭司。」那手执利刃的黑衣祭司问道:「一切准备就绪了,从那个开始呢?」

  身穿暗紫色法衣的大祭司扫了一眼我们这些祭品说:「从那个长得白白嫩嫩的开始吧,看那个细皮嫩肉的家伙,崇高的太阳神托纳帝乌大人一定会喜欢的。」

  他指向我这边对黑衣的「行刑」祭司说。

  那个细皮嫩肉的家伙?我?!

  冷汗直冒……

  我看见那些锋利的匕首在我的眼前晃动着,那锋利的刀刃已经抵上我的心脏,

  我听见那些祭祀的颂歌响起……

  我就要这样变成华丽丽的一颗心脏作为祭品献给他们那个残忍的神了!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我的心在「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

  我感觉到那锐利的痛,那锋利的匕首插进了我的心脏……

  我的眼睛瞪得通圆,

  那猩红的鲜血不断流淌出来……

  「伟大的太阳神托纳帝乌,我们称赞您的名,

  您的光辉照耀万物,您的恩赐福盖大地,

  你是至高无上的神,众神之王,

  永远护佑着我们阿兹特克,给我们带来丰收和胜利……

  我们因着那血的契约,

  将跳动的心脏和血作为祭品奉献给您……

  求您将您的福祉永远播撒给我们,

  将您的光辉永远照耀着我们,

  求您永远护佑着我们阿兹特克……

  ……」

  我听见祭司们念着那些太阳神的赞歌,那刀刃一点点刺进我的心脏……

  我疼得抽筋,

  天!能不能快点?!

  还不如一刀解决了我算啦!

  「我们赞美你,万能的至高无上的太阳神托纳帝乌,

  有了您的恩赐,光辉得以永照世人,万物得以生长与国家得以繁荣,

  这一切都得仰仗您的光明的恩泽……

  赞美你,伟大的托纳帝乌,光明的播撒者,第五太阳纪的主人,四度变迁的统治者,我们永远称赞你的名,传送您的福祉……」

  天哪!他们有完没完了!我的血都快要流干了!

  眼前有些发黑,看来今天就是我的末日了,

  可是我俊美温柔的迦蓝,

  我贤惠美丽的露娜,

  我的可爱的阿撒兹勒,聪慧过人的艾克楚阿,调皮活泼的卡洛儿,

  我就要和你们永别了……

  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在我的眼前晃动……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突然一片乌黑,太阳在天空中消失不见了,雷声大作,闪电霹雳由远及近……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你们的祭品我收下了……」

  一个闪耀的白色光团降临在那太阳神金字塔祭坛的正上方,

  在那炽热的光团之中有一个金色影子,无比高大,

  那光线太强烈,他的面貌没有人能够看得到,

  但那伟岸光明的辉煌每一个人都为之敬畏。

  「太阳神托纳帝乌,是伟大的太阳神托纳帝乌!」

  「快看哪!太阳神托纳帝乌显灵了!他真的显灵了!」

  人们惊呼着,难以置信地仰望着那悬浮在半空中白炽耀眼的光团。

  「至高无上的太阳神太阳神托纳帝乌,

  您终于在我们面前显现您的神迹,让我们得以敬仰你光辉的形象……」

  所有的阿兹特克人都跟着跪倒在了地上,在那太阳神金字塔的祭坛前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他们敬畏地趴在地上不住地跪拜着,称颂着太阳神之名……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托了起来,慢慢地我的脚离开了地面,在空中悬浮起来,越升越高,我被那股强大的耀眼的光团吸了进去……

  好烫!即使我的血已经快要流干,即使我还是在半昏迷的状态,我感觉到那种将身体灼痛的炽热的气流……

  唔~~怎么还死不了!这样痛比死还难受!

  我感觉到一道金色的光华,无比地璀璨,无比地明亮,而那双妖冶的眼睛正在那个明亮的光团之中灼灼地注视着我……

  那是一双让人震惊的金银妖瞳,一只眼睛闪耀着阳光一样灿烂的金光,一只眼睛闪耀着如月光一样皎洁的银光,那双美丽的妖瞳似乎要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了一样……

  他的身形无比地高大,闪烁着强烈的光,那炽热如白的光将他修长高大的身型团绕着,那完美的身形让我想起了希腊神庙中的雕像,那宽阔的肩,窄的腰,翘的臀……修长的腿……

  他有着一头如同金子一样闪闪发光的长发,大大的波浪卷发一直披散到腰间,那样深邃的五官如同大理石的雕像一样,挺的鼻,丰润的唇……

  当我看着他的时候不禁升出了敬畏,任何人看到他光辉的形象都会发自内心的敬畏……

  「来吧!我的祭品,我带你到我的日宫……」

  我听见那洪亮的声音响起,一股强大而炽热的力量席卷着我,将我卷进了那个强烈的耀眼的光团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太阳神出现了,你们希望他是温柔攻还是暴虐攻?

  1,温柔攻

  2,暴虐攻

  3,温柔攻虐H

  托纳帝乌

  我感到强烈的光芒刺痛着我的眼睛,浑身软绵绵的,如同浮动在云端,我睁开眼睛,看见那美轮美奂,金碧辉煌的宫殿,而我正躺在那宫殿中间无比巨大的圆形床上,

  这真是让人惊讶的地方,明亮得不可思议,那墙壁是用白玉砌成,雕刻着美丽的图案和浮雕,那天花板上悬挂着的璀璨的明灯也是用最纯净的水晶,那些帷帐和帘子是用七彩流光的珍珠串成的,就连那宫殿里的台几也是碧玉雕成,在那墙壁上镶嵌着一块巨大的圆形碧玉,一束明亮的白色光线从外面照进来,正好照在这碧玉之上,那澄澈的碧玉发出无比璀璨的光芒。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不可思议的地方,想坐起来,我的身体却如同骨头都要碎了一样软绵绵地又倒了下来。

  我转头看见窗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挺拔的身形如同一座大山,那男人听见响动声也转过身看着他,天!他的眼睛会发光,而且是那样诡异的金银妖瞳!让人震惊的金银妖瞳!

  他直直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我,我感觉那双美丽的妖瞳似乎要将我燃烧成灰烬。

  他向我走了过来,那头如同金子一样闪闪发光的长发披散在他的肩膀上,随着他的走动晃动着,他那丰润的唇张开了:「你醒了,我的美人儿。」

  然而他挺拔如山的身形在我面前投下深黑的阴影,给我巨大的压力。

  「这是哪里?」我疑惑地问他。

  「这里是日宫。」他笑着对我说:「我就是太阳神托纳帝乌。」

  我嘴边惊叹的话不禁溜了出来:「那个残忍嗜血的托纳帝乌?!」

  「残忍?」托纳帝乌轻轻挑起了眉头。

  我连忙捂住嘴,在一个魔头面前说他是魔头,不是找打,我的心咚咚地跳,回想起关于残忍的阿兹特克人,和他们残忍的神,那些曾经读过的让人瞠目的数字,那些数字在我脑中晃动,「索科特兰」这个镇区中位于庙宇附近的那块地方。这里十分整齐地堆放着许多人的头颅——可以肯定有10万多个,……在阿兹特克的任何镇区,我们都能看到同样可怕的情景。……

  10万多个,我的天哪!!!!一个镇的活人祭品就有十万多颗头颅,我昨天带来一百个还不够他们塞牙缝……

  我不知道是太阳神托纳帝乌残忍,还是野蛮的阿兹特克人残忍?

  「你在发抖……」托纳帝乌抓着我的手臂:「很害怕吗?」

  当然害怕!是谁面对这样个魔头能不害怕才怪!

  「你在怕什么?告诉我?」托纳帝乌优雅地笑着看着我,他的笑容那样灿烂,是可以迷魂的……

  「血的契约,用别的神灵的心和血来供奉您,定期向您祭祀人血与活人的心脏……」

  我抖得跟落叶一样……

  托纳帝乌仰头笑了起来:「这是我跟他们的契约,是他们心甘情愿的。」

  我翻白眼,他们阿兹特克人去抓别的国家的人来挖心当然心甘情愿,我们这些被他们活活把心挖出来的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比如我就很不心甘很不情愿,但我这次不敢再乱说话了,真把这个魔头惹毛了,他还不挖了我的心现在就生吞下去……

  「我的美人儿,你一定被吓到了。」托纳帝乌在我的床边坐下,用那只修长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紧绷的脊背:「别怕,没事的,我不会吃掉你的。」

  我能不怕吗,昨天差点被挖了心,现在胸口还在痛,失血太多浑身发软呢,要不是他很奇怪地突然从天上跳下来……他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出现呢?

  「你……」我还是问清楚好点:「昨天为什么要救我?就在我的心马上要被挖出来的时候。」

  他抓着我的肩膀,用那双炽热的眼睛看着我:「你给我一种感觉,那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渴望,虽然那个时候你的样子很狼狈,带着锁链,衣衫破碎,但是很美……美得让我想将你搂在怀里呵护,很纤细,很白皙,透过那些残破的衣服我看到你纤细的腰肢又细又软又滑,让我有一种强烈的欲望……」

  我听他说着头皮发麻……什么叫我的腰比较细比较软比较滑……衣服撕破得不是地方……汗,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的脸很诱人,嘴唇丰润……」他的手滑过我的脸庞抚摸着我的嘴唇,我颤抖着却动也不敢动:「丰润又嫣红欲滴的感觉……你的眼神很媚,好像要勾动人的心魄,媚眼如丝……」

  晕,他说的人是我吗?

  「好了,你昨天失血过多今天一定有些晕吧。」托纳帝乌将我搂在他宽阔温暖的怀里,接过侍女送上来的浓汤,用那雕刻着飞鸟羽毛的精致的金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给我吃。

  「红枣炖桂圆,可以补血活血的,对你的身体恢复很有帮助,你多吃一点哦。」他很细心体贴地将那些汤汁喂进我的嘴里,我的面前是他放大的俊颜,那美丽得让人惊叹的脸庞,长长的卷翘的睫毛闪动着,金银的妖瞳里满溢着让人迷醉的柔光……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托纳帝乌悉心地帮我盖好被子,还帮我拢起了散落地滑落床沿的黑色长发,执起来,放在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

  他终于离开了,那个人明明看起来那样温和,优雅,但是当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些胆战心惊,我不知道心中的那种恐惧是因何而来,每当他靠近我的时候,我的心就「怦怦」地要跳出胸膛……

  我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下,我现在躺的这个地方应该是托纳帝乌他自己的寝宫,心里总觉得毛毛的!他要是突然闯进来……

  仔细寻思着他说的话,那个白白嫩嫩的像个好吃的蛋糕的家伙,还是那个水蛇腰又细又软又光滑的那个是我????他说的那是我吗?!!!

  不行,我听得想吐,那些形容词形容两个东西比较合适,一个是可口的食物,一个是柔媚的女人,恰巧我两个都不是,可怎么在他眼中就变成……

  我要照照镜子!我的视线在这间华丽的寝宫里四处逡巡着,在床边左侧就有一面一人多高的巨大镜子,我望了望四处没人就披起被子跑到那镜子前,

  镜子中出现了一张柔媚的脸,白皙光滑得如同凝脂的皮肤,那双黑色的眼睛蒙着重重的水雾,傻傻地瞪着我,那个样子可爱得如同一种诱惑,那嫣红小巧的嘴巴娇艳欲滴,因为惊讶而张得圆圆得,如同一颗熟透的樱桃,黑色的长发略凌乱地披散下来,那半隐在被子中的性感的锁骨……

  天!这个家伙!是我????!!!

  我惊讶地手都松开了,被子落在了地上,那光滑赤裸的身体呈现在那巨大的镜子中,纤细白嫩得不盈一握的腰,雪白修长的腿……

  我要吐血了!

  我敢说我以前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腰比以前细了很多,滑了很多,皮肤比以前白了很多润了很多……从前顶多算清秀,现在七分像人妖,可恶呀!真是太可恶了!我真想一拳砸碎那个镜子,可是万一那个魔头让我陪怎么办?这个镜子的质地很特别,别告诉我是一整块水晶还是什么钻石的,可就卖了我的陪不起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受做久了容貌和身体也会受影响吗?我郁闷地想着,还是……我的脑中光滑一闪,迦蓝给我吃的那棵什么可恶的神花的,什么驻容养颜,不会把我养成这样了吧,吐血呀,真是吐血,回去,如同有办法回去的话一定将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给我弄回来,这副人妖模样我越看越吐血!

  我躺在床上又休息了一会儿,晚上的时候又侍女来带我去沐浴,那是一个很大的浴池,差不多可以当游泳池了,那热腾腾的水面上漂浮着很芳香的花瓣,似乎是伊兰伊兰,但是在我的印象中伊兰伊兰有催情的作用,她们在这浴池里洒这么多伊兰伊兰花瓣做什么用呢?

  我刚刚躺进去的时候感觉那浴池里的水有些烫,但是慢慢地竟然觉得那全身的骨头都酥软了,那些郁郁的香气缭绕在鼻子尖,头晕晕的,而且本来就有些失血,我更是全身都软了……

  正当我昏昏沉沉地差点就在水中睡去,在那氤氲的水汽中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托纳帝乌只在腰间围着白色的浴巾走了进来,当他走到浴池旁,挥手,所有的侍女都退了出去,浴室的门也关上了……

  他解开了那腰间的浴巾,那雄壮的体魄和挺立的欲望赤裸裸地在我的面前呈现着……

  我的眼睛瞪得快掉下来了……

  我向后退去,现在又觉得这个大大的浴池怎么太小了。

  「你怎么也来啦?……」我颤巍巍地问他,可是好像问得有些白痴,这可是他家的浴池……

  托纳帝乌跨进了浴池中,游了过来,一下子就将我揽在了怀里,那蓬勃而充满了力量的肌肉比那浴池里的热水还要滚烫,但更加滚烫的是他身下那贴在我穴口的欲望,简直是一根燃烧着火焰的铁棒……

  那将我禁锢着的怀抱像是要将我燃烧起来,我喘息着在水里奋力地挣扎起来,在那水中用尽全力地想要推开他,踢起的腿却被他抓在手上,他抓着我的脚踝亲吻我的脚指头……

  「呜~~~!你这个残忍恶劣的家伙放开我!」他的吻一直向上滑动着,亲吻着我的大腿,眼看就要到大腿根那个敏感的地方,我浑身颤抖,急得要哭出来了。

  「看来还是一只小野猫……」冷酷的笑容在他俊美的脸上浮现:「不过我喜欢……驯服……」

  「呜~~……啊!!!」托纳帝乌那壮硕炽热肌肉蓬勃的身体将我紧紧地压在那浴室热腾腾的水中亲吻着……吮吸着……啃咬着……

  呜~~~我快要呼吸不上来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舌头翘开我的牙齿,在我的嘴里驰骋,纠缠着,吮吸着,我紧握着拳头狠狠地咬了下去……

  托纳帝乌猛地将我推开,吐了一口嘴里的血,用那狠戾得让我发抖的眼神盯着我:「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类,就这点力量还敢试图反抗我,能让我看上是你今生的荣耀!」

  「呸!」我吐了一口唾沫,这种无耻的沙猪,就说他怎么平白无故对我好,将我救了,还给我喂汤补血……

  「你!不知好歹!」托纳帝乌紧抓着我的肩膀愠怒地说。

  我紧抓着他的肩膀用尽了吃奶的劲咬了下去,猩红的血立即顺着他的肩膀流下来,但是他的眼神越来越可怕……

  他的手抓住我的手腕反剪在身后,用力地推着我,逼迫我像小兽一样跪着趴在浴池的边上,我身后的穴口用一种最耻辱的方式向他敞开着……

  那只带着灼热高温的手指在我身后双腿之间的敏感部位逡巡着,在那微微收缩着的菊花穴口停留,抚弄,揉搓……缓缓地插了进去……

  「多么让人销魂的身体……」他从我的背后压了上来,在我的耳边轻喃着:「我想这样美丽的身体能让世界上的男人都为你疯狂……而你是我的祭品……你明白吗,我的祭品就应该乖乖地被我享用……」

  那只手指在我的穴道里抽动着,那股炽热的力量搅动着我身体的五脏六腑……呜~~~只是这样一根手指我就已经承受不了了……我浑身颤抖着,战栗着……头上冷汗直往下滴……

  他突然猛地抽出了那抽动着的手指,一个炽热巨大的硬如铁棒的东西带着燃烧的火焰从我的身后插了进去……

  「啊……!!!」

  那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可怕灼热,从来没有感受过得撕裂灼伤,那根燃着火焰的东西深深地插进了我的身体里,柔软的嫩壁猛烈地收缩着,我的全身都在颤抖,痛得痉挛……

  这还仅仅是开始,当那股灼热的火焰在我的身体里穿刺着,撞击着,一次比一次更深地刺入我的身体,一次比一次更猛烈地撞击着我身体里敏感的嫩壁……痛昏了又痛醒了……

  那炽热的火焰在我的身体里燃烧着,搅动着,旋转着,我感觉到那一次次烈火一样的冲击带来的短暂休克和脑子里的空白,又在那空白之后陷入一片没有边界的深黑,将我压在身下的人却似乎非常满意,他低吼着一次次冲进我的身体,那炽热的液体一次次喷洒出来,在我的身体里流淌……将我的内壁熔化……

  噩梦还没有结束,在我一次又一次陷入那无际的深黑和无数次休克之后,托纳帝乌竟然仍然精力旺盛,兴致高涨,他从水中将我虚脱的身体捞上来软软地挂在他的身上,托着我那已经要断掉的腰肢,将那又一次挺立如柱,燃烧着火焰的欲望对着我那已经不住流淌着鲜血的穴口猛插了进去……

  「啊……!!!」

  那穴洞里的鲜血润滑了他的挺立欲望,让他顺利地狠狠插进了我身体的最深处……猛烈地交合……

  温柔恶魔

  我感觉一双手在温柔地擦拭着我的身体,

  温热的水,郁郁的香气,我这是在哪里?那只手上拿着温热的浴巾擦拭遍我的全身,这是谁在帮我清洗身体?

  迦蓝?不,他的手是冰凉的,而这双手是炽热的,

  露娜?不,她的手是小巧的,而这双手是修长的,

  阿撒兹勒?可可豆?似乎也不是?

  托纳帝乌?!

  我的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名字,我猛地颤抖了一下,坐直了身体。

  睁开了眼睛,果然是那个魔头!

  「美人儿,你没事吧?」他摸了摸我的头:「已经不烫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呀?怎么头上全是冷汗呀?!」

  我不是做噩梦了,而是噩梦正在进行中……

  那双迷魅的金银妖瞳那样专注地看着我,眼神那样温柔……

  可是他的温柔让我惧怕……

  「美人儿,你叫什么?」托纳帝乌问我。

  「凯尔……」我颤巍巍地回答。

  「凯……对不起,让你受伤了。」他的眼帘低垂,那闪烁着金色银色柔光的眼波光华流动,如同带着浓浓的水雾……

  天哪!是我听错了吗?

  我惊讶地看着这个魔头,他却诚恳地说着这样温柔的话语……

  不要对我温柔,温柔是最锋利的利刃,它能将我的胸膛穿透!

  我的脑中突然闪现出这样的话。

  那双手抚摸着我的身体,在那温热的水中插入我身后的菊穴之中……

  我的眼睛睁得通圆……

  「这些留在身体里会对身体不好的。」正在我心跳加速的时候,托纳帝乌俯身在我的耳边说,那细长的手指在身体里的涌动是温柔的,将那些残留的液体缓缓地疏导出来,比起他的强力我更加惧怕他的温柔,那如水的温柔搅动着我的心,让我的心更加乱如团丝……

  托纳帝乌悉心地帮我把身体清洗好,用毛巾擦干,用浴巾抱起来,抱着一起躺会床上。

  「夜了,凯……快睡吧!」他轻声在我耳边说,

  「夜了吗?」我惊讶地问:「可是,天还没有黑呀?!」

  「傻瓜!」托纳帝乌轻轻的刮了下我的鼻子:「这里是日宫呀,永远都不会天黑……」

  他从身后拥着我,用那宽阔的火热的胸膛将我的身体包裹着,轻轻地哼唱着那委婉动人的情歌:

  「天上飘着些微云,

  地上吹着些微风。

  啊!

  微风吹动了我头发,

  教我如何不想她?

  月光恋爱着海洋,

  海洋恋爱着月光。

  啊!

  这般蜜也似的银夜,

  教我如何不想她?

  水面落花慢慢流,

  水底鱼儿慢慢游。

  啊!

  燕子你说些什么话?

  教我如何不想她?

  枯树在冷风里摇,

  野火在暮色中烧。

  啊!

  西天还有些儿残霞,

  教我如何不想她?」

  我躺在他的怀中,思绪仍然纷乱不已,如果这里是永远不会天黑的日宫,那人间又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才能回到我的家,和我的家人,我的情人团聚……

  比起他的残暴,我更惧怕他的温柔,那如水的温柔如同细细的丝线,扯着我的心,将我的心揪得好痛!

  后来我还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夜半的时候,我感觉那双炽热的手在我身上游走……

  我猛地坐了起来推开了他。

  「为什么不要?」托纳帝乌的眼神里既是疑惑又是受伤。

  「因为我不想!」我别看了脸不去看那双美丽的金银妖瞳。

  「为什么不想呢?我不够好吗?」他扳起我的脸,用那双炽热的眼睛看着我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拒绝我?!」

  爱之妒火

  夜半的时候,我感觉那双炽热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我猛地坐了起来推开了他。

  「为什么不要?」托纳帝乌的眼神里既是疑惑又是受伤。

  「因为我不想!」我别看了脸不去看那双美丽的金银妖瞳。

  「为什么不想呢?我不够好吗?」他扳起我的脸,用那双炽热的眼睛看着我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拒绝我?!」

  「因为我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恋人,还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乞求地看着托纳帝乌:「所以求你放过我,放我回家好不好?求你了!」

  我知道打动这个残忍的魔头的几率很小,但是他捏着我下巴的手越抓越紧,那炽热眼睛里燃烧的火焰越烧越剧烈……

  那种眼神让我全身发抖……

  「该死的!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竟然还想着别人!」托纳帝乌将我从床上揪了起来,拉着走到一个桌子前面。

  「该死的你竟然有了别人的孩子!你躺在我的怀里想的竟然全是那个人!」他愠怒的火焰要将我燃烧成灰烬。

  托纳帝乌将我赤条条的身体放在一边,从那格子里取出一些酒壶和酒杯,放在桌子上,倒了两杯酒,一杯是血红色的,一杯是碧绿色的。

  他将那两杯酒端给我沉声对我说:「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这杯绿色的药酒能让你遗忘一切,喝下这杯酒你就会忘记你的情人你的孩子,把他们全部忘记,乖乖地留在日宫当我的情人。」

  他的声音变得冰凉狠戾:「而这杯红色的酒是穿肠的毒酒,你喝下去,立刻就会毕命,七窍流血而死!你必须在这两杯中喝下一杯,快喝!」

  我看着那两杯酒,手都开始发抖了……

  迦蓝……阿撒兹勒……可可豆……露娜……卡洛儿……让我忘掉他们比让我死还难……我真的做不到,如果忘记这一切,那个我就不是我了,一个行尸走肉的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我感觉眼睛湿润了,我颤抖着手还是拿起了那被穿肠的毒酒……

  我在托纳帝乌那双妖瞳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宁可死也不原意忘记他们吗?」他表情沉痛地看着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们人类来说活着不是最重要的吗?!」

  那样他早就预计了我会喝那杯忘记一切的药酒,给我一个选择不过是逼迫我不得不屈服于他。

  「你错了,有的东西比活着更重要,就比如爱。」我看了他一眼,端起那杯鲜红如血的毒酒一饮而尽……,那酒一下肚,我的五脏六腑都如同在燃烧一样绞痛着……

  「啊~~~!!!」我倒在地上扭动着身体,抽搐着,蜷缩着,不住地打滚……

  「呜~~~」我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我的身体里燃烧着火焰,那股剧烈的痛让我眼前发黑,金星直冒……痛到痉挛……我的指甲抓着那凳子都抓出血痕……

  托纳帝乌将我抱了起来,走到床边放在那柔软的大床上,他将我的手捆绑在那床头的栏杆上,我感觉整个床都在转动着,不停地旋转着……那些红色,绿色,蓝色,紫色,橙色,金色的光在我的眼前不停地闪过,我感觉到那炽热的手在我的身上滑动着,摩挲着,所过之处,无不激起如同触电一样的酥麻感觉,我的身体在那摩挲下不停地颤抖着……

  那是一种迷幻,让那种剧痛,那炽热的火焰,那人发抖的摩挲都变成身体里绽放的愉悦花朵,我喘息着……呻吟着……

  身体里似乎无比地空虚,似乎破了一个大洞来等待着有个人来填满,心却是滴血的,意识是涣散的,沉迷的,那些华丽的幻想在我眼前不停地变换着……

  我扭动着身体迎合着他的插入……

  当双腿在他面前大大的地打开,我像一个最低级的妓女那样将自己身后的洞穴打开了呻吟着迎接着他的刺入,当那炽热巨大的挺立欲望深深地挺进我的身体……那一刻我是迷幻地愉悦的,愉悦到麻木,然而就在那个时候一滴泪从我的眼角滑落……

  一双手抹去我苍白脸颊上的泪水,

  「Inevermeanttohurtyou,inevermeanttomakeyoucry,ionlywanttoseeyoulaughinthepurplelights.」

  我听见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温柔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哭泣,我只想看到你在那紫光中的灿烂微笑……」

  泪水在我的脸上不断流淌着,托纳帝乌将我紧紧地抱在怀中,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不要哭了,亲爱的凯,美丽的凯……不要哭了,你哭得让我心碎……」

  「那你放了我好吗?放了我!让我回家!」我睁着那双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他,乞求着他:「求你了,让我回家!」

  「我不会放手的!你知道吗?我嫉妒地发疯,只要去想你在别的男人怀里躺着婉转承欢,我就嫉妒地想要杀人,我不会放你走的!永远都不要想!」

  在那一瞬间,温柔变成了残暴,那双盛怒的眼睛燃烧着火焰,那双健壮的手臂紧紧抓着我的要折断的纤细腰肢,狠狠地挺进,狠狠地穿刺,再穿刺……

  那剧痛一次又一次将我推进一个深黑的无底深渊,一次又一次让我脑中空白,然而那股燃烧的火焰让我如同飘拂在空中,如同一根轻飘飘的羽毛一样飘浮着……

  likeafeather,iwasflowingontheair,flowing……

  「呜~~~啊!!!」我痛呼着承受着那带着火焰的巨大的挺立欲望一次又一次狠狠插进我身体最深的地方,燃烧着,撞击着我最敏感的嫩壁,承受着他在我身后菊穴里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抽动……

  有一种爱让我们愉悦得如同升入天堂,

  有一种爱让我们痛苦得如同坠入地狱,

  而我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盘旋着时升时降,他即残忍又温柔,将我高高地捧在手心,又将我狠狠地摔在地下……那种痛苦,那种炽热的燃烧让我的骨头都揉碎了,他一面擦干我的眼泪,一面又让我流泪,温柔地对我说着缠绵的情话,又暴虐地一次又一次将我的身体贯穿……

  猩红的血不停地从我的双腿间流淌出来,在那白皙的大腿上蔓延着,无比地刺目,托纳帝乌站起身来,将我纤细的腰肢高高地托起……又一次猛烈地将我血肉模糊的身体刺穿……狠力地抽动……

  神的情人

  作者有话要说:当翻开这段历史,我看到的是血和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沉重,生命在铁骑之下是如此微薄当我感觉到跟他硬碰硬完全没有办法逃离这里,我开始从表面上顺从他,让他觉得我已经屈服,已经动心,我每天安静地接受他给我的一切,就如同一个乖乖的洋娃娃,当他夜晚占有我的时候我也不再拒绝,静静地躺着默默地承受着……

  但是我总在寻找机会离开这里,这是一个和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完全不同的所在,似乎是悬挂在半空中的球体,我看到那蔚蓝色的球在天空不停地转动着,那里就是地球,我的故乡……我每天望穿秋水地看着它……我渴望的地方……

  托纳帝乌,他有时是残虐的,当他一次次地将我揉碎的时候他是无比粗暴的,但他有时候又是温柔地,他会夜晚将我搂着在我的耳边一遍遍地唱着情歌,他竟然每天都能唱得不重样,而且他总是在早晨为我准备最营养又美味的早餐,在傍晚陪着我看看星星,看看地球,有时候他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将他日宫里那座华丽得无以伦比的竖琴拿出来弹奏一曲,他是极富音乐天赋的,不论是竖琴还是歌曲都是那样优美动听,那双修长的手指的拨动下,那些音符在美丽的竖琴上跳跃着,如同泉水,如同小溪,如同缥缈的云,又如同天籁……

  在有的时候他是极为优雅,极为浪漫的,他会在晚饭之后,拉着我跳一支舞,悠扬的华尔兹和灵动的恰恰,不论是什么舞蹈他都跳得很棒,那金色的长发在他的肩头随着他急速的旋转跃动着,那修长健美的身体充满了力与美……

  但是我还是想家,疯狂地想家,所有我常常发呆,不论什么时候都会发呆,即使是吃着饭的时候也会,

  我咬着一口吐司面包,那些红红的果酱和半生的扒让我想起那些活人的祭品,天知道这些不是人肉做的?!

  现在好想念迦蓝做得鱼汤,多么美味,虽然我曾经无数次声称我已经吃得很腻了,不想再吃了,可是这个时候我最想吃的东西仍然是这个我吃了几百上千遍的东西,还有阿撒兹勒熬的玉米甜汤,好浓……好香甜……

  我想着想着,觉得眼睛有些发酸……

  「为什么不吃饭呢?」他问我:「饭菜不好吃吗?」

  「没有……」我这才猛扒拉着。

  「你在想什么呢?」托纳帝乌突然问我,

  「没有……」我放下了筷子,别过了脸。

  「我突然很想知道你喜欢的人他是什么样子的?」他也放下了碗筷看着我。

  「他有点无赖,有点傻……」我开始痴痴地望着远方:「脸皮很厚,有时候很色……有时候又很温柔……」

  「那他长得什么样子呢?」

  「他眼睛很大,是绿色,冰绿色的,漂亮的大眼睛,身体是冰冷的,有着长长的尾巴……」

  「长长的尾巴?」

  「他不是人类,是一条蛇,不过他还长着翅膀,会飞……」

  「是那个家伙!!!库库尔坎!」托纳帝乌突然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把石头桌子都砸得粉碎,石屑乱溅……

  我一惊,原来他们竟然是夙敌!

  「竟然是那个家伙!太可恨了!」我听见托纳帝乌恨恨地说:「那个家伙无耻,邪恶,一肚子坏水,冷血残酷,狂傲自大……」

  残酷?哪个神残酷能比得上以活人心脏为祭品的太阳神托纳帝乌呀!

  狂傲自大?我不觉得呀,脸皮厚是有点,但迦蓝怎么想都觉得跟狂傲自大扯不上边,超级没脾气的一个人……不,一条蛇。

  至于无耻,邪恶,一肚子坏水,这个到……

  「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赶忙说:「他不无耻邪恶,一肚子坏水,我怎么会有他的孩子呢?」

  托纳帝乌的脸色更难看了。

  妈呀,我又说错话了!

  我听见托纳帝乌信誓旦旦地对我说:「我一定要把你从他的魔掌中救出来!」

  有点晕,眼前这只神似乎一点都没有魔头的自觉,

  我怎么有点抖呢?

  「主人,下届巡查领地的一切适宜都已经准备好了。」

  正在我胆战心惊的时候,一个侍女进来对托纳帝乌说。

  我的脑中亮光一闪,原来他要下界巡查呀,那到时候日宫里没有人,我不是可以想办法逃脱吗?

  「我会将你带在我的身边,你是我的情人,我要你和我一起分享我的荣耀……」

  晕死!

  「开心吗?凯……」托纳帝乌从身后搂着我的腰在我耳边轻声问道。

  「开心。」我扁着嘴说,就是有点嘴抽筋,我的逃离梦想呀,望天……

  「凯……」托纳帝乌的手在我的腰间摩挲着,滑动着,所有的侍女立刻识趣得从紫光阁退了出去,就剩下我们俩,那双炽热的手不住在我的腰际滑动……那双手与我的皮肤之间仅仅隔着薄薄的布料……那种滑动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看来那些补品在你身上的保养效果还不错,你的腰更细,更滑了,你的皮肤更白,更润,更透明了,连头发都像水缎子一样更黑更亮了……还有你雪白的胸膛……」他的手解开我衣服的带子,一点一点滑动着,直到腰际……

  我怎么觉得冷嗖嗖地呢?

  「什么补品吗?桂圆……大枣……还有莲子……你是说那些吗?」

  「那些大枣是用最新鲜的人血浸泡的……那些桂圆用人的脑浆……」

  「呜~~」我头皮发麻,快吐出来了!

  「凯……你不舒服吗?」托纳帝乌搂着我的腰担心地问道。

  「没……没事……」我的头摇得跟布浪鼓似的,没事,就是有点抖。

  「凯……我美丽的凯……要不你作我的皇后吧。」他那双美丽的金银妖曈突然深深地望着我:「好吗?凯?作我的皇后……」

  我的嘴又抽筋了,我还真有皇后命呀,回去一定要算算命,看是不是什么九凤的……

  托纳帝乌抓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听……我的心为你跳动得好快,你能感觉到吗?凯……」

  我看着那双满含深情的妖冶的眼睛,那心口的撞击跳动很快,很猛烈……我感觉自己陷进了一个深深的浓情的漩涡之中……不,不能这样!我别看脸,推开托纳帝乌,想要跑开,却被他抓着手腕拉进了怀里……

  他将我推在墙上,深深地吮吻着……

  他的舌头翘开我的牙齿,伸进去,缠绕着,搅动着,吮吸着,那热烈的湿吻让我无法呼吸……

  我的胸膛不断剧烈起伏着,我呜咽着奋力想推开他,却完全没有用处……

  「呜~~放开!不要!放开我!」我挣扎着,呻吟着,喘息着……

  ……

  「凯……美丽的凯……你是我的……」就在那紫光阁的桃金娘的金色花朵下,托纳帝乌的手一点点解开凯的衣服,那些散落的衣服如同花瓣一样残落在地上,托纳帝乌将他白皙纤细的身体放在那些坠落的花瓣和凌乱的衣服上,手指在那美丽白皙光滑的身体上滑动着,摩挲着,从那嫣红的小嘴中发出的呻吟真是让人消魂,那是最迷魂的乐曲……

  托纳帝乌难以控制浑身澎湃的血脉,他将那白皙修长的大腿分开,挂在他的肩上,那粉红的娇嫩的菊花穴在猛烈地收缩着,他再也无法忍耐,将那炽热如同燃烧铁棒的欲望对着那娇嫩的穴口深深地插了进去……狠狠地将那雪白纤细的身体刺穿……

  ……

  托纳帝乌带我去了特奥蒂瓦埃,这座城市在波波卡特佩尔火山和依斯塔西瓦特尔火山山谷之间,是托尔蒂克人的宗教圣地和经济中心,玛雅语中的意思是「诸神之都」,这里有宏伟的太阳金字塔和月亮金字塔,羽蛇神庙,纵贯南北的「逝者大街」。

  逝者大街的南端通往长方形城堡,城堡后面有克祭尔夸特神庙。传说克祭尔夸特是托尔蒂克人的第一任君主,被托尔蒂克人尊奉为空气和水之神。神庙造型精巧,外观华丽,铺砌考究。现存台阶表面是用石料一层层拼砌成,每层都装饰着带羽毛项圈的蛇头和用玉米芯组成的象征雨神的假面。传说克祭尔夸特是宽厚仁慈的神,也是一位贤明的人间君主,在他的统治下,托尔蒂克人日益昌盛,后来在部落征战中,他战败,被逐往东方,临行前他发誓要返回故土。

  月亮金字塔南面有蝴蝶宫,是宗教上层人物和达官贵人的住所,也是全城最华丽的地方。圆柱上刻着极为精致的蝶翅鸟身图样,至今仍然颜色鲜艳。宫殿下面还有着装饰有美丽羽毛的海螺神庙。

  托尔蒂克王巴特拉用旷古绝世的宏大宴会迎接和招待我们,在那华丽的蝴蝶宫里,那精致的晚宴有数百道菜,每道菜都不重样。

  「这位是……」巴特拉殷切地为我夹菜,托纳帝乌让我和他一起坐在最首位,以显示我的重要地位。

  「这是我的情人,也是我日宫的的皇后。」托纳帝乌很自豪地说。

  我头上冒冷汗,完了,这下我可算出名了,想不出名都难!

  「我敬尊敬的至高无上的太阳神和您美丽的王后……感谢您,您的光辉给我们以恩惠……」

  当我举起那金杯中暗红色的酒喝就肚子里怎么觉得又咸又腥!

  「这是什么酒?」我唑着舌头问托尔蒂克王。

  「很香醇吧,我就知道您一定会喜欢。」托尔蒂克王笑着说:「这是最新鲜的人血。」

  人……人血!!!

  那天晚上我一直都睡不着,一直在反胃,辗转反侧,托纳帝乌我身后紧紧搂着我,我感觉到那宽阔怀抱的灼热,他只是那样静静搂着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多的动作,我感觉到他那紧贴着我的灼热胸膛里那颗心在沉稳而重重地跳动着……

  也许是月光太明亮了,我竟然有些迷惑……

  ……

  离开特奥蒂瓦埃,我们接着去了繁盛强大的阿兹特克帝国的首都特诺齐蒂特兰城,我上次在这里差点被挖出心脏,所有对这座城市记忆犹新。

  特诺齐蒂特兰城,又被称作「孤独的帝都」,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城市染满了鲜血,1500万阿兹特克人在西班牙人的刀下在这里被屠杀,这里血流成河,看到这样的繁华帝都,想到那可怕血腥和毁灭,历史留给我们的是感叹和沉重。

  阿兹特克是「从Azatlan来的人」的意思。根据传说,阿兹特克人的祖先是从北方一个叫做Azatlan的岛屿来的,他们根据太阳神的指示往南来到阿纳华克谷地(Anahuacvalley)的德斯科科湖(LakeTexcoco);当他们来到湖中央的岛屿时,他们看到一只叼着蛇的老鹰停歇在仙人掌上,这个意像告诉他们这里就是他们新的家园。

  莫克特苏马王帝的大宫庭,无比华丽和奢侈,这个大宫庭有3个大院落和数百间房。用黄金和宝石镶嵌作为装饰,最珍贵的丝绸和鲜艳的驼绒作幕帐和餐桌布。

  特诺齐蒂特兰的宫廷里灯火通明,那些精致的酒宴我已经看着就怕,不敢吃一点,那些数千根蜡烛点亮的大殿里,悠扬的乐声响起,数十个穿着华丽衣衫的阿兹特克少女翩翩起舞,让人眼花缭乱的旋转舞姿在吸引着男人们的眼球。

  「我的胃有些不舒服,想在外面的庭院里透透气。」

  趁着托纳帝乌正酒兴欢畅的时候,我连忙起身对他微笑着说。

  「我可怜的凯,那些食物都不合你的胃口,去吧,快点回来哦,别让我等太久。」

  「好的,我吹吹风马上就回来。」

  笑容在我的脸上盛开,

  我心里暗想,你以为我还会回来吗?!

  我迅速地溜了出去,天!特诺齐蒂特兰的宫殿怎么这么大,我竟然怎么转都转不出去,不过就是转出去了,宫廷外面也一定有重兵把守着,阿兹特克人的军队我是见识了,就我这点功夫,根本出不去,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躲在特诺齐蒂特兰的宫廷里……

  「你看见托纳帝乌陛下带来的那个情人了吗?那个又白又纤细的少年,陛下在找他……」

  我看见前面的士兵已经四处搜索着,天!竟然这么快,怎么办?!

  我躲在走廊中,看见一个穿着绿衣的宫女从我的身边走过,不禁脑中一闪。

  我将那宫女打昏了,拖进房间,换上她的衣服走了出去……

  阿兹特克

  阿兹特克

  特诺齐蒂特兰城,又被称作「孤独的帝都」,

  (特诺奇蒂特兰即为现在的墨西哥城的前身,该城中1500万阿兹特克人全被西班牙人的战火吞噬,西班牙人占领特诺奇蒂特兰,在城中大肆屠杀,并将该城彻底毁坏,后在其废墟上建立墨西哥城。)

  阿兹特克是「从Azatlan来的人」的意思。根据传说,阿兹特克人的祖先是从北方一个叫做Azatlan的岛屿来的,他们根据太阳神的指示往南来到阿纳华克谷地(Anahuacvalley)的德斯科科湖(LakeTexcoco);当他们来到湖中央的岛屿时,他们看到一只叼着蛇的老鹰停歇在仙人掌上,这个意像告诉他们这里就是他们新的家园。

  阿兹特克帝国的首都特诺奇蒂特兰的建筑物多以白石砌成,十分瑰丽壮观。

  特诺齐蒂特兰的宫殿怎么这么大,我竟然怎么转都转不出去,不过就是转出去了,宫廷外面也一定有重兵把守着,阿兹特克人的军队我是见识了,就我这点功夫,根本出不去,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躲在特诺齐蒂特兰的宫廷里……

  我躲在走廊中,看见一个穿着绿衣的宫女从我的身边走过,不禁脑中一闪。

  我将那宫女打昏了,拖进房间,换上她的衣服走了出去……

  刚刚走出去,我就被那些穿着紫衣服年龄较大的宫女往大殿里推:「姑娘们,快哪,王宴还等待着你们的歌舞……」

  天!我不会运气这么不好,刚以为逃脱了,就被拉去在王廷跳舞,真是糗大了!

  他们会不会能看出来吧!

  感谢从幼儿园就挑选我作伴舞的幼儿园老师,

  (因为我幼儿园的时候比较可爱,她们都喜欢捏我肥肥白白的脸,叫我「小白猪」)

  感谢在小学提拔我作文艺委员的小学老师,

  感谢继续任用我作文艺委员的中学老师,

  感谢拉我进校舞蹈队的大学导师,

  ……

  总之我的舞蹈底子还算不错,在那几十个宫女里滥竽充数竟然还混了过去,我把头垂得低低的,纱巾拉得严实得可以参考「木乃伊」,虽然踩了几次旁边那几个女孩的脚后跟,虽然动作反了几次,舞步也乱糟糟,可是这次上天终于垂怜我了,我竟然混了过去!

  终于跳完了这支「漫长的舞」我埋头挤在一堆宫女中混了出去,刚跑出大殿,我撩起裙子撒腿就跑,刚刚跑过一个长长的走廊,转过一个美轮美奂鲜花盛开的花园,又转过一个碧波荡漾的湖泊,终于看见好像前面有一道高高的琉璃瓦的宫墙,那里有一个门。

  胜利在望!

  我看着那个门两眼冒光,虽然那里有皇宫侍卫把守着,但是遍点瞎话说不定能混过去。

  就在这时,我听见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鬼鬼祟祟一个人在那里做什么?!」

  我的头顶开始冒冷汗……

  完了!被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关于埃及的BL不知道有人写过吗?

  也许是个挑战,我想过写古埃及,名字也想过,

  (有关木乃伊的)

  哪个名字觉得好点呢?

  俊美王子

  「你鬼鬼祟祟一个人在那里做什么?!」

  我的头顶开始冒冷汗……

  完了!被发现了!

  当我转过头看着月下站着的那个俊美少年我看得都呆住了……

  我两眼放光,多么可爱的小受坯子呀!

  儿媳妇的绝佳人选呀……

  这个少年约摸十四五岁的光景,像牛奶一样的白皙皮肤,金色的卷发在水一样的月光下闪烁着动人的光泽,如同铺开的锦缎一样光滑的质感,一双大大的蓝眼睛澄澈得如同雨后的天空,没有半点杂质,睫毛很长又很密,卷翘着,闪动着,如同蝶翼一样,挺翘的鼻子,嫣红丰润的唇,纤细修长的雪白的脖颈已经延伸到白色的礼服中,微微敞开的领口还露着一截性感的锁骨……

  「小弟弟你几岁了?」

  我流着口水说,就差没说下句:哥哥给你买糖吃了。

  「我已经十四了。」那可爱少年皱着眉头说:「紫罗兰花开的时候就十五了。」

  那神情仿佛就像在说我已经很大了,都不吃奶了一样太逗乐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到现在还没有拜见我?」

  那少年忽然神情一屏,变得严肃起来,站得直挺挺地如同一棵白桦树,立在那里等着我对他叩拜。

  「奴婢拜见王子殿下。」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平身。」

  那小子架子越端越大了:「你应该说皇太子殿下,明白了吗?下次不许再说错了!」

  「明白了!下次一定不会!」我暗想还下次,恐怕呆会儿就溜出去了,还哪里有下次。

  「对了你是新来的吧?」那个小王子突然问我:「我好像以前没有在王宫里见过你哦。」

  这小子眼睛好尖,我连忙捏着嗓子说:「皇太子殿下,我是新来的,叫做凯拉。」

  「凯拉哦。」小王子眨着眼睛对我说:「你好可爱,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玩。」

  那个小王子终于走开了,我松了一口气,刚刚走到那门口被那皇宫侍卫赶了回去:「现在皇宫里每个人都在忙碌着招待宴会,你要跑到哪里去?!」

  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那么容易出去,还得在特诺奇蒂特兰宫里混一段时间,继续当我的「宫女」,晚上宴会终于散了,可是因为太阳神托纳帝乌丢失了他的情人,所以王宫比以前更加戒严了。

  到了半夜我才找机会再一次溜到了那个湖畔的后门,我看着夜色里来来回回的皇宫侍卫在门口走来走去,又看了看高高的宫墙,正在寻思着。

  突然那个稚嫩的声音又从身后响起:

  「凯拉姐姐,你果然在这里,我就猜会在这里见到你。」

  我转过头看着月下亭亭立着的小王子勉强地扯着嘴角露出笑容。

  「皇太子殿下,您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呀?!」

  我心里暗想,这小子精力还不是一般地好,是非常好呀!

  不过我盘算着身体好,可操作性就好,这样就适合当我的「儿媳妇」,我暗自琢磨着到底配给谁呢?不是我偏心,阿撒兹勒那孩子虽然老高个子了,但是心性还没有发育成熟,这小子看起来挺精的,要配阿撒兹勒,肯定是我儿子吃亏,那就是艾克楚阿咯,那小子人小鬼大,有的一拼,怎么想怎么登对。

  「凯拉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皇太子殿下很快就要长大了,可以娶媳妇了。」

  我笑着看着他,要把他拐去做我的儿媳妇就要加把劲,多给他套套近乎。

  「凯拉姐姐,你好美,我长大了要娶你当我的王妃!」

  看着这个小小的人儿眼睛瞪得要掉出来,

  我的舌头又被咬到了!

  美艳王后

  我的宫廷生活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香艳热辣

  我经常看见那些肤若凝脂,体若无骨的宫女,衣服都不穿光着身子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真够刺激地,每天晚上跟那些香喷喷的宫女挤在一起睡,害得我常常失眠,白天的时候浑身软绵绵的,还带着一个大大的熊猫眼。

  他们竟然渐渐都接受了宫里有我这号人物,只不过到现在我还没有找个机会溜出去,天哪,我不会要在这里当一辈子宫女吧?何时才是我的出头之日啊?

  最惨的就是那些宫女们成群结队去澡堂里洗澡,我看了几次,那么多白软软的身体凑在一起还真是让人喷鼻血,失血过多的后果就是腿都软了……

  由于不能跟她们一起洗澡,我只能半夜的时候偷偷摸摸去到那皇宫后门的湖里一个人偷着洗,但每次那些月光明朗的夜晚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看着我浑身发抖,心里毛毛的,可是四处去看的时候,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看不到,真是邪门了!

  你说谁会半夜偷看我洗澡???!

  我从湖水中站起来,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什么也看不到,但还是觉得毛毛的,那双隐藏在黑暗中眼睛盯得我冷飕飕地……

  我连忙擦干身体,跑了回去。

  刚回去从走廊上过的时候,大宫女朵纳拉住我的手,将一块粉红色香喷喷的浴巾塞进我的手里,推进了一个热腾腾,水汽氤氲的皇族浴室。

  「凯拉,就你了,我正找不到人呢,快去帮王后殿下洗澡!」

  我的舌头又打结了:「我……我去……帮……王后殿下……洗……洗澡?!!」

  「不错,就是你啦!」朵纳不耐烦地说:「今天负责给王后殿下沐浴的宫女恰巧生病了,你去顶一下。」

  我只好拖拖拉拉地走进了浴室,心想这宫女病得还真是时候!

  不过王后殿下这么晚还洗澡,看来夜生活很丰富呀。

  我走进去的时候,那个雪白修长的胴体正懒散地半躺在那大理石堆砌的浴池中,软弱无骨的样子让我心跳加速,那水是热腾腾的,将她的皮肤煮成虾子一样的嫩红色,王后一头美丽的金发披散在浴池边沿……太香艳了……

  我尽量埋着头不去看那诱人的光溜溜的身体,可是那手上的质感是绝佳的,我快要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失血过多而晕倒的,明天就会重新被送到太阳神金字塔抛心去了。

  我的头上冷汗直冒,但那浴池中的王后似乎洗得很舒服,她那嫣红的嘴轻轻张开着,轻吟出生……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娇媚的声音在问我。

  「奴婢叫凯拉。」我捏着嗓子说。

  「你的手很柔软,搓得很舒服,赶明儿起,我就调你来我的房子,专门负责替我沐浴……」

  我的头上轰轰作响,如同几十架直升飞机轰炸过一样。

  专门负责给王后沐浴!

  看来我的死期将近了!

  「来,背后搓得差不多了,前面也揉一下吧。」

  我的妈呀!真的要命了!

  那美艳的王后翻了下身,那胸前丰满挺立的两团雪球很有弹力地在水里跃动着,在那热腾腾的水中,一朵朵花瓣点缀在其间,在那深深地乳沟之间飘动着……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佩罗大帝

  好不容易熬过去没有失血过多而昏倒,赶快回去睡了一觉,虽然还是跟那些宫女挤在一起,竟然那晚睡得死死地。

  不想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有一个家伙来骚扰我。

  「凯拉姐姐!」我似乎听到了小王子的声音。

  「凯拉姐姐快起来!」

  唔~都不让人睡觉了,昨天那么晚才睡。

  「凯拉,你快起来吧,皇太子殿下在找你了!」

  旁边的宫女催促着我。

  我揉了揉眼睛,爬了起来,怕别人看出我是个假宫女我一直都是合衣睡的,坐起身走了出去,看见一脸兴奋的小王子撒冷。

  他今天似乎特别高兴。

  「凯拉姐姐,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问我。

  「什么日子呢?」我挠挠头,神祭日?节庆日?那么多日子我怎么记得起来。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十五岁了!」他很得意地对我说:「十五岁已经是大人了,在我们阿兹特克,十五岁的男子就可以娶妻了,所以凯拉姐姐,我今天要娶你!」

  我想晕倒,一只,两只,三只……乌鸦从我的头顶飞过。

  小王子拉着我的手往大殿里飞快地跑。

  「皇太子殿下,你要做什么?!」我被他扯得胳膊都痛,没想到这个小人儿,竟然跑得那么快,而且他力气好大,拽得我的胳膊痛,人不可貌相呀!

  「殿下,您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你马上就知道了,凯拉姐姐……」

  他拉着我一直将我拉进那个我曾经去过又深深恐惧着的华丽的宫殿里,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坐在那金色的椅子上。

  「父皇,您已经许诺我在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可以娶自己喜欢的人作我的皇太子妃,我将她带来了,就是凯拉姐姐。」

  那个男人转头看着我,那是一双无比锐利如同鹰隼一般的眼睛,当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欲望……

  「你就是那个将我的小撒冷迷住,又将宫廷里搅成一团的凯拉,我听说过你!」那个男人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我曾经在这个宫殿里见过他,不过他现在的样子更可怕,给我很大的压力。

  我的心在扑扑地跳着,手心里捏着汗,天呀,妈呀,虽然我看过你老婆洗澡,虽然我勾引了你儿子,但是我都不是有心的,不是故意的,不是存心……

  「撒冷。」王对小王子说:「你先出去,我跟你的凯拉姐姐先聊聊。」

  「是的,父皇。」小王子躬身行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退了出去。

  「你很害怕吗?」王抓着我的肩膀:「我怎么觉得你在发抖呀?」

  我不着边际地躲开了他的「狼爪」:「没有呀,我怕什么呢,陛下有什么话对我说呢?」

  我瞪着他,意思是你没事,我就可以赶快溜了吧。

  「凯拉,你的确很美丽。」王的手抬起了我的下巴逼迫着我看着他那深蓝色的眼睛,那是一个很强势的男人,野蛮的阿兹特克人的王,他们杀死了无数人,踩着那鲜血和头颅建立起了他们血腥统治的阿兹特克帝国。

  他很英俊,但是那深蓝色眼睛里燃烧着的火焰让人惧怕,那是一种深深的压迫,和狂傲嚣张的气焰……

  「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他用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对我说:

  「你可以选择作我儿子的皇太子妃,也可以选择作我的侧妃……」

  作他的侧妃?!晕了,太阳神托纳帝乌让我作他的皇后我还不原意呢,我会想作他的一个小小的……「侧」妃!这个家伙太狂傲了吧。

  「我能不能不选?」我扁着嘴巴问他,

  没办法,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我现在落在他手上了。

  「皇太子妃,或者我的侧妃,你必须选一个!」

  我沉没了一会,抬起头对他笑着说:「我还当你儿媳妇吧!」

  「为什么?!」阿兹特克王佩罗惊讶地看着我,似乎觉得我的答案让他很难以置信。

  「侧妃嘛,就是小老婆,多没有地位。」我笑嘻嘻地对他说:「在我老家叫「二奶」那个悲惨呀,永远被正室也就是大老婆压得抬不起头,多可悲呀,还不如太子妃,那多有地位,熬一熬可就是王后,未来的王后呀,听起来多有派头。」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佩罗直逼着我看进我的眼睛。

  「当然啦。」我低下头装作羞涩的样子。

  心里暗想,皇太子妃,见鬼去吧,只不过在一头大灰狼(尤其是他这样的两眼放光的恶狼)和一只小白兔(起码是看起来的小白兔)之间我当然选可爱的小白兔了。

  只不过等这只小白兔长大的时候我早就溜得影子都没有了,而且我还可以把他拐去伊查当我宝贝儿子的小媳妇……

  我的算盘打得正得意,小白兔似乎在外面闹着要进来。

  「好吧,明天就为你们举行婚礼,正式迎娶你做撒冷的皇太子妃!」

  「明天?!」

  我又傻眼了,会不会太快了点?

  ……

  我退了出去,刚出去就被小白兔抓到了。

  「听说刚才父皇想让你当他的侧妃,可是你拒绝了,说宁愿做我的太子妃。」

  撒冷很激动地抱住我。

  「为什么呢?」他抬起头来,闪动着那双大大的蓝眼睛看着我。

  小弟弟,不要惹得我想犯罪,你现在的样子太可爱了!

  「因为皇太子殿下比较可爱,哥……姐姐喜欢你……」

  「真的?!太好了!」

  撒冷高兴得抱着我转圈圈:「我也好喜欢凯拉姐姐,明天就可以娶凯拉姐姐作我的新娘。」

  看见他兴奋雀跃的样子我有种犯罪的感觉,老牛吃嫩草啊!

  突然撒冷抱着我,掂起脚尖在我的额头印下一吻,

  我不禁呆住了……

  就听小王子在我的耳边低声地说:「明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哦!」

  皇太子妃

  撒冷抱着我,掂起脚尖在我的额头印下一吻,

  我不禁呆住了……

  就听小王子在我的耳边低声地说:「明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哦!」

  好郁闷哦,

  竟然「嫁」给一个毛都没有长全的小子!

  王宫里又上演了「麻雀变凤凰」的古老曲目,我从宫女变成了「皇太子妃」,以前一起的那几个宫女都用羡慕的神情看着我,好像在说:看不出来哦,你好有手段呀,连那么「幼齿」的小弟弟你都勾引得到。

  不过她们的眼神我并不在乎,那个可爱的「小白兔」我也不担心,我寻思着「皇太子妃」总比宫女自由吧,我好拐着这个可爱的小弟弟赶快回伊察。

  第二天一大早,皇宫里就张灯结彩,我被塞进一件很繁琐的礼服里,小王子拖着我乘了花车在特诺奇蒂特兰城里游了一圈,还弄了很繁琐的仪式,在古老的神庙里由祭司为我们举行。

  我们两个被带到那神庙的祭坛中间,大祭司拿出刀,将我们两个的手指和舌头划破,将那些流出的血融会在一个容器里,然后在神的面前念念有词地祈祷着,再在火中燃成灰烬,在那仪式之中,我不敢去看大祭司,我的脑中仍然回旋着他那天太阳神祭要挖我的心脏时那个可怕的表情,也是这样拿着银晃晃的利刃,不知道他会不会看出来……他们整天挖那么多颗心脏,谁会吧每个人的容貌都记下呀!

  那皇太子婚礼的仪式还真是繁琐冗长哦,不过这个小弟弟倒是从头到尾全程都精神抖擞,文质彬彬,礼数周全,像足了一个泱泱大帝国皇太子——本来就是。

  而我在中间不是发呆,就是打瞌睡,被他拉着又左又右,到了晚上的时候终于算是折腾完了,我也累得瘫倒在那张新房的床上。

  昏黄柔和的烛光照耀着这间富丽堂皇的寝宫,我懒洋洋地躺在柔软的床上,当小王子走进来脱下外套的时候,我竟然觉得有些紧张……

  「皇太子殿下……」我往里面缩了缩,拢了一下衣服微微敞开的领口。

  「凯拉姐姐!」小白兔很热情地扑了上来:「叫我撒冷就好了,我已经是你的丈夫……我们之间不用那么生疏,或者……」他的眼睛闪着光:「你叫我冷……」

  我的嘴有些抽筋,我这个小丈夫似乎热情无限,活力无边,折腾了一整天,他怎么一点都不累的样子呀?

  我必须跟他说清楚了,欺骗小孩子是不对的,虽然我也已经欺骗他这么久了。

  「撒冷……」

  「冷……」他纠正我的称呼。

  「好吧,冷,我有一件事瞒着你,今天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好半天才鼓足勇气对他说:「我其实是男人……」

  小王子呆呆地望着我半天,突然他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那太好了,凯以后还可以陪着我玩,陪着我打猎……」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还是的小孩子。

  可是他突然扑了上来,将我压在床上,两只眼睛放光:「即使是男人,凯还是很美哦……我们是不是该……」

  晤~~~啊!原来撒冷不是一只小白兔,而是一头小灰狼!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希望会怎样呢?

  1,小王子攻,吃掉凯

  2,凯作攻吃掉小王子

  3,拐回老家当儿媳妇

  4,不要了,怎么可以带坏国家幼苗,那是不道德的

  夜神之吻

  黑夜之神

  (由于凯因该作总受,还是反攻,或者将他带回去做儿媳妇(你想凯有那么CJ吗?)这个问题偶还没有想通,所以前面的片断先空着,等想通了再回来补~)

  我虽然已经有了自己的私人浴室,但还是习惯在夜半的时候到特诺奇蒂特兰城王宫的湖里去洗澡,那夜的月光很明亮,我明显地感觉到那双眼睛的大胆窥探。

  究竟是谁一直在装神弄鬼?谁在暗中一直窥探着我?

  我四处寻视着,搜索着,始终看不到任何人!

  「你出来!」我低声地喊着:「我知道你在那里,快出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那黑夜中无比寂静,似乎除了外面职守的皇宫侍卫来回走动的声音没有任何声响?究竟是谁老在那里作弄我?我这次明显的感觉到一定有双眼睛总在看着我!

  突然我惊讶地看到那湖水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那漩涡渐渐地越聚越高,凝聚成一个高高的水流,黑色的水流在空中变换着形态,一个无比高大的男人出现在水流的中间,他很高,却很瘦,穿这一身紧箍身体的黑色长袍,一头长长的黑色长发,在那黑发的间隙中是那双如子夜一般漆黑眼瞳,那双眼睛闪烁着着冷酷的光芒,阴沉沉地,如同来自深深的地底,他的皮肤也是过于病态的苍白,如同从来没有见过太阳光的青白,如死灰一样的白!

  「你是谁?为什么一直在那里偷窥我?!」

  虽然有些害怕,我仍然很恼怒地问,这个家伙看起来就很变态的样子!

  「我是黑夜之神伊兹曼拉(Itzman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发现了每天半夜在这里沐浴的你,就总想再一次看到你……所以你每天夜里在这湖里洗澡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看……」

  真是吐血!那不是被他看光了,我的头顶冒烟,他竟然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没有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不……神!

  (虽然迦蓝的脸皮有点厚,不过跟这位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还有……玛雅的神还真多!多得让人难以忍受,连黑夜也有神!

  我怎么穿越来这个鬼地方,不过话说就是去了希腊,罗马也好不多少,那里神不单多,还乱……

  一阵巨大的力量,我的身体从水中被托了起来,

  伊兹曼拉将我拉进那阴沉沉地怀抱中,从湖水中飞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我在那冷飕飕的夜风中惊恐地问他。

  伊兹曼拉低沉的声音对我说:「我要带你去我的夜之神殿……」

  ……

  我不知道飞行了多久,在那冷风凛冽的夜风里,伊兹曼拉的手劈开地面,钻进那个深深的隧道之中,那黑之又黑,深之又深的穴洞,他带着我不停地向地底飞去,他飞得速度无比地快,仍然飞了很久很久……

  最后当我们一切落在那黑暗却空旷广大的宫殿中时我的心仍然起伏不平,喘息连连……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他。

  「这里是地心,我的夜之宫殿。」

  「地心?!」我惊叹不已,他竟然带着我来到了这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可是我听见外面有人的声音。」这里并不宁静,难道说地心有人???!

  「那些是我的臣民。」

  「天!不可能!地心竟然有人居住!」

  「你们地面上的人类太无知了,只是相信自己是唯一的占据这地球的种群,但是你们如果对地球了解多些,就会知道如果地球真是你们所想的是实心的,它远没有那么清,重新用你们自以为发达的科技去考量考量吧,看看无知的你们还敢不敢自以为是!」

  地内文明!

  原来曾经听说过的地内文明是真的!

  这些曾经看过科学家们推测的假说,当我看到这一切的时候,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伊兹曼拉虽然很阴沉,但是还是一个斯文有礼的男人,他将我带到一间舒适的卧房对我说:「你一定累了,先休息一下吧,明天晚上我再来看你。」

  邪神复活

  我感觉自己沉沉地睡了很久,但是有一双阴沉沉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看,让我无法安睡……

  那是让人做噩梦的可怕的眼神,即使我在睡梦中仍然感觉到那双眼睛里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像是要将我的身体钻一个洞!

  伊兹曼拉他不是说明天晚上再来看我吗?怎么一直守在这里不让我安睡?!

  我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眼前果然是那双深黑色如同子夜一般的眼睛,就是这双眼睛在一直盯着我。

  「伊兹曼拉?」我试着叫他。

  但就在那一瞬间,我觉得不对劲,不是伊兹曼拉,一定不是!那双眼睛中的狠戾和可怕的火焰是我无比熟悉的,熟悉得让我心悸。

  我向后蜷缩着,满手都是冷汗……

  「我的甜心……你这么快就已经将我忘记了吗?真让我伤心呀!」

  甜心……听着那熟悉的称呼,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断,我的手在不断地发抖,头皮发麻……

  那黑色的阴沉身影继续向我逼近过来:「还是你巴不得我早点死光,死透了,你就可以摆脱我,和那个邪恶的孩子继续你们恶心透顶的乱伦……你们两个合伙把我杀了……」他的手指掐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的眼前发黑……

  「但是你觉得想不到吧,我现在又活了过来,而且……」黑帝斯连连紧逼,我已经被逼到了墙根,被禁锢在他强壮的身体和冰冷的墙壁之间,动都动不了,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一把利刃插进我的胸膛:「而且我现在已经吸收了黑夜之神伊兹曼拉的力量,我的神力又数倍地扩张了,你们不要想那么容易就将我杀害……」

  「你这邪恶的人呀~……!」他的手指狠力地捏着我的下巴:「用你那种无知和脆弱的样子作为迷雾去勾引一个又一个的神和男人,让他们为你疯狂……你这个妖孽……」黑帝斯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纤细的肩膀……疯狂地啃咬着我的脖颈……

  「唔~~~………啊!!!」

  那双冰冷的手撩起我的被子,滑入我的衣衫,在我的身上滑动着,摩挲着,我被紧紧逼到墙根,我已经绝望了,这次真的要完了……我和自己的儿子有私情,我们的儿子又将他残忍地杀死……我的确是个邪恶的人,太邪恶了!我知道有一天上天会惩罚我,但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狠狠地啃咬着我,从我的脖颈一直滑下来……如同烈火一样的吻在蔓延……燃烧着我,他该恨我的!怎么能够不恨我呢?这些都是我该受的惩罚!

  可是我也恨他!他恨我有多深,我恨他就有多深!

  我放弃了反抗,那些无力的反抗在他的面前那样渺小,徒劳无功,那野兽一样的啃咬一直吞噬着我的身体,我躺在床上喘息着,一行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

  我感觉冰冷的吻落在我的脸颊上,吻去我眼角的泪水,黑帝斯跪在我的面前,捧着我的脸,我感觉他的手在颤抖,抖得好厉害!

  「该死的!」黑帝斯的拳头砸在墙壁上,狠狠地,猩红的血顺着墙壁流下来,鲜红得刺目:「该死的,为什么明明知道你是这种人,明明知道你是这种骚货狐狸精,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喜欢你,这么在意你,看见你的泪水让我的心痛得如同揪起来一样难过!」

  他的拳头不断地砸在那墙壁上,血不停地流,他的嘴边不停地咆哮着怒吼着;「该死的你!该死的你!你这个该死的妖孽!!!」

  我转头看着他那张苍白憔悴的脸,那双子夜一般的黑瞳中是让人心脏停止跳动的刺痛和深得化不开我浓情,深深的伤痛和哀伤盈满他的眼,只看着那样的眼神就让我浑身振颤……

  「凯儿,要怎样才能博得你的欢颜一笑?要怎么样你才会爱我?哪怕那爱意只是对那条蛇的千分之一,百分之一?」黑帝斯那双子夜的黑瞳哀伤地看着我,他从我的身后轻轻搂住了我的腰肢:「为什么你的眼中只有对我的恨,而没有一点点爱意?我愿意把全世界最珍奇的东西送给你还换取你的欢颜,来换取你对我的爱。」

  他埋首在我的脖颈中,深深地,我感觉那深润的凉凉的液体沾湿了我的脖颈,我的身体都在振颤……

  我听见那深情的低唱在我耳边响起,那声音带着沙哑的颤抖……

  「只要你能够看我一眼,

  哪怕只是将你动人的眼神在我的脸上停留片刻,

  就会让我感觉到超脱生死的快乐。

  只要是你给的我都想要。

  我不会乞求再多别的。

  HowcouldImakeyouseemejustforalittlesight?

  Ismyloveforyouaresohardtoaccept?

  Icanhavethewholeworld,

  ButifIdon」thaveyou,

  Allmyachicevementsaremeaningless,

  Iwantyou!

  IknowitjustfromthefirstsightIsawyou.

  YouaretherightoneIwant,

  但是如果我给的只是荆棘,你会要吗?

  我将会一直把它们带在胸前。

  但如果那只是冷酷的一瞥,你还想要吗?

  我会让它一直刺穿我的心!

  怎么才能让你看我哪怕只是一眼?

  你的眼光从来都不曾在我身上停留,你的眼中充满了哀伤,你的心中满是忧郁。

  但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我一定要得到你,

  无论那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如果我没有你,

  即使我拥有整个世界那又有什么意义?

  FromthemomentIsawyou,

  Iwascharmdbyyou.

  Deepintomysoul.

  Iwouldhaveyoubyallmeans,

  Don」tcareyouwantornot.

  你的眼是世上最璀璨闪耀的星。

  只要你能够看我一眼,

  哪怕只是将你动人的眼神在我的脸上停留片刻,

  就会让我感觉到超脱生死的快乐。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

  我就被你夺取了呼吸,

  没有什么能阻挡我对你的热望。

  我将不惜一切,只要能够拥有你。」

  那歌声那样委婉地沉,浓浓的哀叹,宛如痴情的女子在呼唤着自己的情人,声声如泣……

  「凯儿……我美丽的凯儿,为什么你不能爱我?」

  黑帝斯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他细长的手指滑过我的长发,停留在我的脖颈上……

  他埋首在我的颈间,啃咬着我纤细的脖颈……

  「呜~」轻声的呻吟从我的喉咙里逸出,他的温柔比他的残酷更加刺伤我的心!

  「唔~~,不要!求你放过我好吗?」我别开脸不敢看他深情的眼:「为什么这么多人里,你偏偏缠着我不放,美丽的容颜能够持续多久呢?当我年老的时候你还会爱我吗?红颜弹指就会变成白骨,你是经历过几千年,几万年,偏偏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为什么偏偏看上你?!」他苦笑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看上你,但如果我能控制自己不去爱你,那就不是爱了!」

  他竟然说他是爱我的!虽然我恨他,但听到他说爱我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还是在颤抖……

  他一面说着爱我,一面又残酷地伤害我,这样的爱我宁可不要!

  「凯儿……」他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腕,拉高,将我禁锢在他的怀抱里。

  「不管你爱不爱我。」我听见他在我耳边抵深的声音:「我都不会放过你,哪怕将你撕碎,我都不会让你投入别人的怀抱!」

  「疯子!」

  黑帝斯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我的心中怒意燃烧着,为什么每次他都将我逼疯!

  我的力量是薄弱的,但我还是拼了命反抗着,他的野蛮,他的暴力总是让我绝望,黑帝斯用他那可怕的力量将我牢牢地压在床上,疯狂地咆哮着,将我所有的衣衫都撕裂成碎片,丢在地上,我在他的身下无助地剧烈地喘息着,绝望溢满了我的胸中……

  「撕碎你,将你揉在我的骨中,你就是我的一部份了!」黑帝斯疯狂地啃咬着我的身体,不放过一块肌肤,我胸前的茱萸被他含在嘴里舔食着,揉搓着,狠狠地拧着,那嫣红得如同挤出鲜血一样的乳头绽放着花朵……

  我紧要着下唇,我的唇瓣已经被我咬得血肉模糊,嘴里满都是咸腥的味道……那种苦涩在我的口中……胸中蔓延着……

  那只细长冰冷的手指插进我身后的菊花穴中,搅动着,旋转着,不住地抽动着,我的脸别过去,痛苦地喘息着……

  当爱变成报复,当爱变成伤害,那太可怕了,尤其是他这样歇斯底里的爱!

  黑帝斯抓着我的脚踝,将我的身体随同残破的玩具一样拖着,我头发散乱地垂在床沿,我的双腿被他高高地拉起,他将我的双腿分开到一个常人难以承受的角度,让我身后的穴口那样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的面前,那洞穴的菊花穴口在剧烈地收缩着……扩张着……露出鲜红的嫩壁,黑帝斯将那挺立的巨大欲望深深地插了进去,猛力地将我的身体刺穿……

  「啊……!!!」剧痛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将我的身体劈裂……

  当爱变成了一种惩罚,那种刺痛,只剩下那种痛,那把剑不断割裂着我的身体,直到变得麻木,直到我陷入那深黑之中……

  我从那深黑中回过神,却感觉身体里的那个可怕的抽动停了下来,黑帝斯的那巨大的挺立欲望还留在我的身体里,但他却停止了那撕裂般的穿刺,只是那样紧紧地搂着我,他的身体在颤抖着……一直在剧烈地颤抖……

  「为什么当我伤害你的时候,我也这么难过?」我听见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明明在惩罚你,却感觉痛得如同在惩罚自己,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难过?!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他突然变得很温柔……很温柔……温柔地捧着我的脸,温柔地吻着我的唇,温柔地吻着我的泪,在他那双漆黑如同深潭的眼瞳里那浮动的柔光如同要将人溺毙……腻死人的温柔……

  他的分身缓缓地在我的身体里抽动着……那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觉……如同夏日琴弦上的婉转曲调……低低地,缓缓地……如同秋日里飘落风中的叶子,他轻轻吻着我的唇,那样搂着我深情地吻着……一边深深地将他的分身埋入我的身体,一边轻轻地吻着我的唇……

  他的喘息变得急促,越来越急促,那粗粗的喘息和呻吟在我的耳边骚动着,在我身体里的抽动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越深……我睁大眼睛……感觉一阵奇异的愉悦带着莫名地颤抖突然高高挑起飞上天空一样……

  他紧紧拥着我带我飞到那云端,我们在同一时间释放了欲望,我虚弱地躺在床上,感觉他的欲望不停地在我的身体里喷溅出那些源源不断的热液……

  可是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身体那强大力量在爬行着,那些蠕动的热液让我浑身颤抖……

  天!

  我睁开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我恐惧地抓紧了床被,那身体里那可怕的生命却在蠕动着,雀跃着,爬行着,它们四处钻行……在我的骨髓里……血脉里……肠道里……身体的任何地方都在不停地爬行着,蠕动着……太可怕了!

  我蜷缩着身体,在床上扭动着……抽搐着……痉挛着……那些可怕的虫子不停地折磨着我……呜~~~~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惩罚我!

  我的手紧紧抓着那被子,紧要着,抵抗着身体里那可怕的生命一次必一次更强劲,更剧烈的跃动,我的眼前有些发黑……

  「凯儿……你没事吧?!」黑帝斯紧紧抓着我的手担心地看着我。

  我艰难地抬起头,痛苦地看着他,低低地吼了一声:「我恨你!」

  伊兹曼拉

  我感觉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缓缓地睁开眼睛,仍然是那样死寂一般的漆黑,黑帝斯坐在我的床边,手还抓着我的手腕,就那样趴在我的身边睡着了。

  他从我的身旁昏昏沉沉地爬了起来,用那双黑色的眼瞳迷惑地看着我。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到那握着我的手的手,他连忙缩了回去。

  「对不起,唐突了!」

  在那苍白的脸颊上浮现着微微的红晕,他竟然会害羞,这绝对不是黑帝斯,他是伊兹曼拉,我很明确地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夜之神伊兹曼拉。

  「怎么又日游了,还游荡到你这里。」伊兹曼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你最近常常这样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可怜的家伙,原来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是哦,我最近常常夜里醒来的时候总在一些自己都想不到的莫名其妙的地方,而且越来越容易困,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这样看来,黑帝斯在渐渐地掌握控制伊兹曼拉的身体,而这个身体的主人在渐渐地消亡之中。

  「你的脸色不太好哦,没事吧?」伊兹曼拉温和地看着我,伸手去摸我的额头。

  「好烫哦,你发烧了!」他站了起身:「我去弄点药给你吃。」

  「不用了!」我拉住了他:「真的不用,很快就好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很清楚,真的不用找药给我。」

  「那好吧。」伊兹曼拉笑着对我说:「不过饭总是要吃的,我没有问你愿意不原意就把你拉来做客就已经很唐突了,还是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弄点饭。」

  「你穿上衣服在餐厅等我吧。我很快就弄好。」伊兹曼拉突然低头看到那些残破的衣服,惊讶得眼睛瞪圆了:「我……没有……」

  他抬起头红着脸看着我:「没有在不清醒的时候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吧?」

  满地的衣服碎屑,凌乱的床被任谁看了都觉得暧昧无比。

  看着伊兹曼拉尴尬地站在那里,僵直着身体,我笑着对他说:「没有……我发烧了……你知道,昨天夜里烧得太厉害……就把自己的衣服撕掉了……」

  真是费力,说谎话原来也这么麻烦,似乎听起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但是也许觉得他很悲哀的一个人,不忍心增加他的伤痛。

  「我马上取几件新的衣服给你。」伊兹曼拉很殷勤地说着离开了。

  伊兹曼拉很快拿着一些衣服走了进来,那些很干净的衣服烫得整整齐齐,黑色的裤子,白色的衬衣,都是纤尘不染的干净,还带着些香皂的淡淡香气——看来他是个新好男人呀!

  「这些衣服都是我自己的。」他审视了一下我略有些纤细的身体:「虽然有点大了些,但是先将就一下吧,吃过饭,我带你去市集买。」

  「你先换衣服吧。我去准备早餐。」伊兹曼拉很绅士地帮我拉起了门。

  确实有点大,那些衣服,但是挽起来还是凑合可以穿的,我刚刚穿上衣服走出去,就看见端着托盘的伊兹曼拉,那托盘里还飘着食物的香气。

  他笑着将我带到餐厅,让我惊讶的是,他这里的餐厅是很现代化的,很简洁,而且有很多金属质感的餐具和餐桌,最吃惊的是这里竟然有电!

  天知道外面的玛雅还处在奴隶社会,而这里竟然这么先进,这是跟当初我知道地内文明一样让我吃惊!按照玛雅的记载,第四次文明曾经有核战发生,难道是真的?!而且第四次的亚特兰蒂斯文明据说还是外星文明移民到地球来的,这些都让人玩味!

  菜式很简单,搭配的营养成分却很讲究,火腿三明治,双煎蛋,培根,牛奶,还有清炒菜心。

  伊兹曼拉吃饭的样子很优雅,

  他一手拿刀一手拿叉的样子很像电影中的那些中古世纪欧洲的贵族,

  那些煎蛋很好吃,很嫩的糖心正是我喜欢的,我正在吃煎蛋的时候突然发现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呆地看着我。

  「你怎么不吃呢?」我问他。

  「你的唇上……还有蛋黄……」他放下了叉子,伸出那修长的手指抹过我的唇,将那带着蛋黄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添食着:「果然很甜美……」

  那暧昧的动作如同是间接接吻一样,我的脸顿时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

  「天哪,我到底在做什么呢?」他突然晃过神:「真是对不起。」

  他的眼神变得很困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你,接近你的时候,我就感觉胸口有些发紧,心跳得这么快,似乎要跳出胸膛一样,完全不受控制。」

  看见他这副情窦初开的样子,我惊讶地睁大眼睛,

  不会吧!这位夜之神不会还是童子鸡吧?!!!

  *

  地内文明——也许在地核之内有一个让我们惊叹的高端文明!

  (科学家们提出地内文明的可能性,

  地球如果是实心的,它远不止现在这么重……)

  吃完早饭,伊兹曼拉带着我去逛所谓的市集,说要给我买点新的衣服。

  天!哪里是什么市集呀?简直就是SUPPERSUPPERMAKET!比我们家旁边的那个家乐福和沃尔马都大,都繁华,都现代化,那些空中的直升电梯还有那些扶手电梯,琳琅满目的商品,五光十色地眩目,在那窗外高高楼的摩天大楼直插而上,那些磁体悬浮列车的轨道在空中交叉密集得如同蜘蛛网一样。

  看着那些高自动化和智能化的商场,外面那些轰鸣的工业基地,那些穿梭的汽车和悬浮车,连停车都有高智能的立体车库,完全不用担心车库已满的尴尬情景,不论是餐馆,发廊,还是酒店,游乐场,所以的设施一应俱全,比我曾经见过最繁华的大都会都要发达。

  在地球的核心竟然有这样大机械化,和大电气化,高科技的指数比我那几千年后的二十一世界还要多几个指数,真让我瞠目结舌。

  「钱,你有带钱吗?」我突然很感兴趣,对他们的文明。

  「钱?是这个吗?」伊兹曼拉取出一个薄薄的卡片,就像现在的银行卡一样,但是更像身份证,上面有一块IC识别系统,还有他本人的照片,照片旁边用一些奇怪的蝌蚪一样的文字标注着什么,反正我也看不多,顶多看到蚂蚁爬一样。

  「这个是钱?」

  「是呀,我们的ID(身份证)也有银行资料,可以直接操作,到哪里买东西只要刷这个就好。」

  太先进了!我不禁感慨,这样好呀,防止腐败了,谁花什么钱买了什么国家银行都有记录,真是廉政的好办法,设计这种银行卡和身份证合一的政府首脑肯定是自己不贪污的那种,不如不会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不刷白不刷!」我痛痛快快地从货柜上看见什么顺眼的都往购物篮里丢,巧克力,奶油派,香肠,卤蛋,威化,咖啡,薯条……只是那里的水果有点奇奇怪怪的,什么苹果桔子那些都没有,只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水果,那种大大的半透明的,还有那些蓝色的梅子,我每种都买了一些回去尝,后面的伊兹曼拉已经拖着两个大大的购物车,在我后面毫无怨言地跟着……

  「多吃蔬菜对身体有好处。」他捡了一些青菜放在菜蓝里:「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挑食对身体没有好处。」

  听见他体贴的话语我似乎又回到童年感受到那种如同亲人一样的关怀,

  伊兹曼拉是这样的一种,初见的时候感觉他很沉闷,似乎是无趣又少惹为妙的人,接触久了就觉得他是很温和如同水一样,让人呆在身边就会感觉很舒服的人。

  商场里的衣服也很齐全,质地优良,价钱优惠(当然那些标价我根本看不明白,不过刷他的卡刷多少对我都优惠)我捡了几件棉织的内衣和比较休闲的外套和长裤。

  这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我很想知道是谁把这个国家管理得如此井井有条,高科技和先进文明并行。

  正走着想着突然旁边一个人恭敬地对伊兹曼拉行礼:「总统大人,您也来逛商场了!」

  总统?!

  我瞪了一眼伊兹曼拉,这个家伙竟然就是总统?!

  「你竟然是这个国家的总统?!!!」我看着他舌头都快要打结了!

  他耸了耸肩膀,脸上满是无奈的表情:「我不像吗?」

  「可是你家里连一个仆人和侍女都没有。」确实是这样呀,连太阳神托纳帝乌那个家伙还有很多侍女,漂亮的宫殿,华丽奢侈得要命,他这个夜之神怎么说也是跟那个家伙同一级别的,还是国家元首,我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他有什么厨子,仆人的,不过他自己把家收拾得很干净整齐了,而且饭也做得比酒店里都要好吃,新好男人呀,事业和顾家都是有一手。

  「我们夜之国帕斯塔公国实行的是民主制度,没有帝制那些剥削制度,都是各自尽力,我即使是总统,但是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别人服侍我呢,我觉得自己收拾家,洗衣,烧饭,这样也很好呀,能够体验到生活的乐趣。」

  我更加星星眼地崇拜地看着伊兹曼拉,好男人呀!

  「一千多年以前的灭世战争之后,那些支持我的人们跟着我来到地下建立了这个帕斯塔公国,经过这些长时间的黑暗,他们已经无法适应有阳光的环境,而只能永远和我一起生活在这没有光明的地下世界,我只是想做一些自己能做到的事情让他们生活得好一些。」

  我抬起头看着伊兹曼拉高大挺拔的身形,虽然他是夜之神,但是他的形象在我的眼中又光明高大了很多,那苍白却俊美的脸庞上带着那样淡淡的笑容,无比优雅迷人。

  他是那样温和又睿智,虽然他仍然对他的人们带着愧疚,但是能像他这样做的神又有几个?这样简单的事情就已经让人很受感动了!

  夜神之吻

  「一千多年以前的灭世战争之后,那些支持我的人们跟着我来到地下建立了这个帕斯塔公国,经过这些长时间的黑暗,他们已经无法适应有阳光的环境,而只能永远和我一起生活在这没有光明的地下世界,我只是想做一些自己能做到的事情让他们生活得好一些。」

  「灭世战争?!」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他们提起有关灭世战争。

  「不错,一千多年以前,爆发了毁灭性的诸神之战,被称作灭世战争,那是一场可怕的灾难,几乎所有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类都在那场战争中被殃及,那场灭世战争之后又发生了可怕的大海啸,地球上所有的陆地都被淹没了,只有极少的人类活了下来。」

  「那是谁和谁之间的战争呢?」

  「站在光明之面的是羽蛇神库库尔坎(迦蓝的正名)和太阳神托纳帝乌,站在黑暗面的是我和黑暗神黑帝斯。」

  我同情地看着伊兹曼拉,真是识人不清呀,竟然跟那个恶劣的家伙作盟友,现在连身体快被那个家伙占据了都不自知,不过在我的印象中迦蓝和托纳帝乌似乎关系恶劣,没有想到他们几千年前是好朋友。

  「后来呢,后来暗黑破坏神阿撒兹勒加入了我们这边。」

  「那不是你们的力量大过他们吗?为什么最后还会被迫来到地下?」

  「那个时候灭世战争中很关键的人物战神艾克楚阿降世支援了羽蛇神库库尔坎和太阳神托纳帝乌的光明联盟。」

  伊兹曼拉的神情变得低沉:「我感觉到现在战神艾克楚阿似乎又一次降临人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新的灭世战争也许即将拉开序幕……」

  「我想这次战神艾克楚阿和暗黑破坏神阿撒兹勒应该都会站在羽蛇神那一面。」

  我不自觉地从嘴边滑出了这句话,阿撒兹勒那个家伙跟黑帝斯超级不对盘,我想如果灭世战争真的爆发,他一定会站在黑帝斯的对立面。

  「你怎么知道?!」

  伊兹曼拉惊讶地看着我。

  「猜的,猜的。」我咧着嘴笑着。

  不只不觉我们已经回到了家,伊兹曼拉立即换上了衣服,套上了围裙准备晚饭(因为商场逛得太久了,我们已经过了吃中饭的时间。)我也跟着到了他那个宽敞的厨房,看着他将那些饭菜仔细地弄好的悉心模样,我竟然突然觉得将来嫁给他的人一定会是个幸福的女人。

  「弄好了。」他解下围裙笑着对我说:「我们去餐厅边吃边聊吧。」

  「好哦,哗!好丰盛的菜色哦!」

  有油炸虾,洋葱海鲜皮萨,三色扒,什果布丁,青菜芙蓉蛋汤,上汤豆苗,三文鱼寿司,烤鳗鱼……

  「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客人呀。」他脸上的微笑很迷人。

  「客人?在哪里?」我四处看。

  「傻瓜,就是你呀!」

  汗,似乎所有的人都说我傻,没办法,傻也不是我自己想的呀,我将那些菜帮忙端在餐桌上,摆了满满一大桌,太诱人了!

  「你在想什么?」他一边摆着刀叉,看见我呆呆的样子问。

  「我想如果天天都有这么丰盛的晚宴吃多好。」我呵呵笑着,谁让我又馋又懒。

  「如果你喜欢,我天天煮给你吃呀。」伊兹曼拉抬起头露出一个迷人至极的笑容。

  天哪!不要对我太好,对我太好我会忍不住想……

  「那后来这场战争是谁赢了?」我连忙问些愚蠢的话题转移注意力。

  「羽蛇神库库尔坎和太阳神托纳帝乌那光明阵营取得了胜利,但是他们因为领地的分配再一次挑起了战争。」

  「他们两个又打起来了!分贪不均呀,原来如此。」我就说嘛,这两个人冤家一样。

  「我在想如果真的像你猜测得那样,这次战神艾克楚阿和暗黑破坏神阿撒兹勒应该都站在羽蛇神和太阳神那一面,这次两边的力量就会很不均蘅,这样看这场战争会完全打不起来,但是我却感觉到危机的气氛越来越浓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变数。」

  「那个变数会是什么呀?」

  「狂神沙利叶?!」伊兹曼拉突然沉下声说:「狂神沙利叶在第三次灭世战争中曾经用可怕的力量独自颠覆了整个世界,即使在神界,那也是极可怕的力量!但是他在五百年前就已经寂灭了,难道可怕的狂神沙利叶他又要降生于世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体里一阵剧烈的疼痛袭击而来,我感觉血液从我的脸上退去,我倒在地上抽搐着,紧咬着嘴唇……

  「凯……你怎么了?没事吧?」

  伊兹曼拉赶忙将我抱起来放在床上,我痛得说不出话来,我翻滚着,将嘴唇咬得血肉模糊……伊兹曼拉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

  我感觉那股力量源源不断地传入我的手心,给我身体里的痛苦以缓解,伊兹曼拉闭着眼睛,脸色更加苍白了,他是这么好的一个人,我越来越觉得感动,但是他的身体在慢慢地被黑帝斯控制,连他的力量也被那个恶劣的家伙吸收掉了,我觉得很悲哀……

  「谢谢你……你没事吧?伊兹曼拉……」我看见他的头无力地垂下,眼睛快要闭上了。

  「对不起,不能再多陪你了,你好些了吧。」伊兹曼拉勉强地抬起头笑着对我说:「我好想再多陪你一会儿,可是……我好困……我要睡了……」

  我感觉到一种恐惧……

  「不要睡……陪着我……陪着我说话……」我拉着他的手腕说。

  「你……」伊兹曼拉疑惑地半睁着眼睛看着我。

  「我舍不得你……」当我说完这句话自己也惊讶地咬着嘴唇,我很想对他说,当你睡着了,我就要面对着那个可怕的魔头,但我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悲哀地看着他。

  「我也舍不得你……」伊兹曼拉轻轻地抱着我在我的额头温柔地印下一吻……但是那双温柔的美丽的黑眼睛慢慢地闭上了……

  我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了那股可怕的森冷和无比的悲哀,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却有这样悲哀的命运,难道这世界上邪恶终究会掩盖善良?

  我在那静谧之中已经能够感受到那股邪恶的力量在黑暗中不断地膨胀,那双可怕的眼睛睁开了,我却别过头不愿意去看他一眼。

  即使他能主宰整个世界,我也不会爱他,即使他拥有所以的财富和金钱他也不会拥有我的心,在他的身边我真能感觉到冰冷。

  「凯儿……」黑帝斯拥着我,紧贴着的身体,心却相隔好远好远……

  那天他出奇地没有再做什么出奇或者疯狂的事情来折磨我,我甚至瞪了他几眼,怀疑他是不是我认识的黑帝斯……

  黑帝斯和伊兹曼拉两个人昼夜交替地陪伴在我的身边,黑帝斯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地,他的沉默寡言更让我觉得恐惧,我不知道他正在暗地里积蓄着什么,那股可怕的力量在一天一天膨胀着,也许这股深黑的力量有一天真的可以让这个世界毁灭……

  相较于阴沉怪异的黑帝斯,我原本觉得很苍白沉郁的伊兹曼拉这些日子却变得幽默风趣,他会讲很多笑话和有趣的古书逗我校还真地如同他许诺我的那样每天做丰盛可口的早餐给我吃,每天都变得花样地做……

  但是我明显地感觉到他醒着的世界越来越少,想较于黑帝斯的日益强大,他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甚至还不道天亮的时候他的眼睛就睁不开,昏昏沉沉地要睡了……这让我很担心!

  心里好着急,好难过!但是我却那样无力,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天天地虚弱下去,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那天我和他在超市里买了很多水果,他还买了很多鸡蛋,面粉,糖,还有巧克力,咖啡豆,和一些新鲜的蔬菜,回去的时候伊兹曼拉又开始系着围裙在忙碌了,他的围裙是粉红色的,穿在他高大的身体上竟然意外地非常可爱。

  我坐在一旁看着他忙碌着,反正我是那种只会越帮越忙的人还不如就这样看着他做饭竟然也觉得很温馨,我看见他的乌黑的头发在额头上打着小小卷,那种天生的自来卷在那白皙得到苍白的脸上竟然增添了几分性感的味道,我看着看着竟然不禁舔了舔嘴巴……

  「你不是总统吗?」我突然想起来嘲笑他:「我怎么从来没有看到你办公,整天都陪着我到处闲逛的样子耶!你不怕这样吊儿郎当地会把你的国家弄垮了呀?!」

  「哈哈,你真有趣,凯儿……」他回头笑着看着我:「难道你不知道管理国家最高超的境界就是什么都不用去管,国家各个部门就会顺利成章地运转,不用去制约人民,人民都遵纪守法,各自尽自己的力量……」

  「没有想到你还挺臭屁哦。」我被逗得笑了起来。

  「我只是在实话实说……」伊兹曼拉还不忘像我眨了眨眼睛,这一刻的他真是好迷人,即睿智又温柔,即风趣又优雅。

  我看见他将鸡蛋打在面粉里搅拌均匀,洒上白糖放进烤箱里,虽然我会做的食物不多,但是这个做法怎么看怎么眼熟。

  「你在做什么?」我不禁问他。

  「蛋糕呀?」他将那个蛋糕放进烤箱又开始忙着弄鲜奶忌廉:「我想做一个生日蛋糕。」

  「你今天过生日吗?」我惊奇地问他。

  「不是呀,我想为你做一个生日蛋糕。」

  「你知道我的生日是哪一天吗?」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知道哦,还没有鼓气勇气问你,不过只是突然很想为你做一个生日蛋糕和你一起来吃,仅此而已。」

  伊兹曼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生活了几千年上万年,久得连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究竟活过了多少年头,但我并没有多少朋友,这漫长的岁月里,我一直是孤独的,让人窒息的孤独,所以我一直想知道为朋友过生日是什么感觉……」

  那是一种怎样的孤独和黑暗,一个人在漫长得让人绝望的漆黑的孤寂之中独自度过,我听着听着鼻子竟然有些发酸……

  「伊兹曼拉……」我轻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他的黑眸里在那一瞬间似乎闪烁着盈盈的水汽,可是就在那一瞬间,他转身微笑着对我说:「哦,蛋糕可能好了。」

  他转过了身,我却看到了他的肩膀似乎在轻轻地颤抖,这个坚强而孤独的男人,当他想要哭泣的时候仍然带着微笑,这样的坚强好让我感动。

  烤箱打开了,那醇香的味道立即扑鼻而来,他将那香喷喷,热腾腾的蛋糕端出来,看着烤得黄嫩嫩新鲜出炉的蛋糕,我都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他将事先准备好的鲜奶忌廉涂在上面,打了一个底,然后再上门弄上彩色鲜奶忌廉的花和红红的大大的心形,又在心形地中间用蓝莓果酱写了几个奇怪的字母。

  「这些字母是什么意思?」我指着那心形中间的字母问他,我总觉得应该是一些特殊寓意的字。

  「这几个字母用我们维斯塔公国的语言就是……」他白皙的脸红到脖子根脸蛋染成诱人的蔷薇色:「我……爱……你……」

  我不禁呆住了,脸上也开始发烫,伊兹曼拉……他……竟然……那厨房里的灯光非常柔和,我们俩呆呆地立在那里互相望着对方,那黑色的眸子里流动的柔光让人沉醉……温柔的……温暖的……渴望的……

  「我们赶快吃蛋糕……」好半天我才回过神对他说:「对了,你有蜡烛吗?」

  「蜡烛?有呀。」

  「好呀,把那些蜡烛全都拿出来……」

  我们将阵地转移到了餐厅,灯熄灭了,在四周全都点满了昏黄的蜡烛,那些淡黄色的烛光摇曳着……好温馨浪漫,这是我过过最特别的一个「生日」!

  在他温和的笑容中我将蛋糕上点的那根蜡烛吹灭了,我们开始切开蛋糕吃,却吃得非常慢,突然我看见他那蔷薇色的唇瓣上沾着白色蛋糕的可爱模样。

  「等一下……」我对他说,

  伊兹曼拉呆呆地睁大黑色的大眼睛看着我:「怎么啦?」

  「你嘴巴上有蛋糕……」我的手指从他的唇上滑过,抹去沾在他唇上的蛋糕,然后将那手指伸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惊讶地看着我,甜蜜的笑容在他的脸上绽放开来,伊兹曼拉将我一把拉在他的怀里,托着我的后脑勺,深深地亲吻我的唇……

  半晌伊兹曼拉推开了我,靠着墙壁喘息着对我说:「对不起……凯……每当我靠近你的时候,我总是无法控制自己……」

  「不用说对不起……」我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我自己愿意的……」

  「凯……」他竟然感动得手在发抖……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突然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一个湖。」他对我说:「一个美丽的湖……」

  那个湖并不远,就在他的家不远的山边,那是一个很氤氲,水汽笼罩的湖泊,很美,却美得很诡异,那里如同隐藏着什么幽灵在那水中,扑朔迷离。

  水……湖泊……难道那湖水可以给他神奇的力量?记得最初见到他也是那个时候我总喜欢在夜里跑到湖里洗澡,而那个时候他夜夜藏在暗处偷看我洗澡……

  「那时候你好美丽……」果然他也想起来那段往事:「在月光下你光裸着身体在湖水中,月光照耀着你白皙纤细的身体……」

  伊兹曼拉站在湖边深深地看着我……

  「我带你去那湖中……喜欢吗?」他黑色的眼神中的柔光让我着迷……

  「嗯……」我轻轻地点点头……

  他拉着我的手在那湖水中游动着,那消瘦结实的身体紧贴着我……

  「这湖水很危险,你自己一个人千万不可以随便下来哦。」我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过有我带着你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有我带着你就不会有任何危险……好感动……我知道他会保护我,但是又有谁来保护日渐消弱的他?为什么我那样脆弱!好恨这样软弱的自己!他是这样好的一个人,我不想他死!

  他带着我在那湖水中畅游着,旋转着,紧紧地搂着我,就在那深深的湖水中缠绵地拥吻着,痴缠着……

  我感觉到他那从未有过的热,我们深吻着,呼吸越来越急……

  作者有话要说:№6网友:板转王评论:《蛇之吻》打分:-2发表时间:2008-02-1620:52:51所评章节:76

  老大啊,你动作也太慢了啊

  2005年到现在才这么点,鄙视这种虐待读者的作家

  大砖头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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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回复:

  我这篇文是去年年末才开始写的!

  这几天每天都是每天上万字,多的是人给我做证,太可恶了,想砸砖头也不找个好的理由,我们这些写文的人天天不睡不吃,TMD,欠你们了???!!!

  №7网友:板转王评论:《蛇之吻》打分:-2发表时间:2008-02-1620:52:50所评章节:76

  老大啊,你动作也太慢了啊

  2005年到现在才这么点,鄙视这种虐待读者的作家

  大砖头一堆

  №8网友:板转王评论:《蛇之吻》打分:-2发表时间:2008-02-1620:52:30所评章节:76

  老大啊,你动作也太慢了啊

  2005年到现在才这么点,鄙视这种虐待读者的作家

  大砖头一堆

  [投诉]№16网友:ningmen评论:《蛇之吻》打分:-2发表时间:2008-02-1719:20:20所评章节:67

  实在是不想说什么话了,

  天哪,

  不过,大大我实在是佩服你的勇气

  看来个个都把我这里当砖窑了,砸得那样痛苦,TMD!砖窑都要停掉了,高烟囱也给扒了,污染太严重咧~~~~~~~黑呀!

  温柔夜神

  他温柔地抚摸着的身体,吻着我的唇……

  我感觉一阵激越的热潮从我的身体之中涌起,那温柔的手指那样抚摸着我胸膛,我的腰……我的腿……在那湖水之中,我感觉到那股浪潮的跃动……

  「伊兹曼拉……」我轻轻地呼喊着他的名字,那声音变成了低声地呜咽和低鸣……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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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写过的同人小说,BG的)

  蛇王--鬼湖之恋

  我总在做一个奇异的梦。

  一条青绿色的巨大蟒蛇,墨绿的鳞片闪闪发光,吐着长长的红色芯子,墨绿的眼睛里喷射着冰冷诡异的绿焰,它的全身被刺眼的金色光芒笼罩着,缠绕着,扭曲着无比绵长巨大的身体。

  巨蛇用冰冷巨大的身体将我一圈圈紧紧地缠绕住,它光滑的身体紧贴着我,喷吐着绿色冰焰的诡异眼眸注视着我,我竟然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

  我穿着原始部落的衣服,土染的浆蓝色的古老花纹,走在幽深石头洞穴里,潺潺的流水从身边流过,洞穴的石壁上刻着古老的花纹和部落的图腾,一个蛇形的图章,我的手在图腾上来回抚摩着。

  突然一道金光将蛇形图腾环绕着,并且越来越光亮耀眼。

  一条青绿色的巨大蟒蛇出现在强烈的金光当中,墨绿的鳞片闪闪发光,吐着长长的红色芯子,墨绿的眼睛里喷射着冰冷诡异的绿焰,它的全身被刺眼的金色光芒笼罩着,缠绕着,扭曲着无比绵长巨大的身体。

  巨蛇用冰冷巨大的身体将我一圈圈紧紧地缠绕住,它光滑的身体紧贴着我,喷吐着绿色冰焰的诡异眼眸注视着我,我竟然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

  我猛得坐起来,原来是一个梦,可是我的额头上已经有密密的冷汗。

  看了一下表,指针指在七点四十五,八点钟有一堂素描课,教素描的薛老师是我们的班导,在学校是出了名的严厉,作业不交都会重责,不要说是迟到。

  我匆匆忙忙刷牙,洗脸,冲到素描教室的时候是七点五十八分,我坐在座位上还在喘气的时候,老师已经进了教室,天,好险!

  上课的时候我还一直被晚上做的哪个奇异的梦缠绕着,好几次都在出神发呆,被老师用教科书拍了下,还好我一直是班里的乖宝宝,不然以班导薛老师的手段,绝对都要拉去罚站了。

  下午下了课我就去了图书馆,我在翻一本速写图册,突然看到一本威斯德博士编撰的野生动植物图谱,威斯德博士是野生生物学家,我以前就听闻过他对太平洋海岛的野生动植物很有见地,不过他绘制的图谱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翻了下,里面的动植物都绘制得栩栩如生,甚至还有一些土着人的屋宅和民族服饰生活习性的编撰,本来不在这个范畴,也都收藏在其中。一种奇异的激越从我的心里升起,让我心如擂鼓,那是一种奇异的熟悉感,牵引着我,一直翻下去。让我惊讶的是我看到了在梦里曾经见过的那种青绿色的大蛇——百步蛇。

  图谱上还有关于百步蛇的习性介绍,其中提及了一个有趣的少数民族,高山原住民鲁凯人。在传说中,他们是百步蛇的「后裔」;

  百脚蛇,又名五步蛇,百步蛇,蕲蛇、大白花蛇,传说被这种蛇咬了千万不能走动,不然走到百步就会倒地身亡。鲁凯人相信自己是百步蛇的后裔,因而将百步蛇视为图腾,是一种祖灵的象征。

  我借了那本图谱回家慢慢地翻阅,在宿舍昏暗的灯光下,我像是着了迷一样,那张印有蛇形的图谱像是有魔法一样吸引着我。

  「我好想跟你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算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我也愿意」

  「没有任何东西能分开我们,,,即使是,,,死亡!」

  我听见一个幽远的声音在呼唤我,那声音里带着深切的悲哀,仿佛混合着血和泪,揪得我的心发痛。

  我是在哪里?我被一团白蒙蒙的水汽包围着,那个冰冷幽深的湖面上白雾蒙蒙,带着浓浓的水汽,我的头发被夜里的重露打湿了,贴在脸上,我一步一步地向那湖边走去,明明泛着粼粼波涛的幽深湖面竟然承载了我的重量,我的身体轻得如同游荡的灵魂一样。

  一阵动人的笛声响起,同样的悲伤,仿佛是几千年的忧郁和回响,我不由自主地向那笛声发出的地方走去。一个俊美得有如天神一般的少年坐在湖边的石块上吹笛,身下是深绿色的湖水荡起的微波粼粼。一片片的羽毛从他的头上深深的山涧里飞落。

  他抬起头,深绿色的眼睛看着我,仿佛是一千年的凝望,怜惜,哀伤,疼爱,他紧紧地将我拥入怀中。

  「月光倒映着前世一地的琉璃珠链缠绕几千个春天的泪

  我在沙洲上寻找深埋幸福的地点

  那年那夜不忘不断直到今天

  百合是那记忆的花

  静静飘着悲伤的香

  爱过会留下痕迹啊

  我没有离开你的爱

  离别却一直来

  我没有眼泪能灌溉

  那段深埋的爱

  横越几世的蝴蝶在你衣襟上翻飞想念的画面到回眼前

  多雾的那面湖水寂寞的找不到边

  笑的苦涩哭的甘醇若隐若现

  笛声从天空飘落像极我们的遗憾

  只能远远作响的悲哀

  你凌乱的笑

  我听了心酸

  风听了都会心酸

  只想你的爱

  只是不能爱

  我没有离开你的爱

  我没有离开爱不会放弃

  离别却一直来

  我没有眼泪能和谁交换

  深埋的爱」

  又是那个梦,那个白雾氤氲的幽深的湖,百步蛇和吹着竹笛的俊美少年,让人心跳停止的凝望,揪动心魄的悲哀的呼喊。

  让我无法醒来,纠缠着我夜夜无法安眠的噩梦。

  「过几天听说要到屏东去采风。」

  到了教室,我还在睡眼惺忪,听见同学们都在议论纷纷。谈论着几天后的行程。

  「屏东吗?我还从来没有去过呢,听说风景很不错。」一

  「能去的地方不是很多吗?到南丫岛也很好呀。」

  「你没有听说过吗,这次我们系服装设计的主题是回归原始,现在都在流行一个主题,民族的就是世界的,NEWAGE歌曲大行其到,连音乐系都到原住民那里去寻找灵感。屏东那里的高山族有一支叫鲁凯人,他们的民族服饰很有风格,而且鲁凯人很热情好客,我们这次去说不定还能赶上他们的篝火节呢。」

  木杉书是我们的文娱委,吉他弹得不错,还会几下半调子的小提琴,不止在音乐,在些方面还是有些见地。

  鲁凯族吗?我的脑子里立刻闪现出前些天翻过的图谱中对于鲁凯族人的描述,特殊的图腾崇拜还有保留着原始生活风味都让我觉得充满好奇。

  「听说屏东的鲁凯族小伙子很帅哦。」

  「你想嫁给原住民哦,我们知道啦,支持你啦,很不错的注意。」

  我听见他们嬉笑成一团,未来几天的屏东之旅对我来说充满了诱惑。

  *

  开车从屏东市区经三地门,经过那些串连起繁荣的现代城市及淳朴的山间村落。道路经水门后,开始沿山势蜿蜒爬升,来到三地门,眼前景观不变:壮丽的北大武山、井步山山势雄浑,隘寮北溪切割其间,造成深峻溪谷,景象慑人;沿着山道盘旋攀高,沿途鸟啭虫鸣,山壁上多处白练高悬。公路上夹道矗立着板岩构筑的山门,雕塑着百步蛇、人头等图腾,欢迎人们到来;穿过山门,公路继续迂回于水声潺潺、云雾漫漫的山间。

  眼看马上就要到雾台乡,我们在出发之前已经跟雾台乡的鲁凯族人取得了联系,打算在他们的石板屋住宿,可是在卑南乡附近车子就在半路坏了,天已经黑了,只好在附近搭帐篷过夜了。

  「杉书,你去撑帐篷,阿漓,再去捡点柴火,今天晚上看来要在这里过夜了。」班长卫风给我们分派任务。

  「阿漓,不要跑太远,大武山附近有个鬼湖,很危险的,你要小心些哦。」

  *

  天慢慢黑了,我觉得自己迷路了

  森林里起了风。

  我看见夕阳的映照下一个美丽的湖泊,如同金色琉璃。同我梦中见过的一样,天色越来越暗,我听见森林里野兽嚎叫的声音。风吹起来,飕飕地冷,我觉得自己在发抖。

  白雾缭绕的湖泊显得更加幽深,像是有一种魔力在牵引着我,我一步步像那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湖泊走去。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湖?

  「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在这里等待了几千年。」

  我好象听见一个悲伤的声音在呼唤我,那声音好熟悉,是我梦中听过无数次的哀伤地让人心碎的声音。

  心好痛!

  心口像是被揪住一样,痛得跪到在地上。

  「终于回来了啊!」

  我是在梦中吗?为什么痛得这么真实?为什么一切都这么熟悉?深的森林,冰冷的湖,我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兴奋,心跳得好快。

  一个木桥架在湖上,我从那小桥向湖中走去。

  「小心!危险!」我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木桥年久失修,我在自己的惊呼声中,直直像湖里掉下去。

  深黑将我淹没。

  我在哪里?

  觉得自己好象漂浮在水中,睁开眼睛四周仿佛是幽深的山洞。

  仿佛又不是,又像是在湖里。

  令我惊讶的是,明明是在水中,却感觉自己可以自由呼吸。

  「你受伤了,不要乱动。」我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

  那声音是冰冷的,却让我心跳加速。

  一个俊美的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卷卷的黑发湿湿地贴在额头上,大理石雕像一般深深的轮廓,皮肤苍白,他有些白得不似常人,比我曾经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白,没有任何血色。狭长的眼睛,神情几乎是冷峻,他挺直的鼻和薄削的嘴唇给人的感觉几乎是冰冷的大理石雕像一般,俊美,但没有温度。

  我看到那双眼睛,那双在梦里不断缠绕我的墨绿色的眼睛,深邃的像是要看入人灵魂深处一样,像是有一种魔力要将我的灵魂吸入那湖水般幽深的瞳孔中,这不是我梦中反复纠缠着我的那双神情的眼睛?那眼中的悲哀揪得我的心好痛。如此的真切。

  「你!」虽然是这样,我还是有些惊慌。

  「先不要做声,你的脚受伤了,我先帮你敷点药。」

  他在我的面前蹲下来,抬起我的脚,脱下鞋子,将草药敷在我的脚上,他的手很冰冷,几乎让我想起某种爬行动物。

  可是脚被他握在手心,我的脸还是红了起来,但愿他没有看到。

  我俯身看着他略有些凌乱的黑色长发,他的身上穿着花纹古朴的衣服,似乎是鲁凯族的传统服饰,我突然想起了我在图谱上看到过的介绍。

  「你是原住民吗?」我试图跟他说些什么。

  「原住民?」他似乎对这个称呼不甚熟悉。

  我突然想到原住民也许只是我们对他们的叫法,他们并不是这样称呼自己。

  「我是说你是鲁凯人,对吧。」

  「你想那样理解,也可以。」他的回答有些摸棱两可。

  「我。。。好象迷路了,你能带我找到我的同伴吗?」

  「你的同伴?」

  「他们现在在南卑乡的省道旁边的丛林里。」

  「你的脚还没有好,明天我会送你回去。你不用担心。」

  「这里好象很特别。」我环视着周围的湖水,水流在周围缓缓地跃动,我听见一些奇妙的声音,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这是梦里吗?还是一个魔法世界?

  「想去周围看看吗?」他的眼中放出光彩:「我带你去。」

  「可是!」我还没有等说完,就被他抱在怀里,走出了那个湖底洞窟,我宁愿相信自己是在做梦,这真是一个奇妙的地方,还有,他。。。好高!

  醒来的时候,我竟然发现自己躺在湖边的草丛上,天哪,又做梦了,最近还真得要命,可是这里的梦境比以前所有的都要真事,那奇妙的水声,湖底的水草和石块,有租灵雕像和石壁,还有竟然可以在湖底开放的花朵和湖里游动的水生动物,生动的梦境依然栩栩如生,像在眼前一般。

  我听到一段悦耳的笛声,坐起来,跑过去看到就在水流哗哗的深涧瀑布下,湖面的一块大石头上,昨天在我梦里出现的那个俊美男子穿着鲁凯族的服饰,那着竹笛,正演奏地入神。

  他仿佛听见我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放下手中的笛子,凝视着我,就在我就要除摸到他的手指的时候,我听到同学在找我,大声地呼唤着我的名字,突然他就像幻影一样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夜神之死

  他带着我在那湖水中畅游着,旋转着,紧紧地搂着我,就在那深深的湖水中缠绵地拥吻着,痴缠着……

  伊兹曼拉紧紧的拥着我,那消瘦却结实的身体紧贴着我……

  我热烈地回应着他,我们的身体越来越热,纠缠得越来越紧密……似乎是两个分开的了几千年的片断了融合在了一起……那样密密地合在一起……

  伊兹曼拉将我拉到湖面,将我放在湖畔那潮湿的地上,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抖动得好厉害,他的手颤抖着解开我的衣服……

  我躺在湖畔的地上,喘息着,看着伊兹曼拉那黑色的美丽的眼中的柔光,那那样温柔那样好……

  那一股股涌上来的甜丝漫溢了我的胸膛,一丝丝一缕缕地纠缠着,我渴望着那温柔的吻,那些蝶翼一样地温柔,渴望那团温暖的火焰将我包围……

  他深深地吻着我的身体,那双手颤抖着,摩挲着我仍然带着水珠的光滑肌肤,他轻轻地吻着……那吻好温柔好浓情……我在他的身下轻轻地呻吟着……轻喃着……我闭着眼睛感受着那股火焰,那股温柔地如同羽毛的火焰将我燃烧,将我淹没……那是灭顶一样的温柔,淹没一切的愉悦……

  伊兹曼拉轻轻地分开我的腿,缓缓地进入我,我看见他额头上的汗珠,他却隐忍着不想太快,害怕伤害我,我紧紧搂着他的腰……

  「伊~~~~」我轻轻呻吟着,呼唤着他的名字,感觉他在我身体的律动……那股温柔的火焰如同一团羽毛……那黑色眼眸中深深的情将我融化……

  伊兹曼拉抓着我的脚踝,一次又一次深深地进入我,填满我,让那股深深的浓情在我的身体里漫溢,让我一次又一次在那痛与快乐中愉悦得像要飞起来……

  那样的深爱……那样的浓情……那样的渴望……却是那样的温柔……他是这样让人着迷的男人……让我的心震撼着……颤抖着……

  「凯儿……」伊兹曼拉不停地喘息着,不停地颤抖着……他在我耳边喃喃地说着:「凯儿……我的凯儿……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你……为什么没有……」

  「现在也不晚呀……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相爱……」我留着泪看着他,却知道自己说的话完全只是……不……为什么这么好的人会如此消亡?这是世界上还有没有公理?为什么那样恶劣的人却日益强大,为什么???!!!

  「不要哭……」伊兹曼拉捧着脸轻轻吻去我脸上的泪水:「你不用安慰我……」他喘息着说:「我知道我的日子不会长久了,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我能醒着看着你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伊……爱我……」我紧紧地搂着他的腰……「用力地爱我……」

  他深深地吻着我,我眼中的泪水却不断地涌出眼眶,我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泪水不断地流……那些咸湿的泪水,我的心好痛……好痛……

  他那样温柔地吻着我的脸颊,缓缓地进入我,融入我的血脉……

  那样地温柔,那样地愉悦,那是盛放的花朵,那时云端的天堂,我感觉他的爱意浓浓地流淌着,但带着那样深深的悲哀,我的痛,我的快乐,我痛苦着并且快乐着,但是我渴望着更多……那盛放着愉悦和痛苦的残艳花朵……

  突然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

  「不要!!!」我抓着他的肩膀猛烈地摇晃他的身体:「伊……不要,你这么狠心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对不起……凯……我很想陪着你……可是……」鲜血不停地从他的嘴里喷出来,那湖水都染成了猩红,刺目的猩红……:「对不起……凯……我……我爱……你……」他的头缓缓的垂了下来,身体变成了可怕的冰冷……

  「不要……!伊……不要!」我跪在他冰冷的身体旁呜咽着……

  「为什么?!!老天呀!为什么会这样??!!!!」

  *

  最深的痛

  突然我觉得一阵剧烈的疼痛向我袭击而来,那种痛苦要将我灭顶,我倒在那湖畔的地上,扭曲着身体,蜷缩着,痛呼着,我几乎要把自己的舌头都咬断了,那股揪心的痛越来越剧烈,我宁愿死也不要这样的痛苦,一次次那深黑的漩涡向我袭击而来,撕扯着我的身体……

  呜~~~

  我感觉到了那个可怕的生命,他在我的身体里叫嚣着,怒吼着,想要冲出来……

  我紧咬着嘴唇强忍着那股阵痛,摸索着身边的衣服,找到那把锋利的刀子,就在我快要再一次痛地昏倒之前,用颤抖的手指将自己的腹部刨开……

  痛……让我难过得如同身处地狱……

  血……不停地从我的身体里流淌出来,终于我强忍着痛将自己的腹部隔开了一个三十公分的大口子,将那个在我身体里叫嚣的家伙拉了出来……

  和他的哥哥一样,他出生的时候全身都是血,那些可怕的血,猩红地刺目……

  这是一个可怕的孩子!

  当我抱着他的时候我惊惧地松手,在他的额头上有一团鲜艳燃烧着的火焰,鲜红刺目……

  当他坠落在地上,他的身体突然皮球一样在一瞬间剧烈地膨胀起来,迅速地升得很高,比阿撒兹勒和艾克楚阿都要高很多,他有着一头黑色如同子夜一般的长发,血红色的诡异眼瞳,高大挺拔的身体,当他立在那无边的黑夜中,他仰起头咆哮着,一头黑发凌乱地飞舞起来,那眉心的火焰越燃越烈……残艳如血……

  我虚弱地到在地上喘息着……

  没有猜错的话,他的名字应该是狂神沙利叶!

  沙利叶向我走过来,看着满身是血的我用那恐怖的声音冷笑着:

  「没有想到我的父亲竟然是一个人类!

  不但是个人类还是个男人!

  不但是个男人还是个这样无耻卑贱的男人!」

  那句话如同一把冰冷的剑刺进我的胸膛,那里还在流淌着血……

  「不错,我确实不配做你的父亲,不配做你这样尊贵的神的父亲,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甚至在你的眼中只是一个淫荡无耻的懦弱男人,不错,我不是你的父亲!」

  我流着泪笑着对他说……

  我仰着头,发丝凌乱,满手都是鲜血,那个从我身体里出来的禽兽,当我听着本应该是最亲的亲人说出这样刺伤的话我竟然无话可说,这个自私冷酷的世界根本没有什么情分可言,他啃着我的肉,噬着我的血竟然如此诬蔑我!

  Dveil!gotoyourhell!

  youdrinkmybloodandeatmyfleshwhilecallmeallname!

  youkickmeonyourfeetwhiletakeeverythingfromme!

  youdveil!

  这些恶鬼,滚回你的地狱!

  你喝着我的血,咬着我的肉,辱骂着我!

  你将我所有的一切全部拿走还要将我踩在脚下!

  这无耻的恶鬼!

  当他讥笑地看着我,就像是我只是街边的乞丐,甚至连乞丐都不如的地级妓女,我感觉我的全身都冷了。

  我看着身边那已经冰冷的伊兹曼拉,那双眼睛却在一瞬间睁开了,在那双原本温柔的眼中却只有可怕的暴戾冷光,那是黑帝斯,我温柔的伊兹曼拉已经死了,永远死了!

  我的脑子里只剩下梦魇,那一切不知道什么在压迫着我,我感觉都在逼迫着我我,我受不了!他们都在用讥笑的眼神看着我,他们都在逼迫我,将我推向绝路……我在那梦魇中看见他们那野兽一样的脸孔一次次地向我逼近……

  我的伤口被血淋淋地撕裂,当他们讥笑地看着我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反驳的语言,我是那样痛苦地耻辱地无地自容……

  我痛恨这个世界,是非不分,黑白颠倒!这个可怕的人如此嚣张,我可怜的温柔的男人却消失得影子都没有留下,这个可怕的时间,我已经无法再承受那痛苦!那钻心的痛苦,那些逼迫……我的心脏负荷已经到了极点……我无力再承受这些痛!

  我憎恨这个世界,他们那些残酷与无情,一面要啃我的肉,噬我的血,一面又将我踩在脚下,这个没有是非公理的世界!这个人心已经泯灭,没有人情,没有光明的世界,这个好人去死,坏人却活着的世界,当那些邪恶战胜了善良,黑暗战胜了光明,那些恶魔肆虐着凌辱着我们这些血肉之躯……

  我深深地痛恨着!

  我绝望地看了一眼睁着野兽一样的眼睛向我逼近过来的沙利叶和黑帝斯,一步步退向那冰冷深黑的湖水……

  「我的确是淫荡懦弱的男人!但是问问你父亲他对我做过什么!」

  我仰着头吼着,看了他们一眼,纵身跳进了那深深的湖水中,一直往最深处游……

  我已经绝望,但是在我死之前也没有能见到我爱的人,也没有见到我爱的孩子……

  而我的生命就这样消逝……

  而伊兹曼拉我温柔的情人他也已经死了……

  *

  最深的爱

  我感觉到那深深的漆黑……

  那深陷的泥潭……我喘息不过来……那些可怕的如同野兽的眼睛……他们逼迫着我……要将我吞噬……

  痛苦……那些痛苦让我窒息……

  我睁开眼睛,身旁却仍然是那双让我如同坠入噩梦的眼睛,我还没有死,我竟然还死不了,他们还不放过我,我别看脸,面对着墙不想看那张脸,但那强大的气息仍然逼迫着我,那钢铁一般的手臂仍然紧搂着我……

  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当我的身体已经撕裂成碎片我仍然还要活着,

  当我的心已经流淌着血,血流光了还仍然要活着!

  为什么这么绝望了还要活着?

  为什么还不能解脱?!

  黑帝斯只是那样紧紧地抱着我没有说话,却抱得那样紧,仿佛紧得要将我融入骨髓一样,这窒息的感觉让我们都绝望地发疯,明明这样痛苦,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我以为他会继续那可怕的折磨,他却只是那样紧紧地拥抱着我,用他那强壮的手臂,用他那沉重的气息,他将我囚禁在那钢铁一般地囚牢里,如同惧怕我会张开翅膀飞了一样,而我却只是一个那样懦弱无力的凡人!

  为什么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却偏偏紧抓着我不放,为什么我在他们的面前脆弱得没有力量反抗?!为什么上天创造了我,却让我这样痛苦的活着,我所渴望的幸福呀,那样地遥远,而我就要一直沉沦在这深黑之中陪伴着这个可怕的恶魔……

  「凯儿……不要离开我!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他一次次在我耳边呢喃着那疯狂的话语,我只觉得一阵冷意透彻骨髓……

  那天夜里我拖着破碎的身体走到窗边,看着那外面那漆黑的湖,我想起了伊兹曼拉,他曾经在那湖畔深深地吻着我……

  那温柔的眼神我至今仍然记得……

  正在我呆呆地望着那窗外水汽氤氲的湖水,突然身后那双手臂紧紧地将我搂住,我感觉那身后紧拥着我的高大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凯儿……我可怜的凯儿……」我听见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颤抖着在我的耳边呢喃着……

  「伊兹曼拉?」

  我会过头惊讶地看着他那双温柔悲哀的眼睛,难道他并没有死?!

  「凯儿……不要哭……」伊兹曼拉碰着我的脸吻去我那滑落脸颊的泪痕……

  那沙哑的声音对我说着:「不要哭……我的凯儿……坚强地活下去……未来还有很多精彩的人生等着你去经历……」

  「可是你……你不陪着我吗?」我紧抓着他的手。

  「就让我用最后的一点力量将你送到人家,送到羽蛇神的身边……」

  伊兹曼拉拉着我的手在那高高的夜空中飞了起来,那冷风一直吹着我们……他的黑发缠绕在我的脖子上……

  我们飞过那黑黑的隧道……慢慢地,我看到了光!

  那里是伊察……我熟悉的家园,在那密密的丛林里,在那深深的宫殿里,我们的亲人们正等待着我……

  伊兹曼拉将我放在地面上,立刻就虚弱地跪倒在了低上……

  他的脸色无比苍白,比死还难看,他的唇是青紫色的!

  「伊……」我惊恐地拉着他的手:「你怎么了?!」

  「快走!」伊兹曼拉推开我,催促着,我感觉他的身体在剧烈地抖动着,抽搐着:「我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黑暗神马上就要苏醒了……你快点离开!」

  「那你?!!!」

  「你幸福了,我也就开心了……」

  那美丽温柔的笑容慢慢地从伊兹曼拉的唇边凋谢了,那样美丽,如同晚春坠落的花瓣……

  他看着我,笑着闭上了眼睛……倒了下去……

  原来最深的爱只是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幸福……

  我的眼睛模糊了……

  诸神之战

  爱人别走

  「快走!」伊兹曼拉推开我,催促着,我感觉他的身体在剧烈地抖动着,抽搐着:「我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黑暗神马上就要苏醒了……你快点离开!」

  「那你?!!!」

  「你幸福了,我也就开心了……」

  那美丽温柔的笑容慢慢地从伊兹曼拉的唇边凋谢了,他笑着闭上了眼睛……倒了下去……

  当我离开那个为了我不惜拼了最后的力量将我送回人间的夜神,在我的面前,是那片熟悉的森林,而那森林的深处,我爱着的人,我的孩子就在那里……

  也许是近乡情更怯,我竟然呆呆地站在那里,我的脚有些发软……

  我还是战战兢兢地走回了那片湖畔的密密的丛林,那里曾经是我无比熟悉的地方……

  「蛇蛇……我回来了……」

  我轻轻呼唤着他,可是却听不到那熟悉的回答,我的心里有些发毛,

  迦蓝他到底去哪里?!!!

  我越来越担心,这条死蛇跑到哪里去了呢?

  我像那湖畔的神殿走去,却仍然没有见到那条臭蛇。

  心里是浓浓的失落,我本以为可以回来就见到我渴望的情人和孩子,吃到我喜欢的可口饭菜,躺着暖暖的被窝,没有想到却是这样的冰冷和失落。

  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呢?

  心里感觉凉凉的……

  「爹爹!!!」

  我突然听到身后一个声音,激动得我的手都开始发抖了,我回过头一看,是我亲亲的宝贝儿阿撒兹勒,可是许久没见,他又长高了许多,我现在得要「仰望」他了。

  他那矫健高大的身体挺拔地立着,如同一棵参天大树,那兽皮猎装之下的蓬勃肌肉蕴含着无限的力量,那白色的一头长发披散在宽阔的肩膀上,他的耳朵上带着一直大大的圆形耳环,闪烁着金属光泽,那双暗红色的眼睛弥散着诡异的幽光。

  但是他成熟了很多,那双眼不再是幼年的纯净,而是一种成熟的睿智。

  我紧紧地拥住那带着热力的身体,虽然我现在只能抱在他的腰上,我还是觉得他在我的心中永远是个孩子,我的头帖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到那沉稳的心跳。我爱的好孩子,我终于又一次见到他了……

  「你迦蓝叔叔呢?」

  「他去了日宫,说要找太阳神托纳帝乌算账,因为有人看到太阳神把你抢走了,他说要去抢回来……」

  我晕死,这个傻瓜!

  「可可豆呢?」

  我问阿撒兹勒。

  「他也跟着去了,说有打架这样的热闹事,怎么能少了他的份呢。」

  天!可可豆这小子看不出来呀,还是个暴力狂!

  可是我现在头痛死了,黑帝斯已经吸收了伊兹曼拉的力量,他的力量在用一种可怕的速度膨胀着,而狂神那个死小孩似乎也很可怕,还在助纣为虐,这个时候迦蓝那个傻瓜还跟托纳帝乌两个人在窝里斗,这样的情势发展下去,不是给那个可怕的恶魔要坐大?

  到灭世之战的时候如果那个魔头统治了整个时间……那将是一片可怕的黑暗世界……

  以他的性格他会……!

  只想就觉得好可怕!

  「快带我去日宫,我要阻止他们!」

  「一定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去了很久了,我执意要留在这里等你回来。爹爹……」

  我感觉自己的头晕晕的,眼前有些发黑,也许是这段时间太多的折磨,太多的恐惧,太多的黑暗折磨着我,我的身体已经不胜负荷,要倒下去……

  「爹爹!」阿撒兹勒将我倒下的身体抱住了:「爹爹……你没事吧?!」

  「我只是太累了,身体有些虚弱……」我笑着对他说。

  阿撒兹勒抱着我回到了神殿……轻轻地将我放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因着我的感伤和痛苦,文也变得痛苦起来,(我已经完全迷惑了,希望大家给指引一条光明之路)

  而我已经不能承受这份沉郁,想知道大家的意见,

  1,希望继续这样的悲情线路,沉寂在折磨之中

  2,希望看轻松的文,嬉笑怒骂,小攻多多,个个围绕着我们小凯

  日宫鏖战

  我感觉到那温柔的眼神在望着我,

  他一直呆在我的身边守护着我,在沉睡中那个噩梦还是一直缠绕着我,如同纠缠着的丝线将我牢牢地捆住……我挣扎着,喘息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带着热力的手轻轻揉搓着我僵硬的脊背,舒缓着我的恐惧,带我从那深黑的谜团之中走出来……

  「爹爹,我要保护你,将那些欺负你的坏人全部打跑。」我还记得他小孩子的时候就睁着那双圆圆的眼睛这样对我说,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又温暖又感动,我的孩子呀,我的好孩子。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见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那样温柔地看着我,那密密的柔情如同铺开的丝缎……

  当他带着我飞行在那空中,向着那光明的源头飞去,那白色的长发在风中飞扬着,被金色的阳光照成半透明一样,我伏在他宽阔的背上感觉到身下的景物在嗖嗖地往后退……

  那阳光越来越耀眼,那前面炽热的火球就是日宫!

  原来从外面看日宫就是这样子呀!

  阿撒兹勒感觉到我的灼烫与难以承受,他的身体外面散发出冷的气息结成一个圆形的结界带着我冲进了那炽热的火球之中。

  过了那灼热的一层火焰层,日宫里面反而没有那样灼热,当我们降落在日宫里的时候,我又见到了那曾经熟悉的宫殿。

  但是我们刚一落地就感觉那地面在剧烈地震动着,那宫殿里发出如同爆炸一样可怕的声音,各种颜色的光束从里面炸裂开来,带着碎片四散地溅了出来……

  已经打得很惨烈了!

  我看到血光逼近……

  我和阿撒兹勒冲了进去,看见跪在地上的迦蓝和托纳帝乌,那猩红的血从他们的嘴角流出来,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脸色苍白……

  「迦蓝!」

  「凯儿……!」

  「凯!」

  「你们两个!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打,灭世战争都要开始了,黑帝斯已经吸收了夜神伊兹曼拉的力量正在掀起可怕的狂潮,你们还在这里打?!」

  我开始发飚了,他们几个都瞪着我眼睛都瞪得快要掉出来了,跟不认识我似地。

  「老爹,你什么时候变这么酷?」可可豆那个混小子还在一旁瞎掺和:「今天老爹你好帅哦!」

  「可可豆,你个死小子!给我滚回来,这两个家伙脑袋被浆糊糊掉了,你脑袋也被糊掉啦?!」

  艾克楚阿扁着嘴巴看着我,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不过还是乖乖地走到我身边,他无赖地笑着搂着我的腰:「好想老爹哦,老爹还是那么迷人。」

  「你这死小子!」我戳他的头:「嘴巴那么甜做什么,你个死小子毛还没有长全还没长全,就学人打架!」

  「还不是老爹你太倾国倾城,红颜祸水,惹得神界为你掀起轩然大波,两大正义之神为你大出拳脚,我们集体表决了,由于老爹你这么有魅力,决定将你也加入神籍。」

  「什么神?」我白了他一样,可可豆这小子转性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跟着啥人学啥人,好好一个娃,跟着他老爸学得一点没有正经,还是遗传的力量太神奇!

  「美神……」可可豆笑嘻嘻地说。

  我快被唾沫噎到了:「美神?!」

  晕死,我什么时候变成雅典的阿弗洛蒂娜还是维纳斯,吐血了,如果几千年后挖出来一个雕像,一看是我,带着花冠,左手挽着迦蓝,右手挽着托纳帝乌,光想着就要晕倒。

  我已手抓了可可豆,一手抓着阿撒兹勒,往殿外走去,把那两个打得奄奄一息的家伙凉在一边,他们两个马上就惊讶地叫起来:「凯……你要去哪里?」

  「我带着儿子回去,你们两个不是那么有力气,那么有本事,在那里就慢慢地打吧,我们回去了!」我白了那两个脑袋长在树上的蠢才一眼,继续揪着我的儿子们往外走……

  「不要走!」

  这次这两个家伙反应快了,立刻冲上来将我拦住:

  「凯儿……不要走,不要丢下我……」迦蓝缠着我做出西子捧心状:「你将我们留在丛林里一个人溜走,还一走就是半年……」他半掩着脸,带着哭腔,眨着那双水汪汪的绿眼睛看着我,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想你……担心你……出来找你,就听说这个无耻的家伙把你抓去了!我当然要找他算账了!」

  「不要提了!」托纳帝乌也是满脑子怨言:「这个无耻可恶的家伙给你下了迷药,肯定是他把你拐跑了,他还在这里无理取闹,简直是恶人先告状!我正来气呢!」

  「你们两个都没脑子呀,不知道灭世之战就要降临了吗?你们想看到那个恶魔黑暗神黑帝斯将整个世界统治吗?」我看着他们两个就有气,一个个挂彩,鼻青脸肿的样子,都是活该!

  「我已经收到消息,从地底涌出很多奇异的黑暗战士,正在向玛雅这边压过来……」

  「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是黑暗神黑帝斯和夜神伊兹曼拉的力量,由我和托纳帝乌的力量联合起来应该可以对付。」迦蓝垂着头思索着。

  「但是黑帝斯已经吸收了夜神伊兹曼拉的力量,他的威力比以前强大了十倍,你觉得你们还是他的对手吗?」

  「听说暗黑破坏神阿撒兹勒和战神艾克楚阿都已经降临人间,但不知道他们会倾向哪一边?」托纳帝乌突然问道。

  我看了一眼身边那两个高大的家伙:「儿子们,你们有什么打算了。」

  「当然听爹爹你的。」阿撒兹勒一向是乖宝宝,虽然他长成大人了还是孝顺的乖孩子。

  「老爹说了算!」艾克楚阿捏了捏鼻子。

  我沾沾自喜地白了一眼托纳帝乌,突然觉得自己太挺有POWER(权力)。

  「他们!」托纳帝乌脸都青了。

  当我们决定一起对付黑帝斯,开始一起来研究对策,虽然他们几个仍然吵吵闹闹,但是那种山雨欲来的气氛让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那股黑暗力量咄咄逼人,看来这灭世之战已经迫在眉睫,已成必然之势。

  「狂神沙利叶已经降临人间,他似乎很可怕,我听伊兹曼拉提起过,他曾经在第三次灭世之战中大发狂神之威!」

  「真的吗?」迦蓝和托纳帝乌都很吃惊:「可是他不是寂灭五百年了!」

  「我亲眼看见他降临人间。」我低着头说,声音变得阴沉。

  「如果黑帝斯吸收了伊兹曼拉的力量,再和狂神联手起来,那会很可怕,即使是我们四个人的力量加起来,也没有完全的胜算。」

  「我希望阿撒兹勒不要正面面对黑帝斯和沙利叶。」我突然觉得胸口沉闷,阿撒兹勒已经错了一次,我不想他再错一次,毕竟不论我多么恨他们,那是他的父亲和弟弟!

  「让我们去面对那股黑暗力量吧,你是人类,不适合搅在里面。」当他们已经在大战前夕的时候迦蓝对我说他要送我会伊察,不过他会让阿撒兹勒在我身边陪着我,当他用那双担忧的绿眼睛看着我的时候,其实我知道他想说的是:这里太危险了,我不想你涉险。

  那天夜里迦蓝送我回到伊察,我们先在湖畔密林中的神殿里住了一夜,那夜月光很皎洁,那湖上的微波在那月光下美丽无比,荡漾了粼粼的柔光……

  那夜迦蓝的样子很动人,他格外的温柔,将我搂在怀中一起看着一湖灵动的月影,突然他取出了那支绿色的竹笛,怀抱着我,坐在那湖上突出的大石上吹奏着那动人的曲调,我想起就是在这个湖上,我第一次被那悠扬动听的笛声吸引,第一次看到了坐在石上吹奏着竹笛的他,那一天湖上的波光就如同今天一样美丽,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地惊艳!

  那动人的曲调在他的唇边流淌出来,在那如水的月光之下流转着的那样浓浓的深情,当我听着那曲子,仿佛觉得那漫溢的情流入我的心中,将我充盈着……那让人感动的东西叫……爱……

  迦蓝放下了手中的竹笛,用那深深的绿色的眼睛看着我,那团绿色之中是燃烧着的火焰,他将我轻轻地抱起走进那湖畔的神殿……

  他轻轻地吻着我,用那颤抖的手指解开我的衣服……当我们的眼光交接在一起的时候,那是激烈的电光火石……

  黑暗逼近

  他轻轻地吻着我,用那颤抖的手指解开我的衣服……当我们的眼光交接在一起的时候,那是激烈的电光火石……

  祭坛上的圣火将石壁上羽蛇神的雕像映照得如同要跃然而出一样……那柔光柔光将神殿里映照得如同梦幻一样……

  *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将他送着离开,当他走出去已经很久的时候我还看见他回头在那远处望着我……

  我带着阿撒兹勒回了伊察王宫,以为已经我出了意外的露娜看到我平安地回来激动得热泪盈眶,从阿兹特克逃跑回来的人给他们描述了太阳神祭那天罕见的奇迹,那就要被作为祭品的我被从天而降的太阳神带到天上,所有的人认为这是一种至高的荣耀,当我回到家乡竟然受到凯旋一样的迎接,我却暗自抹汗……

  但是最近的局势却颇让人担忧,天上奇异之向频频出现,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已经出现了四次日食,有一次日食竟然有八个小时之久,我和露娜,阿撒兹勒,卡洛儿,还有我的臣民们一起在那漫长的黑暗中等待着日光再一次照射人间,祭祀长甚至提出了用活人的心脏来祭太阳神,被我阻止了,我知道在那神界正有一场可怕的战争,而且那激战的情势似乎并不妙……

  那一天天上异像连连,那一道道光束在傍晚的天空中闪烁着,橙色的,蓝色的,绿色的,紫色的,最后那红色如同血一样染满了天空。

  我心里记挂着迦蓝他们,担忧不已。

  「孩子,你去上面看看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记得不论怎样,尽快回来!」

  天黑之前,阿撒兹勒回来了,但是他的唇边流淌着鲜血,半跪在地上喘着气……

  「孩子,怎么啦?!」我担心地拉起他。

  「天界已经沦落了,迦蓝叔叔他们都被黑暗神打败了,他们都被抓了起来,哪个家伙现在变得无比可怕!」

  我的脑袋里如同炸开了一样……

  沦陷了……

  我的眼中闪现出那双可怕的子夜一般的眼瞳,那个可怕的恶鬼,如果让他掌控了一切,这个世界将无法想象,那黑暗如同噩梦一样向我逼近,让我惊惧,战栗着,我深深地恐惧着,害怕看到那双暗夜的妖瞳,不要……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想起那可怕的折磨的时候仍然脊背发凉……

  我看见阿撒兹勒的脸色苍白,猩红的血流了下来……

  「孩子,你没事吧?!」我扶着他,将他放在里屋的床上,在他的嘴角血一直往下流,我心疼得如同刀绞一样,我摸着他的头发,那些雪白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他的脸色苍白无比……我感觉我的手都在抖了……

  「太可怕了,那个家伙已经暴走了,我看见那股黑色的力量如同蜂群一样,变成巨大的骷髅,将他们全都吞没了,狂神的烈焰劈开了整个天空,那里的火焰燃烧成一片海洋,太阳神的日宫变成了烈火中的废墟……」

  「孩子……」我摸着他的头发:「别再想那些了,快睡吧,等你睡醒了再说吧……乖哦……快点睡吧……」

  「恩……」阿撒兹勒抬起那双美丽的暗红色眼睛看着我:「爹爹……你会一直陪伴着我,不离开我,对吧?」

  他还是一个孩子……我轻轻摸着他的头:「爹爹当然会一直陪伴着你,孩子,睡吧……」

  天界已经沦陷了,这个世界也很快就是那个恶魔的黑暗帝国,我一直有这个不详的预感,但是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将我的孩子阿撒兹勒保护起来,他曾经杀过他的父亲黑帝斯,那个疯狂的恶魔不知道将我们抓住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有什么办法可以将神灵封印?」我找来伊察王国的祭祀长风影千叶想他请教这个问题。

  「如果那个神灵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大巫师鲁玛也许知道这个咒发,但是这将是一个危险的封印之咒,当这个封印解除的时候那个神灵将会完全释放出力量,到那个时候将没有人能控制他!」

  「好吧,你去帮我把大巫师鲁玛请来,我需要他的帮助。」

  我在大巫师鲁玛的帮助下将阿撒兹勒封印了起来,将他藏在伊察的一个天然石窟之中,并且用巨石封住了石窟狭窄的入口,也许很多年之中,他会一直这样沉睡着,但是当很多年后他会从这封印之中跳出来,当他爆发出所以的力量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是新的世纪了……

  在那之后太阳一直没有再升起……

  整个世界陷入到一个可怕的黑暗之中,人们恐慌着不知所措,没有了阳光,农作物不再生长,饥荒开始爆发,但这些都只是前奏,只是噩梦的开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那漆黑的地底涌出了无数的黑暗战士,他们拥有奇异的力量,几乎是无坚不摧,而且不畏刀枪,那些黑暗战士攻占了玛雅各国的无数城堡,这片神话之地已经渐渐沦陷在他们的力量之下,那如同蝗虫一样铺天盖地的黑暗兵团正向伊察王国的要塞之地逼近……

  我看见一片片的士兵在那血腥的屠杀下倒下了,在那无边的黑暗中那些可怕的恶鬼挥舞着锋利的刀枪,银光闪过,那些猩红的血溅了起来……倒下……

  玛雅大陆已经沉沦了,我已经看不到希望,在那无边的黑暗之外还是深深地让人窒息的黑暗,当黑暗代替了光明,我们都沦落在那个恶魔的统治之下,当我站在那高高的城楼上看见那一直铺到天边都是可怕的黑暗战士,那些涌动的潮……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伊察已经是玛雅最后一个据点,而我已经看到了它的沦陷……

  黑暗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我们都将沦为黑暗的奴隶!

  我看见那个无比高大的身影从那黑暗战士之中冲到最前面,夜风吹起他黑色的长发,那是一双和这黑暗融成一色的恶魔之眼……

  那个已经成为这个黑暗世界主宰的帝王!

  黑帝斯,他来了!

  「凯!你逃不了的!我说过你永远都至能是我的!」

  就在我从城楼上坠落的那一瞬间,黑帝斯接住了我,我到最后还是落在了他那钢铁一般的怀抱里……

  绝望的沉沦……

  *

  牢笼·绝望的挣扎

  我感觉到那湿热的吻,那双手的摩挲让我战栗,那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我一直坠落下去……陷进那无底深黑的漩涡之中……

  那团火焰将我包围……我挣扎着四处寻觅却找不到出路,那双有着恶魔一样眼睛的高大男人用钢铁一样的臂膀和怀抱将我禁锢,我在那绝望的牢笼里挣扎着,却那样无力,那个恶魔张着血腥的獠牙,狠狠地啃咬着我的脖颈……

  他蹂躏着我……要将我撕碎……

  我流着泪,喘息着……他温柔却野蛮,一瞬间将我捧在手心,一瞬间又将我撕成碎片……我战栗着……扭动着……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那双恶魔般的眼睛,黑帝斯!他永远是我的噩梦!

  他的眼神永远那样地炽热,那子夜中燃烧的黑色的火焰,那惹夜中的激情渴望,那恶魔狂野的力量可以湮没整个事件,他的疯狂没有一个人可以阻止,而我现在只是他那巨大魔掌中的一个小小玩物!

  我别开脸不去看他那狂妄的眼睛,我的视线扫过这件华丽的宫殿,这不知道是他攻下的哪个国家的皇宫,完全是他的风格,富丽却又张狂,那些镏金的墙壁,艳丽的玫瑰色帷帐,那金属的床栏上挂着重重的锁链,我的手腕和脚踝上都被那锁链束缚着紧紧地锁在那闪着金光的床栏之上……

  当他将我压在床上撕裂我的衣服,啃咬着我的身体,那重重的铁链敲击着金属的床栏叮叮作响……

  我感觉到那无助的绝望,沉沦了,冲不破的牢笼,为什么我总逃不出他的魔掌?!

  黑帝斯捏着我的下巴,逼迫着我看进他那双火焰一样燃烧的眼睛,那双黑色的恶魔之瞳,我却总觉得那眼瞳深处有着一种东西直直地刺进我的心底,那样沉重,让我难以负荷,如果那是爱,为什么要让我们都痛苦?为什么那是爱,又为什么要一直这样折磨着我,让我绝望?但那浓浓的深深的不是爱又是什么?!

  他的手滑过我的肩膀,从我的身后将我托了起来,他紧紧地压着我,啃咬着我的唇,吮吸着,纠缠着……那舌头灵活地与我的缠绵着,那深深地湿吻几乎让我窒息,我喘息着捶打着他的背……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他的舌头无限地伸长了……插进我的喉管猛烈地抽动着……穿刺着……我的眼睛睁得通圆……

  「唔…………!!!」

  那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带进一个可怕的深黑的漩涡之中,那些可怕的力量不断地将我刺穿,我的身体被他高高地拉起来,双腿分开成一个常人难以承受的角度,那可怕的灼热的坚硬挺拔豪无顾忌地猛烈地刺穿我,将我的五脏六腑全都搅动着……我在那深黑之中悬挂着……一次次地昏了过去,但那强力的抽动一次又一次将我拉回那可怕的噩梦……

  那些尴尬和屈辱让我痛苦地呜咽,我挣扎着,却只拉动着那紧锁在床栏上的锁链哗哗地响动着……

  他狠狠地将我压在华丽寝宫中那张硕大无比的床上,在他的手边有一个朱漆的盘子,那盘子放在他面前,盘子里放着两样东西,一个盛着红色液体的碟子,还有就是大大小小数十根针。

  那些银晃晃的针尖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心中有些发寒。

  当他取出那根细长的银针向我走来的时候,我觉得我都已经在发抖了,可是一双手脚被他用铁链锁住,动都动不了。

  我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在跳,他一点一点向我靠近过来,那原本就渗人的恶魔的眼瞳在我眼中变得更加阴森恐怖,锋利的针尖闪着银光。

  一阵锐利的痛燃烧着我背上的肌肤,锋利的银针刺进我的身体,这种针似乎有别于我曾经见过的针灸长针,它刺入的痛感似乎无限地加倍了,当他把针从我背上拔出来的时候我看见那银色的针尖上滚着血珠。

  一针接着一针的刺入,我忍住痛呼,嘴唇却已经被我咬得血肉模糊,他从床上撕下一块布塞进我的嘴里,怕我痛得咬舌自尽,他对我这样体贴,我该不该感激?

  在床的背后立着一面巨大的镜子。

  我扭过头在背后那面硕大的镜子中看到我黑色的眼眸中流露出的痛楚和绝望。

  我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在床沿,随着我痛苦的颤抖而晃动着。

  他一针一针地刺,一点一点地涂,在我雪白的背上一条布满整个脊背,从脖颈一直延伸到股沟一朵艳丽的花朵越来越明显地浮现出来,艳丽无比,倾城倾国。

  那巨大的花朵无比娇艳,那妖娆的花瓣一点一店在我的背上显现出来……

  「这是昙花,只属于夜的花朵,我要让你记住我,一生都只烙上这只属于黑暗的烙印,你是我的,一生都只是属于我的!」

  本来已经布满针孔的背上又经历着烈火一样的灼痛,那些鲜艳的红色的液体一遍又一遍地蕴染在我的背上,那娇艳的花朵晕染着那清晰得让我的心刺痛,这是一种腐蚀性的涂料,我想我也许就要顶着这惊人的印记过一生。

  当这个巨幅刺青完成的时候我已经满头的冷汗。

  脸也因为难以忍受灼痛变得惨白如纸。

  「嘭!」的一声,朱漆的盘子突然被他打翻在地上,碟子碎裂,蓝色的液体溅得满地都是,数十根银针也四散开来,叮叮滚落在地上,满步狼藉的地板变成了一幅野兽派的绘画。

  「记着我,永远记着我!让这印记伴随着你一生一世,你是我的,永远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放开你。」他黑色的眼眸中的神情近乎疯狂:「你知道吗?凯尔,在我心中,那种感觉像火一样在燃烧,爱情如死之坚强,嫉恨却如同阴间一样残忍,只要我闻到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都会觉得痛苦难忍,所以我要将你囚禁在我的怀里一生一世。」

  他扯开自己的衣服,欺身上来,而我不要说挣扎,连喘息的力量都没有了。

  没有任何的前戏和润滑,他猛烈地刺穿了我。

  我承受着那旁人无法承受的痛苦,这个来自深海中的海怪猛烈地将我的身体刺穿,那坚韧的肉条插入我的身体,剧烈地抽动着,搅动着我的五脏六腑,连我的分身,我胸前的茱萸也难逃这痛苦的折磨,那些刺痛,那些黑暗袭击着我,他无数的触角伸出来不停地贯穿着我折磨着我在我的身体里不停地抽动着……我陷入了那个可怕的身黑之中……昏了过去……

  我在那痛苦之中沉浮着,那深深的黑色的漩涡将我搅进其中,他将我带进那个可怕的黑暗世界,不断缠绵在那深深地埋藏着的绝望的牢笼之中。

  当爱已经变成一种深深的痛苦,他仍然紧锁着不放开手,在那绝望之中无比漆黑的痛,我已经沉沦,没有别的出路,深陷其中,难以挣脱……

  「凯儿……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听见他在我耳边不断地轻喃着那深深的情话:「我做了这么多都只是为了得到你呀……我深爱着的人……我的凯尔……」

  而我在那绝望的牢笼里喘息着,泪水已经无法抑制地泛滥……

  黑暗皇朝

  黑暗帝君

  凯尔的身上穿着一身艳红色的长袍,慵懒地躺在那雕花的红漆锦躺椅上,

  他冷冷地看着那宫殿里里外外的忙碌,黑暗的力量已经统治了整个时间,这是一个黑暗的帝国,在那里太阳不再升起,所以的一切都生活在黑暗之中,繁茂的树木,娇艳的花朵,碧绿的草地全部都枯萎了,来自黑暗的人们带来了黑暗中的作物,在这里黑暗人族是贵族,而曾经生活在地表的人们他们都已经沦为黑暗人族的奴隶,带着沉重的锁链和镣铐做了辛苦卑贱的工作,这就是亡国奴的命运!

  同样身为亡国奴的凯尔却是皇后之尊,虽然这不是他想要的,黑暗神占领了世界,自封为「黑暗之皇」,而凯尔被他推为「黑暗之后」,狂神沙利叶因为他在灭世战争中的功劳被封为「黑太子」。

  凯尔躺在雍容华丽得无以伦比的宫殿里,他的衣服是高贵奢华的,他的神情却是冰冷的,那慵懒的姿态让人迷醉……

  这黑暗帝王的宫殿是那样奢华绮丽,奢侈铺张得令人厌恶,却少了份人的气息,围绕在他四周都是黑暗,那些恶鬼在喧闹着,庆祝着,他却觉得无比地孤独,这无边的黑暗让人孤独地窒息……

  他淡薄的红纱是办透明的,在那半透明的红纱下未着寸缕,凯尔那前些天一直都在昏睡中度过,那天傍晚他才刚刚睁开眼睛,他到现在仍然发着高烧,那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那个将这个世界变成一片黑暗地狱的恶鬼!黑帝斯将凯尔纤细的身体搂在怀里,那温热的光滑的身体在他的怀里那样柔软,黑帝斯的手指滑过凯尔白皙的胸前,温热的触感让他一阵子的激越,他亲吻着,那纤细的脖颈,无比渴望的,兴奋的,如同电击一样的刺激快感,只有凯尔能给他如此痴迷的感觉,但是现在他怀里的凯尔却像是一个苍白的瓷娃娃,彷佛没有灵魂的美丽娃娃,只是一具牵线傀儡一样,任他摆弄着,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黑帝斯深深地看着他,用那沙哑地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低喃……

  「究竟要怎样?难道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竟一点也没有感觉?

  错就错在我对你有心,我这样地痴迷本来就错了,虽然心里明白,却这样一错再错下去,

  我用一切作赌注,要赢你的心,难道这样也不能让你看我一眼?」

  凯尔背过身去,嘴里什么都不说,

  眼角的泪水却快要滑落下来,

  黑帝斯搂住他的手臂越来越紧……

  那天是黑暗皇朝的大典之日,在那暗之都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那些黑暗人族的武士和人们正在庆祝着他们的胜利。

  凯儿穿着暗红色的礼服和一袭黑袍帝冠的黑帝斯一起走到那高高玉石台阶的最顶端,他俯视着广场上人头攒动,锦衣如簇,极尽铺张华丽的场面,那些庆典的彩灯高悬,娟花满树,红绸铺地,然而这些全都是空的,在他的眼中如同衣服画面,那些只是风景,而他只是看风景的人!

  黑暗的荣耀是多少鲜血的流淌凝聚的,那些恶魔已经侵占了这个世界,而他竟然被拉着参加这样的节庆,这是怎样的屈辱,又是怎样的无奈,黑暗的力量如此之大,他甚至看不到光明的希望,哪怕只是一线……

  当他穿着那艳红的锦袍,坐在高高的帝位之上,慵慵懒懒地被黑暗之皇黑帝斯拥在怀里,仿佛身体柔软无骨一样斜靠在他的胸前,他的眼中却是空洞的,他彷佛看不见那些欢庆的歌舞,看不见那些铺张逢迎的呼声,看不见那些华丽的恶鬼的宴会。

  他是这群鬼中唯一的人类,他甚至觉得在他们眼中他只是一个玩物,那些嫉妒还是讽刺不停地在提醒着他身为亡国奴的他竟然可以如此嚣张在站在众人之上无异于贪欢求辱的奴颜献媚。

  他的心底是无比焦急的,已经结束了灭世之战,他却再也没有见过迦蓝和艾克楚阿他们的身影,他甚至不知道他们被关在哪里?!

  「陛下……」那些高壮可怖的黑暗武士眼中闪烁着残酷和血腥,这几个月来的屠杀已经杀红了他们的眼睛:「今天正高兴,不如把那些俘虏抓来享乐一下。」

  「艾克斯,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尽管说来听听!」黑帝斯挥手对那黑暗武士说。

  「我们抓来那些很多的人族的王还有贵族,我们不如让他们来举着面大块的台子,我们在上面跳舞唱歌饮酒作乐,想起来就很刺激呀!」

  「好,就这么办。」黑帝斯薄削的唇边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去吧,把那些俘虏都拉出来!」

  那些衣衫褴褛,形容憔悴的俘虏们被拉了出来,那些都是各国的贵族,有一些还是凯尔认识的,佩罗,阿兹特克的王佩罗大帝竟然也在其中!他在人群中搜寻着,当那些眼光看着他的时候他甚至将头低低地埋在黑帝斯的怀里不敢抬眼看他们,这次被带出来的都是各国贵族里的男人,但他还是没有看到卡洛尔,撒冷和罗兰加洛也不在这些人之中,这个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的血腥残暴的情景让他瞠目结舌,那些黑暗武士逼迫着那些曾经是人族皇亲贵族的男人们头上举着块大大的铁板,那些高壮的黑暗武士在上面又唱又跳,喝着酒猛踩,那些铁板下的人们被压得血肉模糊……

  那些猩红的血汇聚成了血泊……

  刺目的猩红!

  凯尔被这可怕的血腥场面刺激地反胃,他难过地趴在地上呕着……

  「你没事吧?」黑帝斯将他抱起来。

  「放手!」一点点来自这个恶魔的碰触都让他难受得想吐:「你这个魔鬼,把你那脏手拿开!」

  「凯尔,你还是不乖呀!」黑帝斯抱起了他,就在广场上的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抱在怀里往寝宫走去……

  「陛下等不及了呀!」

  身后一片哄笑声想起,凯尔屈辱得脸通红……

  在那华丽奢侈的寝宫之中,已经是初夏的时间,凯尔蜷缩地躺在雕龙的白玉床上,仍然觉得冷。

  也许是心,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天也会让人觉得寒冷刺骨。他背过身,不想去看那个恶鬼血腥的脸,虽然那个强壮的男人紧紧地搂着他的身体,他们的心却离得好远……远得无法触及……

  黑帝斯在他身后的手臂搂得很紧,紧得让他窒息,但凯尔仍然觉得这是他做为玩物的最后的价值。身体紧紧地就缠在一起,心却已经远远地分开……

  「你这个恶魔,放开我!」凯尔在他的怀中喘息着……

  「你没有心吗?还是你的心是铁铸的?」

  黑帝斯抓住凯尔的手臂将他扑倒在寝宫华丽的大床上。

  「为什么总是看不到我对你做的一切,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的心?」

  「你说的对我的心,就是将我那些人族同胞残酷地杀害?」凯尔忍不住痛诉着。

  「你!」黑帝斯的眼睛像是要冒出火焰。

  「我是看不到你的心,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心,即使有,你这个恶鬼的心也是黑的!墨一样黑的!」

  「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

  黑帝斯紧紧地压住凯尔,像是要将他揉进骨头里。

  缠绵着在凌乱的猩红色的大床上。。。。。

  痛苦,只剩下了痛苦。连缠绵都变成了痛苦……!

  凯尔憔悴细瘦的身躯裹在猩红色的被子里……

  承受了黑帝斯一次比一次猛烈的穿插……

  在那漆黑之中,他已经绝望,他听见外面喧闹着,那些恶鬼已经占领了这个世界,他们在庆贺着他们的胜利,那些人类被这些恶鬼们血腥地践踏着,这一刻生命如此地脆弱。

  「凯……」黑帝斯用力地摇晃着他的肩膀,似乎想要将他的身体摇碎,挖出他的心来。

  「看着!你睁开眼睛看着,谁才是你的主宰?!」黑帝斯捏着他的下巴强迫着他看见他的眼睛:「看看谁才是你的主宰,谁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你逃不掉的,你永远都是我的,都只能是我的!」

  「你看不见吗?!你的眼睛看不见了吗?!」黑帝斯拉着他凌乱的黑发,凯尔的头虚弱地垂着,如今在黑帝斯怀里的他就如同一具破碎的娃娃,只是那样机械地任他摆布着……

  黑帝斯眼中愤怒的光芒更盛了,他将凯尔那日渐苍白憔悴的身体抱起来,放在奢华寝宫中那面巨大的镜子前,那白皙的身体布满了被他弄出来的伤痕,那些咬成青紫色的吻痕,那些因而撕裂而流出的血痕,那是一具憔悴得惨不忍睹的身体。

  然而这样的身体破碎如此却美得惊人!

  黑帝斯将他压在立在那镜子之前,分开他白皙修长的双腿,从身后搂着他的腰肢,掰开他雪白的双臀,用那已经挺立如柱的无比巨大的丑陋分身狠狠地刺进他的身体,猛烈地抽动着,疯狂地贯穿了他……

  黑帝斯抓着凯尔的头抬高了,强迫他看着镜子中那具苍白纤细的身体被他狠狠蹂躏的每一个细节,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让凯尔屈辱地憋红了脸,他紧咬着那已经血肉模糊的下唇,承受着那非人的折磨,突然他感觉一股甜腥涌上他的喉咙,一口猩红的鲜血猛地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如同艳红的花朵渐在了那面巨大的镜子上……

  「凯儿……!!!」

  万千恩宠

  「这些都是从大陆各地搜索来的金银财宝,珍惜稀有之物,全部都送给你。」黑帝斯捧着那些珠玉玲珑,金银织锦全部放在凯尔的身前:「凯……你喜欢吗?」

  「喜欢。」

  凯尔看都没有看,只是那样淡淡地说着,仿佛根本看不到那些世人争相抢夺的珍宝。

  「我将那些领地全都划到你的名下,你是我黑暗帝国的皇后,这些全都是你的,凯尔……你喜欢吗?」

  「喜欢。」那缥缈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唇边,他的眼光却仍然游离在那远处宫廷中树林深处,黑帝斯对他说的一切他都如同听不到一样。

  「凯儿……我的美人……我的甜心……」黑帝斯从身后紧紧地搂住他那愈加纤细得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让他瘦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凯儿呀……要我做什么你才会真正的开心?你才会露出真心的笑容?」

  「要怎么你才会爱上我呢?」黑帝斯的头埋进他凌乱的发中:「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如果我不是黑暗神你会不会爱上我?如果我在你遇到迦蓝之前你会不会爱上我?」

  凯尔仍然沉默着低声不语,而这沉默如同一把利刃一样刺进了他的心里。

  为什么他得到一切却完全得不到那颗他渴望的心?!

  为什么爱一个人有这么难?!

  「如果我们只是这样两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一起轻轻松松地过着平凡的生活,你会不会就会爱上我?」

  凯尔诧异地看着黑帝斯专着的眼睛

  那个不可一世的狠毒狂放的恶鬼去哪里了?

  「这世界上有时候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人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身份和命运,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是我自己。」

  「在你的心中难道没有一处是放着我吗?」

  黑帝斯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带着隐忍的愤怒。

  「你以为你对我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情以后,我还会有可能爱上你吗?」

  「你!」黑帝斯搂着凯尔腰身的手指陷进了他的肌肤。

  凯尔闭上眼,别过头不去看他,

  黑帝斯抓起岚的下颌,狠狠地吻住他,

  绝望的热吻仿佛像要将凯尔的骨头揉碎一样!

  「我对你残忍吗?你的心是铁铸成的不成?」

  黑帝斯托住凯尔挺翘地雪白双臀,猛地贯穿了他的身体。

  「唔~~~~」凯尔的指甲陷入黑帝斯的背……

  绝恋

  他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他的生命已经有几千年,几万年,他拥有着强大的力量,那黑暗的力量曾经几度控制人间,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被那双纯净的大眼睛俘虏了,他承认去接近他的时候的确是不怀好意,只要是那个人的东西他都想要抢到手,当他听说那条狡猾的蛇为了一个平凡的男人迷得晕头转向的时候,他就想看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倾国倾城的人物能有这么大的魅力。

  可是当他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他真的真的很失望,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类,从前面看他像一个傻瓜,一双傻不拉几的眼睛金鱼一样傻愣愣地瞪着,从后面看像一个欠扁的,不知怎么,反正就那副欠扁的样子,从左面看想一个白痴,从右面看像一个大白痴!

  就这么一个大傻B能把那个精明的滑溜溜的冷血蛇族骗到痴迷得晕晕乎乎的地步?他有些不解,不过细细地看,他的身材很纤细,他的皮肤很白皙光滑,小小的脸上除了那双傻傻的大眼睛还有着嫣红润泽而小巧的唇,莫非是很美味的那种?当他找了个机会一品那唇瓣味道的时候,果然,美得难以言喻!

  那个人就像他看起来地那样傻乎乎的,当他好几次都将他玩转在手心,将他耍得滴溜溜转的时候,他感觉爽呆了,竟然有这么傻的一个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还假这个人的手将那个冷血的蛇类除掉了,虽然他也受了上,但是占了上峰的滋味还是不错的。

  就在他还正在疗伤的时候这个傻瓜竟然自己送上门来,真是的来全不费功夫,虽然即使他不来找他,他也不会放过他,但是既然自己送到嘴边的美味,当然不吃白不吃,他狠狠地要了他,吃得干干净净,啃得骨头都不胜,果然是人间的美味呀。

  他们一起去看那极光,数千年来他都是独自欣赏着美景,有人分享的感觉也是那样温馨,他第一次放下姿态去为了一个人煮饭煲汤,悉心地照顾他,他感觉到那从来没有过的喜悦,一种心中被奇妙的东西充满了的喜悦。

  就在他正深陷其中的时候他被深深地背叛了,他的孩子和那个人串通起来谋害了他,那是他第一次尝到这样痛苦的滋味,让他永世难忘。

  但即使那个人这样深深的背叛了他,他竟然一直念念不忘,他渴望着他,即使是这个人心中爱的不是他,他甚至为了再次将他拥在怀中不惜一切手段,但是即使他已经用他强大的力量控制了时间他也得不到他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陷落狂神

  凯尔身上披着那半透明红色的轻纱,懒懒地躺在红锦织成精绣着云纹的锦榻上,自从大陆陷落以后,他变得更加妖媚了,一身软弱无骨的身体惹尽了怜爱,他几乎没有在宫殿里走动,每天都是那样懒散地躺着,在初夏的光中如同一只卧在榻上慵懒的波斯猫。

  沙利叶走了进来,他的手上端着一碗肉茸雪耳的补汤,听御厨房的太监说凯尔已经好几天都吃不下东西了,他还是决定自己来看看,当他走进那奢侈的寝宫,穿过那玫瑰红层层薄纱的幕帐,那寝宫里点燃的郁郁薰香仍然盖不住前夜留下的淫糜气息,当他看见那床头上躺着的人影他几乎是心中酸楚的想要滴下眼泪。

  那身影比他数日前见到的更加消瘦不堪,简直是形销骨立了,那纤细的身体瘦得一点肉都没有了,那瘦得小小的脸上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深深的眼眶凹陷下去,真是惨不忍睹!

  「爹爹……」沙利叶轻声地呼唤着他,

  凯尔转过头迷惑地看着神色不忍的沙利叶,这个坏小子什么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爹爹……你!」沙利叶看着凯尔透明薄纱下满布青瘀伤痕的雪白纤细的身体,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凯尔的腿抬高起来,那艳红的纱滑落下来……露出白皙如玉的修长大腿,似乎诉说着一种诱惑……

  沙利叶看得眼珠都要掉下来……

  「你是谁?」一个慵懒的声音想起。

  沙利叶看见凯尔抬起头,那双大大水水的眼睛里光华流转着,那眼波是无比妩媚的,媚眼如丝,连那神情都是醉的,如同最香醇的酒,将他醉倒。

  那纤细的脖子伸得很长,优雅而慵懒地延伸到那艳丽的红色半透明轻纱之中,那皮肤是无比白皙细腻而又光滑,细腻得连青色的血管都看得到,他用一种近似于诱惑的眼神看着他……

  他是在勾引他吗?

  「爹爹!」沙利叶端着汤的手有些抖,他的头上开始冒冷汗。

  「爹爹?你是在叫我吗?」凯尔疑惑地看着他:「你是谁呀?」

  「我是你的儿子沙利叶。」沙利叶「如实」回答。

  「你是我儿子?!」凯尔神情惊讶地半坐起了身子:「可是我怎么不记得生过这样一个儿子?!」

  沙利叶感觉脑门上的冷汗开始往下淌了。

  真是太佩服他如此「好」的记忆力!

  天,他真是天才,连这个也可以忘!

  「爹爹,你!」沙利叶惊讶地看着那衣衫有意无意滑落下去,露出光滑性感的浑圆肩膀和那诱人的锁骨,那本来就单薄鲜艳的衣服更是层层地叠在他白皙纤细的身上,除了诱惑,没有别的解释。

  「不要叫我爹爹。「那个娇媚却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我这样的男人不配做你的爹爹!「

  沙利叶愣在了哪里,呆住了,原来他不是忘记了,他记得,什么都记得,只是他仍然在意那些伤害的话语,他是恨他,如果恨那个人一样恨他!

  「不管怎么样,你也要吃点东西,你这样是在折你自己。」

  沙利叶将那些补汤放在他的身边,劝说道。

  「难道只有你们有折磨我的权利,我连折磨自己的权利都没有吗?」

  那声音变得尖锐:「难道你们不是都想我死吗?你和那个魔鬼一样不是都盼着我早点死了吗?!」

  凯尔仰着头,大笑着,在那笑声中泪水却不停地从他的眼角滑落下去……

  「爹爹,不要这样!」沙利叶将他拉在怀里:「你不要再这样了,你在折磨自己,也在折磨我们,我知道你恨我们,但是放过你自己好不好?没有人希望你死,真的!」还有一句话沙利叶没有说出口: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心里好酸。

  「去吧,你走吧!」凯尔挥手让他离开,他将头别过去,埋进墙角,不想让他看到他流下来的眼泪,那是脆弱的象征,一种耻辱。

  「不要,爹爹,你先喝下这些汤吧。」

  那消瘦苍白的身体已经零落如同晚春的残花。

  「那你陪我喝酒。」他那慵懒的神态,不用美酒已经让人醉了。

  沙利叶搬来半高的桌放在塌前,自己坐在床对面的凳子上,他们一杯杯的喝,凯尔喝了很多酒,但他那样不要命的喝法让人很担心也很心疼,

  「爹爹,你不要再喝了,你已经喝了很多了!」

  沙利叶想去夺过他手上的举杯,凯尔的身体却软软地倒在他的身上,带着奇异的幽香,那薄薄的轻纱从身上滑落下去露出雪白的胴体,细腻而柔软,那诱人的身体让人发疯,那种绝妙的触感让他的血液涌到头上……

  但是更让他惊讶的是那雪白纤细的身体上遍布着各种各样青紫的伤痕,有一些而是啃咬留下的痕迹,有一些是锐利的器物所下的,让人瞠目结舌!

  沙利叶颤抖着双手抚摸着那些伤痕,在这个瘦弱男人的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的伤,可以想像他曾经经受的是怎样非人的折磨!

  他曾经觉得这个给他生命的凡人是那样的平凡,然而他却是越来越让他觉得倾国倾城地妩媚,甚至那娇媚的神态只是他常常在窗外门边偷看到一眼就觉得软得酥到骨头里了,他曾经觉得他这样沾染无数人的男人是无耻的,现在却觉得他是可悲的,他像一个玩物一样在不同的人手上翻转着,而有的性爱是他自己根本不想要却不得不承受的,就比如黑暗神他的父亲,

  他曾经记得凯尔曾经在那湖边用怎样绝望的神色看着他们,决绝地沉入了幽深的湖水之中,那凄厉的声音如今仍在他的耳边:「你问问你的父亲,他曾经对我做过什么!」

  他一直以为黑帝斯是爱他的,那个可怕的家伙为了他近乎做尽了疯狂的事情,但是他的爱又是无比残酷的!

  凯尔用迷醉的神情看着他,那白皙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你不喜欢我吗?你一点都不想吗?」那长长的睫毛闪动着,那眼中迷离的眼波流转着,卷翘浓密的睫毛上还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爹爹……」可是他还没有忘记他们的身份……可是也许他真的醉了,也许是那神态太迷醉,也许那美酒太香醇,也许那香肌太软滑……他感觉自己已经就要沦陷了……

  他颤抖着手将那已经半露的柔软身体放在床上,扯下了那艳红的纱帐,那些触摸是销魂的,他疯狂地亲吻着那动人的身体,柔滑的肌肤,他怕太重了会伤痕他,又难以控制地想要撕碎他……他真是让人疯狂的妖孽!

  身下的人轻轻的呻吟着,却别过脸不去看他,突然凯尔轻推着他想要爬起来……

  「你!」沙利叶惊讶得看着凯尔从那床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些粗糙的绳子,他……!!!

  「用这些将我绑在床头!」凯尔平静地对他说。

  「你……爹爹……不会吧……」沙利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怎么?你不喜欢吗?将我绑起来吧?我会很享受的,放心吧……」凯尔妩媚地看着他。

  沙利叶惊讶万分,却无比兴奋用那些绳索将那雪白的身体绑在床上,他颤抖着手抚摸着那美丽诱人的身体,正要进入他,就听见门外一个冰冷得刺入骨髓的声音想起:「你们在做什么?!」

  黑暗之皇黑帝斯!

  凯尔半垂着头,他的手被那些绳子紧紧束缚在床栏上,手腕上的伤痕都已经向外渗血,猩红刺目,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黑帝斯,那盈盈的大眼睛里已经满含着泪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低声地哽咽着转过了头,只看到颤抖白皙的脊背。

  他!

  沙利叶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解释眼前的一切,

  他竟然是蓄谋的,引诱他,让他将他绑在床上,这一切怎么看都是他在对他施暴,

  他竟然在陷害他!

  他看着悲伤啜泣着的凯尔,又看着眼如利剑的黑帝斯,发现自己百口莫辩!

  「你这个禽兽!」黑帝斯的手劈了过来,沙利叶的身体被他打到了墙上,鲜血喷了出来,溅在墙上,满是猩红,而沙利叶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抹嘴,甚至连还口都没有,这个时候他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他亲生父亲设下了这个局等着他跳进来,他还有什么话说!

  「来人!把这个禽兽关进牢房!」黑帝斯扬起手,士兵们脱着那仍然流着血的身体,向牢房走去……

  黑帝斯扫了一眼着凌乱的寝宫,那些打翻的酒菜,那些仍然带着血痕粗糙的绳索,他走过去,将那些绳索从床上解开……将那白皙消瘦的身体拥在怀里,那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凯尔脊背僵硬地背对着他……

  「凯儿……你没事吧?」黑帝斯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暖着他冰冷的身体,可是那身体一直那样冰冷僵硬,怎样也暖不热……

  「凯……我不会放过那个禽兽的!」

  那一夜黑帝斯似乎比以前更加沉默,那一夜他是温柔的,他一直紧紧拥着凯尔那蜷缩着的冰冷身体,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脊背,缓解那身体的紧绷和颤抖,他们各怀心思,一夜无语。

  *

  凯尔走进了牢房,森冷的牢房里满是腐朽和潮湿的霉气,他穿着白色的衣服,高高的领子竖起来遮住半截脸,尽管他只是一个挂名的黑暗之后,毕竟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黑暗之皇捧在手心的宝贝,当他要进入牢房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阻拦他。

  「你们都退下,我有话要跟这个人单独说。」他看起来很纤细,他声音确是无比冰冷的,透着森冷和威严。

  当所有的狱卒都离开了,牢门关上了,那阴暗的牢房里就剩下他和沙利叶两个人对望着。

  凯尔的脸是冷凝的,连那眼神都是冰封千年的寒冰。

  他和那天裹在透明红纱里的娇媚模样完全判若两人,他变得很不相同了,一个可怕心肌深沉却用脆弱作掩饰的男人!

  凯尔看着他,用那种近似冷漠的眼神直直地看着沙利叶。

  「替我杀了他!」

  他看见半晌沙利叶惊讶地那样呆呆地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要你替我杀了他!」

  沙利叶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冷酷得没有人气的男人,他似乎已经不认识这个人,不错,他说这句话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他将所有的路已经都封死了,在他的面前就只有这一条路,

  而凯尔做了这么多,什么不惜用色相勾引他,让他用绳子将自己绑在床上凌辱,都是为了把他逼迫到这一条路上,这就是一个父亲的心!这就是那个他曾经鄙视的凡人,他眼中懦弱平凡一点都没有用处的男人,他根本不平凡,拥有强大的力量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择手段操纵一切来控制局面的人,而他已经走上了这条道路,而且他还有那脆弱作为掩饰,这样的他看起来是那样我见犹怜!

  不错,他从来都知道虽然他生下了他,但他一点都不爱他,正相反,他恨他,因为他是暴力之下的产物,可是他仍然是一个父亲,这样的他太让他寒心。

  「你一直想看的就是我们父子反目为仇的局面对吧,你做了这一切就是为了把我们逼到势不两立,拼个你死我活,对吧?!」

  「不错,我恨你们!」那张脸苍白却冷凝:「杀了他,杀了黑帝斯,你就是不杀他他也回来杀你,你明白吗?沙利叶!」

  「我不会杀他的。」沙利叶垂着头。

  「好,我现在先不逼迫你,我给你时间,你慢慢地想,你会知道杀掉他是你面前唯一的活路。」凯尔看着他:「但是有一件事你应该可以帮我做到。」

  「什么事?」沙利叶抬起头,他不知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凯尔还有什么是他所在乎的。

  「告诉我,羽蛇神和战神他们关在哪里?!」凯尔看着他,当他说到羽蛇神的时候那双黑色的大眼睛是闪着光芒的,整个苍白的人在一瞬间变得生动起来。

  他听他的父亲黑暗神说过凯尔虽然跟很多人有染,但是他却是一个痴情的人,他深爱着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羽蛇神,看来果然不错。

  「战神在灭世之战中消失了,但他并没有被黑帝斯抓住……」

  「真的,可可豆他没有事……」凯尔的手紧紧地握着,他的眼眶里盈满了眼泪:「他没事……没事就好了……」

  在那一科沙利叶看到了这个男人真正的脆弱,他的心里并不是他所看到的冷凝,而是充满了爱和关心,他牵挂着那个人,战神据说也是他的儿子,他深爱的儿子,而他之所以这样恨他,也许就是因为他恨他的父亲。

  「羽蛇神和太阳神被关在哪里呢?」

  「他们被关的地方就在这座监牢最深的地方,但是那是一把奇特的门,只有一把钥匙可以打开这道门,而这把钥匙是带在黑帝斯他自己身上的,就在他贴身的带子里,他从来不轻易给别人,因为据说这两个家伙是他的世仇,如果这两个家伙生还可能就是他灾难来临的时候。」

  「好吧。」凯尔转过身披上斗篷:「我会再来看你,我对你说的话你最好好好考虑清楚……」

  ……

  当凯尔走进寝宫的时候,黑帝斯正站在窗边,那双黑色的眼睛望着远处,那无尽的黑暗的世界,唯一的光芒是那远远地似乎要望不到的星,闪烁着,似乎眨着眼睛的情人。

  那寝宫里重重的幕帐,那摇曳的灯烛,昏黄的光。

  凯尔走了进去,放下那些玫瑰红的纱帐,他向黑帝斯走过去,脱下了身上的斗篷,走到他的身后,从身后抱住他高大的身体,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黑帝斯惊讶地愣住了,这是凯尔第一次这样温柔地对他,这样依赖地靠着他。

  他转过身将他搂在怀里,紧紧地,黑帝斯将他搂着轻轻地揉着他的背,那样深情地吻着他,如同想要将他揉进骨中……

  而这一刻凯尔并没有推开他,反而热烈地回吻着,他们激烈地拥吻着,黑帝斯将他抱起来,轻轻地放在寝宫的床上,凯尔的手不停地在他的腰间和身上摩挲着,黑帝斯感到一种奇异的愉悦和莫名的惊讶,他的冰山美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火热?

  但是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不太对劲,凯尔从来不会这样热情……

  他到底这次是中了什么邪?!

  他看着烛光下的容颜,如果他真的爱他多好!

  被困之蛇

  凯尔的手不停地在他的腰间,在他的身上摩挲着,黑帝斯感到一种奇异的愉悦和莫名的惊讶,他的冰山美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火热?

  但是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不太对劲,凯尔从来不会这样热情……

  他到底这次是中了什么邪?!

  但他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他享受着凯尔罕见的热情和主动,那一科他是那样生动,黑帝斯反身将他压在身下,用那双子夜一般的眼睛深深地看着身下喘息着的人儿。

  凯尔看着烛光下的俊挺的容颜,如果他真的爱他多好!

  他们拥有了世界,他们有着数不尽的金银和权利,而这个男人深深地爱着他,他们甚至有个这么高大俊秀的孩子,如果他是爱他的,也许他们会真的很幸福……

  突然那一刻在他眼前竟然有着这样的幻像,他们本来可以是幸福的一家……可惜这一切只是幻像……他并不爱他……

  这个魔鬼究竟把那钥匙放在哪里了?

  凯尔暗自寻思着,可是他太疲惫了,他打算今天先放弃,他会慢慢地从他身上搜出来,毕竟他是他最亲近的人,这要他想,就一定可以将那钥匙搜出了,将迦蓝救出来……

  凯尔疲惫地喘息着……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感觉到那温柔的吻不断地落在他的肌肤上……

  「凯儿……我的甜心……你好温柔……你今天真的好温柔……」

  黑帝斯在他的耳边轻喃着那低低的爱语……

  那夜寝宫里灯光很柔和,黑帝斯觉得身下的人儿从来没有像这样温柔过,他轻轻地吻着那白皙晶莹,透明如玉的肌肤,香肌滑软,眼波如水,比什么时候都温柔的人儿让他如此迷醉,他是如此爱他,这一刻在他的眼中犹如梦幻一样,他将那柔若无骨的身体捧在手心,亲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这一刻那身下雪白的人儿太美了,美如梦幻……

  他多希望他永远这样温柔地对他,多希望这梦不要醒来,他俯身吻那嫣红润泽的唇……夜已深沉……情已迷醉……

  那天际的深黑之中星星闪耀着如同情人眼,那怀里的爱人呢眼波比那星更美丽,

  只为了那一瞬间的销魂柔情,他宁愿倾尽一声,几千年的岁月都不抵这一刻的春宵浓醇……

  那幽幽的深夜里窗外的天际薄暮的凝光,一阵阵郁郁的香气从那寝宫的香炉中冉冉升起,黑帝斯紧拥着凯儿那柔软白皙的身体倒在那重重的艳丽的玫瑰色帘幕之中,那柔柔的锦塌之内,轻吻着他柔软丰润的唇,他那美丽的大眼睛眼睛里流转的光华比那初夏之夜的波光还要柔,还要美……

  衣衫轻解,罗带轻分,那美丽匀称的身体呈现在他的面前,他的手抚摸过那紧致光滑细腻的肌肤,那雪白的身体在他的抚摸下轻轻颤动着……

  红绡香残,玉簟轻寒,得如此美人如玉,温香几许,

  凝脂滑腻,发丝如绸,享一生浮世之欢,欢畅恣意。

  酒已微醉,情已痴迷,他拥着那美丽曼妙的娇躯,就在那春宵情浓的夜里在他的身体里欢畅享受着,那缠绵着交合得深深的身体,痴缠着的长发,情动的妙目,媚眼如丝,凌乱的红绡锦被,被微风吹动着起舞的重重玫瑰色纱帐无不是最动人的画……

  那一声声的轻喘,低低的淫靡的交合声,时而高亢时而低迷的隐忍的呻吟之声,无不最最销魂的曲……

  ……

  夜里渐渐下起了雨,那夜的雨很细,纠缠的情丝比那夜雨的雨更细,更密……

  *

  重逢

  身边那个人正在沉沉地睡着,凯尔轻轻地起身下床,那密室的钥匙就在那人身侧里衣的带中,他刚刚已经摸到,这时候正被他压在身下,凯儿轻轻地用手去拉,却看见熟睡的黑帝斯动了一下,他惊讶地呆住了,正在他冷汗直冒的时候那沉重的身体又翻了过去,沉沉地睡去……

  凯儿颤抖的手拿起那串钥匙,他轻手轻脚地披上了衣服,转头看了一眼昨夜极尽痴狂却将他捧在手心疼惜的男人,还是走了出去……

  雨仍然在下,不过很小,那细细密密的雨丝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不过他更加焦急,想着就可以见到那久别的心上人,他的有些焦躁,又有些激奋,他轻轻地用那钥匙打开牢门走进那牢房之中,就听见那狱卒的脚步声,连忙躲藏在暗处。

  那两个狱卒正在攀谈。

  「你说这牢里到底关了什么神秘人物,黑暗之皇陛下要如此严加防范?」

  「我那天从那铁门的缝隙里看了,那加密牢房里根本没有关人,只有一条大蛇和一只鸟。」

  「蛇和鸟?!真的奇怪了!」

  蛇!

  凯尔觉得手心在冒汗,他紧抓着手,静静地等待着……

  他们所说的蛇应该就是迦蓝,那只鸟呢?又是什么?

  凯尔思索了半天突然想到了那只鸟应该就是太阳神托纳帝乌的原型……

  他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着时机到来,屏住呼吸,不发出任何声响……

  终于那几个狱卒离开了。

  凯尔颤抖着手用好不容易偷来的钥匙打开那扇门,走了进去,就见一只鸟立在笼子里,一条蛇伏在那潮湿牢狱的草垛之中,他颤抖的手抚摸着那条巨大的绿色的蛇,他只在几个偶然的瞬间才见过迦蓝这个样子的原型,心里酸楚无比……

  他他心里好难过!

  看着那地上暗色的血痕,抚摸着那条巨大的蛇,难道迦蓝永远都无法变回原来的样子了吗?

  凯尔跪倒在那条蛇的身边,颤抖的手在那光滑的墨绿色鳞片上抚摸着……

  「我的迦蓝……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他垂下脸,一行晶莹的泪珠顺着他苍白的脸滑落了下来,滴在那巨蛇的头上。

  那巨蛇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那双绿色的眼睛闪着荧荧的亮光,一直看着他,它扭动着那巨大的身体将凯尔纤细的身躯紧紧的缠绕着,那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揉碎在他的骨中,那双绿荧荧的眼睛闪动着,吐出红红的蛇信子舔去那苍白脸上的泪痕……

  ……

  凯尔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将巨蛇搬到在那黑暗之都的一个密室之中,黑暗之都的皇城是由原来的阿兹特克皇城特诺齐蒂特兰城改建的,如今黑暗之都乃至整个大陆都已经完全被黑帝斯的黑暗力量控制着,他们根本无处可以去,而凯尔曾经在这里假扮拌宫女做过停留,他知道这地下有一处秘密的石室曾经是阿兹特克皇族用来存放珍奇秘宝的地方,他将迦蓝先藏在了这里,在想办法找出帮他恢复法力的秘密。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回去,在那寝宫的门口他就看到了一脸寒霜的黑帝斯,这是预料中的,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他还是惧怕的双手不断颤抖。

  「我早就料到你对我突然变得那样温柔一定有所图谋。」那双黑色的眼瞳里满是伤痛和讽刺:「可是我还傻傻地相信你终究有一天会爱上我,相信有一天我会感动你,你会回心转意……」

  「我……」凯尔说不出话,黑帝斯向他逼近过来,用那双冒着火焰的眼睛直视着他,用那强壮的身体将他压在墙壁上,将他禁锢在那钢铁一样的怀抱之中……

  凯尔纤细的手腕被高高拉起在头顶……

  他别过脸不敢看黑帝斯那愠怒的眼睛,他的全身都在颤抖着……

  黑帝斯看着那张瑟缩着的苍白的脸,那长长的密密的睫毛闪动着,卷翘着的睫毛上还闪烁着泪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时候他怀里的人看起来是那样脆弱……

  但是他却知道他已经变了,那脆弱之下隐藏着千回百转的心,根本不是他所看到的样子,他变了,变了好多,根本不是他第一次在奇琴伊察皇宫里所见到的那个可爱的小傻瓜。

  他甚至好怀念那时候初见他的时候那个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傻傻的看着他的样子,他不论说什么他都傻傻的相信,直到他用计谋害死了那条蛇,他哭得好伤心,从那个时候那双大大的眼睛看他的时候只有憎恨,只剩下深深的憎恨!

  他已经知道那天是他下了套子引诱沙利叶,那些残留在寝宫中的酒中有下迷药,如果真的是沙利叶要对他施暴,根本用不着多此一举,看着用如此心急深沉对付他的凯尔,他心中伤痛无比,他的凯儿还甚至不惜用那样的柔情万种引诱他,在他沉睡之后偷走他身上的密室钥匙去救那条蛇!

  他为了那条蛇做了那么多,却又将他置于何处?!

  「不论我怎样爱你,怎样对你好,你的心里始终只有他!对吧?」黑帝斯将凯尔纤细的手腕紧制着,用那双伤痛的黑眼睛看着他……

  那双眼睛似乎诉说着很多……哀伤……刺痛……浓情……伤害……甚至是绝望!

  凯尔闭上眼睛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在他的脑中闪现出无数他将要折磨他的可怕场景,他的腿都有些发软了,他头顶开始发麻……

  但是黑帝斯只是那样轻轻地将他抱起来,那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温柔却又痴情地吻着他的唇,那样的深吻,甚至是带着那样的绝望……

  泪水再一次从凯尔的眼角滑落……他的手紧抓着床被……

  不要对我这样温柔!

  比起你的残酷我更惧怕你的温柔!

  黑帝斯深深地看着那蜷缩在墙上的瘦削身体,那苍白脸上的泪痕,那不断颤抖的身体,他伸出手轻轻抹去凯尔那脸颊上的泪水,用那种深深的哀伤的眼睛痴痴地看着他……

  如果星光暗了,那里还有我爱你的心,

  即使在最深黑的夜里它也荧荧地亮着,发出永恒不息的光;

  如果夜雨停了,那里还有我为你留下泪……

  即使在黎明的晨曦里它也在默默流淌着,从来都没有停息……

  如果风停了,我也不会停下在你耳边的呢喃,

  它如同那缠绵的夜雨,一声声在你耳边诉说着「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

  但是如果你不爱我,如果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都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心,

  我的执着的爱意让自己痛苦,你的冷酷的眼神钢铁一样的心更让我绝望,

  我的心在为你夜夜哭泣!

  ——只是这些你都听不到……

  因为你根本就不爱我,从来都没有……

  爱越深,越绝望;情越浓,心越痛!

  *

  凯尔闭着眼睛感觉到那热烈的吻不停地落在他的身体上,如同蝶翼般地轻柔,那种柔情是刻骨的,他不是感觉不到那浓浓的爱意,只是他对他只有恨,

  自从灭世战争后黑帝斯囚禁了迦蓝他们,控制了整个世界,残酷的血腥统治下,人们沦为了奴隶,到处都是鲜血横流,他一直暗下狠心一定要找一个机会亲手杀了他!

  可是这一刻他的心却是刀绞一样地痛,他狠下心在自己深深恨着的人身下温顺承欢,但是却发现那温柔是致命的利刃,当他不再挣扎,不再反抗,感觉到的是那刻骨的温柔,深深的浓情,他不要这样!他的心已经碎了,没有再多一颗心可以去爱了!

  他惧怕那种温柔,惧怕那种沦陷,所以他要找到机会尽快杀了他……因而他的心已经在颤动,那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那夜的雨依然在下,那细细绵绵的夜雨如同情丝一样纠缠着他,那些细细密密的情丝如同那夜的雨一样将他束缚,紧紧地捆绑起来,无法呼吸,无力挣扎,凯在那张血色的大床上无助地喘息……在他身下轻呻吟……

  *

  囚禁-战神之来

  凯尔睁开眼睛,依然是那寝宫里摇曳昏黄的烛光,黑帝斯已经离开了,

  他轻轻地移动身体想要坐起身体,却发现他的手脚都被牢牢地锁在床上,黑帝斯专门为他打造了一条细细的银色链子,很漂亮,却无比结实,不知道是用一种什么样特别的金属,每当他晃动的时候这条银链也跟着发出哗哗的响声。

  「放了我!放……我……」他想大声地叫喊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地难以发出声音。

  他颓然地倒在床上,他竟然将他用这种可笑的办法禁锢囚禁,

  这个最聪明的人却做了一件最笨的事情!

  如何让迦蓝恢复法力,如何找到可可豆,他一定要尽快想办法离开这个囚牢!

  凯尔一直暗自思索着,直到又一次看到天边亮起了星,这无边的黑暗之中,他只有这个方法才知道天黑是什么时候。

  夜里当黑帝斯端着美味的饭菜来到他的身边,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下去。

  这个疯子!他一面用最残酷的折磨,甚至不惜将他用锁链锁在这深深的禁宫之中,一面又用最温柔的爱语,用细心的照料,一直陪伴着他,他要感激他的体贴吗?

  但他不是什么东西,他是一个人,一个有着自己思想的人!不是他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把我从这张床上解下来好吗?我不求你放了我,也不求你将这个古怪的东西弄下来,只要你将我放下来,我不能永远都躺在这里……那样我会腐朽的,你想要的真的是一个什么用处都没有的玩物吗?」

  「你想我放开你?」黑帝斯看着凯尔问道。

  在那长久的沉默之中,呼吸声和心跳声都变得沉重。

  「你在求我吗?我可以答应你,但要看你能不能取悦我。」

  那低沉的声音让他窒息:「跪在我的脚边,亲吻我的全身。」

  凯尔的脸无比地苍白尴尬,他的手指在不停地颤抖。

  他战栗地跪在黑帝斯的脚边,用发抖的手解开他的长袍,内衫……

  他的手触到的是如同钢铁一般坚实的肌肉,在那身体里蕴藏着无比可怕的力量,他跪在他的身边亲吻着他的身体……

  「凯儿……我的凯儿……」黑帝斯猛地抱起他纤细的身体,将他压倒在那柔软的床上……绯红的纱帐放下了……

  ……

  凯尔披着那艳红色的纱衣,他慵懒地躺在花厅里的白色躺椅上,身旁那些昙花开得正艳丽,他却没有心情去欣赏那些花朵。

  「皇后殿下。」宫廷的侍女来对他说:「一个外乡来的游吟诗人他一定要见您。」

  「我没有心情见任何人,让他走吧!」

  「他说您看到这个就一定会见他的!」那个侍女拿出颗普通的可可豆。

  可可豆!

  希望黑帝斯死吗?

  1,希望,他是这样独占霸道的家伙,他不死凯尔就没有机会和蛇一起幸福地生活

  2,不希望,他也是可怜的深爱着凯的人,也要给他一个机会,因为爱是没有错的

  巨蛇之吻

  凯尔披着那艳红色半透明的纱衣,躺在那皇廷的花园里,那是黑帝斯专门为他建的花园,从四处搜罗到那些在暗夜里仍然能够妖艳盛开的花朵,他慵懒地躺在花厅里的白色躺椅上,身旁那些暗夜里的昙花开得正艳丽,他却没有心情去欣赏那些花朵。

  「皇后殿下。」宫廷的侍女来对他说:「一个外乡来的游吟诗人他一定要见您。」

  「见我?」凯尔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谁又会在意他的存在?谁又会远道而来找他?

  「我没有心情见任何人,让他走吧!」

  他现在消瘦苍白的鬼样子又有什么好看的,那细长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那是奴隶的印记!

  「他说您看到这个就一定会见他的!」那个侍女将手掌摊开,掌心里是一颗普通的可可豆。

  可可豆!

  「让他进来!」凯尔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起来,他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突然觉得身上的衣服不够体面,但是已经来不及换了,那熟悉的脚步声已经进了花厅。

  那个游吟诗人打扮的高大男子半低着头,容貌遮挡在高高拉起的黑色斗篷里,但那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气息让他激动得手发抖。

  「你先下去吧。」凯尔对那侍女说。

  当花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他颤抖着手将那已经长得比他还高大很多的身体紧紧地搂在怀里……

  「可可!我的可可豆儿……」

  「我可怜的孩子,你这些日子过得好吗?」他的手颤动着抚摸着那白皙的脸颊,他的可可豆儿张得跟那个人很像。

  「老爹,我很好,我们正在暗中积蓄力量,等这力量足够强大,就可以和黑暗神那个恶魔对峙,我会将您接走……」艾克楚阿看着那苍白却倾城美丽的脸,他老爹竟然越来越美丽,越来越妩媚,不过他消瘦憔悴得像个鬼,那脸蛋小小的,苍白如纸,他一定吃了不少苦,那个恶鬼,艾克楚阿紧握着手,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们需要太阳神托纳帝乌的力量,只有当陆地上恢复了光明,才会挫伤黑暗士兵的可怕防御力,在黑暗中他们是无比霸道的,我想您应该知道太阳神托纳帝乌被关在哪里?」

  「我知道他关在哪里。」凯尔有些汗颜:「不过上次急着就那条蛇,他还在那牢房里关着,不过他现在失去了法力,变成了一只普通的鸟。」

  「变成一只鸟?」艾克楚阿低吟:「好吧,不管怎么样,我们要想办法先将他救出了再想办法,你已经把爹爹他救出来了!」

  「嗯!迦蓝被我藏在一个秘密的石室里,我带你去见他!」

  *

  凯尔带着艾克楚阿走进那间秘密的地下石室,打开那特殊的机关,那扇石门在他们面前打开了,他们走了进去,又将石门在身后关上,在那潮湿的地下石室中,铺着一些柔软的棉絮,在那棉絮里卧着一条巨大的绿色的蛇。

  「他……是……我爹爹?!」

  「嗯,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弄出来,虽然他已经失去了法力……」凯尔神色有些黯然,他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让他恢复法力的办法,如今迦蓝还只是一条大蛇。

  「好了,老爹,你已经很厉害了!」艾克楚阿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那条蛇的眼睛冒着绿莹莹的光芒,他扭动着巨大的身体迅速地将凯尔紧紧缠绕着,张口嘴巴,锋利的牙齿一口咬在凯尔的腰上怎么都不松口。

  蛇蛇吃醋了!

  「可可豆,帮我!」凯尔焦急地呼喊他,那条蛇紧咬着他不放。

  艾克楚阿嘴有些抽筋:「我知道你们很久没有聚一下了,就不打扰你们俩了,你们好好亲热一下吧。」

  该死的小子,偏偏在这个时候跑掉!

  凯尔被巨蛇紧紧地缠绕着,头上冷汗直冒,聚一下没有问题,亲热一下,缠绵一下也没有问题,问题迦蓝他现在是一条蛇!

  石室的门已经紧紧地关上了,凯尔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但是又怪得了谁呢,现在这种情况完全是他自己自做自受,谁要他竟然会喜欢上一条蛇。

  (在周围全部是非人类的情况下喜欢蛇太正常了,哈哈,某只躲在暗处阴森地笑)

  那只巨蛇紧紧地缠绕着他,在那寂静的石室里,耳边响起嗖嗖地响声,巨蛇扭动着身体将他缠得更紧了……凯尔有些呼吸不上来……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的腿已经发软,跪倒在那棉絮之中……

  那股巨大的力量仿佛要讲他揉碎在它的骨中,那湿润的蛇信不断地舔着他的脸颊,在凯尔那苍白消瘦的脸上画圈……

  突然凯尔觉得脸上湿湿的,一滴泪落在他的脸上,凯尔睁开眼睛,看到那巨蛇的眼睛之中盈满了泪水,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

  它竟然流泪了!

  凯尔轻轻地抚摸着它光滑的鳞片,虽然他只是一条蛇,但它现在也有思想,有感情,他轻轻地贴近那巨蛇的身体,蛇吐出信子舔过他润泽的唇瓣。

  他笑了,这只色蛇,到现在还不忘了吃他豆腐,真是一条坏透了的色蛇!可是他就是喜欢这条坏透了的色蛇!

  他开始不那么紧张了,任它缠绕着他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的身体,在他身上缠绕着,蠕动着,凯尔拥抱着抚摸着那光滑巨大的蛇身。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眼睛睁得浑圆,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他感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衣服,那巨大的长条在他光滑的身体上滑动着,顺着他的腿一直爬行上去钻进了他身后的幽穴之中,将他的身体刺穿……

  那股巨大的力量在他的身体里爬行着,蠕动着,凯尔浑身都在颤抖……

  「呜~~」他蜷缩在地上抽搐着,低声地呻吟着,那巨大的东西不断地撑开他扩张着的后穴,猛烈地抽动着……

  他感觉到眼前发黑,金星闪耀着,地面仿佛在旋转着,他的眼前出现了无数的幻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上紧抓着那些棉絮,承受着那猛烈的穿刺和抽动……

  ……

  「蓝~~~~唔……」我感觉到那股激流,痛苦却又带着奇妙的欢愉,我的感官被拉到一个难以负荷的程度,仿佛悬在半空之中,那股大的力量将我紧紧地束缚着,那冲进我身体的粗大肉条却在不断地攀升着,蠕动着,爬行着,充盈了我的身体,将我的后穴撕裂……那菊花洞穴的娇软内壁被扩充到了一个极限,我的眼前发黑,那激流不断地向我涌来,激荡着我,一阵阵的痉挛让我几乎要昏过去……

  他的身体一整条地钻进了我的体内,我感觉那窒息,可怕的充实,痛苦中那颤抖的愉悦,剧烈地交合让我们的身体合二为一,有一瞬间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深深的黑暗之中,我的脑中只剩下了空白,我休克了短暂的几秒钟,又在那强大的冲力中回醒,痛苦也是一种奇异的快乐……

  我感觉他钻进了我的身体里不断地爬行,那力量充满了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缝隙,不断地钻进去……抽动……我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倒在地上扭动着身体……难以抑制地痛苦地呻吟着……

  「求你将我放在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因为爱情如死之坚强,嫉恨如阴间之残忍。所发的电光,是火焰的电光……」

  爱如此地坚韧,即使是生与死的差别,即使是云泥天渊,我们的爱如此地艰难,我们一起在地狱中仰望着天堂……即使是背负惩罚也要共你相伴一生……因为爱是无法抑制的呀!

  那深深的交合让我全身都瘫软了,我躺在那地板上感觉天地都在不停地旋转,他在我的身体里剧烈地抽动着,让我眼前直冒金星,明明是那样痛苦,心里却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充盈,满满地,那股强大的力量猛力地撞击着我身体里最柔软的薄壁……那漆黑向我袭击而来……突然一瞬间感觉到了空洞,他从我身后的穴中抽了出来……

  我感觉到湿湿的东西滴落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睛,看见那双绿色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他竟然哭了,我仰起头用手擦干那泪水……不要哭呀……蓝……不论现在是如此的困境,我相信我们终究有一天会在一起的……不会再分开……

  他红红的芯子舔在我的脸上,湿湿的,那双绿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让我心里发酸,我紧紧拥着他,他扭动着,那冰冷的身体让我战栗……

  双面狂神

  当他爬起来的时候感觉浑身的骨头都碎了,却已经看不见迦蓝的影子,他拖着虚弱的身体四处寻找着那熟悉的影子,却只看到一条蜕下来巨大的蛇皮,他将这蛇皮抱在怀中,低声地啜泣着,呼喊着他的名字,他的声音却沙哑地低若无声:「迦蓝……,你去了哪里?……」

  他回到了宫殿里,偷偷地将那张巨大的蛇皮缝成一件贴身的衣服穿在身上,让自己总能感觉到那光滑的鳞片摩擦着他的身体。

  在那摇曳昏黄的烛光下,他静静地坐着,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沙利叶,他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觉得他是不同的,他想要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他是不是误会了他什么!

  凯尔披上了斗篷,走进那牢房之中,当他要走进牢房的时候没有人敢阻拦他,在那牢房的最深处关着他和黑帝斯的孩子,曾经黑暗皇朝的黑太子,狱卒为他打开了牢门,他看见沙利叶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他站着,那头乌黑的头发有些凌乱,但是他那身形仍然是那么挺拔。

  「沙利叶。」凯尔呼唤着他的名字,

  沙利叶转过身,虽然身处牢房之中,却没有想象中的憔悴,凯尔想抬起手抚摸他的脸,颤抖的手臂却停在了半空中,说到底他不怕做一个父亲,沙利叶现在这个样子全是他一手陷害造成的。

  「爹爹你来看我了。」沙利叶却温和地笑着看着他。

  不对,不是这样的,凯尔很难将眼前这个宽容的沙利叶和在那湖畔逼迫着他,想要将他逼死的刻薄的人看作同一个。

  「你想好了吗?」

  「我说过我不会杀他!」

  「我……」凯尔突然觉得在他面前这个人不但是理智的,而且是宽广的,他应该怨恨他的,却没有任何怨言。

  「你……不恨我吗?」凯尔有些战兢地问。

  「其实你可以考虑接受他,毕竟他是那样爱你,如果你也试着爱他,你们应该会快乐。」沙利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劝说凯尔。

  在这样的孩子面前,他觉得无地自容。

  就在这个时候,沙利叶突然神情痛楚地靠在牢房的墙壁上,他推开凯尔,用低沉隐忍的声音催促他:「你快走,爹爹,我无法控制自己了!快走,快离开这里,我怕我会伤害你!」

  凯尔看见沙利叶的眼睛在瞬间变成通红,如同妖魔一样的血色,在他的额头上那团燃烧的火焰在发出诡异的亮光,

  而这样额心燃烧的火焰凯尔也曾经在他的大儿子那被称作暗黑破坏神的阿撒兹勒的额头上看到过,不过只是闪烁而过的瞬间,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当阿撒兹勒身体里暗黑破坏神的力量完全爆发的时候那会是无比可怕的!

  他看见沙利叶蜷缩着痛苦地抑制着自己,在跟身体里另一个力量斗争着……

  原来他拥有双重的人格,一个是温柔宽容理智的沙利叶,一个是残暴可怕的狂神!

  他可怜的孩子,他一直误会他了!

  就在他惊讶地说不出话的时候,沙利叶突然咆哮着,挣开了锁链,两眼冒出可怕的红血之光,像他扑过来。

  他已经变身了!

  「呜~」沙利叶将他压在墙上啃咬着他的脖子,长长的牙齿森森地露出来刺进他的血管……

  「放开我!」凯尔靠在墙壁上喘息着……完了,他已经来不及逃脱了,他有些颓然地想着,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凌乱地脚步声响起,狱卒打开了牢门,黑帝斯走了进来,他制服了发狂的沙利叶,将凯尔抱起来,走回了寝宫……

  「你还没有死心吗?!」黑帝斯将凯尔放在那寝宫的床榻上,压低了身体俯视着那张苍白的脸,那脸上莹亮的眼睛水水地望着他,看起来那样无辜:「你一直想杀了我,对吗?不惜一切代价……」

  凯尔的胸膛不断起伏着,那巨大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别过脸不敢看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那双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

  黑帝斯紧抓着他纤弱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

  「你要我怎样?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满意呢?!」

  ……

  那天凯尔正坐在那暗夜之花怒放的花园里呆呆地望着远方,那花朵开得很美丽,他那双美丽的眼睛却让满园的花朵为之失色。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阵阵婉转的笛声,那笛声悠扬动听,一时如同少女低声地呜咽,一时如同初夏的花朵灿烂盛放,一时如同潺潺的泉水叮叮作响,一时又如同高山流水倾斜而下……那低声渐渐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婉转,如同那痴心的情人在一声声呼唤着自己的心上人,声声催人……

  凯尔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艾可楚阿!

  是他的可可豆来找他了!

  「那是谁在那里吹笛子?」凯尔问那宫女。

  「是皇宫里新来的乐师,会吹奏各种动听婉转的曲调,他曾经跟陛下说您闷闷不乐是因为思乡,让他来为您吹奏家乡的曲调,会让您心情愉悦,陛下专门聘请了他做宫廷乐师,希望可以让殿下您心情好些。」

  「好了,去请他来花园里。」

  那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宫人们为他抬来一架造型优雅的竖琴,艾克楚阿在竖琴前面坐了下来,那纤细修长白皙如玉的手指在琴弦上滑动着,动听地曲调从那琴弦上流淌下来……

  凯尔痴痴地看着眼前英挺高大身影……

  「你们都下去吧!」他遣散了身旁的宫女。

  艾克楚阿的手指停止了,他转过头看着凯尔……

  在那诺大的花园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久久地相对凝望着……

  「爹爹,我们很快就可以接你出去了,在南方已经建立了我们的势力,现在只要等到最后的时机一举攻下黑暗皇朝,您放心,我很快就可以将您接出去了!」艾克楚阿紧紧抓住凯尔的手……

  他终于要等到了,凯尔看着踌躇满志的艾克楚阿,感觉那光明就要来临,激动得眼里盈满了泪水……

  「爹爹,让你受苦了!」艾克楚阿紧紧将他拥在怀里……

  ……

  *

  残香

  黑帝斯走进寝宫的时候正是夜半,摇曳的烛火的柔光闪动着昏黄的淡光,凯尔已经躺在那华丽的大床上拥着红绡锦岑静静地睡着,那睡颜很美,一抹淡淡的笑容在他樱红的唇角微微地泛起,那灯烛的微光打在他的脸上,卷翘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浓浓的阴影,那白皙瘦小的脸庞显得更加脆弱怜人。

  黑帝斯脱去了衣服,轻轻钻进了那温暖的被子,将那细软的身体拥在怀里,那发丝滑得如同水缎子一样,贴在他的身上,凯尔的身上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黑帝斯拥着他,将头埋进他的发中深深地吮吸着那诱人的香味……

  突然他在那熟悉的香味中嗅到了一些奇特的味道,这是他不曾闻到的,一股愤怒的火焰灼烫着他的心,那是可怕的妒火,他的手紧握成拳,这个该死的贱人!不知道又去勾引了那个男人,他总是无所不能地在他看不见的时候用他如丝的媚眼不停地去诱惑那身边的一个又一个的人,让他防不胜防,黑帝斯将凯尔纤细的身体从床上揪了起来,那雪白赤裸的身体被他扯去了被子,推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凯尔迷惑地睁大了眼睛,他的喉咙被那双巨大的手紧紧地掐着,他剧烈地喘息着,狼狈地咳着,白皙的小脸憋成了通红……

  「唔~~~~」凯儿痛苦地地呼:「放开我,你要做什么?!你这个疯子!」

  「贱人!说!你又去勾引了谁?!」

  「没有,我没有,你这个疯子放开我!」那雪白的身体在冷风中颤抖着。

  「敢说你没有?!」黑帝斯抬其那小巧的下巴:「你这个连自己儿子都敢勾引的无耻的贱人,竟然还感说没有去勾人?!」

  凯尔喘息着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男人,

  他的深爱和占有变成了束缚他的痛苦!

  「放开我!」凯尔挣扎着,他赤裸雪白的身体被在那冰冷的墙壁上,他别开脸,虚弱地喘息着……好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总是做尽一切事情惹怒我?!」

  当他被黑帝斯的手勒得眼前发黑金星直冒的时候,那个残酷的人猛地拉起他将他摔在那张大床上,黑帝斯的身体压了上来。

  凯尔躺在床上痛苦地喘息着,他别过头,不想看黑帝斯燃烧着怒火的狰狞面容,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床被,牙齿用力地咬着下唇,好痛!太痛苦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和他一起疯掉的,如果爱如此痛苦,为什么还要去忍受。

  他暗暗地发誓他所给他的一切他一定要加倍地讨回来!

  黑帝斯啃咬着他的脖颈,拖着他柔软的腰肢一次又一次深深地进入他,每一次的穿刺都将他带入深黑的地狱,那时候爱成为一种折磨,他们的身体紧紧地交缠着……在痛苦和激越当中互相紧紧地纠缠着……

  凯尔走进阴暗的牢房,在那最漆黑最潮湿的牢房之中沙利叶的身体被盯在那牢房的墙壁之上,猩红的血从他的手腕上不断地滴下,他的眼脸低垂着,这时候的他额头上洁白光滑得如同美玉一样,他看起来是如此温驯,没有谁想像得出发狂的他是怎样可怕的样子,那坚实的胸膛被水打湿了贴在身上,黑色的头发凌乱地粘在苍白的脸颊上……

  凯尔走进牢房,看见旋在空中,形容憔悴的沙利叶,一阵阵的心酸涌上了心头……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凯尔抚摸着他消瘦憔悴的脸颊,看这他这样凄惨的样子,他感觉那仿佛是从他的身上滴下来一样,那一滴滴都揪痛了他的心,他的孩子……沙利叶……他可怜的孩子,是他害了他……

  凯尔将那些束缚着他的锁链解开,将那伤痕累累的身体背负在他纤细瘦弱的肩膀上:「我可怜的孩子……我带你走,带你离开这里……」

  凯尔背着他,小心地躲开那牢狱中狱卒的巡查,他将那巨大的身体放在暗处喘息着,意外地顺利,他竟然真的就这样将他带出了牢狱。

  「孩子,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走得越远越好!」

  「你让我一个人走,那你呢?爹爹!」

  沙利叶惊讶地看着这个貌似脆弱却坚强的凯尔,他的生命力是无比柔韧的,他看起来纤细得风都可以吹到,却坚韧得如同藤条。但是他在他的眼中看到那种绝然,仿佛在他的眼中已经空了,活着或者是死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仿佛这世界都只是一片空洞,他的眼中只剩下了苍白了死寂……

  「爹爹……你!」

  沙利叶艰难地拖着破碎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

  「我跟他之间,还没有完!」凯尔淡淡地笑着,那表情却比哭还悲伤。

  「爹爹……你!」

  沙利叶惊讶地看着他,莫非他要找他!「你疯了吗?爹爹!「

  凯尔望着那漆黑的天际……光明离他那样远,那痛苦和折磨漫长得没有边际……

  他好恨,那些无数的痛苦和这么他不能就这样算了!

  「我是疯了!」凯尔仰着头流着眼泪:「但也都是被那个恶魔逼疯的!」

  殊死的拼搏…—玉石俱焚

  凯尔走进那灯火摇曳的昏暗寝宫之中,他知道那个恶鬼在等着他,可能就会在一瞬间将他撕碎,他却仍然走了进去,但是他的脚步千金地重……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黑帝斯紧抓着他的肩膀,用那双烧红的眼睛看着他:「凯尔……你也要离开我对吗?」

  他紧紧地拥着凯尔,那声音如同呜咽一样凄楚:「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的凯……」

  凯尔的脸苍白着,如同一个布娃娃一样任他紧搂在怀中,这个恶魔他总是这个样子一面残酷地折磨他,一面又用那浓情的话语溺毙他,将他高高地捧在天上,又狠狠地摔在地上……

  「凯……不要离开我,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凯?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黑帝斯将头埋进他的颈间用力地啃咬着他的脖子:「我的凯……我的凯……我不能没有你……」

  凯尔默默地任他紧拥在怀里,如今羽蛇神迦蓝和太阳神托纳帝乌都已经被他救了出来,沙利叶也被他从牢房里放了出来,艾可楚阿在南方的势力已经越来越强大,迦蓝正在静养,法力也正在日渐恢复中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但听见艾可楚阿带来的消息他已经很欣慰了,在太阳神托纳帝乌的帮助下,他相信艾可楚阿一定可以成为带来一个新的光明时代的英雄。

  一切都已经没有让他有牵挂之处了,现在这深黑的宫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这个腐朽深邃永远看不到的地方,他在这里也一天天地腐朽了……

  也许他要和他一起消亡腐朽在这永恒的黑暗之中,就让他亲手结束这一切吧!

  「黑帝斯……」凯尔半跪在他的脚边,用颤抖的手指解开他的衣服,轻轻地亲吻着他的身体……黑帝斯惊讶地看着凯尔,这是他第一次亲口喊出他的名字……

  凯尔将那艳红的薄纱轻轻地褪到脚边,赤裸着雪白的身体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痴痴地望着他的黑帝斯,他笑了,嫣然一笑,更是让他痴醉不已。

  他从床边的台上取出那美酒倒进自己的嘴里,踮起脚尖用那白皙的手臂勾着黑帝斯的脖子,深吻着他,将那嘴里的酒水渡进黑帝斯的嘴中,这突然而来的温柔让黑帝斯热情膨胀,他抱起凯尔放在那柔软的床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剧烈的绞痛震撼着他……

  「凯!!!」黑帝斯狠狠地瞪着他:「你竟然给我下毒!!!」

  猩红的血从他的嘴角流下来,黑帝斯感觉眼前有些发黑……

  背叛……!

  他已经是第二次被这个貌似脆弱的人类背叛……

  黑帝斯将凯尔的身体抓起来,紧紧地压在墙壁上,那白色的墙壁被他猛烈地压出了一道血痕,凯尔那瘦弱白皙的身体如同一张破碎的风筝滑了下来,那鲜红的血染满了墙壁……

  「你以为一点毒酒就可以要我的命吗?」

  黑帝斯狠戾的目光灼烧着他:「你也太幼稚了!」

  黑帝斯的手紧紧地掐着凯的脖子,

  凯尔痛苦地喘息着……

  他闭上眼睛,脸憋得通红,真的完了!

  狂神时代

  狂神之章

  猩红的血从他的嘴角流下来,黑帝斯感觉眼前有些发黑……

  背叛……!

  他已经是第二次被这个貌似脆弱的人类背叛……

  黑帝斯将凯尔的身体抓起来,紧紧地压在墙壁上,那白色的墙壁被他猛烈地压出了一道血痕,凯尔那瘦弱白皙的身体如同一张破碎的风筝滑了下来,那鲜红的血染满了墙壁,他的背后灼痛着……

  「你以为一点毒酒就可以要我的命吗?」

  黑帝斯狠戾的目光灼烧着他:「你也太幼稚了!」

  黑帝斯的手紧紧地掐着凯尔的脖子,

  凯尔痛苦地喘息着……

  他闭上眼睛,脸憋得通红,这次不能再失败了!

  他要跟他最后拼了,不是他死,就是他亡,他已经没有力量再拖下去了……

  他拼进了最后的力量把藏在身上的匕首刺进了黑帝斯的胸膛,可是那钢铁一般的躯体如同根本没有影响一样,血流了出来,那些猩红的刺目的鲜血一直从他的胸口流出来,可是那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劲越来越大,他马上就要窒息了,呼吸越来越微弱,瞳孔集聚地放大着……

  凯尔手上的匕首带着血「啪」地一声跌落在地上,那些粘稠的血不断地从他的手指往下滴……

  他的身体挂在墙上,如同破碎的纸片,如同风中的落叶一样一直滑落下去,在那雪白的墙壁上滑出一道猩红的血痕……

  结束了,也许真的这样结束了,他还是要死在这个男人的手中……

  突然他在隐约之中看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闯进了寝宫,沙利叶!

  凯尔挣扎着用最后虚弱得声音嘶吼着:「救我!杀……了……他!帮我……杀……了他!」

  ……

  那是一个漫长的黑暗,我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直不停地坠落下去,就如同那风中飘散的落叶一样不停地坠落,我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我,那是一个好温暖,好温暖的地方,柔软得如同羽毛的垫子,温暖的如同冬日的暖阳,我沉沉地睡在那怀抱之中,不愿再睁开眼睛……

  「睡吧……安心地睡吧……我可怜的人。」我听见那个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不停地轻喃着那甜蜜的安慰。

  在梦中那是一个无比纯净的世界,一切都是白的,白的地,白的山,白的房子,白的树……白的雪将一切都覆盖,晶莹剔透的天堂,我在那雪中旋转着,飞舞着,好美……

  我感觉一个怀抱将我抱起,那宽广结实而又无比温暖的怀抱让我安心无比……

  我感觉那双手在轻轻地抚摸着我,无比地温暖,无比地温柔,那轻轻地摩挲让我身体里激起奇异的战栗……

  那些如同蝶翼一样的轻吻落了下来……

  那是谁?是谁在吻我?!

  我睁开眼睛看见那双暗红色的眼睛,竟然是他——沙利叶!

  「沙利叶……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蜷缩着身体向后退去,这个样子好诡异,他眼中的暗红如同猩红的血,如同燃烧着的火焰……

  「爹爹,不用怕,那个恶鬼再也没有办法来伤害你了,爹爹……」

  沙利叶跪在我的身边亲吻我的手指。

  天哪!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我不断地往后退去,紧抓着自己的领口,可是沙利叶却拉住我的手腕,将我狠力地带进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拥抱着我,用那钢铁一样的手臂……

  「爹爹……你不是很想吗?」沙利叶紧拥着我,我的手臂被他高高地拉起,禁制在头顶,我喘息着,不是这样的,我摇动着零乱的黑色长发,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这样的疯子,为什么我的身体要为自己的儿子享用?我的确曾经勾引过他,但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我算准了一切,最后机关算尽,反将自己陷落在一个深深的泥塘之中……

  「沙利叶,放开我,不要做傻事!」我别过脸,不想去看他那双暗红色的眸子:「我是你的爹爹,我是你的爹爹呀!」

  「爹爹,你不喜欢我吗?」他啃咬着我的脖颈,那疯狂的热吻一直下滑,落在那锁骨,胸前,一直下滑到腰际……

  「爹爹,让我爱你,我会很温柔,很温柔地爱你……」

  「爹爹……」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里,那样深深地吮吸着我身上的味道,我闭上眼睛,轻轻地颤抖着……我无法拒绝这样温柔的他,却感觉到冰冷和痛苦,在我的心中在我的眼中满是那双冰绿色的眼睛,那狂热的吻让我不知所措……

  「爹爹……你哭了!」沙利叶捧着我的脸用那双暗红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对不起,爹爹,我只是想让你开心呀,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不想看到你哭泣的样子,爹爹,对不起,我不该强迫你接受我,如果你不喜欢,就睡吧……」他紧紧地将我拥在怀里从身后那样温柔得搂着我的腰,让他躺在他宽阔温暖的怀抱之中……

  「放心地睡吧,我会守护着你,没有人能强迫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再没有人能伤害你了,我会一直保护着你……」我听见那耳边低低的呢喃,感觉眼中越来越酸涩……

  我睁开眼睛看见那摇曳的烛光映照下的诺大宫殿,我一个人躺在那锦绡红帐之中的床上,岑被之上还残留着那昨夜他留下的味道,却不见那曾经将我拥在怀中罄尽一夜柔情安慰我的人。

  我的头昏昏沉沉地,挣扎着爬起来却感觉喉咙如同冒烟一样,辣辣地灼痛,那紧勒的伤痕仍在,我跌在床上好半天还仍然觉得那天地都在旋转……

  「殿下,您醒来了。」宫女端来了早上的餐点还有顿的甜汤。

  「快趁热喝了吧,殿下,黑太子殿下一早专门吩咐炖给您的,要我等您醒来就端给您喝,他说殿下您身体虚弱,需要滋补,但不能一下子补太味重的补品,要我炖这些*&^^%$YY^^%(%$%&$&$&$&%+@#$%^&*$&&&$(某玛雅素粥名,具体什么偶也不懂,考古资料表明玛雅人是素食者)粥,清淡又养胃,您尝尝甜不甜?」

  那个孩子好心细,我从床上做起来喝着那些甜汤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充满了。

  喝完甜头,吃完点心,刚刚再要躺下,就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寝宫的门口响起:「爹爹,你醒来了!」

  沙利叶走了进来,屏退了那宫女,诺大的宫中又只剩下我们两个……

  那寂静之中,我仿佛能够听到他沉稳的心跳……

  在那长久的沉寂之中,我还是沉沉地躺了下去,好疲惫,也许太多的曲折让我心力憔悴,我太累了,觉得自己好困了,我想一直睡下去,不愿再醒来……

  当我懒懒地倒在那柔软的锦被之中的时候那双手臂再一次将我抱起:「不要睡了,爹爹,你这样会越来越虚弱,越来越倦怠的,我带你出去吹吹风,这样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沙利叶从架子上拿下一套柔软舒适的白色丝绸的银色暗纹织锦的长衣帮我穿上,系上那镶嵌着蓝宝石的腰袋,又在那衣服外面皮上一件宽大遮风有着高高大翻领子的斗篷,最后他半跪在我的脚边,抬起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为我穿上那鹿皮的靴子,当他帮我穿上另外一只靴子的时候在我的脚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抬起头,用那温柔又渴望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那暗红色眼中的柔光让我心动……

  沙利叶帮我穿上靴子,将我抱起来带我走出了那寝宫,在那外面,仍然是一片漆黑,但是那点燃的一堆堆的篝火将那天际照得通红,他将我扶在马上(南美洲本来是没有马的存在,西班牙人侵略过去的时候才带去了马),

  他在我的身后紧拥着我,那身后的风烈烈地吹着,我的发飘扬起来,我看见那被火光照耀得通红的天边,那样雄壮而美丽,他带我,将我拥在胸前,骑着马一直越上那高高的台阶之上,在那高高的阶梯上俯视着下面一片的苍寂,我看见那火光组成的几个大字:「@&&&&^%#&^%^$#@$%^&**&^%%$^&**^%$$^&*&^$%$$^%&*^##@@!*&%^%$!(玛雅某象形文意思是凯,我爱你)」那火热的爱语一直燃烧到我的心里,突然感觉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充溢了,眼睛有些发酸……

  「爹爹,喜欢吗?」沙利叶在马上,那火光之中微笑着看着我,

  他用手臂勾起我的脖子将我带到他的怀里,就在那火光之中深深地吻着我……

  也许最终还是被他的深情打动了,

  那天夜里我在他的怀里睡得很安稳,做了一个香甜的好梦……

  倾城之恋

  那天我正半躺在花园里翻阅着一本历法的书,我想让自己更多地沉迷在一些东西之中,忘记那些伤痛和痴恋,因为无法忘记我会活不下去,想要活下去,我就必须让自己忘记。

  我抬起头,意外地发现天边有一丝淡淡的光芒开始浮现,这是一个惊奇的发现,

  光,竟然有光!

  我有一种奇异的预感,又要变天了!

  但是确实又夹杂喜悦,又夹杂心烦,那中莫名的心烦缭绕在我的心头,让我坐立不安,我站了起来,在那黑暗之花怒放的花园里来回踱步。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一身滚着金边,黑色长袍的沙利叶走了近来,他的脸上浮动着兴奋的表情。

  「爹爹!」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半跪在我的面前:「爹爹,你打开看看。」

  我疑惑地看着他雀跃的神情,将那镶嵌着宝石的盒子打开,那璀璨的光芒摄了出来,那是一个纯金打造的金冠,上面镶嵌满了钻石,华丽无比,价值连城,天,太奢侈,也太美了!

  「爹爹,这个金冠是我专门找人为你做的,喜欢吗?」

  他为我将那金冠带在头上,拉着我走到那巨大的镜子前,那闪烁的光芒让满室璀璨生辉。

  沙利叶载着我回到了寝宫,他将我从马背上抱起来放在那寝宫的床上,那夏夜有些闷热,他仍然将我抱在怀里,一会儿阵阵的南风吹来,薄薄的锦岑下赤裸的肌肤相贴着……

  也许是那热夜太挑动人的情丝,也许是那濡湿的汗水沁透了心扉,也许是我身后那紧贴的胸膛跳动的猛烈,我感觉到了一种冲动,仿佛那些东西要冲出我的血脉,渴望着,又惧怕着,我的呼吸开始加速……

  「爹爹……」沙利叶轻喃着从我的身后用那强壮的手臂勾着我的脖颈,我闭着眼睛仍然在装睡,可是在我的胸膛里,我的心脏跳动得好快,我感觉到下腹的那股热流,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一个错误,可是心却无法控制地猛跳,我闭着眼睛,深吸着气,那双手却不断地在我的身上摩挲着,挑动着我的神经的每一根琴弦……

  我拼命地压抑着自己,他却在不断地挑逗着我的意志力,那双手一直不停地在我的身上滑动着,在那敏感的部位打着圈,我难以抑制地轻吟着,那火热的吻落在我的身上,他从我的额头,我的眼睑一直吻下去,我的脸颊,脖子,胸膛然后到小腹和腰际……那炽热的火焰在我的身体里燃烧着,我感觉到那燥热不安的骚动……

  沙利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用那强壮高大的身体压着我,他用牙齿轻咬着我胸前已经挺立的茱萸,抬起头来用那双漫溢着情丝的暗红色眼睛看着我:「爹爹……喜欢吗?」

  那鲜红丰润的唇瓣轻轻地一张一合似乎诉说着一种诱惑。

  「呜……轻点!」我轻吟叹息着,却不觉得弓起身迎合着他……

  「爹爹……好渴望……让我来爱你……好吗?」沙利叶隐忍地粗喘着……

  「嗯」我的脸已经烫到脖子根了,他得到我的允诺,更加肆无忌惮地热吻着,啃咬着,几乎吻遍了我身上每一寸的肌肤……

  「爹爹……我要进入你的身体了哦……」他在我耳边低声地说,我别过脸不敢看他,沙利叶分开我的双腿,拖起我的腰肢将那灼热的巨大挺立放在我不断收缩着的菊花穴口深深地挺进其中刺穿了我的身体……

  「沙……Serial……呜……啊!!!」我再也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紧拥着我的身体,托着我纤细地要一次次地深深地进入我,在我身后的菊穴之中猛烈地抽动着,不断地撞击着那最敏感的嫩壁,一次次将我推上那高高的云端,我的浑身的软了,无意识地在他的身下扭动着身体应合着他一次又一次地穿刺……

  汗水滴了下来,那霏迷的气息在寝宫中缭绕着,热夜的迷离的情焰在摇曳的烛火中升腾,汗湿了纠缠的身体,他重重地躺在我的身上喘息着,寝宫里只剩下低迷的喘息声……最后终于归于平静……

  我看着那沉静的睡颜,那挺翘的鼻,浓黑如剑的眉,深深的眼窝,密密的睫毛,我的手指渐渐滑动到那润泽的唇上……

  我轻叹着放开了手,闭上眼脑中却仍然是那双熟悉的深邃的冰绿色眼睛,

  那双冰绿色的眼,熟悉而又渴望的感觉……

  在我的梦里总有那一双冰绿色的眼,用那样悲哀的神色看着我,叹息的,渴望的,我常常感觉只要我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可是当我伸出手的时候却落空了。

  他总在暗夜之中看着我,那样悲伤,我想我让他失望了,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命运,所有的渴望都只归结于叹息,而我仍然在无可奈何地随波逐流,不知命运要将我带往何方?

  也许真的是沉沦了,堕落了,我的灵魂已经是看不到良知的黑,但是我真的无能无力,我已经努力了,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也许是我眷恋安逸,也许是浓情的话让我轻易地迷失本性,当午夜醒来的时候我的心中仍然满是那冰绿的眼,我却和他渐行渐远……我的一生也许就这样荒废了……守不到的爱……

  我突然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眼光如同冰冷的剑要刺进我的骨髓,那种凉透心的感觉那样真实地逼近着我……

  我睁开眼睛,那双暗红色的眼睛深沉地如同暗夜的黑,可怕而又锐利的冷光!

  那双巨大而有力的手将我的头发拉着,拖着我将我赤裸的身体钉在冰冷的墙壁上一直那样拖上去,我被他眼中可怕的冷焰震撼着,在那凉凉的颤抖着……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MS从此就要消失的黑帝斯大家还有没有意见?

  你们想多看到什么样的沙利叶?

  1,温柔的沙利叶

  2,暴走的沙利叶

  朕即皇权

  我突然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眼光如同冰冷的剑要刺进我的骨髓,那种凉透心的感觉那样真实地逼近着我……

  我睁开眼睛,那双暗红色的眼睛深沉地如同暗夜的黑,可怕而又锐利的冷光!

  那双巨大而有力的手将我的头发拉着,拖着我将我赤裸的身体钉在冰冷的墙壁上一直那样拖上去,我被他眼中可怕的冷焰震撼着,在那凉凉的夜风中震撼着,颤抖着……

  他!

  他不是我所熟悉的沙利叶!

  「你这个贱人这个时候还想着别人吗?」

  那双狂傲的眼睛里满是愠怒的火焰,他的手紧掐着我的脖子,让我躲不开那灼灼的逼视……

  「放开我!」

  我奋力地挣扎着……

  「你不是刚刚还很享受吗?!」

  那双眼睛里带着浓浓的讽刺,那牵动唇角的讥诮的笑容如同牵动着我的心。

  我的心那样揪痛着,

  不要!不要用我的脆弱来嘲笑我,那样会让我痛苦地无地自容……

  「难道你不想更享受一点?!」

  沙利叶那双巨大的手狠力地捏着我的下巴,逼迫着我看进他那双火焰一样暗红的恶魔眼睛之中,那暗红深深如子夜的漆黑,那深深的冰冷的讽刺直直地刺进我的心底,那样锐利,让我无法承受,那深深的冰冷的利剑刺穿我的心,折磨着我,让我绝望……为什么这罪恶一次又一次地延续下去,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命运要这样惩罚我?!

  沙利叶狂笑着:「你怕了吗?爹爹,我以为你很喜欢呢……」

  他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腕,将我的手禁锢拉高在头顶,另一双手在床边摸索着,拉出一条冰冷的闪烁着银光的链子。

  我的手腕和脚踝上都被他用那锁链束缚着紧紧地锁在那闪着金光的床栏之上……

  我的心猛烈地跳动着,冷意直透心底……

  不要!我想躲却躲不开……

  当他将我压在床上疯狂地啃咬着我的身体,那重重的铁链敲击着金属的床栏叮叮作响……

  我感觉到那无助的绝望,不要在折磨我,我的已经不能承受再多的折磨……

  沙利叶的手从我的身后将我消瘦的身体托了起来,紧紧地压着我,那大力的手抬起我的下巴,捏着我的嘴巴,将那已经挺立的巨大的分身插了进来……一直深深地插进我的喉管猛烈地抽动着……穿刺着……我的眼睛睁得通圆……

  「唔…………阿!!!」

  那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带进一个可怕的深黑的漩涡之中,那些可怕的力量不断地将我刺穿,我的下巴如同要被他捏碎了一眼,他紧抓着将我的身体被他高高地拉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双腿分开成一个常人难以承受的角度,一个可怕的灼热的东西插进我身后的猛烈收缩的菊花穴中……豪无顾忌地猛烈地刺穿我,将我的五脏六腑全都搅动着……我在那深黑之中悬挂着……一次次地昏了过去,但那强力的抽动一次又一次将我拉回那可怕的噩梦……

  我的喉咙里插着那抽动着可怕的坚挺,将我的呜咽全部都淹没,只剩下那可怕的折磨和抽动……

  「爹爹,好好享受吧,我知道你会很喜欢的……」

  那恶魔的的呢喃在我的耳边羞辱着我。

  那些尴尬和屈辱让我痛苦地呜咽,

  我奋力地挣扎着,却只拉动着那紧锁在床栏上的锁链哗哗地响动着……

  不要这样!不要在折磨我!我已经无法承受……泪水不断地从我消瘦的脸颊上不断滑落……

  那些黑暗,那些暗红色的血,那狂笑着的暗红色血一样的眼眸,那些都和我记忆深处的噩梦重回在一起……

  当泪已经流干,我虚弱地闭着眼睛承受着这痛苦的折磨,那黑暗无边无际让我窒息,这些都是我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所该承受的罪,也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让我死去!

  如果死可以逃开着痛苦的惩罚,我的罪太深,也许地狱才是我该去的地方,可是我感觉我已经在地狱中……

  那个漆黑的夜过的好漫长,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即使是死亡都变成了甜蜜的奢望……我无法挣脱,痛苦地挣扎着喘息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已经痛到麻木,我感觉血已经流干,那些可怕的狰狞的笑脸已经成为脑中永远的噩梦,我昏了过去,听见低低的哭泣,我感觉那些潮湿的泪水滴在我的脸上,那些泪珠湿了我的眼睑……

  那是沙利叶,他跪在我的身前,凌乱的长发散乱地落在床上,他抽泣着抚摸着我身上那些可怕的青瘀伤痕,呜着自己的嘴低声呜咽着……

  我挣扎着半坐起身,看着那跪在我身前的人,他撤着自己的黑发,那神情痛苦懊悔得如同想要杀掉自己……他的唇在颤抖着,那抚摸着我伤口的身体也在战栗着……

  「对不起!」他垂着头低声喃喃地对我说:「爹爹,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这个不是那个可怕的恶鬼,他是我温柔的沙利叶!

  2

  身体里的那个恶魔

  沙利叶撤着自己的头发,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当他看到那满布鲜血的床,那破碎的身体,那虚弱苍白的脸,那些未干的血仍然在那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嘴角,那憔悴的人儿曾经遭受过怎样的折磨可以想像得到,他心疼的心都揪痛着……

  「对不起,爹爹……」他的手在颤抖着,抚摸着那伤痕累累的身体,每一处伤都揪疼了他的心,那些惨不忍睹的伤遍布那消瘦柔弱的身体……

  好可恨!

  他紧攒着自己的拳头,那个身体里的恶鬼,他好想将那个魔鬼揪出来,撕碎他,杀了他,他甚至痛苦地想要杀了自己!

  他一定要杀了那个伤痕他爹爹的恶鬼,不然他会疯了的!即使现在当他怀里抱着那虚弱残破的身体,他痛苦地要疯掉了,他不允许人这样伤害他的爹爹,伤害他爱着的人……

  「55555555555~~~~~~~对不起,爹爹!」

  沙利叶用力地用那拳头猛垂着自己的胸口,发疯地捶着自己,像是要将自己打死一样,那些血从他的唇角不断地淌下来,他跪在那残破的身体旁边痛苦地抽泣着……

  「呜……对不起……」他闭着眼睛垂着脸流着泪,他好恨!好恨!

  *

  「沙利叶……」我挣扎着爬起来:「不要在责备,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我笑着看着那痛苦得想要杀了自己孩子,他的痛苦不比我轻,我轻轻地抹去他嘴边的血,他呜咽着身体都在颤抖,我轻轻抚摸着他颤抖的脊背……

  「爹爹!」沙利叶扑进我的怀里,我紧紧搂住了他……

  也许这是我们的罪,是我们该承受的痛……

  朕即皇权

  (关于用语大家还是不要争议了,因为各国的用语都有很多不同,而且如果是各国的古语和现代语也有很多不同,比如英文,古英文的Thou就是现代You,thy=your,另外还有第三人称的变化,人称中同一种不同地位的人叫法都不同,所以我们现在很多人也用引进的英文比如EMAIL之类,BLOG等等,如果计较起来没有办法说清楚,写穿埃及的人多了,但几个人懂埃及语?朕一语是中国古语,各国也都有相似的称谓,比如英语中国王陛下称YourMajesty,殿下是YourHighness)

  朕即皇权一语出自法国国王路易十四,路易十四被成为太阳王,我也构思过关于穿越法国宫廷,基本就是路易十四和路易十三的年代)

  「爹爹……」沙利叶半跪在我的身前,为我穿上里衣,外衣,系上腰带,披上外面的罩衣,这些衣服都是用最上乘的丝料(南美古代尤其是印加INCA比较贵重的是彩色驼绒,但本人认为丝料更舒服)制成,那些用金银细丝的刺绣要巧手的绣工花费数月的光景才精工而成,最后他为我带上那镶满钻石的金冠,将我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为我穿上那鹿皮的靴子。

  「爹爹……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沙利叶抬起头用那双热切的暗红色眸子看着我。

  「哦?你不要上朝了吗?」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他拉其我的手,将我带着走进那皇廷之上,在那里黑暗皇朝的官员们都盛装等待着,当我们携手走进去的时候,所以的官员都愣住了。

  沙利叶一直拉着我的手让我跟他一起坐在那高高的金色椅子上,俯视着下面的文武百官,沙利叶扫视了一眼下面的群臣,大声地说到:「今天我有一件事件对你们宣布。」

  所以的人都肃静地等待着他后面的话。

  「从今天开始凯尔就是我的皇后,你们的圣后殿下,但是他也同时将被封为神圣之父。」

  所有的大臣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抽气声次此起彼伏,

  连我自己都惊得快从位上站起来,他竟然如此大的胆子,敢冒天下之大不畏娶自己的父亲作皇后,太不可思议了。

  「黑皇陛下,这似乎不好吧?」

  有大胆直言一点的大臣上前觐见说道:「凯尔是先皇,陛下先父的皇后,也是黑皇陛下您的父亲,封为神圣之父没有人会有异议,可是封为皇后,恐怕……」

  「恐怕什么?!」

  沙利叶从金椅上站了起来:「谁敢有微言?朕即皇权,朕所说出的话就是圣旨,所定的就是法律!谁敢不遵从?!」

  沙利叶他竟然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

  「沙利叶……」我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我的喉咙里,我什么都说不出声,我看见那身旁威严的帝王,他似乎完全不是我所认识的,却又那样熟悉,他是睿智的,却是霸道无比的,他是温柔的,却是让人望而生畏的。

  「无事退朝。」他拉起我的手,无视身后那些窃窃私语和惊讶侧目的眼神直直地走出了那大殿,所以人的眼光都尾随着我们,他的眼里却没有那些人,只有我……

  *

  「爹爹……」沙利叶将我拥在怀中,

  抛开了纷扰的人群,我们在那空寂之中他将我紧紧地拥抱着,那样不顾一切,仿佛那些都入不了他的眼,他是飞翔在天上的鹰,那些都只是在高空中望下去发风景,俯视而去,不留影踪。

  「你这样……」我本来想劝说他,但看他温柔的样子又什么话也不忍说了,但是这样桀骜不驯的他还是好让我担心。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爹爹你一定会喜欢的。」沙利叶他像一个讨糖果吃的孩子一样兴奋地拉着我的手去看他送给我的新宝贝,我突然觉得他像一个亡国之君每天就只顾着讨好他养在宫中的人儿,而我就是那祸国的红颜祸水。私 享 家

  这个比照让我心里暗自好笑,

  我们一起坐着马车驶出宫廷,在那特诺奇蒂特兰的郊外,那里竟然有一片奇异的花园,在那园中奇花异草,芳香满园,碧草如茵,那红纸的灯笼一路点缀,情致无限,让人惊叹!

  「这是我送给你的「珍园」,爹爹,你喜欢吗?」

  他带我遍游那美丽的花园,到底是多少心血才能在这黑暗之中建造起这样花草丛绿的园林?我的心里暗叹着。

  「这是一种奇异的肥料,价值连城,我将这些都运到了京畿,为爹爹建造了这座「珍园」因为我知道爹爹你最喜欢这些绿色的花草,不喜欢黑暗,我还特地在这园中点起了这些灯烛,让你好欣赏园中的美景……」

  「可是……」这一定是劳民伤财,价值万全,虽然这黑暗帝都的「珍园」美丽得让人惊讶。

  「没有可是。」他将我拥在怀里,用手指贴在我的唇上,不让我说出后面的话:「爹爹,只要你喜欢就好,只要你喜欢这一切不论花费了多少都值了!

  在那柔和的灯光之中他那双暗红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

  「真的好爱,好爱你呀!」他拥着我,托着我的脑后,深深地吻着我的唇,那灵活的舌头敲开我的牙齿与我纠缠着,吮吸着那口中的汁液……

  「傻孩子,爱我什么呢,我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哪里值得人爱,一个苍白的游魂,又有什么好呢!」

  我喘息着,看着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问他,

  「也许在别人的眼里爹爹很平凡,但是在我的眼中爹爹是最好的,最美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不管别人怎么看,那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只有爹爹你!也许这就是他们说的爱吧,我是真的爱着爹爹你!」沙利叶那样悲哀地淡淡地看着我说着那些让人心里无比感动的话,平凡却又真实。

  真是个好傻的孩子,我感觉自己的眼睛止不住地湿润了,他真的是好傻!

  我感觉到那种让我渴望的暖,感觉到那鼻子中的酸涩,如果他不是我的孩子,他不是我的爹爹,如果我在遇到他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别人,如果他的身体里没有住着那个魔鬼,如果我们只是平凡的普通人在乡下过着朴素织布耕田的生活……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们一定会很相爱,很幸福,可这一切都只是如果,我们这一段孽情注定没有好的结果……

  可是这一刻我却无法抑制自己地眷恋这一份浓浓的情,眷恋着温柔,他的胸膛好暖……好暖……

  「爹爹……」他压着我卧倒在那柔软的草地上,那些繁琐的衣饰被他颤抖的手指一点一点地解开,一件一件地抛在那草地之上,他将那披风铺在草地上,将我赤裸的身体放在上面,那双渴望的双手在我的身上摩挲着,游走着……我低声地喘着,胸膛剧烈地起伏……

  「爹爹……让我爱你……」

  他轻吻着我的唇,啃咬着我的脖颈和锁骨:「爹爹……让我爱你……让我爱你,好吗?」

  「嗯。」

  我轻轻地点头。

  他更加疯狂地眷顾着我的每一寸肌肤……

  不知道是那夜里的风还是他的摩挲让我赤裸的身体颤抖着……

  他用牙齿轻轻啃咬着我的胸前的乳头,那敏感的鲜红蓓蕾在抖动着,挺立着,在他的啃咬下绽放着,那一丝丝的如同电流一样的酥麻的感觉震颤着我的神经,我弓起身轻轻地呻吟着……

  「爹爹……喜欢吗?」

  他轻轻地分开我的双腿,我身后的幽穴在他的面前敞开着,我尴尬地别过头,他却埋首亲吻着那菊穴的花瓣……

  作者有话要说:你觉得沙利叶将黑帝斯怎么处置了?

  1,杀了他

  2,囚禁了他

  3,吸收了他,合二为一

  4,……(任何可能,你们随意想)

  末日欢歌

  他用牙齿轻轻啃咬着我的胸前的乳头,那敏感的鲜红蓓蕾在抖动着,那一丝丝的如同电流一样的酥麻的感觉震颤着我的神经,我弓起身轻轻地呻吟着……

  「爹爹……喜欢吗?」

  他轻轻地分开我的双腿,我身后的幽穴在他的面前敞开着,我尴尬地别过头,他却埋首亲吻着那菊穴的花瓣……

  「不要……」我惊讶地想要制止他:「不要,好脏……!」

  「怎么会脏呢……」他的舌头轻轻地卷着我的菊穴的入口:「很美的……」

  我轻轻地呻吟着,那热烈的狂潮从我的身体里攀升着,他将我的双腿搭在他的肩膀,那灼热的坚挺放在那菊穴的入口,用力挺进,深深地进入我的身体……

  那股狂潮即温柔又热烈,一次次冲击着我,拨动着我身体里最敏感的琴弦,一次次撞击着最深的地方,将我的身体充盈,将我带到那个高高的天上,在那痛与愉悦的边缘徘徊,每一次的激越穿刺都在我身体里绽放出最愉悦的花朵……

  「爹爹……我好爱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爱,但是爹爹,我好恨那些伤害你的人,我要将他们都杀死,我要保护你……因为我那样爱着你呀……我的爹爹!」

  他喘息地压在我身上……汗水流了出来……

  我们相拥着就在那草地上沉沉地睡去……

  我感觉一道光照耀着我的身体……

  光!

  竟然会有光!

  我连忙穿起衣服,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光!真的是光!

  在那天边升起了一片火焰一样的红霞,将那天际笼罩成一片艳红的血色,那红色的光越来越强烈……

  天亮了!

  天终于亮了,我似乎等了几个世纪那样漫长……

  可是我的心里突然一阵恐惧滑过,我看着仍然躺在草地上的沙利叶,他朦胧地睁开眼睛,那眼中同样惊讶看到这样光明的黎明……

  「天亮了,光明来了,黑暗就要过去了……」

  沙利叶的眼中满是悲哀:「那个人已经要打过来了……」

  沙利叶突然在我的身边半跪着,拉着我的手用那哀伤却带着深深地凝视着我:

  「爹爹,要记住我是永远爱着你的啊,在我的生命,我学已经会哭,却学不会忘记……」他的手捂在自己地胸口:「在这里,永远都只有爹爹你,永远不会改变!」

  「那一年,为什么要来

  那一天,为什么要走

  爱在最美时,我们松开手

  睁开眼之间,伤口...

  这场梦,注定要发生

  也注定,要这样结束

  为了寻求永久,我们放开手

  之后发现已不能回头

  永远爱你啊,在我的生命里

  让我学会哭,却学不会忘记

  永远爱你啊,在我的生命里,

  我想学会逃避,却逃不出孤寂……」

  用了这么久,我们才学会怎样在黑暗中生存,但是当我们已经习惯黑暗的时候,光明就来了,我发现啊,阳光原来是那样刺眼!

  用了这么久,我才让自己去接受他,但是当光明突然来临的时候我知道我们很快就要分开了,

  爱来的时候是痛苦,爱走的时候还是痛苦!

  「爹爹……」

  沙利叶的手在颤抖,却紧拥着我不舍得放开:「他要来接你了,那个人是你的孩子,你去吧,到他的身边,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你觉得我会放开你一个人走吗?」我低着头看着沙利叶,那颤抖的唇,闪烁着水光的暗红色眼睛。

  「爹爹……!」沙利叶他惊讶得看着我。

  我俯下身紧拥着他:「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直到一切都灭亡的那一天,我的孩子,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去承受那所以的痛。」

  「爹爹!」沙利叶紧拥着我,我闭上了眼睛,即便光明已经来临,黑暗就要过去,那就让那腐朽将我们一起埋葬,如果这就是我们孽情的惩罚!

  众矢之的

  我们乘着车回到皇廷,在那朝堂之上聚集着恐慌的人们,那些大臣们都带着弹劾的奏章。

  「在南方的义军自称是神圣光明王国,他们的首领叫做艾克楚阿,是一个威猛无比的人,每次他出战都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且最可怕的是圣光之帝艾克楚阿得到了太阳神的协助了赠予的光明力量,他们已经让世界恢复了光明,所以大陆的人们都认为他才是大陆的救星,纷纷投奔他,他的力量在迅速膨胀着,恐怕不日就将到达黑暗之都特诺奇蒂特兰,陛下您要赶快定下镇压叛军的策略,不然的话不但皇城难保呀,我们的性命也都悬在一线!」

  「不错,那艾克楚阿据说是战神转世!而且……」那个大臣抬头看了我一眼:「据说他也是圣父凯尔的儿子,不如我们将圣父杀了镇镇他们的威风。」

  「杀了又有什么用,我们将他做人质要求他们退军!」

  「……」

  沙利叶的手拍在那金椅旁的石柱上,石块碎成碎屑纷纷坠下,整个大殿都在轰轰地响动着……

  「你们好大胆!」沙利叶震怒地从座上立起:「你们都要反了不成,想要杀我的父亲,你们要先杀了我,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只要我还活着你们不要想动他一根寒毛!」

  我知道他会拼了命的维护我,但是我尴尬的身份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我感觉血色从我的脸上褪去。

  「父亲……你如果不舒服先回去休息,我很快就回去。」他差宫人将我送回寝宫,我临走时转头看了他一眼,那威严的气度让人慑服,但此时已经是大厦将倾……

  浴池烈炎

  我感觉很疲惫,让宫人备了热腾腾的水在那寝宫华丽的大理石浴池之中,我褪去了衣衫,躺在那浴池中,希望那热水可以消除那疲惫的倦意,但是不知不觉却睡着了……

  我感觉有人在吻我,那炽热的吻落在了我身上每一寸的肌肤之上,越来越炽热,连我的身体在那热吻之下也跟着激越起来,我睁开眼睛看到沙利叶那温柔申请的眼睛,那暗红色的眼睛里满含的似乎是悲哀,是渴望,是化不去的浓情……

  「爱我……」我紧搂着他的脖颈「用力地爱我……」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的末日,我仍然要在这最后的一日肆意的沉浸在那爱欲,渴望,和那欲望的痛中,这短暂的浮生,只想一世偷欢,忘却了一切,只眷恋着与我纠缠,将我拥在怀中肆意怜爱的人儿……不要醒来……不要有明天……

  「爹爹……不要失去你!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他紧搂着我,啃咬着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炽情的火焰已经燃烧起来,我的腿被他分开挂在他的腰上,就在那热腾腾的浴池之中,他托起我的腰,一次次猛烈地刺穿我身后的幽穴,深深地进入我的身体……

  这深黑的热夜里就让我们在这腐朽的黑暗之中将彼此燃烧……

  兵临城下

  在那清晨我睁开眼睛,那刺眼的光灼伤着我的眼睛,

  天又亮了,我看着那光明,就像是从前看见黑暗一样恐惧……

  我爬起身,那寝宫中仍然是昨夜糜烂的情丝泛滥的味道,我们昨夜一夜无止境地痴缠着,从浴室到寝宫,不停地爱抚着彼此的身体,一次又一次贪恋那情欲的欢快,不知疲倦地缠绵交欢……

  我看着那身旁熟睡的容颜,他的轮廓那样深,那样俊美,那深刻的五官仿佛是希腊的石刻雕像,他的鼻子很挺直,唇是丰润的,很性感迷人,我的手指滑过那高挺的鼻,性感丰润的唇,在他略瘦削的脸颊上划着圈,最后停留在那深刻的眉间,那长长的密密的卷翘的睫毛在闪动着,他的眉紧攒着,低声地轻喃着:「爹爹……不要走!不要离开!不要抛下我一个人!爹爹!……」

  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眼睛有些模糊,我可怜的孩子……

  我凝视着他俊美的睡颜,突然发现他的容颜并不像黑帝斯他的父亲,而是像极了令一个人,那个人是谁?!我在记忆中不断地搜索着……夜深伊兹曼拉!他跟夜深伊兹曼拉的容颜很相似,就连那性情也是像极了,我回忆起那段往事……难道他不是黑帝斯的孩子,而是伊兹曼拉的?!

  这个设想让我震惊!

  ……

  我轻轻地起来,站在那楼台之上望着那远方清晨的暮霭,

  很久没有像这样看着这样的日出,但这个时候的日出却不是令我感动,而是令我恐惧,

  因为我不知道那一天起身的时候就已经是我们的末日……

  我感觉一双手臂在我的身后搂住了我的腰,紧紧地搂着……

  沙利叶从我的身后用那张脸紧贴着我的,他的头深深地埋进我颈我之中的黑发当中深深地吮吸着,似乎要将那味道铭记在心中……

  就在这暮霭之中,我们看到远处密密麻麻的军队已经在攻城了,那刀剑的光还有砍杀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爹爹……「他紧搂着我:「他们就要将这黑暗之都特诺奇蒂特兰攻占了,你害怕吗?」

  「有什么害怕呢!」我笑了:「人生只有两种活法,除了死法就是活法,我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我连活着都不怕,还怕死吗?」

  「爹爹!」他紧紧地拥着我,仿佛要将我揉进骨髓……

  「我们回去吧,这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沙利叶将我抱起来走回了寝宫……

  *

  为你而受

  那艳丽的寝宫,那样华丽奢侈,玫瑰色艳红的床帐,金色的柔软的锦被,但这一切就将过去了,我们最后都最终成为罪人,成为俘虏……

  沙利叶将我放在那柔软的大床上,他跪在我的身前,用那双暗红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

  「还看不够吗?」

  我轻叹着:「我们在一起已经那么久了呀,你还没有厌倦吗?」

  「怎么会厌倦呢?!」沙利叶紧拥着我:「在我眼中爹爹永远是那样美丽怎么都看不够,是呀,已经在一起那么久了,可是我始终还觉得如同昨夜的一场梦一样。」

  他开始慢慢地将衣衫腿去,露出那麦色的矫健胸膛,那皮肤光滑得如同锦缎一样,有着丝一样的光泽和令人着迷的弹性。

  当他将所有的衣服都腿去了,那完美修长的身体展现在我的面前……

  「沙利叶,你要做什么?!」我惊讶得看着他。

  「我怕来不及将一切给你,外面那黑暗的皇城已经就要被那人攻破了,如果明天就是这末日,我想将一切都交给你,我想你会喜欢,爹爹……我爱你,所以愿意为你而受!」

  有一种爱是毁灭,

  当我看见他那样哀伤又深情的眼睛,我感觉我的心已经被融化了,再也承载不了更多的柔情,那份情满溢着,沉甸甸的,我俯下身拥颤抖的手拥抱他,

  爱是一种付出,

  他也许不知道,在我已经绝望的时候他让我重新相信爱,重新相信人间的温暖,他不是为了享受我的身体,而是因为爱我所以才这样,因为爱而宁愿自己承受更多的痛,那浓情已经触动我心中最柔弱的地方!

  我轻轻拥着他,亲吻着抚摸着那紧致光滑的身体,我感觉自己的手在抖。

  为什么时间给我的那么短,当我开始爱的时候,命运却又将他夺去。

  「沙利叶……我的孩子……。」我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我抓起那日渐消瘦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吻着。

  我知道这是离乱的错爱,那燃烧的情凶猛如同洪水,一但闸门打开了,我们两个人就都没有退路,我们两个人一生都将背负着乱伦的罪名,但我已经不打算再退缩,因为我明白真情的可贵,因为很多东西都没有后悔的机会,而我不会让再后悔。

  我俯下身,轻吻沙利叶淡粉色的性感丰润的唇,他那一头如同缎子一样黑色的长发滑落,落在绛红色的锦缎间,形成最绯弥绮丽的画卷……

  「爹爹……」轻吟从他的喉中滑出……

  他为我做了太多的事情,

  从来那样无怨无悔,

  他的笑容好美,也许那温柔就注定了一生的颠覆,

  红绡的锦帐滑下,盖住了紧紧相拥的交缠着的我们……

  他的身体很温暖,身上有我熟悉的香,我拥他在我的怀里,深深地嗅着这响味,想将这香味写在我的灵魂里。

  情已经到痴缠,我分开他的双腿,看见他的脸被情欲染红,一只手抓起他的腿禁锢在我的肩上,笑着将另一只手放进自己的嘴里,沾湿了,插入了他身后的密穴中,他扬起头,一头凌乱的黑发披散开来,手紧紧地抓着床褥……

  当衣带轻解,彼此拥着对方,想将那温热的身体揉进彼此的骨中,血中,缠绵最是癫狂,只有彼此相知相爱的人才能将对方带到那消魂的天堂中徜徉……

  「沙……,不用忍,将声音发出来,我好想听你的声音。」

  我埋在他的颈间啃咬着,鼻息的热汽呼在他的脖子上,他麦色的脸庞已经红透了。

  我吻遍他身上的每一寸的肌肤,那优美的修长麦色身体轻轻颤抖。

  我将他的分身含在嘴里,吮吸轻咬着,我的手指仍然不停在他菊穴中探索抽动着,从一只手指到两只,接着加入了第三只。

  「呜~~~」沙利叶蜷缩起身体,呻吟出声。

  「沙……我的孩子……」

  我轻吻着他嫣红的唇,那唇瓣里溢出销魂的呻吟,一张一合着,无比魅惑……

  沙利叶仰起头,看着我,暗红色的大眼睛里满是迷离……

  我脱去娈衣娈裤,将那已经挺立的坚挺顶在他的双臀之间……他的脸颊已经红到脖子根了,我的双手分开他的臀瓣,将那坚挺直直插入他的菊穴。

  「啊!……」

  我抓住沙利叶的麦色的手腕,看着满脸通红动人表情在我的身下轻吟出声,那样的让人销魂,他性感丰润的唇一起一合着,似乎诉说着一种诱惑,,情欲在我的下腹燃烧,我的渴望不顾一切地冲破牢笼,我的分身早已经挺立如铁棒,那完美修长的身体在我的身下扭动着,更刺激着我的感官。我不断猛力地刺穿了那让人消魂的菊洞。私 享 家

  呻吟声和喘息声一波又一波传出,我们的身体在那燃烧的欲火当中已经紧紧地融成一体……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的末日,也让我们今天在这情欲中尽情沉沦,

  恣意地享受这浮生的最后欢愉……

  四面楚歌

  「这特诺奇蒂特兰皇城之下似乎有密道,我们从那里先逃出去吧!」

  我突然想到曾经在这里闹的大笑话,做了那个小小的皇太子的太子妃,他曾经告诉我这特诺奇蒂特兰地下有一个可以通往外面的密道。

  可是沙利叶的神色却是决然的,他还在犹豫,难道死才是我们必然的归路吗?

  但是我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也许我已经开始贪婪这浮生的片刻欢愉……

  如果这世界只剩下一分种,我还是要将那最后的一分钟紧抓在手上,也许我贪恋那宽厚的胸膛的温暖……

  「离开这里吧,我们总有机会再建立一个这样的皇朝,那一天我会和你一起享受着荣耀,请相信我,离开吧,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好,我们走!」

  我依循着自己的记忆拉着他,带着特诺奇蒂特兰的一部分军队从那密道一直走了出去,我们出去的密道的出口正在城外圣光兵团的攻势外面,仍然是那刀枪相对的金属声一片响起,那血与火一直燃烧到天边……

  「老爹!!!」

  我突然听到一个的声音在人群中大喊,转头去看在那高高的白色骏马之上一个身穿金家的矫健身影是那样熟悉。

  艾克楚阿!

  在那浴血的战场上,他是那样雄姿英发,勇猛无比,在他身体的周围仿佛笼罩着一团金色的光圈,这一刻的他即熟悉又陌生,他的容貌是那样熟悉,那雄浑的气势却是那样陌生,战神!我明白了他从来不是我所认识的小可可豆儿……

  「爹爹,别发呆了,快走,不然恐怕走不了了。」沙利叶和我共骑一骑,他拉着我衣服催促着我,在那混乱的人群中为我当着密集得刀光剑影。

  就在这个时候艾克楚阿勒马转身向我冲了过来:「老爹,快过来,到我这里来!」

  我感觉两条丝线一边牵着一条手将我拉开,在我的一边是我的小儿子沙利叶,另一边是我的三儿子艾克楚阿,让我难以分辨得出自己究竟要去哪边……

  我看着艾克楚阿那雄姿英发的样子,也许他可以拥有整个世界,但是我的沙利叶却几乎是一无所有,我可怜的孩子,我深深地看了艾克楚阿一眼,决然地回过头,和沙利叶骑着马一起穿过那圣光军团的重围远远地策马离去……

  「老爹!」我听见身后艾克楚阿大声地呼唤却再也没有回头……

  那天的风吹起了沙尘漫天飞舞,一头乱发在那血色的夕阳里,我和沙利叶一起骑在马上,双手紧握……我们再没有退路了……

  我们一起带着一些他的部下逃到附近的阿瓜迪卡城——这是一个巨大裂缝环绕的天然要塞。我们在那里建立一个临时的栖息之地,用木头盖成简陋的房子,在那住宅外面是一些攻势,暂时抵抗住了圣光军团的一次次袭击……

  篝火夜舞

  已经来到阿瓜迪卡城有半个月的半个月的光景,靠着那天堑,仍然在苟延残喘,

  夜晚的时候我们一起在刚刚搭建的木屋里休息,听见外面的乐器声响起,那喧闹声越来越大,我走了出去看见外围的空地上点燃了篝火,很多人围着篝火在唱歌跳舞,我也被这气氛感染了。

  「爹爹,来一起跳舞吧。」沙利叶拉着我的手走到那人群之中……

  「爹爹,你看那火光多么美!」

  沙利叶拉着我的手在那人群中,在那红色的篝火之旁翩然起舞。

  我们每一个人都明白在这战火之中,也许明天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末路,但这最后的一刻,我们都抓紧了,去贪恋那浮生最后的欢愉,我们的生命是借来的,这一刻光阴是多么珍贵,比那黄金白银都贵重……

  在那火光之中,我看见他俊美的笑颜,他的笑容第一次让我感觉阳光一样地灿烂……

  这一刻好美……也许短暂的东西都是最美的……

  战火和血让我们明白了生命的短暂,这短暂更刺激了物欲的恣意享乐,因为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否能活到明天,

  醇酒和火焰让我的身体热起来,将我拥在怀里的胸膛是那样宽厚那样温暖,我醉了,为那烈酒,因着那火热的拥抱和旋转的舞步……

  当我们相拥着回到那木屋的时候仿佛仍然在不停地旋转,那些美丽的旋律和火焰还在脑中回荡,那俊美的脸在我的眼前不断放大,沙利叶那双暗红色如同火焰一样的眼睛漫溢着浓情,将我燃烧……紧拥着的身体密密地交缠着……他那高大的身体将我压在木床上,深深地热吻着……

  在那热潮之中我们撕扯着彼此的衣服,那汗水顺着肌肤滴下来,纠缠着的赤裸的身体交合在一起,忘记了恐惧和末日的威胁,忘记了战争,黑暗和血光,将一切都忘记,只剩下彼此相拥的浓情……将彼此的身体燃烧成灰烬……飘散……

  我正坐在那翠绿的竹林之中缝补衣服,那竹林就在临时搭建的木屋后面,沙利叶每天白天都带着士兵去征战,巡防,我就在这里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在这些热夜之中,我们夜夜疯狂的交欢,也许知道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恣情的享受交合的欢乐,每一天,每一天,感觉那时间好短,好快,黎明来得太快……

  那正午金色的阳光透过翠绿的竹叶照下来,很柔和,很舒服,我正拿着针,仔细地缝补着,突然听到一阵动听的笛声在那竹林中想起……

  那笛声好熟悉,那婉转的曲调如同恋人的呼唤,如泣如诉,动人心扉……

  是谁在那竹林里吹着这动人的曲调?

  我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英挺的人影,总在那湖畔的水边拿着笛子……

  是他!

  突然我手中的针扎在自己的手肚上,殷红的血流了出来……

  「老爹……!」

  我抬起头,看见那熟悉的脸,艾克楚阿!

  他竟然来了这里,我感觉有些头痛,别过脸,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他。

  我慌乱地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起身正要躲避,那高大的身影却挡在我的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老爹,你要去哪里?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的可可豆呀。」

  他焦急地抓着我的手,可是当他的手碰触到的身体的时候我像触电一样地将他推开了。

  「你怎么了?老爹,我是来救你的,快跟我走呀,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艾克楚阿疑惑地对我说:「老爹,你还在犹豫什么呢?那个家伙马上就要回来了!」

  果然我听到一阵脚步声,沙利叶!

  「你走吧。」我对他说:「忘了我吧,就当我已经死了,再见到他们的时候就跟他们说我已经死了!」

  「爹爹,你疯了吗?!」他惊讶得看着我:「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呢?!」

  「难道是为了那个人?!」我看见艾克楚阿的的眼瞳中闪现出狠厉的光芒,这样的他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也许我的孩子们我一个都不了解:「别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们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走到这一步?!眼看就要重获光明了,你却在这个时候要蜷缩在黑暗之中?难道是长期的黑暗让你的脑袋也腐朽溃烂了吗?老爹,快跟我走,别执迷不悔了!」

  「我是执迷不悔。」我悲哀地笑着看着他:「也许真的是那长期的黑暗让我腐朽了,我感觉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你走吧,就当我已经死了!」

  「老爹!」他焦急的拉住我……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爹爹,你在跟谁说话?!」是沙利叶回来了!

  「你快藏起来!」

  我将艾克楚阿推进那柴垛之中,让他躲藏起来,

  「爹爹,我回来了。「沙利叶放下了手中的剑和盾牌,那剑上仍然带着暗红的血迹,每次他回来的时候总让我心中揪着,那些血如同一个魔咒,将我的心中搅动着,战争是如此残酷,不论是谁的血,都是父母心上的痛。

  「我刚才似乎听见你跟人在说话,是谁呢?」他笑着问我,不论再痛再累,面对我的时候他总是满脸的笑容。

  「有几只鸟飞来,我喂了让他们飞走。」

  「爹爹总是这样善良,善良的爹爹得傻傻的让人心不忍呀。」沙利叶拥紧了我,但是我却知道艾克楚阿正在那林中的柴垛里睁大眼睛看着我们……

  我感觉自己几乎不能呼吸了,尴尬得脸鳖得火烫到了脖子根……

  「爹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呢,好可爱。」沙利叶紧搂着我,我想推他都推不开,他伸出手一手托着我的腰,一手托在我的脑后,就在那林中深深地吻着我的唇……我的心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眼睛睁得通园……

  「好了,我帮你准备了些热水,你先回去洗一下吧,满手都是血。」

  我忙岔开话题,将他推进了屋子里。

  关上了木屋的门,我仍然在喘息不止……

  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些,我拉开柴垛,将艾克楚阿,拉出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快走吧,孩子,再晚就难走了。」

  「我都看到了!」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我。

  我尴尬地别过脸,感觉自己的胸膛好闷,难以呼吸。

  「你走吧,就当我已经死了!」

  连我自己也当我自己死了呀,我悲哀地笑着,这黑暗改变了太多,太多,我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回到从前。

  「老爹!」

  艾克楚阿青筋暴起,他几乎是对着我怒吼,

  可是我却什么也没有再说,转头走进了那屋之中将门关上了……

  我靠着那扇木门急急地喘着,那双愤怒的眼睛却怎么也无法从脑海中抹去……

  「爹爹,我已经洗好了,你要不要也一起洗下,热水还有很多。」

  我听见里屋里的声音传来,沙利叶在呼唤我,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也许我该忘记一切,甚至忘记自己还活着,只有死了的人不会感觉到痛苦,

  而我的生命是从冥王之主那里借来的……

  让我忘记一切,只沉浸在这片刻的欢愉之中……

  沉沦之爱

  那浴桶里的水还冒着腾腾的热气,沙利叶还没有从里面坐起来,那高大修长的身体无比完美,在那紧致光滑如同麦色缎子的肌肤上仍然挂着晶莹的水珠,充满了诱惑……

  「爹爹,一起来呀。」

  他伸出手笑着看着我。

  我无奈地笑了,一件件解开衣衫丢在那木地板上,我看见沙利叶的眼睛睁圆了看着我,那眼中的暗红仿佛燃烧的火焰……

  我赤裸着身体踏进那浴桶,立刻感觉到了他的灼烫,

  「爹爹……」

  那只修长的大手在我的身上滑动着,不停挑逗着我的感官,牵动着我每一条脆弱的神经,那只手滑到我身下双腿之间最敏感的地方,揉搓着,摩挲着,抚弄着……

  「呜……」我闭着眼睛轻轻地呻吟着,沙利叶的手指一直伸进那深沟之间的洞穴之间,不断抽动,掏弄着……

  「不……呜……啊!」我赶紧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头上,浑身的骨头都软了……

  「爹爹……好美,你太迷人了……」沙利叶轻吻着我的肩头,在那热腾腾的浴桶之中,那身体在热水里紧贴着,滑动着,摩挲着,热浪又一浪的传来……

  「真是太美了,让人疼惜不够……」他将我压在浴桶的边缘,分开了我的双腿,那双手掰开了我的臀瓣,我赶紧一个灼热坚硬的东西顶在我的菊花穴的入口……

  我低声地抽气……那灼热的肉棒一点点地推了进来……深深地插进了我的身体……

  沙利叶突然将我的双腿分开放在他的肩上,抱着我从水中站起来,没有等身上的水渍擦干就将我放在那木床之上,猛力地挺进我的身体,一次次深深地将我贯穿,他抽动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越来越深,我只能在他身下无力地喘息着,低声呻吟着,一头乱发在那床沿散落,来回摇摆着……

  那木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在寂静的热夜里回荡……

  *

  林间飞舞

  那是美丽的清晨,我刚刚从那翠绿竹林旁边的小溪旁汲水提起,正要准备早餐,储备的粮食已经越来越少了,我常常四处挖来一些野菜和地瓜煮在粥里给他们吃,但是即使是这样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爹爹……」我听见一个清凉的声音,转过身看见沙利叶一身轻便的黑衣站在我的面前笑着看着我。

  「我来帮你。」他提起那木桶,在我看起来沉重的木桶他轻轻就提起了。

  有时候再甜蜜的生活但是身在天堂的人往往还自以为痛苦,再艰苦的生活即便身处地狱也如同身在天堂,全在心境,虽然这些日子艰苦无比,我还是觉得快乐的,我并不是一个要求很高的人,也许一个木屋,一碗白粥,只有跟着我心悦的人,也会觉得开心无比。

  「爹爹,你在想什么?」

  他问我。

  也许是那从树叶之间设下来金色的阳光,我感觉很美,这一刻的竹林之中,光和影的协奏无比优美。

  「我想如果人可以像那些鸟儿一样快乐分享就好了。」我笑了,指着那林中的鸟儿对他说:「你看那林里的鸟儿多快乐!」

  「爹爹,你想飞呀?」他也笑了:「我可以带你去飞!」

  他搂着我的腰,将我紧拥着,轻轻地飘飞而起,在那绿竹之间,那金色的光影织成的网中……

  他的发,被风吹的凌乱的黑发缠绕在我的颈间,

  那暗红色的眼眸在金色的阳光中无比动人……

  四面楚歌

  不出我所料,危机很快就来了,我们的粮食和物资已经消耗殆尽,而且随着光明的来临,黑暗军团一天天在消弱着力量,圣光兵团的攻势也越来越猛,我们几乎已经没有力量抵挡,那是最后一击,再也没有力量组织下一次攻击,但我心里却明白大陆已经到了恢复秩序的时候,我们只是在做最后殊死的挣扎……

  连我也穿起了战甲,加入了战斗的队伍,所有人都整装待发,等着最后的一次战役,军人是应该死在战场上的,即便滴下最后一滴血,拼却最后一份力,也是荣光的死去。

  「我对不起大家。」我看见沙利叶一身漆黑的钢铁铠甲骑在马上立在那人群的最前列:「是我将大家带到这里,允诺大家,可是最终还是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作者有话要说:

  化身为魔

  「我对不起大家。」我看见沙利叶一身漆黑的钢铁铠甲骑在马上立在那人群的最前列:「是我将大家从黑暗帝国帕斯塔公国带到这地面上来,允诺大家会在这里过上好日子,可是最终还是辜负了大家的期望。」他沉下了脸,满是哀戚的神色。

  「黑暗帝国万岁,黑太子必胜。」那高呼从人群中传来,渐渐一浪高过一浪……

  「为了我们的帝国,我们的梦想,跟他们拼了!」

  那是血和火的搏杀,我看到那已经杀得疯狂的沙利叶带着他的军队和圣光军团玩命地搏杀,在那血海当中,那高大的影子挥动着手中的长剑斩断了无数头颅,但是在那远处另外一个如同天神一般的人越来越近,如今的圣光军团已非昔日,身边的士兵在一个个倒下去,鲜血溅了起来,最后只有我和沙利叶背对着看着那如同潮涌的圣光士兵将我们团团包围……

  我们已经是四面楚歌……

  「爹爹,你后悔了吗?」沙利叶的嘴边不断地淌着猩红的鲜血,但是他的眼中冒着奇异的红光,他的发在那血光之中飞扬起来……

  「坐上我的马,爹爹!」

  沙利叶突然拉我骑在他的马上,将我挡在他的身后,他举起长剑疯狂地拼杀着,在他的面前拼出一条血路,那所有挡住我们的士兵都被那疯狂的剑招杀退到了两遍,鲜血不停地溅出来,有敌人的,也有他的,血……那样猩红刺目……!

  当人群和密密麻麻的士兵都已经被我们甩在身后,那些刀剑相交的声音越来越远,那匹马带着我们狂奔着,一路奔进了一片树木葱绿的森林山涧之中,那里高大的树木参天而起,潮湿而又深邃,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

  我们终于逃了出来,可是他的头和手中的剑却越垂越低……

  突然那带着血的长剑「叮」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沙利叶的身体从那马上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沙利叶!沙利叶!你怎了了?!」我跳下马抱着他被鲜血浸透的身体焦急地呼喊着……

  我的手在颤抖,我的声音沙哑地无法发出,我感觉似乎什么东西卡在我的喉咙里一样,我想有大声地喊出来,可是从喉咙中发出来的声音却沙哑难辨……

  「不要吓我……沙利叶……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我的鼻子发酸,眼睛模糊了,可是他满头满脸满身都是鲜血……刺目的鲜血……

  「我的孩子……」那沉重地悲痛像是一个巨大的石块压在我的心头,我痛苦地快要死掉……

  「沙……我可怜的孩子……」我抚摸着那软软地倒在我怀里的高大身体,我手指抹着那从他的嘴角不断流淌出来的血,我想将那血迹抹去,却越抹越多,他的脸上全是那刺目的猩红的血……

  我的手颤抖着,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插满了箭矢,那些刀的剑的口子都在不停地淌着血,那一刻我感觉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还不如死了好,为什么活着这样痛苦!我的孩子……我颤抖着唇,哭不出声,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流……

  「爹爹……你在我眼中是最美丽的……」

  「爹爹……我爱你,我是那样爱着你,所以愿意为你而受……」

  「爹爹……让我爱你……我会很温柔很温柔地爱你……」

  「爹爹……这座花园是送给你的,你喜欢吗?……」

  「我要讲伤害你的人全都杀死……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爹爹……」

  我想起他温柔的眼,那悲伤的深情地看着我的暗红色的眼神,那让整个世界都感到的痴情……沙利叶,我可怜的孩子。

  我记得那些温柔的夜,那些炽热的情,天渐渐黑了,可是我的孩子他的眼睛紧闭着,他高大的身体软软地倒在我的怀里……满身都是伤痕,流淌着鲜血……

  风已经停了,没有一丝凉意,我的心中却无比地冰冷;

  天已经黑了,那战火的硝烟散去,千军万马,刀光剑影已经成为一场烟云;

  那些血,那些刺目的猩红的血仍然在我的眼前不停地晃动;那一场降临在我面前的如同噩梦;

  我想将你抱紧,那怀里却只有冰冷的苍白的身体,

  你曾经对我说你爱我,要永远永远地爱着我,可是你的永远那样短暂,这是瞬间就已经消逝;

  在我怀里只剩下冰冷的身体,苍白的脸,我甚至来不及抹去你眼中的泪痕,

  我希望黎明永远不要到来,我希望那时光永远停留在那黑暗之中当你说爱我的那一刻;

  我的心已经腐朽了,随着那漫长的黑暗腐朽了,我永远找不到属于阳光的快乐的心

  我可要死去,但是不想看到你死去……

  如果真的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我希望那死去那个人是我……

  天渐渐黑了起来,在那黑夜的山谷中,我的手不停地颤抖,我怀里的人儿却再没有睁开眼睛……

  冷……我感觉到无比冰冷……我的心空了……我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心好痛!

  痛到麻木……但我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沙利叶……沙……我的孩子!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最后终于痛哭出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的孩子!不要!你说要爱我的,你说你要永远爱我的!!!」

  化身为魔

  我感觉那冰冷的水流从我的身体上滑过……冷……我的身体在打着冷颤……

  冷风吹过,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是赤裸的,没有任何掩盖,突然一阵尴尬和恐慌袭来,我感觉到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剑,我睁开眼,看到一双暗红色的眼睛,在俊美的脸上带着冷酷的笑容,他的唇角优雅地轻轻敲起来,却无比冷森……在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里只有冷酷和傲慢,让人窒息的冷酷……

  我知道这不是我的沙利叶,这个那个让我通话的恶魔狂神!

  我的心中发寒,感觉到那彻骨的冷。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银晃晃的匕首,很薄,却无比锋利,那把匕首在我的身上,我的脸上,我的喉结上滑动着……

  「我真是低估了你呀,我的爹爹!」

  他虽然口中叫着我爹爹,却满是讽刺,沙利叶口中的爹爹是无比温柔的,他的却是讥诮连连,也许这个魔头从来都以我为耻,而我也自知没有任何可以让他骄傲的,我是他的耻辱,他也是我的噩梦,而我们像一对仇人一样的两个人竟然是父子!

  他将我吊在那湖水之中的瀑布之下,我的手腕被他用绳索紧紧地束缚着,高高地吊起,那冰冷的瀑布水不断地冲击在我的身上,我的眼睛几乎睁不开,而他手中那把锋利的匕首不断地在我的脖子上,我的脉搏上滑动,随时都会切开我的脉搏,让我身首异地……%C@龅?@

  能看见暗红的血在眼前喷溅出来……

  「你竟然将这一切都毁了,将我和黑皇辛苦打来的江山全毁了,你这个贱人!」那很厉的手掌劈了过来,血从我的嘴里喷溅出来,我别过脸不去看他……

  「你后悔了吧?」那恶魔捏着我的下巴对我说:「听说圣光之皇艾克楚阿来接你你都不走,你很喜欢很眷恋我这副身体给你带来的快乐对吧?」

  「我的确很后悔,后悔没有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杀了你!」我冷冷地看着他:「我眷恋的不是你!你不要自以为是,你永远都不是他,永远都不是……!」

  我愤怒地看着他:「将我的孩子还给我!将我的沙利叶还给我!」

  「好美丽的刺青呀……」他手上的刀子从我背上的刺青滑过,我感觉到那利刃划开了我的皮肤,灼热的刺痛:「这些黑暗的花朵,那个人多么爱你,你却杀了他。要不要让我在这美丽的身体上再多添一些花朵?」

  那锋利的刀不断地切开我的皮肤,血从我的身体里流淌出来……

  这一刻的我生不如死!

  我痛地昏了过去,那灼热的痛在我的背上燃烧着我的身体,

  那个恶魔狰狞的笑脸在我的面前晃着,如同一个噩梦,血不断的流淌,那些瀑布的热水又冲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刺痛!

  他将我出激流之中的树枝上解下来,却仍然用粗糙的绳子紧紧地束缚着我的手腕,我的身体被他拖着在那砂石之上,在沙砾的地上磨出一道猩红的血痕……

  我听到一个让我颤抖的声音在耳边想起:「你的血流得极有节奏,血迹在这雪白的皮肤上画出的图案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那个恶魔的手伸进我的双腿之间,我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往前爬行,却被他抓住我的脚踝在那粗糙的沙砾上将我往后拉,痛和恐惧折磨着我……

  「呜~」我惨呼着,那个恶魔弄的那些绳子将我的手和脚牢牢地捆住,我拼命地挣扎,却是怎样也挣脱不开,那纤细的手腕被拿粗糙的绳子磨出一道道血痕,刺痛灼烧着我……

  一头黑色的长发满是水渍凌乱地披散开随着我的挣扎在那沙地上弄得污脏满是尘土……

  「啊!~」

  痛苦的呻吟吞进了肚子,我感觉那个恶魔将那锋利的刀片划开我的乳头,尖锐的痛让我全身抽搐……

  殷红的血从那乳头的顶端流了出来,

  那个恶魔用舌头舔着那渗出的血,啃咬着那挺立的乳头……

  欣赏着身下的痛苦的挣扎,他带着嗜血的笑容,享用着这极致的美味。

  好痛!我满头都是冷汗,我的眼前发黑又一次快要昏过去……

  *

  **

  ***

  那恶魔的手一点点地滑动下去,留连在凯尔那动人的沟壑中,然后停留在那颤抖着的粉红色分身之上,那个恶魔手上利刃划开了他粉嫩的分身……

  「啊!」就在他惨呼着的瞬间,那恶魔托着他那纤细的腰肢,分开那雪白挺翘的双臀,灼热挺立的欲望又一次猛地刺进他的身体,狠狠地贯穿了他……

  每次当他要沉入那深黑的昏迷之中,那尖锐的痛都将他拉回来,那个恶魔恶心的笑脸变成噩梦一样的恐怖,那每一次的进入都是锋利的匕首,贯穿,再抽出,贯穿,再抽出,凯尔雪白的身体被高高地拉起,又被狠狠地抛下,接着是猛烈的贯穿……

  凯尔在那极度的痛苦中徘徊着……

  那个恶魔的唇角带着那抹可怕的笑容,舔食着那从他身上流出的血,那陶醉的神态,如同享受着最美味的甜点。就在绝他刚刚从那深黑的昏迷中醒转过来的时候,那那个恶魔托起他柔软纤细的腰,又一次狠狠地贯穿了他……

  锐利的痛一次又一次地将他从黑暗中拉回这个噩梦,昏迷成了一个甜美的奢望……他痛得钻心……

  「啊……………!!!」他惨呼着……

  就在他痛得要昏到的瞬间,那个恶魔托着他那纤细的腰肢,分开那雪白挺翘的双臀,灼热挺立的欲望一次又一次猛地刺进他的身体……

  他那身后娇嫩紧致的密穴在汩汩流着鲜红的血,一直流着,染红了沙地,那猩红的血在白皙美丽的长腿上勾画出妖异的图案,很美……

  *

  我睁开眼,感觉到那撕裂身体的灼痛,挣扎着爬起来,那身边的沙滩上满是猩红刺目的血迹,勉强才在河边的沙滩上捡起几件撕成碎片的衣衫套在身上,那腹中已经如同刀缴,我拖着灼痛的身体,从那林中捡来落在地上的野果,在河水里洗干净了,走回了沙利叶的身体,虽然他是一个可恶的魔鬼,但是他的身上仍然流淌着我的血……

  「起来,吃点东西……」我将那些洗好的野果放在他的手边摇晃着他的手臂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地无法出生,我跪在地上,那低呼的声音如同哭泣……

  「你不恨我吗?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沙利叶用暗红色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我。

  「我只知道我要这样,我……」

  他呆呆地看着我:「也许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他会喜欢你,生命力,你就像一棵野草,不论再严苛恶劣的环境也那样顽强地生存。」

  我也呆住了,手中的果子掉了下来。

  「哈哈,你还真的是傻,说什么你都相信。」那个狂魔恶劣地笑着。

  我发抖的手捡起那地上的吃了一半的果子塞进嘴里,继续狼吞虎咽的咀嚼着,可是我的眼睛是模糊的,感觉那泪水再一次流了下来……

  我将那麻从水中捞出来,编制成粗糙的麻布,用来做衣服和被褥,但是我的头好痛,感觉昏昏沉沉地,也许真的像他所说的,我就像一棵野草,即使是在贫瘠的石头缝隙之中我也挣扎着生存,我以为他终于开始明白我,以为他不在傲慢恶劣了,没有想到却是一个恶劣的笑话,他可以将我的身体撕裂,可是这赤裸裸的伤害还是让我的心揪得好痛,我也是人,太多的伤害也会崩溃,可是我还是默不作声地流着泪为他做一切……

  可是我感觉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头好晕,眼前渐渐地发黑……

  「爹爹!」

  我听见那惊呼声,可是那沉寂的黑暗夺取我的意识……

  *

  「爹爹……」我听见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沙哑地呼喊着我。

  「爹爹……」那双手抚摸着我的伤口:「那个魔鬼他竟然这样伤害你!」

  那低声的呼唤变成低声的呜咽……

  我睁开了眼睛,沙利叶跪在我的身前:「爹爹,爹爹……为什么会这样,我好恨他!我好恨自己!好恨自己不能保护你,他竟然将你伤害成这个样子!」

  我知道他是我温柔的孩子,也许这样太折磨人,残酷的他是一个恶魔,温柔的他却如同一个天使,他的残酷伤害着我,他的温柔却深深地刺进我的心,不论怎样都是毁灭,也许我就要在他这残酷和温柔的交替之中崩溃。

  「不要太责备自己,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我挣扎着想起身安慰他,可是那一阵阵的头晕却折磨着我。

  「爹爹,不要起身,你在发烧,烧得很厉害!」他将我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哎!」我轻轻地叹息着,不论经历了多少痛苦和折磨。

  「都是我的错……」沙利叶的手紧紧地握成拳,用那沙哑的声音对我说:「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保护爹爹你,不能任那个恶魔再伤害你!」

  我拥着他微笑着就如同抓住大海中最后一根浮木,失去他的恐惧不断地袭击而来……

  以父之名

  爱之至深

  「哎!」我轻轻地叹息着,不论经历了多少痛苦和折磨,当我面对这样温柔体贴的他,我总是什么话都再说不出来了。

  「都是我的错……」沙利叶的手紧紧地握成拳,用那沙哑的声音对我说:「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保护爹爹你,不能任那个恶魔再伤害你!我可怜的爹爹……他竟然……」他的声音变成了呜咽……

  我拥着他微笑着就如同抓住大海中最后一根浮木,失去他的恐惧不断地袭击而来……

  那密林之中我看见他奔走着捡着地上的果子,当他是那个温柔的孩子,他总是时时刻刻地照顾着我,那天我烧得迷迷糊糊地,他将那些果子切成碎块喂进我嘴里,捧来水给我喝,还从林中打来猎物,烤熟了一点点撕开喂给我吃,那样悉心和体贴总是让我感动到要泪流……

  「好了,孩子,休息一下吧,我不会有事的。」我笑着对他说:「我这身体就这样,跟蟑螂一样,打都打不死,结实着呢!」

  「爹爹!」他又一次呜咽着跪在我的身前:「不要这样说自己,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保护爹爹你,全是我的错。」

  他捧着我的脸:「我怕来不及,我能控制这个身体的时间越来越短,我好恐惧,不知道那个恶魔会怎样对你,但是我会拼了命也要保护你。」

  我的手压在他的唇上悲哀地笑着对他说:「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的!」

  时间过得那么快,天渐渐地又黑了下来,沙利叶在那山洞里点燃了篝火,他拥着我,在那火红的火光中那样悲哀又深情的深深得望着我,那缠绵的情丝如同一张网,一道道地缠绕着我,让我无法呼吸……

  「爹爹……」他抚摸着我的唇,在那火光之中那双暗红的眼睛是那样美,那样动人。

  「要记住我是爱你的!永远都是爱你的……」那盈盈的水光在他眼中闪烁着,仿佛就要漫溢流出来。

  「傻孩子。」我总觉得那样的他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傻孩子,我怎么会将你忘记呢!」

  我轻轻地抚摸着他细软的黑色长发,他把头埋进我的怀中,这一刻我们都没有再说话,那山洞里的篝火仍然在燃烧着,火光将我们相拥的影子投在那石壁上,随着那火焰摇曳着,那木柴燃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那一刻我们都想把彼此印在灵魂之中,而我们的血脉是相通的……

  在那篝火的映照下,他的脸是那样俊美,美得如同梦幻,他拥着我,轻轻地吻着我的唇,那轻吻渐渐地变成了啃咬,他的舌头翘开我的牙齿,在我的嘴里深深地吮吸着我的汁液……

  那痛苦却又愉悦,那火光之中的缠绵,热吻让我们喘息着,啃咬着……只有那火光之中彼此的身体,渴望着彼此相融……

  那是一种腐骨销魂的感觉,让我永远都记住在火光之中的那动人一刻……永生难忘

  突然他猛地从我的怀里坐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满是恐惧。

  「孩子,你怎么了!」我疑惑地问他。

  他在地上搜索着,半天才在那角落里找到那把锋利的匕首,那银色的寒光和那刀刃上的猩红的血迹仍然上我颤栗。

  我发抖着,他!

  可是他没有向我走过来,却将那锋利的刀锋插进了自己的胳膊上。

  「你疯了了吗?!沙,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抓住了他的手,但是那猩红的血已经在流淌。

  「我好怕,好怕我睡着了,那个魔鬼就会占据我的身体,他会伤害你,所以我不要自己睡着。」沙利叶那样哀伤地看着我,笑着:「我不会让自己睡着,不会让那个魔鬼伤害爹爹你!」

  「我的孩子!」我将那满手是血的身体紧紧拥住,不停地哽咽……

  那夜沙利叶他一直用那锋利的匕首刺进自己的身体强逼着自己不去睡着,我感觉什么东西卡在我的喉咙里,我的眼睛模糊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也许爱一个人就是想让他快乐,拼命的想讨好他,想让他得到真正的幸福,不论自己付出怎样的代价。」我记得他在那温暖的火光之中那样悲哀地笑着对我说,我当时不懂他的悲哀,但是我却记住了美丽深情的笑容,让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的笑容……

  「这是凝聚着黑太子黑暗力量的黑耀石。」沙利叶从他怀中取出一条链子,那银链的坠子是一块散发着鬼魅光芒的黑耀石,他将这块黑耀石挂在我的胸前对我说:「希望它可以替我保护你,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他抱着我走出那山洞,在那湖畔,他吹着口哨,他那匹训练有素的战马飞奔过来,他抱着我上了马,往回去的路上飞驰。

  「你要带我去哪里?!」

  如果没有记错,他带我去的方向是特诺奇蒂特兰,那个地方如今已经是艾克楚阿的圣光之都,他疯了吗?!

  「停下,沙,你到底要将我带去哪里!」

  我突然有一种恐惧。

  「很快你就知道了,爹爹,你要记住我不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停下!放我下来,我不要去特诺奇蒂特兰。」

  可是他却是决绝的神色带着我飞快地向特诺奇蒂特兰疾驰而去。

  「什么人!」

  「是黑太子!」

  「黑太子竟然敢来特诺奇蒂特兰!」

  在特诺奇蒂特兰城下无数的利箭对准我们,马上的沙利叶却完全没有恐惧之色,他在那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地一样。

  「我想见你们圣光帝,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他对着那城头的士兵大声地说。

  「我们跟你这恶魔没有什么好说的,杀了他们!」正是仇人相见分为眼红。

  「住手!」

  「陛下!」

  「黑太子沙利叶,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看见一身黑衣的艾克楚阿出现在那城头之上,他看到我的时候神色转为惊讶:「在你马背上的是……爹爹……!」

  「不错。」

  沙利叶将手中的兵器抛在了地上,双手高举着:「难道这样还不足以证明我来向你求助的诚意?」

  「你要向我求助?为什么?!」艾克楚阿惊讶地看着他。

  「我想求你照顾爹爹。」

  「把城门打开,让他进来!」

  当我们三个人彼此相望着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沙利叶要做什么。

  「我们回去!」

  「不用了,爹爹,我没有力量保护你,我承认,所以我想也许他可以做到。」

  「回去,我们回去,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爹爹的话。」

  「记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记住我是爱着你的,不论什么时候,我永远都是爱着你的!」

  沙利叶不顾别人惊讶地眼光,紧拥着我,在我的额上轻轻一吻,他的眼中满是深情,却是那样绝然,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将我推进了艾克楚阿的怀里。

  「孩子,不要做傻事,不要!」

  沙利叶仰起头,一头黑色的长发飞扬起来,那强大的气流将我们全都弹开……

  「记住我,爹爹,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他的身体炸裂成粉碎,那刺目的血溅了出来,我扑倒在了地上,他竟然为了保护我将自己的身体自爆了!

  我的沙利叶!

  「沙利叶,我的沙利叶!」

  我匍匐在地上,脸上的泪流淌着,地面上溅满他猩红的鲜血和衣服的碎片……

  「沙利叶!」

  我心中焚烧一样的痛,那些猩红的血溅在我的脸上,我满手都是血,我想抱紧他,可是那眼前却只有那刺目的血……

  「记住我,爹爹,我永远爱着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那悲伤的眼睛,浓情的话语不停地在我的眼前晃动着,在我的耳边回响着……

  我仍记得刚刚那苍白的脸上的绝美的笑容如同残落的花瓣渐渐凋零。

  我看见他身上的衣服的碎片散在地上,我跪在地上,倒在那血泊之中,满手猩红的血让我痛苦地要疯掉……

  ***

  **

  *

  我感觉到那血在我的周围,我的身体猩红的血海之中,无法挣脱出来,

  悲伤到麻木,流尽眼泪还有血,我昏迷了很久,不想再活着,那深深的伤痛让我窒息,

  我感觉胸前的黑耀石一直在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缓缓地睁开眼睛,那是一个华丽的宫殿,那是特诺奇蒂特兰的宫殿,我曾经熟悉的地方,可是陈设和修饰全部都变了,那奢靡的金和艳丽的玫瑰红变成了清爽的绿和白,那里从巨大的窗户看出去,外面是一片清新的绿,那些葱绿的书面和成片的草地,鲜花繁茂,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爹爹,你醒来了!」

  我看见一身黑衣的艾克楚阿走了进来,他在我的床边坐下,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爹爹。」艾克楚阿从侍女的手中接过那玉米浓粥喂到我的嘴边,我别过脸,一点胃口都没有,经历过这么多也许我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了。

  「都拿走吧,我不想吃。」我闭上了眼睛,感觉已经身如飞絮,气若游丝。

  「可是你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样下去恐怕……」艾克楚阿扳过我的脸:「难道你要和他一起死吗?!」

  「我以为我自己已经死了。」我望着那洁白的墙壁,闭着眼睛流着泪淡淡地说。

  「你!」

  艾克楚阿将那碗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出去,你们都出去!」

  他大声地喉着,那些宫女侍卫纷纷逃开,那诺大的寝宫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为什么?!」他摇晃着我的肩膀:「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着我!」

  我闭着眼睛直是流泪,一句话都不说。

  「为什么不能像对他那样对我?为什么你那样爱他,却不能多爱我一点点,爹爹,你对我太不公平了!」

  「你想我对你像对他那样吗?」我起身将他压在身下,撕开他的衣服,手滑到他双臀之间的深深沟壑之中……

  「爹爹,你要做什么?!」艾克楚阿惊叫着。

  「我们做爱的时候都是他在下面的,你想这样吗?你也想这样吗?!」

  他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

  *

  他还是走了,走的时候如同仓皇而逃,我突然觉得好疲惫,如同身体在漂浮着,我的心空荡荡的,那些曾经熟悉的脸孔在我的脑子里一点点变淡,成为一个灰白的影像,我曾经深爱过的那些人呀,他们都远离我而去了。

  在那特诺奇蒂特兰的宫庭之中有一座大的花园,那夜的月光无比地明亮,银色的月光撒了一地,我穿着单薄的纱衣走在那湖畔……

  那流动的水如同一个魅惑的漩涡吸引着我,我看见迦蓝那张美丽的苍白的脸映在那湖水之中,当我伸出手的时候却是一个影子消散了……

  「迦蓝!」我呼唤着他

  那影子在湖水中碎了,消逝了,我又看到了伊兹曼拉,那暗黑的眼眸悲伤如泣,我跪在湖畔低泣着,心绞痛着,当我的眼泪落在湖水之中的时候我看到沙利叶暗红色的深情的眸子,我闭上了眼睛,也许人的一生中总要经历那样多的痛才算活过,但我已经痛得不愿再承受更多,哪怕懦弱的死亡是我最后的逃匿……

  我睁开眼,只有那银色的清冷的月光和一湖黑色的幽深的湖水陪伴着我,在那湖水里映照的是我自己的脸,那张憔悴如死的脸……

  我的泪水在湖水中荡漾出一道道的圆圈,我闭上了眼,直直地坠落下去,长长的发和宽松的衣衫在水中漂浮起来……我伸开手,就那样一直一直坠落下去……

  漆黑将我淹没……

  我在漂浮着,在那水中漂着,我感觉那水流在我的周围,漂着……我想这也许是一个终点,我终于解脱了,那一刻我是快乐的!

  我感觉到一双手在抚摸着我的身体,带着情欲,带这渴望,那炽热的吻落遍我的身体,灼热得如同烈火,将我的身体点燃……

  我轻轻地叹息着,扭动着身体……那热吻越来越密,越来越急迫,我感觉到那深深的渴望……

  ^^^^^

  那些湿滑的水满布在凯尔白皙的身体上,艾克楚阿抱着他,将他放在那湖边的石台上,解开那湿透的衣服,那雪白的身体无比动人,他抚摸着,感觉到那比绸缎还要顺滑的肌肤和那绝佳的弹性,从那纤细修长的脖子到起伏的胸膛,那艳红色的茱萸挺立着,微微地颤动着……

  那双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白皙修长的腿,一直滑到那双腿之间的敏感之处,流连着,探索着,那白皙的身体轻轻抖动着,微微地战栗着……

  「迦蓝……」

  轻轻地呻吟声和叹息声从凯尔的双唇之间溢出,艾克楚阿脸色苍白的停下了。

  他抱起那颤抖着的冰冷雪白的身体走回了寝宫……

  无奈!

  艾克楚阿将凯尔的身体放在寝宫柔软的大床上,看着那张苍白的脸,消瘦的脸颊上那大大的眼睛深陷着,深黑的眼窝,长长的睫毛闪动着,他的身体一直颤抖着,发青的嘴唇颤动着,喃喃地说着什么,那个可怜的人彷佛陷入了一个梦魇之中,难以自拔,艾克楚阿将他拥在怀里,那颤抖的身体立即偱着那温暖紧紧地缩在他的怀里,低声地呜咽着……

  艾克楚阿轻轻抚摸着那仍然带着水渍的头发,看着那憔悴的容颜,那睫毛上闪烁着的泪光,为什么他总是那样悲伤?

  艾克楚阿看着怀里柔软的身体,他是他的父亲,他却深深地迷恋着他!

  他无暇白皙的脸上嵌着那双大大的黑色眼睛,那双眼瞳里闪烁着水光,那凄美的容颜,那雪白纤细的柔软身体,但让他打动的却是那子夜一般黑色眼眸中的深深悲哀……

  这样绝美的他为什么却充满了哀伤?!

  那双美丽的眼瞳中为什么总是盈满了那样浓浓的哀伤?他为什么总是那样痛苦,那些哀伤如同一根丝线一直揪得他的心好痛!

  即使他是他的父亲,可他好想将他拥入怀中,抹去他眼中的浓浓伤楚,亲吻他蔷薇花瓣一样诱人的唇瓣……

  但是他很明白他喜欢的不是他,从来都不是,那人的眼睛总是围绕着那双绿色的影子,他却从来没有像他所渴望地爱他,难道这悖逆的爱真的是一种错吗?

  以父之名

  那双美丽的眼瞳中为什么总是盈满了那样浓浓的哀伤?他为什么总是那样痛苦,那些哀伤如同一根丝线一直揪得他的心好痛!

  即使他是他的父亲,可他好想将他拥入怀中,抹去他眼中的浓浓伤楚,亲吻他蔷薇花瓣一样诱人的唇瓣……

  但是他很明白他喜欢的不是他,从来都不是,那人的眼睛总是围绕着那双绿色的影子,他却从来没有像他所渴望地爱他,难道这悖逆的爱真的是一种错吗?

  他俯下身轻轻吻着那柔软冰冷的唇瓣,那甜美的感觉让他疯狂,为什么他偏偏是他的父亲呀!

  有一种悲哀莫过于无法逾越的沟壑,命运的捉弄,他突然明白了那种痛,想爱又无法去爱,他抚摸着那张苍白的脸,那人经历过多少换来了一身的伤痕……

  可是突然一刻那股火焰在他的心中燃烧,为了换取那红颜如花他宁愿冒天下之讳,不论做什么,他都豁出去了,这为了得到怀里的人!

  *

  我醒来的时候正是黄昏,竟然整整昏睡了一夜,那外面的天色一天的血红,如同泣血的心,想起了那夜在水中漂浮着,难道这只是一场梦?我记得有一个人在温柔地吻我的唇,温柔地在我的耳边诉说着那浓浓的爱意,难道这都只是一场旧梦?

  也许是濒临崩溃的边缘,我最近脑中总是无边的幻想,那些猩红的血,飘散如落花的人影,那悲哀地看着我的眼睛,我梦见手中抓着那锋利的匕首刺进自己的胸口,鲜血不停地溅出来,血滴染红了白色的衣服,我梦见我在那海边坠入那深深的海水之中,身体被巨浪卷走,消失在那茫茫的大海之中,我梦见从高高的楼台上坠落下去,身体如同落花一样不停地坠落……

  我笑了,

  那种深深的渴望勾动我心中的琴弦,

  我披上长长的绸衣服,赤着脚走上那高台之上,

  风吹着,吹散我的发,凌乱地飘在风中,

  竟然又是春天了!

  我彷佛闻到那自由的味道,如同嫩绿的草地一样清新,

  我闭上眼睛展开手臂……

  「爹爹!」我听见那惊呼之声……

  「爹爹,你疯了吗?!」艾克楚阿的手臂从我的身后紧紧抓住我的身体。

  「为什么迦蓝没有在这里?你不是说他静养吗?还是他已经死了?」

  我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艾克楚阿的脸色苍白如纸。

  「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闭上眼睛,泪水不断滑落……

  「跟我回去吧?」他对我说:「这里风大,你的身体不好,不要再吹风了。」

  「你觉得我这样活着还有意思吗?」

  我爱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了,我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他们一切死去了。

  「还有我!还有我!」艾克楚阿紧紧抱着我的腰。

  「放开我!」我别过脸不去看他燃烧着火焰的眼睛。

  「不放!我不会放开你的!为什么总想着死?我放开你,你就会从这里跳下去对吧!我不会放开你!为什么不试着重新去爱?!」

  「放开我!我说放开我!你听不到吗?!」

  我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却感觉那钢铁一般的手臂越抱越紧,艾克楚阿将我抱起在怀中,一步步走下那高台,向寝宫走去……

  艾克楚阿将我放在那张大床之上,在这张床上我曾经经历过三个男人,黑帝斯,沙利叶,然后是他,我一直以为他不会像他们那样,可是这一刻我在他的眼中的绝然和燃烧着烈火,我知道我错了,为什么?当他站到权利的顶端的时候似乎变了一个似的,不再是那个听话的乖乖宝宝,在我面前的是圣光皇朝,而不是我的可可豆,我突然明白了,他已经变了,变成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强大的男人!

  我看见那个高大的影子俯下身,一点点向我压了过来,突然感觉到一种恐惧……

  他亲吻着我的唇,那灼热的湿吻,他跪在我身前捧着我的脸……

  那双眼眸并不像迦蓝,而是像我自己,那双眼眸中的神色却一点不像我,我从来都想象不到如果我如同他这样强悍,这样霸气会是什么样子,但是我从来都不是那样的,我是懦弱的,该死的懦弱,这让我成为他们的禁脔,成为被他们享用的人,但是我已经受够了!

  「爹爹……」艾克楚阿的手伸进我的领口。

  「不!」我惊呼着,我不想让他看到……

  「天哪!爹爹,你的身体!这么多的伤痕!」他撕开我的衣服,看见那遍布的针痕,刀痕,那些被勒出的伤和沙砾摩擦出的伤口惊讶得目瞪口呆,他的手都在颤抖……

  「爹爹!」他紧紧地搂着我跪在床上头埋进我的发中……

  那夜的风有些冷,吹起鹅黄色的纱帐,我悲哀地看着他,那些刻在我身上的伤痕也许永远都没有办法消除,就如同我心中的痛,他们说我该接受一切,所有命运给我的,不论是施舍,赠予还是强加,他们说我该承受,该快乐,不论那是甜蜜的爱还是利刃的割伤,但是我却觉得疲惫了,厌倦了,我什么都不想要,甚至是我自己,我什么都想放弃,甚至是生命!

  他们一面说着爱我,一面将锋利的刀刃刺进我的身体,一面将锐利的尖针刺进我的皮肤,难道折磨我真的让他们快乐?难道我欠了他们,该偿还给他们?

  「爹爹……我可怜的爹爹!我到底是谁?是谁这样残忍地伤害你?!」艾克楚阿的眼神里满是激愤的怒火,他一手紧攒着拳头,另一只手颤抖地抚摸着我背上的伤痕和刺青,在我的背上,一整面的肌肤上用针刺出大幅的花朵,那每一针都是我曾承受的痛苦,而且还远远不止,他们只能看到表面的痛,那深处的痛谁又能够看得到?!

  「爹爹,告诉我,到底是谁?!」

  我笑了,笑得却很酸涩。

  是谁很重要吗?不论是谁曾经说过爱我,曾经这样折磨我伤害我重要吗?因为那些人不论是说过爱我,还是伤害我的人他们都已经死了,离开这这个世界,只留下我承受着这痛苦,有时候能够忘记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我想我自己都要忘记了,可是我仍然没有办法忘记,那赤裸裸的痛!

  「爹爹……」他紧紧地抱着我:「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

  那一夜,他一直那样抱着我,仿佛我是他手里的珍宝,那样如同我是一捧就碎的水晶娃娃一样,一夜没睡,我流着泪到天明……

  *

  艾克楚阿看着那满布泪痕纵横流淌的苍白的脸,抚摸着那遍布伤痕和刺青的身体……

  那紧攥的眉心,低声的呻吟,即使在梦中的他也是那样痛苦,他不知道陷入了什么样的梦魇无法挣脱,这样的他看似平凡却我见犹怜!

  这真的是他的错吗?!爱上自己血缘最亲近的人,还是宿命的折磨?!

  可是他要怎样抚平这伤口?

  他想要得到他,却不愿意让他再受到伤害!

  谁来告诉他到底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让一切都好起来?!

  他不想让那双美丽的眼睛再充满深深地伤痛,

  当他征战沙场的时候他从来都不惧怕,都没有觉得什么是无法找到答案的,可是当他将他紧固在深深的宫廷之中,无数丝丝缕缕的纠缠让他困惑,如果不能让他放下那执着不息的哀痛,恐怕他也和他一样要崩溃了!

  「陛下,您在烦恼什么?」

  那年老的宫人弯下腰问他,他一直是这特诺奇蒂特兰深宫里的宫人,凭借着他的圆滑,经历了四代的君主到现在仍然活着,他有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说动每次的朝廷变迁后的君主保住他的性命,他的头发已经白了,看尽了深宫的争夺,那双眼已经混浊。

  「那个人……」艾克楚阿转头看着那寝宫床上沉睡着的人影,那个苍白憔悴得让人心都揪起来的人……

  「怎样让他忘记一切伤痛?怎样让他可以向爱他们一样爱我?」

  「那个人!」那宫人也转头看着那个深宫中的沉睡的苍白人影,他是一个传奇,不是战场上的传奇,却是深宫里的传奇,他看过他经历了几代君主,在所有人嫉妒和愤恨眼光之中那种背后的伤痛也许谁都无法想象。

  不是红颜却能倾城,不是温香却让人销魂,有这众神之父之名,却为自己的儿子所享用,没有一个人类可以有怎样超脱的承受力,而那个人已经苍白憔悴得如同一抹幽魂,但是这不是让他关心的地方,别人的痛再怎么都是别人,人常常是这样的动物,对别人的痛苦毫不顾及,甚至是以伤害别人为自己的快乐!他要做的只是取悦自己的主人,这样才是生存的道路。

  「有一种药能让一个人忘记一切,就在这深宫之中。」他对艾克楚阿说:「如果他忘记一切就不会再伤痛了,如果忘记一切他就会爱上您,因为您是他身边惟一的人,也是在这深宫之中对他最好的人……」

  「让他忘记一切?!」艾克楚阿的手有些发抖:「这样真的可以吗?!」

  「您难道忍心他一直这样痛苦下去?没有人能承受这样的痛苦,他会崩溃的,您难道忍心看到这样的结局?难道您不想让他忘记了一切,只爱您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这是他唯一可以得到他,舒舒服服地坐拥江山美人的办法,拥有是一切帝王都想要的,不论是什么,他们都觉得什么都该归于他,强权赋予了他们控制一切的权力,也让他们的心变得狂野,服侍帝王最重要的就是知道该怎样能投其所好。

  「好吧,」艾克楚阿沉下了头:「将那可以使人忘却一切的奇药拿给我!」

  *

  凯尔睁开眼睛,那时候已经是正午,宫殿里无比地安静,安静地让他觉得有点诡异,艾可楚阿坐在床头看着他,没有去朝廷,在这样的大好时光,他竟然腻在深宫中陪伴着他,这样平静的生活让他觉得罪恶,不该是这样,他总觉得有那根弦错了。

  「爹爹,你起来了呀。」

  艾克楚阿将一碗透明的汤水端给他:「口干吧,喝了这些甜汤润润嗓子。」

  他守候着他就为了让他喝这碗甜汤吗?

  「你……怎么不去……」他想张嘴说话却发现嗓子沙哑难以发声,

  他看了艾克楚阿一眼,那双熟悉的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渴望,他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凯尔端起那甜汤放在嘴边,正要喝的时候却闻到那奇异的香味,如果只是甜汤不可能有这样浓郁的异香,难道这汤加了料,

  他惊讶地看着艾克楚阿,他是他的孩子,却要害他!

  难道他一直都看错了他!

  「喝了它!」

  艾克楚阿看见凯尔已经心起疑心,用手捏着他的嘴,将那些药全部灌进了他的嘴里。

  凯尔眼睛睁圆了,当那些汤汁滑进他的喉咙的时候,他手在发抖:「你竟然这样对我!你!」

  *

  清零重来

  凯尔睁着大眼睛,最后还是倒在床上,昏了过去……

  「爹爹……」艾克楚阿轻轻抚摸着那凌乱的黑发,那白瓷一样的脸颊,极尽温存弄意。

  「我只想你快乐呀……如果真的忘记了一切就可以快乐,那忘记吧,将那些伤害全都忘记,好想看到快乐的你!」

  忘记一切,让一切清零重来…….

  *

  我睁开眼睛,那是一件很大的寝宫,那蓝白相见的格局,鹅黄色的窗纱,淡绿色的帷帐,当风吹起来的时候翻起了一层层淡绿色的波浪,好温馨。

  那床边的放着的竟然是纯金和宝石的镜子,999足金哦,真是奢侈,我在床边的格柜中找见几件质地很不错的衣服,只是款式有些特别,不过很原生态呀。

  穿上了衣服试了下,还挺合身,赤着脚在地上走,那地上铺着鲜艳的驼绒地毯,编制的工艺很古雅。

  这是什么地方?

  初步观察应该是一座皇宫,而且这个国王肯定很有钱,在那寝宫中很多金银镶嵌的器物,我怎么会在这里?似乎昨天还在HKSHOW,突然一觉醒来跑到这个奇怪的地方,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我穿了,我竟然真穿了!

  「凯!」

  突然我听见一个清亮的男声在身后响起,一双强健的手臂从我的身后围住我的腰,他好高!我转过脸,仰起头看见一张无比俊美的脸孔,那双美丽的蓝眼睛如同雨后的天空一样没有任何瑕疵,在那深蓝色的眸子里几乎可以映出我的影子,我看见一个傻傻的人睁着大大的蓝眼睛看着,那个傻傻的人竟然就是我自己!

  「凯,你终于醒来了!」那个俊美的男子带着纯金打造的皇冠,他的脸蹭在我的脸颊上,还带着隔夜的胡子茬,有些扎人,好痒,那双眼睛里写满的情绪让我离开察觉到我跟这个人似乎关系有些特别……

  「唔……」我感觉有些尴尬,他抱我抱地太紧了,我都呼吸不上来!

  「凯……」他一声声低低地呼唤着。

  眼前的人那麦色的皮肤光泽很好,那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挺的鼻子,薄的唇是淡粉色的,有这最完美的弧形,好性感!

  明明是很熟悉的感觉,我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他是谁,我想得脑袋都痛了都想不出来,我直觉地感觉到这个对我很重要,但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该记得他吗?!

  可是我突然发现我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凯……」我又一次听到那低哑的声音在呼唤。

  「我的名字是凯吗?」我无奈地撤着嘴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看见他的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似乎带渴望又带着伤痛:「没事的,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慢慢来,会好起来的。」

  好温柔的男人!是我喜欢的类。

  我穿了,还在古代碰到一个很温柔对我很好的国王,我感觉怎么好熟悉的情景,像进了幻想游戏一样,总是喜欢赶流行,这次竟然赶到一次。

  「那你……」

  「我是可可,你喜欢叫我可可。」

  真的很暧昧哦!我的脸又红了。

  「我们……」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那样温柔……

  可可皇廷有公事出去了,天色渐渐暗淡,他交代了宫女带我去先沐浴,我有些紧张,抓紧了衣服领子在那浴池的旁边有一块巨大的镜子,我褪下了衣服站在那镜子前……

  那个镜子里的人是我!!!

  绿色魅影

  可可皇廷有公事出去了,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了下去,他交代了宫女带我去先沐浴,我有些紧张,抓紧了衣服领子四顾左右,在那浴池的旁边有一块巨大的镜子,我褪下了衣服站在那镜子前……

  那个镜子里的人是我!!!

  虽然轮廓有些熟悉,可是那样子完全让我惊得目瞪口呆,那镜子里的人有一双傻愣愣的大眼睛,黑色的,纯净得毫无瑕疵,皮肤白皙光滑如新瓷,一张粉红色的樱唇,我看见镜子里那个人很白痴地和我对望着,天!怎么是这样衣服鬼样子!

  那光滑的黑色袍子从我的身上一点点地褪了下去,我看见那白皙的皮肤上显现出一副大幅的花型刺青,似乎是午夜里盛放着的昙花,那一瞬间的美丽让人惊艳,可是又是谁刺上了这盛放的昙花呢?那个刺上这巨幅刺青的人是谁?他在我的背上刺上这幅画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心情?

  我突然觉得有些复杂,似乎我的脑中空缺了什么,但当我去想的时候又完全想不到……

  我疑惑地走到了浴池之中那热腾腾的水让我紧绷的神经,我躺着,思索着竟然睡着了……

  我感觉到一那炽热的吻落在我的身上,睁开眼睛看见那双蓝色的眼睛,在那眼睛之中燃烧着让人化成灰的火焰……

  「呜……」我轻颤着在那温热的水中蜷缩着身体。

  「你好美……真的是太敏感了!」那低沉沙哑的声音隐忍着,那双手在温热的水中抚摸着我的身体,在那水中滑动着,我的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凯……」他深深地吻着我的身体,那亲吻遍布每一寸肌肤,那炽热的吻如同一团火焰将我的身体点燃,我感觉那股熟悉的冲动在我的身体里不断攀升着,我的喘息连连,那已经敏感的身体,我的身体不断颤抖着,似乎渴望更多,却惧怕着什么,那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腰,他呼出的热气在我的耳边:「好想……我真的不能忍受抱你在怀里却不碰你,好想……可以吗?凯?……」

  「好想……可以吗?凯……」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带着那样隐忍澎湃的渴望,我的手也跟着颤抖,我别过脸,尴尬地不敢看他,不想让他看到我脸红到脖子根的样子。

  「真的可以吗?凯……」他紧搂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们不是情侣吗?他为什么要这样问我,又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呢?

  我没有说话,只是埋着头不敢看他,他却激动地如同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兴奋得像个孩子:「你真的答应了!凯!你答应了对不对!」

  他将我抱起来,放在浴池的边上,壮硕的身体压了上来,他亲吻着我的脖子,越来越急迫,越来越狠力,渐渐地这亲吻变成了啃咬,那所过之处在我的身体里点燃了一团火焰……我弓起身体,蜷缩着……手紧紧地抓住浴池的边沿,微微地颤抖着……

  他分开我的双腿,将我腿间那粉红色的分身含在嘴里,舔食着,那一股激流如同一阵电流激得我浑身颤抖,不知道是那热水还是那热烈的湿吻,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软了,我仰起头,一头湿法贴在背上,我感觉到那只手指插进我身后的幽穴之中,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太美了……凯……你真的太美了……呜……好舒服……我现在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要得到你……」我听见他在我的耳边喃喃地说着,舌头都快被自己的牙齿咬掉了。

  他深深地进入我,将那巨大炽热的坚挺深深地推进我身体最深的地方,一次次猛烈地碰撞着那敏感的嫩壁……

  我感觉到一阵痉挛,「呜……」我在他的身下无助地战栗着,喘息着,轻吟着……那糜绯的夜还漫长……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明,我从床上爬起来,浑身的酸痛,昨夜运动过量了,看见身旁的人已经不见踪影,我披上衣服在那宫廷的花园里闲逛,不知不觉走进一个竹林……

  早晨清新的晨风吹着,金色的阳光洒下来,照在我的身上,好舒服,我转头身,突然看见那浓绿的竹林深处一个墨绿的人影,那高挑纤细的身影在一瞬间就俘获了我的心,为什么我感觉到那双绿色的眼眸是那样熟悉?!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神那样深情,那样悲哀?!

  他给我的感觉那样的熟悉,不论那轮廓,那身形,就连那深黑的长发中那一抹艳丽的蓝都是那样熟悉得让我揪心。

  「蓝……」在我的脑中一闪而过这个名字,但是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凯尔!你还活着!」那个绿色的人影惊讶地看着我:「你竟然还活着,我的凯……」

  我感觉他的身型在晃动着,双手颤抖,他的样子为什么这么激动。

  我疑惑地看着他,却在那双冰绿色的眼眸中看见了那样深深的哀痛和伤害。

  「你不记得我了吗?!凯,你竟然忘了我?!」他的唇在颤抖,那样子好伤心。

  我更加疑惑了,

  他是谁?我该记得他吗?!

  那双悲哀的眼睛扯得我的心好痛,

  那清晨的阳光是金色的,那样温暖,我却感觉到那冰冷和窒息,那双眼睛的悲伤让我的心也跟着伤痛,他是谁?!我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我感觉那一瞬间我的心空荡荡的,好难受,我该记住什么?!为什么心这样痛?!

  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为谁?为什么我觉得他这样熟悉?为什么他悲哀的眼睛扯得我的心好痛?!

  我失魂落魄地走回宫殿,一身黑衣的可可正背对着我站着,望着那远处的山峦迭起,他感觉到我的气息立刻转回头。

  「凯!你去了哪里?!」他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神色紧张地问。

  「我去了竹林,那里有一个绿眸的高大男人,那是谁?你知道吗?」

  我感觉到他的身形在晃动,他的脸色惨白如纸。

  「那里会有什么人呢?你一定看错了!」

  他到底对我隐藏着什么?我感觉到他应该不是惯于说假话的人,他紧张地咬着嘴唇,脸色青白。

  「没有看错,真的是有一个人,我感觉到……」

  「那竹林里很多妖精还有蟒蛇出没,你不要去了,小心被蛇吃掉!」

  *

  我听见他的话愣住了,虽然没有说什么,心里却觉得难受,我总觉得我应该记起什么,当我去想的时候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我握着胸口,难过地蜷缩在墙角,为什么?为什么从早上在竹林里见到那抹深绿的影子我的心就那么痛,像是被人挖空了一样!

  他是谁?

  他是谁?!

  他到底是谁!

  可是当我拼命去想的时候脑子里却是一抹空白,我的头好痛!

  「唔……!」我蜷缩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好难过?!

  「你在想那个人吗?!你又在想那个人!」可可紧紧地将我抱住,我感觉到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怒火我将我燃烧……

  「不要想他,忘了吧,只记得我一个,只爱我一个!难道这样不好吗?!难道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我紧咬着嘴唇呜咽着,猛摇着头,我感觉有些东西真的对我很重要,那些我虽然记不起来,但是我却知道那很重要,很重要!

  「为什么呢?该死的你,在我的怀中还想着那个人呢?!」

  他猛地抱起我……将我压在那寝宫的大床上……那灼热的眼神,湿热的吻想要把我融化……

  「不!」

  我蜷缩地向后退去,他却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的身体拉进他的怀里,那双蓝色的眼睛带着那样可怕的火焰:「求你将我放在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因为爱情如死之坚强,嫉恨如阴间之残忍。所发的电光,是火焰的电光,是神的烈焰。」

  在一瞬间他撕裂了我的衣衫……

  他从来都不温柔,只是我错以为他温柔,

  也从来都不理智……只是我错以为他理智,因为在爱的领域没有一个人是理智的……

  他啃咬着我的脖,那样疯狂,我别过脸,痛苦地喘息……

  爱总是让人伤痛,让人折磨,因为嫉妒是一把利刃,伤了我也伤了他,如果当嫉妒让爱变质,当爱变成一种折磨,我们都在痛苦之中徘徊着……

  他那样疯狂地啃咬着我的脖子,那热烈的吻一直延伸到我胸前,那颤抖着的鲜红的茱萸……

  他用牙齿轻咬着……我痛得快流出眼泪,在他的身下扭动着……痉挛着……

  「为什么不能爱我?为什么不能只爱我一个人、!」他一声声地在我的耳边质问着我,我只能无助地喘息着,猛摇着头,不要这样伤害我,我的心已经痛得要碎了!

  那双手在我的腰际滑动着,一直滑进那敏感的所在,惹得我一阵轻吟……

  那细长的手指伸进我身后的穴道之中,我到抽了一口气,死命地挣扎,手腕却被他的另一只大手紧紧抓,高高地拉起来……

  那手指不断地在我的后穴里抽动着,越来越猛,我痛苦得在他身下颤抖,突然那指手指拔了出来,正当我要挣脱他逃下床去的时候那巨大炽热的坚挺猛地插进我身后的菊穴,深深地将我的身体贯穿,我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唔……不!」我在他那壮硕的身体之下轻泣着,我的双腿被分开到常人难以承受的角度,他的手制住我的脚踝,挺动腰肢,将那粗大的肉棒猛力地插进我的穴道之中,一次次猛烈地撞击着我身体里最深最敏感的嫩壁,我痛得痉挛,唇瓣都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

  爱欲的火焰将我燃烧成灰烬,在那狂暴的爱之中碎裂了身体,我的眼泪流干了,沾湿了岑被……

  爱是一种痛呀!

  ……

  艾克楚阿跪在凯尔的身前痛苦地轻唤着:「对不起,爹爹!」

  那白皙是双腿之间暗红的血迹让他触目惊心,这些伤害难以想象竟然出自他的手:「对不起,我不想伤害,只想爱你,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呀!」

  他抚摸着那苍白的睡眼,久久地凝视着,最后披上了衣服,走出了那个寝宫……

  在那幽深的竹林之中,一阵悲伤的笛声响起,那是伤心的低泣,他走进了片竹林,看见迦蓝正坐在那石洞之外吹奏着悲伤的曲调……

  「为什么?!」迦蓝看见他立了起来,手握成拳头:「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要告诉我凯儿已经死了?!」

  「他已经忘记了你,你就放弃了吧!」

  艾克楚阿和迦蓝对着立在那深深的竹林之中,他强烈的气焰几乎将迦蓝压倒。

  「你!」

  迦蓝挥起拳头却被艾克楚阿抓住了,他猛地一推就将迦蓝推到靠在树上喘息着,迦蓝难过地闭上眼睛,如今他的身体只是刚刚能够幻化成人形,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已经失去法力的你又能给他什么呢?!」艾克楚阿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为什么不将他让给我?为什么要来扰乱我们平静的生活?!」

  「你!你!你这个逆子!」迦蓝的身体颤抖着,他发现他变了,曾经那个乖巧的孩子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许权利会让人的心膨胀,站在权利顶端的人都是疯子,因为他们以为可以将一切都踩在脚下。

  当他失去了力量他发现自己竟然完全站不住脚,他甚至说不出话来反驳他,因为这个世界是一个强权的世界,没有什么公理道义可言。凯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害的,他本来是一个傻呼呼的大男孩,只是那样平凡,又有点可爱,他爱他,所以为他采摘玛雅神山之上千万年才长出来的紫灵神花,让他变成这世界上最美丽的男人,可是这却给他带来了可怕的灾难,不论是黑暗神黑帝斯那个疯子,还是那些家伙他们都贪恋他美丽的身体,可是谁是真正爱着那颗平凡的心灵的人?也许真的是他害了他!

  他看到那个已经比他还要高大的影子在竹林里渐渐消失不见,那最后一抹绝然的冷笑让他心痛,只有自己在乎的人才能伤他如此之深,他亲的儿子背叛了他,最爱的人又忘记了他,他突然感觉到那种透骨的冰冷,竹林里起风了……

  *

  我总觉得在那密密的竹林之中有一种力量在牵引着我,仿佛有一股魔力似地,在那里仿佛有一根丝线将我引向那竹林的深处,在那傍晚,我一个人又一次走进了那竹林之中,那绿色的竹林里仿佛隐藏着什么,那翠绿的叶子浓绿欲滴。

  竹林里有一条清澈的河流,我远远地听见水流的声音,一阵哀婉的笛声在那林中响起,带着深深的悲戚,如同恋人的低声呼唤,

  我的脑中突然一些景象浮现出来,那水边俊美的绿眸男子正吹着笛子,我无数次看见那双深情的眸子望着我,他在深夜里在我的身旁凝视着我的脸对我说:「我爱你!」

  那是怎样地悲哀,怎样的深情……

  当我走到他的近前,那笛声停了,那修长高挑的人影站了起来,用那双冰绿色的眼眸惊讶地看着我……

  只是这样对望着我就感觉到那种激越点燃了我!

  「蓝……」突然这个名字从我的口中溢出。

  「凯,你想起来了?!」他激动地紧搂着我。

  我闭着眼睛努力去思索,可是脑中还是空荡荡的,头好痛!

  我痛苦地抱着头对他说:「对不起……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绿色的眼眸里燃烧的兴奋立刻冷却了下来,他悲伤地凝视着我良久最后用颤抖的唇对我说:「没关系,忘记了没关系,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你!」

  我感觉心中那酸涩的温暖的流将我漫溢,我战栗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可以吻你一下吗?」

  他突然深深地凝视着我问……

  一样的唐突,一样地率性,就连那说话和走路的样子都很像,我突然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可可。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咯!」

  连霸道无赖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他拥着我,在那翠绿的竹林里深深地吻着我,那一吻那样久,那样深,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中,溶进他的血中,我瘫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几乎被那深深的浓情,深深地渴望融化了……

  那炽热的深吻变成了啃咬,他的舌头翘开了我的牙齿,在我的嘴里吮吸着汁液……

  尴尬的痛

  「我可以吻你一下吗?」

  他突然深深地凝视着我问……

  他拥着我,在那翠绿的竹林里深深地吻着我,那一吻那样久,那样深,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中,溶进他的血中,我瘫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几乎被那深深的浓情,深深地渴望融化了……

  那炽热的深吻变成了啃咬,他的舌头翘开了我的牙齿,在我的嘴里灵活地搅动着,吮吸着汁液……

  「太美了,和记忆中的一样甘甜。」我们喘息着,他用那冰凉的手指划过我的唇,在我的唇瓣上摩挲着……

  我迷惑地看着他,但不可否认这一吻我和他一样享受。

  他温柔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我,将我抱在怀里,神情地,看着我的眼睛像燃烧的烈焰,要将我整个熔化掉……

  这段远古的爱情,

  不知俩人要经历多少艰难险阻,

  尝尽多少悲欢离合,

  方能遂其所愿。

  *********************************

  「好想跟你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算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我也愿意……」

  他的生命无比地漫长,但是这永恒的漫长的生命是那样无望,那样枯燥,那天当他看见那双漂亮的黑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看着他,他的心就被他抓住了,他也许是平凡的,但在他的心里却是极为美丽的。在他漫长而冰冷的生命里,他渴望一个人可以像他一样让他感觉到温暖的血在流淌,感觉到他还活着……

  他给他的感觉在他一生之中都刻骨铭心,让他深爱,又恐惧着失去,当他看不到他,他的心里仿佛挖空了一样,没有他的生命对他来说是一片空白……失去他,他无法生活。

  「凯……我的凯儿,我花了多少时间才让你终于爱上了我,可是……」他紧紧地搂着我的腰:「忘记了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相爱,我会努力让你爱上我,因为你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呀!」

  *

  我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宫殿,可可的脸色有些阴沉,但是却没有向我发火,

  在那宫殿里壁炉之中的火焰燃烧着,我坐在那艳丽的彩色驼绒织毯上,可可从身后紧拥着我,那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搂着我的腰,他的头埋进我的发中喃喃地对我说:「不要离开我!凯……求你,留下来陪我,不要离开……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轻叹了一声,抚摸着他的头,这一刻的他如同一个脆弱的孩子,让我怎么拒绝?!

  *

  他只想那样爱他,即便这爱恋是一个错误,即使他已经得到了一切,可是他仍然可望着他,如果他拥有了整个世界,可是没有他温暖的怀抱,这个世界在他的眼中仍然是虚空。

  他只是渴望那爱呀,为了什么那个人不能爱他,难道他们之前的真的是一个罪孽,真的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的灵魂禁锢在躯壳之中,他因着他而获得了新生,那是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当他第一眼看到静静地躺在树干上的他的影子,那张苍白憔悴的脸,他的心就被他夺去了,虽然他是他的父亲,可是他仍然不由得将一颗心贴在他的身上,那个可爱的人呀,有了他,整个世界都重新涂上了绚丽的色彩,他有一种感觉,如同那是创世之初一样动人,一样新鲜,他可以静静地偷望着他的脸呆呆地看一整天。

  如今他得到了一切,得到了整个世界,可是那颗心却越来越远,远得难以碰触,他感到一种空虚,心中空荡荡地,没有着落,他好想拥着他,感觉到他,但即使是将他纤细瘦弱柔软的身体拥在怀里,那黑色的美丽眼睛仍然是那样空洞,空洞得让人的心痛……

  他是爱着他的呀,但是,上天呀,告诉他,怎样才可以让他得到他的心?

  即便付出一切代价他也愿意!

  再所不惜!

  *

  那是初夏的傍晚,我想起那竹林中绿色的影子,那如同一个诱惑,牵引着我,我披上素色单衣,走进那竹林之中,一阵清凉的风伴随着清新的竹叶的淡香扑鼻而来,甘怡透心……

  我在林中遍寻他不着……

  蓝……他到底在哪里?!听见那溪水的哗哗声却听不见那笛声,看见那浓绿欲滴的竹林和潺潺的溪水却看不见那抹动人的绿色身影……

  我寻了很久也没有见到那绿色的影子,看见那清凉的河水,感觉到一种渴望,我四望无人,解下了衣衫,赤着脚走进了那清凉透彻的河水之中……

  闭上眼睛,感觉到那初夏竹林中怡然舒适,那河水很凉,好舒服,我靠在大石头旁任那风吹着我赤裸的身体,一道道的阳光透过那密密的竹叶的缝隙照射下来,洒落在我是身上……

  我突然感觉到一种紧致感,好像什么东西缠绕在我身上,让我无法呼吸,那光滑的鳞片紧贴着我光裸的肌肤……

  我睁开眼睛……只见在那水中一条巨大的墨绿色蟒蛇紧紧地缠绕着我,我吓得要惊叫出声,可是那蟒蛇的眼眸却是那样熟悉的冰绿,让我战栗的颜色……

  那绿色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地放松,可是我的胸膛却在狂跳不止,突然感觉到一根细长的的东西在那水中滑动着插进我双臀之间的穴道之中……

  我要窒息了……

  我闭上眼睛,那种感觉很奇怪,我应该感觉到恐惧,但是这种感觉却是无比熟悉的,在我的脑海中似乎闪现出一副画面,我在那火焰燃烧着的神殿之中,那巨大的绿蛇将我缠绕着……那双蛇眼是让我惊讶的熟悉……鲜红的芯子在我的身上舔舐着……

  「你!!!」我惊讶地看着他,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蓝!不会就是刚刚那条蛇吧!

  「你是蛇………蛇……蛇呀?!」

  「你总算记得一点了。」

  「那竹林里有很多妖怪和蟒蛇,你别被蛇吃掉了!」我突然想起可可曾经对我说的话,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却一直在隐瞒着我。

  看着他笑着看着我很无赖地样子,我还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他却直觉他似乎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他告诉我他就是我从前的情人,还告诉我他是一条蛇……那……!简直不敢想象,我竟然和一条蛇谈恋爱……快晕倒了!

  他将我紧拥着,那光裸的皮肤在水中紧贴着他滑溜溜的身体,那双冰凉的手在我的身上滑动着,在那水中摩挲着……

  我的身体在微微地战栗着,那中感觉如同是抽搐一样,那滑溜溜的手在我的身上不断抚摸着,牵扯着我的神经的每一根,我感觉那手指的所到之处,都点燃起了火焰,即使在冰凉的水中,我身体的燥热也无法缓解,如同渴望着什么……希望有一个东西来填满这空虚……

  我的身体浸泡在那冰凉的河水中,后背紧贴着坚硬的石头,那个强壮的身体将我禁锢在怀抱之中,在那水中,那只手插进我的后穴,让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他的手指在我的身体里抽动着,我喘息不止,那湿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我感到那激流穿透我的身体,我的腿被他分开了,那坚硬的挺拔刺进我的身体,密密地与我交合在一起……每一次都抽动都将我推上一个高高的云霄之巅……快乐和痛苦中的回旋……

  冷与热的交替和冲击,穿透柔弱的身体,感觉飘在天上,冲击着那柔弱的薄壁……在那欲火之中升腾……热烈的爱,找到一个天堂……

  那激越的颤动在我的身体里激起一道道浪花,我在他的怀里战栗着……轻吟着……

  我不想想明天会怎样,这一刻我是开心的,这个在竹林里见到的绿眸男人只用那双眼第一眼就将我迷住了,我遵循着那心中的渴望,好想……好想……

  *

  我走回了寝宫的时候已经是灯火阑珊,那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床边,那摇曳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这时候他的影子给人森冷可怖的感觉,我突然觉得有些战栗,

  「你又偷偷溜进森林里和他相会对吗?」他捉住我的手臂:「你现在是不是一找到机会就去跟他偷情?!」

  他猛力地将我甩在床上……欺身过来……

  「放开我!」我挣扎着想将他推开,

  他却紧紧地抓着我,撕裂我的衣服,那一道道的红痕,刚刚在水边的石头上摩擦留下的印迹和那蛇吻的痕迹,他的手颤抖着看着我……

  那蓝色眼睛里的愤恨的火光变成痛苦,又变成深深地悲哀,

  「没有你和他的交合怎么会有我?!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那么痛苦?!」

  可可笑着,却笑得很疯狂,很悲哀,很绝望……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冲出了寝宫,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我独自躺在那凌乱的寝宫大床上,他刚刚的话那样悲哀,我读得到他眼中的痛,不知道他为什么他为什么而痛苦绝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也许该恨我自己,这样的懦弱,这样的淫荡,可是到底为什么这么纠结?

  任凉的风吹着我裸露的肌肤我却不想去拉那被子,突然感觉到好累,好累,仿佛几万年的疲惫……

  正当我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脚步声,有一个人走进了寝宫,我惊得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拉着被单将自己的身体盖住。

  「为什么要惹怒陛下呢?!」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宫人,悉多,我似乎在很久之前就见过他了,不过他最近似乎总是不经意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惹怒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你应该学会怎样去顺应,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害了多少人了吗?」他似乎是劝诫语气又带着强硬:「如果你顺应他我们都有好日子过,可是你现在惹怒了他,你自己也要受罪,我们也都跟着倒霉。」

  我低下头默默地思索着,他说得确实听起来像有些道理的样子,可是我的心里却不由得抗拒着。

  「好了,殿下,现将这碗汤喝了睡一觉吧。」他将一碗温热的浓汤端给我,

  从中午到现在确实有些饿了,可是当我将那些汤喝下去以后突然觉得浑身发烫,眼前在漂浮着各种幻像,

  他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你!这碗是什么?!」

  「这些只是让你懂得渴望,懂得顺应的东西。」

  我感觉好热,好氧,天!

  「你给我下了春药!」

  我蜷缩在床上不敢抬头,感觉好晕眩,好热,好难过,

  这深宫之中果然是阴谋最多的地方,我已经喘不过气来,忍得好痛苦……

  我想要谁来缓解我的痛苦,却又怕他会出现,我不想这样面对他,

  子夜的时候他还是回来了,我听见了那脚步声,却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敢出声,

  「你怎么了?凯?我吓到你了吗?没事吧?」

  他拉开了我的被子,摸着我的额头:「天,好烫!你满头都是看,我叫御医来给你看看。」

  「不要!」我拉住了他的手。

  「你怎么了?!」

  我蜷缩在床角难过地轻吟着,猛摇着头。

  「你怎么来了?凯?」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身体,更是激起可怕的惊涛骇浪,我觉得没有控制自己的身体,当他的手抚摸过我下身的时候我拱起了身体,那如同邀请的姿势更是让他兴奋,他解开了我被汗水浸透的衣服:「天哪,凯,你这么敏感!」

  他的手抓住了我身前的挺立,已经僵硬如棒,

  「不,不要!」

  我惊呼着……

  「不想要骂?」他将我的分身含在嘴里轻舔着,一股酥麻的感觉在我的全身流窜着,我止不住地轻唤:「呜……用力些……我……想……」

  「凯……你今天好热情……真是不可思议。」可可兴奋得抚摸着我腿,分开了,搭在他的肩上,将那挺立的肉棒放在我那菊花穴的入口,那菊花瓣在不停地收缩着……

  「啊……!!!」

  我惊叫着,那炽热的坚挺刺入我的穴道之中,痛得抽筋,却觉得在那一刻的痛苦之中伴随着难以言喻的激越……

  我们纠缠着……喘息声在那寝宫中一波一波地响起……他深深地进入我,又将我的身体高高地拉起,我纤细的腰背他猛力地撞击着,快要断了,那激烈的性爱让我几乎要休克了……

  那是愉悦,却又是痛苦,

  明明该快乐的,我却感觉那样地悲哀……

  这是一种无奈,一种错,身体恣意地交欢着,心里却满是冰冷空虚……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道锐利冰冷的目光从那寝宫的门口射来……

  我的头发随着那身上的人猛力地抽动而凌乱地晃动着,我艰难地仰起头,却看见那寝宫的门口立着一个僵硬的身影,

  那双绿色的眼睛满是痛楚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刺痛和绝望……

  蓝!

  *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

  那晨风很凉,犹如我的心,那青蒙蒙的天际里东方开始发白,天要亮了,我的心里却仍然那样晦暗,当我在悲哀中看到光明的时候如同是一种讽刺,那光芒刺伤了我的心。

  当我走过那宫女住的厢房听见她们在窃窃私语。

  「那宫里正当宠的竟然是个男人,如果男人都去爱男人了,那谁去爱女人?」

  「是呀。」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据说是陛下的父亲呢。」

  「天哪,好恶心!」

  「可不是!据说他和一条蛇交好生下了陛下,现在又为陛下享用……」

  天哪!

  原来是这样,我现在明白了可可那些晦暗不明的话,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恶心,真是太恶心了!我感觉自己要疯了,这种痛苦我已经不能承受……

  我走进了那林子里,遍寻他不到,叫喊他的名字却没有人应声,可是那悲哀的眼神,那些话语,那可怕的真相都让我崩溃,我听不见他的声音却听见那潺潺的水声,那水声如同是一个诱惑,是我释放的出口,也许这样就会解脱了,我总在一次次重复这样的噩梦,总在一次次幻想着死亡的解脱……

  我走进了那水中……清晨的河水透心的凉……我的身体被河水冲刷着,那刺骨的冷已经让我麻木,我感觉到很多水涌进我的腹腔……我沉没了……被那河水带着漂流……

  也许一切都该结束了……我终于得到了解脱……

  作者有话要说:让谁复活好呢?(单选——只能选一个!)

  1,黑帝斯(建议不要选这个)

  2,伊兹曼拉

  3,沙利叶

  凯尔帝国之凯尔

  黑暗力量

  凯尔帝国

  ——那是一个属于我的自由王国

  我得到了黑太子的力量,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无比地膨胀,充满了力量……

  征服世界,

  这是我所渴望的,

  我一直有这样的野心,只是从来没有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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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胸前有一个神奇的东西正在发出热和力量,我的身体在无限地膨胀着,那股力量充盈了我,让我的身体变得轻盈起来,连四肢都在伸展着,我感觉到那黑色的光晕环绕着我,我似乎置身于一个银色的圆形发光里之内,我的身体悬浮在空中,发丝飞扬……

  我感觉自己正在变得越来越强大……

  所有的感觉都变得敏锐起来,整个世界都焕然一新……

  我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简陋的木屋的床上,那四周的物品都很朴素,从窗户看出去外面是一片翠绿的青纱帐,那些玉米秆已经长得好高,开始抽穗了。

  「伊娜,伊娜,快来看,他醒来了!」

  我听见一个清亮的男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在那翠绿的青纱帐中,一个窈窕少女兜着满兜的玉米兴奋地向木屋之边跑了过来。

  「你叫什么?」

  我看见他们一个个兴奋地围着我,像看到大猩猩一样,不过是一只比较瘦,比较白的大猩猩。

  「我叫什么?」

  我疑惑地挠挠头,艰难地想了半天,最后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我叫凯尔,这个我还记得。」

  「凯尔!你竟然叫凯尔!」

  我看见他们一个个惊讶得看着我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我是怪物一样。

  「怎么,凯尔这么名字很有名吗?你们这里有什么名人叫这个名字。」

  我也疑惑地问他们,我又没说我叫刘德华,梁朝伟,张曼玉,也没说我叫陈贯希,怎么他们一个个这幅德行?

  「没有。」他们都摇头。

  「你从哪里来呢?凯尔。」

  「我从哪里来?」我继续苦思冥想:「香港,我从香港来,我老家是香港青衣,乡下地方。」

  我呵呵地笑了,这个我也记得,能记得叫什么,从哪里来,似乎已经很不错了。

  「那你怎么会从河里飘到这里来呢?」

  这次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虽然脑子不怎么灵光,但我一向很乐观,可是怎么会从河里飘到这个地方?难道是失足落水?」

  「这个我不记得了。」我继续傻笑。

  「不记得?!」

  「医生说这是选择性失忆。」我搬出肥皂剧里最经典的说辞。

  「选择性失忆。好深奥哦。」伊娜疑惑地拉着艾肯的手问:「哥,我听不懂,你明白吗?」

  「我也不明白。」

  「哦,这个是我老家话,意思就是会不记得一部分事情,就像我现在这样。」

  我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对了,这是哪里呢?」

  「我们的国家叫「凯尔」。」

  「凯尔!!!」这次轮到我目瞪口呆了,真是撞鬼了,竟然真有国家叫这个,怪不知道他们刚刚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凯尔……

  我挠着头,一个叫凯尔的人来到一个叫凯尔的国家,

  感觉怎么一切都如同命定?!

  (注释:

  凯尔是玛雅前古典时期的一个城邦的名字,位于玛雅范围的西北部,当然,名气比不上奇琴伊察还有帕伦克,凯尔的另一重意思就是在末卷《复仇者》中的KILLER杀手,杀人者,复仇者之意。

  第三重:古代太空人的谐音(如图)

  石雕的意义有更深的了解而感到惊奇。在辨认玛雅石雕方面已有了很大的进展。通过科学家们的努力,已经认识到石碑和庙墙上的浮雕包含着丰富的历史资料。现在越来越有可能根据遗迹设想出当初帕伦克统治者世袭罔替的情况。甚至已知道,所谓的古代太空人的名字叫帕凯尔。

  帕凯尔这一名字的意思是「盾」。公元615年,他成为帕伦克的君主,后于公元683年逝世。12英尺长的石棺盖上象征性地表明了帕凯尔逝世的情况。

  帕凯尔就象古埃及王国的法老,被埋葬在地窖的深处。所谓的「太空人」,实际上就是帕凯尔。地球上的生命是「太空航行之神」直接干预的结果。)

  *

  由于我想不起来到底怎么来到这里,当然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只好在玉米庄园里住了下来,和他们一起种植玉米,我觉得这是一件非常适合我的工作,我喜欢绿色的田间,充满田园风情,我喜欢在清晨起来在田间做着简单的活,闻着那清香的气味,看着日出日落。

  我整天都会看到伊娜和艾肯,他们常常带一些汤饭给我,在傍晚的时候,我们常常围着篝火跳舞,我很快融进了这里的生活。

  这一切本来感觉很不错,可是最近我发现伊娜有些愁眉不展。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在她给我送饭的时候问她,最近的汤越来越稀了。

  「最近羽蛇神不再降甘霖给我们,土地干枯,本来这个时候已经是要丰收的季节,可是由于干旱,今年几乎是颗粒无收,本来日子都很艰难了,我们都是吃年前藏起来的存粮,可是君主又下令增加税收,无法交税的人将接受惩罚,这样我们都没有活路。」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要怎么办呢?」

  我发现永远没有可能永远的清净日子,但是我们总要找到解决的办法。

  「我哥哥艾肯正和几个人讨论谋反的事情,反正也是死,与其把所以的粮食都交给那残酷的君主,但是我很担心他,我们这些平民怎么能打地过那些装备精良的士兵呢。」

  我跳了起来:「要打仗哦,好可怕呀!」

  伊娜气得脸都白了:「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要像个男人一样,你是我救回来的人,怎么可以这么丢脸!」

  「好吧,我会去的。」我做了个鬼脸对她说,忘了补充一句:我会冲在最后面,冲冲阵容就好了。

  晚上的时候我们聚在园子里讨论反抗的事情,我们面对的第一重困难是卡丝特城的城主,那是一个人称「魔王」的巨人,虽然我们已经到了不得不战的地步,但是每一个人都很恐惧。

  我们部署了详细的计划,打算是先继续跟他们提减税,如果还是不接受就跟他们拼了,可是当我们拿着简易的锄头砍刀面对着那个巨大的魔王和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我们都蒙头了,每个人都在紧张地冒汗。

  「跟他们拼了!」艾肯大声喊道。

  「拼了!没的活了!」我们也跟着大声喊,但是像是为自己壮胆一样。

  可是那个「魔王移动」起来天摇地动地,冲在最前面的艾肯很不幸地被那双大手抓起来,他的脖子被掐着,提在空中,他虽然比较高,但是身材很瘦,尤其是在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就如同一根脆弱的小豆芽,一折就断。

  他的脚悬在空中,脸色憋得通红,挣扎地向我求救。

  「凯尔,救救我,我就快要不行了!」

  我看着那个可怕的怪物也在发抖,可是再不动艾肯就要挂掉了,我咬着呀举起了手上滚子,那棍子的前端削得很尖全当是武器了,可是掷出去的棍子就像是自己长了眼睛一样「嗖」地发了出去,直至地插进了「魔王」的眉心,鲜血流了出来,那个怪物眼睛园睁,巨大的身躯「砰」地到了下去。

  所以人都惊讶地看着我,每个人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样一个怪物竟然就这样被杀死了,

  而且是被一个貌不惊人的小鬼(我)就这么容易地杀死了。

  「凯尔是上天赐予我们的「自由之神」!」突然我听见人群之中有人在喊:「冲呀,胜利就在我们的面前。」

  「冲呀!」

  我也觉得激奋无比,充满了干劲,脚下健步如飞,所有我身旁的敌人都应声倒下,我的同伴们被我带领着奋勇前冲,所向无敌,他们更相信我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人。

  我的身体无比地膨胀,充满了力量……

  连我自己都觉得好像是变成神了!

  ……

  我们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拿下了卡特罗城和苏里尔城,顺利地出乎想象。

  「你真是太棒了,是神将你赐予我们拯救我们的。」回到庄园伊娜激动地拉住我的手。

  「凯尔,你救了我的命,真是深藏不露呀。」艾肯也充满了感激地对我说。

  「我们总得给自己这个队伍起个名字呀。叫什么好呢?」艾特拉提议到。

  「自由军团,就叫自由军团好吗?」我也发表一点小小的意见;「自由引导人民嘛。」

  「自由引导人民。」艾肯一脸崇拜的表情:「凯尔,你真是太有水平了,每次说的话都是我们听不懂的深奥道路,好的,就叫自由军团,我们一路打到凯尔皇城去。」

  我的头上冒冷汗,原来听不懂就是有水平呀。

  我们的进程似乎特别顺利,一路过关斩将竟然声势浩大,他们推我作自由军团的领袖,这似乎是一项有趣的事业,比在园里种玉米强多了,对于那些源源不断投奔而来的人,我们都非常欢迎,竟然速度惊人地壮大起来,而对于他们崇拜的眼神我也暗自享受,原来这种站在云端的感受也很不错嘛!

  那股力量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就突然地爆发出来,让我莫名其妙地战胜了许多强大的敌人,而我的声名也越来越大……

  「凯,我有一个建议,你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可是你的容貌却看起来很纤细柔弱,我觉得如果你带一个面具,有着威严的样子,那样就更有一个领袖应该有的震慑力了。」艾特拉对我建议到。

  「这个建议不错哦。」我捏着下巴沉思着:「好的,我就打造一个鬼面,很吓人的那种,他们听过我的声名就更会不战而降,就这么办了!」

  从此以后,这个「银面战神」的称号也被传开了,我将自己娇弱的模样隐藏在那吓人的银面之下,只有在好朋友的面前才露出自己的真实面貌。

  一路上都很顺利,可是打到凯尔皇城的时候,我们遭遇到了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艰难险阻,那皇城有着非常厚实的攻势和城墙,在那厚厚的护城墙外面又有着宽宽的护城河,我们的进展非常艰难,我们苦攻了半个月却一点进展都没有,看到胜利就在眼前,却完全陷入了僵局。

  「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

  「是呀,大家都一直这样耗着,马上就到冬天了,很快就没有粮食了,总不能空着肚子打仗吧。」

  「的确是这样呀。」我也沉思着。

  「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不能硬攻,那智取呢?」

  「智取?」

  「比如用「木马计」里应外合?」

  「木马计是什么?」艾肯呆住了。

  「木马计……就是攻打特洛伊城的一个办法,先让一些人想办法混进去,最后里应外合,从里面将城门攻破。这样不就容易了很多?」

  「真是好办法呀,凯尔,你太棒了!」

  「可是让谁潜进去皇城做内应呢?」艾特拉问道。

  「这么艰难的任务当然非我们的凯尔莫属了!」

  我的嘴巴有点抽抽,真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想到了用什么办法混入宫廷呢?」

  艾肯问我。

  我沉思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游吟诗人」

  那些什么欧洲宫廷剧里不都有很多游吟诗人吗?他们可以混迹宫廷,如鱼得水,想起来都觉得不错,那个狮心王和他的游吟诗人的故事甚至为后人传送,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游吟诗人?那是什么?」

  他们疑惑地看着我。

  「游吟诗人呢,就是会作诗的流浪者,跟流浪歌手差不多。」

  「那流浪歌手又是什么呢?」

  「流浪歌手?」我突然发现解释一个东西要引申出无数多需要解释的:「说了你们也不明白,简而言之就是流浪汉。」

  「流浪汉呀,这个我知道。可是流浪汉怎么可以混进宫廷呢?」

  「这个当然不是普通的流浪汉,是会作诗会唱歌的流浪汉。」

  「那你也会作诗,会唱歌吗?」

  「当然啦,这个哪里难得到我!」

  作诗?不会作诗还总会背几首吧。

  至于唱歌,大不了给他们来句「姐儿头上带着杜鹃花」

  「凯尔,好棒哦,连这个都会,太崇拜你了!」

  我再次华丽丽地晕倒了……

  第二天我穿了一身自己觉得最帅气的蓝色衣服,站在那皇城外面开始唱歌,从「沧海一声笑」,「月亮代表我的心」一直唱到「我爱北京天安门」。嗓子都唱哑了,最后终于看见一个中年的宫人从那宫门里走了出来,他穿了一身深紫色的缎面长衣服,花白的头发,一脸正儿八经的样子,看来像是个管事的。

  「哪儿来的疯子。」他把我往后推:「快点走开,这里是皇城,小心我找人将你以「扰乱皇城」的罪名拉出去砍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这里是皇城,不是皇城我还不待在这里唱得嗓子疼呢。

  「你难道不觉得我的歌声很动听吗?」

  「就你这也算动听,那乌鸦都变黄莺了!」

  我用手捋了下额前的浏海:「虽然我这个长得有点小帅,性格有些可爱,人缘有些好,但是这些都不是我最大的优点,我最擅长的是……吟诗!」

  我低声在他的耳边对他说:「其实不瞒你说,我是来自遥远大陆的游吟诗人,专门来到这里为你们的陛下献艺,不是我吹,只要是人,我都有办法博得他的开心。」

  「好吧,」那宫人看来似乎是有些动心了。「你不是会吟诗吗?先吟一段我来听听。」

  「世人都容易为表面的装饰所欺骗。

  没有比较,就显不出长处;没有欣赏的人,乌鸦的歌声也就和云雀一样。要是夜莺在白天杂在聒噪里歌唱,人家绝不以为它比鹪鹩唱得更美。多少事情因为逢到有利的环境,才能达到尽善的境界,博得一声恰当的赞赏。」

  那宫人仔细地听着,露出满意的神色:「好吧,你就跟我进去吧,最近陛下很烦,还不都是那些叛军给闹的,如果你不能让陛下高兴,咱们可先说好,到时候你的脑袋可就……」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章开始新的线路,凯似乎要变强了,你们希望看到怎样的他?

  1,希望凯变强,后宫三千

  2,还是比较喜欢弱一点的凯

  3,喜欢白痴点的凯,让人保护

  4,时强时弱

  宫廷卖艺

  「你不是会吟诗吗?先吟一段我来听听。」

  「世人都容易为表面的装饰所欺骗。

  没有比较,就显不出长处;没有欣赏的人,乌鸦的歌声也就和云雀一样。要是夜莺在白天杂在聒噪里歌唱,人家绝不以为它比鹪鹩唱得更美。多少事情因为逢到有利的环境,才能达到尽善的境界,博得一声恰当的赞赏。

  懦夫在未死以前,就已经死了好多次;勇士一生只死一次,在一切怪事中,人们的贪生怕死就是一件最奇怪的事情。

  行为胜于雄辩,愚人的眼睛是比他们的耳朵聪明得多的。」

  我就死马当活马医,好在记性还不错,东拼西凑你能想点东西,虽然这些都是在文学前辈的巨匠那里搬来的,就凑合着吧,这样先能混进去再说。

  「聪明人变成了痴愚,是一条最容易上钩的游鱼;因为他凭恃才高学广,看不见自己的狂妄。

  愚人的蠢事算不得稀奇,聪明人的蠢事才叫人笑痛肚皮;因为他用全副的本领,证明他自己愚笨。」

  那宫人仔细地听着,露出满意的深色:「好吧,你就跟我进去吧,最近陛下很烦,还不都是那些叛军给闹的,如果你不能让陛下高兴,咱们可先说好,到时候你的脑袋可就……」他比着脖子抹了一下。

  我头上冒冷汗,从我走进宫门的时候,我的脑袋可就是暂存在自己脖子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搬家了!

  我跟着那宦官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宫殿,艳丽的绯色墙帷,玫瑰色的地毯,浓浓的花露香味,我四处瞪着眼睛看着,像是个乡巴佬进城似的,走到那最里面,看见在那金色的躺椅上,一个苍白的中年男人半靠在躺椅上,懒洋洋的样子。

  原来这国家的皇帝就这样,怪不得民不聊生,我的脑子里在播放着八点档的宫廷剧,有无数可以去幻想的空间。

  「陛下,这个就是我给您带来解闷的,叫什么吟……」

  「游吟诗人。」

  「对,对,就是游吟诗人,他说他会唱歌,会作诗,还会跳舞……」

  我头上冒冷汗,他比我还能吹,我什么时候说我会跳舞了?

  「好吧,让他留下来,你先下去吧。」那个国王抬起头看了一眼我,那苍白的脸上深陷的眼窝,难道是纵欲过渡的……汗,我脑子又不CJ了!不过他这副样子真的很可疑哦!

  「你会什么?」他问我。

  「我最擅长的就是吟诗。」我笑得脸都抽筋了。

  「好吧,我给你一柱烟的功夫,如果不能让我满意,就拉你去喂狮子。」

  好残暴的君主!我头上的冷汗还没干了又冒了出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吊了吊嗓子,调整了下姿势开始深情地朗诵:

  「曾经有一段珍贵的感情摆在我面前,而我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了,我才追悔莫及;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加倍珍惜,并在承偌上加一个期限,那就是一万年!」

  我声情并茂地朗诵着,最后激动地来了一曲大话西游里的唐僧经典片段:「onlyyou……能陪我……」

  通过我的深情演出,终于取得了卓越的成就,那个本来就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的皇帝竟然被我的歌声唱得睡着了,我真是深得唐僧的真传,不去演戏太浪费了点。

  而我也顺利地保住了我脖子上的那颗脑袋。

  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那皇宫大殿,我得意洋洋地给了那个带我近来的宫人一个搞定的胜利收拾,他带着我安排了一间屋子,而我也顺利混进了凯尔的皇宫。

  我好不容易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可是隔天刚睡醒又被那个叫做古吉尔德的宫人叫了去。

  「吟……什么……哦,游吟诗人,快点来,陛下在宫廷里举办宴会,几个皇子都在呢,你去跳个舞助兴。」

  「跳舞?!」我瞪了他一眼:「谁说我会跳舞了?」

  「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会吗?」

  我傻眼了,可就算我十项全能,可是一个男人跳舞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能不能换一项娱乐方式?」

  「别罗嗦了,叫你跳你就跳,不说是睡把流浪街头的你带到这里来的。」他还越说越有礼了:「快点穿上这件衣服去跳舞。」

  「这个!」我看着那一团艳丽的破布,这个能遮住什么?他确定让我是去跳舞的,不是去小丑表演,不过一个男人跳舞怎么看都像小丑一样,逼上梁山了!

  我抱着那团破布无奈地走到后台,在一个宫女的协助下终于成功地将它们穿在了身上,可是还是越看越奇怪,我哆嗦着走到那宴会的门口,看见古吉尔德。

  「别害怕,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他出奇地安慰我:「你看那个坐在陛下旁边的就是大王子托尔,在他旁边的是二王子艾克森,在最后面的是小王子范特西。你只需要坚持一柱烟的时候就可以下去休息了。」

  「好吧。」我深吸了一口气。

  穿着那身奇怪的衣服走到了大殿中央,那里正在举行着奢华的宴会,血色的葡萄酒还有最精致的餐点,那些宝石和黄金晃得人眼花。

  我一走进了宴会大厅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试想一只非洲火鸡突然出现在人群中,想不吸引注意都难!

  我头皮发麻,脸皮抽筋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我尽量让自己忘记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听着那手鼓的点,循着记忆,独自跳了一段恰恰,可惜没有舞伴,虽然是这样还是看见几个王子很竞艳的神色。

  我咧开了笑容自认为很优雅地向着它们鞠了一躬,

  可惜的是身上穿的衣服让我的优雅大打折扣。

  终于熬出了头,我连忙飞也似得逃了出去,在那宫殿的后面有一个雅致的花园,桃金娘花正开的繁盛,我在那金色的桃金娘花树之下歇息了一下,可是胸膛仍然在狂跳不止。

  我正在纳闷今天怎么运气这么好,这么容易就逃过一劫,可是我还没有喘过气,就看见两个黑影压了过来,正是我刚刚在大殿上看到的两个王子,托尔和艾克森,他们似乎是来者不善!

  「你们要做什么……」

  我有些发抖,向后面的墙角瑟缩着……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好讨人喜欢哦,古柯老爹真是体贴呀,给我们这么甜的晚点。」

  「你们……」

  我有些头皮发麻,不会是那种恶劣嗜好吧,我期望是自己宫廷剧看多了的幻像,可是那两个高大的影子向我压了过来,将我堵在那墙角里,我的背后贴着冰冷的墙壁,我已经无路可逃……

  「不是这样的。」我努力地挤出一个笑脸:「我想两位殿下你们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你不是卖艺的吗?」

  我郁闷死了,他们太不懂艺术了,我是游吟诗人,在他们眼中变成了卖艺的,我很想说「我卖艺不卖身。」可惜似乎太假了。

  他们两个一个搂住了我的腰亲了一下我的脸颊,一个拉高我的手臂抬起我的下巴……

  天!

  妈呀!

  他们不会是要一起上吧!

  谁来救救我!

  ^^^^^^^^^^

  「你们要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最经典的一幕八点档的肥皂剧经典剧情在我面前发生了。

  (凯:冰,你怎么能这么老套,这么土,这么俗,这么没有形象,让我丢尽脸

  冰:亲爱的小凯凯,你就牺牲一下吧,谁让我写的是小白文,还是很雷很雷的雷文呢,作为雷文的主角小凯凯是不是改牺牲下呢,你知道现在的小朋友们最喜欢小白了,看偶多疼你。

  某卡:小冰呀,你好会赶潮流,现在最流行雷文

  冰:无语(华丽丽地晕倒……)

  我看见在那宫廷里的小柳树下,一个英挺的少年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就是刚刚在宴会上看到的小王子范特西,刚刚没有细看,这一刻在阳光下的他英俊非常,那头淡金色的头发仿佛半透明的一样,白皙的脸庞,轮廓深刻如同刀凿,最让人心动的是那双蓝色的眼睛,那样蔚蓝,如同雨后的天空,纯净得没有任何杂质……太完美了!

  「范特西,你怎么会这个时候不在宴会上陪着父王,反而来到这里呢?」托尔笑得恶心得要命:「难道你也想分一杯羹?」

  「别把你们脑子里那些肮脏的东西表现得那么明显,别都想成人人都跟你们一样,我对这种让人鄙视的恶劣行径一点兴趣也没有!」

  「哎哟!我们义正严辞的小王子!」艾克森讥笑着:「越是正儿八经的人,在他正义的面具下就越是丑恶,范特西,不要说你来这里只是想看风景?」

  「走吧!」范特西拉着我的手不理睬他们的闲言恶语走出了花园:「这些败类不用理睬他们。」

  我跟着他走过了一条石子铺的小路,还有一个长满绿萍的池塘,在那尽头有一个精雅的房子,他领我走了进去,那屋子布置得简洁而不失优雅,白色的墙壁,淡红色的驼绒地毯,图案典雅的织锦挂毯,在那墙上一些象形文字的字符,虽然我看不懂,可是那形状还是很优美的,就像中国古代的书法一样。

  我在架子上看到了一些书,随意翻了一下,上面描绘着星象,还有横行的轨迹图,那些精确细致的阐述,即使是现代的科学家看到也要叹为观止。

  我突然看到了一个有趣的图案,在那星图上有一颗行星,在沿着一定的轨迹移动,让我吃惊的是在哪行星的周围还有一颗小小的伴星,这个显然不是太阳系的星图,而这又是那颗星星的呢?这个里面似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我叫范特西,你呢?」他很优雅地向我行礼,真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少年,本来一个尊贵的王子不用向我这样的「戏子」去行礼,虽然我自称是「游吟诗人」但是我知道在他们的心中还是把我当成一个无足轻重,只是用来取乐的戏子。

  「我叫凯拉。」现在我正是帝国的头号通缉犯呢,还大摇大摆地跑进皇城,虽然我很大胆,但是起码名字还是要换换。

  「对了,这本书上描绘的是那个星系的轨迹呢?」我指着那行位图游戏好奇地问。

  我们凯尔国流传着这样一个史诗,这段史诗开始于数千年前。当时,在一片火光和雷鸣声中,天空出现了几艘金光闪闪的航船。结果得知,这些天外客人来自一个名叫施韦尔塔的星球,他们的使命是将文化和知识带给其他星球上的人们。

  星空来客选择了几户人家。这几户人家就是后来的「同盟精选部落」乌加蒙古拉拉。他们的首都何卡科尔(《阿卡科尔编年史》由此而来)至今还存在于亚马逊河上游安第斯山东侧的马丘皮克丘和蒂亚瓦纳克之间。

  阿卡科尔的居民住宅大部分不在地面上,而是在地下。阿卡科尔在地面上是一片废墟,在宗教最高会议和祭司们的支持下,他们毁掉这座城市,以免外人得知它的居民们的存在。

  厄瓜多尔巨大的地道网和地下洞穴。这些地道和洞穴与阿卡科尔的地下洞穴联系起来。

  而另外一个真正有趣的奥秘——玛雅的多贡族关于天狼星的传说。传说提到,天狼星有一颗黑暗的、致密的、肉眼看不见的伴星。

  天狼星是天空中仅次于太阳的一颗最明亮的恒星。与其他星体相比,还是相当近的。我们通过现代天文学的研究,对天狼星了解得相当多。这颗星比我们的太阳要热得多,也亮得多,体积是太阳的两倍。

  天狼星与一颗看不见的伴星在一起摆动,天狼星运行时微小的摆动是另一颗星体的引力造成的。多贡人将这颗伴星叫做「波托罗」(「托罗」的意思是「星星」,「波」是非洲出产的一种谷物名)。多贡人认为「波」是颗粒最小的谷物。天狼星伴星小得几乎看不见,所以起了这样的名字。

  (自《天狼星之谜》,类似于巴比伦关于奥内斯传说的图画。奥内斯是人和鱼的混种。据信曾将文明和文化带到美索不达米亚。)

  双星说在多贡人的信仰中占有重要地位。任何一颗在宗教仪式上的重要星宿都被说成有一颗伴星。譬如多贡人认为与天狼星一样十分重要的北极星,也有一颗伴星。

  天狼星有第二颗伴星并称之为「埃梅雅」,多贡人之所以对天狼星发生兴趣,可以追溯到古代的埃及。利用天狼星每当从夜空消失70天后第一次与太阳同时升起的黎明时刻,去校准我们的日历。

  在下半年中,天狼星恰好在70天消失前与太阳同时落下。在天狼星与太阳同时降落,即夕阳西下后,可能会出现天狼星的海市蜃楼现象。这时,天狼星的第二个影像呈现在真实恒星之下,这个影像可能向偶然看到它的观测者表明,它是一颗难以捉摸的、黑暗而巨大的伴星。」

  「哇,范特西,你对天文学好了解哦。」我崇拜地看着他,我喜欢研究玛雅文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那些神奇灵怪的东西,这次竟然找到了对于此道如此精通的人,知己呀!

  「是呀。我是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玛雅,天文一般是祭司们研究的东西,我常常被他们笑话,可是总觉得这些东西很有趣。」范特西被我说得有点害羞,他垂下脸,白皙的脸庞上浮上一层动人的蔷薇色:「有时候我在夜里望着那星空,想着也许在这茫茫的太空之中有一个星星,就如同我们的世界一样,那里也有生命,有人类,有文明……」

  我感觉心里「咯噔」一下,他所描绘的一切,正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真是太神奇了!

  「我们晚上一起去看星星好吗?根据我的推测,今天晚上会有很奇异的星相出现哦!」

  「好,求之不得。」

  宁静的夜晚,晚上我们一起坐在皇宫外面的草地上,遥望着那美丽的星空,在那里有无数星星在闪烁着……

  在那美丽的夜色之中,我看见范特西那双蓝色的眼睛闪亮地望着我,似乎想要对我诉说什么一样……我们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那双性感的嘴唇差点要贴上我……

  「你要做什么……!!」

  我吓得跳开了。

  恶魔之吻

  「你要做什么!」我猛地推开了他……

  「凯……凯拉……那个……那个……」范特西说话开始有点结巴了,即使是在夜色下我都可以看到他的脸憋得通红,一直红到脖子根了。

  「我是说,那个,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圆呀!」他终于还是憋出了一句话。

  可是我望了望天空就有点纳闷了,今天是初一呀,满天都是星星,我们还是专门来看星星的,看看传说中的天狼星和它的伴星,月亮连影儿都没,还好圆呢!

  今天他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我笑着看着他:「能不能告诉我月亮在哪里呢?」

  「月亮……」他也望了天空,木木地瞪眼:「那个月亮……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因为……」范特西的脸都憋成猪肝的颜色了。

  我捂着肚子躺倒在草坪上笑得直打滚……

  我真的快笑趴了,太好玩了,这个可爱的小王子,还好他没跟我说月亮在他心里,不然我会唱一首歌给他:「月亮代表我的心!」

  「因为我研究了很久推测月亮本身是不会发光的,我们之所以能看到月亮是因为它反射了太阳的光芒,而当地球(玛雅人很早就有了地球的概念,他们知道大地是球形的)挡在太阳和月亮之间的时候它就无法反射光芒,所以即使是我们看不到它的时候它还是存在的。」

  「哇!好厉害哦!」我看着他,他真是让我超出想象,连这个几千年后的科学道理都知道。

  「凯……其实这个……」他又被我崇拜的眼神看得结巴了。

  「对了,我还知道一个人,他对天文的了解又深得多得多呢,我明天带你去找他。」

  「真的吗?」我问他:「你说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呢?」

  范特西的天文知识已经让我很惊讶了,又有谁是他口中的「MRKNOWALL」(无所不知的人)?

  「他就是大祭司穆,在凯尔国很受崇敬的!」

  我很快就见到了大祭司穆,他是一个身材高挑的斯文男子,一身的白衣纤然无尘,他有着白皙的皮肤和黑色油光的长卷发,那长长的头发一直披到腰上,打着漂亮的卷儿,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的眼睛,那是淡淡的灰色,我还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眼睛,如同是一团迷烟一样,而且他是那样优雅,让人屏息。

  「穆!」他正在祭台上,听见范特西的呼唤转过身来回头看着我们,那时候正是深秋,落叶在那白色的修长影子周围飞扬着,风华无限……

  「王子殿下,您来了!」穆回过头看着我们笑了。

  「穆,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这是游吟诗人凯拉,来自遥远大陆的……」

  「遥远大陆的香港。」我连忙接口。

  「很神奇哦。」穆抬起眼看着我:「我听说过你,上次在宴会上华丽一舞的凯拉,最近宫廷里的红人呀。」

  华丽一舞?我有点头顶冒汗……

  「走,如果两位不嫌弃,我们去我的小屋里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穆很温和地笑着,他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竹林,清翠碧绿的的林子非常幽雅,在那林子旁边有着潺潺的小溪,穆的屋子很简陋,是绿竹搭建的,那屋前有突出的竹台,在那里有摇曳的竹影,还能听到叮咚的泉水声,真是一种享受。

  「这地方不错。」我这摸摸,那看看感叹道。

  「喜欢就常来呀,欢迎。」穆为我们斟酒,他笑起来很优雅的样子。

  我突然看见那屋子里才是是一个宝藏,那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有一些石块好像是陨石,还有一些标本,和造型奇特的仪器,最让人叹为观止的是那墙壁上挂着很多星图,北斗星,天狼星,还有猎户座,蝎子座,这些是我能辨认得出的,剩下那些我根本辨认不出来。

  「先来喝酒吧!」他们在叫我的时候,我才从痴迷中拔了出来。

  我们喝了几杯,范特西到有性质,穆白皙的脸颊已经染成蔷薇的粉色,很漂亮。

  正当他眨着长长的睫毛看着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一种迷惑。

  「范特西王子殿下!」

  有侍卫将他带走了,竹屋里就只剩下我和穆两个人。

  天色渐渐地黑了起来,他是一个沉静的男子,感觉到那股沉默之中有什么东西在酝酿着。

  他微笑着,粉色的脸庞在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之中那样迷人。

  「好像天黑了。」

  他说了一句话,似乎很多余,我感觉到他有点紧张。

  穆那双白皙细长的手臂伸了起来,长长的手指白润如玉,突然我感觉到光芒,在那白净的手心竟然燃烧起来一团赤色的火焰!

  他竟然会魔法!!!

  穆取出一支蜡烛,点燃了,放在桌台中间,那昏黄的光晕照着他白皙如玉的脸,朦胧淡烟一样的脸……

  我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也是是那夜色太静谧,也许是刚刚那一幕让我吓得呆住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些火焰!」

  他笑了:「在宇宙之中有一种力量蕴藏在我们的周围,我们的四周并不是像所见到的那样空无一物,正相反,在我们的四周充满了一些物质和我们的眼睛无法看到的能量,如果善用这些能量和物质就可以达到让人惊讶的效果。」

  好高深呀!这个地方还真是卧虎藏龙!

  他仰头看着璀璨的星空接着说:「就如同这天空,我们以为我们的大地就是世界的中心,正相反,我们只是这浩渺天际中的一颗小小的星,在我们的世界外面还有无数这样的世界,当我们的能力和技术达到那个可以窥探这个广阔世界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我们如今生存的大地和空间是多么地渺小!」

  穆的脖子很纤细,皮肤无比地细腻白皙,在烛光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颜色,而且那些血管都清晰可见,他的脖颈很修长,仰着头的时候,宽敞的白衣下露出性感的锁骨和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那一夜我们喝了不少酒,敞谈天地古今,他似乎真的像范特西说的那样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的阅历丰富让我惊叹,我们一直聊到半夜,最后倒在一张窄窄地竹床上相拥而眠……

  「蓝……」我感觉自己拥着一个软软的香香的身体,好舒服呀……那皮肤好滑,好有弹性……

  在那梦里,我仿佛有一个深深相恋的情人,那个人总是用那双绿色的眸子深深地望着我,那样渴望,那样悲哀……

  「凯……我的凯……你在哪里?你知道不知道我好想你好想你,我看不见你,我的心里像破了一个大洞一样,好难过!好难过!」

  那个痴痴地看着我悲伤地看着我:「凯,你还在怕我怪你吗?我已经不怨你了!只有你回来,只要你肯回到我的怀抱里,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凯儿,我深爱的人!回来!你快回来!」

  那个人好俊美,好深情,好温柔,可是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这样悲哀地看着我,我拼命地想看清他的脸,可是怎么也看不清楚,只记得那双美丽的绿色的眼睛,那样深邃,那样美丽!

  当风停了,我只听到你的声音,

  当雨停了,我的眼里仍然满是潮湿,

  我看不见你,我的眼中满是空虚,

  我想大声地呼喊,凯……你快点回来,

  风停了,雾散了,你的影子没了,我的心也变成空的大洞……

  *

  「蓝!」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可是却看见一脸蔷薇色红晕的穆,那张放大的俊颜正在我的脸前。

  「那个……凯……」他讷讷地说:「你能不能不要抱得这么紧,我知道你很热情,可是能不能把你的手放松一点,我快呼吸不上来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正很没有形象地趴在穆修长结实的身体上,像个八爪章鱼一样紧紧地抓着,口水流了一床……

  真是丢人都丢到奶奶家了!

  「这个是误会!」

  我连忙解释,可是我看见那双淡烟一样的眼睛迷蒙地看着我的样子好可爱,那半解的白色绸衫敞开着,露出那动人的锁骨,那雪白的胸膛,绸衫裂开的缝隙一直延伸到腰际,纤细的腰身那样紧致诱人……我的唾液不断分泌着,呈自由落体从嘴巴滴下来……

  天哪!我怎么可以这样没有节操!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这次怎么感觉怎么证明就证明不了我的清白,因为我本来就不清白,口水代表我的心……

  这么丢人,不要活了!

  「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那个……改天再跟你聊吧……拜拜……」

  我像是逃荒一样抓起衣服匆忙地逃出了穆的竹屋,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跑出了那竹林我还在气喘吁吁地,我整理了下衣服,做贼心虚地四处张望着,应该没有什么人看见我这副狼狈的样子从穆的屋子里出来吧。

  *

  *

  我和艾肯他们约好了今日太阳下山的时候会在宫门口等他们,他们会扮作送菜的菜农来和我接应。

  我将帽沿拉得很低,在那皇宫外护城河边等了老半天才看见那几个傻帽似的家伙推了一车菜,左看右看地在约定的地方停了下来。

  「老大,你在里面怎么样?混得还好吧?」

  「好,好,好得不得了。」

  我笑得嘴都歪了,都快望了自己是干什么进去的能不好吗?里面有美人,有美酒,乐颠乐颠地,就只那天跳舞的时候被那两个无良皇子围住,出了点小丑,受了点小惊吓,可是这点小挫折对于一向可以跟小强生存能力媲美的我算得了什么!

  「你们呢?在外面搞得怎么样呀?」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艾肯扑到我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流地说:「老大,我们快撑不住了!有老大在,那神力盖地,我们是如此地攻城略地,无坚不摧,可是老大不在身边,感觉那么困难,敌人跟强了几倍似的,现在我们更知道老大是多么了不起,你快点把里面搞定回来吧,我们快不行了!」

  听他说地,我都晕晕乎乎了,在头上装个光圈都可以当神仙了,不过我还不置于南北不分。

  「对了,艾肯,你们最近遭遇到了什么强敌?」

  「还不是那个华兹华斯,那个家伙太猛了,简直血腥得不似人,杀人连眼睛都不眨!」

  「华兹华斯!」

  我之前也曾跟他硬碰硬过,可是那个家伙太厉害了,连我黑暗神力爆发的时候都很吃力,可是这个厉害的家伙在皇城里应该也算个人物,我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遇到他呢?

  「你们先避开他的锋芒,韬光隐晦一点,隐藏起来,这样一来可以减小我们的损失,二来可以降低他们的防备,让他们已经我们已经不成气候的时候,再来个里外夹击,让他们措手不及,这样子才有威力。」

  「我们知道了,老大,我们会隐藏起来,随时找机会跟你碰头,你在里面也要小心呀,这皇宫虽然表面上富丽堂皇的,里面的可都不是好东西呀,老大你要小心哦。」

  「好,我会的。」我紧握拳头笑着对他们说:「加油!坚持就是胜利!」

  「坚持就是胜利!」

  *

  正在我暗自思索的时候,那天夜里我就见到了那个闻名已久的家伙——华兹华斯。

  那夜,皇宫里张灯结彩,每棵树上都挂着华灯,地上也铺上艳丽的地毯,宫女们都在张罗着,她们手上端着各色的果盘点心……

  「今天是什么日子,过节吗?」

  我拉了一个熟悉的宫女那个叫小翠的问道。

  「凯拉,你还不知道呀,三王子华兹华斯铲平了那些叛民凯旋归来了,今天晚上皇宫里大摆宴会庆祝呢。」

  我愣住了,脑子里马上闪现出两个信息,一个是艾肯他们已经收到了我的指令偃旗息鼓,另一个就是那个在战场上风光无比的大将军华兹华斯竟然是他们的三王子!

  「凯拉,你怎么还在这里发呆呀!」

  小王子范特西拉着我就往大殿里走:「今天晚上可是大日子,他们已经都到大殿里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发呆呢!」

  我和他一起走进那华灯高悬,彩带飞扬的大殿,今天皇宫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不管那笑容是真实的或是虚假的,他们都神采奕奕的样子。

  那些珍贵的水晶杯,香醇的酒液,穿着华丽的贵妇人们身上的胭脂香味,可是这一切在我的眼前都变成了一幅静止的画面,那些声音我已经听不见了。

  我看见那个高挑挺拔的人影立在那大殿之中,即使是这个时候他仍然是一身金甲,那烛光照着他的金甲熠熠生辉,但我能看到那金甲的缝隙里染满了暗红的血迹,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辉煌的灯火把他麦色的健康肌肤照得如同黄金一样的灿烂,他的笑容也是最灿烂的,那大殿里灯火通明,歌舞不断,穿着各色绫罗绸缎锦绡晃眼的达官贵人,那些飘飘的衣衫,可那么多的人影,那么多的灯火可偏偏就显着他了,那般的超群脱俗,多少人在注视着他,可他仿佛丝毫不没有察觉,偏偏那样他,就如同天生的王者一样,散发着摄人的气势,他是今天的主角,凯旋的胜者,我已经感觉到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华兹华斯!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可是我却是第一次看清这个夙敌的面貌,他很英俊,有着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睛,挺翘的鼻,薄削的蔷薇色的唇,还有着深邃的五官,坚毅的轮廓,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双眼睛,那双美丽的绿色眼睛,那是如同我梦中一样的深邃的绿色。

  我突然感觉到一种感动,我渴望他已久了!

  而华兹华斯似乎也感觉到了我长久的注视,他向我走了过来,所有的人流立即分开了,在他的面前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他直直地向我而来,手中还端着那水晶杯,杯里满是血一样的酒液。

  「皇宫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样的美人?」他笑着看着旁边他的父王:「这是送给我的胜利礼物吗?父王果然了解我的口味呀。」

  「喜欢就送给你了!」国王对他宠爱的儿子有求必应。

  「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哦!」

  华兹华斯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搂着我的腰,手托在我的脑后,抬起我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鬼迷心窍

  「皇宫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样的美人?」他笑着看着旁边他的父王:「这是送给我的胜利礼物吗?父王果然了解我的口味呀。」

  华兹华斯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搂着我的腰,手托在我的脑后,抬起我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良久,当他已经放开了我,大殿让人鸦雀无声,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可我仍然深陷在那双深绿色的眼睛里,那如同梦中的绿色。

  当所有的人都落座,我的座位正安排在华兹华斯旁边,似乎不是一个巧合,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物品一样被送了出去,可是在皇宫里生存我就必须适应这些。

  「听说新来的伶人凯拉能歌善舞,让他来给我们表演一曲吧!」刚刚从战场上和华兹华斯一起凯旋回来的副将军提议。

  「好噢!」众人立即附和。

  我硬着头皮站起来,这次只希望他们不强迫我跳舞就好了。

  「我想唱一首歌送给一个人。」

  @龅?械娜硕加藐用恋哪抗饪醋盼颐牵然挂蔡鹜沸ψ牛骸昂醚剑诖!?

  我站在众人之前,可是我眼中已经是空寂,只有那双美丽的绿色眼睛,我不能相信那是一场梦,不能相信那夜夜的深情凝视只是一场梦……我常常感动到泪湿岑被,我一直相信那个梦里说深爱我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

  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

  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

  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

  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

  是前世的因缘也好

  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

  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

  是命运的安排也好

  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

  然而这一切也不再重要

  我愿意随你到天涯海角

  虽然岁月总是匆匆的催人老

  虽然情爱总是让人烦恼

  虽然未来如何不能知道

  现在说再见会不会太早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

  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

  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

  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

  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唱着唱着,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凝神静听着我发自肺腑的歌声,而我自己的眼睛也渐渐地湿润了,即使不能感动任何人,我也能感动自己……

  当我坐回位置的时候华兹华斯的眼光更加炽热了,他靠近我,在我的的耳边低声地说:「凯拉美人,我能感觉到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我愣住了,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心如擂鼓,也许我只是喜欢那双如同梦里一样的绿色眼睛,我仍然深陷在那深邃的绿色之中……

  「宴会多闷呀,我们出去透透气吧!」

  华兹华斯不顾人们的唏嘘声,拉着我的手跑了出去。

  那天的夜色非常美丽,繁星满天,璀璨无不,他的手紧拉着我,刚走到那中庭之中,他就将我推在那葡萄树架下的墙壁上深深得吮吻着……

  「多么美丽的滋味呀,我的美人,你是上天送给我的!」

  他一只手紧搂着我的腰,另外一只手滑进了我的衣服,在那衣衫之下摩挲着,如同一道电流袭击而来,我的身体颤抖着,战栗着……

  「多么敏感的身体……我想你现在也跟我一样渴望……」

  华兹华斯猛地抱起了我,冲回了他的寝宫,将我的身体猛力地丢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那精壮的身体压了过来,我感觉有些紧张,往后退着蜷缩着……

  「别怕,我的美人儿,你会喜欢的,相信我,我会让你很舒服的……」华兹华斯拉起我的手腕将我的手高高地固定在头顶,那双手滑进了我的衣衫,在我光滑的皮肤上摩挲着……我感觉到那战栗……

  「呜……」明明是很尴尬,那滑动的手所到之处所点燃的火焰又激起了熟悉的渴望……

  「多么敏感的身体呀,让我好好地疼你,我的美人,今夜你是属于我的!」

  「啊……!!!」

  他的手滑进我的裤中,在那深深的双臀的沟壑中爬行着,一直伸进我身后深深的穴道之中,那菊花洞的嫩壁紧紧包围着他的手指,伸缩着……他的手指在我的穴道里一直插进去,猛力地抽动着……

  我突然感觉到一种惊惶,那种气息冷酷而陌生,那是一种血腥残暴混合着冷凝的味道,和我梦中那个混合着青草香气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放开!不要!我不想了,放开我!」我用力地推开他,却没有丝毫用处,那个男人将我压在身下,扯开我的衣服,啃咬着我的身体,他分开我的双腿,我的下体赤裸地呈现在他的面前,我尴尬地想要死掉……

  「呜……啊!!!」那巨大的挺立猛地推了进来,深深地插进那双臀之间的菊花穴之中,我痛得浑身抽筋……那噩梦还在延伸着……他猛力地将我的身体穿刺,我脆弱的腰肢已经快要断了,他将我的身体高高地拉起又狠狠地推在床上,狂猛地刺穿……

  眼泪不断从我的眼中流出来,滑落脸庞,沾湿了被子,我的身体被撕裂了,不停地在流血……痛得快要昏过去了……

  我好傻,真的好傻,我怎么会以为他是他!我怎么会以为这个魔鬼是我梦中那个深情温柔的男人,我真是瞎了眼睛!错得太离谱了!真是鬼迷了心窍,那一刻我竟然会被那双绿色的眼睛迷惑,但我喜欢的从来都不是他,只是爱上梦中的一双深情的眼睛,那个梦里痴情地说着爱我的男人还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我从那间寝宫走出去的时候正在下雨,在不知道强要了我多少次之后,那个男人终于睡了,而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却一刻都不想留在那里,那里有他的气息,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我的衣衫凌乱,走在那雨中,大雨淋湿了我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血不断地从我的双腿之间流出来……痛得已经麻木……好冷……好难过……

  最后又冷又痛我最终还是昏倒在那雨水之中,突然雨不在落下,我抬起头看见一个人,他撑着伞为我挡住雨,那是范特西,那个恶魔的弟弟。

  可是这皇宫里的每一个人都让我无比厌恶,我甚至想这样就死去……

  「不用管我!你走!」我对他说,可是我甚至都没有力量站起来推开他。

  「凯拉,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你怎样会喜欢华兹华斯?!他是一个魔鬼,你知道吗?很多人不能被他的外貌迷惑。」

  我没有被他迷惑,我只是被自己的心迷惑了。

  「他是一个魔鬼,我已经知道了。」我笑得很悲伤:「可是已经知道得太晚了!」

  ……

  「凯拉,凯拉!……!」在我昏倒之前我只听见范特西焦急呼唤我的声音。

  我感觉到一双温柔的手在擦拭我的身体,那些伤口仍然在灼热的痛,可是我却无法睁开眼睛,那个人替我沐浴,为我擦干身体,又将我放在柔软舒适的被窝里,我昏睡了很久,在那睡梦里一直都是噩梦,我隐约地感觉到有一个人为我擦去额头的冷汗……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看见那双天空般蔚蓝的眼睛正在注视着我,他的手上拿着毛巾,正体贴地为我擦拭着额头。

  「范特西,是你在照顾我呀,真是太谢谢了。」我勉力地要坐起来,却又跌回床上。

  「快休息吧,凯拉,你的身体还虚弱呢。」他白皙的脸又红了,颤抖的手将手上的毛巾放在案上……

  ……

  在范特西的帮助下我终于恢复了,只是比之前沉默了很多,我很少出现在皇宫的宴会上,能躲的时候都在躲,那天我正在花园,一双手总身后搂住了我的腰,那血腥味道让我浑身一震,华兹华斯!

  「凯拉,你在躲我吗?你以为躲得掉吗?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

  「为什么这么多人里面你偏偏盯住我不放呢?」我想要推开他,那股力量在我的身体里蓄势待发,可是我现在一旦暴露了全部心血都浪费了,我强忍着自己不起发怒,可是这个恶魔霸道的气势如同一个魔咒……

  「只有你才能吸引我,当我在人群中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所渴望的,那大大的纯净的眼睛,还有那眼中痴迷的神情,正是我喜欢的,你很对我的胃口……」华兹华斯笑得很邪魅:「你的滋味尝起来太动人了……让我永远难忘……」

  「你这个无赖!!!你!」我愤恨地挥拳砸在他的胸前,可是对他来说却像小鸡啄米一样不疼不痒,他的胸膛坚硬得像石头。

  「你是上天赐予我最甜美的点心……」他将我推在墙壁上啃咬着我的唇……

  我闭上眼睛,强忍着那痛苦,然而在心里我却暗自地发誓,他所给我的痛苦,我会千百倍地报复回去!

  ……

  我走在大街上,帽沿压得很低,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从我的身边走过,我完全感觉不到,他们只是我眼前的风景,我走进那个小酒馆,角落里有几个穿着粗鄙的乡下人正在聊天喝酒,我在他们中间坐了下来。

  我放下了帽子,他们的目光都注视在我的脸上。

  「老大,你脸色不好哦,出了什么事?!」

  艾肯关心地问我。

  「实在不行就不用做什么卧底了,我们就这么跟他们拼了,好死赖死都是一条汉子!」艾瑞可也愤愤不平。

  「我没事。」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沉下了脸,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眼底的伤痕。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我问他们。

  「好了!就等老大一声令下了,我们里应外合打进去,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拉了那老皇帝将他的脑袋当酒壶喝酒!」

  「还有那个可恨的华兹华斯,杀了我们那么多弟兄,要将他五马分尸,不能放过那个血腥的魔头,杀了他,给弟兄们报仇!」

  「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提起华兹华斯我的眼中再也难以隐藏那伤痛,我的手握紧成拳,重重地捶在桌子上,那木桌子「砰」地一声碎裂成片……

  ……

  我走回那皇宫的时候天又开始下雨,这阴郁的天气就如同我的心,我走到我自己那侧廊的厢房却发现灯亮着……

  我推门走了进去,却发现有一个人正在翻着我放在案上的书本,那些是我从大祭司穆那里借来的天文星象类的书籍和星图。

  华兹华斯,在那灯火黯淡的光中他的容貌是温和俊挺的,这一刻的他收敛起了他的锋利爪牙,看起来如同一个优雅的贵族绅士,可是我知道在他的优雅下面隐藏着的是残暴,在那温和的面具下是一颗野兽一样的心!

  「我的美人儿,你到底去了哪里?我等了你很久哦!」他的唇上浮起了笑容,那笑容却让我野兽在吞食猎物之前舔食嘴巴的神情,他随时都会扑上来,将我撕裂……

  我闭上眼睛,靠在墙上,不去看他,但我的身体颤抖……

  我很害怕,但是我强忍着没有动,我等待着那暴风骤雨,可是当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那深深迷醉的眼睛,他紧拥着我,深吻着……

  他什么时候又变性了?可是这样的他我却不想看,在我以为他是天使的时候发现了他原来是恶魔,当他已经知道他是恶魔的时候我不想知道他是天使……

  这个黑暗的天使随时都可能将我的心从我的胸膛里挖出来!

  我感觉一双强壮的手臂从我的背后拥紧我,我闭着眼睛,深吸着气。

  「凯拉,你温顺的时候是多么地可爱,为什么偏偏那样不听话呢?」华兹华斯的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吮吸着我发间的味道:「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难道这一切你都不动心吗?」

  「我想要的一切?」我仰起头来笑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说他知道!

  「金钱,权利,欲望?」那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难道这些你不想要吗?」

  我笑了,笑得很大声,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我会跟他们一样,理所应当地跟他们一样,但是他却错了,那些都不是我最想要的,现在我最想要的是他的命!

  但是我知道我必须忍耐,我的时机还没有到,我正在等待,等待着那黑暗中的力量积蓄起来,那时候我会把他打到在地上,让他见识我真正的样子,我将这个渴望深埋在心里,可是当我想到将他打到的时候我就会微笑……

  华兹华斯紧拥着我的脖子,啃咬着,他的手滑进我的衣衫,在我的胸前摩挲着,我闭着眼睛喘息着……

  我的顺从更助长了他的气焰,他的手解开我的上衣,顺着我的胸膛滑到我的腰际,慢慢地又滑进我的娈裤之中,我的身体开始轻颤,我紧咬着牙齿强忍着不将痛苦的呻吟发出来……

  他抱起我,倒在那岑帐的软被之中……

  灼热的气息灼烧着我的身体,让我燥热难忍,他分开我的双腿,埋首在其中,我的分身被他含在口中,吮吸着,舔舐着,他的牙齿轻咬着那粉嫩的铃口,引来我身体里的一阵痉挛,我的手紧抓着被子,尴尬地将头埋进被中,菊花的穴口在他的面前敞开着,收缩着……

  我感觉一只冰冷的手指滑了进去,我颤抖着,那只手指在我的身体里一直插进去,搅动着,那只手指猛地抽了出来,那粗大的坚挺猛地刺了进去……

  「啊……!!!」我再也难以承受地痛呼出声……

  我的所有忍耐我都会加倍奉还,你曾给我的痛我都会报复!

  我在心中暗暗地发誓,

  可是当我抬起头,看到的却是那深绿眸子里深深的痴迷,不会的,我一定看错了,即使是真的我也不想相信,我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太脆弱,不想去承受那我没有办法负荷的东西。

  「凯拉……为什么我没有早点认识你……」我听见他在我的耳边低声地轻喃着……

  ……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一张俊颜在我的眼前放大,华兹华斯,他的眼睛闪着亮光,在晨光中清爽无比,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衣,领口和袖口镶着金边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微笑着对我说:「有一个东西要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在凯尔帝国出现的人里面你希望谁最后会和小凯在一起?

  1,小王子——范特西

  2,大祭司——穆

  3,三王子——华兹华斯

  刺心之痛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一张俊颜在我的眼前放大,华兹华斯,他的眼睛闪着亮光,在晨光中清爽无比,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衣,领口和袖口镶着金边,优雅非常。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微笑着对我说:「有一个东西要送给你。」

  那是一座美丽的宫殿,就在皇宫之畔,碧绿的湖上,精巧的设计巧夺天工,那奢华和绚丽都是让人目瞪口呆的,那镶嵌着的金银和宝石可以买下一座城池。

  「喜欢吗?」他拥着我的腰对我说:「这座宫殿是送给你的。」

  「送给我?」我惊讶得合不拢嘴:「你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建造了这么美丽的宫殿送给我!」我环视着那华丽得不可思议的宫殿:「这一定所费不菲吧?!」

  「那些都不用去考虑,你要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就好了。」

  一缕金色的阳光从那玫瑰红的窗帘的缝隙中照洒进来,照在他麦色的脸庞上,他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

  他竟然如此,也许他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虽然我这样的人有些自觉,也知道自己的白痴样子其实不值得谁爱。

  「喜欢。」

  我的脸上也露出笑容,却笑得很牵强,也许他永远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而笑,这样的奢华,这样的劳命伤财,也许离灭亡那天就不远了……

  ……

  我开始学着做一个「妖姬」,一个「祸水」,他倾尽全力将所有的珍奇都捧在我的面前,博取我的欢颜,他可以跪在我的身前为我穿上靴子,又会在一瞬间将我猛得撕裂,但我竟然已经变得麻木,也许时间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它可以让一只青蛙在渐渐变烫的水中不知不觉地煮熟,就如同现在的我……

  我正站在窗前望着那满园的缤纷怒放的花朵,在我的梦中曾经见过这样的情景……

  我看见他从那阳光中走来,带着大片的阴影,那黑色的羽翼遮蔽了阳光,他现在是执掌一切的天之骄子,整个帝国的兵权和政权都掌握在他一个人的手中,皇权和朝廷都已经被他架空了,如今他就是这里的天,这里的地,这里的主宰……

  「我真的等不了了!」他从身后环着我低声地说,那声音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没有一点温度,带着嗜血和冷凝。

  「等不了了,我不明白?」我转过身惊讶地看着他。

  「我等不了,他们都针对我,我明明比谁都强,可是却不能真正地主宰这个国家,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该得的一切必须全部都拿在手中!」

  他捏在我腰间的力度加大了,可是让我惊讶的却是他的狠戾。

  「你不会是要!!!」

  他竟然真的要换天,他的父王那样疼他,竟然有如此狼子野心的人!

  「不错,那一切本来都是该属于我的!」

  「你!」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倒吸了一口气,我一直知道他是一个野兽一样的男人,原来他比野兽还要可怕,他的血是冷的,心是黑的。

  「你在害怕吗?」他的手勒得好紧,让我无法呼吸……:「你是不是很害怕呢?你害怕我对吗?」他张狂地笑着:「放心吧,等着帝国是我的,我会让你和我一起享有着一切,到那个时候……」

  我已经不想听他的狂言,闭上了眼睛,可是那狂笑却仍然在耳边……

  与狼共枕的感觉并不好受,很可怕,我怕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身旁躺着的是一个厉鬼,张开血盆大嘴露出森森的獠牙……

  那一夜我一夜都没有睡着,我躺在床上,身旁是那个可怕的壮硕的身体,我甚至连动都不敢动,呼吸都很紧张,神经绷得紧紧的,在那静谧的夜里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猛烈的心跳声在一狭下地延续着……

  到了天亮的时候我终于才睡去,我做了一个噩梦,在那梦里那些猩红的鲜血流淌着……我被那血腥的画面淹没了,我想要浮出那血海,我的脚踝却被人抓着……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想起昨天华兹华斯对我说得话,有些奇怪的感觉,我披上衣服走出去,却发现寝宫的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天哪,真的出大事了!

  外面传来噪杂的脚步声,有很多人正在走来走去,我听见刀剑碰撞的声音,似乎真的是要边谈了。

  「开门,快开门!放我出去!」我用力拍打着门,可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功夫理睬我。

  从来那些权利的斗争就没有停止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那些人为了得到金钱和利益,想尽一切,甚至泯灭人性……几千年来这样的争斗一直延续着……

  那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远,我敲了半天门却是徒劳无功,正靠着墙闭着眼睛休息的时候,门却在外面打开了。

  「凯拉,你怎么还在这里,外面发生暴乱了!」将门锁打开的是范特西,我已经数十天没有见到他了。

  「出什么事了呢?」我问他,但心里已经猜出了八九分。

  「那个恶魔竟然把父王杀了自立为王!真是太可怕了!」

  「你已经把陛下杀了!」虽然我知道他会那样做,但是当这事情已经成真的时候我还是震惊万分。

  「那个魔鬼!冷血的野兽!」范特西拉住我的手在那纷乱的王宫里跑着:「你没事吧……」他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但我也已经感觉到他话到嘴边的尴尬,他知道了,他已经全都知道了。

  「这里不安全,我带你离开王宫吧,我们先逃出去……」范特西拉着我正想往外面逃,

  都快要到那护城河,突然听见身后一个声音想起:「你们要去哪里?!」

  那个人正是华兹华斯,他的手上拿着一把长剑,那明晃晃的剑刃上暗红色的血还在往下滴,看到那血迹我们都触目惊心。

  「你想离开我吗?凯拉!」他猛地将我拉进怀里挑衅地看着范特西:「我的小弟弟,想跟我斗,你还太嫩了点!」

  「走!跟我回去!」他拉着我拽会了寝宫之中,那木门在背后「砰」地一声猛地关上了……

  我被他推到在那大床上,那黑暗之中那双绿莹莹的眼睛如同雪夜之狼,骇人无比!

  缘或劫谁又说得清,

  爱与恨只是一线之差,

  我们都在寻找着那命定相伴一生的人,

  执着到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我没有抗拒,因为我知道抗拒只会惹来更疯狂的掠夺,我只是那样闭上眼睛,忍受着身体的撕裂,血不停地流出来……直到眼前发黑……

  「不要难过,不要流泪……凯拉,我是爱你的呀……」

  他竟然说他是爱我的!爱又有这样的吗?一面伤害一面说爱,还是他根本口中的爱只是伤害和掠夺的借口……只是占有的外衣……

  ……

  我站在风雨的楼头,披着一袭狐皮的外衣,已经初秋的天气,淅淅沥沥的雨一直在下,下得人的心很沉闷,我看着那雨中来往的人群,那些灰色薄幕中的街景,那些角落里蜷缩着的流浪者,还有那些冒着雨仍然赶着兜售的商人。新皇执掌朝政以后赋税更加加重了,那些灾荒从来就没有停过,在那些饥民中流传着这样的惶恐,羽蛇神不再眷顾这个国家,旱灾过去之后又是涝,再加上这样苛刻的赋税,简直是民不聊生……

  「你在想什么?」他从身后搂住我的腰。

  我转过头,看着他,笑了。

  我所想的他一定不想知道,我敢打赌。他说爱我,但是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我。

  他爱的又是真正的我吗?

  他说爱我,也只是爱着一个壳子,一个假相,而我自己呢,我爱的也不过是梦中的一个幻像,为了这个梦竟然如此费尽心思地追逐,最后能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也许我们的一生也不过只是一场梦一个幻像!

  「不要想了,凯……从现在开始,你只准想我,想我一个人!」那个人的霸道从来都是那样不讲理,他扳过我的脸,抬起我的下巴,啃咬我的唇……

  「呜……」我闭上眼睛,他紧紧地拥着我,那天的雨很冷,明明是紧拥的怀抱,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温暖……

  那冷雨的天……

  ……

  我一直觉得心空空地,好像一点着落都没有,我打着油纸伞走在雨中,那奢华的宫殿让我厌恶,再多的金银宝石都挡不住那血腥味,华兹华斯是一个警惕心很强的人,就连宫女侍卫们都不敢靠近他,诺大的宫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那血是擦都擦不掉的,这样的憋闷,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每天陪在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身旁。

  那天我走了出去,走进那花园里,那些繁华已经落尽,我循着那一道翠绿浓滴的竹林而去,在那竹林里,清新的竹叶香味让我顿时神清气爽,越走越深就越加静谧,走到哪竹林深处,我听到一阵抚琴的声音,那琴声悦耳非常,时高时低,跌宕起伏,时而如同轻轻的蝶翼落在花间,时而有如清清的泉水叮咚滴落,时而好似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响声,时而又如恋人低声的呼唤……

  好美的琴声!

  我走到那竹林的尽头,只见那竹林深处有一个简陋的竹屋,竹屋之前一个白衣的男子正在抚琴,他一头黑色的卷发垂落下来,半垂着脸,一双白玉一样的手在琴弦上滑动着,优雅无比。

  穆!

  他感觉到我的注视,猛然抬起了头,那琴弦「砰」地一声断裂了,划破了他的手指,血从他的手指尖流了出来……

  让我惊讶的是——他的血竟然是蓝色的!

  「穆!」

  我呆住了,看着他说不出话,穆连忙将手指放在嘴里,吸干血迹,他的神色也很惊慌。

  我们都立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也许他想说的时候自己会告诉我,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半晌的尴尬,他的脸色才转过来。

  「来,凯拉,我们喝酒,埋了好久我刚挖出来的,来尝尝。」穆亲切地拍在我的肩膀上,可是当他的手触到我的肩膀,却如同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他的神情很不自然,我很脏吗?他一定是在想我和华兹华斯的关系,所以才会这样。他真的那么在意吗?!

  我转过头看着那雨幕中的竹林,那些从竹叶上滴下的水滴,那初秋的风吹拂着我的面庞,突然觉得很冷……

  我闻到一阵醇香的味道,转过头,看见穆将那醇酒端在我的面前,白色的瓷杯里淡青色的酒液,这味道里还带着竹子的清香,一定是他自己酿的。

  心中正积郁难平,我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呛辣的味道冲鼻而来,可是酒下肚却毫无劲力,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有些酒量。

  我和他对饮着,就在那绿竹的轩中,微雨的沙幕里,酒未沉醉,浓绿却已醉人,举杯对视着,也许彼此眼中都有深意,却都没有说出来……

  沙沙的雨声在我的耳畔如同凄迷的歌声一样,我的目光迷失在那浓绿的深处,也许我现在需要的只是沉醉……

  酒是一种奇妙的东西,有时候可以让我们暂时忘记那痛苦,放开彼此之间的距离,不知道喝了多少,我开始觉得有些晕眩,穆的脸也开始浮现出蔷薇的红色,他不再那样紧张地看着我,他笑着,很灿烂的笑着……

  突然我感觉到那俊颜在我一前不断地放大,一张温软润泽的唇贴上我,我的眼睛瞪得通圆,他竟然在吻我的唇!

  穆的身上带着一种清新的青草气息,那如同春日的感觉给我很清爽的感觉,他迷惑地看着我,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

  「凯拉,你的身上有诱惑的味道……」

  他低喃着,痴痴地看着我。

  他的手紧抓着我的手腕,神情迷离,正当我们愣愣地相望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在呼唤我,那是华兹华斯的声音,我连忙放开了他的手,转身离开了竹屋。

  ……

  街上还在下雨,我打着伞走进那熟悉的酒馆,在那角落的桌前坐了半刻,才看见那穿着灰布衣的艾肯和瓦伦斯走进来。

  我举起酒杯饮尽了杯中的酒,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都准备好了吗?」我沉声问他们。

  「全都准备好了,弟兄们都在磨拳擦掌,就等老大你一声令下。」艾肯神情兴奋地对我说:「我们都等了那么久了,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中午,你们在城外燃烧烟花作为信号。等你们齐集……」

  ……

  那天我一整夜都没有睡着,身边那沉稳的心跳和呼吸都如同是一个魔咒,我所等待的时刻就要来临了,我所有的忍耐该到讨回代价的时候了,我感觉很紧张,又很激动,我等那一刻等得太久了!

  第二天我一早就穿起衣服,在那庭院里紧张地踱着步子,那一天时间仿佛过得非常地慢,每一个钟头都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从天黑等到天亮,又从天亮等到中午,可是到了约定的时候还没有看见他们从城外传来的信号。

  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我的心中一阵颤抖,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

  我听见了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却紧绷着身体没有敢回头。

  「你在等待什么呢?凯拉。」

  我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却如同冰透心扉的冷笑。

  我感觉冷汗直冒,强忍着不让他看见我的身体在颤抖,就这样被他揭穿了,我甚至还没有开始我的计划,这些所有的忍耐都变成了没有意义,我甚至不知道在我面前等待我的惩罚将会是什么样的噩梦!

  我感觉到他气势汹汹地逼近过来,我惊惧地往后退,却被他抓住了手腕:「你不是从来都不会害怕?」

  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凌厉得如同利刃,穿透我的胸膛,我听见他讥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总是让我「惊喜」呀,凯拉!」

  他的笑容很讽刺。

  「或者我该叫你凯尔,鼎鼎大名的「银面战神」!」

  他猛地将我推到在床上:「为什么不反抗呢?真是想不到呀,我的枕边人竟然是沙场上交战过无数次的宿敌!」

  他一步步紧逼着,我不断地后退,可是身后碰到冰冷的墙壁让我明白我已经没有退路……

  「装作那样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想拥在怀里怜惜疼爱,或者是那美丽的身体也是你的武器呢?」在那一瞬间他猛得将我的衣衫撕裂……

  作者有话要说:1,华兹华斯会是谁转世的呢?沙利叶,伊兹曼拉,还是黑帝斯?

  2,穆的血为什么是蓝色的?!

  绝望牢笼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牢狱之中,那潮湿阴暗的牢房中点点的血迹触目惊心,我的双手双脚都被冰冷的铁链锁在那坚硬的石壁之上,那灼烫的痛仍然提醒这我那个魔鬼昨夜噩梦一样的暴行,然而那都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痛已经到达麻木,在我被揭穿的那一刻我已经预感到了未来的黑暗的可怕……

  在那黑暗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

  「咣铛……」我听见牢狱的铁门响声。

  门推开了,一抹阳光照了进来,刺痛着我的眼睛,我看见了那个高大的影子将我淹没……

  我看见他笑着走了进来,那笑容却如同冰冷的利刃一样让我感觉沁头骨髓的冷。

  「滋味还不错吧?我的美人儿。」

  我挣扎着啐了一口血,铁链因着那挣扎猛烈地晃动着,发出哗哗的响声,在那寂静的牢房之中非常此耳。

  我垂着头,发丝散乱,华兹华斯走到我的近前,捏着我的下巴抬起我的头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如以往,那炽热的火焰,墨绿的眼睛闪着午夜狼群一样的光芒,他用这双眼睛欺骗了我!

  「多么惹人怜惜的憔悴脸庞!」他啧啧地轻叹着:「苍白憔悴却仍然充满了强烈的诱惑力,你真是一个天生的妖孽呀。」

  「成者王,败者寇。」我扯着嘴笑了:「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希望你早点了结了我,你还打算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痛快!」

  「你想死?真的就那么想死?!」他狂笑着:「我说过不会放过你,你想那么容易就逃脱,那是不可能的!」

  「你!」我挣扎着想扑在他身上拧断那可恶的头颅,可是那粗大的锁链扯着我,我的手腕被磨破了,满是血痕刺痛着……

  「把他带上来!」华兹华斯拍了拍手,狱卒带上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那个男人古铜的皮肤上满是伤痕,触目惊心,一头凌乱的黑色卷发,上面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肮脏不堪。

  「你在等的不是他吗?」

  华兹华斯抓起了那汉子凌乱的长发,露出一张消瘦又刚毅的脸颊。

  瓦伦斯!

  那日我们本来商议话由他在外面放烟花,我一直在等他的信号,没想到他早已经被抓住了,我感觉血从我的脸上退去……

  瓦伦斯一直是我很好的战友,看着他如此模样,心里好难受!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悲伤地看着我:「老大,相信我,我什么都没有说……」瓦伦斯说着说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被折磨成这个样子,还是一个硬汉子,我的心好酸。

  华兹华斯让人将将瓦伦斯绑在架子上,他手上那带着倒刺的皮鞭一下下狠狠地抽在那古铜色的身体上,皮肤崩裂,血肉纷飞,那些鲜血溅在我的身上,那每一鞭子都像是打在我的身上,痛得揪心!

  「放开他!你这个疯子!我就是他们的头,有什么都冲着我来,你所想要的一切我都答应你,满足你,只有你将他们放了!」

  我看着那狂笑的脸,心里很清楚他是怎样冷血变态的野兽,他做这些都只是为了折磨我,让我更痛苦!

  他用鞭子抬起我的下巴:「我要的是你的真心,不要你假惺惺的臣服,你做得到吗?你告诉我你做得到吗?」

  「我做得到!」我咬着牙说,强迫自己出卖给他,将灵魂出卖给他,我的心都已经死了,我的灵魂,甚至是我的是良心都没有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空壳。

  「求你放了他!我求你了!」我卑微地说着:「要我跪在你的脚边求你吗?放了他,我求你了!」

  「老大,你不要这样!不要答应!」瓦伦斯惊呼在耳边想起。

  「滚!滚出去!都滚出去!」华兹华斯突然狂暴地吼着:「把他带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带着他滚!」

  当牢狱的门再次关上,那寂静的牢房之中就只剩下我们两个,我感觉到那种压力,让我无法呼吸,我惧怕和他单独在一起,让我觉得恐惧。

  「为什么你那么在乎他们每一个人,却从来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为什么这样背叛我,还是你来到这里本来就带着目的?」他压迫着我,将我紧紧地推在那冰冷的石壁上,坚硬壮硕的身体紧贴着我……

  他又何曾在意过我的感受?!

  「该死的你!」他的手捏着我的下巴看着我:「为什么这样苍白憔悴的你仍然让我感觉到那种强烈的诱惑,你这个妖孽,即使是现在,我好想在这牢房里就这样要了你!」

  「你!你这个疯子!」我气得胸膛起伏,华兹华斯的眼睛染上一层欲望的色彩,他深深地看着我,看得我有些发颤,他不会是来真的吧。

  但是我知道他的行动力从来都比我想像中的可怕,在那一秒,那股力量似乎猛地从他的身体里爆发出来,我的衣衫在一瞬间碎裂成片……

  我没有办法再往后退,扯得铁链猛烈地敲打着石壁,哗哗地响……

  他如同野兽一样扑在我的身上,紧抓着我的肩膀,啃咬我的脖颈……我的胸膛猛烈地起伏着,「唔……唔……」的呼声卡在喉咙里难以发出……

  那是残酷的掠夺,我的血和着我的泪一起流下,那痛苦在一瞬间爆发,彷佛要将我燃烧成灰烬,我没有在他的眼中看到快乐,如果这样伤害我都会痛苦,那为什么还要这样残酷的爱?

  我想起了一句话:做爱做到你爱上我。

  我当时觉得很可笑,现在却觉得很无奈,难道忍受折磨也会变成一种习惯?

  就在那潮湿阴暗的牢狱里,他托着我的腰肢,猛烈地撞击着我的身体,那灼热的坚挺一次次猛烈地插进我两腿之间的菊穴之中,在那寂静中发出「扑哧,扑哧」的糜绯声音,猛烈的撞击声和低声的呻吟,痛呼,还有低喘在寂静中回荡……

  我仰着头强忍着那痛苦不想发出任何声音,那炽热印在我心上已经太深,我突然感觉到一种熟悉,那宿命之中的呼唤,我想想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是谁?是谁在呼唤我?我的心好痛!好痛!

  「凯……凯……难道你忘记了我吗?……我永远不会放手,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那声音如同狂夜里的怒吼,好难过,那是谁?!是谁在呼唤我?!

  ……

  华兹华斯看见凯闭上眼睛,头低垂了下来,在他的背上一副巨大的刺青在他的面前显现出来,那是一朵鲜艳盛放的花朵,暗夜中的昙花,

  在那一刻,他感觉一种熟悉的感觉紧紧地抓住了他……

  「你就像那暗夜里的花朵,我要将这美丽的画面刺在你的背上,让你永世带着这烙印,你要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美丽的暗夜花朵!」

  突然他想起了那幅画……他的暗夜花朵……凯……

  ……

  「你难道忘了我吗?你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我听见那个悲哀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说……

  我该记得吗?我到底该记得什么?

  那是谁?谁在呼唤着我?

  仿佛是从地底传来的声音一样,那样森冷却深沉,我感觉到一种压力,让我窒息,我的身体仿佛被束缚在一张大网之中,紧紧地束缚着,无法挣脱,那是宿命的力量,可怕漆黑而又深邃,他在不停地提醒着我,我永远也无法逃脱他的掌握……

  为什么我的心揪着,我感觉到那种让人心痛的熟悉,仿佛已经是千万年一样,可是我的脑子里为什么是空白一片?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好痛!头好痛!

  他的手猛力地捏着我的下巴,用那双冰冷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我的凯,你真的以为你可以逃脱吗?你真的以为就这样可以从我的怀里逃脱吗?不要在做梦了!」

  「不,不要!放了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的心痛得像要死掉,我猛烈地摇着头,头发凌乱地摇摆着:「不……不……!!!啊!!!」

  我痛苦地悬挂在那冰冷墙壁的铁链之上,

  他捧着我的脸啃咬着我的唇,那舌头敲开我的牙齿,用力地吮吸着,我身体里的所有汁液像是要被他吸干一样,我的心,我的灵魂,我的一切都被他吸了进去,突然一瞬间他的舌头竟然无限地伸长了插进了我的喉管,穿行着,蠕动着,一直向里面爬……抽动着……

  「呜~~~~~啊!!!!」我的眼睛睁得快要掉出来,所有的呜咽声吞进了肚子……那个怪物……太可怕了,在一瞬间他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深,那是子夜一样的深黑……

  「黑!」我突然记起了什么,可是头好痛,好难过,我的身体被他贯穿着……痛苦地生不如死……

  我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不断地对我说着:「在那转世轮回之中,你永远都逃脱不了我的束缚,即使逃脱了,也是暂时……你永远都是我的,永远都别想要逃开……」

  天哪!太可怕了,那个声音如同一个魔咒一样,让我陷进那深黑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他放在我腰间的手不断地用力,那只大手压着我因消瘦而挺立的胯骨之上,我的腿被他高高地拉起跨在他的肩上,他托着我的腰,猛地刺穿我的后穴,狠狠地地插进我的身体……

  「啊!!!」

  那是一个绝望的牢笼,我永远都无法挣脱……

  漆黑的深渊,宿命的悲哀,我绝望地扬起头,泪水在我的脸上交织着,纵横落下……

  痛苦!

  他痛着的不只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心,我的脊背被压在冰冷粗糙的石壁上,磨出一道道血痕,刺痛着,灼热火辣的灼痛,但是更痛的是被他撕裂的下身的幽穴,我的腿被他分开到一个极限的角度,菊花的穴口撕裂了,汩汩地流着血……

  在那黑暗中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我以为我的眼泪会流干,那颠倒迷离的噩梦,他紧紧地攀附着我,在我的体内穿行,我不知道这样的噩梦还有多久才会过去……

  在那猛烈的抽动着,我陷入了深深的黑色的昏迷……

  ……

  我的手抓住一些东西,柔软的,丝一样的滑,

  这里不是牢房!

  我在什么地方呢?

  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是一座华丽的宫殿,我环视着周围,很熟悉的摆设,这里是夏宫,他为我建造的宫殿,华丽得让神都嫉妒,然而这样的奢侈和铺张却让我厌恶,我讨厌那艳丽的玫瑰红,讨厌那镶着金边的陈设和座椅,我只是从一个牢房移到了另一个牢房,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笼中的金丝雀,黄金打造的笼子里,却只是一个供人享乐的玩物。

  我仰着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再次倒进那柔软的床被之中,我的眼光迷离地望着远方,在那远处,秋天的落叶在风中飘零四散,那远处的枫红如同火焰一样一直燃烧到天边,生命是该燃烧还是该腐朽?我们都在宿命之中沉沦,那命定的束缚永远无法挣脱,劫或者是缘谁又说得清?

  我还有出路吗?我到底还有没有出路?我不甘心,不甘心永远被束缚,不甘心永远只做一个玩物,但是在我的面前到底还有没有出路?!

  半晌的喘息,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了窗边,外面的景色很美,虽然是秋天,萧瑟有萧瑟的美,在每一种季节之中我们都能找到希望和生机,就如同那远处翠绿的竹林,仍然如同春天一样绿,在那深绿之中似乎有一种深深的吸引在牵引着我……

  我相信所以梦想都有到达的路,所以的困境都有一个出口,所有的艰难都有解决的办法,最终于的是我们必须找到一条路,让我们达到渴望的彼岸……

  或者这达到的过程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个终点,一个结果。

  我埋着头想了很久……

  ……

  凯尔站了起来,披上一层薄薄的纱衣,那近似透明的纱衣几乎没有遮住他修长的身体,淡淡的艳红更加增添了白皙身体的诱惑,那紧致的肌肤极富弹性,光滑如缎,那薄薄的纱衣在腰际分开,露出长长的如同白玉一样的大腿和修长优美的小腿,弧度动人的脚。那衣领敞开得很大,大片雪白的胸膛露了出来,还有光滑润泽的肩膀和曲线动人的锁骨,他凝视着镜子中的脸,苍白消瘦,但是他感觉到有什么让这张脸改变了,那大大的眼睛里多了一些坚毅的神色,那黑色的眸子很深邃,如同一个深深的漩涡……

  他走进了牢房,那腐朽,潮湿和怨灵的气息仍然充斥着,缭绕着他,久久不散。

  狱卒为他打开了牢房的门,他看见那深红的血迹,憔悴的身形,却没有几天前那样慌张。

  「你们先出去,我想跟他单独谈谈,相信我,我是真心地归顺,我会劝他们为皇朝效力。」

  「好吧,可是不能太久,虽然你有陛下特许,但是我们还是有规矩的。」那狱卒冰冷的话语却一定没有影响他。

  他缓缓地走到瓦伦斯的身边,在瓦伦斯的耳边低语了片刻。

  瓦伦斯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

  「老大,你!」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们的老大,就照我说的去做。」凯尔的眼眸深垂:「要相信我做一切都有自己的道理。」

  ……

  初秋的风带着微微的冷,傍晚的时候,华灯初上,华兹华斯坐在那宫殿的湖边,凯尔如同一只波斯猫一样温顺地趴在他的怀里,他薄薄的纱衣遮不住一身的冰肌玉骨,滑肌软香,他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变得玩偶娃娃一样地乖巧,但是那双黑色的眸子总在不经意间游移着,迷离地望着远方,但是这样的迷离带着梦幻一样的色彩,那大大的眼睛闪动着,罩着迷蒙的水汽,那水光流转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楚楚动人。

  但是这样乖巧的凯尔总是让他觉得不真实,仿佛那美丽的身体只是一个空壳子,他拥着他,却无法感觉到他的存在。

  「凯……你叫我拿你怎么办呢?」他将他拥在怀里,抬起那尖尖的下巴凝视着那张白皙的脸,那黑色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上却是无比地魅惑,那蔷薇色的唇无比地润泽,如同带着露珠的花瓣,他俯下身,深深地吻着他的唇……

  那颠倒的迷情,让他们忘记情仇爱恨,陷入深深的沉迷

  双子迷情

  凯尔的身体悬挂在半空中,那金属的铁链哗哗直响,他在昏迷中半睁着眼睛,那层层的艳丽的红纱缭绕在他的周围,半明半暗的光线之中他看见那个高大的人影向他走了过来,原来华兹华斯还有这样的嗜好!他无奈地扯动着唇角……

  凯尔看见华兹华斯向他走过来,手中还拿着一把黝黑的皮鞭……他的头皮发麻,冷汗开始往下冒……

  凯尔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华兹华斯用那皮鞭抬起他的下巴,他看见那昏暗的光中那双绿荧荧的眼眸,那是兽一样的眼,可是他却错误地将着抹野兽的光芒当成梦魂之中一直牵引着他的深绿眼眸,他太傻了,却是活该,凯尔低声地笑着……

  那皮鞭卷了起来,他身上的薄衫应声而裂,本来就半透明的质地,更是什么都遮挡不住,紧贴在那雪白身体上的的破碎的布条反而加重了那抹诱惑的气息……

  「喜欢吗?我的美人?」华兹华斯的残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喜欢……很喜欢……」凯尔吃吃地笑着,他却闭上眼睛,流珠在那长长的睫毛上闪动着,他的身体因着那恐惧战栗着……

  华兹华斯用那粗糙的皮鞭将凯尔白皙修长的腿缠住,将他那雪白纤细的身体拉了下来,那娇嫩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了一道道的红痕,那粉红的分身挺翘了起来,多么敏感娇嫩的身体,只有当他看到这美丽的身体时,那身体里的欲望就如同火焰一样在一瞬间爆发出来,他拉着那纤细的身体,掰开那雪白的双臀……手指深深地插进那娇嫩的后穴之中……不停地探索着,抽动着,那股欲望已经将他膨胀,他低声地吼着,将整体拳头插了进去……

  「呜……啊!!!」凯尔痛得眼泪不停往下流……那些绳子和锁链紧紧地箍着他纤细的身体,他痛苦地扭动着……挣扎着……用拳头猛捶打着却无法抵御那野蛮残酷的侵犯……

  ……

  我不想永远在这痛苦之中沉沦,

  只要还能看到光明,我就不会放弃对未来的渴望,那快乐和自由,哪怕得到一刻就会失去,我也不会放弃追逐,罄尽我的生命……

  阳光对我来说是一种奢侈,当我看到阳光我会刺痛得眼睛流泪,不论我的生命多么坚韧,命运给予我的惩罚总比赏赐多,但我依然不悔恨,从不抱怨,只想在黑暗之中积蓄我的力量,等待自由来临的那一天。

  我想生命之中不会永远只有伤痛,即使是开在暗夜的花朵,也有它怒放的短暂瞬间,我的生命如此的坚韧,不论遇到多少痛苦和折磨都从不轻言放弃。

  但是即使这样坚强的我也有脆弱的时候,如果只有折磨,我的生命会在那黑暗之中慢慢地腐朽,我渴望着那美好的东西,哪怕只有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瞬间,都让我无比感动……

  ……

  我听见一阵悠扬动听的琴声,从那竹林之中远远地传来,我循着那声音走了进去,那翠绿的竹叶上仍然带着昨夜留下的露珠,浓绿欲滴。

  那个优雅的白衣人,那个传说中无所不知的大祭司就在那竹屋之前弹奏着婉约动听的乐曲,那乐曲和我曾经听过的都不相同,我听着听着竟然有些被那琴声迷惑,让我吃惊的是这风格是那几乎和电子乐和新世界天籁风格相似却又多了异域的色彩,琴声中的擦音和滑弦都有很丰富的色彩和金属质感,让那乐曲听起来更加富有震撼力和穿透效果。

  我一直隐藏在那竹林之中不敢走过去,但见他光着脚从那竹屋的露台中走下了台阶,那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白皙的脸上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如同最美丽的白玉一样晶莹剔透,他的脖颈很纤长,优雅地伸直,那白色缎子的衣服敞开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和性感动人的锁骨,他的赤脚踩在黑色的泥土上,那美丽的弧度和白皙的质感都是极致。

  只见他走到了那离我藏身的竹林只有数米的瀑布之旁,慢慢地解开了衣服,白色的绸衫一点点地滑落那雪白的身体,那旷阔的腰,平滑紧致的小腹,夹紧挺翘的臀……极品呀!

  我瞪得眼睛发直,就在这个时候脚下一滑,摔了出去。

  「什么人?!」穆听到那响动连忙转过身……

  他走进那清澈的溪水之中,瀑布的水落下冲涮在他的身上,那些水珠沾在他紧致的肌肤上,那光滑如缎的肌肤白皙如玉,在那翠绿的竹林里,金色的阳光中,那美丽的光泽流动着,他修厂的身体带着润泽的光晕,魅惑非常……

  「你!凯拉,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他的神色有些狼狈,白皙的脸上现出了红晕,那蔷薇色的粉我已经熟识,他还那么害羞。

  他走到岸边那瀑布边的竹林之中想找自己的衣服,看着我笑着却更加尴尬了,已经被看光了,还藏着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你……」他似乎想问我什么却有些结巴了:「凯拉,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句话把我问住了,我总不能说在偷窥他吧。

  「我听见你的琴声,所以就来了。」很喜欢他的琴声,让我精神清朗

  他的脸更红了,已经是玫瑰的红色,没有见过这么害羞的男人。

  我们对望着,正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我又滑到了,这次是更加狼狈地掉进了水里,浑身的衣服的湿%@龅?@Δ鰿昨夜的皮鞭伤痕还没有好,那是泡着伤口,刺痛灼烫,我痛地眉头紧锁。

  「你没事吧,脸色苍白,凯拉。」他拉起了我:「我帮你把衣服换下来吧,这样穿着湿衣服很容易生病。」

  他拉起我,走进他的竹屋,从格子里拿出了一套半旧却洗得很干净的长衣给我穿,他的衣服几乎是清一色的白衣,他似乎对白色有一种执着的嗜好。

  「不嫌弃的话,就换上吧。」

  「可是……」看见他似乎不打算避开的样子这次尴尬的是我了:「你……」我本来想说让他转过身,可是我刚刚也看了他,这次难得他要赚回来吗?

  我解下了那湿透沾在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全部除去,就听见他的抽气声,他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无法置信地看着我:「凯拉……你的身体……」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到自己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鞭痕……那一瞬间我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些耻辱,赤裸裸的印在我身上……我感觉血液冲上了我的脸,灼烫,我垂着头,不想出声。

  「凯拉,他……竟然这样对待你!」我听见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静默中我听见心跳……

  突然他拉住我,紧紧地将我拥在怀中……

  …………

  ……

  我躺在那大理石雕刻磨光的浴池之中,滚烫的水蒸腾着,我仰着脸,凌乱的黑发飘散在水中,那热水冒着氤氲的湿气,让我的神经放松……

  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华兹华斯,我知道是他走了进来,可是我的神经突然紧绷了起来,那脚步声不是属于一个人的,另外一个是谁?!

  我睁开了眼睛,瞪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是那个魔鬼,另外一个是我的天使,可是他站在浴池旁边看着我,在他白皙的脸上的笑容却让我发寒,寒透骨髓……

  穆!

  竟然是他!

  穆,我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我希望自己是看错了,可是我在那浴池之中坐直了身体瞪大眼睛去看,没有错,是穆,没有人长着那双和他一样的淡灰色烟雾一样的眼眸!

  我看着华兹华斯和穆一起解开了衣衫,走进了浴池向我走靠过来,我的心里充满了恐惧,我战栗着向后退着……可是我的身后已经靠在了浴池的石壁上,那两个壮硕的身体紧逼了过来……

  「你们……!」

  我惊恐地想逃开,他们壮硕的身体将我夹在中间,一人拉住了我的一只手。

  「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我,我从你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可爱的男孩,你的心全部写在脸上。」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

  华兹华斯拉住我的腰,那只手压在我的胯骨上,在那蒸腾的热水中,我的身体不着寸缕,他将我的手腕抓住拉高,将我禁锢在那浴池的壁上,在我的耳边低笑着:「你会喜欢的,凯,好好享受吧!」

  「呜……!!!」

  「放开我,你们这些疯子!放开我!……呜……啊!!!」我感觉到那灾难的逼近,不断地挣扎着,在那水中,溅起一重重的水花,我潜到了水里,又被那些有力的手臂拉了出来,那些手在我赤裸的身体上滑动着,摸索着……我颤抖着……挣扎着……

  那是一场噩梦,那些水不断地灌进我的口腔,我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我的身体在那些满是水的手中翻转着,扭动着……

  「不……呜……不要!」我流着流呜咽着恳求着他们,可是这个噩梦却没有尽头,他们啃咬着,玩弄着我的身体,我仰起头,绝望地闭上眼睛,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我所遇到的都是疯子!

  华兹华斯压住我的身体,强逼着我像小兽一样用最屈辱的姿势跪在浴池的边缘,穆用手捏着我的下巴,那粗大的分身已经在流淌着透明的液体,他扳开我的嘴巴,把那巨大的坚挺深深地插进了我的喉咙……

  在我的身后华兹华斯托着我的腰,抬起我双腿,大大地分开了,掰开我的双臀,将那坚硬炽热的肉棒狠狠地刺了进去,猛力地抽动……

  那炽热的欲望深深的插进我的喉管和后穴之中,深深地撞进去,我的身体被拉开到一个常人难以承受的角度,被他们的手和性器不断的恣意翻转玩弄,猛烈地抽动,滑动着……摩挲着……啃咬着……我的后穴的入口被撑开,那些手指和巨大丑陋的欲望不断地插进去……

  我在那猛力的抽插之中几乎要昏迷过去……他们却将我的头插进水中一次次将我呛得醒过来,我的嘴里,双腿之间满是鲜红的血和咸腥白浊的液体……那些热液一次次喷溅在我的身体里,脸上,胸前,有几次甚至射进了我的喉管之中,他们捏着我的嘴,强迫我把那些满是腥味的液体吞下去……

  我的身体瘫软碎裂如同破碎的玩偶,满头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那浴室的地板上,上面满是血和肮脏的液体……他们将我的双腿大大地拉开……

  ……

  那深黑的噩梦和漩涡没有尽头,我的下唇咬破了,血肉模糊……

  …………

  ……

  「为什么!」我走进那竹林,看见一贯温文尔雅的穆立在林中,当他面对我的时候竟然还能这样平静地看着我,还用那样无辜的神情看着我,好佩服他脸皮的厚度。

  「你在说什么,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疑惑地看着我,同样的竹林,同样金色的阳光,他的神色静穆得如同神坻一样,那淡淡的金色光辉笼罩着他,如果第一次看到他的人一定觉得他光辉如神,即使是我,在我昨天之前我还一直对他那样敬慕,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你还在装什么?难道戏弄我让你觉得很好玩吗?」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凯,我做错了什么吗?」他那双淡烟一样的眼睛迷茫地看着我,多么无辜,多么纯净。

  我冷笑着走进他的身边:「那样残忍地伤害我,还可以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我真是佩服!」

  我恨他那副冰清玉洁神仙出尘的样子,可是就在昨夜,我的身体连同我的心一起都被他撕碎了!

  我气得胸膛起伏,手掐在他的脖子上,力气不断地加大,昨夜如同一个恶魔的他,这一刻却显得那样孱弱,他呼吸急促,脸憋得通红。

  「凯,你放了我……有事慢慢说……」穆艰难地吐出这几句话。

  「放了你?我昨天晚上求饶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放过我?」我恨地牙咬得咯咯响:「现在又在我面前扮什么柔弱!」

  我看见他的神情越来越虚弱,我用力地掐着他的脖子,他已经快要窒息,却没有挣扎。

  「你到底怎么啦?昨夜那么狂猛,现在却假惺惺地装什么!」我睨视着他,眼中冒火。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我扯开了自己的衣服,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那些干枯的血痕。

  「不……凯……怎么会这样!」看见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的神情很惊慌:「难道……难道是他!」

  我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肌肤之中,血流了出来,那冰蓝色的血痕在他苍白得半透明的肌肤上诡异非常……

  「告诉我!将一切都告诉我!」我看着他,紧紧地盯着他,

  我放开了紧紧勒在他脖子上的手,穆喘息着靠在那墙壁上不停地喘,他悲伤地看了我半天,突然他的手举了起来,在那掌心之上燃烧着苍兰的火焰。

  「如果没有估计错,你昨夜看到的人应该是我的双生弟弟,他的名字叫洛……」

  「洛!」

  「不错……」他望着那天空,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着他一样:「在那遥远的天际有着无数的星群,那天狼星之旁有一颗小小的伴星翡翠星,那里是我们的故乡,很久很久以前,我和洛,还有几个同伴一起乘坐着宇宙飞船来到地球,想要采集到这颗星球的标本回去研究,可是在一场灾难之中,我们的宇宙飞船焚毁了,所有的同伴都会不去了,我和洛流落到了凯尔帝国,因为我有着一些奇特的力量,慢慢得到了他们的信服,成为了这里的大祭司,而洛在漫长的岁月中渐渐地沉沦下去……」

  翡翠星!他们竟然是外星人!

  「我和洛具有不同的资质,我的力量是净化和愈合……」穆的手放在我身上那些可怕的伤痕上,淡淡的光滑从他的手心流淌着,在一瞬间那些光华渗透了我的肌肤,形成了一道光晕,那些绿色的光晕围绕着我,皮肤上那些交错的伤痕慢慢地愈合了,蜕变成雪白的肌肤,恢复了原来白皙如玉,光滑如丝的质地,真是太神奇了!

  「那……那个可恶的家伙呢?」

  穆走到了竹屋前的栏杆旁「洛……他修习的是黑暗的力量……也就是毁灭……」

  祸国妖孽

  那黑暗是无边的,如水一样的夜华无边地荡漾开,那流动的光华在凯尔的身上飘过,他的眼睛紧闭着,睫毛却在闪动着,在他的手心里环抱着一个发着盈盈黑光的小球,那黑曜石的光球悬空着,气流和黑紫色的光不断流动着……

  他感觉到那股力量在暗夜之中在他的周围聚集着,慢慢从他的头顶流了进去,充盈了他的身体……他仰起头,黑色的长发凌乱地在风中飘舞……

  他渴望那种力量,在这个世界上力量就是一切,他憎恨永远被别人压在身下,他渴望有一天所有的那些痛和折磨他都将报复回去,他相信终究会有那一天!

  「嘀咕……」

  凯尔听见低声的呼唤,他收起了那黑曜石挂在脖子上,他的衣服松散地披着,赤着脚走出那个皇宫花园里假山的山洞,他看见了来这里见他的瓦伦斯。

  「主人,这些是你要的。」

  瓦伦斯一身宫人的打扮,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瓶子,那细颈的瓶子用红色的布塞着,凯尔打开那塞子,一股浓郁奇异的香味飘散了出来,越是有毒的毒药就香味越大,而这种药酒是由数十种毒性剧烈的花草提炼而成的,剧毒无比,但是据说可以在短的时间内让一个人的力量增加无数倍,但所付出的代价是常人难以想像的。

  这种毒药的名字叫「无欢」

  就如同毒品一样,短暂的欢愉换来的是无尽的痛苦,每当毒发的时候,他将承受的是断肠蚀骨一般的剧痛,但是他已经豁出去了,他所承受的痛不比死更好受。

  「主人!」

  正当他要将瓶子里的毒药全部喝下去的时候,他听见瓦伦斯的惊呼:「主人,你要想清楚,这种毒药对身体的伤害是毁灭性的呀!」

  「我难道还有什么惧怕的吗?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凯尔悲伤地笑着,将那些毒药一饮而尽,在一瞬间他的瞳孔不断地放大……那灼热一直从他的喉管腐蚀下去,燃烧着他的身体,他难过地倒在地上,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倒在地上扭动着身体……难以抑制地痛苦地呻吟着……

  「主人,主人!」瓦伦斯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用力地摇晃着他的肩膀:「主人,你没事吧!别这样,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可怜的主人!」

  殷红的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来,凯尔迷离的眼睛闪动着,悲哀地望着远方……

  那里有他的自由,有他的渴望,那梦中的美丽的绿色眸子仿佛在那遥远的天际一直看着他……引导着他一直走下去,他想要得到,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

  凯尔走进了那灯火通明的宫殿,看见华兹华斯正懒懒地靠在那躺椅上,一般喝着醇酒,一边欣赏着歌舞,当他走了进去的时候,华兹华斯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凯尔走到他的身旁,偎依进他敞开的怀抱,轻声地笑着,那低低的声音很迷人,让人听了却悲伤非常,那张苍白的脸下巴尖尖的,一双大大的迷离的眼睛看着他,却是无比空寂,他似乎在笑,又如同在哭,那半透明的薄纱从他的肩上滑落下去,露出圆滑动人的肩头和性感的锁骨……

  那白皙的皮肤是玉一样半透明的色泽,光滑如缎,那双柔软的手在他的腰际滑动着……

  「凯……你在诱惑我吗?」华兹华斯的眼瞳染上越来越深的颜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那宫殿里的舞妓全部都识趣地退出去了,大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寂静之中,那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华兹华斯将那雪白纤细的身体压在那躺椅上……

  「呜……」凯尔闭着眼睛,任那身上的人扯开他的衣衫,疯狂地啃咬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抬起头,凌乱的长发如同黑色的缎子一样垂了一地,他的脖颈伸得很长,密密长长的睫毛不断地闪动着……那玫瑰花瓣一样嫣红润泽的唇瓣轻启着,溢出着低声的呻吟无比的诱人,却没有人看到到那苍白的脸颊上大颗的泪珠滚落下去……

  流着泪却佯装着快乐……

  ……

  这是一间隐藏在假山下面的石屋,那森冷之中带着潮湿,凯尔站在铁窗前面,他的眼睛始终迷离着,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主人。」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要的人我已经把他抓来了。」

  「带他进来。」从那张润泽的红唇中发出的却是冰封千年一样的声音,让人听了寒意从骨里直冒,那张瓷娃娃一样精致的脸上却笼罩着寒霜。

  瓦伦斯走了进来,他的手上抓着一个双手被缚,嘴里赛着布条的男人。

  斯特伊德尔,他是华兹华斯的得力干将,和蒙德,伍斯特一起被称为凯尔帝国的三大将军,同样是他曾经的宿敌。

  斯特伊德尔被推到在石屋的地上,瓦伦斯拔出他嘴里赛着的棉布,他离开向地上啜了一口:「小人得志!」

  「哈哈……」凯尔仰起头笑着:「我的确是小人得志,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们的君主荒淫无道,狂暴失德,这个王朝已经到了改改变的时候了,国家终究是属于人民的,该是时候把政权交到人民的手上了!」

  斯特伊德尔的脸色突然变了,这个祸国的妖人语气跟那个人很相似,那个男人是个汉子,在沙场上横冲直撞,威猛无比,是他平生少有的敬佩的人,虽然他们是势不两立的敌人,但是他怎么会觉得他跟眼前这个用色相和身体迷惑君主的无耻妖人相似,他一定是听错了。

  「无耻的妖人,你以为我会听你妖言所惑?你那套狐媚把戏在陛下面前吃得开,我可不会吃你那套,陛下对我恩重如山,我是不会背叛陛下的。」

  「我还记得一年多以前在威斯伍斯特平原的战争中我们曾经相持过数十天,那时候天气很冷,你们的君主还是老国王,他却没有给你们棉衣和粮草,只顾着自己夜夜笙歌。这就叫对你们好?华兹华斯杀掉老国王自己坐上帝位以后更是不顾曾经和你并肩作战的情谊,打压缩减你的手上的兵力,怕你对他造成威胁,别以为这些我都看不到,这就叫他对你们好?」

  「你……威斯伍斯特平原之战,难道你真的是那个人!」斯特伊德尔惊讶地看着他,那个被称作「银面战神」的男人,每次交锋,他都只看过带面具的他,那是怎样的威风凛凛,他拥有着神奇的力量,所有和他激战的人都无法忽视那可怕的威力,也无法忘记那凌厉的作风,可是在那可怖的面具下面的他竟然是这样一副妖孽模样!

  也许正是因为生着这样一张脸他才要带着一张面具,留着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在身边是多么危险的事情,陛下难道不知道吗?

  「多么忠心的将军,你还要为那个狂暴无道的昏君做牛做牛到什么时候呢?」

  「你放弃吧,我是不会背叛陛下的。」斯特伊德尔闭上眼睛,他知道凯尔已经阴谋布局已久不会这样轻易就放过他的。

  「冥顽不灵的家伙!」劝降不成,凯尔有些恼羞成怒,他原本苍白的脸因为愠怒染成了通红的颜色,他举起修长纤细,白皙如玉的手,那股黑紫色的火焰从他的手上慢慢地燃烧起来,越烧越烈,整个石室笼罩在那团火焰之中。

  斯特伊德尔感觉到那可怕的热流,惊讶地看着凯尔:「黑太子的力量!你的能力比以前更加强大了……」

  凯尔的嘴角扯起那冷酷的笑,静静地看着斯特伊德尔在那黑紫色的火焰睁圆眼睛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

  …………

  我又做了那个梦,在那梦中有一双冰绿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那痴缠的浓情让我的心里一阵阵地发酸,当我醒过来,我的身旁却是空寂无人,我看着那雪白的墙壁,难以抑制心中的空洞和痛苦,为什么我的心里像被人挖空一样,在那心口上破了一个大洞,在往外淌血,我不相信那只是一场梦,那失落的感觉让我的泪水盈满了眼眶,不断地往外流淌……

  我走了出去,那外面一片漆黑,那深夜里沙沙的声音在耳底,外面下起了雨,那连绵的小雨不断地粘在我的脸上,我的身上,凉凉的,我在那黑夜里奔走着……

  我仰着头望着那漆黑的天际大声地呼喊:

  「Whereareyou!whereareyou!」

  我的声音嘶哑如同哭泣:「Whereareyou!whyyouarenotbymysidewheni'minneedofyousomuch!ihaven'tforgotenyou,butyouleavemeinthosewhotearingmeintopieces,whotakepleasureinmyagony,butwhereareyounow?!」

  「你在哪里呀!当我这么需要你的时候你到底在哪里呢?你将我丢弃在那些野兽的群中,它们将我撕碎,以折磨我来取乐,可是这个时候你到底在哪里呢?!」

  我在那黑暗之中奔跑了很久,最终跪倒在了地上,那夜的雨一直地下,淋湿了我的头发,湿漉漉地粘在我的脸上,那从我脸上滑落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嘴里满是咸涩的滋味……

  ……

  清晨的时候我去了市集,华兹华斯派的侍卫跟随在我的左右,我的脚上戴着特殊的银链,那是他专门为我打造的,当我行走在路上的时候,脚上的银链「玲玲」作响。

  我看见那集市里的一角被围得水泄不通,那里挤满了城里的人,有男人也有妇女,有老人,也有孩子,他们都激动万分地呼喊着什么。

  今天是什么日子呢?

  是节日吗?为什么没有人跟我提起,但是如果不是节日怎么有这样宏大的场面?

  我们爬上一个山坡,远远地看起,见那不断从四处涌来的人潮差不多全围在一起堵住了道路,而且人们像是被什么振奋,鼓动着一样,欢呼着,雀跃着,个个都想往里面挤。

  「这是在搞什么?」我有些疑惑地问路人。

  「今天是九月九,大祭司抚慰众人的日子。」

  「大祭司?」他们是说穆吗?

  「是呀,大祭司是天下最仁慈,圣洁,高贵的人,最接近神的人,他给世人带来神的声音,安抚弱者,治愈伤痛,全知,全能的神的使者,能得到他所传递之福音的人都会沉浸在他的光辉之中,就是在逆境中也可以化悲为喜,有了大祭司的赐福,一生无虞,那是多么神奇的力量。」

  我站在那山坡上远远地看着他,穆,这时候的他给我我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

  他立在那众人之中,优雅无比,在他的周围仿佛带着一道金色的光晕,天下间竟然有这样圣洁高贵的人,仿佛从天上而来,不沾染任何尘世之气,纯洁神圣得仿佛白色的百合花一样,他一袭长长的白袍拖地,站在高高的神台上,白皙如玉的手指蘸着玉坛中的水往那些虔诚敬仰者的头上洒着,接受圣水的人无不感激无比,享受着他们心中最大的荣耀。

  那早晨和煦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柔和,圣洁,无比地舒服,仿佛清馨的流,他的形象太阳一样灿烂,月光一样地皎洁。

  「仁慈的大祭司呀,求您救救我的孩子!」我看见流着泪的妇人将虚弱病重的孩子放在他的面前,穆的手放在那孩子的头上,一瞬间绿色的光华从他的手心流淌下来,在那孩子的身上流转,那孩子欣喜地睁大了眼睛,苍白中泛着青黄的小脸立即翻出了生机,呈现出润泽的光彩,他站了起来,对着众人微笑,重病竟然在一瞬间好了。

  「谢谢您,谢谢大祭司,您真是神派来抚慰我们的!」所有的人看到这奇迹都跪倒了称颂着神的恩德,在穆白皙的脸上带着那抹圣洁的笑容,那沉静和美丽让全天下都为之迷醉……

  ……

  当我正惊讶地看着他的时候,他也看见了山坡上的我,推开了人群,向我走了过来。

  当他站在我的面前,用那样让人心碎的眼光看着我,我几乎抑制不住心中的酸楚想要流出眼泪了,仿佛所有的委屈要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我同样需要你的恩泽和救治。」我仰起头对他说:「因为我的心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它已经脆弱到没有办法支撑我这个腐朽的身体了。」

  他将我拥在怀里,就如同仁慈的母亲抚慰她溺爱的孩子,那一瞬间的温暖的我的心酸楚。

  「我会救治你的心。」我听见他对我说。

  「请将他交托于我,我必在明天将他交换给陛下。」他对跟随我的皇宫侍卫说。

  那侍卫脸上泛出了难色。

  「难道我是不值得信任的人吗?」

  「当然不是,您是整个帝国最受尊崇的人,所以的人都信赖您,尊贵的大祭司。」

  「那我以大祭司之名立誓,我会在明天天亮之前将他完整无缺地交换给你们的陛下。」

  我听他这样说,心中明白他是一定要救我,哪怕只是一夜。

  他带我来到了他的山间小屋,那是一个看起来再朴素不过木屋了,就如同他的竹屋一样简陋,在那桐木的地板上铺着柔软的兽皮,那简陋的小木床是用狐皮铺好的,上面是新软的棉被,这里让我觉得好温暖舒适。

  即使这样简陋的木屋,我也觉得比那华美奢侈的宫殿要美丽一千倍,因为我厌倦奢华和那奢华中如同野兽一样的人们,在这里我的心完全的放松了。

  穆揭开了外衣的扣子,将那长袍脱了下来,在我的面前,他只穿着一件紧身的小背心,替在他完美修长身体上,他看起来很瘦弱,肩膀却很宽厚,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那纠结的胸肌的肩膀的肌肉完全跟他纤长的身体感觉不同。

  他走到我的身边,我感觉到心跳加速……

  「让我来救治你心中的伤害,让我来帮你走出困境。」

  令我惊讶的是他竟然在我的脚边半跪着,仰起头,用那样动人的眼光看着我,他的手环在我的腰间,是温暖的,那该死的让我动心的温暖。

  「你要怎样救助我,又要怎样帮我呢?」我问他。

  「我明白你要的是什么,你想要将那皇权从华兹华斯的手中夺来,你厌恶那腐朽黑暗的统治,我会帮你……」

  「哦?」我并不惊讶他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他不是被称作全知全能吗?可是我没有想到他却为了我被弃他的陛下

  亡国祸水

  「我在帝国的人们之中有着很大的威望,那是归因于我的恢复治疗的法力,他们会听从我的引导,我会告诉他们你才是上天的神派来解救他们的主人,那时候所以的人都会归依你,当你得到了民心,就离得到皇权的那一天不远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又一次让我感觉惊讶,他这样不是让自己陷入险境?华兹华斯不会放过他的,

  他不要命了吗?这……都是为了我?

  「凯,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他用那让人心碎的悲哀的神情看着我:「难道你一定让我亲口说出来吗?」

  我笑了,低声地笑着:「我还有需要你救治的地方。」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头,那里是空虚的,空得如同一个撕开的大洞,生生地发痛:「我的心干涸了,它需要你的爱……」

  「来爱我……」我闭上眼睛对他说,感觉湿润的液体从我的眼中滑落,沾湿我的脸,我的脖子……

  「我会来爱你……凯……我可怜的凯……」他半跪着环着我的腰,亲吻我的眼睑,亲吻那从我眼中流淌出来苦涩的泪水……在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的心崩溃了……

  那是一团温暖的火焰将我的心点燃,我感觉自己融化了,化成一潭水,穆跪在我的脚边,他将我的鞋子除去,将我的脚放在他的膝上,亲吻我的脚趾……

  那双修长的手轻轻解开我的衣衫……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那温暖的流,在这长久以来,我将痛苦当作食量,当一直沉沦在黑暗中的我蓦然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在一片翠绿如滴的田野中,那是一个美丽得如同梦幻的地方,我的身体倒了下去,漂浮在那淡绿色的光中,那温暖却清新的流流进我的心中填补了心中那空空的大洞,让我忘却那执着不息的痛苦,在那暖流中沉醉不已……

  一醉解千愁,浮生只为寻爱……

  梦醒之时已经百年身,醉时千年只一梦……

  我走出那木屋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我再回首望了一眼穆沉静的睡眼,那炉中的火光正摇曳着温暖的光,我已经陷入那深夜之中,总有一天我要挣脱,但这一刻我仍然属于黑暗。

  ……

  我进入宫殿的时候没有人阻拦我,他们恭敬地为我行礼,天已经快亮了,那大殿里却仍然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典型的腐朽,让我深深厌恶的腐朽,而我却不得不委身于那腐朽,因为我想得的,只有他能给。

  「你们都下去吧。」我沉声屏退了那歌姬,我看见她们苍白疲惫的脸上现出释然。

  我慢慢地走到他身旁,我知道这一刻他的眼睛是看着我的,虽然满室的歌舞,但是他仍然那样孤寂,他是那样在孤寂之中等待着……我吗?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终于知道回来了,你这个小贱人,又在哪里去勾引谁了?」

  他眼中那团火焰我可以理解为妒忌吗?

  他对我还有在意?这是多么让我惊讶的发现,我以为他是只当我是他的玩物!

  「不要把别人都想成你那个样子,你那思想里满是肮脏的东西,也把别人当作像你一样。」我很佩服自己能说得那样理直气壮,好像真的那样无辜一样,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完全感觉不到罪恶,因为他在我的眼中只是一个伤害我的人,一个我要打到的敌人。

  「该死的你!」华兹华斯猛地将我压在身下:「为什么你总是那样牵动着我,我讨厌被人牵制,不能允许!可是你总是%C@龅?总挂在心上,又是痛恨无比……」

  他眼中奇异的光芒在闪动,绿色的眼睛越来越漆黑:「为什么那样想你,又那样恨你?我是爱你的还是恨你的?!为什么那些奇怪的感情总是左右着我?」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他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子夜一般的黑瞳深深地看着我:「为什么要那样背叛我?我那么爱你,你却那样残忍地背叛我!」

  在他眼中的那种渴望是无比熟悉的,让我恐惧的熟悉,背叛他的人?!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我的心为什么跳得那么快,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所以的人里面只有你是最没有资格说爱我的人,在那样残酷折磨之后。」

  「不错,我是在折磨你,因为我好恨你!」他的手紧紧掐着我的脖子,让我无法呼吸:「我好恨好恨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恨你,所以我肆无忌惮地折磨你,以为这样我的心就不会那么痛苦,可是看到那样痛苦的你,我的心比你还要痛苦!」

  他是残忍的,可这一刻我在他的眼里却看到了脆弱,他那双已经变成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在那子夜的瞳孔中看到了满溢的真实的痛苦。

  如果爱那样痛苦还为什么要爱?如果被爱那样痛苦能不能选择不爱?

  我们都在以爱为名互相折磨……

  这噩梦什么时候才是尽头?难道真要等待彼此都毁灭的一天?

  就在那大殿的躺椅上,他将我压在身下猛地撕裂了那单薄的衣衫,我在他那子夜的眼瞳中感觉到那可怕的烈焰,在那一刻他再一次化身为野兽,而我的浑身都在颤抖,惊惧地后退,就在这个时候他抓住了我的脚踝,将我拖在地上拉了回去……

  他用撕碎的衣衫的布条紧紧绑住我的手腕拉高了……没有任何前戏,他分开我的双腿粗鲁地搭在躺椅的靠背上,我的双臀被分开,他猛地冲了进来……

  我在他身下痛苦地咆哮着:「杀了我!你杀了我!杀死我好了!」

  ……

  「我想要练习舞蹈。」

  我对他说:「你不是喜欢欣赏舞蹈吗?我要让你只看我一个人跳舞,好吗?」

  很难想像前一晚还在像野兽一样互相拼杀搏击的两个人,清晨起来就如同恩爱的情侣一样,我昨晚有些失控,但一早上就回复了自己想要的狐媚模样,揽镜自照的时候,看见那一脸甜美的笑容还是满意的,只有甜蜜才是最锋利的匕首,我早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但现在明白还不算晚。

  「好呀。」他从背后搂住我的腰,在那一刻我几乎以为他是温柔的了:「凯……你跳舞的样子一定很美……」

  「是吗?」我转过头笑了,笑得很开心。

  我开始学习舞蹈,没想到进境迅速,连教我舞蹈的老师都说我很有天分,我在那些传统的舞蹈里汇入了瑜伽,飞天舞,还有西方的恰恰的元素,效果竟然比想像得还有好,那一身纤细的身形,苍白的肌肤,在艳红的舞衣的映衬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和诱惑的感觉。

  这舞蹈是我为一个月后他的生日宴会所准备的,我从那年老的宫人你那里探听到,并且准备了很久,相信一定可以不负苦心。

  这支舞的名字叫做「断魂」

  ……

  那夜我在那萧瑟的秋风中,在御花园纷飞的落叶中弹奏着一只哀伤幽怨的曲子,那六弦琴的音色细腻婉转,正是我喜欢的丰润浓厚,指甲滑过金属的琴弦一道道明显的擦音,这是「吉他」我特地找宫中的巧手工匠为我制作而成,我喜欢的吉他,那传说中太阳神用他情人变成的月桂木制成这六弦琴倾诉他的爱恋和情思,我喜欢那种大和弦的雄壮,小和弦的哀婉,悲壮时也如金戈铁马梦魂破碎,低柔时又如情人软语低喃。

  弹奏完一曲《爱的罗曼史》那如滴水一般的弦音仍然让我自己沉醉,我的指尖慢慢滑落在那琴弦上,一曲《悲伤西班牙》依着记忆的古典和弦顺流而下,那是悲伤的,又是哀婉的,让我的思绪飘飞。

  突然我感觉到一双手臂从身后搂住我的腰。

  华兹华斯,我知道是他。

  「这是什么曲子?很动听。」他在我耳边问我。

  「悲伤西班牙」我淡淡地说。

  「西班牙?那是什么?」

  「一个国家,一个遥远大陆的国家。」我依着记忆缓缓地说:「那个是一个让玛雅大陆毁灭成为灰烬的国家。」

  华兹华斯仰起头哈哈笑了起来:「让玛雅毁灭,你来自那里对吗?是你让玛雅毁灭的对吧,我亲爱的小妖精。」

  「我不是从那里来,但也许向那里去。」

  那些血腥和屠杀,鲜血汇聚成河流,历史是这样告诉我们,当我想起史料中关于玛雅被毁灭和湮灭的阐述,突然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

  我正在那湖边,在那极度的悲伤和痛苦中,我的心却出奇地平静,金色的阳光照进华丽的宫殿,我躺着那艳丽的编织驼绒上,感觉着那一丝丝的光芒,我举起了双手,纤细的手指被阳光照耀成半透明的质地,我的手指不停地变幻着手指的形状,兰花的优美,菊花的层次,在那光中投下一道影子,那手指的形状灵活地变幻着,如同自己有灵魂一样在那金色的光中舞动着……

  我突然听到一阵优美动听的歌声,是从那山顶的神殿中传来的圣唱,那磁性的声音无比动人,是让我心颤动的熟悉,穆,是他在那高高的神殿之中唱着动听的歌曲,我从来没有想到他的歌声是这样的动人,仿佛一支柔软的剑,可以穿刺人的心扉,那歌声的穿透力是如此地让人惊讶,那歌声又是那样地圣洁,仿佛一道清流,可以洗涤人的灵魂,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张美丽静穆的脸庞,在那金色的阳光下半透明的白皙,淡烟一样温柔的眼,优雅动人的微笑正绽放在他的唇角……

  那是穆,如同百合花一样圣洁的穆,让所以人都不由得生出憧憬的穆,他是我秘密地情人……

  我披上斗篷,走出宫殿,一直被那圣洁的歌声吸引着,向那山顶的神殿走去,当我在那神殿的门口仰望着那站在祭坛上的他向天神为人间祈福的时候,他那白色的祭司长袍被风吹了起来,落下白色的花瓣撒满他的全身,美丽圣洁得让人窒息……

  「Holdthy(古英语=your)faithfirm,myheart,thedaywilldawn.

  坚守你的信念,我的心,天就要亮了

  Theseedofpromiseisdeepinthesoil,itwillsprout.

  期许的种子深藏在土壤里,它就要发芽

  Thedayisnearwhenthyburdenwillbecomethygift,andthysufferingswilllightupthypath

  所有你的重负都会收获,那天就要来临了,你所有的忍受将会点亮你的前路……」

  我听见穆站在那高高的祭坛上对着下面的人群宣讲,他的身体笼罩在金色的光芒之中,如同神坻一样灿烂。

  他真的是人吗?这一瞬间我有一种错觉,我感觉这刻的他,是从天上降临的神,在那一刻我的心底充满了感动,即使有再多的痛苦,只需要一瞬间的平静和幸福就会让我的心充满了快乐,我的心因着快乐而战栗……

  当我想要走进那神殿,神殿的祭司拦住了我。

  「我想要找你们的大祭司——穆。」

  「大祭司正在给大家祈求神的福祉降临,等祈福法事之后我会为您通报。」

  我静静地等候着,直到那人群散去,那少年祭司带着我走进那古老的神殿,大理石上雕刻着神圣的图案,那古雅的纹理,优雅的瑞兽,一阵素雅的琴音在那神殿之中响起。

  我跟着那少年祭司一直走到那庭园的深深之处……

  点点落花在初夏的明媚阳光下飞舞,将一片神圣的皑洁点缀在古老神殿青色的屋檐上。

  在神殿那棵高大古老的槐树下,那白色的花瓣如雪般的在风中飘扬。

  秀美苍白的大祭司用如白玉笋般的十指抚弄着琴弦,那悠远琴声像似来自幽古的呼唤,在深邃的神殿里回荡。

  我立在那神殿之前,静静地看着圣洁如百合,皎洁如明月的他。

  曲终,穿着金色镶边长长白袍的大祭司穆抬起那双如同淡烟的美丽的眼睛,在那张白净如玉的脸上带着一种属于神般的高贵气质,在夕阳的霞光中那样的圣洁,恍若天人。

  秋日的风吹来,那一身白色的长袍在风中飞扬。点点滴滴被风吹落的白色花带着甜甜的香气,洒满了他金绣的祭司长袍,似雨轻蒙……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少年祭司已经离开了,神殿的门在我们身后关住了,他微笑着拥紧我。

  「凯……你终于来了……」

  「凯……」他笑着看着我,在那夕阳的温暖的红光之中,笑得很甜美。

  他伸出手拉起我的手,只是简单的相牵,我就能感觉到那电流从我的身体里流过,他拉起我向神殿之后走去……

  他关了石屋的门,紧拥着我,那双淡烟色的眼睛靡丽地看着我,那樱桃一样丰润的嘴唇轻启着,仿佛诉说着诱惑……

  那张脸是略带着苍白的,这一刻却带着蔷薇色的红晕,他的睫毛很长,卷翘着垂下来,扇动着,羞涩地抬眼看了我一眼,却是无尽风情和妩媚,那淡灰色的眸子里解尽魅惑……

  我感觉到那股渴望和火焰让我口干舌燥,我伸出手触摸着那微微敞开衣衫之内雪白的胸膛,摩挲着那性感的锁骨……

  他的肌肤好肉嫩,水滑……比女人的皮肤还要滑嫩,吹弹可破……如同多汁的水蜜桃一样引诱着我一颗颗挑开他的扣子,那高挑完美雪白的身体展露在我的面前……

  我半跪在他的身前,摩挲着他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挺翘雪白的双臀,我的手在那完美得没有一点点瑕疵的身体上滑动着,感觉到他的战栗,轻轻的呻吟从他丰润殷红的唇里溢出……

  我的手在那滑入绸缎的肌肤上不断地摩挲着……那雪白的胸膛上嫣红的茱萸轻颤着,当我轻轻碰触着那诱人的蓓蕾,那鲜红的花蕾绽放开来……

  我轻轻地啃咬着那鲜红的茱萸,那样甜美的诱惑让我激越,我感觉他的身体在颤抖着,穆俯身环着我的腰,用那双淡烟一样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我……

  他突然将我抱起来,放在那冰冷的石床之上,他修长的手指一点点解开我的衣衫,当肌肤暴露在那秋日的空气里,我的身体抖动不止,那温热的身体压了上来……

  「凯……」他轻喃着我的名字,柔软的樱唇吻遍我的每一寸肌肤……他那浓浓的温柔融化了我……让我沉迷……

  作者有话要说:你觉得穆比较像攻还是受

  1,攻

  2,受

  釜底抽薪

  「我这里有一封信给你,看看或许对你有用处。」

  穆从桌上取出一封信交在我的手里,我打开来看,似乎是一封家书,最后扫过落款:伊娜*伍斯特。

  「这封信?」我有些疑惑。

  「伊娜*伍斯特是特拉西*伍斯特将军的妹妹,这封家书是她写给哥哥劝说他不要再辅助昏庸暴虐的皇帝,我想这也许对你有些帮助。」

  「太谢谢你了,穆!」我拥紧了他的身体。

  ……

  我和伍斯特将军约在一个皇城内的小酒馆里,伍斯特比曾经在战场上见到过的时候消瘦了一些,脸色也苍白了许多,我记得那时候他在战场上拼杀的时候那双蓝色的眼睛炯炯发亮,他麦色的肌肤在阳光里是金子一样的灿烂,短短一年都不到的时间了,他竟然老了许多,也许宫廷这个没有硝烟的战争才更加残酷!

  「最近过得好吗?」我很惊讶自己会像老朋友一样和他闲谈,也许他会和我一样惊讶,不论在战场还是朝廷中我们都是对垒的敌人,如今感觉那些全都淡了。

  「你呢?貌似风光无限,但……你真的快乐吗?」他淡淡地问我。

  就这样一句淡淡的话如同一个鱼刺一样卡在我的喉咙里,我竟然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如果没有看错,他似乎还认得我,即使没有带面具他竟然认得我。

  「也许现在并不快乐,但我相信有一天会的。」沉吟了半天我对他这样说。

  「也许我们都在腐朽着,在沙场上我们是敌人,但是那时候的岁月是敞快的,在这时候我却更觉得腐朽了。」听见他也愿意敞开心扉跟我说这些我还是高兴的,因为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我想看到的,既腐朽又渴望,他应该是我的同类。

  我将那封信从怀里取出来放在他的面前,他打开了,看着看着手有些抖了。

  「我妹妹她现在好吗?」

  「她很好,常常去神殿祈祷,我的朋友见到了她,她托他将这封信给你,我正好约了你,就一起带过来。」

  我望着他看了很久:「也许我们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并不代表希望不在,就如同我们看不见星星,并不是星星没有发光,它同样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发亮,就如同阴天的云遮住了太阳,当乌云散去,我们会重新见到阳光。」

  「得到民心的人才真正有资格去引导人民,真正将老百姓的疾苦放在新上的人才有资格做那个位置,我虽然不敢自夸,但是我确实想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也从来没有放弃为这目标努力。」

  「所以你就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祭品?」他突然笑了。

  我尴尬地立刻烫红了脸,我低下头沉声说着:「我只希望有一天我们都可以自由快乐的活着,没有残酷的倾轧,也没有重重剥削和赋税……」

  「好吧,我会帮你,但是如同倒那一天你坐在那位置上的时候忘记了自己曾经许诺的话,我就是拼了名也会将你拉下来!」

  ……

  我从酒店回去的路上心中充满了欣喜,那希望离我越来越近,成功仿佛就在咫尺之间,我走回了宫殿,华兹华斯躺在那花园的白藤椅上,当他看见我,站了起来,那双绿色的眼眸在一瞬间变成温柔的泉……

  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被攒着一样,很痛,很痛。

  「凯……」他笑着看着我,那笑容在阳光中,就如同在皇宫宴会上看到他时那样灿烂,那是他第一次让我动心。

  这一刻那美丽灿烂的笑容却如同一秉利剑一样刺痛我的心。

  我感觉到那心口在一阵阵地痛,当我看到他灿烂的笑容,在我的眼前,我仿佛看到自己手上的匕首刺进了他的胸膛,那猩红的鲜血不断流淌出来……

  「你在发抖,为什么呢?你在怕什么?」

  华兹华斯将我拥在怀里:「不怕了哦,我的凯,我不会再伤害你……」他将我拥在怀里亲吻我的脸颊……

  那一刻我是脆弱的,当他将我抱起放在那寝宫艳红的床上,我不敢去看他的眼,我怕自己的脆弱,更怕自己心中如同毒蛇一般的仇恨……我惧怕他的残暴,更惧怕他的温柔……

  ……

  「我早都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我听见那个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那个人站在高高的落地窗前,在那山顶之上,他有一整座壮丽的古堡,从那大片的窗户可以看见外面一片火红的枫林,如同那火焰染红了天边,秋天的壮美尽收眼底。

  我不知道为什么蒙德会将会面的地点定在这深山之巅的古堡之内,这里是与世隔绝的,壮美的山林,却与世隔绝,当我走进这座古堡也只见到了一个管家和一个正在院子里扫地的仆人。

  这古堡似乎年代悠久,似乎历尽了千年,孤独地立在那山峰之上,遗世独立。

  蒙德无疑是三大将军之中最会享受的人,也无疑是最有实力,重权在握的权臣,整个帝国的兵力有一半以上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个男人的背是挺直的,他很高大,从那背后看到的是那一头深综色的卷发,他的肩膀很宽阔,骨架匀称,当他转过头看着我,我看见那古铜色的脸,他的外形称不上是俊秀,但是棱角坚毅,很有男人味,他有着宽阔的额头,挺直的鼻,细长的琥珀色眼镜,还有丰厚的唇,这样的他又是充满男性魅力的。

  他有一双很引人注目的眼睛,那双狭长的琥珀色眼眸中带着奇异的审视和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他上下打量着我,用那鹰隼一样锐利的目光,在那一刻我几乎感觉到自己是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一样。

  他无疑是一个将权势玩弄在手中,将玩权当作乐趣的狂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让我无法捉摸,无法把握。

  「来说说我们今天要谈的事吧,我想你也看了半天,足够久了。」我感觉那眼光是赤裸裸的,火热的,富有侵略性的,那似乎不该是他看我的眼光。

  他甚至没有请我坐下来,而我扫视了一下这间屋子,似乎也没有可以做的地方,这屋子里没有椅子,只有一张床,一张大大的床,我开始怀疑他为什么会让我来这里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蒙德将军的唇角有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很淡,却让我有些内心不安。那种神情似乎在对我宣告他才是有主控权的那个。

  「哦?」我的声音拖得很长。

  「我想你去找过了斯特伊德尔,伍斯特他们之后,下一个要找的人当然是我。」

  他比我想象中地还有聪明……或者说是狡猾,可是他既然知道我要来找他,也早已经准备好,这一刻他将我带到这里,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好吧,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了我的来意,说吧,要怎样你才肯帮我,站在我这一边,或者至少保持中立。」我开门见山地问,我这个人脑袋没有那么好,不喜欢拐弯抹角。

  「我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

  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好人,他是三大将军里最狡猾,最难掌握的人,我不会傻到相信他这样容易就会为了我被弃他的陛下。

  「……但是……」果然有下文:「你起码让我尝到点甜处。」

  「好吧,告诉我吧,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想要的不是别的,就是……你!」

  「脱掉你的衣服,让我看看你是否值那个价,让我看看为你付出身家性命来冒险是否值得?」

  他直白得让我恐惧,我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

  「你!」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沉声问他。

  「你是陛下的禁脔,是他宠爱万分的人。」

  「难道这样你还想要我?」

  「这样你还想要我?」我惊讶看着他:「这样你还敢要我?!」

  「这样的你我才更想要!」

  在那火焰一样灼热的注视下我更加无所适从了,这个男人的大胆超过我的想象,他这样无疑是在玩刺激游戏,在火焰的顶尖跳舞,而我……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盯着他问,他唇边的笑容更加耐人寻味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唯一将我打败过的「银面战神」,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想得到你!」

  「这样美丽的你,强大和纤弱的结合体,在那薄薄衣料的包裹下,我想知道你的身体是怎样的美妙……」

  他走进我,一直将我逼到那冰冷的墙壁上,紧贴着墙,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摩挲着,透过单薄的衣料我感觉到那股热流……

  「你好大胆!你不怕我一掌毙了你吗?即使没有见识过,你也应该听说过我有着可以将你打倒的力量,你竟然……」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呜……」

  「我怎么会没有见识过呢?在战场上我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而且斯特伊德尔也不会就那样凭空就消失……不是吗?你纤弱的外表到底骗了多少人?」他的唇在我的耳垂上轻咬:「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要杀我,还会等到现在吗?」

  太狡猾的男人!

  「你不想将他打倒吗?」蒙德戏谑地在我耳边说:「你不是为了那将自己的身体出卖给那个人,还怕多出卖一次吗?」

  「你……!」

  「试想一下……」他的手从我的胸膛滑过,捏着我的腰际:「将这美丽纤细却又充满力量的身体压在身下会是怎样动人的滋味……我已经等不及了……」

  我紧咬着嘴唇,将拳头攒紧了,握得咯咯直响,却没有发作,我必须忍耐,我需要他的支持……将他杀死无疑是最快的办法,可是如果他能够支持我,我就胜算了一大半……我无奈地笑了,我的身体已经那样肮脏了,还装什么贞节?但是那一刻我的心却是痛得尖锥钻进去一样地痛……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我在耳边又听到那低哑的嗓音,那是欲火即将爆发的前兆……

  我闭上了眼睛……

  他猛地撕裂了我的衣服,那双手从袍子的下面一直滑上来,沿着我的大腿不断地滑动,一直到两臀之间的深沟之间……

  「这么紧呢……这样就让我激动不已了呢,你果然是天赐的尤物……太美妙了……」他的手指不断上滑,掰开我的双臀,深深地插进了我身后的菊穴之中……

  「呜……啊!!!」

  「太美了,这滋味真是让人销魂,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棒的……怪不知道陛下会为你痴迷不已……你这样的身体会让全天下的男人都发疯……」他的手指在我身后的穴道里不停地抽动着,我紧咬着牙齿,身体颤抖不已:「多么敏感的身体呀……你看就这样都湿成这样了呢……」那抽动不断地加快,我的身体已经抖动如同秋日的落叶……

  「呜……不!!!」

  他将我放在那张大大的床上,所有的衣料都被他撕去了,我赤裸的身体在那秋日的冷风中颤抖着……我为了那复仇的快感将自己的身体又一次地出卖,如同从一个深渊跌进入另外一个深渊……永远没有噩梦醒来的时候……

  他托着我那已经快要断了的腰肢,掰开我的双臀,将那已经挺立如柱的分身狠狠地插了进去……猛烈地将我的身体穿刺……发狂地抽动……

  「呜……」我强忍着泪水在眼眶中不想在他面前流下……

  ……

  我躺在那洒满阳光的丛林之中,这里本来是穆狩猎休息的地方,我寄宿于此,修养身体,我喜欢那林间的清新空气,喜欢那树叶和青草的味道,喜欢早晨的时候阳光洒下来沐浴在光中的感觉,那秋日的天气一天比一天更加萧瑟,在那冷风中立着有一种凉风袭骨的感觉,只有这样我才能让自己清醒,我想感觉到我自己是活着的!

  我正在林中小寐,懒洋洋地躺在那阳光下的躺椅上,一阵秋风吹来,身上的绒毯也挡不住那凉意。

  「凯……」我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在呼唤我。

  我睁开了眼睛,范特西,竟然是他!

  「我来看你了!穆告诉我你在这里。」他半跪在我的身前执起我的手轻吻着,那长长的深棕色的睫毛闪动着,那清澈的蓝如同雨后的天空一样纯净。

  范特西,我的小王子,他回来了!

  「你不是被陛下流放边疆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呢?」我惊讶地看着他问道。

  「我回来了。」他轻轻地拥了一下我微寒的身体:「是为你回来的,我听穆说你在做一些事情,需要有人帮助,即使是冒险,但是当我知道你需要帮助的时候还是回来……」

  「谢谢,谢谢你,范特西。」

  突然感觉眼睛有些发酸,我紧紧拥着他,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会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冒着生命的危险回来……

  ……

  我回到了那宫廷之中,华兹华斯正在大殿中慵懒地躺着,黑色的袍子在胸前敞开着,露出麦色的肌肤,他抬起头来看着我,在那瞬间,那大殿摇曳的灯光照在那俊挺的脸上,我看见那绸缎一样金色的脸庞上那双绿色的眸中光华在流转着,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他俊美,很俊美……

  可是我知道已经晚了,如同弦上之箭,不得不发。

  我恨他,那种仇恨如同毒蛇一样在啃咬着我的心,我一直在渴望着那报复的快感,但是这一刻我的心却在颤动。

  「我听侍卫说你去练习舞蹈了,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看到你的舞姿?你不是说过要跳舞只给我一个人看吗?」他看着我,那凝视的目光在我的脸上久久未移动。

  「我会为您一舞,但是还没有到时间。」我笑着看着他:「陛下请相信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他伸出强健的臂膀一把将我拉在怀里:「凯……」那双绿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他的手臂环绕在我的腰上:「好细……比以前更细了,你比以前更加消瘦了!」

  我的眼眸半垂下来,略沉思,半闪着眼眸看着他说:「陛下……在这宫中深深幽寂,吃不到家乡的饭菜,胃口总是不佳……所以才这样日渐消瘦,如果陛下能请来臣下家乡的厨子在宫廷中日日为臣下做家乡菜,我想应该不用多久就会丰腴起来。」

  「家乡?你不是来自遥远大陆吗?那叫朕从哪里找你家乡的厨子给你做菜。」

  我翻白眼,天,差点穿帮!

  我幽怨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这卷的人物中你会比较喜欢谁?

  1,华兹华斯

  2,穆

  3,蒙德

  4,范特西

  一舞倾城

  我开始翻白眼,天,差点穿帮!

  我拉起他的手臂幽怨地说:「在离南久居数年,我早已经把那里当作我的家乡,陛下……」我半低着头对他说:「陛下如果能为臣下找几个离南的厨子,臣下就已经感觉不尽了。」

  「好,全都依你就是了,明天就叫人贴榜去离南找厨子给你。」他轻吻着我的额头和眼睫:「我美丽的凯,这样你满意了吧?」

  ……

  时间过得很快,新的厨师很快就来了,艾肯和丽娜,苏耶都在其中,看见那御膳房里忙碌的身影凯尔的脸上就不由得露出笑容。

  「明日是你的生辰对吧?」那日凯尔对华兹华斯说:「我为你准备了宴会。」

  华兹华斯惊讶地看着凯尔:「你从何知道明日是我的生辰呢?」

  凯尔笑了,他似乎最近笑得很多,心想宫中的老宫人那么多,找几个问下,肯定就知道了。

  「陛下的事情臣下当然会在心,陛下不用操心了,臣下都已经准备好了。」

  凯尔用手臂环着华兹华斯的脖颈,那白皙的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他用纤细的身子贴近华兹华斯,柔声地在他耳边说:「陛下且等着瞧,我一定给陛下一个惊喜哦!」

  ……

  那天当一天血红的夕阳燃烧了天空的时候,凯尔知道那时候终于来了,

  在血色的夕阳之中,他们立在高高的城墙之上,在彼此的眼中都看那足以让世界毁灭的深意。

  宫殿里宏伟的乐声响起,激昂壮丽,那夜宴将要开始了,好戏来临,序幕即将拉开,凯尔有些激动,他攒紧了手,半垂着长长的眼界深深看了一眼身旁高大的男人……

  他们一起携手走进了那华丽的大殿之中,那红色的驼绒织毯一直铺到那大殿外的阶梯上,红色的绸布从那大殿的顶上垂下来,在大殿里,人头攒动,那宝石和黄金交织出来奢靡璀璨的光影的华丽场景,这一切在凯尔的眼中只是一副风景,是他计划中的序幕才刚刚揭开……

  「陛下……」凯尔半慵懒,半魅惑地躺在华兹华斯的怀里,在那大殿中,歌舞欢腾,香醇的美酒,那些都如同虚幻的浮梦。

  凯尔半低着眼睫,在那黑色的眼眸中光华流转,那白皙的脸颊因着那醇酒发出淡淡的蔷薇色,脸上浮现出的笑容可以让天下都为之沉醉……

  在那大殿之下,几乎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们,凯尔却丝毫不觉得脸上发烫,也许在所以的人的眼中,他是一个佞臣,一个幸臣,一个妖惑媚主,靠着身体爬到权利和奢华高峰的人,但是这一切他都不在乎,他明白他用眼泪付出的痛苦代价,所有的一切都要讨回来!

  「我愿为陛下一舞。」凯尔风情万种地笑着对那个坐在高高大殿上欣赏着歌舞眼中却疏迷的男人说。

  「等你很久了,早就想看到凯的舞姿会是怎样。」华兹华斯的眼中泛出一丝兴味:「凯……你说过只为我一个人而舞,对吗?只为我!」私 享 家

  「是的,陛下,臣下说过只为陛下而舞,就一定做到。」他正想站起身,却被华兹华斯拉住了,华兹华斯的手在他的腰上微微地用力,他那柔软的身体再一次地倒在了那宽阔的怀抱里。

  「先喝下这杯酒。」华兹华斯为他倒上了一杯香醇的美酒:「在你为我跳舞之前先喝下这杯酒。」

  他举起了杯子,正要将那酒水放在凯尔的唇边。

  凯尔也端来金杯装满了酒液:「陛下,我敬您一杯,希望这一刻的快乐可以到永恒。」

  他微笑着,那笑意却深沉。

  「好,我们一起来喝。」他们喝着杯中的酒,彼此眼光却都望着对方,在那一刻眼光和眼光彷佛粘在了一起,似乎这是一场不见兵刃的斗争,彼此较劲着。

  「唔……」凯尔的手抚着额头,似乎有些头晕,不胜酒力。

  「陛下就别再给为臣灌酒了,醉了怎么给陛下跳舞?」

  「醉时的舞姿才最是美妙。」华兹华斯笑了,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然而他所等的似乎并没有来。

  凯尔的身体轻盈地飘在了大殿的中央,宴会中的所有人都看着他,一时间寂静无声,凯尔长长的睫毛闪动着,那双在苍白的瓜子脸上显得特别大的黑色眼睛扫了一圈四周的人群,他的脚尖踮起,轻盈地旋转了一圈,这时候那丝竹乐声才慢慢响起,紧跟着是富有节奏的鼓点,他开始舞得很慢,伸展着修长的四肢,软软的腰肢如同水蛇一样,他的每一举手,每一投足都轻盈而优雅,引得所有的人都痴迷地看着……

  可是这一刻他的眼眸却只望着一个人,那大殿之上,最高处坐着地男人,华兹华斯用很炽热的眼光追随着他的身影,那红色的身影如同一团火焰在燃烧。

  突然鼓点快了,他也越转越快……

  凯尔这时穿着层层的红裙,最外面是鲜红半透明的纱,越靠里就越淡,如同粉色的花蕊,当他快速地飞旋,在那大殿之上,仿佛盛开的芙蓉一样,层层的花瓣娇艳地绽放着。

  渐渐地鼓声慢了,他的舞姿也从那飞旋中渐渐地飞旋中缓了下来,却越见柔美,他轻盈地跃上那高台上背靠着众人,他的腰肢如同柔软的丝线弯转下来,他的手臂轻轻地舞动着,在那空中变幻出一个个美丽的兰花,那手指纤细而修长,一朵朵兰花在他的手心绽放,那舞动越来越快,渐渐地变成无数到影子,如同盛开的菊花,让人看得眼花。

  华兹华斯轻轻举起手中的酒杯,轻啜着那杯中香醇的美酒,眼睛一时半刻都没有离开那舞动的人影,这一刻那美丽的人儿,风情万种,那眼神中带着娇媚,似乎勾动着宴会中每一个人的心魂,那腰际露出的凝脂一样的肌肤更是给人无际的遐想……

  他的美只应他一人看,当他看到那些人看他的痴迷眼神都觉得妒火中烧,他想一辈子都将他锁在深宫之中好好地疼爱,他曾经恨他,很恨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样恨,他知道凯尔乔装混进宫中是有所图谋,知道他曾经是他在沙场上无数血战的宿敌,但这一切都不是他恨他的理由,那中深深的恨意一直腐蚀着他的灵魂,如同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那种如同刀刃挖进去,掏出心脏一样的痛感,难道这美丽的人儿是他前世的敌人,才让他如此痛入心扉又恨入心扉,可是当他折磨着他,用尽手段折磨他的时候,他以为他会快乐,没有想到看见他的血,听见他的惨呼,他的心更痛了,如同挖空了一样!

  爱也是错,恨也是错,他确定不再折磨他,反而竭尽所能地宠爱他,也许太多的溺爱,他将他已经宠到天上了,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并没有得到他的心,当那些沉迷的夜里,当他将那柔软美丽的身体拥在怀里,他感觉到的却不是一刻和他一样跳动的心,而是空寂,彷佛在他怀里的只是一个美丽的躯壳,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正心魂缭绕之际,凯尔的手上拿起了一段红绸,那绸缎很长,他在那空中抖动着那绸布,那绸布在他手中变成一朵流云,他缓缓地走去,向着那大殿之上的华兹华斯,每一步他都走得很缓慢,当他踏上那大殿的阶梯时,他手中的绸布猛地投了出去,直奔华兹华斯的咽喉而去,在那绸缎的顶端不知道什么时候卷着一个锋利的利刃,那匕首的寒光直逼华兹华斯的眼睛……

  所以的人都惊讶地站了起来睁园眼睛,正是图穷匕现,杀意!

  华兹华斯从座中起立,他的手猛地接住了迎面扑来的匕首,利刃割伤了他的手心,猩红的鲜血不断地流淌出来,他怒吼一声,他的另一只手用力拉着那条红绸将凯尔纤细的身体拉进他的怀里。

  华兹华斯眼光狠厉地看着凯尔:「我早已经知道你会在宴会上下杀招!」

  凯尔艰难呼吸着,他脸色苍白地看着华兹华斯,感觉到那巨大的力量卡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喘不过气……

  「为什么……」他艰难而困惑地看着华兹华斯:「你刚刚不是喝了那杯毒酒了吗?」

  华兹华斯哈哈地大笑出声:「你那一点点雕虫小技就妄想扳倒我,凯,你真是太天真了,那一壶的毒酒早已经被我掉了包,喝下毒酒的人其实是你自己!」

  血色从他的脸上完全退却,凯尔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被抽干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瞳孔在放大……

  「来人呀!将他带下去!」

  华兹华斯从座中起,可是正当他等待着宫廷侍卫向往常一样站出来把眼前这个叛乱着带到牢狱的时候却没有侍卫站出来,宴会的场上出奇地安静,竟然没有一个人有半点举动……

  真是太诡异了!

  「侍卫,侍卫都在哪里!」华兹华斯愠怒地吼着:「都给朕出来!」

  可是那样人头攒动的宴会大厅里没有一个人稍动,他们都看着华兹华斯不发一言,华兹华斯突然感觉到了一点恐慌,他闻到一股令他恐惧的气息,不仅是他的侍卫,还有他的臣子,他们全都看起来那样冷漠,那样无动于衷,观看着这幕刺杀的闹剧,他们!

  难道他们全都背叛了他!

  他突然感觉到胸口一凉,堵得慌,他的手已经有些发抖了,他扫视了一眼宴会中的众多臣子,这是多么可怕的,当他看着刚刚还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的凯尔缓缓的站起来的时候,他的恐惧和背叛的推测更加加深了,那个外表纤弱美丽的男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

  凯尔慢慢地站了起来,仿佛是从一堆白骨中拔了起来,他那原本苍白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了红晕,宛如盛开的蔷薇,没有人可以否认他的美丽更胜从前,那纤细的腰肢挺拔如同白桦,亭亭地立在哪里,他优雅地伸出手臂,在那白净如玉的手心燃烧着一团黑色的火焰。

  死亡的味道……

  华兹华斯看着凯尔慢慢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在那手掌之中的黑色火焰更加炽热变成一个亮紫色的火球,那如同兰花一样伸展开的手臂超他延伸过来,他团烈焰将他笼罩了起来,炽热如同地狱一样的炙烤,他不会忘记一年以前他在战场上第一次见到他那团火焰的杀伤力给他的惊艳,也不会忘记半年前在宫廷宴会上看到那抹绝美的影子是的惊艳,这朵美丽的花朵在那瞬间就攒住了他的眼睛。

  他曾经是他战场上最大的敌人,是他最强的对手,

  他对他的兴趣仿佛超越了一个敌人应有的,他想要用他的力量控制他

  只是想象着这个美丽又强大的敌人被他压在身下的情形就会让他血脉澎湃,兴奋不已。。。。。

  他终于将他压倒在身下恣意享受,而这个美丽的男人亦出乎意料地在他胯下婉转承欢,但当柔情麻痹了他的戒心,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用所有的心思浇灌的是一朵满是锋利毒刺的毒花。

  那个纤弱的男人伪装出的屈服和温柔更加可怕,如果一个柔韧的鞭子,屈服是为了报复,他这一刻才明白那张嫣然的笑颜之下隐藏了多深的恨意。

  他竟然那样恨他!

  他到底下了多少功夫才让那样多的臣子背叛他,他真是太小瞧他了,他比他所知的还要可怕,在他的三大将领之中,斯特伊德尔死了,这决不是偶然,蒙德和伍斯特竟然也背弃了他,伍斯特倔强得像头驴子,他如何能劝服他的?而蒙德掌握了最多的兵力是王朝之中最强大的将领,那个狡猾又贪婪的狐狸连他都要顾忌,他又是用了什么手腕将这样的人都拉拢到,难道是他美丽身体的代价?

  他真的太可怕了,比他想象中可怕得多!

  凯尔走到华兹华斯的身边,欣赏着他被火焰灼烧无法抵御的痛苦神色,很多人将别人的痛苦当作享受,这样扭曲的性格是天性使然还是环境所使不得而知,他却是无奈地变成一个狠毒的毒蛇,他在华兹华斯的耳边低声说:「陛下,我早知道您会起疑心,所以在您倒换那杯毒酒之前就已经倒了过来,不过我想告诉您的是其实两杯都是毒酒,不论您喝下哪杯,都要受穿心蚀骨之痛。」

  「可是……」华兹华斯睁大了眼睛,在他的身体里无数毒蛇在啃噬着……

  「陛下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喝了毒酒还不会倒下?」凯尔笑了,那笑容很美丽,美丽得如同流泪:「我已经饮下一种世间剧毒的毒药的名字叫「无欢」再有什么样的毒药都如同清水。」

  无欢,此生无欢,这样可怕阴毒的毒药他都敢喝,他毁了自己也要报复他,原来早已经使下玉石俱焚的招数,他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将这个荒淫无耻的暴君带下去,我们的宴会继续。」

  凯尔站在高台上那冰凉的声音落了下去,

  瓦朗丹带着已经被他们控制的宫廷侍卫将倒在地上的华兹华斯拖进了牢狱。

  在那华丽的宴会大厅里,歌舞还在继续,音乐声声,美酒佳肴仍然不断地承上来,只是宴会的主人已经换了……

  ……

  阴沉黑冷的牢狱之中,华兹华斯躺在草垛之中闭着眼睛沉思着过往,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被关在这里的一天,那噬骨的疼痛已经有些麻木了,到这个时候他还恍若在梦中一样,那丝丝缕缕的头绪还是无法连续起来。

  大祭司穆一直是个清淡如水,冷静无欲的男人,似乎却与凯尔有些暧昧,他最小的弟弟和这个男人似乎也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他将他扁出边境,这些日子似乎也回到了都城,伍斯特一直很沉默,没想到这个最衷心的人竟然会倒戈,蒙德这个最狡猾的狐狸在这场变故中并不见得得到什么好处,他又是如何甘心为那个妖孽一样的男人所用。

  可是……到了最后他的心为什么那么痛?又为什么那样空,他是该后悔姑息了他,还是该后悔小看了这个可怕的男人?

  他该疼爱他,可是为什么却偏偏那样恨他,在他心中浓烈燃烧着的是爱还是恨?

  他的心为什么难以承受那痛苦,那熟悉的痛苦。

  在那寂静之中突然一阵脚步声,接着是铁门上锁链叮叮作响的声音,在这深夜之中,谁会来到这牢狱之中?

  凯尔!!!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通知:

  亲爱的们,和JJ编辑达成的协议,从112章开始会VIP

  有什么意见的亲们早点提哦,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想那么早,本来打算再写30万字到60万以后再说。

  神秘仪式

  在那寂静之中突然一阵脚步声,接着是铁门上锁链叮叮作响的声音,在这深夜之中,谁会来到这牢狱之中?

  华兹华斯看着面前那个唇上带着深意笑容的男人,

  凯尔,除了他还能有谁!

  「你来了。」华兹华斯淡淡地说,却压抑不住心口膨胀着的痛苦,为什么已经明明知道面前的男人是条可怕的毒蛇,当他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却仍然那样激动,他恨他,更恨控制不了心的自己。

  「我来了。」在凯尔那美丽的脸上绽放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俯下身摩挲着华兹华斯的脸庞,在那脸上轻髭浮现,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憔悴过,但是在那双曾经让他心动的眼眸之中依然没有卑微,只有傲然。

  凯尔捏着他的下巴,声音低迷,呼出的热气在华兹华斯的耳边:「你很想我对吗?」

  看见华兹华斯如同雷劈了一样的神色更是笑得如同妖魅一样。

  「你知道吗?」凯尔在华兹华斯的耳边声地说着,那低哑的声音如同是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我也很想你哦。」

  华兹华斯感觉到耳垂上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如同电流一样激荡而过。

  他有些难以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那个妩媚的男人,在那双美丽的巨大的黑眼睛中却没有半点柔情蜜意,有的只是如同利剑一样的锋利。

  「我是很想你。」凯尔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如同冬日的寒冰一样,那冷酷的笑容在他的嘴边凝聚成一个优美的弧形:「我很想你,只不过是想你……死!」

  他一直逼近过去,华兹华斯被他逼得退到铺满草芥的墙边,在那里仿佛空气都被那洌洌的寒气和浓重的杀气冻结了,华兹华斯的胸口开始发闷,难以呼吸。

  那黑色的气团如同流萤一样在凯尔白皙的手掌间凝聚着,一点点变得越黑,越浓重,气团越来越大,那燃烧的黑色火焰在他的掌心越烧越烈,凯尔唇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撤开,华兹华斯已经被他逼迫得没有退路,就在他已经绝望得看着自己最爱的人亲手杀死自己的时候,突然一件奇异地事情发生了……

  凯尔脸色惨白得倒在地上,他的口中不断地往外吐着白沫,痛苦得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拿美丽瞳孔不断地放大,仿佛正在经受着的是无法想象的非人一样痛苦的折磨……

  血不断从他毫无血色的青白的唇角流出来,凯尔蜷缩在地上抽搐着……

  「呜……啊!!!」凯尔不断在地上蜷曲着,挣扎着。

  「你!」华兹华斯想去将他扶起来,禁锢着他的铁链却将他的身体拉回了墙壁。

  是剧毒之药「无欢」他曾经听凯尔提起过他曾经服食过这种至阴至狠的剧毒,这种毒会让他的身体不断承受着穿心的剧痛,每当毒发的时候都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几乎没有人中过这种比死还很毒的剧毒,他却为了提高自己的功力打败他甘愿服下这种让人永追痛苦地狱的「无欢」!

  他看见凯尔在地上痛苦着挣扎了半天,那牢狱的门终于打开了,冲进来将凯尔抱在怀中的人却出乎他的意料。

  穆,这个被称为「神圣大祭司」的人从来都淡薄出世,这次却让人难以置信地全力在维护凯尔,当他看见穆将凯尔抱在怀中心疼万分的样子,当凯尔无力地靠在他的怀中那样全心依靠的样子他才明白了大祭司原来才是凯尔一直藏在暗中的秘密情人。

  「凯……坚持一下,没事的,你很快就要好了。凯……」穆焦急得轻拍着凯尔的脸庞,抱着那不断颤抖着的软弱无力的身体冲回了寝宫。

  凯尔倒在床上不断地翻滚着,低声地呜咽着,那痛苦的声音如同一个受伤的小兽,那种可怕的剧痛让穆心疼得如同心揪住一样。

  「傻瓜,你这个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傻瓜!」他伸出手臂,那些淡绿色的光一点点晕开了,笼罩住凯尔颤抖的身体:「怎么可以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你知不知道那种药会毁了你,让你永远都没有出来,只能不断在痛苦中徘徊,即使你想要打败他也不能用这样伤害自己的方法,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在自杀!」

  「我知道……」凯尔的唇颤抖着,眼泪不断从那大大的眼中滑落出来:「我知道,我知道的,可是我好想……」

  「别说话了,逼上眼睛,别在那样做了,傻瓜,不论你想要怎么做我都会帮你,可是别这样再伤害自己了,这种可怕的毒会让你比死了更痛苦。」

  凯尔闭上眼睛感觉到那股冰凉的气流如同秋日的凉风一样在自己的身体里穿行,让他难以忍受的痛苦略为笑容,他感觉到眼前有一团淡绿的光,在那光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他,他渐渐地追寻着那声音远去,慢慢地睡去了……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在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大亮,他的怀里紧紧拥着那个修长完美的身体,他已经和穆相拥着睡了一夜。

  「来,将这些衣服穿上,都是我命人为你精心缝制的,你不是一直等着这一天吗?凯。」穆亲手将那些黑红相间的长袍披在凯尔的身上。

  「这些……」他疑惑地望着穆。

  「你忘了吗?凯,今天是你登上皇位的日子呀,难道你不想吗?」

  「我要。」凯看着穆,这个一直默默支持着他的男人:「权利有它的黑暗,但是当拥有它的时候才能实现很多梦想,所有我决定背负这一切,不是为了享乐,而是为了要为那些可怜的人们做些什么。」

  「这才是我认识的凯。」穆将修长的手指放在他的肩上,那纤细的肩头却担当着那么多,他坚韧,有毅力,又敢于担当,也许这些别人永远都不会发现。

  「走,我们一起出去,让我为你举行这次封帝大典,让我们手牵手见证这一个光辉的时刻。」

  ……

  反复的仪式,神秘的典礼,祭坛上雕刻着的奇兽和光影交错处来的神奇景象,那些古老的音乐声中他走上那祭坛在最顶端,穿着白色长袍手那权杖的大祭司为他带着灿烂的金冠,所有的人都在为他欢呼……

  「我们还差一步,一个最神秘的仪式。」穆拉着他的手走进那神秘的大理石堆砌起来的金字塔,走过那狭窄到秘道,在那金字塔的当中,一间神秘的密室中,阳光竟然可以射进其中……

  但是重重的石门已经在他们的身后紧闭,四周都是厚重的石墙,那神秘的音乐还袅袅地传入耳中……

  「将你身上的衣服全部除去……」他听见穆对他说……

  这是一种什么奇怪的仪式?

  凯尔有些吃惊,不过看着穆郑重的眼睛,他还是照做了,长长的礼服,托地的长袍,丝织的中衣……最后他的上身已经完全赤裸,只剩下下身贴身的娈裤……

  「将那件也除去……」

  这件……娈裤……也要除去吗?

  穆……他到底要做什么?凯尔满脑子都是疑惑地除去身上最后一件贴身的衣物,浑身一丝不挂地立在穆的面前。

  却见穆拿出一把闪着银光的锋利匕首办跪在他的面前,那刀锋的冷刃碰到他的分身那一刻,凯尔不禁颤抖,嫣红的血珠从那挺立的分身上渗了出来……

  穆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凯尔惊讶地看着面前一身白袍神色肃静的大祭司,在那双美丽的眼中燃烧的不是情欲而是神圣的静穆。

  「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是玛雅祭奠中最庄重而神秘的一个仪式。」穆将那染上殷红血珠的白绢捧在手上,在神像的面前闭上眼睛喃喃地念动着咒语,那染血的白绢在他的手上燃烧了起来,腾起的火焰在空中显示出一幕诡异神秘的图案……

  那是一个帝王的形象,头戴金冠,在他的身下是一个奇异的怪兽,他的头顶更是有着奇异的星象,那些旋转的星斗在一瞬间变成了烟花点点,又渐渐淡灭寂静了,一切归于沉静。

  穆再一次跪在凯尔的身前,他那双美丽的眼睛痴迷地望着凯略苍白的脸,他的手指从那消瘦却仍然美丽得惊人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过……

  「凯……」穆轻轻地含着他的分身,舔食着上面的血珠……

  ……

  穆将我的分身含在嘴里轻轻的舔食着,我感觉到那种酥酥麻麻如同电击的感觉,他是那样虔诚地跪在我的脚边,如同恭敬地敬奉着他的神祗……

  那美丽的眼眸中深深的眷恋是那样真实,那是一坛深深的泉水,让我沉浸在其中,那是迷醉的浓酒,不禁就那样醉了……

  「穆……」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妒忌的火焰在心中燃烧:「你也曾经用这样的仪式侍奉那些登上王位的人吗?」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祭司是一个尴尬的身份。

  「不……凯,从来没有。」他用那双眼睛深深地看着我:「我曾经为他们举行神授皇权的典礼,但我从来没有亲吻过他们,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亲吻的人,你是我的王,唯一让我敬仰眷慕这的王,我的凯……」

  在那黑暗的石室里,我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他的吻从温柔到深情,从轻柔到痴狂,他抱起了我,将我的身体平放在冰冷石板的祭台上,解开那长长衣袍的绳带,用那湿热的吻吻遍我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我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如同是一个神秘的仪式,又混杂着浓烈的情欲,直到所有的衣料从我的身上滑落……

  空气中仍然弥散着那股咒符燃烧过的迷烟,郁郁的香味让我的意识低沉迷蒙,那双温柔却又渴望的手不停地在我的身上滑动着……

  「穆……」

  我闭上眼睛轻喃着,我感觉到一团绿色的光将我环绕,身体仿佛变得轻飘飘飘上了云端,我感觉自己的心被充满了,如同一股清泉汩汩地流进我的心田,那种快乐让我想要流泪……

  「凯儿……让我照顾你,不会再让你痛苦,不会让你再承受煎熬,当我看见你痛苦地流泪,我的心里比你还要痛,你知道吗?凯……」我听见那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喃,突然那股酸涩在我的心中满胀了,我的泪水止不住地冲出了眼眶……

  他的吻如同在他手中燃烧成焰,散落成灰的咒符一样有着神奇的魔力,在我的身上点燃了一股火焰,俞烧俞烈……

  在那小小的祭坛之上光线很暗,那些喃喃的爱语如同滴滴的泪落进我的心,那炽热的吻将我淹没,在痴缠和紧拥之中我陷入了梦境……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寝宫暗红软绡的大床上,半枕着那条修长白皙的手臂,在那透过天鹅绒的玫瑰红窗帘照进来的光中,那美丽的脸庞比花还要娇美,比白玉还要纯净透明。

  穆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卷曲着,在白皙无暇的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他美丽得不似真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人呢?!

  我的手在他的轮廓上轻轻地描画着,深深的眼窝,漂亮的眼睑,挺直的鼻,丰润的唇,那完美的形状是那样美丽,那样性感,让我忍不住想要亲吻他。

  当我正要将嘴贴上他的唇瓣上的时候他长长的睫毛闪动着,那双大大的眼睛睁开了,殷红的唇弯曲成一道弧线,笑着看着我。

  我连忙转过身,偷腥被抓个正着,真是丢人!

  我连忙闭着眼睛装着睡着,可是他翻身压着我捏我的鼻子:「小凯儿,我都已经发现了,还要装多久呀?」

  我睁开眼睛瞪着他:「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我戳他的脸颊:「还有呀,什么小凯尔,腻死人了!说我小,难道你很老吗?」

  我感觉自己的心千万年的苍老,而他却看着那样纯净年轻,也许有一天我已经苍老死去的时候他仍然这样年轻俊美,我曾经听宫人们将数十年来,穆一直担任着帝国大祭司的尊崇职位,而更神奇的是他的容貌从来没有丝毫改变过,岁月不曾在他的脸上刻下任何痕迹。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表情有些悲伤地看着我:「凯,我已经很老很老了,比你想象中还要老很多,你介意吗?」

  「说什么傻话!」我用手压着他的嘴:「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在他的身上仿佛藏着许多秘密,他到底多老?几百岁?几千岁?但这些对我重要吗?我只知道这一刻我怀中的他是真实的。

  下午的时候我处理了一些琐事,宫变以后还有很多遗患,但是有了穆和瓦朗丹他们的帮助,进行还算顺利。在这些支持我的帝国统帅之中,我一直觉得蒙德是一个相当狡猾而且深藏不露的人,我不知道哪一天这就如同一个导火线将整个局势引爆。

  晚上的时候我还没有将衣服除去就已经累得睡了过去,但是半夜半身的时候突然发现身旁的人不见了,我已经习惯了穆的陪伴,突然一惊,坐了起来。

  我走出寝宫去寻觅他的踪迹,走了几步,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发现穆的身影,他立在那夜幕之中那样孤独萧瑟,那挺直的身影如同冬日里的白桦。

  那深夜中的影子那样美丽,另人窒息。

  他仰起头痴迷地望着深深的夜空,那里仿佛是一个深深的诱惑在那里吸引着他,让他无法自拔……

  我立在他的身边好半天,他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他看着星空的样子很特别,是别人都不会有的,他对星空仿佛有一种无法比拟的痴迷。

  我从他的身后拥住了他的腰身,将我的脸贴在他的背上,我怕看见他那样的眼神,仿佛他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人,随时就会从我的身边消失。

  「穆……你在看什么。」我突然发现他的眼睛原来是一直紧盯着夜空中的一颗星,那是天狼星,他曾经跟我提起过的,这颗天狼星和玛雅人的联系很紧密,我看过很多神话和历史资料说玛雅人外星来的。

  那夜,我和穆一起在夜幕中走到我们最初相遇的河边,月亮已经升起来了,银色的月光照在那潺潺流动的河上,仿佛流动的碎银,那样静谧那样美丽的夜晚我们已经躺在河边柔软的草地上看着天上无尽夜空中繁星如同宝石一样地闪耀。

  天使之城

  惊天之密

  那夜,我和穆一起在夜幕中走到我们最初相遇的河边,月亮已经升起来了,银色的月光照在那潺潺流动的河上,仿佛流动的碎银,那样静谧那样美丽的夜晚我们已经躺在河边柔软的草地上看着天上无尽夜空中繁星如同宝石一样地闪耀在天际。

  「穆……你在看什么。」我突然发现他的眼睛原来是一直紧盯着夜空中的一颗星,那是天狼星,他曾经跟我提起过的,这颗天狼星和玛雅人的联系非常紧密,我曾经看过很多神话和历史资料说玛雅人是从地外星空来的移民,这一点还无从考证。

  「那里是天狼星,他有一颗伴星叫做翡翠星,那里就是我的家乡,我好渴望有一天会回到那里。」

  「你的家乡!」我惊讶地嘴巴都合不拢了:「穆,你竟然是外星人!!」

  我想起了那个玛雅古老的传说,那个凯尔国流传着着的一个史诗,这段史诗开始于数千年前。当时,在一片火光和雷鸣声中,天空出现了几艘金光闪闪的航船。结果得知,这些天外客人来自一个名叫施韦尔塔的星球,他们的使命是将文化和知识带给其他星球上的人们。

  「你说的是施韦尔塔?」

  「是的,施韦尔塔在我们的语言里,意为翡翠,在遥远的太空中,那颗星远望如同一颗绿色的翡翠,所以我们把自己的星球叫做翡翠星。」

  我们一起躺在那月光下的草地上,我听着穆那低沉的声音描述着他美丽的家乡,那个遥远星空之中的翡翠星。

  也许生命从来都不简单,地球从来都不像人们觉得的那样是地球的中心,正相反,它只是浩瀚宇宙中一颗平凡的行星,只是何时的温度,合适的光和水已经碳水化合物的存在让它拥有了众多的生命得以繁衍,地球中的生命也不只一次衍生又灭亡,玛雅传说中的「四度变迁」和「第五太阳纪」正因此而来,玛雅人文明对于外太空达到的高度,也许还从来没有被超越过,玛雅文明又与外太空文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些美丽的传说这一刻在他的口中变成了真实,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感觉。

  我们并肩躺在草地上,望着那美丽的星空,那漆黑的夜幕如同华丽的丝绸一样无边无际地展开,天那样高,那样远,宇宙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渺茫,在那深深的神秘的太空中不知道埋藏着多少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不知道隐藏了多少我们所未知的区域和文明……

  我们一起仰着头看了很久,那夜幕中的星仿佛是一团谜,那些闪耀在黑色丝绒中的璀璨明星仿佛是一团迷,带着奇异的魔力,吸引着我。

  我听见穆在我的耳边低声地哼唱着一首动人的歌曲,那首曲子是我从来不曾听过的旋律和风格,很委婉,如同一条风中飘荡的丝线低回缠绵,一直扯动着我的心魂……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躺在那夜空之下,那草地之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看不到穆的身影,刚刚坐起来,要去寻他的时候就闻到一阵食物的香味……

  「凯,吃早餐了。」我听见穆清亮的声音响起,他的唇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优雅地走了进来,那双美丽又特别的淡灰色的眸子里尽是让人迷醉的纯纯的浓情。

  我看见他端着那甜心煎蛋走到我的床边,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在梦里也有一个人这样温柔的呵护我,可是当我想要呼唤他,当我想要睁开眼睛看他的时候那梦境突然之间就被打破了,而我也猛然间醒了过来。

  那是谁?为什么我的心那样酸那样痛,紧紧地揪住,让我痛得无法呼吸,我的心脏仿佛整个从心房里挖出来一样难过。

  「凯,你怎么啦?」穆有些担忧地看着我:「你没事吧?」

  我忙用力地摇摇头,端过他放在我手边的盘子:「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甜心煎蛋?」

  他笑了,轻轻地刮我的鼻子:「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想亲手为你做些早餐,看见你吃我煮的东西的感觉一定很心里充实。」他从我的身后轻轻地搂着我的腰,将头深深埋进我的发间……

  我闭上眼睛,突然觉得很温馨,温馨得让我窝心,让我心里好酸好流泪,这样的温馨快乐不知道能有几时,命运总是如此错待我,不论当我得到一点点的快乐,他都残酷地将那幸福剥夺而去,我所得到那短暂的快乐要用多少漫长残酷的痛苦来作为代价,来作为惩罚。

  不知道为什么命运要这样不断地惩罚我,到底我前世做错了什么,会遭到这样的报应,不论我怎样努力都仍然不断地跌进那个漆黑的深渊。

  不知不觉之间一行泪水从我的脸庞滑落下去。

  「凯……别难过……凯……」穆屈膝半跪在我的身前轻轻地亲吻我面颊上滚落的泪珠:「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亲……别难过了。」他将我的轻颤的身体拥入怀中轻拍着我的背,用那柔软的手指在我的脊背上轻轻地划着……那样温柔地如同一坛深水要将我溺毙……

  「好啦,吃个早餐,你也能感伤成这个样子。」他刮刮我的鼻子:「快吃吧,再不吃就凉掉了。」

  我坐在床边把那盘精美丰盛的早餐消化掉,甜心蛋煎得恰到火候,不焦也不过软,口感很好,我吃着都觉得好温馨。

  「凯,帝国的情形也差不多稳定了,今天休息一日吧,看你这段时间都消瘦了很多。」他从背后轻轻地搂住我的腰:「要不我们今天去海边玩,在海水里泡泡说不定可以放松下心情。」

  「好噢」我将头贴在他的胸前,他真是一个体贴的情人……

  在那浩渺的碧波之中我们只是渺小的沧海一粟,午后的阳光将海水照得很温和很剔透,那瓦蓝瓦蓝的颜色如同流动的宝石,好美,我可以看到我们彼此相拥的身体,在那海水中轻轻地漂浮着,彼此紧密相连,头顶是灿烂的阳光,身下是碧蓝剔透的大海,好美,好舒服……

  他的手臂紧紧拥着我的腰,轻轻地在怀中中滑动着,摩挲着……

  那海水无比地广阔,海水是那样碧蓝透彻,将我们淹没在其中,那天海边的风很大,巨大的浪一个接一个地扑过来,一个个巨浪仿佛要将我们淹没。

  我的身体漂浮在海上,所以的恼人的思绪都被我抛在了脑后,那样纯净,广阔的海仿佛是天的边际,而他正在我的身边紧拥着我。

  那双罕见的淡灰色的眸子那样专注地看着我……

  可是当我一闭上眼睛,我就感觉到另外一双澄澈碧绿的眼睛用同样专着痴迷的眼睛那样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带着那样深深地悲哀,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凯,一切都过去了,别想太多了。」穆紧紧地拥着我:「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望了吗?凯,你曾经对我说过你还有很多梦想,想要让那些穷困的人都过上好日子,想要改变帝国的制度……凯……」

  他紧紧地拥着我,在那碧蓝的海中,在那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一切都仿佛是那么远……洗尽了尘嚣……

  他是那样地温柔,完美得不似这个世上的人,他的身体那样修长白皙如同这这世界上最美的艺术品,他那淡烟一样的眸子那样专注地看着我,在那海天之间,仿佛一切都已经淡去,只剩下他,只剩下我,只剩下我们紧紧相拥的身体……

  「凯儿,你这么美丽,怎么能叫人不痴迷?」他拥着我在我的耳边轻喃:「如果世上所有的男人看见你的这样纯净美丽的样子都会为你而痴狂!」

  「傻瓜!」我笑了:「只有你这样的傻瓜才会觉得我好。」

  「我就是傻瓜。」他那样优雅又那样傻傻地笑着:「一个为你神魂颠倒的大傻瓜,这样可以了吧?」

  穆抱起我的身体,将我放在那金色的柔软沙滩上,他的赤裸的身体压上我的,我看见他那淡灰色的眼瞳变得越来越深,燃烧着渴望的火焰。

  「凯」他轻轻地吻我的眼睑,从我的轮廓上滑下去,留恋在柔软的唇上,渐渐地深吻下去,他的手指从我的胸前滑到我的腰际……

  我紧搂着他紧实的腰枝,抬起头,陷入那团淡烟一样的迷雾之中……

  我闭上眼睛感觉到他温柔却有炽热的吻,可是我的脑中却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在一直注视着我,我猛地推开了穆,从沙滩上坐了起来。

  「凯……你怎么了?」他担忧地在我的身边坐起来看着我。

  「美……只是我有些不太舒服。」我再次躺在那柔软的沙滩上:「我们就这样静静地躺会儿,我很快就好了。」

  「凯……」他躺在沙滩上紧搂着我的腰:「我会这样静静地守候着你,没事的,这样静静地躺着就很好了,你看,天上的星星多么美丽。」

  「是呀,很美。」

  「有一天我一定有机会带你去看看我的星球,在那浩渺的太空中虽然很渺小,但是他很美,那里的海洋碧绿无边,城市都建在海里还有天空之中……」

  那天的海滩无比柔软,沙滩那样静谧美丽……

  ……

  执掌帝国的权力已经有一段时日,我每天都在忙着那些纷杂的政事,好在有那些旧部鼎立相撑,在这些危难的关头面前协助我,可是当我坐在那个位置的时候我发现要操心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很多,每天当我忙完一天的政务还是觉得疲惫无比,也许我天生就不是当皇帝的料,还是找一个合适的人选,我闪身去过我清闲日子来得开心自在,我想要得到的也大抵实现了,想要做的也大抵完成了,也许很快这里就不再需要我了。

  我走进浴池,宫人早已经放好了热腾腾的水在巨大的大理石浴池之中,除去了身上的衣物,我慢慢地走进了浴池之中,浴池中温热的水让我的精神放松,氤氲的水汽更是让我将一天的疲惫放置脑后,我将身体完全放开躺在那舒服的热水中,闭着眼睛试图将一切的杂念都摒弃,放自己的头脑完全空白起来。

  不知道在那水中泡了多久,我差点都睡着了,突然感觉到一双手在我的身上摩挲着,带着欲望,在我敏感的部位揉搓着……引起一阵地战栗……

  「穆……?」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半眯着注视着那双淡灰色的眼瞳,那样熟悉的眼瞳,那样完美的五官,除了我的大祭司还有谁?

  这个时候除了他还会有谁出现在我的浴室之中?

  他笑了,我眼前的「穆」笑着看着我,他的笑容却让我发寒,浑身的寒毛都树立起来,我的穆不会这样笑,穆永远是那样优雅温柔地笑着,不会像眼前这个人一样如同看着猎物一样的猎人狞笑着,眼中闪烁着的只有贪婪的光。

  他不是穆!

  他却有着和穆一样完美的俊颜,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我突然想起了穆曾经告诉过我他有一个双生子,那个禽兽,洛!

  没有想到他这个时候却出现在这个地方,这个人的功夫很好,我却差点将他忘记了,没有铲除以绝后患,他虽然是穆的双生兄弟,可是这样可怕的人我也不允许他这样留在我的身边,如同一颗随时都会引爆的炸弹。

  我的身体立即条件反射地向身后的大理石浴池的角落蜷缩而去,可是身前这个壮硕的男人却丝毫不打算放过我,他一点一点地逼近过来……

  他的手在我的身体上肆意地摸索着,那双眼睛如同燃烧着火焰,淡灰色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深,我想起了那个夜晚,如同一个噩梦一样纠缠着我在我记忆中的噩梦一样的夜晚,让他还活到现在真是我的失误!

  「我们的陛下,美丽的凯……」那双手放肆地在我的腰际滑动着:「一段时日不见,你更加标致动人了哦,我还真是怀恋你那让人迷醉的滋味,试想这样美妙的身体尝过的人一定都念念不忘吧……我美丽的凯。」他的手指托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放肆!」我甩开他的手:「你好大胆!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人了!」

  「好呀,你叫呀,我无所谓。」洛一副调侃不羁的样子:「我倒是无所谓,可是我们陛下美丽的身体,你只有一叫喊,所有的人,那些个下人,皇宫侍卫马上就可以看到这样曼妙的身体,真是有眼福呀,而且马上皇帝陛下在自己的寝宫里被人调戏的消息马上就会炸开,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相来保护「皇帝陛下」您的安全……我想一定有很多人渴望看到您这美丽的身体……」

  「你!」我气得胸膛起伏,为什么双生的兄弟,一个是天使,一个却是恶魔?

  「我怎么?」那个禽兽不急不缓地用手从我的脖颈滑到我的锁骨,在我的胸前划着圈:「你不是跟我的哥哥穆一起夜夜贪欢吗?别跟我说不是这样,全帝国的人都知道了,你只要把我当成是他不就行了吗?真是看不出来,他还真是有本事,把你调教得身段越来越柔越来越美了,他床上的功夫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呀?」

  「你!」我的手都已经开始发抖:「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你和他根本是天渊之别。」

  「哦?怎么个天渊之别法?」

  「他是一个优雅的王子,而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哈哈哈」洛突然笑了起来:「优雅的王子,好一个优雅的王子,难不成你真的爱上了他?拜托你睁大眼睛仔细看清楚。」

  洛在我的耳边低声地说:「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你真以为他是什么优雅的王子?凯,你还真的好骗!穆他不过跟我一样是一个来自外星的低级种群,一个最低等的生化机器人!」

  我的脑子突然如同爆炸了一样。

  穆竟然是机器人!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谁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这个世界?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完美的情人却是机器人,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的穆不可能是机器人,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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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穆真的是机器人,你觉得凯还会喜欢他吗?

  1,不会,这也太离谱了,机器人怎么可能有爱情

  2,会,爱跟种群无关

  3,穆不是机器人,是洛骗凯的

  古墓迷情

  我看见他站在那树林里的晨光之中,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将那白云一样无暇的脸庞照成半透明的颜色,他那样优雅的立在林中用那双淡灰色的眼睛看着我。

  我感觉到有些奇异,莫非我的心里还是有着疙瘩,还在介意?

  「凯,你怎么了?」当他抓住我的手臂,我感觉有些惊惧,我的手臂上的汗毛全都竖立起来,我猛地向后退了一步,甩开了他的手。

  「凯,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在不断的后退和躲闪中我看到了他眼中受伤的表情:「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厌恶防备。」

  「没有,你没有做错什么。」我贴在墙上对他说:「只是今天有些不舒服。」

  「没事吧?凯,让我看看。」我看见他担忧的神色。

  「没事的,我想我很快就好了。」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他拉着我的手离开宫殿,向那密密的丛林中走去……

  越走越是人际罕至。

  他到底要将我带到哪里?

  穆拉着我在那丛林里越走越深,那里苍翠的大树遮蔽了天空,我抬起头望去,只见苍翠的绿树直插云霄,金色的阳光透过浓密树叶的间隙一道道射下来,呈现出七彩缤纷的颜色,多么美丽!在那深深的丛林中有很多美丽的银杏树。

  我弯下腰,拣起一片叶子,完美的半圆弧度,优美的绿色叶脉,温润水泽的质地,银杏叶,那些银杏叶很美丽,一片片银杏叶飘落在我的身边,我高兴地去拣,那么多,我捧了一捧叶子,仰头望去,高大的银杏树在阳光里那样高大。

  但我想他带我来这密林深处不是为了让我看这些银杏树。

  我跟着他走过丛林,看见那丛林深处竟然有一个石屋,它的外型完全是最普通的石头屋子构建而成,远远看去只是一个朴素的农家,可是当我们走过去,我却大吃一惊,这个石屋门上的钥匙和锁只是一个装饰品,它完全是用指纹识别和红外线波形只能判断才可以通过那道特殊金属打造的飞行器门。

  竟然有这样奇异的飞行器降落在这丛林里的山坡上,真是太令人吃惊了!

  穆将他的手放在指纹鉴定器上,我听见了一些电子的声音在我们要进入那特殊金属铸造的大门的时候。

  「身份鉴别:NO:6793SYX-02

  鉴别完成,允许进入」

  一连串的金属声音响起后,原木色彩外装饰的飞行器大门打开了,我跟着他走了进去,看见他将刚刚从半山腰采来的一种开着漂亮红花的植物放在扫描仪前,扫描仪自动捕捉到植物的所有信息,一行注释出现在已经扫描好的录入样品3D构造图旁边。

  看这这些让人难以置信的高科技设备在身边一闪一闪我都呆住了,这真的是一千年前的玛雅?这样发达的科技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在那飞行器里,我都傻住了。

  「很久很久之前,我们的飞行器在地球让登陆之后,我们很快就完成了标本采集的任务打算返回,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返回飞行器的时候发现由于受到地球磁暴的影响,飞行器已经陷入了半瘫痪的状况,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办法返回我们的星球,而这个就是我们的飞行器。」

  「那现在有没有办法让这个飞行器修复回到你们的星球呢?」

  我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这里摸摸,那里摸摸,什么都感觉新奇无比,这种外星的飞行器只有科幻小说上才有见过的,多么不容易呀,我还可以出书了,书名就是《UFO大揭秘》

  (某冰:这种东西早有人写过了好不好,

  某凯:偶就这么俗,偶就这么雷,谁让你让人家当小白,小白写UFO,人家容易吗?眼泪汪汪状)

  「传说中那米纳维加古墓中有飞行器的密钥,凯,你怕不怕?要不要同我一起去米纳维加古墓去探险。」

  古墓?封印?木乃伊?

  还真有些冷飕飕地,要不要去呢?

  他拉着我一直像那密密丛林的深处走去,那里树木很高大,遮天蔽日,高高的灌木丛遮蔽了视线,就那那密林之中,一座辉煌的金字塔出现在我们面前,真是一个奇迹!

  那巨大的石门上刻着古老奇异的图腾,蛇的形象栩栩如生,穆按动金字塔墓门的开关,巨大的石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在那黑暗巨大的金字塔中,森冷的寒气逼面而来……

  那古老的金字塔墓穴中阴森森的,寒气透骨,我跟着他越走越是心惊。

  可是穆却像是很熟悉这里的样子,带着我灵活地穿越了一个个狭窄的走廊,打开一个个藏在暗处的机关,最后停在一个奇异的大门面前。

  这扇巨大的石门被两条古朴的装饰线分开,分隔成三个部分。这三个分开的板块上分别刻着三幅浮雕,每一幅都栩栩如生。

  在那些石雕的下方标注着一些玛雅文,注释着这是玛雅的三大主神。

  最左边的石像是一个光芒四射的太阳脸孔,在那太阳的中间是一张威严的脸孔,睁圆着眼睛,他血红的舌头吐出来,化为一个利刃,抛开那些被送作祭品的活人的血淋漓的心脏,正津津有味地吃着。这个是阿兹特克人最崇敬的太阳神的形象,残忍的人牲献给他们信仰的神,以此得到保佑和平静,得到太阳的照耀。

  在这个个太阳的头上站着一只鸟,那只小小的鸟却羽毛飞扬,不可一世,这个才是太阳神的原身,

  托纳帝乌原本是诸神中低贱的纳纳瓦特神,他的原身是一只坎圭拉湖畔的小鸟。

  在玛雅传说中,人们所崇拜的第四代太阳不再发光了,地球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人间万物生灵面临着毁灭的危险。宇宙的诸神听到了从地球上传来濒临死亡的人们的恐怖叫喊和痛苦呻吟,从宇宙中飘落到特奥蒂瓦坎,燃起了篝火。地球又一次见到了光明,万物复苏,生灵获救。

  但不久,篝火的火焰越来越弱,最后又被黑暗吞没,地球上再次陷入黑暗。为了使地球永见光明,人类永远欢乐,诸神修筑了太阳和月亮金字塔,在两塔之间,又一次燃起火,熊熊烈火越烧越猛。诸神商定,谁有勇气,自愿跳入火中,就变成第1代太阳,永远得到人类的崇敬。诸神中低贱的纳纳瓦特神和高贵的特克西斯特卡尔神表示愿意作出牺牲,变成太阳,照耀地球。纳纳瓦特神首先勇敢地跃身跳进火里,顿时,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而特克西斯特卡尔这个时候却害怕了,只是在看到纳纳瓦特神变成太阳后,才下定决心咬牙跳进已是十分微弱的火堆。只是他已经失去了机会,没有变成太阳,成为了只能在太阳下山后用暗淡光辉照亮大地的月亮。

  最右边是一个俊美却透着邪气的男人的形象,那个男人有着俊挺的五官,浓的眉,挺的鼻,狭长的眼睛,本来应该很赏心悦目,但是那眼中流露出的邪恶味道却仿佛来自地狱阴间一样狡诈张狂不可一世,在他的手掌心上燃烧着一团黑色的火焰,这些黑色的恶流化作瘟疫,疾病,蝗虫,灾害,四散飞舞的腐蝇祸害着人间,这个是代表邪恶的黑暗神。

  在黑暗神的下方画着开阔的海洋,那里面是一只巨大无比的章鱼,挥舞着所有的爪牙,越越欲出。

  我看着这只可怕的章鱼顿然觉得浑身发毛,好像他要从壁画中钻出来将我抓住用他的八只爪子勒住蹂躏一样,顿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你怎么了,凯?」穆细心地察觉到我的异样,关心地问我。

  「没事的,只是这些壁画好可怕。」我吐了吐舌头。

  「也没有什么的,这三个就是玛雅的三大主神,太阳神托纳帝乌,黑暗神黑帝斯,还有最重要就是这个玛雅最伟大的羽蛇神。」他指着壁画对我说。

  这些名字都还挺耳熟的,我悻悻的想,神吗,当然啦,天天拜,不熟能行吗?不然不就让他们觉得我没有那么虔诚。

  我的目光最后集中到壁画正中央的那个形象之上,他有着扭动的蛇身和漂亮羽翼的翅膀,俊美的五官之中最动人是那双眼睛,满含着对世间愁苦的悲怜,仿佛一直那样直直地看着我,那双眼睛,仅仅就是石雕上的那双眼睛让我的心中充满的酸楚,那些长久以来压抑的委屈如同泛滥的洪水一样在这一刻爆发了。

  「蓝……」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嘴里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我等待了好久好久,在那恒久的孤独之中,我仿佛已经被那寂寞和痛苦吞噬了,不管身边有多少的人来来去去,我的心中仍然那样空寂地想要死去,我就如同一个将死的人,像被挖去了心脏一样,在那痛苦的深渊里徘徊着,只是为了等待那个我渴望着他将我救赎的人……

  ……太久太久了,我的心已经苍老,仿佛几千年的苍老,苍老得自己都无法支撑着腐朽的身体,我的渴望从来没有停止,我孤寂的心……

  「凯,凯,你没事吧?」穆拉住了我的手的时候我才回过神。

  「你还真是敏感呢,只是看着这些壁画就感动成这样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我来到这个古墓已经很多次了,但是每次都被这些谜题挡住无法进去。在这些符号中选择一个摁下去,如果三个问题能连着答对才能进入这个古墓。」

  「第一道谜题是:章鱼最喜欢吃什么?」

  「海鲜。」我脱口就答了出来。

  「这个我也知道。」他看了我一眼仿佛这个白痴问题谁都能答出来一样。

  我白了一眼。

  他不但喜欢吃海鲜,还喜欢吃人呢,我还知道他最不喜欢吃铁板鱿鱼,每次吃的时候都跟爹死娘嫁人一样脸色苍白,不过我就是以整他为乐。

  「第二道谜题:鸟最喜欢吃什么?」

  「果子。」

  那个家伙在他的宫殿里种满了各种果子树,天天剥呀剥吃呀吃,谁不知道他喜欢吃呀。

  「凯,你真厉害,竟然一次就答对了,我可是试了十数次才发现这个答案竟然是鸟喜欢吃果子。」

  我嘻嘻地傻笑着,只是直觉而已。

  「最后一道,也是最麻烦的,我被这道题烦死了,到现在都找不到答案,进不去墓穴之中。」

  「那是什么?」

  「蛇最喜欢吃什么?下面竟然有上千种选择,蚂蚁,蜈蚣,蝎子,蜥蜴,老鼠,蚂蚱……苹果,花……鱼,螃蟹」

  「鱼。」我直觉是这个答案,但不知道为什么。

  「你确定是这个答案?蛇喜欢吃鱼?」

  「是的,确定。」

  穆按下了有着鱼形图标的时刻,突然之间,那道巨大的石门「砰」地一声开了,在那石门的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宫殿,无数只巨大的火把点燃在祭坛之上,将那古老的宫殿映照得犹如天日……

  我们一直走进那神秘的大殿……

  那神秘的大殿仿佛是浮在发光的金属液体之上,奇异无比,那些大理石的柱子高高耸立着,浸泡在光华流动的金属液体之中,在那装饰繁复的柱子顶端,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将整个大殿照得通亮……

  那些石板在那银色的金属液体之上漂浮着,我们很艰难地在那些浮动不定的石板上跳过去,有一次我差点掉进了那液态金属之中,还好穆即时地拉住了我的手不过我已经是一头大汗,最后当我们终于跳到那奇异大殿的最深处,一个巨大冷森的石棺摆在我们的面前……

  穹窿形的墓室顶用木楣支持,漆成暗红色木棺就置放在墓室正中间的石台之上。在那石台的棺木之上有极其丰富的浮雕装饰。石台的四角有四根纤细的蛇形柱,蛇头雕刻精美,两边墙面雕有带着羽毛的缠绕着蛇身图案浮雕,棺木上亦雕刻着羽蛇的形象。

  我看见那石棺上刻着一行黑色的古老的玛雅文字,擦去厚重的浮灰,我看到上面那几个大字,不禁一惊:

  玛雅王帕·凯尔之墓!!!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棺木上的铭文:帕·凯尔是玛雅强有力的集权帝国的君主,于公元683年逝世。那个12英尺长的石棺盖上象征性地描绘出他逝世时的情景。

  这座密林中的深深埋葬的金字塔分八级也就是八层平台,帕凯尔就象古埃及王国的法老,被埋葬在金字塔中地窖的深处。

  浮雕和碑文描绘的场景表明这个不可一世的玛雅君主帕·凯尔正在死去。在帕凯尔的正下方是一个妖怪的面庞,帕凯尔和妖怪一起正在通过形似某种爬行动物上下颚的地狱门口进入「阴曹地府」

  隐约能够识别陪伴玛雅君主帕·凯尔的那个妖怪的轮廓。无论是在碑铭寺,或是在十字庙,妖怪脸旁边都有相同的符号。其中「-Quetzalcóatl-,kukulcan-plumedserpent」代表「蛇」、「羽毛」和「统治玛雅的大神」。在这古墓中石棺壁画上,妖怪脸象的上半部有血有肉,下半部是骷髅,这意味着妖怪和帕凯尔一样,正在由生到死,沦入地狱。

  而象征黑夜的图案画在妖怪的一边,而象征羽蛇的图案画在另一边。这个怪物的形象应该就是羽蛇神。这幅壁画表现的是羽蛇神死亡的时刻,也就是太阳在天空处于最低弧线时的日落和冬至。

  这些生死轮回和王位继承都是与神话联系起来的。羽蛇神甚至也通过帕·凯尔的陵墓「进入」地狱。

  这时候,突然一线阳光照了进来……

  ----------这幅是考古挖掘出著名的玛雅君主帕·凯尔棺木的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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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的新坑:

  《埃及——死亡仅仅是开始》作者:冰雪柔情

  穿越古埃及,与吸血鬼共舞。

  我是被强逼至死的,沉沦辗转到了古埃及,享尽了法老王的宠爱,最后却变成了一个吸血鬼。

  所属系列:失落的文明之埃及

  文章类型:言情-虐恋情深



  支持生外星儿子的举手,偶就去安排撒。

  异域之行

  这时候,突然一线阳光从透过那密闭的深深的金字塔和墓室照射进来,下落的太阳的余光正照在棺木的上方,它的轨道与通向帕·凯尔陵墓的石头台阶的角度一致。在同一天,一缕阳光照射着羽蛇金字塔,阳光末梢落在地狱暗黑之神的脚下,地狱暗黑之神就雕刻在圣殿的入口处。

  「你不是说这个金字塔墓穴隐藏着飞行器启动最需要的密钥吗?」我看了半天疑惑地问穆:「那它究竟在哪里?」

  「这些是什么?」

  我看见棺木最下面有一排细密的文字,不像是铭文,而像是某种化学方程式。

  我仔细地擦去上面厚重的灰尘,艰难地将它念出来。

  「2H2O*GUSE=H2+2O2+GU+SE+10000Δ」

  这些符号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呢?

  「是不是这个是化学方程式,公式中某种液体可以装换成气体,并释放出巨大的能量?」

  他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

  「那这种液体又是什么呢?」

  「水」

  「水可以做燃料?!」

  「不错,水作为燃料的能量是最为巨大的,但是用什么才能将它点燃呢?」

  「是不是跟这个GU和SE有关?」

  「我们刚刚从金字塔的墓穴中走过来,不是看到很多液体的流动金属,难和那些有关吗?」

  「SE是不是就是金属锶?它一般情况下都是固态,但是和金属钴的合金就会呈现为液态,因为所有合金的熔点都低过他们分别的熔点,而钴锶合金的熔点和汞接近,呈现为液态,就是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些。」我试着推测。

  「太棒了!」穆紧紧地抱着我:「凯,你太聪明了,也就是说如果这种钴锶合金和水放在一起就会发生化学反应,可以释放出大量的能量,这样我们的飞行器就有了足够的燃料,我就可以实现这么多年的梦想回到我的老家翡翠星了。」

  我不禁愣住了,这么多年从来别人都是说我傻,说我白痴,我自己也感觉自己是一个标准的小白痴,但是这个时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聪明,我傻住了。

  「凯,终于可以回去了,这么多年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我就知道我这数百年来命中所等待的人一定是你,在我看见你的时候就有这么感动。」

  我更傻愣愣地被他紧紧抱着,看着这个平常优雅无比的人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还真不习惯。我用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脊背。

  「终于要离开这里回老家了。」他似乎激动万分。

  几百年的滞留,我可以理解他此刻的激动,但是我的心里还是觉得好失落,连穆也要离开我了,那种极度的孤独让我有些恐惧。

  怎么办?

  连穆他也要离开我了。

  「凯,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穆拨开我的发,抚摸着我的脸庞用那双淡灰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我。

  「你要走了,我应该开心吗」

  我的语气有些酸涩,带着悲伤看着他。

  「凯……」他紧紧地拥住了我,

  我的眼睛发酸,是不是越是离别越难说出勇敢的话,越是离别,就越觉得不舍?

  「凯尔,你舍不得我对吗?」他看着我,脸上现出了微笑,那双淡灰色眼眸中的笑让整个墓室都灿烂无比,他紧拥着我,在我耳边对我说:「跟我一起回翡翠星,好不好,我也舍不得你呀,跟我一起走吧,凯!」

  「去翡翠星?!」我呆住了。

  真的要去外星球?可是我总觉得我一直在等待着什么,那心中的空涩无法填满,可是……

  我不知道自己等的究竟是什么,可是没当我闭上眼睛,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一双绿色的眼睛那样温柔深情地看着我。

  那双眼是那样地悲哀,悲哀得我想要流泪……

  「你不想跟我一起去吗?凯儿?」

  穆紧紧地拥着我,他的眼睛是那样迷人,那淡灰色中仿佛带着一种魔力:「我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呢?我的凯,跟我走吧!别再犹豫了!」

  「凯……凯……我的凯儿……跟我走吧。」他的声音沙哑地沉,在我的耳边轻轻低喃着,我感觉连他的声音这一刻都带着那种不可思议的魔力。

  他的眼睛深深地看进我的眼中,迷幻的,渴望的,那淡灰色的烟雾将我淹没……我已经迷失在那团迷醉的淡烟之中。

  「嗯,我跟你走。」我愣愣地点点头。

  「太棒了!凯儿,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他将我紧紧地抱住:「我太爱你了,凯儿。」

  我更加愣了,刚刚我到底是怎么了,仿佛那句话从自己口中说出还浑然不觉一样,难道这是一种催眠?原来他不单是一个能力很强的法师,还是一个能力很惊人的催眠师!

  「走,我们想办法把那些钴锶合金用东西装起来带回飞行器。」

  「我看见刚刚进来的时候,外面似乎有一些大的金鼎,就是用金属铸造的那种跟大锅一样的东西,如果我们可以把那些钴锶合金想办法放进鼎里,再把鼎搬回去不就可以了吗?」我挠了挠头:「可是,那么大的鼎又怎么把它搬回去呢?」

  「这个难题交给我了!」穆优雅地笑着,信心满满地说。

  我们走回金字塔,找到一些小壶,把那些液态的钴锶合金装进小壶,再倒进大的金属鼎,忙了好半天才终于把那个大鼎终于装满了。

  「要怎么把他弄回飞行器去?」我担忧地看着他。

  穆走到大鼎的前面,轻轻松松地就将那个千万斤的庞大家伙举了起来。

  我的眼睛都瞪得快掉下来了,天!

  谁说他瘦弱来的,平日里一直觉得他纤细优雅,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的神力。

  非人类就是非人类!

  看着穆轻轻松松地举着千万斤的大鼎就那么走出了金字塔的大门,只能一边叹气一边跟在他的身后。

  终于就这么走回了飞行器,穆把那些钴锶合金罐进了飞行器的燃料箱,然后把大鼎也搬进了飞行器。

  「这个也要带回去呀?」我惊异地问。

  「是呀,这是将是从地球带回去最大的标本,还是玛雅金字塔墓室里的呢,说不定以后还可以用它开展呢。」穆风趣地说。

  「对了,还缺少水,在着林子旁边有条河,不过有点远,我去取水,你留在这里看着飞行器,毕竟现在飞行器里放了钴锶合金。」

  「好的。」

  穆从飞行器里取出一个大的皮袋子,似乎可以装不少水的那种,挥手离开了。

  我一个人坐在飞行器旁边的大时候上,呆呆地等待着他回来,可是太阳已经西下,还没有看见他的影子,水源真的那么远吗?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不过却是两手空空。

  「穆,你不是去取水了吗?怎么没看见你带回来?」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美人儿,你在这里呀,害得我好找!」那个家伙轻浮地笑着向我走过来。

  天!

  我遇到麻烦了,这个家伙是洛,不是穆。

  我有些焦急,这些怎么办,他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吗?

  「美人,怎么不说话,你在害怕?」洛不停地向我靠近,我想要逃跑,却被他抓住了手腕,整个身体摁在飞行器的侧壁上:「看看,我的凯美人,这张小脸都白成这个样子了,真让人心疼呀。」

  我挣扎着,身体却被他紧紧地禁锢着,那恶心的唇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贴上我的脸……

  我已经闭上眼睛,打算放弃反抗,可是就在我的心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不断的膨胀着,「啊……」我大吼一声,胸膛挺高,头发被那股可怕的力量推起来,高高飞扬,而我身前的洛被我强力地气团退出了数十米,我「蹭」地跳起来:「敢欺负老子,不想活了,你这个小杂种,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力量!」

  一阵强的火焰从我的手中推出……

  带着如同来自地狱的黑色光华爆发出去……

  我看见洛难以置信的眼神,他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声息。

  我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我竟然将他打死了!

  不可能!我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把他打死了?!

  他虽然很可恶,可毕竟是穆的弟弟。

  我知道饮下了「无欢」之后,我的黑暗力量迅猛地速度在加强,可是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

  「凯儿!你怎么了?」

  我看见穆远远地背着水囊走了过来。

  自己的情人打死了自己的弟弟。

  穆他会怎么做?

  「穆……。」我颤巍巍地对他说:「我将洛……他打死了,你会恨我吗?」

  穆放下了水袋,走去看到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洛,检查了他的身体各个地方。

  他在洛脑上百汇的位置轻轻地抚摸着,然后从飞行器里拿出了一个闪着红色激光的奇怪仪器接在洛的身上,用手敲打着那和仪器连接的键盘,最终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可是那眼里的神色却和我刚刚所见的起了很大的差异。

  这似乎是一个非常温和的男人,当穆去飞行器放置仪器的时候,洛静静地看着我,似乎根本不介意发生刚刚的「血案」。也没有那眼神里的无赖神色。

  这一刻的他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洛的程序出了一些问题,我刚刚在进行重新烧录。」穆无奈地对我说。

  我像听天书一样,嘴角翘起了:「程序问题,重新烧录!」

  「不错。」他很无奈的说:「也许我们都是失败的产品,洛虽然表面看似很强大,但是他的性格非常偏颇,而且实质上不堪一击。」

  「好了,不说这些了。」他将水到进了燃料箱,「轰」地一声飞行器离开燃烧了起来,飞行器上面的监视面板上显示出飞行器已经进入等待出发的状态。

  「我们走吧。」穆对我们说。

  「是的,哥哥!」洛很怪巧地说着,像个听话的娃娃。

  我走上了飞行器,在飞行器的大门关上之前,我深深地看了一眼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球,葱绿的树林还有远处密林中的金字塔……

  飞行器缓缓地航行进了太空之中,我通过面前的大屏幕看见那蓝色的地球越来越远直到离开我的视线……

  地球在那太空中是那么美丽,那隐约的黄色山脉,绿色的葱绿,广阔的蓝色海洋,还有表层不断变幻着的洁白云层……

  我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球原来就是这个样子,有时候真是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广大的东西,它曾经是我们所有人的整个世界,可是这个时候却看起来那么渺小。

  直到那美丽的蓝色球体远离了我们的视线,我的眼睛还是直直地注视着那个方向。

  「凯,别担心。」穆从我的身后轻轻地搂住我的腰:「我会将你送回来的,你就当这是一次奇妙的旅行,却看看那地球以外的地方是怎样一个奇异的世界,你一定会觉得很惊奇。」

  太空是那样广阔,如果没有这次旅行,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曾经看到过的夜空中的一颗颗闪亮的星星,在我眼前不断地放大,慢慢变成了一个个光芒炽热如同太阳一样的火球,环绕着一颗颗的行星,又的如同地球,有的如同木星……

  那些星星一个个靠近了,又远去了……

  苍茫静谧的太空永远是那样深沉,没有边际……那样美丽的星空在我们的四周如同黑色的丝缎一样无尽地铺展开,没有尽头……

  可是最初的美丽景观看久了也会觉得麻木,永远是无尽的星空,永远这样航行着,什么时候才会到达他们所说的目的地——翡翠星,万一差一点点准头,我们不就要永远在这无尽的太空中航行了吗?

  「穆,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到翡翠星?」

  我还是撑不住了,问道。

  「还有几个月吧。」

  「晕!」我立刻倒了下去。

  「还……还有几个月呀,没有搞错……这么……漫长」

  「我们已经算很快了,其实到地球达翡翠星的距离是三点五万光年,我们已经航行得很快了。」

  「三点五万光年?!」如果我物理没有学得有问题的话,三点五万光年就是以光的速度也要行使三万五千年,而世界上没有比光速更快的,如果快过光速,就会失踪。

  「那你还说几个月就可以到,难道我们可以快过光速?!」

  「不错,快过光速不是不可以实现,不过要转换计量,这种技术在我们翡翠星数万年的文明才做到。」

  「凯,你一定觉得太无聊了对吧,每天就这么航行。」

  「对的。」我连连点头,他真明白我呀。

  「那睡一会儿,等你醒过来,就到达目的地了。」

  「你确定几个月的时间一觉醒来就到了?」

  「是的。」

  穆先闭上眼睛,在他的手心凝聚着一团绿光,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他的眼睛绽放着耀眼的光芒,迷幻无比……

  果然是催眠高手,我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在床上倒了下去……

  我睡得很久很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这个梦是我常常在夜里梦到的景象,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在那金色的光中像我走过来,他俊美得直逼人眼,我却看不清楚他的脸,只看到他那双忧郁而美丽得如同玻璃一样碧绿的眼睛那样深深地看着我,那双美丽眼瞳中的温柔让人迷醉,那深深地悲伤却那样紧紧地攒着我的心。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那双绿色的眼睛让我觉得这么熟悉?

  为什么看到他的悲伤我这么心痛?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到底是谁?在我的梦中一次次地出现,一定是我最熟悉的人,难道他是?!!

  「凯,为什么在我这样危难的时候你不但不来救我,还远远地离开了我,抛弃了我?」

  那双绿色的眼眸悲伤地快要流出眼泪。

  「为什么,凯……」那颤抖沙哑的声音不断地呼唤着我「凯,我的凯儿……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就这样将我抛弃?」

  「不,不是这样的。」我捂着了脸,不知道是那金光太刺眼,还是那双温柔美丽的绿色眼眸中的悲哀太刺眼:「我一直在等待着你,一直在等,可是你又在哪里呢?我不相信你真的将我忘了,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凯都离开了这么久,为什么蛇蛇还不去找他?

  1,因为凯的花心,蛇蛇已经对他失望了

  2,因为蛇蛇忘记了凯

  3,因为蛇蛇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控制,没有办法脱身

  海洋之城

  海洋之城

  「凯儿……凯儿……」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我:「快醒醒!快醒来,我们已经要到翡翠星了,快看呀!」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从那无止境地梦魇之中拔身出来。

  我看见在那太空中,我们的正前方有一颗碧绿的球体,它浑身环绕着翠绿的光晕,整个球体都被一些水一样的绿色液体覆盖着,就是说它的表面完全是海洋!

  太美丽了!

  这个星球远远看去就如同一颗晶莹剔透的巨大翡翠,怪不知道它的名字叫做翡翠星。

  「准备,我们将熄掉燃料,合起燃料仓,潜入海底……十,九,八,七……四,三,二,一,变身成功。」

  我惊讶地看着刚刚还是宇宙飞船的庞然大物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大型潜水艇没入那碧绿色波涛涌动的深深海洋之中……

  那碧蓝色的海水渐渐将我们淹没……

  「穆……」我有些恐慌:「你确定水里面可以呼吸吗?」

  「别担心,一切我都已经想到了。我给你准备了这个。」穆从行囊里拿出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左看右看看了半天疑惑地说:「鳃?」

  这个鼓鼓囊囊的东西真跟鳃差不多,不过装饰成绿色和金色的孔雀羽毛,穆为我别在头发两旁收拢起来,如果一双合起的翅膀,如果张在背上那就天使了,他想得还真周到!

  我们一起看着那远处海底有一座巨大的城市就在我们面前越来越近,越来越真实,在那里有林立的摩天大楼,如同蜘蛛网一样密布的高架桥,那些飞驰着的车辆,那些金属和玻璃交织着的楼宇,在那海底那些闪烁着的霓虹灯让这一座城市如同海市蜃楼一样如同梦幻。

  「我们终于到了,凯儿,我们到了,这就是我的故土。」

  飞行器变身的大型潜艇缓缓地在一个庞大的基地着陆海底,外面有很多人,但是让我惊讶的是几乎每一个人都和穆一模一样的容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飞行器的大门打开了,我跟在穆的身后走了出去,那一个同一的面孔,我仿佛走入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真是让人撮舌。

  当我们走在海水下的地表上,身体轻飘飘地要飘起来,那一对奇异的鳃让我在海底也可以自由呼吸,当身体浸泡在海底里,这种感觉真是新奇无比。

  有的水浮力和润滑,在海底的交通工具变得更加快速节能,那是一种看起来跟潜水艇很像又如同子弹头列车一样的奇异交通工具,我跟着他一起坐在「车」上。

  「原来在海底也可以生存呀。」我惊叹道。

  「人类原本也是在海底生存的,第四季的时候亚特兰蒂斯,这个大西洋底的都城曾经发展到了难以想象的高级文明,他们同样是跟翡翠星一样以海洋为生,但是后来神奇地失踪了,几千年后的地球人没有办法解释之中海底文明,就将其归结为大洪水,地壳下陷,或者就如同玛雅神话中说的那样认为亚特兰蒂斯是来自外星的移民,

  其实在地球的发展史上人类也是从海水中一步步进化才变成陆地生物,这样才可以解释为什么猴子身上生着密密的毛,而人类的身体是光滑的,这样的体征都是由于从海洋进化而来。」

  「太奇妙了!」穆总是有那么多新奇的理论。

  「那么说来翡翠星的所有人都住在海底了?」

  「并不是这样,我们星球除了海洋之城还有天空之城,天空之城又是「天使之城」,那里是翡翠星的皇都,是一般人都去不了的地方,只有皇族的人可以住在「天使之城。」

  「天使之城?皇族?」

  「不错,天使之城是从通天的长阶「天使之阶」一直走到天空去,在那高高的天空之上建筑着美丽的城市,可是在我们翡翠星阶级十分森严,我们住在海洋之城的低等种族大多数人终其一生永远都没有机会可以看到「天使之城」的样子。

  「凯,我们到了,你就住在我的客房里,好好睡,明天一早我带你到这城里去转一转。」

  「好的。」

  他的房间很简陋,不过床到算得上舒适,我很快就睡着了,可是我睡得并不安稳,因为我又梦到了那个人,那个一次次在我梦里出现的人。

  每次睡梦中我都梦见那个有着一双美丽悲哀绿眸的男人,我梦见在那阴暗潮湿的牢狱之中他被人用粗粗的铁链捆在石壁上,血不断地从他的手腕和脚腕流出来,那些鲜血刺目的红……

  我看见那双温柔悲哀的绿眸中盈满了眼泪,一直流淌出来……

  我的心如同碎了一样抓抓的痛……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看着这样重伤的他我的心这么痛,这么痛???

  「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要这么残酷地抛弃我,你只不知道我的心在流血?!」

  我听见那悲伤的声音在控诉着,那悲哀如同紧抓着我的心脏一样,好痛,好痛,痛得我无法呼吸……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为什么我那样对你,却换来这样残酷的回报?为什么你的心那样冰冷,那样残酷?为什么我这么苦痛孤独的时候你不在我的身边?凯儿,你的心是铁的吗?!」

  听着那些悲哀的话语我难过得蜷缩在地上,可是我什么也想不起来,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有谁能告诉我他到底在什么地方?有谁能告诉我怎样才能找到他?

  那个用悲伤的声音一声声呼唤着我的绝美的绿眸男人……

  *

  **

  我们像鱼一样自由地在海底畅游着……

  穆说要带我去游下这座海洋之城,没有想到真的是「游」。

  「今天我们不搭车了,游着去,我的一个朋友住在X区,离这里不太远,我们不用坐车,游着去可以顺便游览一下四周的风景,跟地球的不同哦,别有一翻风味,我想你会喜欢上的。」

  「你确定是游吗?」我嘴巴张得可以放一颗鸵鸟蛋了:「要怎么游呢?」

  「有这个?」

  他取出一个特殊的鞋子,像是脯一样的东西,很像潜水员带在脚上的那种,他那里设备倒是很齐全,这种脯装在脚上就如同鱼尾巴一样,在加上我头上翅膀一样的鳃,这样全套设备下来,我直接进化为鱼了!

  「你不觉得我这个样子很像一条鱼?」我笑着问他。

  「是很像,像一条美人鱼。」他也笑了。

  我真没有发现这个家伙竟然是这样贫嘴。

  「放松一下,让我们像鱼一样自由自在地在海底畅游吧!」

  「呵呵,好噢,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两条海底的鱼。」

  海洋之城的景色果然跟地球差别很大,我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海底动物植物,我认识的只有鱼,贝克,珊瑚,海草之类的,可是这里的珊瑚大得吓人,有一棵苍天大树那么高,也许在这深深的海底,珊瑚就是他们的树,这些珊瑚有红的,白的,还有蓝色的和金色的,漂亮极了,怪不知道穆整体嚷着要回来。

  我还看到很多很漂亮却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有一种海草会开粉红色和淡紫色的花,远远看去,一大片的纷纷紫紫,就如同粉红色的浪,最后一问穆,他说这种花叫「艾美思伊兰」还是他们的市花呢。

  我们还看到很多漂亮的鱼,那些鱼艳丽的颜色,有的鱼身上如同斑马一样一道道金色红色蓝色的,非常可爱,我想伸手去抓,穆却阻止了我,他告诉我这种鱼叫「哈马」牙齿非常锋利,如果没有人侵犯它的时候,如同人想靠近它捕捉它的时候就非常富有攻击力,最可怕的是这种鱼攻击的时候常常成群结队,一大群「哈马」在一瞬间就能将我们两个吃得只剩下骨头。

  「原来这些是食人鱼呀!这么漂亮,好可惜」我不禁吐舌头。

  「是呀,所以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最后不要去碰它们。」

  「我们到底要去的是哪里?」

  「游过这篇绿色的海到前面蓝色的海,那里有我的朋友,他叫做「约」」

  「穆……你看,那些贝壳好大好漂亮呀。」

  我看见前面有一个巨大的贝壳,有两三米长了,很漂亮的形状,那贝壳是空的,里面却是非常光滑漂亮的,带着七彩的流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这么漂亮的贝壳,真是不可思议!

  我突然感觉他盯着我的眼神特别炽热,那淡灰色的眼眸带着妩媚和燃烧的火焰,都变成深灰色了,他白皙的脸也变得嫣红,如同盛开的蔷薇一样动人。

  「怎么了?穆?」

  「这些贝壳……翡翠星的人都认为是幽会的好地方。」

  天哪,贝壳可以幽会?我也脸红了起来。

  不过在贝壳里幽会还真是一个新奇又刺激的想法哦。

  「要不要……」

  一向优雅的穆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要不要怎么呢?」

  「你说呢……当然是说去那里……」穆指着那些美丽的贝壳:「我们去那里试下在贝壳里幽会的滋味好不好?」

  「可是在路边呢?」

  「那些贝壳的盖子是可以合起来的。」

  原来是情侣专用贝壳呀,我不禁撮舌。

  穆拉着我的手游进了那大大的贝壳,将那贝壳合起来,顿时外面的世界与我们隔绝了,我只感觉到那贝壳内壁光滑清凉的质感,还有他的身体,他的心跳……

  我感觉到那股火焰在我的身体里涌动着,我翻身将穆压在身下,颤抖的手解开他的衣衫,该死的,这些衣服真是麻烦,我用力一下子将那些碍事的布料全部都撕去了,俯身亲吻着他温润柔软的唇瓣,吮吸着那甜美的汁液……那美妙的味道让我迷醉……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地发颤,那样柔软,却凝聚着不可思议的力量,他的皮肤好光滑,如同最上乘的水缎一样细腻柔滑的质感……我的手一直下滑……抚弄着那敏感的神秘地带,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的手紧抱在我的脑后,弓起身体,张开双腿,那美丽的身体在我的面前完全打开了……

  (很多大大都不喜欢看凯做攻,偶换一下位)

  他手很温柔,如同缎子一样,轻轻地在我的身上滑过……那温柔的抚摸让我全身颤栗……那温柔的触摸在我的身体里点燃了一团火焰……

  「凯……凯……喜欢吗?」他在我的耳边轻喃着。

  「喜欢……」我忍不住在喉咙里发出低声的呻吟,我的手指仅仅地抓住他的脖颈……让那奔流的情浪带领着我在那欲望只海中恣意翻转着……随波逐流……

  「凯……」

  他轻轻将我的腿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我们小凯来开荤作攻?

  1,凯作攻,让他也开开荤

  2,穆作攻,凯做攻没有感觉

  沙滩旋舞

  我和穆一直游出那绿色之海,在我们的面前有一片蔚蓝色的海洋,那些流动的蓝宝石一样的波光很迷人,还有银色的水影和光华不断流动着,变换着,映照着奇幻的海底世界。

  「蓝色之海也很漂亮呀。」

  「是哦。」穆笑着对我说:「蓝色之海最出名的是一种美人鱼,有着漂亮的鱼尾巴还有美丽的身体和漂亮的脸蛋,金色的长发,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机会见到,很稀有的哦!」

  「好快哦,我们已经到了。」

  在一个像伞又像蘑菇一样的奇怪房子面前,我们停下了脚步。

  「这还叫快,我们是早上出来的,现在已经快天黑了,这还算快?」我白了他一眼。

  「中间耽误了一会儿嘛。」

  「你那叫一会儿?」

  穆被我说得整个脸都通红了,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约,快出来,我带了个朋友给你。」

  穆敲打着那面奇异的金属门。

  「你这个家伙原来还没有死呀?!」好半天才从里面传出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门打开了,一个蓝色长发,身材身高挑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他那头蓝色的头发非常嚣张,就如同燃烧的烈焰一样,凌乱地披在胸前,他胡乱拨拉了一下,露出一双让人惊讶的金色眼哞。

  「美人呀!」那个家伙轻佻地吹着口哨:「穆,你对我还真是好,知道我喜欢美人,把这么可爱的甜点送到家呀,什么时候你也开始上门服务了?」

  「上门服务你个头!」穆砸了一下那个家伙的脑袋。

  他转头对我说:「上门服务是海洋之城的一种职业,就是把美丽的性服务者送上需求者的门前,在地球就像掮客的那种。」

  我的嘴巴也歪了,这个满脑子都是8CJ邪恶幻想的家伙竟然是我们如此优雅的穆的好朋友,怎么看怎么都不像!

  我长得就那么像特殊职业者吗?!

  「这个是凯儿,我的那个……」穆执起我的手向他的朋友表明我们的关系。

  「这个蓝头发的无赖就是约,我的好朋友。」

  「你的那个!」约惊讶地仔细从头到脚将我打量了一遍:「穆,你这个著名的千年冰山竟然溶化了!」

  「什么前年冰山,人家不过将那种事情比较当真,只会跟喜欢的人做,又恰巧一直没有碰到喜欢的人,直到找到了凯儿,哪像你这个家伙跟种马一样天天发情!」

  「凯儿,约是翡翠星的基因遗传生物学博士,还是记忆体研究专家,大家都叫他约博士,不过你也可以跟我一样叫他约。」

  「就他?还博士?!」

  我翻白眼,这种人也能当博士,我都博士后了!

  「我们进去坐吧,约,你打算让我们就这样站在门口说话吗?」

  「好的,亲爱的穆和凯,这边请,我带你们参观我的蜗居。」

  约果然有钱哦,那个奇怪的房子从外面看那样小,进到里面却发现是一个奇怪的世界,那些不知道用什么特殊材料建筑的墙壁很光滑还有着珍珠一样绚丽多彩的质感,那些从不规则形状屋顶垂下来的水晶吊灯都是珍藏的珍品,灯光也控制得极为讲究,暗紫色,淡蓝色,粉红色,金黄色,这些色的灯将整个屋子营造出一种迷幻的氛围。

  不过就这种家伙才喜欢把自己家里搞得跟酒吧似的,一看就是不良青年,天知道他的博士头衔是从哪里骗来的。

  这个家伙竟然这么有钱,真是太不公平了,我们家穆过得那么清贫,不过我家穆是隐士修行者的类型怎么能跟这个家伙比。

  约带着我们在吧台前红色的绒布沙发上坐下,自己走到藏酒柜里翻出各种颜色的奇怪瓶子。

  「约今天要露一手了,凯,有口福了,约调酒的水平可是一绝呢!」

  约拿着那两个高脚杯走了过来,蓝色的那杯液体放在了穆的面前,红色的放在我的面前,他拿出了一个打火机。「砰」地一声我面前的红色液体燃烧了起来。

  「谋财害命呀!」

  「你有财可以给我谋吗?」约靠近我的耳朵低声地说:「顶多谋谋色。」

  猛得踹了那家伙一脚,我转身问穆:「你确定这个家伙弄的东西可以喝吗?」

  「放心,顶多是烈酒,不会是毒药,我在这里他不会瞎来的。」

  那就说他不在的时候这个家伙就会瞎来咯,这种人亏穆还敢介绍给我!

  约递给我一个奇特的吸管,让我可以从那杯子里吸火焰下面的酒液。

  「这个是我专门为你调制的,叫做火山爆发,就如同你给人的感觉。」

  火山?我?他哪只眼睛看到我像火山了?

  「你们先喝酒,我去换身衣服。」约对我们说。

  「见弟妹嘛,自然要讲见形象。」

  摆脱,他在我眼中已经完全没有形象可言了,现在再维护形象不觉得太晚了点吗?

  「谁是你弟弟了,约,不要太过分哦,我们可是同一天,同一个时刻,一起在「母体」里出生的,什么时候成了你弟弟了!」

  「你和约也是亲兄弟?」我惊讶的问。

  「关于「母体」的问题你还不太清楚,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和约会带你去「母体」」

  「带我去「母体」?!」

  「是的,「母体」也叫「子宫」,是我们出生的地方,明天你去过就知道了。」

  「嗨,亲爱的们,我来了!」

  当约再次走出来的时候我差点认不出他了,虽然是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可是他的形象变化也太大了。

  约这次穿这一身雪白的贴身礼服,白色的衬衫微微敞开着,露出麦色的胸膛,他那一头蓝色的长发也被梳理得整整齐齐用一根白色的缎子扎在脑后,鼻梁上架着金色金属框架的眼睛,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原来我们约博士的真实面目是这个样子,亦或者刚刚才是他的真实面目,现在只是伪装出来的形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衣服穿得斯文了,连他的举止也变得斯文了。

  他轻轻地摇晃着手中高脚杯里血红的液体。

  「穆,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凯儿最近一直做噩梦,我想你帮忙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办法可以缓解,每次我都看见他在梦中痛苦地哭喊流泪,这个样子让我很心疼。」

  我看了一眼穆,原来他带我来看他的朋友是为了我老是做噩梦的事情,我还以为他不知道呢,不过以我们的关系他怎么会不知道我夜夜在做着恶梦。

  「穆真是个好情人,弟妹,你真是有福,很早之前我就断定他是那种没有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像座冰山,一喜欢上就呵护备至的好情人。」

  「好了,我们进入正题吧,梦是人在现实生活中情绪的深层反映,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就是说如果生活出了什么问题,就会反映在梦里,如果夜夜噩梦连连的人他现实生活中一定出了一些什么问题。」

  「可是会是什么问题呢?凯现在的境况似乎很顺利,当上了玛雅的国王,朝廷中的异己似乎也都铲除了,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老做噩梦呢?」

  「你的力量也没有办法帮他缓解吗?」约看着穆:「你在我们所有人里治疗和舒缓的力量是最强大的。」

  「完全没有办法,我根本进去去他梦中的那个世界,似乎是被是什么东西封印了。」

  「凯,你能记得你都梦见什么了吗?」约问我。

  「我梦见一个人,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约看了一眼穆,似乎在为穆担忧。

  「是的,每次做梦都是梦见那个男人,夜夜都会梦见那个人。」

  「那个人你认识吗?或者你记得他长得什么样子?」

  「我完全记不清他的容貌,只是觉得好熟悉,每次看到他心里都很难过,我曾经试图看清楚他的脸,但是怎么都看不清,只记得他有一双悲哀的绿色眸子。」

  「我怀疑你有强制性记忆断层。」

  「强制性记忆断层?!」我和穆都惊讶地看着约,这是什么东西?

  「也就是说你的记忆之中有一部分被人为的强制性移除了,这就造成了记忆的紊乱,你想想是不是有一段时间如同是空白一样。」

  专家就是专家,还是有些水平。

  「的确,我见到穆之前的一大段时间在我的记忆里是空白的,我隐约感觉那段时间发生过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我却完全记不起来,当我努力去想的时候,我的脑袋就会很痛很痛。」

  「是这样的了,一些人车祸也会有跟你类似的后遗症,不过我怀疑你的症状是人为的,比如有人让你喝过一些洗刷记忆的药物。」

  「记忆也可以洗刷吗?」

  我这次真是碰到奇人了!

  「是的,记忆形象得来说是如同存在电脑里的影碟,当你用一些特别的工具删除以后就消失了。」

  「那有没有办法让这些消失掉的记忆恢复呢?」

  约沉思了一下:「有这个可能,不过现在还没有这种技术,我要去研究一下。」

  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但是你确定要将这些记忆恢复吗?照你目前的梦境现实这些似乎是一些悲伤甚至是悲惨的往事,这种几率非常大,即使是这样,你也想恢复记忆吗?」

  「我不多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要不要恢复记忆,我会尽力研究出将记忆复原的办法,就如同在电脑中曾经储存过的东西都还有痕迹,复原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约向我走了过来,俯身靠近我。

  他要做什么?穆?我转头去看穆。

  「给我一根头发,我可以用你的头发的基因来研究让记忆恢复的办法。」

  原来是我自己8CJ,误会人家,虽然他看起来,刚刚看起来很像混混,可是人家是专业学者。

  *

  **

  「我打算明天带凯去母体看看,你也一起去吧,你是在那里的工作者,由你带路比较方便。」

  吃完晚饭,穆又提起「母体」的事情。

  「你真的打算让他看到「母体」吗?那可是我们翡翠星最机密的地方所在,你不怕……」

  「既然想和他做一生相伴的人,我就已经打算把自己一切都向他坦承,包括我们是怎么出生被创造到这个世界上的。」

  「你真的……」约不可思议地看着穆:「你真的……像地球人一样那样相信爱情?不要傻了!穆,那会毁了你的!」

  「可是我已经陷进去了,而且陷得很深。」穆无奈地笑着。

  「今天晚上有什么打算吗?」

  「约,你不是很熟悉吗?带我们一起却看看海洋之城的夜生活吧,我离开已经太久了,还是由你来带路。」

  「海洋沙地的情侣派对是情侣们聚会的好地方,要不要试一试呢?那里可是情侣们的乐园!」

  海洋沙地的情侣派对在一篇海底的软沙上建造,那些一盏盏奇幻的灯光在水中创造出迷离梦幻般的效果……

  我看见那一对对情侣躺在沙地上亲吻着……这里的风俗开放得让人瞠目!

  约将我们带到那柔软的沙地上,很识趣地消失得不见了,一转眼看去,他正在跟一个红发的帅哥搭讪。

  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个星球的似乎清一色全都是男人!

  「穆,你看那沙滩上一对对似乎全是男人,这里……」

  「翡翠星上没有女人只有男人,当文明进化到一种程度,所以的性别都已经摒除了,我们都是同一的性别,这里所有的人都是男人。」

  「那下一代?」

  「在海洋之城我们的科技已经可以实现无性繁殖……」

  「无性繁殖……」

  我沉吟着,穆没有提到天使之城,那天使之城的人又是什么样呢?

  「看,那边!」

  我顺着穆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道水幕,水线的垂直流动构成巨大的屏幕,那种质感和流动的光华真是让人惊叹,在那水幕之上,用靓丽的灯光交织成一篇篇动人的画卷,我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高速入云端的城市,那里一定是他们引以为荣的「天使之城」花团簇拥,美妙无比。

  在那个巨大的屏幕上展示着在这个星球上独有的美丽而奇特的生物,都一种都让我觉得新奇非常,还有长篇的歌剧,最后所有的水幕都打开了,在我们周围交织成一篇绚烂的画面……

  在这一刻,所有的灯光都照耀着我们,七彩的灯光交织着梦幻,浓情在那织锦一样的画卷里流动,我突然感觉到了那种深深的感动……

  突然动听的旋律响了起来,我看见那沙滩上一对对情侣翩翩起舞……

  「现在是跳舞的时间……」穆一手托着我的肩膀,一手环着我的腰:「凯,我们来一起跳一支舞……」

  我们在那华丽的水幕之下,在那幻彩朦胧的灯光之中,在那悦耳的音乐声中,一起旋舞着,跳一曲优美的华尔兹。

  舞步不停地旋转,那淡灰的眼眸始终那样深深地注视着我,仿佛要看入我的心,我的灵魂……

  「凯……我的凯儿……」穆的头垂下来,靠在我的肩上紧贴在我的脸……

  「好想这支舞永远不会停,就让我这样一直拥着你,永远不会分开……这一刻你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凯儿……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最美丽的凯儿……就让我们这样相拥着一直到永远……永远……」

  这一刻的他在我眼中绝美如同天人,那样的灯光,那样的情景,那样的沙滩,周围所有人似乎都变成了一幕永恒的画卷,只有他在我的眼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他带着那样深深地悲哀。

  就让我陪你跳这支舞,拥着你一直到永远……

  我永远记着那一年,那一天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那种感动从来不曾改变……

  那夜的沙滩是那么柔软,那天的音乐是那么动人,我们相拥着跳完一首又一首的华尔兹,直到双双累得到在沙滩上,相拥而眠一整夜……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昏沉沉地就在那柔软的沙滩之上睡着了,那夜我没有做噩梦,我在半睡半醒中始终感觉到一双温柔的眼睛注视着我。

  我张开眼睛,看到穆那双淡灰色的眼睛在深深地看着我,夜里的沙滩,温度很低,用那赤裸的身体紧紧地拥着我……

  但是我感觉到那颤动……他的身体一直在发抖……

  颤抖之躯

  就让我陪你跳这支舞,拥着你一直到永远……

  我永远记着那一年,那一天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那种感动从来不曾改变……

  那夜的沙滩是那么柔软,那天的音乐是那么动人,我们相拥着跳完一首又一首的华尔兹,直到双双累得到在沙滩上,相拥而眠一整夜……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昏沉沉地就在那柔软的沙滩之上睡着了,那夜我没有做噩梦,我在半睡半醒中始终感觉到一双温柔的眼睛在担忧地注视着我。

  我张开眼睛,看到穆那双淡灰色的眼睛在深深地看着我,夜里的沙滩,温度很低,他将所有的衣服都脱了下来盖在我的身上,又用那赤裸的身体紧紧地拥着我……

  但是我感觉到那颤动……他的身体一直在发抖……

  「你怎么了?!穆?你的身体在发抖。很冷吗?」当我想张嘴问他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地难以便闭。

  「不……」他的唇颤抖着:「凯……没事……别为我担心……我没事……」

  可是我看见他的唇已经发青了!

  在这沙滩上他一夜都是这样紧拥着我,为我暖身体,自己却懂得成这副模样?我突然觉得心里酸酸地,想要说什么,却觉得什么东西梗在我的喉咙里一样,什么也说不出口,我只有紧紧地抱着他,紧紧地……

  「穆……」我的声音变成呜咽,终于忍不住趴在他的怀里痛哭起来。

  「好了,傻孩子。」穆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我:「傻孩子,我又不是要死了,哭得那么伤心做什么?」

  我永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唇:「不许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好了,我的凯儿不喜欢,我就不说了!」他微笑着看着我,为什么他总是那样温柔体贴的好情人?我又止不住心里那种浓浓的感动,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可是你现在冷得发抖,怎么办呢?」我噘着嘴问。

  他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了亮光……

  「要不我们做一些可以让身体温暖起来的运动?」他提议。

  「现在?在沙滩上?你不怕……」

  「怕什么,这半夜谁会来这里?」他笑了:「就是来这里也是我们这样的,不然怎么叫情侣沙滩?」

  我四望着,果然看到远处有一两对情侣在那沙滩上翻动着身体,缠绕在一起,低低的呻吟声偶尔地传入耳际。

  在这夜里的沙滩上做爱的确是一个刺激的想法。

  我已经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热了。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凯。」

  穆用手勾着我的脖胫,拉着我倒在了那柔软的沙里……

  那个夜无比地美丽,沙滩柔软无比,海水虽然是冷的,可是那燃烧的激情却是炽热无比,穆那颤抖的手抚摸遍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那颤抖的唇吻遍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当他分开我的双腿的时候,我弓起身体,双手紧搂着他的脖颈……他深深地进入了我的身体,却久久地停了下来,在那一刻,我们在沙滩上两个身体紧紧地相连在一起……

  他仍然在颤抖,抖得很厉害……

  「凯……凯……为什么……会这样深深爱上你,……也许爱不需要理由,需要理由的就不是爱了!真的真的好爱凯儿你呀!」

  我感觉到他在我身体深深地抽动……那低声的喘息在夜幕之中交织成绮丽的旋律……

  也许爱真的不需要理由,需要理由的那就不是真实的了。

  那一刻他对我的爱是那么真实,我感觉到那股炽热的浓情,化成炽热的火焰,将我熔化……

  他深深地埋了进来,猛力却有温柔地在我的身体里抽动着,将那炽热的液体一次次地喷洒在我的身体里……

  直到疲惫地倒在我的身上……我们的身体在那一刻仍然是紧紧相连的……

  在那柔软的沙地上,我们相拥着,紧紧地相拥着喘息着……

  那夜的水幕非常美丽,天上荡漾着动人的水光,在那华丽的海底沙地上,我仿佛听到缥缈的歌声从远方传来……

  他赤裸的身体沾满了沙子……金色的软沙包裹着他绝美白晰修长的身体……

  天已经大亮了,这样的情形让我们都很窘迫,穆连忙从沙地上找到我的衣服,帮我穿上,然后再披上他自己的衣服。

  沙滩上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相拥着站在那柔软的沙滩上看着那华丽的水幕,那些幻梦一样的影子,快乐是那么地短暂,我们却要用漫长一生的痛苦来作为这短暂快乐的代价!

  我们的一生如此漫长,快乐是那么短暂,如同那暗夜里的昙花一现,在那短暂的快乐之后,等待我们却仍然是那永无止境的痛苦,人生就是这样残酷无奈,如果在那暗夜中的腐木,燃烧后就只剩下灰烬,在风中四散得没有影踪。

  「今天要带我去哪里呢?」我突然记起他似乎有说过。

  「母体,我要带你去海洋之城的母体,那里是我们翡翠星最大的秘密。走吧!」他牵起我的手游动起来。

  他是那样认真地爱着我,那样想把自己一切的秘密都告诉我,专心的将一切都交托给我,但是我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我是那样一个黑色内心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心是苍白黑暗的,不配有这样一心呵护我的人,而且那梦境的揭示,我感觉自己的身上藏着很多秘密,好怕最后这些谜团都揭开的时候,他会深深被伤害,爱得越无私的人越容易受伤!

  *

  **

  「你真的带他来母体了?」

  当我们走进一个巨大的建筑物,看见穿着蓝色制服戴着眼镜的约。

  「是的,我们可以去参观一下母体吗?我昨天跟你提起过要来的。」

  「好吧。」约无奈地说:「既然你已经这样决定了,我还有什么好说到,母体对于我们翡翠星的人是人人都可以进来的地方。」

  约带着我们走过曲曲折折的走廊,这里有无数间白色的房子,如果不是门口有着数字和字母的标识,真容易走错呢,几乎每个房子都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是房门口的牌子。

  那些红色的类似「XSN4365N73」「SNY6089J02」的数字又是代表着什么呢?

  「这里是「SNY」的区域,穆,你是这个编号的对吧?「

  约打开了一扇门转头问穆。

  穆看起来很紧张,他的手在冒汗,紧紧地攥着我的手。

  他在怕什么。

  我们走进那个编号「SNY6089J02」的房间,我惊呆了,这里是一个生物实验室一样的地方,在那些一排排的架子上摆放着数不清的巨大试管。

  透过那透明的玻璃试管,我看到每个试管里都生长了一个个容貌相似的婴儿。

  天哪!原来这里是翡翠星人类的克隆中心,而他们的时代已经到了克隆时代!

  原来他并不是洛所说的机器人,最多可以成为克隆人,怪不知道穆曾经跟我说过海洋之城已经实现了无性生殖,而且所有翡翠星的人都是男人,怪不知道那么人有着同一的面孔,他们都是被可克隆出来的人类。

  只有男人是世界不知道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悲哀?

  *

  *

  *

  「天哪,真是难以置信。」

  穆激动地跑了过来:「凯儿,你看这是什么?!」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凌乱的长发。

  穆一大早就发什么疯,他一向不是这样的人,向来从容优雅的穆到底遇到什么事情竟然激动成这个样子?!

  「你看这是什么?凯尔!」他将一个红色的纸鉴放在我的手上,在那精致的纸签上描了精美的金色花边,上面用漂亮的书法写这一些字,不过我一个也看不懂,在我的眼里那只是一些奇异的符号而已:「天使之城竟然给我们了舞会的请柬,你看,是真的哦,而且请柬还是奥尼王子发出了呢!」

  「不就是一张请柬吗?」我淡淡地说:「有什么奇怪的呢?」

  「那是天使之城的请柬呀,就是说我们可以去天使之城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紧张的穆。

  「这还是我第一次有机会去天使之城了,凯,你知道吗?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可以去看看那传说中的天使之城……」

  穆兴致非常地跟我讲述着那传说中翡翠星的都,却全然不知,就是这他梦想已久的天使之城的舞会之行改变了他和我从此以后的命运,悲剧的阴影正向我们一步步笼罩而来……

  为了那次天使之城的舞会,我们去夜市上买了全套的行头,穆穿了一身白色的礼服,绣着黑色的花边,典雅非常,他那修长高挑的身形裹在精致的礼服里非常迷人,一举手一投足都优雅无比。

  我穿了一身紧身的黑色长礼服,敞开的「v」字形领口露出锁骨,更显得胸前的皮肤白皙光滑,在那V字领口的边缘镶嵌满了闪闪发亮的碎钻,那宽大的袖口同样也响满了碎钻,腰身很紧,穿在身上更显得腰很细很修长,窄臀包裹在喇叭的袍子之中。这件礼服是穆为我挑选的,他说我穿这件衣服的样子非常美丽,不过话说回来,不论我穿什么他都说很漂亮,他的眼睛进水了。

  穆还特地为我带上了一颗十字型碎钻的链子,在那十字的中心是一刻漂亮罕见的黑水晶,魔魅非常,当他为我带上链子的时候满眼都是沉迷……

  天使之城建造在高高的云端,那一根无比高的支柱耸入云端,撑起了整个城市,那些保留着古典风格的建筑在飘荡的云朵之中,显得非常迷幻,在那支撑起整个城市的柱子之上有一条一直盘旋而上的梯子,一直螺旋而上没入云霄。

  我们带着请柬沿着那个长长的旋转梯一直向上走,走得我的头都要晕了,这样一直旋转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

  我想到一件很吐血的事情,为什么他们不干脆用直升飞机载我们上去就好了,而让我们爬这些该死的鬼梯子,他们都可以造地出来星际飞行器,我就不信没有直升飞机!

  穆仿佛看出了我的不耐,笑着解释道:

  「能够到天使之城,对于我们海洋之城的人们来说是一个天大的荣幸,按照古老的规矩,所有得到这个荣幸的人都必须从这个千层的旋转梯一直爬上去。」

  「天哪,真是不通人性,凭什么让我们自己走上去他们不爬下来。」

  终于在天黑之前走到了阶梯的顶端,天哪,一千层,我不断地在胸前划十字,简直是耍人,爬这么久竟然没死,我都好佩服自己。

  天空之城如同想象中一样非常漂亮,这里街道笔直干净,绿草成茵,每一家都拥有一个单独的别墅,保留着红顶白墙的古老习俗,这些美丽的别墅一座挨着一座,错落有致,而且在那街边,每一家都挂着漂亮的花篮,从那条「天使」大道一直走下去,街心有一个漂亮的音乐喷泉,在音乐喷泉的四周是出自艺术家之手精雕细刻的雕像。

  在那喷泉的前面再往下走有一座美仑美奂的宫殿,那宏伟壮观的宫殿竟然都是用金色的材料建造的,很像是真金,一条色彩明艳的织锦地毯一直铺出宫殿之外……

  「这里就是翡翠星的皇宫——黄金之殿。」

  我们携手一起走进那宫殿,在入口的地上又遇到了侍卫的盘查,穆掏出了请柬,那守卫还是白了我们一眼:「你们来自海洋之城的低等种群在这里一样要懂点规矩,不要闹笑话,惹麻烦。」

  我瞪了那个「看门狗」一眼。

  「TNND!连鸵鸟城的护卫也TMD高人一等!老子咋就是低等种群了,在我们星球老子也是皇帝,咋?不服?……」

  「好了。」穆用力地把我拖走:「别为那些小事生气。」

  「那些还小事?他侮辱我们的人格。」

  「不好意思。」穆的神色有些黯然:「在这个星球上,我的确是归于低等种群,连累了你。」

  「穆,别这样,这个什么狗屁舞会我们不去了!」

  「好了,好了,凯儿,别这样紧抓了我,他们都在看着我呢。」

  我扭头一看果然看见所有宴会上的人都停了下来,举着被子疑惑地看着我们,眼睛都直了,我们正站在大殿入口的显眼位置,互相纠缠着,远远看去,很像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地卿卿我我,丢人丢大了。

  我的脸当时就烫到脖子根了!

  「凯儿,你脸红的样子还真可爱。」

  「注意场合!」

  「很高兴两位来到这里。」宴会的主人在这个时候向我们走了过来,他的举止很优雅,淡淡地弓下身向我们点头致意,穆恭敬地俯身去吻他的手背,也示意我这么做。

  「这位就是我们翡翠星的奥尼王子殿下。」穆为我介绍:「这个是我从地球带来的朋友,来自玛雅的王,凯尔。」

  我又一次打量了眼前这个优雅却傲慢的男人,他的身形很高挑,皮肤白皙,五官深刻,有着深邃的蓝眼睛,挺直的鼻梁,还有淡粉色的薄唇,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用宝石雕刻的夹子扎了起来,他穿着一身花纹繁复,样式古雅的礼服,在那礼服上绣着金色的月亮,当我在打量他的时候也感觉到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在深深地打量着我,他的目光胶在我的脸上足足一分钟……

  「大家好,介绍两位新朋友给大家。」奥尼王子将我们带到大殿的正中央高声地对大家说:「这位是我们从太空旅行凯旋归来的飞行者,穆。这位是来在外星球的朋友,让我们为两位新朋友的加入举杯畅饮!」

  奥尼说完一口饮进了杯中的红酒。

  「CHEERS」所有的人都附和着。

  优雅而古典的音乐响了起来,舞会的时间开始了,第一首是华尔兹,穆牵着我的手一起在那金色的大厅里优雅地飞旋着,我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但是我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在胶着我不放,循着那目光我看见做在角落里的奥尼王子那双深邃的蓝眼睛……

  「能有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吗?」

  在第一支舞结束的时候奥尼王子立刻向我走了过来,神出手优雅地问道。

  我转头疑惑地看着穆。

  ……

  奥尼搂着我的腰在那华丽的大厅里飞旋着,我感觉到奥尼的手在我的腰上很用力,他的手在我的腰间摩挲着……

  奥尼王子

  优雅而古典的音乐响了起来,舞会的时间开始了,第一首是华尔兹,穆牵着我的手一起在那金色的大厅里优雅地飞旋着,我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但是我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在胶着我不放,循着那目光我看见做在角落里的奥尼王子那双深邃的蓝眼睛……

  「能有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吗?」

  在第一支舞结束的时候奥尼王子向我走了过来,神出手优雅地问道。

  我转头疑惑地看着穆。

  「去吧,王子的邀请是一种荣幸。」

  奥尼搂着我的腰在那华丽的大厅里飞旋着,他那炽热的目光炙烤着我,我别过脸不去看他,这个什么该死的舞会我根本就不应该来,看着这一群心机叵测的家伙浑身就不爽,我感觉到奥尼的手在我的腰上很用力,他的手在我的腰间摩挲着……

  我的脸立刻白了,正想挣开那个「恶狼」一样的XX王子,他却好大力气紧抓着我的手不放:「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别这样,你想成为公众人物吗?」

  「你也知道大家都在看我们呀!」我嘲讽地笑着。

  「好可爱的性子!」奥尼也笑了起来:「告诉我,美丽的外星人,你最喜欢的花是什么?」他突然意有所指地问。

  「白百合。」我随口答道,白百合确实是我喜欢的花,我就不信花他也能做成什么文章不成。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有些人越看越让人烦,一只高傲的孔雀,不就是一个什么王子,把自己看得跟天神一样,他王子,我还国王呢!

  奥尼似乎察觉了我的不悦不再多说话,不过那支舞结束的时候他将扎在头上的红色丝带绑在我的手臂上。

  舞蹈一结束我就迫不及待地向穆走了过去,他正在角落的阴暗处喝闷酒,看见我手腕上的红丝带,脸色更苍白了,我不知道这个红色的丝带是什么意思,看见他郁闷的眼神,连忙扯了下来,随手扔在了地上。

  一向优雅受人爱戴的穆在这里却似乎受到了冷遇,我躲在暗处和他一起喝酒,可是似乎在哪里都有一个又一个的什么伯爵,侯爵,子爵,公爵拉我去跳舞。

  「你今天还真是颇受欢迎呀。」

  穆的口气却有些酸酸的。

  「你要不喜欢,我们现在回去好吗?谁稀罕这个什么鬼舞会。」我用手摸了一下穆的额头,他在冒冷汗,额头冰冰凉的:「穆,别喝了,你病了,喝那么多酒做什么?这些东西有什么稀罕,我们回到玛雅的皇宫要多少有多少。」

  「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回到玛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也许他们不会给我们机会回去了。」穆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好后悔带你来到这里。」

  也-许-再-没-机-会-回-去

  我的那袋顿时就蒙了,他在说什么?!

  「克隆人也是人,我们也有心,也会伤心,也有感受……」穆喃喃的说着。

  他真的醉了!

  「穆,我们回去!不要在这里呆着了。」

  「要能走我早就走了。」他像个孩子一样紧紧地拥着我:「我早就在害怕他们会将你从我的身边抢走,我应该把你打扮得丑丑的,让他们没有办法发现你的美……」

  他醉得不轻。

  他拉着那些每个人跟我跳完舞都回在我手腕上系上的丝带问我:「你真的打算赴约吗?」

  「赴约?赴什么约?」我疑惑了,这些红红绿绿花花紫紫的丝带有什么寓意吗?没有个人请我跳舞之后都将他们头上的丝带系在我的手腕上笑着看着我,我只觉得好玩,不知道这些丝带代表着什么,有什么样深层的寓意。

  「这些丝带上每条都印着他们的名字,来自什么家族,世袭什么爵位,还有他们住在什么地方……」

  「可惜这些到底有什么用?」我翻开那些丝带果然写着很多奇怪的小字。

  「将自己发上的丝带送给你,就是邀请你晚上与他共度春宵。」

  「啊?!!」

  「天哪,这是什么鬼规矩,你们老家的人也太开放了吧。」我连忙将那些缠绕在手臂上一条条的丝带全部都揪下来丢在地上,他们到底当我是什么人?!可以请第一次见面的人上床,没有想到这里的风俗开放至此,太可怕了!

  「我们赶快走吧,离开这个可怕的狼窝!」我想拉他出去。

  「凯儿,你今天晚上真的太美丽了。」穆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开始发酸:「就让我请你跳着最后一支舞——沙龙舞。」

  「你最喜欢什么花?」穆突然问我。

  「哦……?」他问这个问题刚刚那个XX王子已经问过了,连花也有讲究吗?

  「对不起,在一起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

  穆低垂着眼睫:「走,我们去看。」

  穆带着我走到舞会旁边,那儿有侍者拿着一大束各种各样的花供跳舞的人选择。

  「喜欢什么?」他再一次问我。

  「白百合。」

  「请给我一直白百合。」穆对侍者说。

  那个侍者歉意地看着我们:「对不起,两位,素有的百合花都被奥尼王子殿下拿走了。」

  我们面面相觑。

  正在这个时候奥尼拿着一大束白百合走到我的面前:「凯尔,我能请你跳这支沙龙舞吗?」

  没有等我点头,他就将我的手从穆的手里拽过去,拉着我开始在大厅里跳起来……

  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我们。

  奥尼的手紧抓着我的腰在我耳边低声地说:

  「这支舞结束的时候我要你成为我的人!」

  *

  *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我。

  「啪!」我扬起手狠狠地甩了奥尼一个耳光。

  所有人都不可思意地看着我目瞪口呆。

  「不是所有的人都要迁就你的意思,王子又怎么样?在我眼中屁都不是!」我甩开他的手回去拉着穆就要往大殿的门口走去。

  「我们走,这个地方我们不希罕呆着,让他们自己随意玩,我们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士兵带着刀剑冲了进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奥尼王子走到我们的面前笑得如同一个看在和羊的狼。

  「凯美人……你这么快就要走吗?真有些舍不得呢。」

  *

  **

  没有想到一趟舞会之行最后闹到这个样子,我和穆被关在阴森的牢狱之中,看着那狭窄的铁窗,靠在墙角,蜷缩在一起无奈地叹息着。

  「都是我害了你。」我无力地翻弄着长长的袖子,虽然还是那身漂亮的礼服,可是现在已经是狼狈不堪的样子。

  「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非要将你带到翡翠星就不会发生这些。」穆也开始自怨自艾。

  「你在说什么呢?」我拥住了他:「怎么能怪你呢!」

  我听见了锁链的声音,哗哗地在响,什么人来这牢房里了?

  「你们可以离开了。」狱卒将我们手上的铁链开了锁。

  顿时我们两个都摸不找头脑了,互相对望着,他们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们?

  「国王陛下特批了特释令。」

  国王陛下?

  这又是哪一号家伙?

  我们被狱卒带着走了回去,当我们看到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在身边飘荡的时候,感觉仿若隔世,看着我们残破的礼服在风中飘扬的感觉好苍凉,

  一架直升飞机在我们的面前挺了下来,机舱的门打开了。

  「奉皇帝陛下的命令,送二位回海洋之城。」驾驶员走下来对我们说。

  我们面面相觑,什么时候我们待遇到这么好?好得惊人!我怎么闻到阴谋的味道?

  直升飞机带着我们一直飞下天使之城,看见那洁白的云朵在身边飘荡的时候防若是在另外一个世界了。

  飞机在接触海面的一瞬间变身成为潜水艇,慢慢地潜入了海底……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总觉得很烦躁,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一张巨大的网正在我的头顶笼罩着,就要像我收拢起来……

  「凯……」穆从我的身后紧紧地搂住我的腰,他的脸紧贴着我:「我好怕失去你,真的好怕,你是那样耀眼,到哪里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而我只是你身后那颗晦暗的行星。」

  「这从来不是我认识的穆呀!」我抱着他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我们回到玛雅吧,你还是那个一呼百应的大祭司……」

  「我怕我们再回去没有那么容易了……」他的眼里闪着担忧,我不明白他的疑虑。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墙角的东西亮起红色的信号。

  「约说他的试验已经成功了,叫我们去他那里。」

  「试验?」

  「你忘记了要约帮你解释梦境的事情了吗?」

  「试验成功了……那就是说……那些记忆可以恢复了?!」

  走到了约的门口,他已经在那里等待着我们了。

  「穆,听说你们去了天使之城,感觉怎么样呢?」约的眼里有着血丝,带着羡慕的表情。

  也许能够去天使之城是他们每一个人的梦想,但是我想去过的人大抵都会失望,有时候在天上的城市不是我们所幻想的那样美好。

  「感觉不怎么样。」穆不愿意多说。

  约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没有再多问。

  「好啦,来说说今天叫你们来的正题。」约识趣地转换话题:「我已经找到了让凯恢复记忆的办法了,现在的难题是你确定……要恢复那些尘封的记忆吗?即使它们是黑暗的,沉痛的?」

  「真的可以吗?」我有些激动,我也可以预想到那些是黑色的记忆,可是那双绿色的眼睛太让我心痛,一直揪着我的心……

  「请帮助我吧,我想找回那些记忆。」

  约让我坐在一个奇特的仪器之中,当他在用手中的键盘不停地操作的时候,那道刺眼的红光一闪而过,我感觉到那股强烈的电流穿过我的脑壳,一阵酥麻……

  我感觉到什么东西充满了我的脑部,头如同爆炸一样地痛……

  那些画面不停地在我脑中回放……

  我看见那个少年落入那个时空的漩涡之中……那个绿眸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误会一次又一次……

  我想起来了,我的蛇,我的儿子,还有那狂暴的黑暗神……那些带着血的记忆……我看到痛苦的迦蓝伤心地离去的时候心都碎了……

  当伤害已经造成的时候,那些心碎无法去弥补……

  「凯,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在想什么呢?」

  「要如何才能找回那个我曾经失去的人?他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穆的脸色变得苍白了。

  「只有你成为最强的玛雅王,你失去的一切才会从新得到。」

  「带我回去吧!穆。」

  「只有你成为最强的玛雅王,你失去的一切才会从新得到。」

  「带我回去吧!穆。」

  「我看能不能想办法得到飞行器的钥匙,回到翡翠星以后,飞行器的钥匙被他们收了。」

  「谢谢你,穆!」然而我看见穆的脸色是那样苍白如纸,当梦境的秘密揭示之后一切似乎都变了味……

  *

  **

  可是有的人根本等不到我们找到钥匙就已经出手了。

  我们还在梦里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你就是穆,你就是凯?」我看见穿着猩红制服的士兵闯了进来:「我们奉帝国皇帝的命令来拘捕你们!」

  「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要拘捕我们?」

  我有些气愤不过。

  「我们只负责拘捕,要申诉到了皇帝陛下面前去亲自申诉!」士兵冰冷的声音让人很不舒服。

  我们被带上锁链押送上了飞机,夜晚的天使城一片灯火通明,远远地就能听到那些贵族们歌舞欢愉,寻欢做乐的声音,那些让人厌恶的靡靡之音……

  在下了飞机之后,我和穆就被强制分开了,我被蒙上一个黑色的面纱,被人拉着锁链一直走了很远……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以后,终于停了下来,那士兵取下我眼睛上蒙着的黑纱,走了出去,将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寂静……

  当我的眼睛适应了那金色的烛光,我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坐在我的面前,用一种近似赤裸裸的眼光审视着我……

  「不错是个美人,可是有些东西似乎有些碍事。楚,去帮我除掉。」

  那个半躺在金色躺椅上的男人慵懒的声音带着邪恶的笑容。

  这时候那座华丽的宫殿里的灯光越来越亮了起来,那些悬挂在金色殿顶上的枝灯一枝一枝地亮了起来,我这才发现在这个宫殿里不是只有一个人,而是有三个男人。

  那个穿着黑色衬衫敞开着胸膛的男人向我走了过来,还没有等我反映过来就捉住了我的手腕,「吱」的一声……我的衣服应声而裂……

  「奥德兰。」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对我挑选给你礼物还满意吗?」

  奥尼王子,那个第一次和我跳舞就要我陪他上床的恶棍!

  我的衣服被脱光了赤裸裸地站在这三个男人面前,

  他们都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我,我明白那眼光中的灼热,那是欲望。

  「的确很美,很完美,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瑕疵,莹白如同美玉。」

  那个撕开我衣服的黑衣人楚用贪婪和惊讶的眼睛看着我的身体。

  「不错,他确实很完美,而且有着可爱的倔强性格,奥德兰,我想他会是一个很不错的玩物,你会喜欢的,您瞧,他的皮肤多么光滑白皙……他的腰多么纤细,他的臀多么挺直紧翘……」奥尼献媚的眼神让人想吐。

  「哈哈,他生得的确没有瑕疵,他最大的瑕疵就是他不过是个来自外星球的卑贱种族……」坐在正位上那个奥德兰那张斯文白皙的脸上带着轻蔑:「不过以看一个玩物的角度,他确实是一个可口的甜点,哈哈……我们三兄弟今晚应该可以畅快地玩乐……」

  这三个男人同时向我逼近了过来,奥尼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臂将我禁锢在一个「十」字形的铁架子之上,楚拉着我脚上的锁链将我的双腿用力分开……

  我粉红色的分身在冷空气里颤抖着……

  「放开!你们这群疯子!」

  我用力扯锁链,却无法挣脱……

  「呜……啊!!!」

  「美人儿,不能怪我无情。」

  奥尼在我的耳边低声地说:「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后果!」

  残忍酷刑

  「哈哈,他生得的确没有瑕疵,他最大的瑕疵就是他不过是个来自外星球的卑贱种族……」坐在正位上那个奥德兰那张斯文白皙的脸上带着轻蔑:「不过以看一个玩物的角度,他确实是一个可口的甜点,哈哈……我们三兄弟今晚应该可以畅快地玩乐……」

  这三个男人同时向我逼近了过来,奥尼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臂将我禁锢在一个「十」字形的铁架子之上,楚拉着我脚上的锁链将我的双腿用力地分开……

  我身前粉红色的分身在冷空气里颤抖着……

  「放开!你们这群疯子!」我用力地撤着锁链,却无法挣脱……「呜……啊!!!」

  「我们的点心似乎有些吵哦,要怎么才好呢?」

  奥尼撤下一条窗帘塞进我的嘴里,我的眼睛都快喷火了,憎恨地直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的心脏都挖出来……

  「美人儿,不能怪我无情,他贴在我的耳边低声地说:「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后果!」

  「呜……」我想冲过去砸扁他那张狰狞的脸,可是我的手被那些粗重的锁链禁锢在钢铁的十字架上,挣扎了半天只磨破了自己的手腕,血不停地流……灼热的痛……

  「我们的美人儿似乎生得一幅火爆脾气哦,果然有趣!」我听见奥德兰邪恶的声音,我为翡翠星有这样的王感觉到悲哀……

  「美人儿,放弃挣扎,好好地享受这美妙的时刻,或者……你喜欢被我们三个插得鲜血横流……?」

  楚将我的双腿大大的拉开了,托起我的腰,让我身后的幽穴在奥德兰的面前大大地敞开,奥德兰的手指是冰冷的,湿润的,在我后庭菊穴的入口划着圈,我屈辱难过地想要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可是奥尼拉着我的头发啃咬着我的脖颈……

  我感觉到一阵冰冷,一个又冷又硬的异物插进了我的后穴之中……

  「呜……!!!」

  那是什么?!我看到奥德兰手中拿着一根锥形的水晶棒子不断地将那冰冷的水晶插进我的身体,楚和奥尼禁抓着我的双手,一个玩弄着我身前粉红色的分身,一个啃咬着我胸前挺立的茱萸……

  「够不够刺激?美人儿?要不要来点更刺激的?」

  我看见奥尼邪恶的笑容,这些杂种!疯子!这样的人简直辱没皇族的荣誉。

  只见奥尼拍了拍手,一个侍从端进来一个水盆子,在那盆里是一条条游动着如同长蛇一样的东西:电鳗!

  我感觉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

  奥尼手里抓着那扭动的鳗鱼向我走过来,那光滑的鳗鱼还向下滴着水……

  我的身体不断地在发抖……

  那条滑溜溜的鳗鱼扭动着钻进我的身体……我的头皮在发麻,那可怕的东西不停地往里钻,我看见那三个男人非常有兴致地看着这可怕的酷刑,直到一整条鳗鱼完全钻进我的身体,不停地爬行着,我难过地快要昏过去了……

  「啊……!!!!」

  我感觉那条鳗鱼在我的身体里不停钻行着,我奋力扭动着身体挣扎着,血不断地从我的脚踝,手腕和两股之间流出来……

  突然感觉一道电流带着强烈的刺激感冲撞着我的身体……我的眼睛睁得通圆,眼前一片漆黑……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冷水淋醒了……身上的血染在那黝黑的铁链上……那些刺痛竟然已经变得麻木了……

  「美人儿?感觉怎么样?很爽对不对?这还刚刚是开始哦……」

  奥尼将我的身体从那钢铁的十字架上解了下来……可是我浑身的骨头都已经碎了,瘫软地倒在了地下……那一头乱发湿漉漉地贴在赤裸的身体上……身下是一汪暗红色刺眼的血水……

  「这么美丽的身体……」奥德兰俯身舔食着我身体上的血迹……如同吮吸鲜血为生的吸血鬼……

  奥德兰的手在我的两股之间不断地摩挲着,滑动着……我浑身无力瘫软地倒在地上……我的胸膛在不断地起伏着……那身后娇嫩紧致的密穴在汩汩流着鲜红的血,一直流着,染红地板,那猩红的血在白皙的腿上勾画出妖异的图案……

  我的眼前发黑,闪着火化一样,在那极度的痛苦中徘徊着,耳边的声音却让我颤抖不止:「你的血流得极有节奏,血迹在这雪白的皮肤上画出的图案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奥德兰的唇角带着那抹可怕的笑容,他舔食着那从我身上流出的血,那陶醉的神态,如同享受着最美味的甜点。就在我刚刚从那深黑的昏迷中醒转过来的时候,他托起我生痛地快要断了的腰肢,将那巨大挺立如同铁棒一样的分身猛力地插进我的后穴……

  「啊……………!!!」我呜咽着……惨呼着……

  就在我痛得要昏到的瞬间,他将我压在冰冷的地板上,那血泊之中,灼热挺立的欲望一次又一次猛地刺进我的身体,一次次狠狠地贯穿了我……

  那还仅仅只是噩梦的开始,当那白浊的液体洒满了我的身体,喷溅满我的脸,奥尼和楚拖过我那残破的躯体……一次又一次地将那丑陋巨大的分身插进我的身体,轮番地凌虐着……直到我一次又一次地昏死过去,一次又一次被他们用冷水泼醒……

  *

  **

  ***

  一阵刺眼的灯光照着我,我艰难地睁开眼睛,那是一间华丽无比的卧室,金色天鹅绒的被子,玫瑰红的窗帘……造型繁复典雅的桌子用黄金镶嵌……

  这里是哪里?

  我迷朦地望着四周,头好痛,骨头像是散了架子一样,我想起了那个黑色噩梦一样的夜晚。

  我憎恨这里!

  我想要回到地球,还有我的迦蓝,他还在等待着我……

  「你醒了!」

  我听见一个声音。那个恶鬼一样的王奥德兰!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抖,因为恐惧,因为憎恨,我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愤怒过,我感觉有一团气流在我的身体里凝聚着……

  那阵强大的气流带着火焰冲了出去,我挥起拳头向他砸了过去,可是他在自己的面前一瞬间形成了一道结界,将我所发出的那道黑色的火焰挡住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被那股强大的气流推地连连退去,以极高的速度撞在了背后的墙上,一口鲜血猛地从他的嘴里喷溅了出来……

  「黑暗力量!」他惊讶地看着我:「你竟然拥有传说中只有神界的人才可以拥有的黑暗力量!」

  我冷笑地看着他:「难道你那个恶棍弟弟没有告诉过你我也是一个王?」

  我的口气很冷厉,不过虚弱地躺在床上,那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让我说出来的话的威力大大折扣。

  「恶棍?奥尼?」奥德兰笑了起来:「这个说法有趣。」

  「难道那样无耻邪恶的人还不算是恶棍?说他是恶棍还太便宜了他!」

  奥德兰用手擦了一下从嘴边不停淌下的血,缓缓地站了起来。

  「你是第一个能让我受伤至此的人,看来我对你还是要重新评估。」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一直都把我当作低等的物种,当作一个单纯的玩物。

  「你的身体里隐藏的力量很强大,可是还没有稳定下来,显然你还不能灵活自如地运用这个可怕的黑暗力量。」奥德兰接着说。

  这次他正说到了我的痛处。

  以我现在的状态,是没有办法完全掌握自己身体里那股强大的力量,在玛雅的时候我用「无欢」这种烈性的毒药来刺激自己的身体,可是现在穆长期地为我治疗之后,不单压住了剧毒发作的痛苦,连身体里的力量也常常处在封印状态。

  我拖着残破的身体挣扎着站了起来……

  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那窗边,我看着外面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空气似乎格外新鲜,我看到那天空之中仿佛可以看见渺茫的外太空,可以看到那远处无尽的星,在翡翠星即使是白天也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星,这对我来说是奇观,我望着那太阳系的方向呆呆地一直那样望着……

  这时候我才能明白穆当时望着星空的时候是什么样一种心情,在那广阔的外太空中的家园,那么远……那么远……

  我好想回家!

  心中的酸涩满塞,好想流泪,却已经无泪可流……

  ……

  我感觉到一双手臂从我的身后拥住我的腰……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你很美。」

  奥德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是美地很缥缈,就如同攒在手心的蝶,一不小心就会飞走……就如同早晨的露珠,随时会干涸……你那缥缈绝冷的气质让人想不由自主地靠近,可是却像是随时就会消失一样……」

  「哈哈」我转回头看着他冷笑:「你不会想说你爱上我了吧?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奥德兰的脸在一瞬间变得发青。

  在他们那样残忍地对待我之后还跑来说这些话,他不觉得真的很可笑?

  *

  **

  在奥德兰转过身离去以后,我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心中暗暗地思索着……

  在这样不利的局势之下,我要扳回一局似乎没有那么容易,尤其力量又无法控制,身体残破得快要挂掉,也许换一种方式,我像来知道柔可以制钢,而我这残破的身体也许还有一些「剩余价值」……

  现在只要能让我回到地球,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不要说用这残破的身体来……

  王的男宠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你很美。」

  奥德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是美地很缥缈,像是随时就会消失一样……」

  「哈哈」

  我转回头看着他冷笑:「你不会想说你爱上我了吧?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

  **

  在奥德兰转过身离去以后,我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心中暗暗地思索着……

  在这样不利的局势之下,我要扳回一局似乎没有那么容易,尤其力量又无法控制,身体残破得快要挂掉,也许换一种方式,我像来知道柔可以制钢,而我这残破的身体也许还有一些「剩余价值」……

  现在只要能让我回到地球,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不要说用这残破的身体来……

  ……

  夜晚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空,那美丽的星星如同黑色华丽丝绒般无尽的夜空中闪烁着的颗颗钻石……

  那星空之中有着我的渴望……

  傍晚的时候宫廷的御医来查看过我的伤势,又让侍女换过那染满鲜血的被单,他们看见那惨不忍睹的血迹仍然惊讶不已。

  「孩子,你能活下来是一个奇迹,虽然你的身体承受了毁灭性的伤害,但似乎有一种奇迹一般的恢复力量在支撑着,你的身体异于常人,所以你更要坚强……」

  我的脑海中想起玛雅的那些日子,和神共渡的那些时光,也许我真的已经是「小强」级别了。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生死在我的眼中已经淡漠,可是那双绿色的眼睛仍然不停地盘庚在我的眼前,那样一直攒着我的心,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回到玛雅,哪怕让我再见到他一面,就是让我死,也心甘了!

  「在想什么呢?」

  奥德兰从我的身后拥紧了我:「想得这么入神。」

  「在想我的情人。」我笑了。

  「我呢?」

  「最多只算占有我的人。」

  「你总是那样坦白得可爱吗?」

  他将我压在床上,紧拥着我的身体,亲吻我的唇……

  我没有反抗,用力地回吻着他,像一只发疯的野兽一样啃咬着他的唇……

  「你今天转性了?好热情哦,我的美人儿。」

  狂热的拥吻之后他将我压在那柔软的床榻之上,掀开了被子……

  看到我双腿之间的血痕他也惊了一下,可是他没有再去看那些残破的伤口,分开我的双腿,深深地进入了我,那些还刚刚结痂的伤口又一次地被他撕裂了,痛得钻心,我紧咬着下唇,手紧紧地抓着那被单……

  泪水顺着我的脸一直地流……

  「凯……为什么你这样让人心疼……」

  突然奥德兰在我的身体里停了下来,紧拥着我。

  他在说什么鬼话!

  明明知道我伤得很重,又在这个时候折磨我的身体,莫非这就是他宠爱我的方式?!

  *

  **

  我坐在繁花开放的花园之中,把玩着奥德兰送我的珠玉珍玩,可是这些,我都不稀罕……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王所宠爱的男人,就连皇宫贵族也想办法讨好我,但是这又能如何,他还是不肯放我离开。

  当我想要做一件事情又没有办法达到的时候我一定会想一条婉转的办法来达到我的目标,我不是那么轻易就放弃的人,我已经利用他的宠爱让他释放了穆,让穆回到海洋之城平静地生活,下一步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

  「美人儿,兴致很好哦!」

  我听到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声音。

  奥尼,他来的真是时候,他怎么知道我很「想」他呢?

  「王子殿下,别来无恙呀。」

  我感觉自己坐在花丛中的白色藤椅上笑得很灿烂。

  奥尼听到我向他打招呼,反而愣住了。

  他瞪着我看了半天说道:

  「你变了!」

  「有吗?」

  我笑着说:「为什么我没有觉得呢?」

  「不要笑了,你看起来不是喜欢想笑的人,你笑得样子像哭。」

  「有吗?」

  我扯着嘴角:「你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我现在不想笑呢?我觉得我的心情很好笑得很灿烂呀。不过我的灿烂不用你来欣赏,留给你的王兄看就好了。」

  「你真的变了。」他很悲哀地看着我:「只是这么短短的数十日,你变得成了那么不可思议,完全不是那个我第一次见到的耀眼可爱率性纯真的男孩子。」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佩服自己还笑得出来。

  「我毁了你,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很难过……」

  他声音里的难过就像是真的一样,可是我却知道他是一个如何冷血的恶鬼。

  奥尼隔着白色藤条的椅背搂着我,我的手紧抓着藤条不让自己失去控制将那黑色的力量介由愤怒爆发出来……

  但是他的手越来越过分……滑上我的脖颈……

  现在还不是时机杀他!我紧咬着嘴唇,感觉到那一股咸涩的味道流进嘴里。

  「你们在做什么?!」

  没有等我爆发的时候就听见那个愤怒的声音从门口穿来。

  奥德兰!

  「亲爱的奥德兰国王陛下。」我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他:「您来的似乎不是时候,您不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让我们独处吗?或者……您也有兴趣一起加入……」

  「你!」

  我看见奥德兰的脸色更加青白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生气,但是他应该生气吗?

  不过即使我刚刚没有和奥尼有什么,我还是有意无意地将他往暧昧的方向遐想。

  我拉起奥尼放在我腰际的手指轻轻地含在嘴里用舌头旋转着舔食,就如同他进来的时候我们正在进行着……

  「你……」奥德兰竟然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的伸出了手,我以为他的巴掌要扇过来,我闭上了眼睛。清脆的响声发出了,却没有预料中的痛感,他打了奥尼,而不是我……

  ……

  「王兄,只是玩玩,何必那么认真呢?」奥尼的手抱着指痕明显的脸委屈地说:「他不是只是个玩物而已,而且我们那天……」

  「不要提那天!」奥德兰脸色不悦地说:「而且,从此以后,给我记住,他不仅仅是玩物,还会是未来翡翠王的王父。」

  「王兄你在说什么?」奥尼一脸见了鬼的不可思议地神情:「你想让他做未来王的王父,王兄,你疯了不成?!」

  未来王的王父?我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讨论什么。

  「我没有疯,我很理智。」

  奥德兰沉声说到:「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了。」

  「可是,王兄,按照翡翠星的法律,王只能娶自己的兄弟作为王后,未来的王必须是王和他亲兄弟的孩子,这样他才拥有最纯正的血统,才有资格继承翡翠王之位!」

  只有王和他的兄弟生的孩子才能继承王位,好猛的王国法律,我曾经听过考古资料表明,埃及和印加的王必须是王与他亲姐妹的儿子,但是翡翠星的法律更猛,那就是说翡翠星的王都是兄弟乱伦的后代?!

  奥尼一脸愤愤然地离开了,花园里就剩下我和奥德兰两个人,寂静得让我几乎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声。

  「你就这么喜欢三人游戏吗?」

  奥德兰将我从那藤椅中拉起来,压在御花园的墙壁上,脸色低沉地问。

  我哈哈地笑了起来:「你不觉得那样很刺激吗?」

  「你!」

  他气得手已经在发抖了。

  「你就这样天生淫荡?!」他的手挥了起来,看见我笑容荡漾的脸又同听了下来。

  「难道你不喜欢一天生淫荡的玩物?或者喜欢我哭着喊着挣扎着那样才觉得够刺激?」我低声地说,垂下了眼眸:「如果我今天变成这个样子,也都是你没逼迫的!」

  「不要这样自甘堕落,不要这样心里流着泪哭着却仍然满脸笑容,不要……」

  我推开了他:「你什么时候变得关心起一个玩物?!」

  「我说过了,你不是什么玩物。」奥德兰的手紧攥成拳:「我已经不当你是一个玩物,你却如此自贱,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打算不顾一切让你做未来王的父亲。」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未来王父是什么,也没有兴趣,如果你真的关心我,真的想让我开心,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想对我好,你就放我走!」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不知好歹?!」

  奥德兰将我推在那花园的墙壁上,趁着那夜色的掩盖竟然就在那花阴的下面撤开的的上衣……

  「为什么要这样,让我难过你的心里很舒服,很开心吗?」

  他将我紧逼过来,带着凛冽的寒气:「为什么……为什么?」

  我闭上了眼睛,不想看他眼睛里的愤怒,

  「叫我拿你怎么办呢?」我听见他无奈地叹息在我的耳畔:「你叫我拿你怎么办呢?凯儿,我的影儿……我从来没有这样在乎过一个人!」

  「求你将我放在心上如同烙印……」我听见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唱着那异族的歌曲:「求你将我放在心上如同烙印,带在臂上如同戳印,因为爱情如死之坚强,嫉妒如阴间之残忍,它所发出的光是神的烈焰……无从抵挡……」

  我感觉那个家伙发疯了……不禁向后退去……

  奥德兰却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臂:「凯儿,你在怕我吗?」

  「不……!」

  他将我拉回身下,我的双手被他紧紧地禁锢在头顶。

  他的头埋进我的颈窝之中,疯狂地啃咬着……

  我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不堪的声音发出喉咙,我感觉那咸涩的味道在我的嘴里蔓延开来……

  ……

  「不要逃脱……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不可能逃脱……」在他的眼睛里,在那夜里那燃烧的可怕的情欲让我惊颤……

  他是一个疯子!

  他狂暴疯狂的时候让人惧怕……

  「不……」

  我向后退却……

  可是他拉住了我的脚踝将我的身体一直往后拖……

  我感觉到脊背上那种灼热的痛,他将我的双腿大大地分开,撕开我的衣衫,用那些布条将我绑在花园的石柱之上……

  「放开!你这个疯子!……啊!!!」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为什么我却偏偏碰到这样的疯子!他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放开!放开!你该死的!」

  他的牙齿狠力地啃咬着我的脖子,如同要讲我的脖子咬断一样……我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被他撕碎,如同散落的花瓣一样丢了一地……那双手用力揉拧着我胸前挺立的茱萸……我感觉到一阵可怕的抽搐……

  「我不会放开你……你不要妄想我会放开你!……」

  他用力地挺进我的身体,用那巨大的肉棒将我的身体深深地充满……他将我的身体高高地拉起,又猛力地摔在地上,那炽热的欲望深深地推进去,一直插到我后穴最深的所在,猛烈地碰触着我的嫩壁,一阵阵痉挛袭击而来,带着那难以承受的刺激……

  *

  **

  ***

  我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却仍然痛得揪心……

  站在那夜幕之中,我立在那高台之上望着遥远的星空,在那美丽的夜空中有一颗星叫太阳,我的家就在那颗星所在的区域……

  我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想家……我埋下了头,任一头如水缎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风中,我终于明白了他们口中未来王父的概念,这个称号等同于王后,在翡翠星的法典一直要求只有王的亲兄弟才能够担当,也就是说只有王的亲兄弟才可以为王生下王国的后代,成为下一代王的父亲,所以称为未来王之父。

  传说中王族有一种秘术,可以让男子相交生下孩子,而且他们的孩子也只会是男孩,这个男孩长大后跟自己的兄弟交合再生下下一代……

  这样的法则真是让人惊叹!

  而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奥德兰执意让我做未来王父,他不怕我破坏了他们王族高贵纯正的「血统。」?!

  我不禁苦笑着,难道我真的这么有「旺夫益子」相?

  ……

  我知道在翡翠皇宫天使之城近日来似乎在暗潮涌动,每天都有着那些没有硝烟弥漫的战争在整天演绎着,宫廷的宴会仍然一个接着一个,沙龙仍然一个连个一个,当我走进宴会的时候总能感受到那些聚集来的质疑的目光,我在那目光里看到了鄙夷,看到了憎恶,看到了更多更多,但是这些都让我摸不招头脑。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魅惑了国王陛下妖狐?」

  一个穿着灰色礼服,有着淡灰眼睛,淡金色头发的男人走过来问我。

  「妖狐男?!」

  我口中的红酒差点喷出来,这真是一个有趣的说法!

  也许是他有趣的说法吸引了我,也许是同穆一样淡灰的眼睛让我感觉到那种亲近,我不

  作者有话要说:想不想看见凯尔生一个外星儿子。

  1,不要,他的孩子太多了

  2,要,生下一个漂亮的外星帅哥飞回地球大玩父子

  此生无悔

  「放开我!」

  我一直后退下去。

  「凯!你回来!」

  奥德兰想拉住我的手,但是我推开了他。

  我从那高高的塔顶一直坠落下去……

  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飞……如同残破的花瓣一样飘零……就这样坠落……

  我闭上了眼睛……坠落……直道一股巨大的冲力挤压着我的身体……

  我沉入了大海之中,咸涩的海水不断地涌进我的嘴里,我的胸腔……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感觉一双坚实的怀抱紧紧地拥抱着我,用那颤抖的双手不断地抚摸着我的身体……我的脸……

  我感觉的冰冷的泪水流淌到我的胸膛上……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痛苦呜咽的穆。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手一直在发抖:「他们竟然将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他的眼睛里露出的痛苦和恨意,淡灰色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我……一定……不可以放过!也一定……要……将你送回去,我曾经保证过一定送你回去地球的呀……」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飞行器的钥匙。」他的眼睛闪着坚毅的光:「我已经查探到他们将飞行器的钥匙就锁在太空中心的密室之中,我们现在就去找钥匙!」

  穆将我拉了起来:「凯……你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

  我的双腿完全没有了力量,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我无奈地望着他。

  穆将我背在背上,向太空中心的方向游去,可是在快要靠近太空中心的地方远远地望去,发现这里的守卫比平日里严谨了许多。

  「该死的!」穆愤怒地低吼:「他们真要把人逼入死地!」

  「虽然我的腿现在没有用,但是我的力量还可以帮上点忙,我们是黄金拍档,不是吗?」我笑着给他打气。

  「这样吧。」穆把我在一棵小树下放了下去:「我先去打探一下,你躺在这里恢复一下体力,我先去打昏几个侍卫,把他们的衣服弄下来,呆会儿等他们换班的时候,我们换上衣服,想办法混进去!」

  「好!」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穆从来都很冷静沉着,即使在这样的时候仍然很机敏。

  很快就看见他带着白色的保卫制服回来了,我们一直望着太空中心那边的动静,直到中午换班的时候,我们才大摇大摆地穿着保安制服走了进去。

  「他怎么了?」

  有人还是发现了,我的腿一瘸一拐,很难不引起注意。

  「他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穆拍了拍我的头:「你呀,总是这样做什么都不小心。」我们一搭一档地混过了这一关,不过看见前面森严的守卫,还是头上有些冒冷汗。

  我们干到了四个守卫,终于闯进了密室,看见那红色的激光防护网之内就是我们渴望已久的飞行器的钥匙。

  就在我们正在欣喜的时候,突然一大对的士兵闯了进来,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在众人之中走到我们的面前。

  「你们的动作还真快,好在我们早都料到你们一定会来这里!」

  那个人的声音我就是化成灰也能听出来,楚!曾经噩梦中那双紧抓着我的手。

  「我们又见面了,美人儿!你的滋味让人尝过之后都永远难忘呀,我尝遍天下,却还没有想到碰到你这样的美味,你想这样的绝世尤物,我们的国王陛下会这么容易放手吗?」楚的眼中带着冷酷的笑:「奉奥德兰国王陛下之命抓你回去!」

  「你!」我气得手直抖:「无耻!」

  「他就是伤害你的人吗?」穆用伤痛的眼睛看着我。

  「不错,有他,不过他只是伤害我的人「之一」!」

  「不可原谅!」

  「哈哈,放弃你们的困兽之斗吧!」

  楚冷笑着说:「就凭你们两个低等生物,也想低档天使之城的皇家军队!」

  我的眼睛冷冷地将他们扫视了一遍……

  「我们两个足够了!」

  我的的身体里那股气流在涌动着,我举起了手,感激那黑暗的流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气团,我将这个气团托举在手中让它燃烧起来成为黑暗的地狱之焰……

  「来自黑暗的真神

  我愿意用我的血用我的生命作为引子

  来诅咒眼前的这些人

  愿仇恨牵引来自地狱的火焰!

  地狱赐予我统治一切的黑暗力量!

  用我的血,和我的誓言作引子,将这憎恨的敌人全部燃烧成灰烬,

  所有这世界上的生命不能违逆死亡的法则!

  来自地狱的火焰!燃烧!将一切毁灭!

  死神之怒焰!

  烧毁!

  灭亡!

  血之诅咒!

  ——灭地狱之真炎!」

  「砰!」

  「啊!!!」

  当这个巨大的黑暗气团带着燃烧的火焰向他们冲过去的时候,太空中心成了一片燃烧的地狱,那些燃烧狂烈的地狱真火不是他们能抵御的!

  我看见到在地上的士兵被火焰燃烧的扭曲的身体,那些痛苦的惨叫,可是我所承受的痛苦并不比他们少,我感觉火一样的痛正啃噬着我的心。

  灭地狱之真炎是黑暗力量的一个禁忌,会将那恶焰反噬自己的心,我猛地吐了一口鲜血,半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

  「凯儿,你受伤了?为什么这样?你的身体还很弱,现在还不适合施展法力!」

  穆紧张地抹去我嘴边的血……

  「真是精彩呀!」

  在那黑色的硝烟散去之后,我看见楚立在那一片焦黑的尸体之中,虽然衣衫有些残破,头发有些烧焦,但是他竟然能抵御我的黑色力量?!

  「怪不知道王兄对我说不要将你看轻,原来你还是一个拥有黑色魔力的半神,可是你还是太嫩了,你现在的样子也没有办法再用一次破坏法力了,还是乖乖跟我回天使之城吧,王兄会「很疼你!」」

  「可恶!」

  穆将我挡在身后:「伤害我爱人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就凭你?卑贱的种族,你们这种克隆出来的东西都是垃圾!」

  「那就让你看看垃圾发怒的的后果!」

  穆愤怒地头发飞了起来,那绿色的光球在他身体的四周膨胀着,白炽的光将他照得如同天神一样……

  「你竟然敢用自己的真元?不要命了!这是「玉石俱焚」?!!!」

  楚的脸有点发绿……

  「玉石俱焚?」我惊讶担忧地望着穆,他到底在做什么?!

  可是我已经没有力量去阻止他,那股巨大的光球以一种惊人的力量爆炸了开来,炽热的光中我看见楚圆睁着眼睛倒了下去……

  「虽然不能将那些伤害你的人全都杀光,可是,凯……我的凯儿……」我看见晶莹的泪水从他的脸上滚落……他竟然流泪了……「可是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血从他的身上不断地流淌出来,燃红了他身上白色的衣服……

  「穆……!!!」我爬到他的身边,用手抹着那他嘴角不断流淌着的鲜血……

  鲜血从他的嘴里不停地流下来。

  「求求你,穆!不要!」我的声音已经沙哑得难以听到。

  「穆!穆!你不要吓我。」我用力抹着他嘴里流出来的血。可是那流淌出来的鲜血越抹越多,他的脸被我手上的血抹得横七竖八的血痕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那些猩红的血,好刺眼!

  「对不起,凯儿……我说过要……一定……把你送回……地球……」

  他满是血的手颤抖着指着那飞行器的钥匙:「可是我做不到了……你一定要……回……」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泣不成声。

  「凯……不要哭……爱过你……此生无悔……」

  穆举起的手垂了下来,眼睛慢慢地闭上。

  「穆!」

  重回玛雅

  我只是一个克隆人,

  从我出生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这样尴尬的身份,可是作为这样一个卑微而又悲哀的种群,我们也有自己的感情,我们有心,可以去感受。

  也许周围的人也全都是这样的种族,我渐渐淡漠了那份悲哀,变得麻木,觉得理所当然起来,直到那一次飞行让我去到了地球执行一个采集标本的特殊任务……

  那对我来说是一个新奇的星球,他们的工具很简陋,穿着,生活也很原始,这样过着质朴的生活,可是他们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的世界也有权利的争斗和权谋的血腥,但是他们有欢庆,有爱……

  我们的飞行器出了故障,几乎数百年上千年的时间我一直都滞留在那个星球上,在那漫长的生命里,我无奈地等待着,但我不知道自己等待的到底是什么,直到我遇到了他……

  他是一个傻气的男孩子,看起来很秀气很瘦弱,性子却倔强地像头牛,我知道他柔弱的外表下有一刻强韧的心……

  我看到他傻傻地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我,那个样子可爱透了,他的面貌每一种都那样逗人喜欢,后来我又看到了他受伤,流泪……我的心感觉到了一种从来没有感觉过的东西,我觉得自己被他需要,感觉自己喜欢上了他……

  我用自己已经在这个国家建立的实力帮他夺得了王位,可是我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不断地陷落进去,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真正的人类,只是一个卑微的克隆人,可是仍然止不住对他的爱恋一发不可收拾,我一直隐藏着,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我这样的克隆人怎么可以有爱的权利?但是我们也是有自己的心,我却无法控制的对他越爱越深。

  我知道自己一定会有一天回到自己的星球,当我要离开的时候我竟然舍不得了,因为一己的思念我将他拉上了飞行器,带他回到了翡翠星,却发现我们面临着可怕的灾难……

  他的美丽是一可怕地诱饵,让所有的人都想为他犯罪,当我带他到王廷舞会的那天,我就知道我错得太离谱了,在那宴会之中他如同璀璨的钻石一样发出耀眼的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我只是陪衬在他身边一颗晦暗的行星,他的美丽给我们带来灾祸,那灾祸来的那么快……

  我知道他有一个梦境中的男人,他深爱着的人是那个绿眸的男人,我也曾经嫉妒过,但是我却不想不顾他的感受将他那样绑在自己的身边,我只想看到他幸福开心的笑容……

  我杀了楚王子殿下,那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可是那一刻我知道自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是我没有后悔……我曾经爱过了,此生无悔……

  在生命最后的一刻,我的眼光仍然停留在他那美丽悲伤的脸上。

  他不停地用手抹着从我嘴里流出的血。

  我笑了,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他……

  「凯儿,你一定要幸福!

  要替我幸福!」

  ……

  我抱着穆冰冷的尸体,用钥匙打开飞行器,将他拖了进去……

  他的身体那样冰冷,血仍然在不停地流……

  然而他那样安详地睡着,就如同陷入最美丽平静的梦境……

  我抚摸着他冰冷的脸,颤抖着唇亲吻他青白的唇。

  泪水不断地从我的脸上流淌下来,模糊了我的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命运总是那样残酷对待我,让那些真心爱我的人都遭受噩运,承受伤痛。

  在失去他的那一天,我的心在不停地流。

  如果时光可以回到从前我仍然拥有你的日子,我一定会紧紧地抓住,不会放开你!

  但往事不会再来,就像江水不会倒流。

  人生最痛苦的就是后悔,世界上只有一种药没有卖,那就是后悔药,悔恨的痛是穿肠的毒药,时时刻刻啃着我骨,噬着我的肉。

  「穆……我们走了,回家!」

  我启动了飞行器,一瞬间飞行器从海洋之中飞出,打开了燃料舱,快速地在那浩渺的太空中穿梭,我抚摸着穆的脸:「我带你回家,这里不是你的家,玛雅才是!」

  *

  **

  ***

  在茫茫的太空中飞行了很久,我一个人在那孤寂之中渡过,

  将一颗珍奇的冰魄放在穆的嘴里,他的身体保持这样的模样可以千年,我将他的身体清洗干净,换上崭新的他最喜欢的白色礼服,他紧闭着眼睛,神情宁静,就如同只是陷入了长久的睡眠之中,只是睡去了……

  我常常去抚摸穆冰冷的脸,他优雅地微笑着的样子常常在我的眼前浮现……

  我想了很多,这一生我经历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我常常在那一次又一次失去的苦痛之中爬行……命运给我的快乐有多少,夺去的就有多少……

  那些我爱的人,还有爱我的人都如同被诅咒一样和我一起遭受着命运的惩罚……到底我做错了什么?!

  「只有成为玛雅最强的王,你才会重新得到你所失去的一切!」

  我想起约曾经对我说的话,我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变强,一定要变得强大,弱者终究要被淘汰,被淹没,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飞行器缓缓地降落下去,我听见在地面上人们四散惊呼的声音。

  这次着陆的地点不同于前次,定位在玛雅凯尔帝国皇都的祭坛之侧。

  这时候正是帝国祭天的大日子,我回来的时刻惊人地和这个时间吻合,失去了穆这个帝国大法师,现在是由瓦朗丹来接替他的职位,瓦朗丹是我安插在宫里的人,在穆还没有带我去翡翠星的时候我就已经向穆请求让丹作为他的徒弟,而丹也果然不负我的期望努力地跟随穆学习祭祀之法,学习天文,治疗的白魔法,就连穆从来都藏而不露的黑魔法,水系光系攻击也都教授给了丹。

  我在飞行器上高高地看到穿着白色绣金边的大祭司礼服的丹,他正高举着法器,望着天空中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

  「上天赐予我们的真神降临了!」

  丹的反应能力很惊人:「感谢苍天,感谢真神的降临!」

  「感谢苍天!感谢真神!」

  那些迷信的玛雅臣民匍匐在地上跪拜着。

  那刺眼的金色光辉从飞行器之中迸发出来,向四周扩散着,金光笼罩了整个大地,所以的人们都没有办法睁开眼睛,那飞行器所带来的巨大气流冲击着地面,人们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衣服被气流扯开了……

  「真神!真神!真神降临了!!!」

  在我打开飞行器的舱门走出来的时候,我听见人们惊呼的声音……

  「真神!」

  呼声越来越高……

  当金光暗了下来,人们抬起了头看着的的时候那惊讶敬佩的神情让我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荣耀。

  这一刻我相信我将会是最强的!

  我看着匍匐在脚下的密密麻麻的玛雅臣民扯开嘴角微微地笑了。

  ……

  我接过瓦朗丹拿给我的金色斗篷,披在身上,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坐上了那御用八匹白色骏马的金帐马车,一路上不停地有人将鲜花洒在我的身上,我微笑着向他们挥手……

  回到了宫廷,我走过红色的丝织绒毯,一直走进那华丽的金殿之中,我感觉到这皇宫里很多摆设都被人动过,连那些我钟爱的仕女织绣屏风都被人移走了。

  「是谁让这样动的?」我有些不悦地问那正垂着头扫地的宫人。

  「回禀陛下,是护国大将军,他说这些屏风和大殿的宏伟摆设不衬,叫人撤了。」

  「护国大将军?」

  「就是蒙德大将军,您不在的时候元老会已经选他为护国大将军暂时替您主持政事。」

  「真是岂有此理!」

  我猛地一拍桌子,那檀木的桌子被我拍得裂成碎片。

  我隐约已经感觉到这宫廷里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但是没有想到变化如此之大,我感觉一股阴谋的味道在缓缓向我袭来……

  蒙德已经掌握了宫廷,掌握了元老会,他本来就掌握着帝国大部分兵力,这样一来不是所有的帝国权利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而我只是一个架空的傀儡皇帝?!

  我坐在那幽静的大殿之上,突然觉得那诺大的宫殿如此地空寂,静穆得让人窒息,奢华得让人厌恶……

  即使身处高位我仍然觉得那种可怕的空寂,心里空寂如死,我望着那摇曳的灯柱在窗上照出朦胧的影子,我自己侧面的剪影同样映照其上,那是一张悲哀的脸,只是剪影就看得到那种深深的哀戚。

  我的穆已经死了,我的迦蓝此时还不知道身在何处,我一个人在那孤寂之中艰难地爬行,我匍匐在地上祈求上天的垂怜,卑微如此地活着……

  一直在寒冷的深夜里等着一个人来填满我可怀抱,像是寻觅了千百年一样,太久了,久到已经麻木,已经忘记自己所渴望的温暖是什么样子,久到忘记自己还活着。

  那些冷漠,让人窒息的冷漠,我渴望的温暖只是一个幻象,一瞬间就消失了,就像夜里的梦,就像早晨的雾,那些虚幻的不真实的快乐,我却在搏命去追逐,最后得到的也只是一团烟消失得无影踪。

  不知不觉中那个人的身影,仿佛又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又仿佛可以看见那双绿色的眼眸在远处望着我……

  我的心已经老到不适合再流泪。

  眼前,华丽的宫殿仿佛变成了一幅画,而我这是这幅画外的人,这一切仿佛都跟我无关,所以的繁华都跟我那么远,我只是一个孤零零地看着这幅画的人,一个局外人。

  我走了出去,站在那高高的台上,那高台上的风很大,在这个缤纷的夜里,仍然可以看到那奢华的宫殿里的一片灯火如织,这华丽的宫殿不是我的家,我只是被所有人遗弃的孩子。

  而我周围的人,他们都在逼迫着我,想从我的身上得到这样那样我给不起的东西……奥德兰是,华兹华斯是,连蒙德也是,我一直知道他很狡猾,很有野心,但是没有想到他行动得这么快,他已经掌握了整个局势,下一步又会做什么呢?宫变?逼我退位?还是……

  然而让我担心的不止是这些……

  我感觉每天都陷入一场心力和势力的战争之中,每个人都可能是我的敌人,我都觉得自己被逼迫得要倒下去……

  「陛下,大祭司求见。」

  我听见宫人通报的声音。

  大祭司?!!!

  我听见这个称呼的时候浑身猛地一颤,很久没有……

  但是我接着又沮丧了起来,我知道那个人不可能是穆!

  「陛下!」

  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身白袍的瓦朗丹走了进来。

  「您在等谁吗?……」

  他看见我的神情低沉细心地问道。

  「没有……」我笑了,我等的人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出现。

  那个优雅的白影,那双淡灰色仍然就如同昨日的一场梦,而他冰冷的尸体被我放在那古老的金字塔之中。

  「最近皇宫里的情势不太好,我很担心您,特意来看看。」

  丹也许是现在我在这皇宫里唯一能说得了话的人。

  他果然是来跟我提宫变的事情。

  「蒙德……」我低声地问。

  「是的。」他很担忧地说:「蒙德已经掌握了几乎帝国所有的势力,我恐怕他会对您不利,三大将军里面被您杀了一个艾斯慕拉德,伍斯特将军无心朝政也已经归隐田间,现在就是蒙德坐大,他本来就拥有帝国一半以上的兵力,现在已经只手遮天,他甚至还买通了长老会的人,让他们在会议上封他为护国大将军。现在朝廷里的情势对我们十分不利。」

  「这个王国本来也就不是我的,他想要,让给他好了!」

  「陛下,您不用这样泄气,也许还有转机和可用之人也未必。」

  「哦?」

  我抬起头看他,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计策。

  「您还记得前朝的小王子范特西吗?」

  「范特西,当然记得,他曾经帮我许多。」

  然而这个时候瓦朗丹提起他又有什么寓意,我就猜不透了。

  「现在陛下您有三个优势在手上。」

  我听瓦朗丹缓缓道来:「第一,您仍然是凯尔帝国名义上的王,这点即使是蒙德也会无可奈何,第二,您拥有真神的名号,当您从天而降的时候,那闪亮的金光让所有的帝国人们都相信您是上天派来的真神,可以带领他们走向辉煌……」

  「那第三点呢?」

  「第三点就是前朝的许多余老仍然对蒙德坐大的局势很不满意,在长老会的时候也有这样一部分人在发出反对的声音,他们支持前朝唯一幸存的范特西王子,而据我所知,范特西王子与陛下您的关系交好。」

  「你是说让我争取得到范特西的支持吗?」

  我低声沉吟着,本来我也觉得机会很难有胜算,但这样分析下来确实还有一丝的希望。

  「争取他的支持还不够……」瓦朗丹笑着看着我说:「我认为陛下如果能和瓦朗丹王子殿下联姻,那样支持他的帝国余老都会站在您这一面……」

  「联姻?!」

  真是一个惊世骇俗的主意,我不知道瓦朗丹那个斯文的家伙怎么能想的出这样奇怪的主意。

  「联姻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在华兹华斯还是国王的时候,您曾经就是他的王后,现在您是帝国之王,同样娶范特西王子为您的王后也是可以被人接受的。而且我想您向范特西王子求婚他答应的几率会很大。」

  这样的事情连他也知道了,虽然不是什么秘密,我还是脸红了。

  「好吧,我考虑一下。」

  蔷薇王子

  我走近那座亭子,看见那挺秀的白色影子。

  范特西就正住在穆曾经的木屋近旁,那溪水潺潺的绿林之中,他这样一个帝国的王子却过着这样的清单雅致,类似归隐山林的日子,不知道该心酸还是该敬佩他的淡然。

  「凯儿,你来了!」

  他听见我的脚步声,转过身来,看见我,很是惊讶又喜悦的样子。

  「你来看我吗?真是太高兴了。」

  他拉着我的手在那绿竹的亭子里坐下,在那亭子之下那碧绿清澈的溪水发出丁冬的声音,悦耳无比,那林间一股清新的青草气息,淡淡的花香从远处传来……那样飘渺静雅……

  范特西拿出珍藏的美酒邀请我共饮。

  那带着淡淡绿色的酒液倒进白瓷透明的杯子,香醇的酒香立刻就飘了出来,这情景让我想到两年以前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和穆三个人一起开怀畅饮,畅谈古今,一起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的日子,可是那个人已经化作一片冰冷,再也不能陪我一起畅谈饮酒,再也不能在我的身边体贴备至地呵护我。

  「凯儿……」范特西轻轻地问我:「你怎么了?没事吧?」

  「那个人……」我感觉仿佛一根刺卡在喉咙里一样,眼泪忍不住地滑落脸庞:「穆……他……他……再也不能……」私 享 家

  我的声音越来越哽咽,范特西放下了杯子抓住了我的手……

  「凯儿……别难过,你还有我……我想他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伤心颓废的样子,振作起来,帝国的臣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

  「是……范特西,你说得是……」我的语气变得低沉:「现在帝国的局势变得有些危险。」

  「蒙德的势力已经坐大,他在朝廷里只手遮天,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这个时候我觉得的非常无力……」我慢慢地讲述着……

  「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范特西笑着安慰我:「我们好不容易又聚在一起,先不要想那些让人烦恼的事情,先喝酒,这些可是我珍藏的佳酿,你来才专门拿出来的,别人可没有这个口福哦!」

  他真是一个体贴备至的男人,我看着他殷勤的笑脸,突然觉得那些想要开口的话又很难张开口……这样真切纯净如水,我的要求似乎对他太不公平了……

  我们一起举杯对饮,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我还没有醉,但是他的脸上已经泛起了淡淡的蔷薇色……我在月光下看着那如同蔷薇一样温柔秀丽的脸……

  「我们一起去看那星空,好吗?」他突然执起我的手对我说。

  「嗯」

  我们一起走出了亭子,那夜满天的星光闪耀非凡……

  「他曾经对我说过,在那美丽的夜空之中,在那里有很多星如同地球这样拥有着它们的生命,这个浩瀚的宇宙之中有很多很多的秘密在埋藏着……」

  我们一起躺在星光下的草地上……

  我看见那天狼星的方向,那黯淡的伴星在这样星月同明的夜晚根本看不到,可是我知道他一直那样存在的,我曾经在那里也是这样望着地球……甚至更加渴望地望着……

  「凯……不要太难过了……」范特西用手轻轻地环着我的腰:「他离开了,我们都很难过,但是你要坚强地替他活下去……」

  我闭上了眼睛……

  「凯儿,你孤单憔悴得让人心疼……」我听见他的声音在发颤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气才对我说:「让我照顾你好吗?」

  我睁开了眼睛,坐起身,看着他……

  「范特西,你嫁给我,好吗?」

  我突然对他说。

  他楞住了,眼睛瞪得通圆:「凯……我没有听错吧!你……」

  「我希望你可以嫁给我。」

  我看见他的脸上那欣喜的神色,可是那欣喜慢慢变得沉寂下来,他转过头不敢看我的脸:「凯儿……你知道我对你……对你的心一直没有变过……但是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提起不会那么单纯……告诉我……」

  我垂下了头,相较于他纯纯的爱意,我有些无地自容。

  「我希望我们可以将力量联合起来……这样可以压制坐大的蒙德。」

  「果然是这样。」他仰起头笑着,那笑声却比哭还难听:「我就知道是这样,在你的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他……」

  他转过头,我似乎看见他的眼角闪烁着泪花,他无奈地笑着对我说:「凯儿,只要是你的要求,只要是你希望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会答应……我愿意作你的王后……」

  ……

  婚宴来得快得让每一个人都错不及手,当他们收到婚礼请柬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

  那华丽的大殿被装扮地喜气扬扬,满堂的宾客都在低声谈论着这个奇怪的婚礼,当我和范特西相携走进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我们,我在他们的眼中看到那种不可思意,这是一场不同寻常的政治联姻,然而我们的关系却为他们猜测不已。

  也许我感觉自己真的变了,变得不择手段了,但是我明白我只有变得最强才能帮助我身边想要帮助的人,只有变得强大,我才能得我我想要的一切……

  我不知道这个变化让我欣喜还是让我悲哀……

  当那华丽的舞会开始的时候,我拉着范特西的手站在那华丽的高台上望着下面密密麻麻的群臣,唇边扬起了淡淡的笑。

  「谢谢你们来参加我新婚的酒会,为了帝国的强大,为了光辉和荣耀,让我们一起举杯!」

  我抬起了手,将手中金色的醇酒高举,那华丽的婚服长长的镶满了宝石绣满了金边的袖子一直拖到胸前……我的眼光淡淡地扫了所有来宴会的群臣,观察着他们似惊讶又似看戏的神情……

  当我走下去和他们一个个捧杯的时候,我看到蒙德将军,即使隔着许多人,我仍然被他那冷笑刺得锋芒在被……蒙德站了起来,向我走过来……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与我擦身而过,我感觉到那锋利的目光刺痛着我的眼……他仿佛在对我说:「我不会这样轻易就放过你的!」

  我喝了太多酒,感觉胃有些不舒服,在更衣室休息了一会,闭着眼睛正在假寐,正在这个时候我感觉一阵寒气逼近,有人从我的身后紧搂着我的腰:「美丽的凯儿,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蒙德!

  我立即警觉起来,坐起身来防病地看着他,就在我新婚的宴会上他要来做什么?!

  「放手!」我感觉那在我腰上的手越来越放肆地抚摸着……

  我的胸膛起伏着,怒火在胸中燃烧……

  「尝过你那让人销魂的味道,谁能忘记?」那双邪肆的目光打量着我如同我是□地□裸地站在他的面前:「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放手吗?你以为和那个小王子联姻就可以逃脱我的控制码?你也太天真了吧,我的陛!下!」

  「放开!你这该死的!」我恼怒地想要推开他,却被那钢铁一样的臂膀紧紧地禁锢在他的怀里……

  就在那狭窄的更衣室里,蒙德将我紧紧地拥在怀里,我感觉到那宽阔厚实的肩膀,那钢铁一样坚硬的肌肉带着火一样的热力,他的气息是那样灼热,而且强悍,他紧紧地将我搂在怀里……那双鹰隼一样眼睛如同火焰一样深深地看着我……他将我压在那化妆台上,就在我的婚宴上,将那丰润的唇火热地印在我的唇上……深深地吻着……吮吸着……

  我快要窒息了……

  「放开我!你这该死的!」我猛地狠咬他的嘴唇,那咸涩的味道流进我的嘴里,蒙德痛呼了一声张开了嘴,我抹了一下嘴,满嘴刺眼的猩红……

  「好烈的性子!」蒙德狰狞地笑着:「我的烈性美人,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嗜好是什么?就是驯马,越烈性的野马将它驯服的时候那种乐趣就越大……」

  他竟然把我比作烈性的野马,我气得手指发抖,但是在那小小的更衣室外面就是大厅,如果这个时候我发作势必引起所有宾客的注意!

  「美人儿……」

  正当他要再一次向我靠近过来的时候,我凝聚在手中的力量猛地爆发了出来,我挥起了拳头,猛地打在他的鼻子上,在他的脸上立刻鼻血横流狼狈不堪。

  「不过,喜欢驯服野马是你的乐趣。」我冷笑着对他说:「但是那跟我没有关系,因为我根本不是什么让人骑的马,更不要说是什么要驯服的野马,我是一条龙,飞在天上的龙,不是你能碰的!」

  「算你狠!」蒙德狠戾的眼光如同利剑一样在我身上扫过……

  ……

  ……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头发重新回到了宴会中……我听见那华丽的音乐响起来,舞会已经开始,一对对穿着华丽礼服的宾客正在翩翩起舞。

  看见孤零零立在台阶上的范特西,我笑着向他走了过去。

  「亲爱的凯,怎么换衣服用了那么久的时间呢?」

  他忙拉起我的手,我感觉到他的担心,紧抓着他的说安慰他说:「没什么,刚刚在更衣室里碰到了一只老鼠,被咬了一口。」

  「哈哈」范特西被逗乐了:「连老鼠都要咬你,凯,我服了你了,你真是太有魅力了!」

  「我们跳舞吧。」我拉着他走进舞会:「这是我们的新婚舞会,怎么能被别人抢去风头呢?我美丽的王后……」

  那一夜我拉着他的手疯狂地跳舞,直到舞鞋磨掉了后跟,直到筋疲力尽……最后我拉着他跌跌撞撞地冲回了寝宫,一起到在那装饰华丽的新婚大床上……

  「凯……」我感觉到他那双蓝色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那样专注,那样深刻……

  他是温柔的,却是火热的,当我感觉到那带着香气带着温热的身体向我靠近的时候我有些惊慌失措,我设想过这个华丽却硝烟弥漫的婚礼,却没有设想过这个让我不知所措的婚夜……我一直在心里知道他对我的爱意,却那样冷漠地无视,那样残忍地利用……当这一刻那些借口,假面和迷雾都随风而散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凯儿……」范特西紧拥着我:「我幻想过很多次这样和你相拥着躺在一起,这个幻梦终于实现了,但是没有想到是在这样的情景下……我……」

  我轻轻地用手指压住他的唇:「让我们做些这个时候改做的事情。」

  我的手在微微地发颤,我发现好半天竟然没有办法解开他礼服的带子。

  我觉得自己在改变,也许我们都在不得不改变着,在这个世界的强权面前我们变得那样无力,冷酷的世界让我们的心苍老,让我们怀疑这个世界,但是当重新看到那纯真和善良的时候却有些望而却步,因为我的手已经污脏……不忍心破坏这样的纯白……这样残破的心残破的身体还配拥有什么?!

  「凯……」范特西抓住我的手:「你怎么了?凯,你的手抖得厉害。」

  我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他蔷薇一样粉红的脸颊,不敢看他天空一样透彻的眼睛,我的心太污脏,那抹雨后天空一样的蔚蓝让我无地自容。

  FANTSY,就如同他的名字,他仿佛是一个梦幻……

  而我,是坠落地狱的恶魔,我的心……已经残破得无法面对这样的纯净……这样贪婪又冷酷的我……

  「我……可以吗?」我鼓起勇气轻轻地对他说。

  他的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

  月亮从窗户爬了进来,那夜的月色如水一样的温柔,在我怀里的蔷薇般的少年也是那样水一样的温柔……那个夜晚让我将那痛苦暂且忘记……沉醉在那如水的温柔之中……

  护国将军

  平静的日子似乎永远不会长久……

  当我刚刚开始努力治理国事,鼓励农耕,鼓励工商,推行灌溉,推行分耕,杂耕,间种……那些都是我曾经看过的良方,实施之后,治理的效果还不算差,秋收的时候获得了丰收,可是正在这喜庆的时候,一个晴天霹雳砸了下来。

  「陛下……北方的野蛮帝国阿兹特克人在疯狂地进犯我们的边疆。」有边关的将士来报战讯:「现在已经有两个边境的城市遭到残忍的屠城……」

  「屠城!」

  「不错,阿兹特克人将我们的臣民割下头颅来祭拜他们的太阳神,维多城,艾坎特维拉城都已经被他们铲平变成了一片可怕的血泊和废墟。」

  「死伤有多少?」

  我从那金椅上站了起来,这个伤痛的消息让我无比震惊,阿兹特克人的血腥我也早有耳闻,没有想过残忍到让人难以相信的地步。

  「维多城两万三千人无一幸免,连一个伤者都没有留下,他们铁骑所到之处,尽是血泊,艾坎特维拉只逃出了数百人,上万人都……被他们残忍地杀害了……而且他们还正向库斯玛尔城进发……如果不先在阻止,恐怕不多久,库斯玛尔城也会像维多城和艾坎特维拉城一样很快变成一座可怕的鬼城……」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才通知我,那我们帝国守卫边疆的战士都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为什么没有人去跟阿兹特克人奋战?!」

  我一直走到那士兵的面前,只觉得一股血气往上冒。

  「这……」那传号的士兵难为地抬起头看着我无奈地说:「护国大将军的命令:静观其变,不得出动。」

  「好一个护国大将军,好一个蒙德!有你的!」我愤怒得手都开始发抖了,攒紧了拳头,猛地砸在身旁的墙壁上,猩红的血顺着那白色的墙壁流淌下来……刺眼的猩红……

  ……

  雨下得很大,我走下马车,披上黑色的斗篷走到蒙德那巍峨的将军府前。

  我知道,在那里有一个噩梦在等待着我,但是我没有选择,我的血还是红的,心还是热的,我不能坐视自己的臣民被残忍地杀害而无动于衷,我没有他那样冷酷残忍!

  那将军府的侍卫将门打开,将我领进那庞大深邃的护国将军府……

  曲曲折折的回廊,他的将军府甚至比我的皇宫布局还要复杂!

  我看见那个高大的男人坐在肃穆的亭台之中,独自在那里品着茶,那悠闲的态度让我恨得紧攒着拳头……帝国的危机在他眼中究竟是什么?那些被阿兹特克人残忍杀害的帝国人们在他眼中又算什么?!

  他够狠!够绝情!够冷血没有人性!

  蒙德屏退了侍卫,

  那诺大的大厅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厚重的大门「砰」地在我们身后关住了,寂静得只能听见心跳……

  那寂静让我的心里发慌……

  虽然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让自己在心里做好准备,可是这一刻我的心里仍然难受得紧抓一样地痛!

  「我就知道您一定会来找我的。」

  蒙德抬起头,那双凌厉的眼睛带着难以捉摸的笑容,颇有深意地看着我。

  「维多城,艾坎特维拉城的血腥惨案你都知道对吧!」

  我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知道。」蒙德的语气淡然地让人心颤。

  「那些血腥的惨剧,你知道死了多少人?!」

  「那又怎么!」

  他的话如同冷利的匕首。

  「你下令按兵不动?!」

  「不错。」他从椅子上立了起来向我走了过来:「我是下令静观其变,可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我气得胸口起伏着,他到底还算不算人!

  「那些死的不是你的同胞,不是你的臣民?!」

  蒙德看着我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就是我的亲兄弟死了,我照样不会多看一眼,不要说那些城池的贱民!况且他们是不是我的臣民,是你的!」

  「你!」

  在这样冷血的人的面前不论说什么似乎都是那样苍白,只会惹得自己生气,我真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样残忍冷血的禽兽!

  「那到底怎样你才肯答应出兵?!」

  他看着我露出了笑容:「我知道你会这样说,也等了你很久,不错,我是可以为你调兵遣将,但你必须付出代价!」

  他的眼中带着那种侵略的热焰向我逼近过来……

  他的手在我的腰上狠狠地拧了一下笑得像毒蛇一样地对我说:「我想要什么,陛下,我想您是知道的!」

  ……

  我紧闭着眼睛,牙齿紧咬着下唇,咬得下唇满是血……

  蒙德将我拦腰抱进他的卧房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反抗……这样的无奈……我就这样出卖了自己……我感觉到那痛苦和无力……那种耻辱如同火一样灼烧着我的心……我的心口像堵着一块大石一样难过……

  「多么美妙的身体……」蒙德一点一点解开我的衣服,如同欣赏着艺术珍品一样仔细地抚摸着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俯下身亲吻着……他的手在我的腰上不断地摩挲着……

  「这样美妙的你,最适合被人享用呀!」他的手在我腰际敏感的地方揉拧着……:「明明最该被人拥在怀里宠爱疼惜的美人儿却生得那样火爆的性子……」

  蒙德的手从我的胸膛滑过,狠力地揉拧我胸前那粉红的蓓蕾,那敏感的茱萸在他的手中颤抖着竖立绽放……

  ……

  那是一个黑色的如同噩梦一样的夜晚,蒙德将我的身体恣意地翻转着蹂躏……我的双手被他绑在高高的床栏上,脚腕也被牢牢地用铁链锁在栏杆上……

  我的身体被空悬起来,甚至挨不到任何东西……难过得要命……

  他的手指不断地抚弄着我的身体……在那粉嫩的敏感的皮肤上揉搓着……顺着我的双腿滑进那双臀间深深的沟壑里……

  「呜……」我痛苦的呜咽着……

  再战阿兹特克

  我被抬回去的时候浑身都是血……

  那艳红刺眼的血染红了我那白色的长衣……一直流淌着,甚至连将我抬回去的担架都染成了那猩红的颜色。

  当我被抬回自己的寝宫。

  范特西抚摸着我那伤痕累累的身体……他的眼泪不断地往下滴……他的手一直在抚摩着我……

  「凯……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满布伤痕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是谁?」

  他抬起眼看着我,那晶莹的泪水盈满了他的眼眶:「是谁?为什么你都不告诉我?你到底都承受了些什么?是蒙德吗?!」

  看见我没有说话,他咬着牙恨恨地说:「一定是他,我要杀了他!」

  说着他就要从墙上拿下长剑冲出去。

  「你不是他的对手!」我拦住了他:「现在还不能杀他,现在阿兹特克人正在往这边打过来,帝国还需要他这样的大将,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他,但不是现在!」

  ……

  蒙德虽然很残忍可恨,但他还算守信,第二天就派出了军队分两个方向从特维索拉城和阿尔加西城跟阿兹特克的军队对抗,经过协商,我亲自带领在阿尔加西城的军队与阿兹特克铁骑顽抗……

  ……

  ……

  ……

  那些天一直下着蒙蒙的细雨……

  我们在阿尔加西城旁边的山谷中驻扎,在那克伦索沃山脉已经跟阿兹特克的军队周旋了许多天……那些阿兹特克人天性地善战,他们的军队里的士兵都非常年轻而且勇猛无比,他们有着强烈坚实的信仰,我不得不叹服信仰的力量是多么伟大。他们的太阳神如果真的那么伟大为什么不保佑他们?

  我正在那山脊的岩石后面观察着敌情,这时候一个巡逻兵来向我报道:「启禀陛下,这次在山谷另一边的山路上出现了一支庞大的军队,如果看得不错,那些旗帜上的标示可以看出,这支军队的统帅竟然是他们阿兹特克的王!」

  「阿兹特克王!」

  我立即站了起来,我一直想会会这个残忍嗜血到让整个玛雅大陆都闻之丧胆的残忍的阿兹特克王究竟是什么样的神魔鬼怪!

  ……

  我们在山道上伏击阿兹特克王带领的军队……

  我看见远远地一对黑衣的士兵从一旁奔来,那领头的男人很高大,但是我的直觉他非常年轻,那男人有着漂亮的阳光一样的麦色皮肤,还有着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金子一般的长发……

  他披着黄金的战甲,雄壮非常,那种气势仿佛全天下都不在他的眼中,那时间的众人都只是他手中一捏就死的蚂蚁一样卑贱,那个男人的面孔很可惜却看不到,他带着一个黑色金属的面具,遮住了那张脸,不过我很好奇在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面具下面隐藏着的究竟是怎样的脸孔?

  刚刚看到他们到我们身下的山谷中,我挥手令军队将那些大石纷纷地推落山谷之中……

  可是让我惊讶地是那些阿兹特克军人的忠诚是那样令人吃惊,他们竟然当在他们的王身前,用那血肉之躯护住他们的王……即使他们是我的敌人,看见那些在他们的王身前纷纷倒下的忠诚士兵我还是感到敬佩无比……我更加对这个残忍的阿兹特克王另眼相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培养出这些宁愿为他去死的士兵?!

  巨石纷纷滚下,死伤了数百个阿兹特克士兵,而且通往阿尔加西城的山路也被巨石封锁了……阿兹特克王往山顶望了一下,这么远,我仍然能够感觉到那目光的凌厉,被他这样望着我仿佛能感觉到背上满是寒气……

  「陛下,阿兹特克军队撤退了,我们还要追击吗?」我的副将瓦朗丹问。

  「追!」我一挥手臂下令道:「不然让他们阿兹特克人以为我们凯尔帝国是好欺负的,我们要杀他个片甲不留!为我们死去的人民报仇雪恨!」

  「为死去的凯尔兄弟姐妹报仇,杀呀!」吼声瞬时震动着整个山谷……

  满山遍野的凯尔战士冲下了山谷……

  在那疯狂的拼杀中,我也加入其中……

  我看见那个疯狂的身影当在我的面前,那高大的身型遮天蔽日,在那近看之下,那黑色的金属面具在夕阳的照射下更加的阴森可怖……

  我看见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我听见那个低沉的声音:「好像看看面具下的你是什么样子,幸会了,凯尔王!」

  「阿兹特克王!」我也不甘示弱地冷眼扫着他。

  王见王!

  在那半空中,我们的眼神现激战了数个回合……电石火光的较量,谁也不愿意认输……

  我现在对那个狰狞的面具下的脸更加敢兴趣了!

  我暗自凝聚着手心地气团,就在我们对视着的时候猛地砸了出去……可是他挥起那古雅的长剑,那长剑上的亮光竟然挡住了我挥出的气团……

  他的势力不容低估,而且我发现他居然拥有能抵抗我的黑暗力量的光之力量,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在那山道之上,那萧萧的风中我们对峙了很久……

  他收起剑,跃上马,从我的身旁奔驰而过……在他离去的时候还频频地转头看我……

  「今天恐怕比不出什么高下了,明天夜里月亮正当空的时候我在月亮谷的河畔等你……」

  我听那清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明晚月亮谷?

  我开始有些期待了!

  月夜少年

  我来到月亮谷的时候,那个年轻的阿兹特克王早已经到了那里,在那月亮谷里有一条潺潺的小河叫作月亮湾,缓缓地在那谷中流淌而过,月光将那河水照得通澈地亮,如果一条发光的玉带从黑黑的山涧中铺下来,那流动的河水如同破碎的银子一样,闪着亮光,那少年亭亭地立在那发亮的河北,这一切都如同梦境一样,只可惜他脸上带着的鬼面獠牙的面具破坏了这绝佳的美感。

  又有谁能想到这一刻立在那梦境一样的河畔的娴静少年是一个满手粘满血痕,杀人如狂的魔王?!

  「你来了很久了吗?」

  我问他,虽然他是我的敌人,但是让敌人等太久还是不好。

  「你才来呀。」

  我从他的口气听出来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TMD,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面具,我想看看站在我面前这个被人称作是以美色获得王位的男人究竟是如何倾国倾城的妖冶!」

  可惜他一张口那美感就被破坏得殆尽。

  「你不怕我也将你迷惑了吗?」

  被人称作以色事人,但我并没有生气,如果这样也要气,我真没有一天可以开心了。

  「尽管来吧,死在美人的怀里我想一样销魂。」

  他听起来年龄不大,但是轻佻得让人怀疑。

  「你为什么会拥有黑暗力量?」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我。

  「我得到了黑太子沙利叶的力量。」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呢?你又如何会拥有太阳神托那帝乌的力量?」

  「我同样被托那第乌赐予了他的力量,自从第五次诸神的灭世战争之后,所有的众神似乎都销声匿迹了,我们这些得到了神的力量的人都可以被称作是半神,我想即使是半神在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几个,因为创作一个半神,就相当于一个神选择封闭自己隐居静修,在百年之内都不会冲出封印。」

  「那……」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托纳帝乌他还好吗?」

  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受了重伤,毕竟是故人,多少有些唏嘘感慨……

  「托那帝乌……从你的口气中我感觉到你似乎跟他也有些相熟,是这样吗?」那少年心思敏感。

  「正是这样,他是我一个故人。」

  「他现在还好,只是不想介入争斗和凡尘。」

  「他现在没有在日宫吗?」

  「日宫?」他瞪着眼睛看着我:「你似乎对一切都熟悉……他是回日宫了,但是在静修。」

  「我们开始吧。」不想再闲扯下去,我首先拔出了剑,我手上的剑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剑的力量并不在它本身,而在于使用它的人的力量。

  那少年也变换了一个防守的姿势,他的剑倒是一把稀世的宝剑,那剑鞘上镶嵌着的明玉是来自于日宫的珍奇,剑身闪着蓝光,在月华下泛着咄咄逼人的寒气。

  虽然我先拔出剑,但是那少年确是毫不示弱地先发招制人,他的剑锋很凌厉,招招逼人,每一招皆是杀招,最后一招「光之翼」如同千万道光影扑飞下来,整个山谷都被那光的力量照得通亮,但是我还是平平地接下了。

  我们的剑相持着,谁也没有占上风。

  但是那少年的眼中闪动着的凌厉却透露出不甘心,少年人火气太大了。

  「我不会放弃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降服在我的脚下。」

  「我很期待那一天。」

  我淡笑着收回了剑……

  原来是你

  在那一战之后我和那个年轻的阿兹特克王正面交锋了很多次,但每次都是不分高下,从阿尔卡特山到苏撒奴尔谷,从烈日之峰,到卡萨河,似乎每次只要我出现的地方他都穷追不舍,反而设下了东部的战场给蒙德很快占了先机。

  如果没有料错,他的目标是我!

  这个小子到底是发了哪门子的疯,一直对我追魂一样的紧追不放?

  那一日在卡萨河边,我只带了两千人的亲兵,剩下的一万人全部都在山谷伏击他带来的大部,从带着亲卫从河谷饮他进入埋伏,阿兹特克王发现了埋伏,竟然没有掉头回去,而是一路追了过来,他一定是发疯了!

  他带来的大部几乎都被伏击阻隔在了山谷之后,他带出来的有五千人的样子冲出了伏击,继续追了过来,最后将我堵在了卡萨河谷的断崖边。

  「你竟然亲身犯险,引诱我来追缉你。」

  年轻阿兹特克王琦着马不断地逼近过来。

  「你不也一样,明明知道是埋伏还紧追不舍。」

  「可是我最后还是抓到了你,不是吗?」

  那年轻的王笑得猖狂。

  「你拼得死了那么多将士,就是为了抓到我?」

  这个家伙又是一个疯子。

  「我一直想看看那张面具下你的脸。」

  他的剑离得好近,猛地一挑,那青铜的面具坠落了下来。

  「是你!原来竟是你!」

  呆住的人反而是他,那个年轻的阿兹特克王似乎兴奋非常。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还没有自恋到以为自己真那么倾国倾城。

  「凯拉,你不认识我了吗?是我呀!」

  他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张年轻俊挺的脸,海一样的深蓝的眼睛,淡金色的头发闪闪发亮,那五官在岁月的雕琢下愈加地迷人,那是一张如同画一样俊挺的面容,的确很熟悉……

  「我是撒冷呀,你忘了吗?你忘了我吗?难道你不记得你是我的太子妃了吗?我找了你那么久。」

  撒冷,可爱的小王子撒冷,那张俊挺的面容在我的眼前和那个可爱的金发的小王子慢慢重叠了起来,曾经活泼可爱的漂亮的小王子现在却变成了冷血的杀人魔王。

  「跟我回去做我的王后吧!」

  撒冷竟已经长得比我还高了,他俯身下马拉起我的手。

  这一系列喜剧性的变化让我有些措不及防,我还真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们凯尔大帝已经娶了皇后,怎么可能作你这个蛮族的王后。」

  在我的身后我的副将瓦朗丹拔出了剑。

  「凯拉,只要你答应,我保证再不侵犯你们的边疆。」

  「你的条件太低廉了,以为就这样就可以换取我们大帝的亲睐?」

  瓦朗丹竟然开始和他讨价还价起来,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将这种事当作闹剧一样。

  「那你要怎么样?」

  撒冷紧握着拳,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神情。

  「既然是你这样一种缠着我们大帝,看在你这样一副痴心,我们可以考虑接纳你,只不过……」瓦朗丹开始调他的胃口:「只不过我们大帝已经娶了皇后,如果你愿意屈尊当个侧妃,就准了,明儿我就帮我们大帝张罗。」

  这简直强人所难,人家一个堂堂阿兹特克王,竟然让人家当我的侧妃,他也太会整人了,摆明就是为难人,我不由得轻笑着摇头。

  撒冷的拳头握得更紧了,半晌苍白着脸都没有说话。

  「好,我愿意,侧妃就侧妃!」

  谁知道他语不惊人死不休,别说我身后的瓦朗丹本来只是为难他玩玩,连我自己也呆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对面我那个「高大威猛」的「侧妃」,嘴巴都惊得合不住了。

  我和「侧妃」的幸福生活

  「好,我愿意,侧妃就侧妃!」

  我惊讶得嘴巴都惊得合不住了。

  「你堂堂一个凯尔帝国的皇帝不会出言反尔吧!」

  「你确定要做我的侧妃?」

  我苦笑着问他,这年头怎么当「侧妃」都这么吃香呢?

  「我确定得很!」

  看他眼睛地溜转的样子我有些怀疑这小子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不知道在脑子里盘算着什么?

  「当侧妃已经很委屈「人家」,你不觉得该有些补偿吗?」

  某人很「委屈」地说。

  可是我怎么都感觉自己才是被陷害的那一个,可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尤其是当着两国数千的将士,我怎么能张口反悔,虽然刚刚是瓦朗丹那小子的馊主意,可是我也没有出言反对呀,没有反对那就不是默认了。

  「你要怎么补偿?」

  「不论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

  撒冷笑得很灿烂的样子。

  「陛下,为了两国的和平,您就牺牲一下吧,反正是白收一个水嫩嫩地侧妃,不要白不要,还是陛下您想看到战士们继续流血送命?这样打下去,对两国都没有好处。」

  瓦朗丹这次是说到我的心事上去了,我确是一个「妇人之仁」的君王,看着那些战场上倒下去的士兵,横流的鲜血,我就心里难过。

  可是撒冷像一个「水嫩嫩」的侧妃吗?

  不管怎么说还是为了两国的和平,我这次也得豁出去了。

  「好吧,此事就这么定了!」

  一看两国不用再打仗,而且变成了姻亲之国,士兵们乐得抛下了长矛和盾牌,这些接连的战事让所有的人都疲倦,谁也无心恋战了。

  「我要跟你回宫!」

  我的那个「威武」的侧妃又一次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倒好,连自己的国家都不想回了。我无奈地带他回了我的王宫,每想到带回去的是一颗「超级重弹!」

  还没回到王宫就看到了出城迎接的队伍,在那最前面的是我的王后范特西,他穿着一身白色镶着金边的长袍,立在那风中极目远望着,看到我的身影白皙秀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凯尔。」他跑过来拥抱我:「看到你平安地回来太好了!」

  我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都跟你说我不会有事了,你看,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

  「你的王后原来也是个男人。」

  身后传来我的「侧妃」撒冷的声音,

  他们的眼光在那半空中就开始交战了。

  「这位是?」范特西疑惑地看着我身后那个年轻英俊高大的帅小子。

  「这是我新纳的「侧妃」」我苦笑着说:「以后我们要一起生活了。」

  「什么?!」

  我的王后果然难以适应这个新情况。

  「您好,王后殿下,我是阿兹特克王撒冷,也是您丈夫的新妻子。」撒冷故意用那双蓝色的眼睛挑衅地看着范特西。

  我的头已经够大了,正要溜走,却被撒冷抓着衣角搂在身旁:「虽然你是大,我是小,你是王后,我是侧妃,但是我和凯可是青梅竹马,而且我还是「新宠」」那小子故意勾着眼睛:「所有你要欺负我,或者摆架子,凯不会坐视不管的哦。」

  我喷血了,就他那块头,谁敢欺负他,他冷血残忍的名号已经传遍了整个大陆,整个一个魔王,他不欺负别人就万幸了。

  「你跟他真的青梅竹马?」范特西皱起眉头,似乎发现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势情敌」

  「那个我是跟他认识很多年……他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我讷讷地说。

  怎么好意思跟他把我勾引年幼的优质「小弟弟」的丢人事都说清楚,那我还有什么脸面。

  看见我承认了,范特西脸色更青了,撒冷更是得意地紧紧搂着我的腰。

  第一战他得胜了。

  ……

  我们刚刚回到皇宫又碰到了另外一个人,那是跟我一起从战场上回来的蒙德将军,既然已经两国和平,他自然也没有什么仗好打了,不过他竟然比我回来得还有快!

  看着撒冷紧拥着我的腰,那个家伙本来就扑克脸更加青黑。

  刚刚范特西人家是正主,他这是吃哪门的飞醋?!

  「这位是?」

  「凯,你的臣子好没有礼貌。」

  撒冷那小子倒是先发制人:「见到你们的王还有王妃还不跪下行礼吗?」

  「陛下……」

  蒙德那个摆架子的家伙了了地屈膝行礼。

  「他是……?」

  「我新纳的王妃。」

  蒙德的眉头皱了起来:「打仗也打出「成绩」了,他不会就是那个阿兹特克王吧?」

  蒙德的消息果然灵敏。

  「正是。我就是阿兹特克王撒冷,而且现在是你们的王妃,所以放尊重点!」

  「这种残忍的魔头你也敢收来做王妃,还把他带到王宫?陛下,你的脑袋僵了吗?」

  蒙德开始暴跳。

  「我不但要住在你们的王宫,还要跟你们的陛下夜夜同眠。」

  撒冷冷哼地睥睨他。

  「陛下,你知道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难道你不知道他杀人不眨眼?」

  「好了,撒冷他再怎么样,也没有你危险。我累了,要休息了。」

  撒冷趾高气扬地紧拥着我和我一起回到我的寝宫。

  「那种目无尊长的家伙应该找机会把他罚赔到边疆了事。」

  这次蒙德果然找到对头了。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好好休息」了。」

  刚刚回到寝宫,撒冷替我关上了寝宫的门,还没有等我在床上坐稳,他就猛地扑了过来……

  「凯……等待了这么久……」

  那双手已经侵略到我的领口,开始「攻城掠地」

  他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的贪婪的光芒让我不由得浑身发颤……时间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能让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变成这样可怕的野兽……

  他用最快的时间解决掉我的衣服,开始用那「狼牙」一点点啃噬……

  这次我真是自己掉入狼口,虽然他是我的「侧妃」但是床上的「体力活动」还是要靠体力来解决,而我似乎不占什么优势……这次就要被这头长大的小狼啃得一干而静,骨头都不剩了……我开始为自己那可怜的贞操默哀,虽然我早已经没有什么「贞操」可言。

  「啊……不……轻点!!!轻点,我受不了了!」

  天知道这么「丢人」的惨叫竟然是从我的嘴里发出的……

  原来蒙德说的没有错,这个家伙真的「很危险!」

  竟然是你

  126

  原本一切都那样平静,可是这好景却没有多长久,那一年又开始旱灾,连年的干旱,几乎是颗粒无收,我站在田间看着那干裂的土地,悲呛望天的农人,我的心里如同刀缴一样,为什么我努力了这么就,换来的和平却是这样的惨象?还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可是我已经为了这久久才来的平静的日子忍耐了太多太多,原本的和满盛世的渴望最后却是如此惨淡景象。

  不行,我一定不可以放弃,不论怎样艰难,一定要祈到雨水。

  「一直都不下雨,这天里已经干枯,河流变成了干坑,百姓颗粒无收。」我叫来了如今担任大祭司的瓦朗丹:「你说,这时候朕该怎么办?!」

  「陛下,我已经祈雨多次,可是……」他的声音开始有些低沉:「掌管雨水丰收的雨蛇神没有任何悲怜和反应,我听闻他被那妖神迷惑了,这些时候不止是我们凯尔帝国没有降下雨水,整个玛雅大陆都是滴水未下,一片干涸和荒凉,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羽蛇神!!!」

  我听到这个名字突然一震,如同雷击一样,他有羽蛇神的消息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我正在急切地找那个人……不……那个神,而我和羽蛇神之间……

  「陛下,羽蛇神的沉沦可能将是玛雅大陆的灾难。」

  「你的消息说羽蛇神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在众神之城特奥蒂瓦坎,和妖神维特拉斯在一起,正是妖神迷惑了他,所以才听不到玛雅大陆百姓的疾苦。」

  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来。

  「我明天就去特奥蒂瓦坎寻找羽蛇神!」

  我从金椅上站了起来。

  「陛下!不要,那样做太危险了,众神之城如今不是普通人可以去的地方,您要为自己的安危着想!」瓦朗丹担心地看着我。

  「我已经决定了。」我苦笑着说:「再说我不是普通人,那个人……我相信他不会杀了我的!」

  ……

  众神之城,特奥蒂瓦坎

  在诸神之战之前我曾经来过这个地方,那时候这里不是这样的,是鲜活的,这时候却是死气沉沉的,没有活人的气息。

  我走进了特奥蒂瓦坎,那里几乎没有什么人,走过黄泉大道,两边的祭坛仍然矗立着,太阳金字塔和月亮金字塔耸立入云天……

  从黄泉大道一直走下去,在那尽头是华美壮丽的蝴蝶宫,那些雕琢精致的贝壳和蝴蝶缠绕着整个宫殿,我听见一阵喷泉哗哗地响声,走了进去,那喷泉旁边立着一个人影,高大而消瘦,在那血色的晚霞中显得萧瑟……

  那身影熟悉得让我想要落泪。

  「迦蓝……」我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他转过身,那双深深的绿色的眼睛却那样迷茫地望着我:「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的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

  妖神之惑

  「迦蓝……」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我好想落泪……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那双深绿色的眼睛那样冰冷锐利,完全不是记忆中的痴情温柔,这样的他让我觉得恐惧,好想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了我的心里,我那样渴望着他,如今终于见到他了,他却已经忘记了我,比仍然没有见到他,那深情的眸子一直留在我的脑中来得绝望得多!

  我的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感觉自己快要昏过去了……真是报应!曾经我忘记了他,残忍地伤害他,如今当我看到那个陌生的蓝,我感觉自己的心变成了一片空寂,仿佛生命全没有了意义,找不到心,找不到自己……

  在我的心里一直有一双那样的眼睛痴情地望着我,支撑着我一直不跌倒,不论多黑暗,我都相信他在我的背后支持着我,可是这一刻我的心如同破了一个大洞一样,好空,好难过,痛得流血!!!

  世界上最悲哀的不是我爱着你,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曾经最爱的人站在眼前却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曾经的海誓山盟,那种悲哀让人绝望。

  「我只是仰望您荣耀的一个普通人,我的名字叫凯尔。」我半跪在他的面前亲吻他的手背:「希望可以留在特奥蒂瓦坎为您弹奏曲子,唱歌,吟诗,给您解闷。」

  「你是一个游吟诗人?」他淡淡地抬起眼,那双深绿的眸子在那闪动着的长长的睫毛下若隐若现:「你会什么曲子?」

  「请让我为您弹奏一曲《悲伤西班牙》。」我拿起被在背上来之前专门找技师打造的吉他缓缓地弹奏着那首悲伤却又优美的曲子,我的手指甲在那铜丝的琴弦上摩擦着,叮咚地弹奏着,哀伤的乐曲倾诉着我这许久的渴望和深深地思念,我没有抬起头看他,直到那首曲子渐渐地停了下来……在袅袅地余音中结束……

  「你的曲子很优美。」

  他对我说,那尝尝的睫毛闪动着,那双绿色的眼睛有些迷蒙:「感觉到很悲哀,却很美……好吧,我就收留你在着蝴蝶宫里做我的乐师。

  ……

  我总是幻想着有一天他会记起我,幻想着他突然那样如同梦境中的一样用那双深绿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呼唤我的名字,如同以往一样一遍遍地说着他爱我,紧紧地搂着我,甜甜地宠腻着我,但我却知道这些都已经是过眼烟云,不可能再现了!

  我住在蝴蝶宫的后面的一件厢房里,跟一些服侍他们的宫人在一起,宫廷乐师的身份甚至不必那些宫人高,好些日子我都一直没有办法见到他,只有在那美丽的蝴蝶宫里看着那血一样的夕阳一日复一日地落下,一日复一日地升起来,而我心中的痛却变得那样越来越清晰,血淋淋地,也许到现在我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已经忘记了我,他已经不爱我了!

  「凯尔,羽蛇神大人让您到前面的宫殿里去为他们弹奏曲子。」

  我听到宫人来想我通报的时候几乎是猛地一颤。

  他终于还是想起我,要我去见他了,但是……他们……!!!

  我抱着吉他走到了那蝴蝶宫的大殿里,在那里我看到了那传说中的妖神,那个男人有着白皙柔弱的身体,亚麻色的长发,和妩媚的眼神,我走进蝴蝶宫的时候,他那整个身体如同水蛇一样紧紧地贴在迦蓝的怀里,而迦蓝正宠腻地轻轻抚摸着他的长发……

  多么温馨甜蜜的一副画面……

  我却觉得那一刻心脏都如同冻结了一样……

  最深的痛

  128

  这世界上最深的痛不是死,也不是心中无爱,而是最爱的人站在自己的眼前他却忘记了自己,那些幸福的往事就如同一场只有自己记得的梦,而我现在就如同在一场噩梦之中一样,我就睁着他的眼睛站在他的面前,而他已经忘记了我是谁,已经忘记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不爱了,这样简简单单就不爱了!

  我感觉自己如同置身冰窖,浑身发冷。

  心碎了,空了,只剩下那脑中的一片空白,只剩下眼前的一片漆黑,为什么还要活下去?我现在心好痛!感觉生不如死!

  我感觉自己的身形有些晃动,却紧握着拳头,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到下去。

  他只是那样冰冷地看着我,在他那双曾经记忆之中无比神情的眼里,我只看到那一片冰冷,冰冷地让我窒息……

  他转过头就那样走了,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只是那样僵直地立在那里,望着那离去的冷漠的背影,感觉浑身发冷,心如同破了一个大洞一样难过……

  不爱了!竟然这么简单就不爱了!

  冰冷的液体从我的脸颊上流淌了下来,我「砰」地一声猛地跪倒在了地上……

  ……

  不论自己如何不能接受,可是悲剧就那样发生了,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任那痛苦冰冷地砸在肩上,也许是命运加给我的惩罚。

  不要寻求公平,因为公平永远不存在!

  比尔*盖茨说的话我永远记得,因为我有生之年还从未看到过公平之事,这世界是黑暗的,痛苦的,不和谐的,只有死的一天才是解脱!

  那些虚假的,妖惑的却常常蒙蔽人心,我已经出离痛苦了。

  他终是忘记了我,

  只是一句忘记了,不再爱了,就将曾经那样的山盟海誓抛在一边,当做没有发生一样。

  我自己的心痛,流血的伤口只有知己去舔。

  我如同一个被抛弃的洋娃娃,破碎不堪,已经失去了价值,在他不屑的眼里不名一文。

  我一步步走进那冰冷的海水之中……

  越是甜蜜的往事就越是刺痛心扉的利剑,越是深情的凝望就越是抛心的冷刃……

  好难过……

  好想将自己的胸膛抛开,将那颗心血淋淋地放在手心看一看它为什么会这么痛?!!!

  「只要能跟凯儿你在一起,我宁愿做你的地下情人。」我记得他无赖的样子

  「看着你吃我煮的东西是我最幸福的事情了。」我记得他陶醉的样子。

  「你看!我缝了好多新衣服给你。」我记得他献宝的样子

  「我每天都在找你,在那林子里一遍寻着你,林子里,湖边……每一个角落都被我找遍了。」

  「我打了很多猎物,晒成腊肉,期盼着有一天你会回来,就能穿上我缝的衣服,喝我做的鱼汤……」我记得他那痴痴的样子。

  「挖卡卡,亲爱的凯儿,我最喜欢被你蹂躏了。」我记得他色色的样子。

  ……

  「我明白了,不论我做再多,为你哪怕刨心刨肝,你都不会喜欢我,对吧?永远都是我一厢情愿……就因为你是人,而我只是一条蛇,所以你永远都不会喜欢我……」我记得他痛苦的凝望

  ……

  「我好想凯儿也这样热情,哪怕天天这样热情蹂躏我都可以呀,……我知道你已经跟公主成亲了,但是哪怕让我作你的地下情人,只要能呆在凯儿身边我也愿意呀。」他傻得让人心痛。

  ……

  「传说中我的牙齿有神奇的保护能力,我希望它可以保护你,所以就把它拔下来送给你……」

  曾经那样痴情,那样爱我的他却变得那样冷酷无情……

  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一个可怕的冰冷的黑洞之中一样……好冷……心好空……在那冽冽的海风中,我蜷缩着,紧搂着自己的臂膀……

  我的头埋入了海水之中……听不到,看不到,感觉自己就不会心痛……可是为什么我还没有去死?我的心已经死了,还活着做什么?我悲哀地微笑着沉进了那深深的海水……冰冷的海水不断地将我带到那最深的冰冷之中……

  死了心就不会痛了呀!!!

  奴隶与惩罚

  129

  我不知道该弹奏一支什么样的曲子来庆贺他们的欢愉,因为我的心里这一刻充满的苦痛,如同江水一样奔流,充满了我的胸膛。

  我仰望着辉煌的大殿里的他,这时候的他是那样俊美,在那昏黄的灯光下,在那华丽的大殿之中,他的脸孔美丽如同梦幻,他的身体完美如同雕像,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而我只是匍匐在他脚下卑贱地奴隶!

  我只是一个奴隶呀,忘记原来那样可怕!

  这一刻在他怀里恣意地享受着他的宠爱的人不是我,是妖神特拉维斯,那个男人转过脸来冷酷地看着我,那笑容是在嘲讽这我,挑起的嘴角全都是对我的不屑,对呀,我是什么东西!是他们踩在脚下的奴隶,是他们欢愉之时在一旁弹奏着音乐为他们助兴地奴隶!

  妖神转过身,用那双细长白皙的手臂紧紧地勾在迦蓝的脖子上,当他看着迦蓝的时候那双眼睛里流淌着的却不是刚刚如同棱箭一样的笑容,而是腻死人的蜜汁……

  那漫溢的酸楚快要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的琴声充满了苦楚和悲哀……看着他们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琴声更加杂乱无章了……

  这一刻还不如让我去死好了!

  「你到底会不会弹琴?!」

  妖神怒了:「让你来给我们填点情调,看看你弹奏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太不象话了!」

  「亲爱的!」

  他的手指柔腻腻地在迦蓝的脸颊上滑过娇声埋怨着:「你还说这个贱奴才擅长弹琴,你听听他都弹得是些什么!」

  迦蓝终于转过脸,冷声斥责我说:「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做石雕呀,还不快滚下去!」

  滚下去……

  我的脑子开始炸开一样,他竟然这样说我,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我,我的眼睛噙满了泪水,那双曾经温柔多情的眼睛如今却是最刺伤人的利剑!

  我做梦都想不到有这样一天,他会向我大吼,让我滚下去!

  我丢下了琴,仓皇地跑了出去……

  天已经黑漆漆地了,我走向那沙滩,海水好冷,我浑身在发抖,我只能跪在那沙滩上认由那冰冷的海水拍打在我的身上,沙子沾满了我的身体……

  不爱了原来这么冷酷!

  可是我的眼前却满是刚刚他们在一起甜蜜缠绵的景象……如同刀子一样挖着我的心,光裸的身体,发亮的皮肤,紧紧纠缠在一起,迦蓝那美丽的身体紧紧地拥着那个妖媚的男人……亲吻着,宠腻的热吻,他们完全当看不到我,不错,我只是一个给他们弹奏曲子增强他们趣味的乐奴,一个卑贱的奴隶……那热吻让我刺痛,让我恨不得那时候就一头撞在柱子上死去……

  他竟然可以这样对我!

  让我看着他们欢爱,不错,他是忘记了我,不爱了,不爱原来这样残酷呀!

  我感觉浑身发冷,心都空了……那些画面如同是水蛇一样纠缠着我的脑袋,我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扯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

  ……

  ……

  这算什么?!!!

  难道被那些甜蜜的往事折磨着的人只有我一个?!为什么我不能忘记,不能将那些全都忘记?!神情的他,霸道的他,痴狂的他,无赖的他……为什么我的脑子里全是他?我好恨,恨他却更恨我自己!

  冰冷的浪一浪高过一浪地拍在我的身上,好冷!我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肩膀,不要这样,不要再承受这样的折磨!我要将这一切重新忘记,我花了多少的痛苦才找回这些珍贵的记忆,没有想到这一刻却如同利刃一样抛开我的心,空了,那颗心被血淋淋地拿了出来,在生生地痛着……

  「怎么又是你在这里?!」

  我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抬起头,却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绿色的魅惑的眼睛,但这一刻这双曾经熟悉的眼睛里不是那记忆中的深情,而是那如同利剑一样地冰冷,他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还是他对我曾经遗忘的报复?难道真的要我死在他的面前他才肯放过我吗?我现在只渴望不要这么痛,心不要这么痛了!

  可是我宁可匍匐在他的脚下亲吻他的脚趾,当我看到他那张熟悉的脸,看到那双曾经在我梦魂里不断缭绕着的眼睛的时候,我就有些颤抖,我感觉这一刻我宁可匍匐地趴在他的身前来祈求他可以爱我,不用多爱一点,只要像曾经爱我那样,活着甚至他只要不那样冷酷地对我,只要他记得曾经的深爱,不要用那双熟悉的眼睛那样冷酷地看着我,我就已经满足了……

  爱原来可以让人变得这么卑微,这样软弱,那我为什么还要爱?!

  我匍匐在地上,跪在那沙滩上,任那冰冷的海水不断地打在我的身上,那样仰着头如同膜拜一样渴望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能再爱我呢?我的心好痛!可是我的嘴唇颤抖着,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喜欢我?」

  突然他的嘴角扯起,冷笑着俯身问我。

  我的手猛地一颤,他……他……难道他想起来了?可是如果他想起来,他的眼神怎么会那样冷酷,那样锐利,那样不屑,仿佛我只是一个卑微的蝼蚁。

  不……

  我向后退去,这样的眼神并不是我熟悉的,他还没有想起我!

  「你这个卑贱的奴隶!」他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逼迫我重新抬起头对着那锐利如同冷箭的眼睛:「贱奴,看你还会弹两下琴,让你来到这里,没有想到你竟然喜欢我?!就你这样的贱奴也配喜欢我?!」

  不!我拼命地摇头……

  不要这样!不是这样的,我的爱不是他鄙夷的理由,即便是卑微如此的爱,但是被他踩在脚下,我仍然难堪而痛苦,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既然忘了我,既然不再爱我,为什么还要拿我的心,拿我一腔的痴情来愚弄我?!我认识的迦蓝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我不断地后退,身体没入那冰冷的海水,他却一步步地紧逼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

  他那双美丽的绿色眼瞳里满是那里冰冷的讽刺:「怎么,你这是欲迎还据吗?」

  「不!放开我!」我想要推开他的手臂,却没有办法做到。

  「演得多像呀,看看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他的手指那样冰冷潮湿,让我颤抖:「沾满泪珠的眼睫毛,苍白的脸颊,颤抖的唇……还真他妈的动人!」

  他突然将我拉在怀里狠狠地亲吻着,却是不带感情,只有欲望的热吻和啃咬……

  这不是我要的!

  「不要!!!」

  我狠狠地在他的舌头上咬了一口,他猛吐了一口血,冷笑地看着我:「不要再装了!」

  他伸出手猛地撕开了我被海水打得湿漉漉的衣服……

  「不!!!」

  ……

  ……

  ……

  我渴望的是温柔的呵护和深情的宠爱,可是这个眼前的男人却如同变了一个人似地,他扯着我的头发,将我的衣服撕裂抛在那海水之中,将我赤条条的身体拖在沙地上,那样毫不留情地□着……

  不!不要!我渴望着他,那样深深地渴望着他,却不是这样的渴望,我想要的不是这样残忍的伤害,不要用我的深情来作为我的惩罚!

  我的背被那冰冷粗糙的沙子拉得好痛,没有任何的快乐,看着自己所深爱的男人就在自己的身上那样俯视着我,我得到的只有深深的伤害!

  他毫不吝惜地摆弄着我不断发抖的身体,我所有的痛哭和哀求他完全都听不到,只有冰冷的占用和□。

  也许我的爱太卑微,对他来说得来的太过容易,眼泪不断地从我的眼眶里留出来……

  就在那冰冷的沙滩上,他那样如同发狂的野兽一样折磨着我,我的双手被他紧紧地禁锢,高高地拉在头顶,双腿大大地分开了,那冰冷的东西猛地插进了我的身体……

  「啊!!!」我圆睁着眼睛弓起身体惨呼,那样残忍的穿刺撕裂了我的身体,血在汩汩地向外流淌着,染红了海水……

  我几乎昏死了过去,在那半昏半醒之中,我时而看到他变成那个高壮的男人用那双冷酷如剑的眸子冷笑着看着我……毫不吝惜地折磨着我的身体……抚弄着……时而看到他变成一条巨大的绿色蟒蛇紧紧地缠绕着我的身体,那长长的身体深深地插入我的身体……抽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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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5日开始回老家做手术,所有更新停止

  身体恢复了立即来更新

  也许放手

  我立在窗前,望着那如水的月光,手中拨弄着那叮咚作响的琴弦,弹奏了一曲低婉的乐曲,感觉甚是凄凉,在这个冰冷的宫殿里,我已经没有停留的必要了,因为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人,因为我想要的人已经走了,不在这里了,这里只有一个妖媚的妖神和那个冰冷的陌生男人,那不是我想要找的爱人。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许是该放手的时候,也许……

  即使无奈也只有这样……

  在帝国那里起码有一个地方可以称作是我的家,回去吧,离开吧,看着那苍茫的月色,我已经静静地打定主意,要放手,要离开……

  所有的迷雾都是一场梦,

  我看着那梦中的自己,那个在翻转的红尘中倾力扮演的演员,颠倒的轮回中被悲伤,喜悦,痴心,冷漠翻转的人,捧起,又摔碎,溺爱,又刺穿……那都如同是一场梦,一出戏,演得悲恸非常,但也该到落幕的时候了!

  我从来没有恨过他,因为这些悲伤他所赐予我的,都是我应得的,在他手中所给的一切我都原意坦然接受,但是这一刻已经到我能够承受的极点,我只是一个凡尘的俗子,无法奢望从那个天上的真神那里再得到些什么,我闭上眼睛笑了,是该走的时候了。

  我站在窗前望着那如水的夜色,呆呆地就那样立了一夜,在那华丽的蝴蝶宫里甚至能听到一些欢爱的笑声,但是这一刻在我的耳中已经没有那么刺耳,因为我已经明白那个曾经让我折磨痛心的不是我爱的那个深情的绿眸的男子。

  想起曾经一起的欢悦,想起那痴缠的深情,想起他那顽皮的样子,想起那种种的温柔体贴,想起那个赖皮又满眼都是柔情的他,我笑了,轻轻笑着对自己说,曾经拥有过这些,就已经足够了,起码在我余下的未知的生命里还可以拿出回味,毕竟尝过,真真切切地尝过爱的滋味。

  天快亮的时候,东方微微的发白,我望着那蝴蝶宫叹道,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我并没有拿什么太多的衣饰行李,只是背上自己的琴,带着一点点失望和沧然,一路走到了宫殿的门口,再往前走就是黄泉大道了,我最后望了一眼蝴蝶宫,望了一眼那我看不到的拥有他身体的人,回过头,正打算离开这只给我带来失望的殿宇,踏上黄泉宫的路,却听见背后一个冰冷的声音。

  「你要走了吗?谁准你走了!」

  那声音如同冰冷的剑刺进我的背后,那眼光是冰冷凌厉的,即使不转头去看,我也能够感觉到,我已经自己已经心如止水了,可是这一刻竟然还会感觉到那种让我颤抖的感觉。

  我暗自握紧了拳头。

  一股力量如同旋风一样将我拉起来,就那样猛地撞进他的怀里。

  那双眼睛果然是凌厉的,如同想要剥开我的心,却比前些日多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变幻着许多让我难懂的情绪,甚至是含着愤怒的。

  他在愤怒吗?

  为什么?我对他明明是可有可无的?还是为了少了我这个有趣的玩物而暴躁,他眼中迸射出那股愤怒的浪潮几乎让我招架不住。

  「谁准你离开这里了?」他抓起我的下巴,强逼我看着他那双绿色的眸子,那双我竭力躲避的,满是愤怒的利剑的眸子。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需离开,听到吗?不许忤逆我,不许离开我!」他将我抓起来,一直拖着,丢进一间昏暗的屋子里,身体和墙壁猛力碰撞的感觉让我的骨格都发出啪啪的钝响,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难道这里真的进来容易出去难?既然不爱我,他究竟要我怎么样他才满意?!!!

  我苦笑着看着他,他究竟要怎么样呢?离开他也不行吗?既然已经忘记我,不爱我了,为什么还顽固地不放开手?难道做他的玩偶即使破碎了,也不允许丢弃?

  你到底要我怎样?要我怎样你才肯满意?!!!

  我看着他那装满了的绿色的眸子,不知道是愤怒还是那曾经的深情,他的胸膛在起伏,那绿色的眸子紧紧抓住我的心。

  「不许走!我不让你离开我!」

  他的手紧紧的箍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我的身体,绿色的眼眸变成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我的心脏……

  他从那屋子里的角落拿出一条黑黝黝的锁链将我紧紧地绑在那床前的铁栏杆上,之上,用那疯狂的眼睛紧紧地缠住我:「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许去,你只能呆在我的身边,永远地呆在我的身边!」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几乎虚脱了。

  他看着我,那双绿色的眼眸从来没有离开过我,那样深沉,那样悲伤,仿佛要钻进我的灵魂之中,他突然捂着自己的心口:「为什么这么痛?为什么我的心好痛,看着你,我竟然想要流泪,该死的你,发现你逃开的时候,我的心竟然如同被人掏空了一样。」他发疯地拍着自己的心口:「那里空了,破了一个大洞,心被人掏出来一样空荡荡的。该死的你,甚至只是一个卑微的人类,为什么我会这么在乎你这个卑微的乐师?!!!」

  他紧紧地搂着我,将我压在那冰冷的墙壁之上,那冰冷又炽热的唇紧紧地贴着我,用力地吮吸着,热吻着,他的舌头撬开我的牙齿,吮吸着其中的汁液,甚至连我的灵魂都要抽空一样用力地吮吸索取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我,我的身体已经瘫软地倒了下去……

  我的眼泪再也没法抑制地流淌出来……

  所有的悲伤和委屈都在一瞬间涌上了我的心间,那个曾经痴情到无赖的他仿佛又回到我的眼前,所有甜蜜的,悲伤的往事,一股脑地在我的心中翻腾着,多少年了,我那样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空洞着活着,可是那个爱我的人呢?那个曾经爱到发疯的人呢?我抬起头看着他,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眼睛……

  「曾经欢天喜地以为就这样过一辈子

  走过千山万水回去却已来不及

  曾经惶惶相惜以为一生总有一知己

  不争朝夕不弃不离原来只有我自己

  纵然天高地厚容不下我们的距离

  纵然说过我不在乎却又不肯放下

  得到一切失去一些也在所不惜

  失去你却失去面对孤独的勇气。」

  又是一个充满月光的夜晚,我独自一人躺在那冰冷的房间里,从那小小的铁窗里,流淌如同泉水一样的月光照耀进来,落在我的身上。

  在我的唇上,仿佛仍然留着他留下来的余温,那个疯狂的男人如同一阵飓风,匆匆地来了,又匆匆地走了,虽然铁链束缚着我,虽然被他软禁在这间冰冷的牢房之中,我的心却慢慢平静了下来,回首去看,昨日的一切如同一场波澜起伏的幻梦。

  曾经那样爱,回首却了然无得,那个痴情的他,那个冷酷的他,那个无赖的他,那个残酷的他,我甚至分不清楚那个是真的,那个是假的,而那些都如同空中的花朵开了,又谢了,最后在我的眼前仍然是一片虚空……

  我抬起头望着那银色的月光,命运的流呀,你将要带我去到何处?那爱我的人呀,走了还会不会回来,我用满是泪水的眼渴望着期盼着,那个曾经笑容如花的少年回不会回到我的身边?执着的念呀,皆是痛苦的折磨……

  虚妄之身,痛苦的折磨,那曾经的喜悦和痛苦就如同一场幻梦,还要走多久,那颠倒迷魂的梦,在我的面前有没有一个天堂,让我能看到那金色的光,看到那希望,我渴望自己变得透明,融化在那光里。

  不论上天给我什么,我都笑着去承担,那欢悦呀,是我曾经如此渴望的。

  我心中的希望呀,上天赐予我那最美丽的。

  我不再会昨天的悲伤而痛苦,因为那只是离我远去的一场旧梦,我盘腿坐在那窄小的房间里,安然享受着这一刻的月光。

  时间在流淌着,就如同那月光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开了,我抬起头,看见了他,绿色的眸子里隐约有些血丝,看起来带着些憔悴。

  「你想要什么?」

  我问他,这一刻的他看起来有些迷茫,就像是丢掉了自己心爱玩具的一个迷茫的孩子一样。

  「我也不知道。」

  他沉迷着的眼神看起来那么空洞,那一刻我心中的怜悯又升了起来,毕竟他曾是我爱过的人,曾经是我最爱的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接着说:「只觉得自己心里那么空荡,仿佛丢失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但是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有些湿润:「但是我却找不到,不但找不到我丢失的东西,连我丢失了什么都找不到,我的心……我的心连自己都看不明白……」

  我站其身来,想要抚摸他的脸颊,所有他对我犯下的错我都可以原谅,只是希望他过得快乐。

  「你呢?你想要什么?」

  他抓住我抚摸着他脸颊的手:「你呢?你想要的又是什么?」

  看着那双燃烧着的绿色眸子我笑了。

  「我想要我的琴。」我对他说。

  他的表情呆住了:「你想要的就这么简单吗?」

  「是呀。」我笑着对他说:「就这么简单。」

  他在期待我说什么?

  说我想要他放我走?还是想要我说我离不了他的爱?

  很多东西都强求不来,如果他会放我走的时候自然会放我走,我不觉得自己的意志能够改变他的决定,我求他,他就会放我走吗?

  爱呢?爱又是什么?就如同潮水一样,潮涨了,潮又落了,潮涨的时候我们阻止不了,就如潮落的时候我们一样无法挽留一样,求不得,求不得,只有顺其自然……

  我现在想要做的只有用我的琴弹奏一首美丽的曲子,来滋润他干涸空洞的心,很多东西我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告诉他,只有用我的乐曲,用那心流淌出来的声音。

  很快我的琴被侍卫取了过来,我怀抱着这只琴,低垂着眼眸,淡淡地弹奏着,那乐音就如同流淌的月光,如同清澈甘美的溪流从我的指尖流淌出来。

  爱,甜蜜,阳光,海浪,这个世界给我们太多太多,不知是那曾经甘甜如密的爱恋,不只是那情人指尖的欢悦,还有许多许多……

  突然他紧紧地拥住我,我手中的琴「砰」地一声落在了地上,我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他那种奔腾如海浪的渴望,他那样紧紧地抱着我,紧得如同要把我的骨头揉碎一样。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乎你。」他紧紧地搂着我,嗓音潮湿而沙哑:「但我知道我不能放开你,不然我的心会很痛,很痛……」

  如同一道霹雳打在我的心上,我的脑中一瞬的空白,我仍然闭着眼,但是泪水已经无法抑制地流淌了出来……

  妖神之妒

  131妖神

  从那天起,我就一直呆在那间小小的房子里弹奏着我心爱的琴,月光有时候洒落,有时候根本没有月光,连星光都没有,但我并不觉得黑暗,我看到自己心里的光,那金色的光就在我的心里,将我的身体变得透明,一切都是透明的。

  我的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灵魂,在那熟悉的琴弦上拨动着,一首首流动的曲子如同那宁静的月光,如同透彻的清泉,不断地流淌着,它们只是自己在流淌,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的手指在轻轻地拨动。

  有时候夜里下雨的时候我就静静地听外面雨点敲打房顶的声音,那细密的声音仿佛有自己的韵律,那是大自然给予的最美丽的音乐。

  我听到脚步声,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他来了,我知道是他来了,即使不睁开眼睛,我也知道是他,我甚至能闻到那熟悉的气息,感觉到那种熟悉的感觉。

  那种感觉再一次回到我的心里。

  一阵沁人的芬芳,他半跪在我的身边,将那朵绽开得正娇艳的花朵放在我的手心,那香甜的味道就如同爱的记忆一样,我睁开眼睛看着那淡紫色的花,很娇嫩,连那紧紧相连的叶子都是那样全然娇嫩的,淡绿色的叶子在淡淡的光中透着玉石一样晶莹的质感,那触感更是温润的。这样娇嫩的生命,它应该呆在它的枝头。

  「哎……」我轻轻地长叹着。

  「你不喜欢吗?」他如同一个羞涩的少年惴惴不安地问着。

  「怎么会呢。」我将那朵花放在我的床头,伸出手抚摸他洁白的面庞,他殷红润泽的唇瓣,何苦再采花给我呢,他不知道吗?他比花还要娇美,也许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你……」

  他更加不知所措了,只是短短的几天,他如同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的唇很美。」

  我笑着对他说。

  「是吗?」

  他很开心,但是白皙的脸颊现出蔷薇一样的微红:「你想吻我对吗?」

  还没有等我回答,他的唇已经印上我微张的唇上,深深的吮吸,甜蜜的吻,那样深长,如同那记忆中一样美好的甜蜜味道……

  我的脑中变成一片空白,他紧紧地拥着我,深深地吻着……

  夜晚消散,天就要亮的时候迦蓝离去了,昨夜那个温柔的夜就如同一场梦,他残留的气息他的落发仍然留在我的枕边,我伫立在那寒冷的铁窗前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

  梦中的梦呀,哪一场才是真实的?

  直道梦中说梦重重梦,梦幻之中的梦幻已经难以追究真假对错,哪个又是真?哪个又是假?

  花非花,雾非舞;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不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

  全是那虚妄之身的种种颠倒梦幻,四方易处的迷人幻象。

  我们只有在那迷梦之中沉沦,不知道命运的流将要把我们带到何方……

  我每天都弹奏着曲子,等待着他在深夜的到来,渐渐到了秋天,雾气越来越重,常常在深夜的夜幕中迎来那满身重露的男子,他的手是冰冷的,他的身体,他的唇都是冰冷的,不论那吻有多炽热都暖不热那冰冷的身躯……

  那一夜,我正在弹奏着曲子,好不容易的晴天,我喜欢那样清冷的月光,喜欢在那清冷的月光之中弹奏那如同月光一样优美的曲调,看着那优美如同流水的声音从自己的指尖滑落……

  「哗啦」一声门开了。

  「迦蓝……」我转过头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不是我的迦蓝,而是那满眼充满怒意的妖神维特拉斯,他尽量在让自己的情绪平静,虽然已经尽量压制了,我仍然能够看到那起伏的胸膛和愤怒烧红的眼。

  「竟然是你!」

  妖神维特拉斯的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神情,他的唇轻轻地弯起:「我以为是谁竟然能让我们的羽蛇神为之倾心至此,夜夜临幸,没有想到竟然是你这个卑微的乐师。」他的手指滑过我的脸颊:「这样平凡的一张脸,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妖术,能让羽蛇神大人为你迷惑至此?」

  我淡淡地苦笑:「您是伟大的妖神,我又能有什么法术比您更加厉害呢?」

  「好凌厉的一张嘴?」

  他的手猛地打在我的脸颊上,狠狠地扇了我一个耳光,咸腥的味道从我的喉咙里冒起来,我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叫你嘴硬!你这个小妖精,竟然成道了!」

  维特拉斯拉紧我手上的锁链,用力地拉着,我听见自己的骨头「咔啪啪」碎裂的声音,一阵阵钻心的剧痛向我袭击而来,我痛得几乎就要昏厥过去……

  然而噩梦才刚刚开始……

  炽热的痛苦在我的身体上燃烧起来,撕裂了,又跌入地狱,那红色的火焰如同毒舌的芯子一样在啃咬着我身体的每一块骨头,每一丝神经,每一个块皮肤,如同炼狱一样的灼烧一直在持续着,我看见妖神维特拉斯那魅惑的面孔在火焰中变得狰狞……

  可是突然一瞬间这一切的痛苦仿佛都消失了,我的灵魂站在高高的空中,只是看着那个同我一样的躯体在承受着火焰焚烧的痛苦,维特拉斯的笑声在那窄小的牢房里回荡着……

  当我看着这痛苦燃烧着那个同我一模一样的身体的时候,我的痛苦仿佛一瞬间消失了,一切都变得透明起来,我悬在半空中,而我的身体就在我的下方承受着烈火的折磨,我和我的身体之间完全地分开了,当我看着那正在遭受着苦难的虚妄之躯的时候,我的痛苦突然消失了,一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全然的平静在我的心中徐徐升起……

  真是太神奇了,遭受着这样巨大的痛苦,我竟然感觉不到痛,我的心竟然那么平静……如同波澜不惊的水面……眼前的一切如同镜子擦亮一样清晰起来……

  「不!」

  我听见一声高声的怒吼,一股巨大的旋风刮来,维特拉斯的身体都被那旋风拉着倒在一旁的石壁上,他猛地吐了一口鲜血,挣扎了半天却没有爬起来。

  瓦砾在风中飞舞着,狂风卷起了落叶,天空都变了颜色,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那强大的旋风之中,迦蓝那绿色的眸子充满了骇人的血丝,他几乎是冲到我身体的前面,紧紧地抱着那残破不堪,满是鲜血的身体,手指节都握得咯咯作响。

  「凯,我不能失去你!不能!」

  他黑色的发丝在那狂风中飞舞着,拥着我的手开始变得颤抖:「不可以!不要……不要离开我,我的心都碎了,我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你的痛苦!我记起来了,我什么都记起来了……」他的声音都变得湿润起来了,一滴泪从他的眼眶滑落下来,他颤抖的手臂紧紧将我的身体拥进他冰冷却又宽厚的怀中:「你是我的珍宝,我怎么能这样对你,我怎么可以?!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凯,求你!别离开我!」

  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我以为自己等不到了,我微笑着看着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鲜血不停地从我的嘴里涌了出来……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心碎之泪

  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我以为自己等不到了,我微笑着看着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鲜血不停地从我的嘴里涌了出来……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

  我感觉到一刻冰冷的泪水滴在我的身上,如同清冷的泉水一样滋润了我的心。

  ……

  灵魂仿佛悬浮在空中一样,一个半透明的水晶球中,我看见迦蓝伤心欲绝的哭着,他巨大的法力在那疯狂的爆发之中几乎毁灭了整个神殿,美丽的神殿只剩下一阵狂风过后的残垣瓦砾,他就坐在那瓦砾之中紧紧的怀抱着我的身体撕心裂肺地痛苦哭泣着,风云都为之变色。

  ……迦蓝,别哭,不要为我伤心,我很想对他说,可是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我的声音消失在空气里……

  别难过,我俯下身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他却完全感觉不到。

  我笑着看着自己的身体飘得很高很高,在那金色的光中变得透明,和空气融为一起,好轻松,轻飘飘地飞在空中,自由得飞着,那么舒服,那么美,自由的感觉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飞了下来,感觉到一根线牵着我,我看到那双绿色的悲哀的眼睛。

  「凯,我的凯儿,我不能再失去你!」我听见他伤心欲绝的声音。

  迦蓝悲伤的哭着,紧紧地抱着我的身体。

  他悲伤的眼泪落在地上,大雨倾盆落下,瞬时干涸的土地变得滋润,长出青草,开出鲜花,庄稼被那雨水灌溉了,纷纷抽出新芽。

  我还不能离开他,我感觉那丝丝缕缕的牵挂在我的心中纠缠着,我被那股思念的线从天空中拽了下来,渐渐地落在了他的怀里……

  ……

  ……

  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痛,浑身的骨头仿佛被敲碎,皮肤和血液仿佛在燃烧,好痛,好难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痛,如同毒蛇的芯子一样啃咬着我。

  我醒来,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是那样无比的费力,我想要呼喊,声音却在喉咙里发不出来,连嗓子都如同烧着了一样。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那是一个山洞,我正躺在一个简单铺成的床铺之上,水滴从山洞的洞顶滴下来,落进地上的潭水之中,一线金色的阳光从山洞外面照射进来。

  我勉力得想要支起身体,可是却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水……」

  我艰难地发出声音。

  「凯儿!你醒了!」

  却见一个人影从那山洞外面走了进来,带着灿烂的金色光晕。

  那高挑俊美却又消瘦憔悴的身形立在我的身前。

  迦蓝,我的情人。

  我的唇角弯起,笑容慢慢绽放开来。

  他将水一点点喂进我的嘴里,一点点滋润了我。

  我艰难地爬了起来,他将我用在怀里,那双绿色的神情的眼眸,深得如同最深的湖泊,荡漾着那样溺毙的深深的爱,我感觉这一刻如同在梦中一样。

  公告及道歉信

  由于身体极度虚弱,多次陷入昏迷,已经由政府医院抢救获生,刚刚从生死线上爬起来的我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发此公告及道歉信给等待已久的朋友们。

  衷心地感谢政府,感谢一直默默支持我的朋友们,让大家久等了,愧疚万分。

  我的BABY目前已经七个多月大,预产期在2009年一月,也就是农历属年年末,我给他起了名字叫小龙,希望他有释小龙一样旺盛的生命力。感谢老天我们还活着。

  泪……

  这篇文章我会继续更新,用最真的语言来写自己的爱和痛。

  (胎教期间所有不宜画面没有)

  目前怀着的这个是小儿子,大儿子的照片附上给大家。

  (链接中)

  冰雪柔情于2008年11月2日

  我的后妃们

  原来失去的可以重来,我耍赖地赖在迦蓝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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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宛然如昨,我坐在那软绵绵的白狐毛的床上,看着神殿里摇曳的火光,外面一阵阵食物的香味,鲜嫩的鱼汤就要出锅了,看着那忙碌的熟悉的高大身影,我的心里一阵阵地感动。

  寻寻觅觅了这么多年,只有他的怀抱才是我的家,只有回到他的身边我才能感觉到那种温暖亲切和安心,无数个夜晚当我醒来的时候,总是带着泪痕,那熟悉的身影不在身边心里是无比地空虚和苦痛,不论是在锦衣玉食的皇宫还是月夜的琼楼,从来没有过这样安心舒服的感觉,家是不需要华丽的,只需要温暖,只需要又自己在乎的那个人,这样不论在哪里都能感觉到家,能感觉到踏踏实实地安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也许从刚刚见到他的时候,我的心就在他的身上安了家,仓皇地离去只因为害怕,在那之后就只有空虚和痛苦,只有他……

  「凯儿,小懒虫,还不起来,你到底要睡多久?!快出喝鱼汤了!」

  迦蓝笑着走了进来,长长的黑发披在肩上,发稍还带着燃灰的草屑,可是这完全无损他的英俊帅气,他眼里温柔的笑容让我的心都融化成了水……

  「可是我的脚好酸呀,阿蓝,你帮我端进来在床上吃,好不好?」我很期盼地看着他。

  「你呀!」迦蓝无奈地摇着头:「我还不知道你,借口,都是借口,你这个家伙懒得都抽筋了,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虽然嘴上无奈地碎碎念,但是他还是很「乖」地出去将锅碗瓢盆都端了进来,装好了鲜美的鱼汤,就差没有喂进我的嘴里。

  我很耍赖地看着他,我很享受在他的怀里像一个孩子一样赖皮,很享受他无尽耐心地宠腻我,享受那种被爱包围的感觉,很温暖,很踏实。

  我吃了一碗又一碗,吃遍了天下的美味但是始终觉得都没有他煮的鱼汤好吃,就在中午的时候我还看着他□着上身在洒满阳光的河里叉鱼的性感样子流口水……

  我看着那双绿色的眼睛,那样明亮,那样深邃,那是天底下最深的湖泊,让我无法自拔,就在那一刻我还仿佛自己是在梦中一样,我抚摩着那挺的眉峰,高耸的鼻梁,深深的五官,我的手有些抖,这一刻都是真的吗?我仍然有些恍惚……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眼睛有些模糊,我抚摩着他的脸在抖……

  「你又怎么了呢?小傻瓜!」他轻轻地吻去我脸上的泪。

  那是一重走不出的梦境,人生不正是一场梦吗?那些黑暗和冰冷是那样真切,我好怕,只有回到他的怀抱我才能找到那渴望的温暖和安心的感觉,我宁愿永远留在着湖边的神殿之中永远陪伴着他,永远溺在那怀抱之中。

  「蓝!」我将脸窝在他的怀里:「你真的好帅,好帅好帅哦!」

  「砰!」我听见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落在地上,看着他那呆样我不禁笑了出来。

  ……

  ……

  恩爱的生活这样容易就被人扰乱,事实证明,总是有人就偏偏喜欢扰人清梦。就在我以为日子就要这样平静而甜蜜地过下去的时候,一颗突如其来的重磅炸弹砸得我七荤八素……

  那一天夜里我做了一个美美的好梦,怀里搂着我帅帅的阿蓝,一切都这么美好……

  可是明明是舒舒服服躺在我的宝贝阿蓝坏里睡着,怎么醒来旁边就多出了个那么大的「人」。

  「爹爹,我就知道你一定很想我!」

  一张放大的俊颜撞进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脖子就是一顿狂亲,图得口水满到处都是的,艾克楚阿,这个混蛋小子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倒什么乱来的!

  「看,为了庆祝我们父子重逢,我还专美带了香醇的美酒。」艾克楚阿搂着我的脖子还一阵地献宝:「看,这可是玛雅最香醇的葡萄美酒呀,爹爹,我知道你一定很感动吧!」

  我和阿蓝都还没穿衣服,青着脸爬出了被窝。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我白了那小子一眼,都这么大了,还装出撒娇的嫩样,也太难看了!

  「爹爹……是这样的。」那家伙结结巴巴才说出口:「我在路上碰见了几个可怜人,说是被您始乱终弃,我不忍心就将他们带来了,我觉得……始乱终弃……这不太好吧!」

  「谁始乱终弃了!」我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我像是那种人嘛?!

  「难道是我搞错了?」艾克楚阿那小子挠挠头不解地说:「应该不会吧,听他们那样形容,怎么都像是爹爹您呀,要不我叫他们进来您先认一下,如果弄错了,我马上再将他们送回去。」

  「你!」

  「陛下,您怎么这么狠心,就这样把人家丢下,您知道人家多想您,日夜寝食难安。」

  一个高大的家伙撞进了我的怀抱,我一下子脸就黑了,撒冷,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往后面一看,我更加头晕了,我在凯尔帝国的皇后范特西,就连大将军庞德也来了,他们这都是!!!

  「陛下!」

  范特西一副委屈又深情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忍心,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陛下!您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们!」就庞德那体形还装起眼泪汪汪的样子,真是让人受不了。

  「你来凑什么热闹!」我已经够难堪了。

  「我也是您的妃子呀,陛下,难道您要抵赖吗?」庞德那大高个还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正让人要疯掉了。

  他们一个个都扑上来拉扯我的手臂,被子都被他们拉散了,露出我和阿蓝□的身体……

  惊叫声……抽气声……

  阿蓝的脸都快要变成黑色了,气冲冲地吼道:「凯儿,快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外星儿子

  看来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坐享齐人之福的。

  我不但无福消受,而且几乎烦恼得头都快要炸了,天哪,这是什么世道,我明明这样无辜,却招惹到了这么多麻烦,无论我怎么解释我并不是有意要招惹那些烂桃花,可是我的别扭的美人阿蓝就是不信,没有办法我只好携美私奔,以图些宁静。

  我们一路逃去,到了玛雅潘才终于甩掉那一群人。

  我是无良了些,我默默地在胸前划十字。

  当我们到达玛雅潘的时候,那里似乎出了什么大事,我看见数以万计的人都聚集在那广场的祭台四围似乎等待着什么,每个人的表情都严肃而且恭敬。

  难道今天是什么大的祭祀日吗?

  已经熟读了玛雅书籍的我却完全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大的祭祀日。

  满腹狐疑的我拉着阿蓝挤进了人群之中,虽然遭遇了很多白眼,还是给我弄到祭台前的好位子,就见一个白发长须的老祭司走到祭台上手持神杖对大家说:

  「今天是一个大日子,我们等待这天已经很久了,所以能目睹这神迹的人都是有福的人,今天,所有人都将终身难忘。」人群顿时沸腾起来,大祭司抬起了手,大家又安静了下来:「让我们用最谦卑的态度来等待这改变历史的一刻,因为就在今天,就在这里,真神将要降临到我们玛雅!」

  真神?!

  我的眼睛圆睁着,那又是什么鬼东西?!

  「真神!真神!真神!!!」

  广场上祭台周围的喊声如雷,人们都已经陷入了疯狂……

  在玛雅,祭司们往往执掌重权,常常将人们愚弄在鼓掌之间,可是如果他这样宣布真神即将降临,而最终没有看个鬼影子,谁都不会原谅他的,这可是个危险的活,这个家伙一定是不要命了!抑或是他真的掌握到了真神的讯息?

  玛雅的祭司一般都最擅长观天象,用星星的出现和轨迹来预测未来要发生的事情,传说中的真神从天而降的日子难道被他预测到就是今天吗?

  我也拉着迦蓝满有兴致地找了个好地方,等待着看好戏。

  那真是漫长的等待,天渐渐黑了下来,人群中渐渐有了唏嘘声,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而那年老的大祭司的额头上也开始渗出汗水,紧张,焦急,所有的人都仍然在等待着。

  「我倒是想看大祭司要怎么向大家交代,浪费了我们这么多时间,搞得神秘兮兮地,最后连个鬼影都没有……我就知道会这样……」

  我说着说着嘴巴变成了鸭蛋状。

  天哪!

  奇迹!

  真的是奇迹!

  就见天空中一道极度璀璨的亮光从天而降,金色的光洒满了大地,顿时傍晚的天空如同白昼一样明亮。

  一个金色的炽热的光球降临在祭台的正中央大大的方形祭坛上……

  「真神!真神!」

  人们立刻扑倒在了地上:「请真神将幸福赐给我们!」

  我仍然保持惊呆中一瞬不瞬地看着那金色的大球,就见那大球从中间离开了,就如同一道门打开一样,一个身穿银色衣服的年轻人从中走了出来。

  那年轻人有着极为白皙的皮肤和金色的长长的卷发,轮廓很深刻,如同刀刻的一样,剑一样的眉毛,挺的鼻梁,丰润的蔷薇色的唇,很是俊美,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非常地眼熟。

  他就是真神?

  这么年轻?而且我怎么看都觉得我应该认识他。

  哦!

  我终于明白了,他是外星人!那个金色的光球是他的宇宙飞船,而玛雅潘和玛雅四处的祭台都是宇宙飞船着陆用的场地。

  那段曾经游历外星的经历在我的脑中再现,我在记忆中搜索着是不是认识这样一个外星人,穆?不像,那个变态国王?也不像,那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眼熟得厉害?

  就在我盯着那个刚刚从飞船中走出来的那个「真神」一瞬不瞬地看的时候,他也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们。

  这个「真神」到底要做什么?

  一双有些冰冷的手执起了我的手臂,「真神」将我拥在了怀里,有些激动地说:「我从遥远的地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你呀,我的爸爸!」

  我倒!

  真的快要晕倒了,他竟然叫我爸爸!

  旁边的迦蓝的脸又黑了……

  我推开他,仔细得看着他的脸,的确眼熟,那样的眉,那样的眼,那样的唇,那样的皮肤……只除了他的头发是金色的卷发,而我的是黑色的直发,这简直就像是在镜子中看着我自己!

  天哪,太不可思议了!

  我怎么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一个外星儿子,连我自己也惊呆了!

  因为和真神的特殊关系我也跟着沾了光,被带到玛雅潘的宫廷里,受到上宾的款待,只是旁边的迦蓝一直青黑的脸让我的心就跟揣了油瓶一样惴惴不安,刚刚摆脱了那么一堆妃子,又突然从空冒出一个这么大的儿子,我该怎么跟他交待呢!

  他还真是从空中冒出来的!我好无辜呀,连我自己也像是做梦一样,我怎么知道突然空中掉下来一个人,一口一个老爸地叫得好不亲昵,说是我的儿子,而且还张得跟我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叫我想要抵赖都没有办法!

  我一直看着迦蓝的黑脸,满桌子的佳肴珍馐也没有胃口,拜托,人家真的很无辜呀,天煞的,哪个无良的家伙陷害我,可是怎么有这么邪门的事情,我就说那个家伙怎么这么帅,眼熟得紧,原来是我的翻版(某个家伙比较脸皮厚,只比城墙薄一点)

  晚上的时候我果然睡不着,揣着这么多疑问,我非要找那个什么真神问个清楚。

  刚刚走到玛雅潘皇宫的庭院里,就看见那个天煞的家伙也正向我走来。

  「哎,你……」

  「我叫雷奥那德。」还没有开头问,那个家伙就先开口自我介绍,不过不可否认他真是帅到掉渣,淡淡的笑容就让我开始有些头晕。

  「你!」

  「爸爸,终于见到你了!」又一次还没有说完他一下子将我拥在怀中:「我一直在想我的生父会是什么样子,终于见到了!」

  「不要叫我爸爸!」

  我恼怒地将他推开,就因为这个家伙的恶作剧,迦蓝都已经不理睬我了,我正要找他理论呢,他已经严重地破坏了我的「幸福生活」!

  「果然好可爱,不过是傻得可爱!」

  雷奥那德突然哈哈地笑起来。

  「你说什么!」我差不多恼羞成怒了。

  「我的父王还在世的时候常常说起你,他说你是他见过的最可爱的人,我一直就好想看看生我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样子,能让那样骄傲目中无人的父王念念不忘,我原来还在幻想你是怎样的倾国倾城,不过……」

  「不过怎么?」我瘪起了嘴:「我让你很失望对吗?」

  「虽然没有想象中那样绝美,不过还真可爱。」

  我瞪起了眼睛,可爱?这是什么形容词!

  「是傻得可爱!」

  真是太过分了!我真想去敲爆他的头。

  不过他的话中的讯息让我陷入那段回忆,他竟然是那个家伙的儿子,翡翠星的王是个可怕的变态,我曾经在他的手中度过一段噩梦般的日子,那时候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昏迷,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难道?

  难道他真的是我的儿子?

  想到这个可怕的想法,我惊得嘴巴张得都快要可以放进一颗鸵鸟蛋了。

  「那你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我?」

  虽然不可思议,虽然我的脑袋还是有些秀豆,我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可怕的事情,我——竟然有这么大一个外星儿子!

  「是的,爸爸,我这次来是想将你带回翡翠星。」

  「带我回翡翠星?!」他这是要做什么?虽然那个变态的家伙已经死了,没有什么可以将我带回到那场恐怖的噩梦之中,可是在玛雅这么久,我已经将这里当成我的家,这里是我想要终其一生生活的地方,这里有我在乎的一切,我怎么可能说离开就离开呢?

  「不错。」雷奥那德垂下头,他的神情变得忧郁起来:「七年之后,玛雅的末日将要来临,玛雅将有一场灭顶之灾,那时候玛雅大陆将要染满鲜血,大部分的玛雅人都会被赶尽杀绝,生灵涂炭,横尸遍野,数万玛雅人的头颅被杀戮者残忍地砍下来,悬挂在柱子上,那简直是一场难以形容的可怕灾难,我们的祭司已经预测到了这场可怕的灾难的到来,水晶球里显现出那即将到来的可怕的杀戮和那惨不忍睹的情景,我为您的安危担心得整夜难以入睡,耗费了很大的财力和物力,专门设计打造了这个巨大的飞行器来接您和您的臣民去翡翠星,在那里所有的人都会用最大的热情迎接您的到来,我知道您是仁慈的君主,一定不忍心抛下您的臣民独自前去,所以这个巨大的飞行器能够承数万人,一切都为您准备好了,您只管放心地跟我走好了。」

  「玛雅的末日!」

  我有些惊讶地听到他这样说,传说中玛雅在一瞬间消失了,这黄金的文明就如同一阵烟雾一样烟消云散,难道真的如同传说中的那样他们移民去了外星球,还是真的遭遇了那样可怕的屠杀?

  我有些心惊,研究玛雅文明那么多年,对于这个玛雅末日的传说,我知道也并非是无稽之谈,可是真的要离开吗?

  玛雅的末日真的就要到来了吗?

  血腥的末日?!

  那真是太可怕了!!!

  杀戮者

  猩红的鲜血染红了玛雅大陆,那是一场可怕的灾难,那惨痛的场面到现在我都难以忘怀,那简直就如同一场噩梦一样每日不停地缭绕在我的心头,让我无法安宁,血,猩红的血,河流都被染成了鲜红的颜色,在那河水中满都是漂浮的身体,断的肢体,我的胃在抽搐,我甚至连眼泪都已经再哭不出来……

  不,那可怕的场面让我夜夜无法如睡,可怕的冰冷,可怕的漆黑,血,到处是血,土地都变成了猩红,好悲伤,悲伤到以为自己都已经死去,人世间再也没有比那更加可怕的经历!那是绝望的深黑,是玛雅的末日!

  我倒在血泊中,我甚至无法呼吸!那是我今生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是我的决定才让这么多的玛雅人失去生命,是我的决定才让玛雅的大陆染满了鲜血,那都是我的自私造成的,我将永远生活在良心的不安和悔恨之中,永远无法解脱。

  我还是没有跟随雷奥那德坐着他巨大的金色的宇宙飞船去那美丽的翡翠星。

  那天晚上我惴惴不安地回到房间,迦蓝正坐在床上,神情低沉,我已经无力去请求他的宽恕。那时候我已经乱了心神。

  「玛雅的末日就要到了,跟我一起随着雷奥那德去翡翠星好吗?他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宇宙飞船,我们都走好不好?」

  「不,我不会离开玛雅的。」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半跪在他的身旁用头抬起他冷凝的脸庞说:「原谅我好吗?不要再生气了,跟我走吧!」

  「不,不关生你的气的事,无论如何,无论你怎么劝说,无论要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玛雅的。」迦蓝的语气很坚定。

  为什么?为什么他坚持不离开呢?!

  「可是没有你的陪伴,如果不和你在一起,我又怎么能快乐起来呢?」我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低声地说:「阿蓝,你知道吗?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他的神情很凝重,推开了我,就那样消失在冷清如水的寒夜之中……

  ……

  「爸爸,你难道真的不跟我回去翡翠星吗?」雷奥那德惊讶地看着我:「难道你不怕那玛雅末日的灾难吗?还是……为了那个男人?」

  我没有说话,在我的心中实在是翻腾着太多的担忧与无奈。

  刚刚回到恋人怀抱的我怕极了那种孤独的感觉,如果让我这个时候离开迦蓝独自带着族人跟他去翡翠星我是断然没有办法做到的,可是如果那个预言是真的,如果末日真的就要到来,让无数的族人遭遇危难,我也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

  「是为了他对吧!」雷奥那德的脸上浮现出失望的表情:「那时候抛弃我们,离开翡翠星也是为了他对吧。」

  我垂下头没有说话,我没有办法在他的面前说是,可是这是无法否认的,我的确无法离开迦蓝,不论发生了什么我都希望自己能够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我一直这样执着地追求,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太傻的。

  雷奥那德转过脸离去了,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前我听到他阴郁的声音:

  「你一定会后悔的!」

  ……

  雷奥那德在玛雅停留了半年之后就回去了,虽然是这么短的时间但是他带来了很多新的技术和知识,他教玛雅人新的耕田方法,还造出了新的农具,不但省时省力还增加了玉米的产量,不知如此他还教了玛雅人许多许多,这些都着实让我高兴,毕竟有这样的儿子是我无比的荣耀,但是他不愿意一直呆在地球上和我们一起应对末日的到来,在那个家伙去世以后,他已经是翡翠星的王,那里,在他自己的国家还有无数的事物等待着他去处理。

  那时候当他说要离开的时候许多人都不舍地伤心落泪了。

  「真神,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们!」

  人们跪在地上恳求着。

  「虽然也很舍不得大家,但是我真的我不得不离开了。」他踏上宇宙飞船的时候转身对玛雅的民众说:「不过我一定会回来的!」

  「真神!真神!!!」

  ……

  七年之后

  那一天天气很阴沉,在海上,许多艘巨大的船在暴风雨中搁浅了,而这些船上都是金发白皮肤的人。

  被迫在玛雅的边城靠陆之后,所有沿路的人都被他们异于这里人的外貌吸引了。

  「难道是天神回来了吗?还带来了他的同伴们。」

  「是呀,天神走的时候说他一定会回来的,看!他们的容貌和天神多么的相似,一定是他们的同伴,大祭司已经预测出这个时候回有奇迹出现,一定是天神回来将幸福生活赐予我们了。」

  一路地被淳朴的玛雅人热情的招呼和招待,他们不停地好奇地问:「你们是天神和一起的吗?」

  「是的,我们是他的同伴。」白人船长科尔特斯非常狡猾地回答道:「他随后就到,我们都是你们所说的天神。」

  西班牙人科尔特斯是一个非常有心计的人,他甚至引诱了阿兹特克的公主玛丽娜莉,他带来征服玛雅人的主教阿尔法将她变成了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而科尔特斯则将她诱导成为他忠实的情人同样也成了玛雅人的叛徒。

  「不要相信他,他是来自欧洲的侵略者。」

  当我去阻挡的时候,人们已经被那渴望天神的愚昧蒙蔽了。

  西班牙人的残忍和背信弃义更加证明了他们是如此没有人性的杀戮者,在他们的眼中只有金子,这些自称是金子的人在土着人将他们喂得饱饱的,照顾得舒舒服服的时候开始了他们血腥的残忍屠杀……

  那一日,人们在广场上聚集,庆祝一年一度「青玉蜀黍节」,这是玛雅庆祝部落战神威齐洛波其特里的节日。

  人们请示天神(西班牙人)后,被获准照例庆祝节日,然后背信弃义的西班牙人趁机制造了一场大屠杀。

  西班牙人先是向场院中央的老人挑衅,扇他们耳光,砍掉他们的双臂,又割掉他们的脑袋。然后把刀插在战神的鼻子上。

  他们包围了神庙的出入口,不放过一个人。内脏在地上流淌,绝望地奔跑……

  屠杀并没有停止,西班牙人带着他们的枪炮攻下了一座有一座的城市,杀戮了数以千万计的玛雅人,贵族们被他们活活吊死在城墙上,老人们被砍下了手臂,带血的头颅满地翻滚着……血腥的屠杀惨不忍睹……

  玛雅,这个曾经是黄金和荣耀的地方变成了人间地狱!

  楔子-复仇者

  在那血泊中爬起来,我的胸中被怒意填满,四围的惨象让我浑身颤抖,痛苦煎熬着我,几乎所有的玛雅人都在这场可怕的残忍屠杀中丧命了,遍野都是玛雅人的尸体……

  猩红的鲜血,我满手都是猩红的鲜血,杀戮的鲜血染红了玛雅大陆,那是一场可怕的灾难,那是玛雅的末日,罪恶和贪婪,血腥和残忍,太多的无辜的人在那场末日的灾难中失去了生命,好多玛雅贵族被抓起来受尽屈辱和残忍的酷刑最终又被西班牙侵略者用最野蛮的手段杀死,多少人受尽了折磨,最后惨死在枪炮之下……

  太多,太多的惨像我都不敢想起,这是玛雅的末日,西班牙侵略者把这里变成了人间地狱,灭族的惨痛,数千万的无辜善良的玛雅人死于非命,多少人在那血泊之中挣扎着却无法逃脱西班牙人洋枪大炮的轰炸而惨死。

  我不知道该怎样去描述那场骇人听闻的灾难,也许没有人能料到灭顶之灾就这样降临到他们头上,前一刻还敬若天神的人下一刻就变成了恶魔用最残忍的手段夺取他们的性命,好心收留热情款待最后却遭到背信弃义,残忍屠杀多少善良无辜的玛雅人就这样遭遇了灭顶之灾,那是一片曾经辉煌无比的文明,下一刻就变成了血腥尸体堆满的废墟鬼城,

  人可以残忍到这样的地步!这些自称是天神的西班牙人他们是来自地狱的可怕的恶魔!凌虐屠戮的野兽!

  我倒在血泊中,我甚至无法呼吸!如果我听从了雷奥那德的劝说,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灾难,说不定这个时候这些玛雅人已经登上宇宙飞船到了美丽的翡翠星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是我却为了自己的私心拒绝了雷奥那德的好意,就为了和自己的情人在一起,我没有顾及族人的性命,那末日的预言果然成真了,那是我今生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是我的决定才让这么多的玛雅人失去生命,是我的决定才让玛雅的大陆染满了鲜血,那都是我的自私造成的,我将永远生活在良心的不安和悔恨之中,永远无法解脱,是我太自私太冷漠了,我是玛雅的罪人!

  不!

  不能就这样罢休,我不能看着族人就这样被残忍地杀戮而那些贪婪野蛮的西班牙人却带着那些沉甸甸的沾满血迹的黄金回去耀武扬威地过他们的日子,我要报复!

  「凯儿,你还好吗?」迦蓝将我从血泊之中拉了起来。

  我痛苦地看着他,为什么他不救救这些悲惨的玛雅人,他不是他们的神吗?玛雅人那样尊敬崇拜他,可是在他们被血腥屠戮的时候他在哪里?在他们陷入烈火焚烧一样残忍的地狱之中的时候他有在哪里?!!!

  我推开了他,带着满身的鲜血艰难地向海边走去。

  「凯儿,你要做什么?」

  「我要复仇!」我转过脸最后一次看着他悲伤地笑着:「我要去西班牙,杀戮,不能原谅!!!」

  鲜血要用鲜血来偿还!哪怕赔上性命我也要跟他们玉石俱焚,否则我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在这之后我已经死了,而这个活着的躯体只是一个复仇者!

  拉瓦纳侯爵

  船在海上航行了数十天,我穿着西班牙军人猩红的军装——我最讨厌的颜色,这总是让我回忆起那时候血流成河的惨烈场景,在我的梦境中纠缠不出的血腥……永远走不出的噩梦……

  在穿上我很少说话,我总是蹲在角落里,静静地抽着烟,看着那些西班牙的船员,有几次我看到科尔特斯走过来的影子,我有一种冲动,很想冲上去,用藏在腰间的匕首一下将他刺死,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这样会坏了我的全盘计划。

  「凯尔,不和大家一起喝酒吗?」

  我的「战友」热情地招呼我,很难想象这样「友善」的「战友」和在特诺兰蒂斯城血腥屠城的残忍杀戮者是同样一群人。

  「不用了,我不喜欢喝酒。」我对招呼我的瓦尔萨说,在船上的这段时间,他一直是我的「好哥们儿」。

  看着他们饮酒赌拳的高兴样子,我紧握的拳头在咯咯地作响……

  ……

  「我们到了!」

  看到陆地的轮廓,所有的人都在欢心鼓舞,在海上漂泊了那么久,所有的人都已经厌倦了航海,当船靠岸的时候,士兵们迫不及待地将那些从南美洲大陆抢掠来的黄金一箱箱地搬下船,那些珍贵的黄金饰品还留着暗红的血迹,但是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他们贪婪的眼中只能看到黄灿灿的金子。

  「你有什么打算吗?」瓦尔萨问我。

  「我在瓦伦西亚有一个舅妈,我打算先去她那里呆一段时间。」

  「大家都有收获。」瓦尔萨指着手上的金链子:「怎么没有看到你弄到些东西?」

  那些血腥换来的财富吗?我冷哼了一声,垂下头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眼中仇恨的火焰:「我更加喜欢西班牙,那些东西没有放在我的眼里。」

  「你还真是有趣,凯尔,我们回头见。」

  看着他们忙碌地搬着金银宝石……我的胸膛起伏着……在这里我一定要找到回报,他们会为他们所犯下的杀戮付出代价。

  抬起头看着那繁忙的城市,那鳞次栉比的欧罗巴建筑,我的眼睛望得很远……

  马德里,我来了!这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

  要怎样才能混入上流社会?

  这是我一直思考的问题,在马德里的一个小旅馆住了数日,我用去了一个金叶子买了一些上好的东方丝绸,走到兰奇利尔大街的裁缝铺做衣服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能够在兰奇利尔大街上贵族们常去的裁缝店里谋上一们差事,一定可以有机会接触上流社会圈子里的人。

  稍微打听了一下,我得知到兰奇利尔大街5号是专门为出入上流社会的贵族制作礼服的店铺,我带着自己精心描绘的设计稿来到的店铺之中,在那里我见到了店铺的主人肯特夫人,并且赢得了她的嘉许。

  「你的这些设计稿很特别,在传统的华丽之中带出了一些简约流畅的风格,我想这些新款一定可以在马德里的上流圈子里掀起一场旋风。我会让裁缝根据这些设计稿子做一些样本,如果有人看重了,每一件都可以带来不菲的收获。」

  「夫人,我还有一个请求。」

  「说吧。」

  「我想要在您的店里谋一份店员的职位,只在招待客人余下的时间里去画那些设计稿。」

  「哦?」肯特夫人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我以为现在的年轻人会不屑于做使者或者店员之类的工作,尤其是你这样尚有一技之长的人。不过……」她上下打量了我许久,带着有些奇怪的笑容:「你的模样俊秀机灵,贵夫人们大约会喜欢你这样的类型。」

  「夫人,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好吧。」肯特夫人注视了我很久才说到:「今天晚上拉瓦纳侯爵会来取他要在这个社交季宴会上所穿的礼服,你和文森特一起招待他好了。」

  文森特是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少年,没有客人的时候很安静,当客人一来他看起来就精神多了,热情而且机灵。

  傍晚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一辆漂亮的马车停在了店门口,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从马车里走了出来,那男子上身穿着蓝色的暗纹礼服,白色的绸子衬衫是很典雅的款式,他有着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打着卷儿披散在肩上,一双浅蓝色的眼睛,皮肤白皙,轮廓很深刻,看着那优雅的举止不难想到他就是今天晚上的贵宾。

  「侯爵大人,您要的礼服已经缝制好了。」

  我走过去笑着看着他……

  ……

  ……

  他走进裁缝店,本来只是想取为这个社交季定制的礼服,但是当他走进裁缝店的时候,却眼前一亮,一个秀丽的少年站在店门口热情地招呼他,虽然已经厌倦了一日又一日的沙龙和宴会,那里充斥着上流社会的俊男美女,他都有一些麻木了,但是这个少年却浑身散发着不寻常的气势,虽然是一个裁缝店的店员,他的气质却是不卑不亢的,甚至有一些贵族式的优雅。那少年的身材修长纤细,一头长长的顺滑的黑发缎子一样地披在肩上,微微弯起的嘴唇带着淡笑,那是玫瑰一样艳美的唇瓣,最让人难以忽视的是那双黑色的大眼睛,在长长的卷曲的睫毛下闪着雾蒙蒙的水汽。

  真是见鬼了,他以为对于美少年他是没有特殊嗜好的,但是看到那黑发少年的时候却禁不住地心猛得一跳。

  将包好的礼服放在包里,他回到了车上,可是那少年的影子还在他脑中缭绕,他总觉得那笑容之中似乎带着迷魂一样的魔力。

  在上流社会,一向自律的他名声一直都很好,对自己的性相从来没有过怀疑,虽然没有让他十分动心的女子,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对美少年有兴趣,这是件邪门的事情,他尽力地让自己不要去想刚刚见到那少年的一幕,但是他的脑子似乎有些难以自制,那淡粉色的唇瓣轻轻上扬的笑让他有些迷失心神,还是那双眼睛?那双秋水一样的眼睛……

  「哥哥,你刚刚从肯特夫人的店里回来吗?礼服做得怎么样?」走过花园的时候他的妹妹特莉莎正坐在藤椅上绣着手上的绣件抬起头来向他打招呼:「明天我还有一件小礼服也是在她店里做的,你帮我去拿好吗?」

  该死的,为什么他的心猛跳了一下,只是想着要去那店里,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他不能任由自己去想那些不道德的东西。

  「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特丽莎发现到他表情的异常。

  「没有什么,只是肯特夫人请了一个新的店员。」在他的印象中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这个少年,他敢肯定他是肯特夫人刚刚招来的。

  ……

  他再次来到兰奇利尔大街5号的时候,昨天那个少年正在招呼着另外一个身穿猩红大衣的男子,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地是那少年说着一口流利漂亮的法语,他的法语咬字完全是标准的上流社会的口音,很优雅的腔调,一个普通的店员可以说这样漂亮的法语很难得,那少年拿出一叠礼服的图样跟那法国人介绍着,他用眼角扫了一眼,都是他没有见过的款式,而且很新潮,那些款式设计得很特别,简单流畅的线条之中透露着优雅,有一些还带着特有的东方风情。

  「这些不错,我想要这两款。」穿猩红大衣的法国男人指着其中的两款对黑发少年说:「这些似乎都是你们店里的新款,几天前来的时候肯特夫人并没有介绍给我,不过这些款式很特别,我很喜欢。」

  「谢谢您,这些都是我最新设计的,您能喜欢真是太好了。」黑发少年并不吝惜自己的笑容:「这件深蓝色的礼服您在跳舞的时候穿一定不错,听说西班牙的少女很热情,来到马德里您一定有不少收获吧。」

  「哈哈。」法国男人笑了:「但愿不此,不过今天收获也不少,我定做了特别的礼服,而且……」他的声音拉得很长:「而且遇到了赏心悦目的人。」

  ……

  拉瓦纳在旁边看了很久,终于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看着那黑发少年淡笑着的样子,他想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多么的炫目,也不知道那样四处散播着笑容是怎样地引诱。这样的他只是做店员真是太浪费了!

  天哪,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拉瓦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竟然对一个刚刚见到的裁缝店的店员这样在意,一定是中邪了,那双黑色的眼角到底给他施加了什么魔咒,他根本不想这样,可是越抗拒越是深陷其中。

  凯尔一边和那法国人谈笑着,但是他却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拉瓦纳,他脸上的表情还真是精彩,看来好戏就要上演了!

  社交季新宠

  「其实我是一个王子。」

  凯尔低下头,长长地睫毛闪动着,在那月光下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他的头垂得很低,不想让拉瓦纳看到他的神情。

  月光下的他是忧郁的,也许是那清冷的月光,那种悲伤的气息感染了拉瓦纳。

  坐在那古堡花园的一角,在那月光下,桃金娘默默地开着,几片落花的花瓣散落在他们脚下,面前的少年淡淡地叹息着,讲述着那个古老的故事,一个太平洋上小岛国不受重视的王子,明明是老套的离谱的笑话,但是他却没有笑的冲动。

  拉瓦纳看着面前的少年,如果别人讲这个故事,他一定会说他过时了,这样俗套的故事都可以拿来骗人,但是他说的时候他竟然相信了,这个少年有着不俗的气势,那种华丽的丝绒一样的犹豫,不凡的优雅的气息,当他在裁缝店看到他的时候他就觉得他不只是一个店员这样简单,也许是他的悲伤感染了他,也许是那苍白的脸让他心疼,也许是那双黑色的眸子给他施加了魔咒。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拉瓦纳执起他的手说:「这是一个热情的国家,你在这里会找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是吗?」

  凯尔抬起头:「不错,这里的确是一个热情的地方,能遇见您真是太好了。」

  当他弯起唇角看着他的时候,那双眼睛里闪现着复杂的神色,不过只是一瞬即逝,拉瓦纳觉得这个少年有影响别人情绪的特殊的魅力,即使是他这样不轻易被感动的人也不能不被牵扯到情绪,他真应该出去多见见市面。

  这样的他如同一个孩子,既纯真又忧郁,苍白的脸和黑色的水蒙蒙的眼睛。

  「你真应该去那些社交季的舞会多走一走,在那里也许你能找到一些让自己心情好起来的东西。」拉瓦纳这样建议到,他已经不经意地为他做了许多,将他从裁缝店里接到自己的家里,现在又想着带他去社交季,这个少年总是让他如同着魔一样为他做一切都心甘情愿。

  「是吗?侯爵大人,那真是太感激您了。」

  一切都如同他预料的发生,凯尔的唇轻轻地弯起。

  「你叫我弗朗西斯就好了。」拉瓦纳笑着对他说:「明天晚上希拉德公爵夫人在她的府邸举办一场舞会,很多上流社会的人都会去,我想这是一个机会,我可以将你介绍给大家。」

  希拉德公爵夫人是马德里社交界的名人,她举办的舞会很多西班牙上流的贵族都会参加,当然那些刚刚从遥远大陆归来的「功臣」们是这个时候的红人,自然也会是她的座上宾。

  「是吗?那太好了。」凯尔抬起眼看着拉瓦纳问:「科尔特斯将军也会到,不是吗?如今人们都对这位从遥远的美洲大陆带回一箱箱黄澄澄的金银珍宝的将军非常有兴趣,我想希拉德夫人也一定想要听听科尔特斯将军为我们讲讲那关于遥远大陆的趣事。」

  「是的,这很有趣,不是吗?希拉德公爵夫人当然邀请了科尔特斯将军,你也很崇拜他吗?哦……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拉瓦纳笑了,他终于找到了这个少年和当下的年轻人们共同的地方,对于英雄的崇拜和狂热。他本来以为他真的像他看起来那样脱尘绝俗不问世事呢。

  「当然。」凯尔垂下了头,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想让拉瓦纳看见他激动的神色:「我的确是非常非常地「崇拜」科尔特斯将军。」

  ……

  月光下,一阵悠扬的琴声诉说着悲伤和思念。

  他垂下头,手中拨弄着六弦琴的琴弦,那琴声如水一样流淌着,所以那些难以倾诉的伤痛,愤怒,挖空了的心。

  《悲伤西班牙》,那首熟悉的曲子。

  不知道有多久都没有弹奏,低沉的曲调,忧伤的旋律。

  那不是故作的悲伤,这是一个沉重的记忆,他们用逝去的生命作为代价的享乐,那些悲伤的人到底是谁?

  特丽莎循着那如同哭泣一样的琴声走到花园之中,月下那个有这一头缎子一样黑色长发,牛奶一样白皙皮肤的少年正在弹奏着六弦琴。

  「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吗?」她望着那少年,也许是那如泣如诉的琴声太过悲伤,让听到的人心中扯得生痛。

  「您是……」凯尔抬起头看着那立在月下的少女,年轻白皙的脸庞,天空一样的蓝眼睛,亚麻色的卷发长长地垂到腰际:「您是拉瓦纳侯爵小姐吗?」

  「是的,你可以叫我特丽莎。」

  特丽莎在凯尔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如水的月光之下照在她的身上,她穿着白色的雪纺的长裙一直垂在地上。

  多么年轻纯净的脸庞,凯尔看着他,停下了手中的弹奏,很多很多年以前他也曾经像她这样年轻,虽然他的容颜没有在岁月的洗刷下留下痕迹,但是他的心已经苍老,百年的苍老。

  「您有什么心事吗?」特丽莎看着他:「你的琴声为什么那么悲伤……对了,我想起来了,哥哥跟我说过你的身世,你是一个落难的王子。」

  「落难的王子?」凯尔笑了,他真的很好奇弗朗西斯*拉瓦纳到底是怎样描述他的。

  「您叫我凯尔叫好了。」他俯身轻吻特丽莎的手背:「很荣幸认识您,尊贵的侯爵小姐。」

  「凯尔?」特丽莎的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KILLER吗?我最近在学习英文,这是杀手的意思,不是吗?嗜杀成性的人,残酷无情的杀人者,怎么有人会将自己叫杀手呢?」

  凯尔的脸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没有想到有人将他的心意一下子刺穿!

  ……

  凯尔跟着拉瓦纳走进了希拉德公爵夫人在郊外的别墅,那是一座洛可可风格的建筑,还没有走进去就已经听到里面的莺声燕语浮华一片。

  金色的墙壁,爱奥尼克式的珠子,波斯式色彩艳丽的挂毯,天鹅绒的窗帘,水晶杯里暗红色的酒宴,这一切都将气氛烘托得古典唯美,可是他的心里却知道这些浮华的背后是怎样的血色,一走进宴会大厅他就已经一眼看到摆放在大厅显眼位置的一副黄金和宝石打造的玛雅的金雕像。

  最让他觉得刺眼那是一尊羽蛇神的立像,多么漂亮的黄金雕像,精细的做功,玛雅特有的轮廓,绿色的宝石镶嵌的眼睛,那一刻他竟然觉得有些晕眩。+

  他们在毁灭了原本属于玛雅的一切之后将这些带血的黄金雕像摆在自己的大厅里作乐。

  这究竟是一种残忍还是一种优雅?!!!

  很多人都转头去看那刚刚从门口走进来的少年,他穿着一身裁剪得非常简洁利落的礼服,在那合身的紧紧地包裹之下,修长完美的身形尽显无疑。

  在一群穿着繁琐的华丽的礼服带着假发的贵族之中,他的衣着甚至有些不合时宜地简陋,但是却绝对不凡,只是那样简洁的裁剪,没有花边,没有装饰,甚至他的手上都没有带戒指,头上也没有带假发,但是就是那样地耀眼。

  这个少年有着白皙得如同牛奶一样的皮肤,完美深刻的无关,幽深的如同子夜一样的黑色眼睛很大,纯净得如同夜空,一头缎子一样的黑色直发自然地披散下来,这是一个比女人还要美丽的男人。

  但他的美丽还不仅仅如此,单纯的,甜美的,忧郁的,动人的……他的身上仿佛有一种魔咒,让看到他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为他着迷。

  在人群之中他一下子就吸引了所以人的目光。

  「拉瓦纳侯爵阁下,不介绍一下你的新朋友吗?」

  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这个谜团了,这无疑是一个新人,没有人在马德里或者巴黎或者任何一个国际的社交季见过他。因为见过他的人都一定会对他印象深刻。

  「这是我的朋友,凯尔*迦蓝频迦*索那蒂尔斯特王子。」拉瓦纳侯爵对他带来的轰动一点都不意外:「他来自一个印度洋叫爪哇的小国。是爪哇国王的小儿子。」

  「非常高兴认识您。」

  希拉德公爵夫人走到凯尔的面前伸出她的手:「您能来我的宴会是我的荣幸,尊贵的爪哇王子。」

  凯尔躬身行礼轻吻了她的手背。

  「您好,索那蒂尔斯特王子。」希拉德公爵夫人的男伴,在这次社交季中正当红的凯尔特斯将军也向他走过来,无疑当马德里上流社会的人们都在谈论他的丰功伟绩和他从玛雅带回来的成堆的黄金和珍宝的时候这个新人抢了他的风头。

  科尔特斯突然觉得这个如同重磅炸弹一样降临在舞会上的少爷似乎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一样:「我们见过吗?」

  凯尔的嘴角扯起一抹冷凝如霜的笑容。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科尔特斯,但是他的眼睫毛很快就低闪下来:「我想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稀世珍宝

  凯尔走在那名流贵族们汇聚的宴会大厅里,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脸上,他的愿望达到了,他要所有的人都注意他,但是这还只是第一步。

  他走过那宴会厅,看见在那艳丽的波斯挂毯下面的金色椅子之上坐着一个美貌的少女。

  那少女的背后正挂着那幅有名的画作《瓦实提》英国画家埃德温·朗以《圣经》为题材的画作中著名的一幅。这个故事记述在《旧约·以斯帖记》中,讲的是波斯国王亚哈随鲁在宴会席间,命人召见王后瓦实提,以供宾客欣赏她的美貌。但王后拒绝了国王的无理要求,这使国王觉得有损了自己的尊严,甚至会有可能形成妻子不尊重丈夫的社会风气,从而种下家庭矛盾的祸根。因此,事后国王废掉了王后,并写入波斯律法,代表永不反悔。

  少女的美貌是花一样的,她有着蔷薇花瓣一样粉嫩的脸颊,桃心形状尖尖的下巴,樱桃一样小小的嘴,和一双蓝色的大大的眼睛,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打着漂亮的卷儿垂在胸前和腰间。少女很美,但是她的那双大大的眼睛却是空洞的,仿佛和身后美丽的波斯王后一样只是挂在墙壁上供人观赏的画作。

  凯尔发觉自己盯着少女看了许久,他连忙转过头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在少女的身旁坐着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黑头发的少女,他突然觉得这个黑发女孩似乎很眼熟,他一定没有见过她,那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当他看到站在不远处科尔特斯,他心中的疑惑一下子解开了。

  「弗朗西斯,不为我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吗?」他转过头对身旁的拉瓦纳说:「她真是太美了,是我来到马德里以后见到的最美丽的女孩。」

  「是吗?」

  弗朗西斯*拉瓦纳笑了:「这么快就有动心的女孩了吗?你还真有眼力,这位就是科尔特斯将军的妹妹,莉迪亚*科尔特斯伯爵小姐。」

  果然!

  「尊贵的科尔特斯伯爵小姐,能够遇到您真是我来到这场宴会最大的收获。」凯尔向她行礼,亲吻她的手背。

  他热辣辣的话语立即让科尔特斯小姐红透了脸颊,与科尔特斯小姐惊讶喜悦的神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旁边那位金色卷发的少女立即苍白了脸。

  凯尔邀请科尔特斯小姐一起跳舞。

  在这挤满王公贵族的大厅里,他偏偏邀请了她,这让她立刻脸颊绯红,毕竟姿色仅仅称得上清秀的她从来在社交季上都只是默默无闻,不像她的朋友希拉德公爵小姐出尽风头。

  她刚刚已经看到她苍白的脸,从来她们两个人在一起,那些男子们极力讨好的对象都是她的朋友耀眼美丽的拉希德小姐,更不要说这位花一样漂亮的少年竟然称她是马德里社交界最美丽的女孩,这个尊荣半年以来一直都被她的朋友拉希德公爵小姐占据。

  随着音乐的节奏,他们轻轻地起舞,这个刚刚现身在这次宴会中的少年显然拥有出色的表象,他拉着她的手跳了那一曲华尔兹,华丽的舞步,优雅的姿势,这一切都让这个情窦初开又沉默多年的少女心花怒放,她突然觉得在她眼前那灰白的世界都涂上了一抹亮色。

  当凯尔送她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坐在她的旁边的拉希德公爵小姐脸色依然苍白,似乎邀请了比她姿色相差太多的科尔特斯伯爵小姐让她显得尴尬,她刚刚甚至以为他是要邀请她的,而他脸上灿烂的笑容足以让任何人迷惑,可是出乎所以人的意料,他邀请了她的朋友科尔特斯小姐。

  凯尔向他欠身回到了宴会大厅他的朋友拉瓦纳侯爵的身旁,侯爵正轻啜着红酒。

  「你刚刚犯了一个错误,你恐怕还不知道。」

  拉瓦纳提醒他。

  「哦?」

  凯尔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称科尔特斯伯爵小姐是马德里最漂亮的姑娘,而这一殊荣在这一社交季一直是属于拉希德公爵小姐,你这样说会使公爵小姐尴尬的。」

  「是吗?」凯尔有些不以为然:「也许每个人心中美得标准都不太一样,我觉得科尔特斯伯爵小姐很……她有着很特别的韵味,我对她更有兴趣一些。」

  他的确对她更有兴趣,不是因为她更有魅力,而是因为她有着跟那个人一样的脸,而且是那个人的妹妹!

  宴会

  宴会进入了□,在那漂亮的金色宴会厅里,在那华丽的枝灯的照耀下,一盘盘精美的菜肴端上了桌子。精巧的Tapa过后,仆人们端上了黄澄澄的饭粒上撒上名贵的香料藏红花,香糯温软,还有鲜嫩的大虾、黑蚬、蛤、牡蛎、花枝、鱿鱼……色彩斑斓,清新诱人,散发出的幽香令人不能拒绝。

  「这是lapaella(海鲜饭),你可要好好尝尝哦。」

  拉瓦纳在我的朋友为我介绍:「希拉德公爵夫人府上厨子所做的火腿也是一绝,你试试,我敢打赌你肯定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火腿。」

  我试了一口,果然很特别,那火腿色彩很跳,有的接近紫绛红。切得很薄,一片一片近乎透明,撕成小条,放进嘴里,果然很好吃。

  最让我难忘的是那银盘子装的黄澄澄的烤乳猪,这是一道西班牙的传统名菜。选用的是2至6个星期大,仍未断奶的乳猪。烤好的猪仔嫩滑无比。经过一个半小时的烤制之后那肉里面的脂肪已经被烤成半融化状态,入口即化,甘香无比。憨态可掬的小猪放在桌子上供人享用让我感觉到有些不忍,西班牙人似乎很会享受美食和美好的生活,可这难道不是建立在剥夺和痛苦的基础上?这让我想起了玛雅,你要知道玛雅是一个素食的国家。

  「玛雅是一个有趣的地方。」就在这时候我听见了一个声音,熟悉到让我牙痒痒的声音,我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科尔特斯得意洋洋的笑容:「你们也许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多的黄金,那里几乎遍地是金子,那些漂亮的镶嵌满宝石的金子做的神像到处都是……」

  「哗……」

  所以的人都看着他,蛮有兴致地听他说着关于他在玛雅的丰功伟绩,毕竟人们都对那个刚刚才发现的遥远大陆满是兴趣,尤其是在科尔特斯带回来打量的黄金珍宝之后,那里简直是人们梦想的淘金地,谁不爱金子?

  可是据我所知道的,那里并不像他说的那样遍地黄金,而是遍地染血——那是掠夺后抛下的血腥遗迹。

  他已经成功地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他所谓的血腥的荣耀让他在这里变成了火热的焦点,他继续饶有兴致地展示着他在那个遥远地方掠夺来的胜利品。

  「请将我把那尊蛇形的神像拿来。」科尔特斯对拉希德府上的仆人说,显然他已经赠送了一个「很漂亮」的蛇形神像送给拥有声望的拉希德公爵夫人。

  仆人拿来了那尊美轮美奂的用黄金打造,宝石镶嵌的蛇形的神像,多么熟悉的神像,羽蛇神的雕像就放在仆人那撑开的手掌心,那双绿宝石镶嵌的眼睛仿佛正盯着我看。

  玛雅的文化不是给他们践踏的!羽蛇神的雕像何其地神圣,不是给他们用来彰显自己掠夺的荣光,我彻底地被激怒了!

  「你觉得你懂玛雅吗?你觉得你带回来的那些金子就是玛雅最珍贵的东西?科尔特斯将军!」

  我转过头冷笑着看着他故作不经意地用银叉子将盘中的火腿插起来放进嘴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

  科尔特斯马上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皱起眉头。

  「我是说。」我冷笑着看着他:「你的见识是浅薄的……至少在玛雅这件事上。」

  「你!!!」

  他的脸上变得铁青。

  自从在遥远的大陆带回来成箱子的金子,他一直是人们心中的新时代偶像,至少他自己那样觉得,在一个个社交季的宴会中出尽了风头的他恐怕还没有这么手错过。

  从来没有人这么将他不放在眼里!

  「凯尔!」拉瓦纳也在旁边拉我的手臂。

  「科尔特斯将军,你以为你真的懂玛雅吗?你了解那里的文化吗?你知道什么才是珍贵的吗?」我继续咄咄逼近。

  所有的人都向我看过来。

  就在他们有些人认为我不该这样高调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停止。

  「那些金子,那些宝石就是玛雅最珍贵的?」

  「难道不是吗?在那个偏僻的野蛮的地方,他们几乎还是未开化的。」

  「你错了!科尔特斯将军。」

  我从袋子里取出了一副图在所有人的面前展开:「你见过这个吗?水晶头颅,玛雅的灵魂!」

  「水晶头颅?!!!」

  众人哗然,这的确是闻所未闻的。

  这是一副水晶头颅的画像,我自己亲手绘制的。

  「人类祖先留下了十三颗水晶头骨,这些水晶头颅能放射出一种明亮无色的光,彷佛夜晚明月的光环一样。如果把它放在房间里,将会有某种声音不时地从屋子的四周发出来。那声音不像是乐器发出的声音,而更像是从人的嗓子里发出的柔和的歌唱声,在它发出的声音中还有一阵阵响亮悦耳的银铃声伴随其中。在玛雅的传说中,只要聚集齐了这十三只相同的水晶头颅。如果把它们放在一起,它们就能说话、唱歌。这些水晶头颅具有神奇的力量,当地球文明达到极致时,它们会重新出现,并揭示出人类过去和未来的秘密。」

  「天哪,真是太神奇了,真的有这样的水晶头颅?」

  主教

  凯尔走过那幽暗的街道,马德里的夜晚是充满诱惑的,在那一片狭窄阴暗的街道中,那些穿着暴露的薄纱甚至是只穿着艳丽内衣的妓女站在街头招揽生意,那些缺乏阳光照射的苍白的脸孔和红色的大波浪的卷发带着独特的颓废感,有一种让人想要恣意凌虐的冲动。

  「嗨,这不是凯尔。」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一个人向他打招呼:「你忘了我吗?亲爱的战友,我们曾经一起在玛雅大把大把地搬金子,我们还乘作同一艘船回马德里,你忘了吗?我是萨德。」

  「萨德上尉呀,我记得,你的刀很快,上次我们一起在特诺兰缔斯城,你一刀杀了两个漂亮的玛雅妞儿。」

  「小子,你不像船上的时候那样腼腆嘛。」

  凯尔扯动唇角,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形容你的吗?」萨德笑起来:「花一样秀美和腼腆的少年,羞涩的小花儿。」

  「天哪。」凯尔撇撇嘴:「是谁这样败坏我的名声,好了,这么久没有见,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是呀,是呀。」萨德的手搭在凯尔纤细的肩膀上:「是该好好的喝一杯,为我们的重逢干杯!」他俯身凑在凯儿的耳边笑得很暧昧:「让我带小弟你见识见识,马德里的娘们儿有多热辣过瘾……」

  一阵阵笑声从那挂着红灯的阴暗巷子里传出来……

  第二天萨德的尸体被人发现在红灯区妓女的床上,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红发的妓女。

  ……

  「仁慈的上帝,我有罪,请您宽恕我。」

  凯儿跪在马德里市郊歌特式的大教堂里,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照在他白皙得半透明的脸上,他的睫毛闪动着,抬起头,看着穿着红衣的主教忏悔着……

  年轻的主教穿着猩红色的长泡,那张略苍白的脸在花纹繁复的猩红色的衣领的衬托下显出严肃和禁欲的味道,虽然已经爬到红衣主教,马德里最崇高的神职的位置,艾克兰主教还只是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的年龄,在玛雅对荒野人种的教化使他受到教廷中大多数大主教的称颂,毕竟不是所有的年轻教士都有这样的勇气,可以去那种荒蛮地方为教廷作出奉献,传播神圣的主的光辉。

  艾克兰主教看着跪在他面前忏悔的年轻人,这个少年让他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那少年有着比少女更加秀丽的脸庞和白瓷一样光滑细致的皮肤,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如同清冽的泉水一样澄澈,又像是陈年的美酒一样醉人,少年卑微地伏在地上,那样虔诚地忏悔着,眼中流淌着痛苦悔恨的泪水,饱满如同樱桃一样的唇瓣因着那痛苦微微地颤抖着……

  「仁慈地主会原谅你的,迷途的羔羊。」艾克兰主教怜悯地说。

  少年抬起头,那双湿润的眼睛那样充满崇敬地看着神圣的主教……

  ……

  凯尔这已经这周第三次来到教堂,站在人群之中他看着那庄严神圣的年轻主教,艾克兰淡金色的卷发落在白皙的额头上与那墙上挂的圣像画中的人那样相似,狭长的眼睛不时流淌着悲怜。

  「神呀,我的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

  Asadeerlongsforyou.OGod.MysoulthirstsforGod,forthelivingGod.

  WhenshallicomeandbeholdthefaceofGod?

  我的心渴想神,就是永生的神……」

  「将这神的圣体分食。」

  当凯尔吃下那片分给他的圣体的时候他突然感觉眼前有些发黑,他在昏去的那一刻眼前是艾克兰那双深深地看着他的淡灰蓝的眼睛……

  ……

  凯尔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处阴暗潮湿的屋子里,从那物件凌乱的摆放可以看出是被仓库改造过的,从那阴沉沉没有一丝光线的黑暗和霉味来看这里还是一处地下室。

  凯尔正躺在一张小木床上,他的四肢都被铁链栓在木床的床柱子上,他的手腕脚腕都牢牢地被粗重黝黑的铁链固定着。

  怎么会在这里?

  他唯一能记起的就是在教堂里艾克兰主教那双灰蓝的眼睛。

  艾克兰主教!

  就在这个时候地下室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油灯温暖的亮光瞬间照亮了这间屋子,出现在光里的是艾克兰白皙庄严的脸庞,那张苍白优雅的脸上的笑容仍然跟白天在教堂里看到的一样圣洁,凯尔却觉得那笑容有些让他发寒……

  火光越来越近,艾克兰那双俊秀却苍白的脸颊近在咫尺。

  「YourGrace……」

  凯尔别过脸,想要躲开埃克兰却被那支修长的手紧紧地扣住他的下巴。

  「可怜的孩子,你的身上染满了罪恶,你的头脑被那异域的邪神掌控了你的灵魂,将自己出卖给邪恶撒旦的孩子,只有我才能将你救出那漆黑的地狱。」

  他这套把戏凯尔早已经看过不知道多少遍,曾经在玛雅——他的故土,这个看似圣洁却残忍的神棍用这套把戏将多少少女骗去了贞操又将她们残忍地杀害,那些赤。裸的,下。身满是鲜血和白色混浊的花季少女的冰冷的尸体仍然在他的脑中一张张回放……

  这个以神的洗礼为幌子的邪恶的杀戮者,神圣幌子下的恶魔!

  「放开我!」

  看着埃克兰一点点贴近他的身体,凯尔感觉到头皮发麻,浑身发抖。

  他想要挣扎却被粗重的铁链钉在床柱上,随着他的抖动那些铁链打在清冷的墙壁和发着冷光的金属床柱上发出「叮叮」声音,让人更加地心潮澎湃。

  「你的笑容是那样邪恶,那是撒旦娼妇的魔笑。」埃克兰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那丰润的唇:「你刚刚走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带着那样魔魅的笑容,明明是纯真如水的大眼睛却流露出引人犯罪的魅惑。」

  埃克兰的手指不断往下滑,拉开凯尔胸前的折边白衬衫……

  「多么光滑的皮肤,多好的触感……你的存在就是引人犯罪,可怜的孩子,被魔鬼撒旦选做他诱惑世人犯罪的工具,现在我就要洗脱你的罪,将你从魔鬼撒旦的手中拯救……」

  「不……不要!」

  凯尔紧咬着嘴唇,猛烈地摇着头,埃克兰的手指解开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滑到他毫无遮拦的腰间……

  「不要……我没有要引诱你,我没有被魔鬼撒旦利用……不是这样的,主教大人……」

  「不要狡辩了,我已经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撒旦的影子,他正在一步步吞噬你的灵魂,看,你颤抖的唇是多么诱人,他已经侵占了你的身体,我要讲你从他的手中夺回来,只有用这种方法才可以洗脱你的罪。」埃克兰的指尖探到凯尔身下敏感的幽穴一点点深入……

  「啊!」

  就在他惨呼声还没有发出的时候埃克兰的手指拔了出来却见埃克兰拿起放在旁边的蜡烛,滚烫的蜡滴滴落在他幽穴的入口,一滴一滴沿着他的肠壁浇灌下去……

  「啊!不要!主教大人!」

  灼烫的痛让凯尔抽搐,他不停地扭动着身体,那散乱的头发和脸上的红晕确实那样动人,那双大眼睛里凝然欲滴的泪水却是那样楚楚可怜,真是让人发疯的小东西,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他这样激动了,埃克兰满意地欣赏着身下痛苦挣扎着的少年。

  他的手从那透着红晕的脸上滑过,少年的皮肤真是该死地雪白柔滑,如同东方的缎子一样光滑,如同水一样娇嫩,嫣红的嘴唇如同早上带着露水的玫瑰花瓣一样娇美。

  他用手拉开了少年下。身穴道里浇灌的蜡膜,满意地听到那润泽的小嘴里溢出的惨呼。

  痛!

  凯尔痛得快要疯掉,被粗重的铁链禁锢着他几乎就要昏了过去。

  刚刚将蜡膜拉出来,埃克兰的手指就填进了那被烫成漂亮的红色的穴口之中。

  「啊……」

  长长的手指在那紧致地穴道之中不断搅动着。

  那刚刚受伤的脆弱的肠壁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折磨,抖动的白皙身体上布满了冷汗的珠子。

  「呜……好痛,主教大人,求您,求您放了我……」低吟的求饶声不断从身下的少年丰润的嘴里溢出。「求求您了,放了我……啊……不,不要!」

  「让我洗净你身上的罪恶,这是上帝赐予我神圣的职责。」

  冰冷的嘴里发出无法抗拒的命令,埃克兰灰蓝色的眼瞳里尽是残忍和□,这一刻哪神圣庄严的主教化身为最可怕的恶魔一口口将少年吞噬……

  身下的手指终于抽了出来,就在凯尔感觉到身体的洞穴终于得到解放,空了下来的时候,一个灼热的肉刃猛地刺了进来……

  「啊……!!!」惨叫声又一次在地下室之中响起……

  宠臣

  菲利浦看着人群中那个靓丽的影子,多么妖冶,即使在那些穿着华丽,烛光宝器的贵族的环绕之中,他仍然是那么出类拔萃,艳冠全场,在那一瞬间他的视线就再没有离开过那道金色的身影。

  那场假面舞会他本来没有报多大的期望,毕竟这些无休止的宴会和每年的社交季都是一样,没有什么新意。

  那些张扬的大胸脯的红发的贵族少女们一面穿着暴露,一面又捏着声音扮天真的样子让他厌恶作呕。

  他走进舞会之中,一边随意地向那些恭敬地向他行礼的贵族们点头,一边轻啜着水晶杯中猩红色的液体。

  但是一瞬间,大殿里的一道修长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道金色的影子,单单只是背影就十足的窈窕动人。虽然宴会中多的是标新立异的华丽扮相,多的是珍珠宝石堆砌的显贵,多的是香水味扑鼻和繁琐华丽衣裙的贵族们,但是远远的,就只看到了那道亭亭而立的背影。

  那人的背影很迷人,修长纤细的身形,一头黑色的如同丝绸缎子一样顺滑的长发直直地披到腰际,金色碎片的衣服点缀在他的身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背和浑圆的肩膀,纤细的腰,挺翘的臀,修长的大腿在一条条金色带子缀成的裙子之下若隐若现……

  他不由自主地向他走过去。

  那人正在同另外一个做法老王打扮的男子高兴地交谈,从声音中他听出了同他交谈的是拉瓦纳侯爵,但是这人是谁他却完全猜不出。

  「美丽的埃及艳后,我能请您跳支舞吗?」

  他像那人伸出了手。

  「对不起,大人,我想您一定是弄错了。」那人转过身:「虽然我和我的朋友都是古埃及的扮相,但是您一定要睁大眼睛了,我是男人,而且初初来到马德里,对这里交际舞的跳法还不是非常在行。」

  「没有人规定男人不能和男人跳舞。」菲利普笑着对他说:「虽然不能说是跳舞的高手,但是我不介意教你这样初来马德里的客人,我们西班牙人可是以热情出名的,我想你很快就会爱上这里。」

  「我想我已经爱上了。」凯尔也笑了:「只要您不介意我踩到您的脚。」

  菲利普轻轻搂着他纤细的腰缓缓地走进金色华丽的大厅之中,在悠扬的音乐里,那黑色的长发随着舞蹈飘动起来,凉而滑的触感触动他的手背的神经,很舒服的感觉。

  他看着对面的人,虽然带着金色的面具,仍然能看得到那双大而圆的眼睛,纯净得像水一样。

  「埃及艳后的装扮很适合你。」菲利普觉得这是一个谜一样的人儿:「异乡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大人,在我们那里有一句谚语。」那丰润嫣红的唇一张一合:「那就是不要在舞会和酒会上问遇到的人的名字,因为第二天一觉醒来,您就会忘记一切,就如同做了一场梦。」

  「是吗?这谚语很有趣。」菲利普笑了:「那你愿意让我做你梦中的恺撒大帝吗?我美丽的埃及艳后。」

  「凯尔,我的名字叫凯尔。」

  「凯尔,杀手吗?」菲利普用手按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我想您已经将剑刺进了我的心脏,我已经为你着迷了。」

  「那真是遗憾,可惜您不是我要找的人,在我来马德里之前就已经有人将他的剑刺进了我的心脏,我从遥远的地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他。」

  「真是太遗憾了。」菲利普真是感觉到惋惜:「那个幸运的人是谁呢?」

  「科尔特斯将军,他征服了所有马德里少女的心,同样也征服了我的心。」

  「科尔特斯?你喜欢上的人竟然也是他?!」

  就在他们谈论的当口,旁边打扮成黑色天使路西弗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舞步,淡灰蓝色的眼睛直看着他们。

  「将军大人!」凯尔认出了他,就在这个时候他脸上金色的面具同时也掉了下来,他困窘地从舞会中逃了出去。

  菲利普看着匆匆离去的男人心里满是不甘心,那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动人,白净小巧的瓜子脸,丰润如同樱桃一样的嘴唇,澄澈如水的大眼睛,惊慌让他的眼睛睁得通圆……

  可惜他喜欢的人竟然是他的将军。

  ……

  科尔特斯匆匆地离开了宴会,追上前面逃出去的少年,那少年正躲在露台上,样子着实的狼狈,却该死地吸引人。

  「将军大人。」少年扭过了头,不敢看他:「我知道我对您……的想法……实在是不合于仪,甚至是非分,邪恶……但……」

  死神之吻

  死亡的气息弥散在这个城市之中,马德里一个火热浪漫的地方,却被黑暗的气息笼罩着,柯尔特斯将军的离奇死亡,艾克兰大主教的莫名失踪,这些连连的命案都给这座原本充满活力和热情的城市蒙上了阴影。

  更加可怖的是一场瘟疫正在蔓延扩散。

  不论是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那些贵族和富人的豪宅之中,还是在那些阴暗的贫民陋巷之中,还是在糜烂充斥的红灯区,死亡每天都在逼近胁迫着每一个人。

  上流交圈子里的人们不再一日日地举行宴会,不再热衷舞会,而是在家里默默带着,避免去到那些人多的地方,因为对死亡的惧怕让他们心惊胆战。

  而红灯区死亡率的居高是人们不再去那样的地方流连寻欢作乐。

  「你听说了吗?今天又有人丧命,一个是阿穆克副将,梅里尔上校,还有两个神父。」

  「真是太可怕了,上帝保佑。」奥克兰夫人在胸前画着十字架。

  「他们从新大陆带回来的金子都还没有来得及花呢,可怜的人,那时候我还这么羡慕他们,现在却要和我们诀别。」杜维斯夫人跟着说。

  「为什么会这样,听说这瘟疫是从新大陆蔓延而来的。」

  「是呀,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过瘟疫的迹象呢。」

  **********

  一两华丽的马车行驶过店铺林立却比往日冷清的马德里大街,停在辉煌的皇宫前面。

  这个时候皇宫的守卫比任何时候都要森严,皇家护卫们仔细检查了马车,马车的门打开了,一支修长白皙的手臂伸了出来,马车中的年轻人中指带着一只镶嵌着墨色宝石的戒指。

  「这是国王陛下亲赐的金牌,是陛下召我进宫的。」

  年轻人的声音不徐不疾。

  侍卫看过了金牌,马车缓缓驶进了宫廷。

  碧色的青藤爬满了御花园的墙面,一片灿烂的郁金香正开得绚丽,在这样美丽而宁静的午后,菲利普却感觉不到闲适,正相反,他的心里充满了焦躁。

  有一种可怕的危机正向他袭来,马德里的一宗宗离奇的命案让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尤其在这个时候他更加需要一个人来给他宽慰,他思念那双漆黑深邃的煎水明眸,从那次的化妆舞会,他就对那个人念念不忘。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菲利普抬起头,映入他眼帘的正是那双漆黑的大眼睛。

  「凯儿,你终于肯来见我了。」菲利普拉起他的手:「我以为你不想理睬我。」

  他有些担忧地看着面前忧郁的少年:「很多外国人都匆匆离开以躲避这场瘟疫,你呢?你也要离开吗?」

  「是的,陛下,我的确有离开的打算。」

  少年垂下头,长长的睫毛闪动着,深沉的阴影落在白皙得如同东方瓷器一样的脸颊上,显得那样脆弱。

  「是因为害怕吗?」菲利普忍不住将少年拥在怀里:「你也害怕了,对吗?」

  「害怕?」凯尔笑得声音很高:「不。」

  「你不害怕吗?」菲利普感觉到有些不安,那种凌厉的眼神让他感觉到站在他面前的是他全然不认识的一个人。

  「我怎么会害怕,所有让我害怕的事情都早已经发生了。」

  「那你为什么也要离开?不是像他们那样惧怕这场瘟疫,那是什么?」

  「我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那种浓浓的悲伤让他不由得拥住了凯尔。

  「难道在你的心中这些都没有意义吗?我为你的思念和担心都没有意义吗?你从来没有了解过那种感受吗?从那场化妆舞会开始,我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只想和你在一起。」

  「所以曾经和我在一起过的人都已经死了,你也想死吗?」

  一种战栗从菲利普的脑中闪过,凯尔特斯将军,瓦德那大公,甚至是爱克兰大主教……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偶然吗?

  「不错,是我,他们都是我杀的。」

  凯尔的笑容让他发冷。

  ……

  ……

  终章——为了爱

  好冷……好空……

  即使回到了玛雅,他仍然找不到曾经的温暖和幸福。

  那茂密美丽的丛林是大自然最优秀的创造和赐予,那遮天蔽日的丛林里一座座宏伟的金子塔,那些巨大的石头柱子,那些雕刻着精致花纹的祭祀的殿堂。

  这里曾经是一个辉煌的王国

  曾经有着熙熙攘攘的街市,曾经有着高度发达的文明,曾经有着独特的风俗。曾经有着热情勤劳的人们。

  可是这一切的辉煌和文明都已经成了昨日的记忆,那些承载了太多鲜血的渴望的祭祀的金字塔没有护佑建造他们的人们,那些雄伟的宫殿变成了废墟,那些美丽的雕刻的巨大石块被拥有废弃在这茂盛的丛林里。

  一个民族的悲剧,血腥和掠杀带来的毁灭。

  当他再一次回到这片熟悉的大陆,面对着这美丽却有已经成为废墟的城镇,他的心情不仅仅是可以用悲凉能描述的。

  「你已经报了仇,别这样了。」

  迦蓝从湖水旁边的神殿中走出来,轻轻拥住凯尔的肩膀,他看起来那样脆弱,黝黑的大眼睛里的泪水随时就要滚落一样。

  「可是这有意义吗?一切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凯尔望着丛林深处,这是他曾经深爱的地方,曾经所以的记忆都留在这里,所以的玛雅人都死了,他仍然活着,但他却感觉自己已经死去很久一样。

  心已经早死了。

  「如果我有办法让时光倒流,一切都回到从前呢?」

  迦蓝的话让他惊讶万分。

  「时光倒流?真的可以吗?!」

  真的会有奇迹吗?

  他不能不相信奇迹,因为他就是活生生的一个奇迹。

  也许别人无法创造奇迹,但是这对他,羽蛇神迦蓝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如果时光倒流,你希望回到什么时候?」

  迦蓝笑着问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那笑容有些悲哀。

  「如果真的可以,我希望再这一场大屠杀以前带着所以玛雅的臣民一起登上飞行器和雷奥那德一起去翡翠星,在那里重新建造一个美丽的家园……」

  凯尔望着那远方的天际,为了这个错误的决定,他曾经付出了无数的悔恨,夜以继日为了曾经的错误而痛苦。

  「即使没有我陪伴在你身边?」

  「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走,翡翠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

  迦蓝笑着抚摸着落在凯尔额角的碎发。

  「让我怎么舍得你呢,怎么舍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湿润了,凯尔靠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稳重的一下一下的心跳击打着他的耳膜。

  他闭着眼睛,感觉到迦蓝轻吻着他的脸颊。

  「叫我怎么舍得你,你是我的骨中之骨,血中之血……」

  迦蓝的沉沉的轻叹一声声地击打着他的心房,他从来不觉得他是这样会说缠绵情话的人,可是这一刻他沉沉的情丝如同那蚕丝一样紧紧地缠绕着他们,缠成密密的蚕茧,将他们紧紧包围。

  就是那拥抱,就是那缠绵的吻,就是那深沉的爱恋……让人宁可这样断送一生!

  ……

  「好吧,让我来施展法术,你要记住,这次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一团绿色的闪亮的光从迦蓝的身体里发出,慢慢地将他们围绕,慢慢地向周围扩散,那绿色的光带着无比惊人的穿透里,在光线所及的范围一起都改变了,秋风萧瑟的秋天变成了鲜花盛开的春天,花重新开了,树木重新绿了,又是一个轮回。

  不错,这正是一年半前的春天。

  凯尔听到了人们的呼喊声,听到了集市的喧闹声,听见了孩子的笑声。

  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那场大屠杀还没有来的时候。

  「爸爸。飞行器准备好了,快召集族人跟我们一起到翡翠星吧。」

  他看到他高大的儿子雷奥那德正笑着向他走过来。

  就说那时候舍不得离开迦蓝的他狠心拒绝了他的善意的请求,而迦蓝固执地一定要留在玛雅的土地上。

  「好吧,我去叫大家准备一下。」凯尔转过身对身后的亲人说:「卡洛尔,露娜,去召集我们的族人来日落广场,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大家说。」

  聚集在广场上的玛雅人听说他们的天神要带他们一起去那个遥远的天堂,都高兴万分,只有少数的人不肯离开留了下来,这个巨大的金色飞行器真是令人惊讶,竟然可以供数万人乘坐。凯尔和家人,族人都登上了飞行器。

  却见迦蓝仍然站在祭坛上对他笑着。

  凯尔伸出手,焦急地对他挥舞着:

  「快点来呀,飞行器就要起飞了。」

  「凯儿,我不能走,因为我是玛雅的神,我的力量基于这边土地,如果离开这里我会化作烟雾消失,而……」

  迦蓝突然口吐鲜血跪倒在了地上。

  「逆转时光耗费了我所以的法力,我想我就要离开这时间……虽然我那样舍不得你,这次真的是最后的离别了。」

  迦蓝的身躯越来越模糊起来,变成一道温暖的绿光慢慢地消失了,四散在玛雅美丽的丛林之中,消失得没有踪迹。

  「不!」

  就在这个时候飞行器的金属门关闭了,金色的飞行器以接近光速的速度迅速地远离了地球,凯尔看着窗外那颗越变越小的蓝色的星球,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迦蓝温柔的笑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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